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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鬼,我害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谢林似乎就在他不远处:“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过来看一下。”
闻言,林怀君的步伐迈得愈发大步。
走出祭坛,外面仍旧是漆黑一片。只能看见一个美艳的红衣男子托着一道火光,蹲在一个倾倒了的巨大石碑前。
林怀君小跑过来,见这石碑破破烂烂,从中断成两半碎裂在杂草横生的地方。
碑上刻有秘密麻麻的字迹,无奈这些字迹被很深的无数道抓痕毁得一塌糊涂。
是的,抓痕。
林怀君可以很确定的说,这些痕迹都是某个非人的东西用指甲一下下抓烂的。
谢林蹲着身子看了很久:“道长说的很对,看来这里真的不是什么庙宇。我虽没去过寺庙,可也知道寺庙这种地方,一般的邪祟不敢靠近。不过看这些痕迹,想必这快石碑上刻着的,就是他的往事。”
林怀君也蹲下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谢林将手中的火焰凑到碑上,另一手指着几个字:“不过他还是有疏忽,你看这里有一段话还能分辨。”
林怀君挤过去,果然看到他手指的地方有几个依稀还能分辨的字。
结合着那些字和已知的信息,林怀君仔细读了一遍,心中原本还存在的一丝侥幸,也瞬间毁为一旦。
谢林首先指向的地方,大致意思为:此地从前是一处繁华的城池,这座城尚在的时候,城中有位大将军。大将军极其厉害,曾引领百万雄狮征战天下。他战战必胜所向披靡,天下无人能与他为敌。
碑上的字迹写到这里,下面就只剩被指甲抓烂的碎石。
谢林再指出一处,林怀君继续看过去。熟料,这一看,就宛如有一盆凉水,将他从头浇到尾。
他指出的最后这一处,是正块碑上除了方才的那一段之外,唯一能辨别出来的。
只有一个字。
可就只是这一个字,彻底掐灭了林怀君所有的侥幸心理柳。
四分五裂的一个字,却宛如一个诅咒。
极静中,林怀君喃喃道:“真的是,柳将军,柳玄英。”
果真是他。
得到这个答案,林怀君觉得好似什么都突然解开了,又好像什么也没解开。
“他是将军,又是这样一个所向披靡的战神。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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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既然这样了,他为什么最后会成为一个怨气如此大的鬼祟。”默默一句,他又接着道:“难道他的死,是被同僚害死的?”
谢林拉过他的手,注视着他的双目,温柔道:“道长不必茫然,你先听我说。”
林怀君看向他。
谢林道:“我们先不管他是如何死的,道长你曾说你做了一个有关他弟弟君伏的梦。在梦里柳玄英带兵出征,君伏带着大病到大雪中为他送行,并拉钩约定柳玄英一定要平安回来。所以我们不如这样想,也许他们兄弟二人中,有一方没有遵守约定。”
林怀君心中微有震撼:“你的意思是,他们其中一人提前死了?”
谢林道:“也不一定是死了,但道长你知道吗。一个人的执念若是太深,那么他会变成怎么一副模样,谁也说不清楚。”
夜里的风总有些刺骨,林怀君被冷风吹了一阵,反手拉住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回村里一趟,我想求证一些事。”
谢林很有耐心的等着他说完,林怀君继续道:“村民们说这个鬼祟祸乱的时间是四年前,那么我想也就说四年前他很可能还没从封印地出来。”
谢林道:“既然如此,那道长觉得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林怀君道:“我猜可能放出他的,就是那些村民。是,他们的确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可正是如此才可能好心办了坏事,放出他的人就是他们。”
祭坛内那个插满红香的香炉和那张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桌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菩提村的村民,很可能把这个地方当成了寺庙。
就和一开始的他们一样。
林怀君道:“如此说来,初见寂尘那日,他为何只是驻足在祭坛外观看,而并未进去,这也就说得清了。”
谢林浅笑:“怎么说?”
