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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鬼,我害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如今突听谢林问起,除了沉默之外,林怀君实在无话可说。
见他如此,谢林摇摇头:“算了,道长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不过既然你记不起来,那不如就把今天当做你的生辰,这样我送你礼物,也说得过去。”
林怀君看着他,心中热热的:“谢谢你。”
话刚落音,就见谢林缓缓抬起右手,那手势像极了对谁发号施令。
微弱的灯光摇曳着,照耀出谢林猛然挥下的手:“放箭!”
“……”
冷风忽地刮过,吹灭林怀君手中的灯盏,留下一缕青烟,飘荡着……
“咻!!!”一根带着火焰的利箭划破长空,在这黑暗之中异常耀眼……而后,毫不留情的,射下!
利剑至二人眼前划过,照亮二人眉眼一个笑着,一个愣着。
“咻”的一声!着火的箭羽终于坠下,下一秒,火焰顺着一根绳子雄雄燃起!
原来,谢林要射的并不是林怀君……
那绳子燃烧得极快,所到之处便点燃一盏花灯,眨眼间便是灯火万千,那一刻此地恍如白昼,成了黑暗中最明亮的一颗繁星!
至于那些花灯,就好似妆点树林的宝石,在黑夜中光夺目,照耀着略红的枫叶,勾勒出秋天的美艳,以及相互面对的两人……
而他们,就身在万盏灯火中,被包围着、衬托着……显得极美极美。
谢林轻轻笑着,上扬的唇角表现出他此刻的心情。
夜晚的树林,微微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这白雾在四周围绕着,枝头的红叶艳丽夺目,每每风过便是拽下一片红雨。
在无数灯火的照耀之下,谢林的身影显得有些蒙胧,叫人看不真切,仿佛一个仙人般,似是就要乘风而去!
特别是在夜风凛冽,吹舞起他的衣角时万红洒洒,白雾涌动…仿佛是他一旦归往天界,此地漫山枝叶便会顷刻枯萎,随之西去!
这感觉太过真切,惊得谢林心底一空,疾步上前!
却又在看清那人美的容颜后,生生扼制住脚步……纵然,此时心底扔狂跳不止。
红叶,像是一团团跳动不息的火焰,而如今却在灯火的照耀之下显得柔和起来,好似面前这个红衣黑发的妖致男子。
看着他,林怀君喉结微微一动,内心深处有奔腾而来的暖流,让他的心激起一阵异动。
谢林睫毛轻颤,眼角下的朱砂痣艳红耀眼。暖色的烛光印在他的面上,让他俏艳的轮廓柔和似水,微微一笑,那笑宛如有什么致命的魔力,吸引着林怀君的眼睛。
“道长。”他声音轻轻,笑容也轻轻:“方才你是不是吓到了?”
林怀君诚实道:“吓到了。”
谢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他很高兴,却还是道:“我的错,我不该吓你。”
林怀君没说话,他又道:“那道长真的相信,我会伤害你?”
林怀君沉默片刻,老实道:“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伤害我。”
方才他虽真的被吓到,可也仅仅是吓到,却并不怕。
不知是不是他太过自信,总之他就是觉得,谢林伤害谁,也绝不会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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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谢林后面说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道长记住了。这世上谁都可能伤害你,唯独我,绝对不会。”
话毕,他看了四周一眼,对林怀君道:“喜欢吗?”
林怀君四下看去:盏盏花灯挂于枝林间,远远望去,那花灯是天上的星星,群群点点。
空中尽是飘洒的红叶,惊人更是美丽。
地上,承载着二人相交的影子。
四周丝丝白雾环绕着,夜风时不时拂过两人的衣裳,似是仙境。
林怀君很感动,平淡的面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喜欢!我很喜欢!”
