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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鬼,我害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想起他是自己当年的挚友,林怀君和颜对他道:“沈公子你……”
话未落音,沈子看他露出的肩头,动作一顿,又开门出去了。
“……”
沉默片刻,沈子似是意识到他们都是男子,又开门抱着衣裳进来。
他又进来,林怀君接着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子把衣裳放在他旁边:“怀君你不必如此称呼我。”末了,又道:“你被他带走,我不放心。”
林怀君明白了。想来是他们那日走了,沈子连夜追赶。现在他在这里换衣裳,沈子寻来遇见在外面等候的谢黎昕,谢黎昕让他也进来换衣裳。
说来,此次从怡源宗出来时,方寒曾对他说沈子是他最好的朋友,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和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林怀君发现沈子这个人不论是性格还是喜好,大多都与自己相同。是以,对他早就有些亲切。
如今他叫林怀君不要这样称呼他,林怀君便很自然的颔首道:“子。”
沈子很满意,原本颇为铁青的面缓和了许多。
看他也抱了一身衣裳,林怀君道:“你也是来换衣裳的?”
沈子面容又黑了:“这个谢黎昕,说什么在苗疆穿着中原的衣裳不衬景,让人塞了一件衣裳给我。”
林怀君微微不解:“的确不太衬景。”
沈子拿起放在他旁边的那套蓝色衣裳,大大展开给他看:“你瞧这样暴露,他还说只有这一件。”
林怀君透过视线,见那衣裳果真比自己的这件暴露了不知多少倍,莫名有些心疼他。
沈子很烦躁的摆弄着那套衣裳和装饰:“筋筋掉掉,这个怎么穿?”
林怀君莞尔:“等我穿上我的,我帮你吧。”
沈子似乎对这件衣裳早就头疼欲裂,听他这样说将衣裳往旁边一扔,道:“有劳了。”
过了一会,林怀君勉强弄好自己。
方才他换衣裳时,沈子目不斜视的背对他,等他说好了,沈子才转过来。转过来一看,不禁很纳闷:“怎么你的一点都不露?”
林怀君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脑中想起谢黎昕刚刚说的话,面上突然有些热:“兴许,兴许是我运气比较好……”
沈子眉宇骤然立起,起身就往门外钻:“你不必为他说话,他一定是故意的!”
隔着墙,林怀君听沈子在外面道:“谢黎昕你不是说只有那一件吗?”
谢黎昕慢悠悠的声音传过来:“是呀,一共只有两件成衣。一件给了我家怀君,沈峰主自然只能穿另一件。”
天地良心。方才那个女子为林怀君找衣裳时,林怀君分分明明看到还有很多成衣。
可现在到了他嘴里,怎么就成了一共只有两件?
若说他不是故意的,那真是说不过去。
果然,外面谢黎昕幽幽道:“要是沈峰主嫌那件衣裳太露,你就回去吧。等我们大婚的时候,再请你来喝酒。”
沈子一字一顿道:“我穿。”
话毕,林怀君就听见他愤愤的脚步声。
一开门沈子颇为纳闷,问林怀君道:“你怎么会看上这个家伙?”
林怀君有些语塞,半晌才在他的注视下低头道:“他,他很好。”
说完这句话,在林怀君抬头的时候,似乎看到沈子唇角抽搐了一下。
帮他也穿好衣裳,林怀君在心底对比了下自己和他的衣裳,真是忍不住想为他默哀一下。
沈子似乎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裳,在出去时黑着脸顺手拿了一块布,将露出的腰裹起来,这才和他一起出去。
谢黎昕早在门外等了许久,林怀君出来时见他懒懒抱着手靠着墙,悠悠的望着天,喊了他一声:“谢黎昕。”
谢黎昕连忙回头,在原地站好,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一遍,诚心称赞:“好看,道长真好看。”
林怀君自动过滤他刚刚对沈子说的“我家怀君”,对他点点头:“我们现在去哪?”
谢黎昕走过来,正想答复他的话,却一下看到他身后阴沉沉的沈子,毫不留情的笑出来:“沈峰主你穿这身衣裳明明很好看的,为什么你要在腰上围一块布?”
沈子阴着脸僵硬道:“何必明知故问。”
谢黎昕“啧”了一声:“那么多年过去了,沈峰主面皮还是那么薄。”
沈子没再理他。谢黎昕牵起林怀君的手:“闲来无事,我们在附近玩一段时间,道长就跟我回极地宫怎样?”
林怀君点点头:“都听你的。”
于是三人,在四周游玩了一些日子,才随着谢黎昕回到极地宫。
这些日子中,沈子和林怀君说了些他们在碧玉山庄中求学的过往。比如两人邀约在后山钓鱼,比如两人一起做饭带到野外去吃。
听他说自己曾经和他一起做过饭,林怀君问他:“我曾经会做饭?”
沈子是个很诚实的人:“自然,怀君做饭做的最好。连江殊殷那种挑三拣四的人,也说好。”
林怀君感到很悲伤,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悲伤。
有时趁着谢黎昕不在,林怀君会问他一些自己和谢黎昕的过往。
他问,沈子就说:“说来也是可惜,在谢黎昕姐姐没死时,谢黎昕曾是个很纯真善良的人。”
林怀君有些难过:“我以前可曾因为他的出生讨厌过他?”