林怀君答复他:“我们曾经说过,寂尘与柳将军是绝对相识的,且关系绝对不差。所以他要么是君伏本人,要么是柳将军的至交好友,他也绝对知道这下面是柳将军的墓。至于他为何没认出这里不是庙宇而是祭坛,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观望。他不是不敢进,而是因为感情太深,怕进去后自己受不了。”
谢林道:“道长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这次回村中,是去向谁求证?”
林怀君道:“寂尘自然是不可能。”
谢林与他心有灵犀:“那就是老村长了。”
话毕,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动了身。
回到菩提村,已是夜深人静。林怀君和谢林想要潜入老村长的屋中,且不惊动旁人是很容易的事。
只是他们悄悄潜入,吓了老人家好一跳。幸好谢林手疾眼快,一下点了老翁的穴道。林怀君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很快凑上去在老翁耳边轻声道:“老先生不必害怕,是我们。”
老翁眼睛转了转,谢林帮他解了穴道,林怀君向他失了一礼,抱歉道:“对不住了。”
老翁见他们都是将声音压低了,自己也小声道:“二位不是有事,回苗疆的家中了吗?”
林怀君轻轻摇头:“抱歉我们说谎了,实际上我们不是回苗疆,而是去将军墓。”
老翁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吃了一惊:“将军墓?”
林怀君道:“我们这次是悄悄过来拜访老先生的,还望老先生千万不要把今夜的事说出去。”
老翁隐约察觉事情的严重性,保证道:“二位放心。”
林怀君颔首,用很严肃的口吻对老翁道:“老先生我有几件事想要问问你。第一,你是否真的能确定在四年前,这里从未有任何邪祟作乱?”
事关村子的安危,老翁不敢马虎,肯定道:“能。在四年前,这里确实没有任何邪祟作乱。”
谢林在林怀君身后寻了个坐处,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林怀君道:“第二,后山上的那个‘将军庙’你们是不是时常上去祭拜?”
老翁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到将军庙,愣了片刻后,老实道:“我们这村子道长也看见了,日子又穷又苦,附近只有一个破破烂烂不知什么年头的将军庙,是以我们确实是经常前去祭拜。”
林怀君身后的谢林一手杵在桌上,很慵懒妖致的样子:“它里面没有神像,你们又是如何知道那是一个寺庙?”
老翁道:“我们村里的人有的去过外面城镇的庙中烧过香,他们说这个建在山上的建筑是个庙宇。”
谢林又道:“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它是将军庙?”
老翁道:“那庙旁有块很大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字,可惜不知被什么野兽毁得一塌糊涂。不过石碑虽然被毁,却还是有不少字还能辨认出来。”
听到此话,林怀君和谢林互看一眼。
回视线,林怀君叹道:“第三,老先生既然说这个邪祟在此闹了四年之久,那也就是说你们是在四年前发现的这座‘庙宇’?”
他问道这一步,再傻的人也听出不对:“我们正是四年前发现的这座庙宇。不过,道长字字指向将军庙,敢问可是这个庙出了问题?”
何止是出了问题!
其实究根结底,真正的问题就是它!
“老先生可知,你们口中的这个将军庙,实际上不是什么庙宇。”
老翁一愣:“不是庙宇?”
林怀君点头肯定:“它不是庙宇,而是镇压邪祟的祭坛。”
话出,老翁登时吓了一跳,哆嗦起来:“祭坛?祭坛?它它是,是镇压邪祟的祭坛?!”
林怀君颔首,皱起眉:“正是。我们今日特意去那查看,本想寻找些什么有关邪祟生前的信息,不想等去了那里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寺庙,而是一个很多年前镇压邪祟的祭坛。”
屋内极黑,看着他净白的面庞,老翁的身子抖了抖,像是被狠狠吓到一样。
见他这样,谢林的声音幽幽从后传来:“还有你说的那个石碑,上面的那些抓痕根本就不是野兽所致,而是一个非人的东西。”
老翁呼吸一颤,咽咽口水:“非……非人的东西?”
