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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鬼,我害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这件事,不是谢黎昕所为。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若说怪他,也实在太牵强了。谢黎昕虽透露喜欢的人是男子,可并没有说喜欢的是他。既然不是他……林怀君接受不了,是受害者的同时,谢黎昕又何尝不是?
想了想,他在床上裹着被子坐正了。心里早已把下药的人骂了千遍万遍。
只是事已至此。他和谢黎昕的关系,只怕是回不到以前了。甚至后面该如何相处,林怀君心中都有些慌。
不过说起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女子。对龙阳之事虽并不鄙夷,可也完全不能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现在真的发生了,他心中有羞怒,有难堪,却也淡定的很。
想想自己的情况,再想想不知什么时候跑掉的谢黎昕,林怀君再次深深一叹:他跑了,是不是能说明,对于昨日的这件事,他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既如此,林怀君想,现在他们后面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谢黎昕派人送走自己,之后再不相见。要不然两人见了面,实在太尴尬了。
正思索会不会现在就有人进屋将他送走,屋门就突然被人撞开!
林怀君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进来的人身着一袭血红的苗疆服饰,绯红的下摆中,隐隐露出白花花的长腿。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走起路时步伐有些踉跄,惹得他身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此人跌跌撞撞来到红帐外,看到林怀君就坐在其中。他似乎愣了愣,呆站在红帐前望着他。
见他看着自己,林怀君不想起昨日的种种,忍不住低下头,很没底气和他打招呼:“谢教主,我……”
“我”字刚刚吐出,谢黎昕就突然冲进红帐中,将他紧紧圈在怀内:“怀君…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喜欢你,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就是喜欢你……”
“……”
谢黎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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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很多的酒,抱着林怀君时,浓浓的酒味直钻进他的鼻腔,怎样都挥之不去。
他不知想起了怎样的过往,将头埋在林怀君的肩上,带着浓浓的哭腔道:“我很喜欢你,从碧玉山庄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很喜欢你。怀君,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怀君……”
“……”
无论他是谢林时,还是谢黎昕时,都还从未称呼过他的名字。更莫提叫的如此小心,带着微微的颤意。
仿佛他就是他心间的珍宝,又似一道不可触碰的伤疤。
听着他一声接一声的轻声呢喃,林怀君心中突然很乱。
也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那么特殊。
可,纵然如此。林怀君还是朝他猛看,无奈,谢黎昕此时整颗脑袋都埋在他的肩上,林怀君怎么动都看不到他。
既然看不到,林怀君便放弃看他,心里一阵狂跳:“你喜欢的人,是我?!”
似是被他刺激道,又或者是已经这样了。谢黎昕所幸破罐子破摔,从他肩膀上起来,目光突然变的很凶,很霸道:“对!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
说着,他竟动起手,一把将林怀君推倒,嘴里喃喃不休:“我就是喜欢你,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就是我的了。”
林怀君大惊,心都凉了一半:“你你,你醒醒,快醒醒!不能再做了,谢教主!谢黎昕!”
谢黎昕跟本不理会他的话,一把扯了他身上的被子,强行将他的腿叠压到他胸前,一边挤到床上:“我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这个姿势让林怀君想起昨日的可怕,几乎吓得他魂飞魄散,脸都完全白了!当即,也顾不上什么羞不羞,慌忙道:“你的!你的!谢教主别闹了,让我起来!”
谢黎昕没管他说什么,沉着一张小脸,继续下去。
…………【生命的大和谐】…………
事实证明。谢黎昕被下药后,很厉害。醉酒后,也很厉害。
不知又是几次,等他停下时,林怀君红着脸躺在床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看他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谢黎昕吓了一跳!连忙拉被子给他盖上,慌神道:“道长,你,你不要紧吧?”
林怀君看他一眼,嗓子哑得听不出本来的声音:“你觉得我像不要紧的样子吗?”
谢黎昕噎了一下,低头撇开脸:“对不起。”
林怀君用力吸了一口气:“昨日的事我不怪你。但谢教主,我们一码归一码,今早的事,是不是你的错?”