从来没人对他这样好,体贴至极,做了所有他不会做的事,好似把他放在心尖上宠。
林怀君红了眼睛,滚烫的泪花快要溢出来:“很喜欢!我很喜欢!我……”
话没说完,他就突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那人抱着他,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间,声音有些沙哑。
他说:“道长。离开林家,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语气极为疼惜,好似他就是一块珍宝,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半响,谢林又道:“对不起。”
林怀君被他抱着,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
谢林似乎很自责,将他抱得越来越紧,并对他道:“林怀君,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此生再不是一个人了。”
后者眼睛骤然睁大。
谢林这个人,喜欢妖致绚丽的红色。
红色。桀骜不驯,霸气妖艳,与他一模一样。
他美,却不似脂粉。他冽,却不冰冷。他时而俏皮妖艳,时而霸气慎人,时而温柔如水……
但却不可否认,此人确实魅力无限,若为权贵者,怕是不知多少美人为之倾倒。
林怀君似是也被这样的风华所感染,他低垂着眼睑,反手环住他的背,紧紧的抱住他:“好。遇见我,你今后也不是一个人了。”
一语末了。两人上空突然爆出数千烟花,烟火色缤纷,映得世间忽暗忽明。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
大家纷纷从屋中出来,举头看着天上炸出的漫天烟火,不禁惊叹连连。
何家兄弟与寂尘也一同出来,小哥俩看到漫天的烟火,雀跃一阵叽叽喳喳对寂尘道:“寂尘前辈你看!好漂亮的烟火呀!这是谁放的,竟然漫天都是,好大的手笔!”
“不说多少银子,就是安排放烟火的人,恐怕也不少吧!”
“唉,这放烟火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居然那么高调。”
“如果谁给我放一次,死也知足了!”
听他们一阵叽喳,寂尘喃喃道:“我就说不要去……”
再观无数花灯与烟火中心的地方,有两个极俊的男子在紧紧拥抱着。
夜风,吹起一红、一白两道衣襟。
衣襟蹁跹飞舞,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
☆、夜探古墓(一)
烟花事件过了几天后,终于迎来一个进将军墓的机会。
这日傍晚,谢林借口说自己家中有事,要回去一趟,林怀君提出与他一起去。何喻何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寂尘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与他们道别,林怀君和谢林一同去往后山的那处将军庙。
此时夜风很大,吹动着林怀君的白衣和黑发,他在抬头看这座将军庙的牌匾,牌匾破烂不堪,上面隐隐有三个金色的字,但无奈历史悠久,经过百年的岁月洗礼和风雨的吹打,这几个字究竟是个什么,林怀君实在无法辨认。
谢林和他一样在仰着头看,他红色的衣角蹁跹妖致,站在夜风中很是惊人。
凝视一会,他道:“道长如何看呢?”林怀君视线依旧不曾离开这座庙宇。
他没说话,而是围着庙宇四处打量起来。
那日寂尘在,无法更清楚的看清楚庙宇的结构和细节,今日借着月光看来,林怀君心中倍感惊讶。
这处庙宇年代十分悠久,只怕是林怀君还未出生它就建立了。
观察它的破败程度,林怀君猜测,它初建之时该有四层,庙宇庞大占位极广。甚至有专人看守打扫,说是在世间庙宇中排行前十,也不算夸张。
谢林道:“若它还完好,定是一处奇观。”
林怀君看着破烂的屋檐,和它被埋入土里的很多东西,一时间感触颇深,喃喃道:“它在当年若真的是一处香火旺盛的庙宇,现在又是什么原因竟然破败到如此地步。”
谢林感受到他的情绪,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明媚的眸中亮晶晶的:“它既被叫做将军庙,可能后来在那位大将军死后,国家破灭朝代更替,自然就无人问津了。”
林怀君一手抚上它倾倒的梁柱:“看这个庙宇的建筑和花饰,看来村民们说的这里曾有一个很繁荣的城池,不是假话。”
想起初见寂尘的种种,和他后来的表现,还有修真界中与他有关的传言,林怀君道:“看来寂尘的年岁,还在我之上。”
谢林则是毫无讶然的样子,回放在他肩上的手,他慢声道:“看这样子,恐怕是的。”
林怀君道:“他既认识柳将军,似乎还是柳将军很好的兄弟,我猜,他要么是柳将军当年的战友,要么就是他的亲兄弟,君伏。”
谢林道:“人么,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短短才百余年的寿命。但若是另有仙缘,能进入修真界嘛,就是另一番道路了。我觉得道长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柳玄英早逝,没准他的弟弟君伏,却是一个有仙缘的人。”
静静听着他说的这番话,林怀君垂着眉眼:“可是……”
谢林看着他,眸中似有一抹光芒掠过:“可是?”