林怀君见他怕的厉害,将一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拍着,并轻声道:“老先生不必害怕,现在此地有镇邪符看守,他无法进来。你且回忆一下,四年前你们是如何发现这个祭坛的?”
老翁方才软下不少,现在有林怀君在一旁安慰,不由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道长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林怀君连连点头:“老先生尽可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再伤害这村中的任何一人。”
有了他的保证,老翁颤颤巍巍的伸手摸了把头上的冷汗,这才有些镇定下来。
他低头想了很久,很久后神态严肃的对林怀君道:“我记得最初发现它的时候,是我们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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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年轻男人,叫做阿武。”
“我们村的种地要么都在村子附近,要么都在村前的上山。至于后山,四年前我们很少有踏足的时候。阿武是个很勤劳的孩子,他发现将军庙……这个祭坛的时候,是个很寒冷的冬天。那天我们村里的许多老人家中都没了柴火,大家冻得不得了,年轻人又都上山干活。阿武回来的最早,又是一副热心肠,见老人太冷了,就背着刀上了后山。”
说到这里,谢林稍稍打断:“他为何要去后山,而不去前山呢?”
老翁道:“天气冷了,前山的木柴很多都被砍伐过,想要在短时间内回来只有去后山砍柴,那里很少有人去,柴火与前山相比要多,回来的就自然要快一些。”
谢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翁继续道:“谁知那天阿武去了很久,村里的许多年轻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都还不见他的身影。在我们小时候,长辈们常说后山里有野兽出没,那天见他迟迟不归,大家统一了下意见,年轻人们就带了柴刀,拿了火把打算到后山找他。岂知等一切准备就绪了,阿武自己就背着木柴从后山上跑回来了。”
“他冻得脸色通红,却是兴冲冲的,告诉大伙说山上有座老庙,名叫将军庙,这将军庙低下还有个将军墓。大家一开始都不信,纷纷跑到我这里告诉我。我在这里活了一辈子,小时候确实听老人们说什么将军墓,原以为是什么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那日我与几个老朋友商量了一阵,便领着大半的村民和阿武一起去他说的那个将军庙。当时虽是晚上,可我们去到山上时,确实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庙。庙宇虽然破烂,可依稀还能看出它曾经的壮伟雄丽。阿武兴冲冲的带我们去看那个裂成两半的石碑,还告诉我们,他来的时候这里脏得不得了,里面虽然不见任何神像,可他还是把这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闻言,林怀君有些感到头疼:“看来他打扫卫生的时候,连带着封印的符纸也一起打扫了。”
老翁道:“这,这我就不清楚了。”
林怀君道:“既然先找到这个祭坛的人是他,撕去符咒放出邪祟的人也有可能是他,那老先生可否告知我们阿武的住所,我们现在就去拜访问个清楚。”
听他问起阿武的住所,老翁却是一噎,半响才有些害怕的道:“二位有所不知,阿武在发现祭坛的几日后,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我们一直以为他的失踪是因为雪天路滑,跌到哪里摔死了……如今一想,只怕他才是第一个死在邪祟手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从20开始,此文每晚九点半准时更新~
(ps:这几天容我修一下稿子)
☆、夜探古墓(三)
“道长打算如何?”
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不少。
比如这个邪祟的确是将军墓中的那一位,比如他是四年前被村民无意放出的。再比如,他姓柳,很可能就是昔年横扫天下的柳玄英。
林怀君道:“现在的事情说是清楚,却还是有很多谜底没有揭穿。说是不清楚,却又真真实实掌握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不过依我看,还是要到将军墓中亲眼去看一看再下定论。”
墓中通常会有很多随葬品,墓室的墙壁上或画或写多多少少都会有墓主人生前的信息。
虽然这个邪祟他毁去了祭坛中记载他信息的事迹,但林怀君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万一墓中的壁画他并未毁去,还留有一些东西以作回忆呢?