谢黎昕头又低了一分:“我不该喝酒。”
林怀君喘了一下,伸手擦去脸上不知是汗还是眼泪的水珠:“我,不是说这个。”
闻言,谢黎昕抬起头,有些错愕:“不是这个?”
林怀君看着他,气息还没完全顺过来:“你记不记得,你早上说过的话?”
谢黎昕想了想,看他说话辛苦,低下头来,由衷道:“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林怀君提醒:“你说,你喜欢我。从碧玉山庄开始,就一直喜欢我。”
话毕,谢黎昕眼睛睁大了些。
林怀君道:“是不是真的。”
仔细看着他,看了许久。谢黎昕才埋下头,重重道:“是。”
☆、极地教主(四)
听他重重说了声“是”,林怀君猛然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某根弦突然断开了。
有种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为何松气的奇妙感觉。
再看他身边的谢黎昕,赤|裸着上身,净白的肤色及身上的线条,被透过绯色纱帘的光线衬得暧昧至极。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许多晶莹的汗珠,不止升高了帐内的温度,连带着林怀君脸上的温度也一点点升高。
等这个热度达到一个顶点时,林怀君只觉头昏脑热,自己整个人都似乎在幽幽冒着白烟。
冒了一会,他艰难的从被窝中抬起软绵绵的手,一下捂了自己的眼和脸,有气无力道:“我想…我快不行了。”
谢黎昕一直保持着认错的姿态,默默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可一听他说出这句,连忙抬起头凑过来:“哪里不舒服?”
林怀君心中刺了一下,悄悄想:我哪里都不舒服……
想完这句话,他还是蒙着眼和脸,闭上眼睛快要气绝身亡:“我…我我……”
谢黎昕很紧张:“你什么?”
林怀君喃喃:“我要睡一会。”
“……”
看着他蒙脸的样子呆了一下,谢黎昕才讷讷为他拉好被子:“你睡吧,我就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听他如此说,林怀君终于放下心,闭着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的很沉,用一句不好听的话,是几乎已经睡死了。无论外界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无法将他吵醒。
同样,他这次睡眠时间很长。长到等他再次睁眼,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茫然的看了看上方的帐子,耳边就有一人小心翼翼的唤他:“道长,道长。”
林怀君睡眼惺忪的看过去,就看到一位异族的红衣美人趴在他的床边。美人相貌致的像个妖,左眼眼角处点着一粒绯红如血的朱砂,在他雪白的额前,更是用耀眼雍容的宝石点缀。
看了半晌,林怀君睡的时间太长,脑袋微疼有些转不过弯。竟面无表情的一手摸上他的脸,呢喃自语:“这是谁啊,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话还未落音,红衣美人面色突然大变,“蹭”的一下站起,回头大骂:“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只是劳累过度吗!”
林怀君吓得浑身一个机灵,瞬间清醒!
忙往他身后一看,顿时恨不得晕死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谢黎昕给他挪了位。现在他躺的地方,繁华的像一处宫殿,满殿的金红饰物几乎快要晃瞎他的眼。
林怀君去过很多大家族、大门派。那些世家门派为彰显自己的地位,建筑无一不是巍峨雍华。可要与他现在躺的这处宝殿相比,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当然,仅仅这些还不值得让他想晕死过去。让他有这种想法的,是满殿的侍女以及跪了一地的医师。
谢黎昕还在背对着他发火,恼怒道:“疲劳过度会昏睡整整三天吗!疲劳过度醒来后会认不出我吗!庸医!一群庸医!”
众医者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一人小心抬头:“教主大人,林公子他,他真的只是疲劳过度……不过,不过……”
谢黎昕很不耐烦:“有话就说!”
