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鬼,我害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前方有鬼,我害怕 分卷阅读64
他最亲的弟弟死了,对于他来说这不就等于,自己最后的念想,也和他一起进了坟墓。”
☆、杏飞梦碎(二)
又与谢林随意说了些话,林怀君重新将方才用来捂脸的手放回腿上,闭上眼睛去体会柳君伏的记忆。
谢林则跟着坐在他的身边,提防着四周。
这一次的记忆,仍旧是和刚刚一样的阴暗屋子。
若说不同,便是原来只有三四岁的白衣小孩,此时已有六七岁的模样。
夜晚,屋里很黑很冷,一丝光亮也没有,只能模模糊糊在屋中辨认出大物件的轮廓。
柳君伏抱着膝盖坐在门缝边,清寂的白裳在无际的黑暗中显得有些凄凉。
他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淡漠孤傲的眸子平视着门缝外。
他等了很久很久,直到月亮隐隐有些偏了,外面才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沉重迟疑,伴着铠甲摩擦的声音,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松下来。
门缝中渗出的月光被人挡去,柳君伏原本冷漠傲气的神色骤然一变,终于抛下与自己年纪不仿的神态,回归一个正常孩童的样子。望了一眼外面,他清澈的眸中亮晶晶的,连忙从地上起来冲外面喊道:“哥哥!”
此时的黑衣男童已是十岁少年的模样,褪去昔年的稚气与无忧,变得杀伐果断,隐隐明确了此生的抱负和理想。他面容俊美,眉宇高高的昂扬着,足够的轻狂,也足够的刚烈。
脑中的这张脸虽然还比较年少,却已能依据他的五官辨认出,他,就是寂尘。
虽然,与现在毫无相似之处……
看看他昔年的样子,再想想现在的他,林怀君心中有些伤感,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微微弯曲。
谢林似乎是一直都在看他,发现他颦了眉,曲了手,便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拉住他的手。
感受到他的安慰,林怀君心道一声谢谢,果然感觉好了很多。
十岁的寂尘,也就是柳玄英穿着新兵铠甲,怀里抱着一个深色的包袱。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难过。
柳君伏感觉出他的难过,在门后道:“哥哥能参军打仗,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明日就要出征了,你怎么反倒是不高兴了?”
柳玄英上前一步,抬头从门缝中看了一眼他,难过的低下头:“我走了,你怎么办呀。”
柳君伏在门后笑起来,用充满稚气的声音答复他:“爷爷他只是不喜欢我,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他的孙子,他不会为难我。”
柳玄英“嘁”了一声,抱着包袱用脚尖一下一下的踢着门:“他是不会对你怎样,但因为他不喜欢你,府上的下人们肯定会亏待你。”
柳君伏明明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懂得却比平常人要多的多:“哥哥你是随军出征,又不是驻扎边境,等你们打胜战回来了,不是又能来看我了吗?”
柳玄英踢门的动作一顿,嘟囔道:“要去一年多呢……一年的时间,还不知道你要受多少苦。”
柳君伏道:“有哥哥的这句话,无论受多少苦,我都不怕了。”
屋外柳玄英噎了一下,握紧拳头撇开脸喃:“真是个笨蛋。”
柳君伏隔着门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有。”柳玄英扬声道:“我只是说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你自己注意点。”
“知道了。”一语毕,柳君伏微微笑出来:“哥哥穿这身铠甲真好看。”
知道他故意把话题岔开,柳玄英却还是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让他前前后后看个遍,这才道:“这次爷爷让我在军中当一名小士兵,说是这样凭军功上去,比凭家势上去的更得军心。你说我穿上这身衣裳很好看,那等我成了大将军,岂不是要把你迷晕了?”
听着他的话,柳君伏道:“哥哥不管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末了,他眼中有些哀伤:“要是我也,我也能像哥哥一样,生来就是习武的天才,爷爷也就不会不喜欢我,觉得我丢了咱们家的脸。”
柳玄英冷嗤一声,用手敲着门提示他看着自己:“谁说你丢了咱家的脸?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许你习武不行,但在别的地方是个天才呢?等我这次随军回来,封了官职看谁还敢这样说!到时候别说是爷爷,就是你自己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这话说的,已经是很护短了。
纵使柳君伏现在年纪还不大,却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维护。
小孩子嘛,听到别人的赞美,特别是自己在乎的人的赞美,心中总是忍不住会雀跃起来:“哥哥真的这样认为?”