告别老翁,两人回到后山寻找将军墓的入口。
在寻找入口的时候,谢林曾说:“每一个古墓几乎都被盗墓贼盗过,只要找到他们打的盗洞,就能去到墓中。”
先前林怀君还觉得这话不一定,可等他真的在杂草下找到一个黑漆漆的洞时,他沉默了。
谢林果然是说到做到的一个人“林怀君,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此生再不是一个人了。”
看看下面漆黑一片的盗洞,再看看旁边一袭红衣的他。林怀君忍不住道:“你若是觉得勉强……”
谢林轻轻一笑:“我没有觉得勉强。道长想要下去看看,我同样也很好奇。”
话已到此,林怀君再不好说什么。
他有感觉,这个谢林看似没有灵力,可一定是个强者。甚至强到若是在下面碰到什么危险,林怀君或许没有什么办法,可他说不定能化险为夷。
那日白衣鬼听到铃声退下,还有和寂尘交手隐隐处在上风,林怀君相信,这些一定都不是巧合。谢林他,一定是个修为极强的人。
只是为何会隐瞒真实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林怀君是真的想不通。
很多个极深的夜晚,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他,林怀君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但有一点,无论是什么样的猜测,他都相信谢林不会伤害他。
望一眼下方幽深的盗洞,林怀君轻声道:“如果现在的你不是最真实的你,那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以最真实的身份跟我相见。”
他没有去看谢林听到这句话的反应,而是直视着前方的盗洞,顿了半响又加道:“无论你是谁,我想我都能接受。”
谢林似乎在看着他,但看了好一会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笑出了声,很俏皮的道:“说起来道长从来都没好好叫过我一次,怎么样?要不要给我取个你专属的小名?”
他的笑声顽皮且魅惑,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挠动林怀君的心。叫这颗从没为谁跳动的心,瞬间赶走所有的冰冷,独独为他狂跳起来。
忍不住低了脸,林怀君道:“你既然姓谢,那我叫你小谢如何?”
谢林摇摇头,不满道:“我专属的小名,道长怎么能想都不想张口就来?”
林怀君头又低下去一分:“好吧,我再想想。”
谢林在一旁道:“我们家在中原的名字的确是姓谢没错,但我在苗疆的名字,却甚少有人知道。”
听到这里,林怀君忽地将头抬起,真诚的看着他:“能告诉我吗?”
谢林在他的注视下顿了许久,半晌后才轻轻道:“阿佳伊。我在苗疆的名字,叫做阿佳伊。”末了,他漆黑的眸中似有水光:“我姐姐说,这个名字是她取的。‘佳’字是美好的意思,她希望我这一生平安美好。‘伊’字她说本来她是想用‘依’字的,意为我能成为别人的依靠,而不是依靠别人。至于她最后为什么用了这个字,我也一直不明白。”
感到他说到“姐姐”二字时,情绪有明显的低落伤感,林怀君一手放在他的背上,像安慰一样的拍拍他:“我想你姐姐之所以用‘伊’字,是希望你的名字里有依靠的意思,可又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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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的话,你的名字太过柔和,所以才换了‘伊’字。”
谢林道:“或许吧。”
话毕,他情绪似乎好了一些。看着林怀君眨了眨眼:“说了那么多,道长想出我的小名了吗?”
林怀君身子一怔,老实道:“还没有。”
他的手还放在谢林背上,谢林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有那么难吗?”
林怀君很诚实:“你与别人很不同,我怕想的不好,叫起来与你不搭。”
狡诈一笑,谢林眼角的朱砂极其夺目:“这样呀,那我倒想了一个最特殊的小名,特殊到这个小名只有道长才能叫。”
林怀君诚恳的赞叹:“那还真是很特殊,我洗耳恭听。”
谁知话说到这里,谢林却顽皮道:“不行,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林怀君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
谢林没有说原因,反而打趣道:“难道道长现在很想这个你能叫,而别人不能叫的小名?”
林怀君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下更是讷讷道:“那,那我现在称呼你什么好?”