“我觉得这件事,”他直起腰,看着谢林:“没有那么简单。”
谢林轻轻一笑,柔声道:“简单还是困难不要紧,我们和他们说了,你和我回家一趟,既是回家么,在路上或者是拜访一下邻里微微耽误几天,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不用急的,道长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林怀君道:“是呀,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只要在这段时间查出前因后果,就可以了。”
根据寂尘所说,那个白衣鬼当日被他们重伤,是以才会慌忙逃跑。林怀君想,白衣鬼既然身受重伤,若他真是将军墓中的这一位,那么是一定会回到将军墓中休养生息。
这也就说明,这次他们下去,恐怕会直接和他碰面。
如今离那次见到他,已过了些日子。再过七日,就是七月半,鬼门开的日子。
谢林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道:“道长不必怕,我对你有信心。”
林怀君看他一眼,缓声道:“倒不是怕。只是我想,如果这次进去,查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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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很苦恼的答案该怎么办。”
谢林道:“你怕作乱的,真是将军墓的墓主?”
林怀君颔首:“寂尘对他有很深的感情,我怕假如寂尘是当年的君伏,而那个白衣鬼是柳将军,那么这个答案,他一定接受不了。”
谢林道:“这的确是个让人很无奈的事情。可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道长你会如何?”
林怀君道:“白衣鬼的柳将军作乱多端,无缘无故杀去很多百姓。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一定不能就此放过他。”
谢林眉眼一弯,笑道:“那这件事就比较好办了。”
林怀君不解:“好办?”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寂尘说不定无法下手,这怎么能说好办?
谢林道:“谁说除去白衣鬼的,一定要是寂尘?他若真是柳玄英,大不了我们在墓中遇到他,直接动手除去。而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告诉别人,他又怎会知道实情?”
林怀君思虑:不让寂尘知道,而由自己除去这个邪祟。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但杀去他,瞒着寂尘,这……
谢林很清楚他的心思,劝说道:“有时候隐瞒着真相,要比把真相说出,要好得多。”
谢林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就像方寒当年所说的,有些人这一辈子活得痛苦,是因为他活得太清楚。有的人活得开心,那是因为他活得糊涂。
是以,这次进入将军墓,若能知道所有的真相。林怀君愿意为了寂尘,除去这个白衣鬼,而不告诉他。
缓缓叹了一声后,林怀君道:“我知道了。”
说着,他再看了眼眼前这个破败的庙宇,哪知这次看,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处将军庙中,竟没有供奉的神像!
天下的寺庙林怀君去过不少,他虽不信神,可心中总有不少的念想。所有有时候见到了,就进去拜一拜,上一柱香,许一个愿望。他这样的行为,或许在修真界中会引得不少人发笑,可他在此事上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眼光。
因为去的寺庙多了,他对庙中的摆设还算清楚。
但这个将军庙,纵然破烂,纵然岁月悠久,可千不能万不能没有神像!
哪怕他里面供奉的是一个凡人,也不能如此!