柳玄英说的很理所当然:“我的弟弟,什么时候比别人差过?”一语末了,他解开怀里的包袱,将里面装的书一本本塞进屋里:“呐,这是你前几日托我找的兵书,我从书房偷了一些。”
柳君伏赶忙去接他塞进的书本,一边接一边道:“那爷爷那边……”
柳玄英打断他:“放心吧,等你全部看完了,自会有人找你拿把它们放回去,又带给你新书。”
“有人?”柳君伏有些愣,一向不被人喜欢的他,除了同胞哥哥柳玄英外,再没人愿意主动接近他。因而听到有人要如此帮他,实在令小小的他有些惊讶:“谁会,谁会帮我?”
柳玄英道:“这个人你见过的,就是以前时常陪我练武的那个小厮。他比你要大些,人很机灵,心地也不错。我不在的时候,有他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些。”
柳君伏再无疑问,乖巧的点点头:“我没去过外面,但沙场那种地方,一听都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哥哥你此番离家,一定要小心呀。”
柳玄英在外面轻笑一声,似乎很想揉一把他的头:“放心吧,你哥哥我命大着呢!”
柳君伏从门缝中瞄他一眼,孩子气的嘟起嘴:“我们拉勾!”
柳玄英眨眨眼,很不可置信的笑道:“拉勾?”
门缝中一根纤细雪白的小指已经探出来,默默看了一阵,他也伸出小指:“好吧,拉勾就拉勾。我们拉了勾,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你也要答应我健健康康的。”
门缝中的小指头动了动,柳君伏道:“好,我答应你。”
末了,两根雪白的小指勾在一处,达成了一个约定。
回忆到这里,告了一段落。
林怀君睁开眼,静坐了几息,旁边的人才温声道:“如何?”
林怀君如实回答:“寂尘是个好哥哥,另外他们的爷爷真不是人。”
谢林笑了一下,眼角的朱砂在火光的映衬下有些勾人:“怎么说?”
林怀君道:“他身为爷爷,竟因为柳君伏练武的资质差,而将他视为蒙羞家族,从小关在屋中不许出来。”
谢林微微颔首:“的确不是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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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尘他为何是个好哥哥?”
林怀君道:“哪怕府上的人再如何势力,他还是做好了一个哥哥的职责,拼尽全力保护好弟弟。”
谢林换了一个问题:“道长觉得寂尘这个人,若拿他的当年和现在相比,道长觉得有变化吗?”
这次林怀君并未立即回答。
他沉默了许久,半晌后,终于开口:“有变化,有很大的变化。”
谢林没有接话,准备好洗耳恭听。林怀君与他道:“从前的寂尘是柳玄英,阳刚霸气,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有至亲的家人,有无数的兄弟,还有想要保护的人。那时的他,无论是性情还是生活都与现在有极大的差距。而现在的他,淡泊名利,冷漠孤单。”
从前活泼明朗,眉目总是高高的昂扬着,信心十足,像是一个真正应当领兵保家的将军。
现在不苟言笑,眉宇间已没了昔日的热血轻狂,而转为一片死寂。
从前他名叫柳玄英,是天下最厉害的一位大将军。
现在他叫寂尘,是修真界中一名低调寡言的散修。
不同吗?确实不同了。
他的这些变化,让林怀君感慨世间的沧海桑田,也深深的心疼他。
心疼他从那样一个轻狂爱笑的将军,变为一个少言寡语冷冷冰冰的人。
这个过程,一定是撕心裂肺的。
一定承载了无数的痛苦,让深夜回想起来,都感到一阵酸楚。
静默一阵,林怀君道:“我想他将‘柳玄英’这三个字改为‘寂尘’,只怕是另有深意。”
谢林在他身旁坐着,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道长觉得这个名字的深意在哪?”