谢林道:“就暂时叫我小谢吧,至于那个专属的小名,道长现在就欠着吧。等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叫。”
林怀君无法,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得依他:“好吧。”
谢林看着他:“那这就算是说定了,到时让你叫的时候,道长可别反悔。要知道君子一出,驷马难追。”
林怀君郑重承诺:“绝不反悔。”说罢谢林很满意。
两人看看下方的盗洞,准备下去。
前几日下了些雨,地上的土有些潮湿柔软,稍不注意就会染了衣裳。
但这个盗洞挖的好,即便感觉过了很久,周围的土壤仍旧是很平坦很结实的样子。至少林怀君把它周围的杂草清理了,盗洞四周的土壤的确很平实。
他弯着腰清理着草,把盗洞的大体形状清理出来,准备着进入墓室的最后一道工序。
谢林抱着手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杂草一点点被清理干净,盗洞的具体大小渐渐显露。这个盗洞还算宽敞,足够一个成年男子勉强通过。蹲在盗洞边将最后一点草拔掉,林怀君抬头道:“可以……”话未说完,脚下的土突然往下一陷!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林怀君内心一提,猛地睁大眼睛!
本以为要陷下去,可等了几息脚下的土却没了反应。土是没反应了,林怀君的心却是跳得厉害。
他还保持着蹲下的动作,一动不动。那边谢林似乎也被刚刚的动静吓到,疾步上来了几步,见他没摔下去松了好大一口气:“道长快过来,别蹲在那,还有小心点!”
林怀君点点头,刚准备接话脚下的土突然一空!
“……”
洞!居然塌了!!!
眼前奔过来的红色影子一闪而过,紧接着他的身子就立马经历着高空急降的恐怖!
下降中,林怀君眼前一片漆黑,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面朝下栽进刚刚和他一起陷进来的泥土中。
“……”
疼是有一点,还好不是特别高,也还好前几天下过雨,这里的泥土是软的。
只不过他的身体和脸……埋在土中,要是抬起来估计是……
刚埋进土中倒是还不至于窒息,感受着自己的脸和身子陷在软软的湿泥中,林怀君脑中划过这么几个想法方寒说,他当年之所以失忆是因为跳崖。而刚刚经历了一系列的从跌落,到空中急降,再到现在的身陷泥中,林怀君想,自己当年真是条硬邦邦的铁汉子。
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要用跳崖这种方式结束一生……
除此之外,他想的第二点是,进这个墓之前他想过走进去、飞进去、跃进去,就是独独没想过居然是掉下去的!
最后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等一会他该用什么方式面对谢林……
才在纠结着该怎么面对谢林,谢林就稳稳落到他的身边!
他似乎愣了一下,仿佛也是根本没想过林怀君居然会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自己面前。
愣过后,他连忙慌慌张张蹲下来,隔着泥土对林怀君埋在泥中的前半身问:“道长!道长!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林怀君埋在泥中一动不动,心中也是和躯体一样掀不起任何一丝波澜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不要紧的吗……
没得到他的回答,谢林开始挖他埋在土里的身体。感到他的动作,林怀君从土中抬起一只手朝他摇了摇,意为:你先过去一下,等我从土里起来,拾好自己你再过来。
但显然谢林没明白他的意思,见他抬起那只手摇了摇,立即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活生生把他从泥坑中拽出来。
对望之时,两人都怔了。
林怀君顶着满脸满身的泥,内心崩溃,面如死灰。
见谢林拉着他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林怀君很悲伤的闷闷道:“别看了。这个盗洞修的真的不好,我明明不胖的,就蹲在旁边拔草居然就塌了。”
末了,他更悲伤道:“我的救命恩人告诉我,我从前是跳崖才导致失忆的,刚刚我埋在土里仔细想了想,突然有些想不通。我当年到底是鼓起怎样的勇气,才从悬崖上跳下去的?你说,我那个恩人救我时,我会不会陷进土里挖不出来?”
☆、夜探古墓(四)
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帕,谢林把水壶中的水倒在丝帕上,往林怀君脸上一擦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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