那名医者吓得顿时又低下头:“不过可能这件事对他刺激太大,加之林公子本就失忆,所以,所以他很有可能接受不了,再次失忆了。”
谢黎昕背在后面的手微微一颤,语气略微缓和了一点:“……那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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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者仍是不敢大意轻心:“这只是吓到了,问题不大。只要教主多关心一点,耐心的引导他,这段记忆应当还是会恢复的。不过以前的,是绝对恢复不了了。”
林怀君躺在床上,无法再听他们说下去。只好面无表情的逮着红帐从床上坐起。下面跪成一片的医师见他起来,有好几人都是又惊又喜,连忙对谢黎昕道:“林公子坐起来了!”
谢黎昕急忙回头,见他果真坐起来了,也跟着坐在他身边:“怎样?道长哪里不舒服?”
林怀君认真的感觉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察觉连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都没有异样后,心中才微微踏实了些。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才道:“我没事。我也没有失忆。刚刚只是睡多了还没清醒而已,你不必担心。”
谢黎昕重新笑起,挥手示意医者们退去后,万般惊喜的拉着他:“道长吓死我了,你那天一睡就没醒。怎么叫都叫不醒,真的吓到我了。”
林怀君低头看自己衣裳穿的好好的,心中默念几声“淡定”。终于打算将自己想好的话完完全全对他说:“谢教主。我们先处理下那天的事,若不然我真的没法呆在这里。”
他一醒来就说这么一番话,着实叫谢黎昕惊了一下。似是他也觉得这件事无法当做没发生,当下浅浅呼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静想了一会,才睁眼认命:“道长说吧。”
看他一副认命的模样,林怀君心中微觉不忍。却还是逼着自己狠下心,只是说的过程中林怀君不曾看他:“谢教主先说好,我觉得自己喜欢的绝对是女子。不过我们俩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开始在脑海中搜寻措词。那边谢黎昕望向他,似乎在静静等待他即将说的话。
想了一会,林怀君道:“我觉得我,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接受不了。”他面色有些红:“你说你喜欢我,我想,我还是可以和你…和你……”
谢黎昕眼睛内渐渐亮起来:“和我什么?”
林怀君道:“试一试。”
最后这三个字一出,谢黎昕眼睛立即弯起来。高兴和惊喜不言而喻。
可巧他一笑,无数红衣侍女便迈着婀娜的步伐,抬着美食瓜果从大殿门外并排走出。
看着那些东西,林怀君突觉饥肠辘辘,不知不觉与他说着话,往那些东西上多望了几眼。
谢黎昕果然懂他。见他往美食瓜果上看了几眼,当即会意道:“道长刚刚醒来,还是先吃饭吧。”
闻言,林怀君对他道:“谢谢。”说罢,便想从床上下来。岂知不等他的脚触碰到地,谢黎昕就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道长地上凉。”
两人身后的侍女纷纷掩面笑起,林怀君大感窘迫。谢黎昕却解释道:“你方才说要和我试一试,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好好表现了。”
林怀君红着脸无话可说,谢黎昕胆子似乎肥了不少,笑嘻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抱到美食前。
看着一桌的美食瓜果,林怀君心生疑虑:“如果说我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也对我说喜欢我,而我却不接受你。你会怎样?”
谢黎昕小心将他放在软座上,明明笑着,却让林怀君感到一阵胆怯。他笑着道:“绝对没有如果。”
林怀君不解:“什么意思?”
谢黎昕坐到他旁边:“不管道长愿不愿意,你都跑不了了。”
林怀君一怔,想起一件事:无论谢黎昕对他怎样好,在他面前怎样无害,也始终是极地宫的教主,西极的第四大恶人。
想起这些事,他突然明白,难怪他刚刚打算和他坦白时,谢黎昕表现的如此淡定。原来他早就做好打算了……
思索着这些问题,林怀君微微出神,连谢黎昕叫了他数声,他都不曾听见。
回过神谢黎昕轻轻笑着:“道长发什么呆?”
林怀君微微摇了摇头,吃了会谢黎昕递给他的东西,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是哪?”
话毕,满殿静了半晌。
半晌后,谢黎昕才朗声笑出来,众多红衣侍女也轻轻掩着嘴三三两两的笑起来。
看他们都纷纷笑起,林怀君愣了一下,莫名道:“你们笑什么?”