林怀君道:“我猜,他的‘寂’字,意为寂静的意思。‘尘’字,则指凡尘。曾经他在凡尘中经受了莫大的痛苦,因而这个名字,也能表现如今的他,心中在想什么。”
寂尘,便是指永远沉寂的凡尘,也就是说他的心中,再不会因凡尘中的任何事,掀起任何波澜。
谢林轻叹了一声:“道长看完柳君伏所有的回忆了吗?”
林怀君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现在有另一个疑问既然柳玄英和柳君伏都不是此地作乱的鬼祟,那么这个鬼祟,到底是谁。”
谢林笑笑,与他想法并不一致:“我看,倒是未必。”
林怀君一愣:“为什么?”
谢林道:“如果真的与他们两人都无关,那这个鬼祟会是谁呢?另外死去那么多年的柳君伏为何会那么巧的找上你,让你看他的记忆?”
他这么一说,林怀君心中也带了疑惑,低眸沉思了一会,他道:“也许,他是想通过我,见寂尘一面吧。”
谢林仍是笑着的:“寂尘就在这里,若他想见,只怕寂尘刚来的时候,他就出来了。但他却并没有,道长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寂尘初来菩提村的时候,的确来过这里。
柳君伏是他的弟弟,若是他想见他,为何当时,不曾出来与他相认?
林怀君在这边想着,谢林再那边继续道:“他不出来的原因,我倒是觉得很简单。”
林怀君透过视线:“简单?”
谢林点点头:“可不是很简单?道长莫非忘了,方才我们在祭坛上看见的那块石碑上,刻着一个‘柳’。这个字指的是一个姓氏,而目前我们已知姓柳,且与此事有关的,一个是柳玄英,一个是柳君伏。”
“柳玄英不知有什么奇遇,成了修真界中的人,改名换姓成为现在的寂尘。他是绝不可能作乱的,那么另一个姓柳的,不是只有他的弟弟,柳君伏了吗?”
林怀君呆了许久,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一手指着墓室外:“但他,但他……”吞吐片刻,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刚刚跟着我们,和你交手的是什么?”
谢林眉眼一弯,有些欣慰,有些好笑:“道长终于记得问我啦?”
林怀君睁着眼睛,讷讷的点点头。
谢林手中燃着一团火焰,往他这边坐过来一点。两人紧紧挨着对方,没空任何缝隙,这时谢林似乎才满意了:“这个问题,我后面再回答。不过我觉得道长似乎有些乱,所以我先给你理理思路。”
“我们从头开始,寂尘就是柳玄英,柳君伏还是柳君伏。他们俩是兄弟,哥哥还活着,弟弟已经死了。”林怀君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谢林颔首,继续道:“现在疑惑的,一点是柳君伏明明和他哥哥关系很好,他们分别了那么久,为何好不容易能够有重逢之日,他却不出来见他哥哥。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现在作乱的那个白衣鬼到底是谁。”
他说着,林怀君继续点头。
见他点头,谢林笑了:“我们抛开其他的问题,什么他为何要给你看他的记忆这些都暂时不想。我只问道长一个问题,你知道一个好将军,都有什么通病吗?”
林怀君颦眉:好将军,都有什么通病……
谢林不说话,静静的让他想。
半晌,林怀君忽地松开眉,朝他看来:“正直!”
一个好将军,通病大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正直!
越是好的将军,这个毛病越是明显!
寂尘是柳君伏的哥哥,按理说柳君伏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可他为什么不出来,原因就真的是太简单了:他哥哥是位大将军,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
他之所以不敢出来见他,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坏事!
而这里唯一让寂尘厌恶皱眉的坏事,不就是那个白衣鬼吗?
把这些事在脑中顺一遍,林怀君由衷的朝谢林竖起大拇指:“厉害。”
谢林没有推脱,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的赞美:“我现在来回答道长的另一个问题,方才跟着我们,和我打了一架的,就是柳君伏。”
林怀君原以为他会说别的邪祟,不想竟会说这三个字。
但,既然外面的那个是柳君伏,那他身体里的这个……
谢林看出他的想法,眯眯眼道:“也是柳君伏。”
“……”
四周安静了不少,林怀君张张嘴:“两个柳君伏……”
谢林又往他这挤了挤:“若算上他的尸体,这个墓中有三个柳君伏。”
“……”林怀君面无表情的平复了下心情:“这是怎么回事?”