发现问题,林怀君突然凝神进了破烂的庙宇中。
谢林见他疾步进入庙中,虽有不解,却还是没出声打扰,默默的跟着他一同进去。
林怀君进入庙中,四下张望。顺着里面凌乱破败的陈设看了一圈,他的眉渐渐皱起。
谢林不是中原人,估计他也从未去过寺庙之中,故而见这庙里破败荒凉,也只有一个看起来比较体面的香炉放在一张满是灰尘的桌上。挑起了眉头:“这香炉和桌子,与这座庙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东西。”
说的简单点,这庙虽还能看出昔年的繁华端丽,但终究是历经风霜,加之无人照看,已经是破败得不成样子。
与之相比,托载着那只香炉的桌子和香炉本身,出现在这里倒显得有些繁华到刺目了。
实际,香炉和桌子也只是寻常物,寻常到也许仅仅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
而就是这种格格不入,让两人看出异样。
林怀君走向香炉,香炉中插着密密麻麻的香,其中香灰满当当的。桌上布满了灰尘,可此处的灰尘与别处相比,要远远少得多。
林怀君道:“是那些村民们,这两样东西都是他们的。”
谢林道:“看来他们常常来此处祭拜。”
谢林说完此话,见林怀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见他去到庙中的其他地方观望,忍不住道:“道长在看什么?”
林怀君盯着眼前本该放神像的位置,一颗心顿时沉了。
眉宇皱的愈发厉害,他指着一处破损的房梁,对谢林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明显有修缮过的痕迹?”
谢林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仔细端详一阵,赞叹道:“道长眼睛很厉害呢,你不说,我都完全没看出来。”
林怀君手又指向另一处:“不只这里,你看这些地方都是如此。另外,不只是修缮过,且修缮的时间和手法都不是一个时代。”
谢林都一一看了,看后他突然有些疑惑:“果真如此。那既然此处香火如此旺盛,又有那么多的人修缮,它又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幅样子。”
林怀君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疑问,而是拉着他的手走到应当放置神像的地方,指着那个空无一物的位置道:“更重要的是,此处没有神像。”
谢林抬眸:“没有神像?”
林怀君道:“你不是中原人,也从未去过寺庙,不知道很正常。但我去过寺庙,还经常去。”他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地方:“这里,就是这个位置。不论哪个寺庙,都一定会把神像安放在这里。”
谢林道:“也许是当年有,现在神像被移走了。”
林怀君摇摇头:“就算是将神像移走,可移走神像的同时,总不能把底座也一起撬走。”
说完这句话,他顿了顿,将此地全全部部看了一遍,这才一字一顿的对谢林道:“我们摊上大事了,这里或许不是庙宇。”
☆、夜探古墓(二)
谢林挑起一边的眉,腰间随着他动作微微晃动的小铃铛很是夺目:“不是庙宇?那会是什么地方?”
林怀君看向他,答非所问:“你们苗疆倘若要镇压什么,当会如何?”
谢林似乎有些明白他想要说的:“道长。”轻轻唤了一声,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觉得我们苗疆有驱尸一脉镇守,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捣乱?”
他这个问题答的太坦诚了些。
坦诚到让林怀君都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看,林怀君才用手往脑门上拍了一下。
拍过后,他才像是后知后觉般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们苗疆有驱尸一脉镇守,不说妖魔鬼怪,就是正道之人也不敢前去捣乱。”
谢林模样有些伤感:“道长居然把极地宫忘了,担心我去谢教主面前告状。”
林怀君一噎,真心道:“我错了。”
谢林凑近看看他,端详一阵后,又站回去:“好吧,我原谅你。”
想起那夜的繁华轿辇和柔进骨髓的声音,林怀君揉揉眉心,又握了拳在眉心处轻轻锤了锤,这才驱走这些与此事无关的东西。
重新凝了眉,他就又是那个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林怀君。
对此,谢林在一旁强行憋笑。
林怀君不再拐弯抹角:“在我们中原,若是出现什么很厉害的邪祟魔头,人们无法将他消灭,便会寻一个地方将他镇压在下。镇压住这些东西的地方,通常会建一个镇压祭坛,里面置放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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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物件。有时候还会记载着他的事迹过往,以此提醒世人不可随意进出这些地方。”
他说完这番话,明显感到谢林有些不悦,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暴怒。
谢林冷笑一声:“就如同封印西极首恶江殊殷那样吗?”