谢黎昕笑颜未:“道长,你知道你最可爱的是什么地方吗?”
林怀君低头看了眼自己,默默摇摇头。
谢黎昕再次笑出来:“我还是不告诉你了,以你今后改了,我就少了一个乐子。”
听他说完,林怀君眨眨眼:“那,这是什么地方。”
谢黎昕道:“这是我的一处住所,就是三日前我们来到那处。只不过,这是我的屋子。”
满殿看了眼,林怀君不禁起暗叹他的奢华,以及真不愧是极地宫的教主,只是一处看起来很不常在的住所,都如此繁华。果然如传言所说的一般,家底雄厚,奢靡雍华。
“这只是你的一处住所,意思你还有很多处?”
谢黎昕点点头:“等我闲下来,就带道长全部住一遍。”
林怀君将视线从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回:“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宝殿?”
谢黎昕看向他,目中深情款款:“正是因为宝殿太大,一个人在难寂寞。所以,我才更加需要道长的陪伴。”
瞧他目里宛如一汪春水,柔和温暖,林怀君忍不住撇开脸,呐呐道:“好没臊的人。”
☆、极地教主(五)
“这里就是霸衡山,道长先在此处暂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回苗疆。”将林怀君送进一处屋子,谢黎昕就做出又要出门的动作:“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在这个地方,道长不要到处乱跑。尽量避着江殊殷。”
来霸衡山的路上,谢黎昕告诉林怀君,百年前不止谢黎昕是他的同窗,连天下最大的恶人江殊殷,昔年也与他是同窗。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小事,江殊殷对他颇有偏见,如此还是尽量避着不见为好。
一路上,林怀君问过他很多次,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叫江殊殷对他有了偏见。可谢黎昕总是摇摇头,对他道:“往事不必多提,道长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
他话虽这样说,但林怀君隐隐觉得,江殊殷对他有偏见的原因,只怕不简单。
再有,和他来的这一路。谢黎昕无数次劝说他:“当年的事道长就不必去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有我在你身边,有什么样的仇人动的了你?”
他这话说的极为自负,可林怀君知道,还真是这么个理。毕竟他是极地宫的教主,还真没谁敢招惹他。
但,他越是阻止,林怀君心中越不踏实。仿佛有一块巨大的重石狠狠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论如何也喘不过气。
回忆完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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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林怀君坐在凳子上,对他点点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听他这样说,谢黎昕放心不少,一手扶着门浅浅一笑:“这是我的屋子,没人会随便进来,道长放心就好。”末了,他又道:“不过,一会会有两个客人,他们可盼望着见你呢。”
听他说有两个客人,林怀君心中一喜:“可是何喻何筱?”
谢黎昕道:“正是。我马上就让人把他们送过来。”
林怀君点点头:“有劳了。”
末了,谢黎昕轻轻将门合上。不等他离开多久,屋门再次被人打开,一白一黄两个影子骤然窜入屋中,见到他就一把抱住,嚎啕大哭:“前辈你终于来啦!”
林怀君被他们抱着,腾出手摸摸他们的脑袋:“怎么他们欺负你们了?”
何喻抬头道:“没有。只是我想我惹到肖昱了!前辈,肖昱啊,你想想肖昱可是江殊殷之下的第二大恶人,我惹到他了!”
见他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林怀君心生怜悯:“怎么了。”
何喻尖叫:“前辈我跟你说,那天的那个小孩就是肖昱!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说到这里,他浑身抖了抖,好似在回忆什么生不如死的回忆:“那天你和谢兄,呃不是,谢教主上了那顶红轿辇走后。那小孩很不耐烦的让我们快走,别耽误他的时间。我们哪里知道他是谁,只当是西极恶人中哪个头目的小孩。”
林怀君心中隐隐不好,侧目道:“后来呢?”