谢林终于摇摇头:“我也说不清。这个问题要想弄清楚,只有问问你体内的这个了。”
☆、杏飞梦碎(三)
继续将柳君伏的记忆看下去,这一次还是那处紧锁的屋子。
灯下,一抹清寂的雪色,静坐在桌前翻看着手中的兵书。
桌前灯下的人,已成了十岁少儿郎,眉宇间没了昔年的生涩,渐渐有了定国安邦,决胜于千里的治世之风。
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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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太过冷漠,也太过成熟,反倒是让人说不清祸福。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人轻声道:“小少爷,您要的书和蜡烛我拿来了。”
柳君伏合上书本,淡淡的回头望去:“谢谢你。”
来人也是一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少年:“这是哪里话,对了少爷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柳君伏起身到门边拿他塞进的书:“没有了,谢谢你。”
憨厚老实的微微一笑,少年挠挠头,坦诚道:“说起来我还从未见过谁的资质比少爷好的,竟在短短四年的时间看完千卷兵书,甚至倒背如流,运用自如。”
末了,他似乎叹了口气:“只可惜老将军……却没发现少爷的这个才能,若是让您从小就与大少爷一起上课,只怕您在谋略和军事方面的才能,不比他差的。”
听他提到柳玄英,柳君伏极淡的眸中才有了一些色:“你说的,是真的吗。”
少年不假思索:“那是当然!大少爷上课的时候,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比不上他一星半点!我原以为他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小少爷你在军事方面的才能,竟然丝毫不弱于他。”
柳君伏一手扶在门上,平淡的眸中难得有些欣喜。
外面的少年不知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继续说:“您比他差的,也只有武功而已。可武功这种东西,在我看来还不如聪明才智来的好。战场之上武功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谋略和智慧!嘶,怎么老将军聪明了一世,却在这种小事上糊涂了呢?”
柳君伏不言不语,少年仿佛在门外思了又想,想了又思,也没能明白老将军为何糊涂了。
最后望着面前紧锁多年的门,一连叹了好几声:“从前我常常听人说,天妒英才。如今一想,可不是天妒英才吗,您明明是一个惊艳才才的人物,却偏偏有这样一段荒唐的经历。”
天妒英才。
柳君伏在门后无声冷笑。
少年似乎又看了紧锁的大门数眼,又叹几声:“大少爷出征已有四年,本来说好顶多去一年左右……不过想必,他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若是有军功,是一定有官职的,也许他这次回来,少爷您就可以出来了。只要您能出来,您的才华很快就会被老将军知道,他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就会接纳您……”
他欢欢喜喜的说出一大段,柳君伏却像听不下去一般,冷冷打断道:“接纳我?”
少年点点头:“是呀,接纳您!”
“我不需要。”浅浅吐出这四个字,柳君伏自负道:“我不需要他的接纳。既然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那么今后,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出现在我的身旁。”
这番话,很冷漠,很骄傲。
也很真实。
看着从门缝中渗出的月光,他淡声道:“从他关上这道门的那一刻,不是柳家抛弃了我,而是我,抛弃了柳家。”
门外的少年,微微睁了眼。
不止他睁了眼,林怀君也很惊讶的睁开眼。
一睁眼,柳君伏三丈之高的石像,就矗立在前方。
石像面容不悲不喜,不吭不卑。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威严。
天妒英才。
真的是,天妒英才。
垂着目惋惜良久,他又重新闭上眼。
还是这处屋子,屋子的房门也依旧是紧锁着。
又是春日,外面晴空万里,毫无一丝白云。
被风拽下的大片杏花,徐徐的飘散着,时而成片落下似是一场庞大的花雨,时而星星点点,宛如美人面上滑下的泪滴。
柳君伏散着发坐在桌上,清澈的目凝视着门上的缝隙。
远处,皇城街道上。
早有士兵将百姓拦在街道两旁,让即将返城的大军通行。
百姓们站在士兵身后,抬头拼命向街道的尽头看去:“哎,听说了没有?这次咱们与大辽的战争打赢了!嘿,要知道我们梁国可是从来没打赢过大辽啊!”