林怀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有些呆,不待他回答,谢林却首先恢复情绪,低头对他道:“抱歉。我没有针对你。”
林怀君沉默片刻:“我知道。”
微微顿了顿,他接着说:“正道中或许有许多的正人君子,但也从不缺小人。他们的做法,有对的地方也有错的地方,还有一些地方……着实叫人一言难尽……”
谢林突然抬起头,眼中有亮光浮现。
他很肯定的打断道:“道长与他们不同。”
林怀君一怔。
谢林继续道:“我相信,道长与他们,是不同的。”
他这话说的很坚定,容不得任何人反驳。看着他这样,林怀君心中突然有些发堵。
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充实着他的整颗心。
四下里很安静,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安静的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谢谢。”
林怀君轻轻道。
这已经不知,是他对他说的第几次谢谢。
每一次说这两个字,他的意思都不大相同。
有感动、也有感谢。而这一次,却是信任。
谢林轻轻一笑,笑容美艳动人。两人对望一眼,他抱歉道:“对不起我把话题转移了。”
林怀君道:“无妨。”
此语末了,谢林问他:“那既然是镇压邪祟魔头的地方,为何连看守的人都没有?”
林怀君道:“看守的人一定有。只不过这一处,恐怕是年代太过久远,被世人遗忘了。”
谢林“啧”了一声:“那假若封印破了,该如何是好?”
林怀君道:“封印若破……这邪祟被关了那么久,只怕怨气更大了。”
闻言,谢林评价:“治标不治本。”
林怀君道:“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地方如果真的镇压着什么,看如今的破损程度,这个东西也一定出来了。我想凭我们两人,只怕是没办法降服这样一个邪祟。”
谢林道:“道长的意思是去叫人?”
林怀君颔首:“这个东西成为邪祟的时间太长,如果不去叫人,仅凭我们恐怕灭不了他。”
谢林摇摇头,腰间的小铃儿也轻轻晃动起来:“道长说了只是恐怕,那万一我们真的能灭去他呢?”
林怀君刚要张口反驳,谢林就道:“毕竟这个邪祟与寂尘似乎关系匪浅,如果他真的与他有关,道长就不怕这个真相对寂尘来说,太过残忍了吗?”
闻言,林怀君本要呼之欲出的反驳声突然噎在了咽喉处。
动动喉结,他仔细的思虑许久,俊逸的眉久久不能展开。看看眼前破烂的环境,再看看一身红衣胸有成竹的谢林,林怀君终于松口叹气道:“好吧。我们先在四处看看,这里既然是一个祭坛,那说不定能找到这个邪祟的过往信息。”
说罢,两人就此散开,开始在祭坛的废墟残骸中寻找从前墙上石碑上记载的字迹或是图画。
林怀君留在祭坛里面寻找,谢林则去了外面查看。
在手心中托了一抹火光,林怀君顺着破败的墙壁仔细搜寻着关于这个邪祟的蛛丝马迹。
这个祭坛历史悠久,房梁的多处地方都可看出这里被很多朝代修缮过。
可林怀君有疑,既然它被数个朝代修缮过,那就可证明这里镇压的凶物很受当时人们的重视。
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里的邪祟是个极其厉害的主。
也能说明他很让人忌惮和重视。
可如此受重视的一个邪物,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被世人遗忘至此。连镇压他的祭坛都荒废破败成了这个模样。
带着满心的疑问,林怀君托着手中的火焰慢慢走过每一个墙面。
出乎他的意料,这里的墙面虽勾画着美的壁画,即便是经历了那么多年,这些壁画依旧致。可全全检查一圈,竟没有一幅是有关这个邪祟的。
壁画上也有字,有的大的醒目,有的小到无法辨认。林怀君皱着眉一一将它们辨认,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只是几句提示。
不因该啊。托着手里的火焰站在原地,林怀君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外面传出一个声音:“道长。”
林怀君连忙回应,并大步向外面赶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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