何喻道:“后来我见他脾气实在太坏,就过去摸摸他的头,跟他说小小年纪脾气不要那么大,要不然今后长大了娶不到娘子。结果,我才说完,他脸色就黑了,周围的恶人们个个畏畏缩缩,想笑不敢笑。我又不知他们为什么这样,就蹲下身去看着他,对他道,你看你脾气太坏了,他们都很怕你……”
和他瑟瑟的样子不一样,何筱却是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来,指着他对林怀君道:“前辈你猜怎么着,我哥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那小孩就阴森森的来一句,你才小小年纪,要按岁数你得叫我一声祖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想那个场面,林怀君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唯有何喻满脸的欲哭无泪,凄凄惨惨道:“前辈,你说我是不是惹上肖昱了?”
林怀君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清楚肖昱的性格,只能老老实实道:“我也不清楚。”
随后三人在屋中呆了许久,期间只有几个恶人送来饭食,谢黎昕却一直不曾回来。
直到到了夜间,外面才传出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此人语气颇为邪魅,邪魅中还带着狂妄,仿佛不将一切东西放在眼中。他道:“我听肖昱说你带了一个男子过来,既然是你带来的人,快叫出来给我看看。”
谢黎昕似乎在阻拦他过来:“早晚都会见到的,殊殷你何必急在这一时?”
江殊殷朗声一笑:“早见晚见都要见,倒是你这样拦着我,更让我好奇你藏着的究竟是谁。”
谢黎昕没说话,江殊殷又道:“啧啧,瞧你的样子……应该是我认识的。让我猜猜,会是谁呢。嗯,是不是沈子?”
谢黎昕“嘶”了一声,反问他:“你觉得可能吗?”
江殊殷诚实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你和他关系没有那么好。可既然不是他,你为什么拦着我?”
林怀君在屋中侧耳听了一阵,有些紧张。除了紧张外就觉得这位西极首恶,与传闻中的不太相似。
似乎…好奇心有些太大了。
想着,外面又有了新的动静。江殊殷不知怎么弄,趁谢黎昕没注意,突破了他的防卫!像是得了糖的孩子,很得意的大笑着推开木门:“让我看看,你小子金屋藏娇藏的到底是谁!”
话一落音,门就被他推开。门开后,一名墨色衣裳的俊美男子抬脚进入,此人眉眼极为傲气,唇角似乎永远扬着一抹不会落下的笑容。
可一见到林怀君,他永不会落下的笑容还是消失了。
谢黎昕连忙赶过来,将林怀君护在身后。
与站在林怀君前面的谢黎昕对视一阵,黑衣男子唇角翘起,讥讽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黎昕道:“殊殷,这件事你不要管。”
闻言,江殊殷微微扬起下巴:“他当年怎么对你的,你莫非忘了。”
谢黎昕低着头:“当年的事过了就过了。况且,他已经全忘了。”
江殊殷沉默片刻:“这么说,这次正道各家各派去苗疆找你,是有因有果的。”
谢黎昕道:“并不。”顿了顿,他又道:“殊殷你相不相信缘分?这次正道之人找我要他,我一开始没有。可等我躲战离开后,就真的见到他了。”
江殊殷对林怀君意见真的很大:“你怎知他不是心策划?”
谢黎昕回头看一眼林怀君,林怀君见他眸中一片坚定,不由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谢黎昕回头看向江殊殷。而后张开双臂,牢牢将他护在身后:“我相信,他不会。”
听了这样的六个字,江殊殷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皱起俊眉,厉声质问:“他不会?那当年骗你出来,害死你姐姐的又是谁!”
此话一出,站在谢黎昕身后的林怀君步伐一颤,瞬间瞪大了眼睛。
在他前方,那个张开双臂的红衣男子,身形微微颤抖着。
林怀君虽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半晌,谢黎昕缓缓捏起拳头,对江殊殷一字一顿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他现在忘了,你也不要说了。”
☆、过往云烟(一)
江殊殷很不能理解的走了。他一走,屋里的何喻何筱也没法呆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也匆匆忙忙躲开了。
谢黎昕还是背对着他,紧握的手松了又握住,握住又松开。
如此来回数次后,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原状:“啊,今天这些事真是麻烦。道长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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