“别说了!大辽这个国家毫无信用!这次开战之前明明说好的,只是咱们国和他们打,哪知最后他们竟拉了其他的国家,真是太不讲信用了!”
“啊?还有这种事?那这次领兵的将军是谁?能把这种稳输的战打赢了,他回来必定封侯啊!”
“嘿嘿嘿,说起这个肯定要吓你们一跳。你们听我说啊,这次咱们国家一开始领兵的,是一位姓陈的将军。后来在战场上辽国使诈,这位陈将军不慎中计阵亡了……”
一人插嘴:“主将都阵亡了,那这场战是怎么赢的?你可别说有什么神仙庇佑,我可不信。”
方才说话透露的人道:“你别插嘴啊,听我说完嘛!咱们国的主将确实阵亡了,但是这次随军出征的士兵中,有柳老将军的孙子……”
刚刚插嘴的人又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柳老将军的孙子,你你你…你你说的,是柳玄英?”
那人没好气道:“的确是柳玄英没错,但是大哥,你别插嘴啊!”
插嘴的人连说了几声抱歉,发誓自己再不插嘴,透露消息的人才接着道:“提起他,我就先给你们先说个关于他的奇怪事情。柳玄英此人啊,据说生来就是为了打仗,在他三岁抓周的时候,抓住的就是他们柳家淬神枪,当时就把柳老将军乐得合不上嘴,直说他今后的前途不可估量。”
“可也是那一天,全家人都因他抓住的东西直乐呵的时候,柳府门外来了一个老道士。老道士自称是个修真者,柳家人就立马把他请进去。当时柳玄英的爹娘还没战死,客客气气的问那道长来此是何意思。老道士说,他御剑路过此处,在天上往下望了一眼,发现下面被一层厚厚的黑云遮蔽着,就随意掐诀算了一卦。这一算不得了,发现这城中再过不久就会出现一个邪祟,这邪祟祸国殃民,倘若一出势必会搅得凡间涂炭生灵。”
人们从未听过还有这么一桩神奇的事,忙问:“真的假的?那后来呢?”
说话的人道:“柳家人吓了一跳,又见他是冲着自己家来的,忙问他这个邪祟是什么。老道士很沉得住气,没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对柳家人道,想要杜绝这个邪祟出现,唯有让柳家的两个小公子不见面,让其中的一个跟着自己学道。否则,邪祟定然祸乱世间,而两人的前途,都会偏离原来的轨道。”
一位听客再也听不下去:“跟着他去?这怎么行?你说这件事发生在柳玄英三岁的时候,也就是说那时候柳君伏也才刚刚出生。让一个刚刚出生,或者前途无量的孩子跟着他去,柳家人怎么可能同意?”
说话的人道:“他们家也是这样想的,老道士没强求,只是连叹几声,说什么两个孩子都是有仙缘的,又说什么凡事自有因果定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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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始终左右不了。”
众人听完他说的这桩奇怪故事,都道:“奇是奇怪,只是我觉得并不可信。”
说故事的人笑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况且此事实在太夸张,我也不怎么信。好啦,咱们回到刚刚的问题上,我们梁国的陈将军死后,大辽与其他几个国家联手攻打我们,那时候还是小士兵的柳玄英……”
绘声绘色讲了一通,突听人群中爆出一阵惊呼:“来啦!军队过来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骑着黑马神驹的俊美少年。
少年穿着沉重的银甲,面容狂俊,眉宇犀利杀伐。似是发号施令惯了,他仅仅是骑在马上,也有一种不容抵抗的大将之风,无形中在现场形成一种威严,平复了人群的骚乱。
他身后跟着庄严肃穆的军队,军队队伍整齐,步伐一致。在空旷的皇城大街上每落下一步,都发出一阵阵叫人心惊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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