沈子道:“有过。你曾经因为他邪魔的身份讨厌过他,可又因为江殊殷的原因,让你们有机会经常相处。所以在认清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后,你再没讨厌过他,反而很维护他。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们都能感觉出,你当年就已经抛弃了两家的仇恨,接纳了他。”
“我记得在林家众人第一次设计害他姐姐时,是你违背了整个林家,单|枪匹马来告诫他,让他不要将谢黎莺抓走的人质放走。”沈子顿了下,双眸深深望着林怀君:“所以怀君,这样正直的你,怎么可能配合林家骗他。你做不到,也不可能会做。”
☆、过往云烟(四)
老实说,沈子对他说了这样一番话,林怀君心中若说没有丝毫安慰那一定是假的。
随谢黎昕回极地宫短短数日,正道诸人再一次从霸衡山追赶至此。
谢黎昕很生气,连续几日都在与各家各派周旋。看他出去,林怀君问沈子:“他们是来找我的?”
沈子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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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君其实在这世上,你并非一个亲人都没有。五色山的现任掌门,就是你娘的亲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自打你们林家出事,你舅舅和我找了你很多年。说起这个,我倒是忘了问你,这些年你到底在哪?”
方寒是林怀君的救命恩人,又无怨无悔的照顾了他那么多年,林怀君实在不愿将他牵扯。只好摇摇头,不愿作答。
沈子清楚他一向只说真话的性格,见他摇头猜出是什么含义,也不勉强:“算了,你不愿说,那就不说。只是你舅舅,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林怀君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我现在身处极地宫中,谢黎昕虽没有限制□□,但正道来此,他从未对我说我舅舅也来了,也不曾让我去见他们。我如今和他的关系有些复杂,在一切还未稳定时,我还是不要做一些让他误会的事。”
沈子垂下眉眼道:“抱歉,这倒是我的疏忽。”
此语末了,两人岔开话题,说一切不那么压抑的话。
今日谢黎昕去了许久,等他回来时消失多日的江殊殷和沈清书也一起来了。
江殊殷见了他,一改初见时对他的厌恶,展眉喜道:“啊,林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林怀君起身对他行了一礼,心中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很想不通,江殊殷对他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变了。
许是猜出他的内心,谢黎昕突地一把将他揽在怀中,莞言道:“道长今晚你便独自睡了,我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一下。”
江殊殷立在沈清书身旁扬起眉:“哟,都睡在一起了。”
江殊殷从北海出来,不知为什么附在了别人的身上,成了另一个人。是以这里除了林怀君和恶人外,沈清书和沈子都认不出他。
但即便是认不出他,沈子和江殊殷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一对冤家。两人也许是天生的八字不合,见了面总是要吵一吵。
就比如现在,明明江殊殷刚刚还在调侃林怀君,可一见了沈子,目标就立即转移了。
听他们在一边吵吵闹闹,谢黎昕搂着林怀君与众人告辞。
又是夜晚,谢黎昕果真出去。
他出去不久,林怀君瞧天色尚早,也出去打算独自走走。
极地宫内红枫颇多,扬扬洒洒时,恰似团团火焰在跳动。
走过一座拱桥时,迎面走来两人。
这两人一个是肖昱,一个是身坐轮椅的清冽公子。
三人在拱桥上相遇,都是一愣。愣过后草草打了一个招呼,就此散开。
在与他们擦肩而过之时,林怀君突听那个冷冽公子喃喃道:“正人君子,出身误……”
心脏蓦然一颤!林怀君连忙回头时,肖昱推着他缓缓离去。
正人君子,出身误……
林怀君愣在原地。
他思绪很乱,心中像是突然缺了一大块。
在外魂不守舍的胡乱走了很久,等林怀君被冷风激醒时,天上的明月已斜。
而他,迷路了。
望望身后黑漆漆的路,再看看陌生的四周,林怀君再次愣住了。
因为魂不守舍胡乱走的,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更记不得路过了些什么地方。
原地愣了一会,前方忽地出现几具极地宫的巡逻驱尸。
林怀君看它们一个接一个走的很整齐,心想它们是不是有自己的思绪。便整理了下衣裳,很有礼貌的对它们微微欠了身,道:“敢问诸位,你们可知谢教主的寝宫往哪走?”
众多驱尸齐齐朝他看来,脚步却丝毫没停。
莫名的,林怀君突然有种被它们当傻子看的感觉。
驱尸们看他一阵,又把头转回去,没一个理他。
见它们即将远去,林怀君连忙追上去,打算再问问。岂料,才往那边追了几步,他的后领忽然被人扯住。
扯住他的人一手就将他揪回来:“道长哪里去?你要去我的寝宫,问我不是更直接?”
林怀君心中大喜,一转头入眼的果然是一袭血红的衣裳,和一张妖致入骨的脸。情不自禁唤道:“谢黎昕!”
谢黎昕挑起眉:“道长怎么不在屋里等我?”
林怀君还被他揪着,被他这样一问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谢黎昕接了他没说完的后一句:“于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林怀君点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谢黎昕道:“自然是找你的。”
林怀君略微窘迫:“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黎昕道:“在你跟巡逻驱尸问路时。”
“……”
谢黎昕极力忍笑:“走吧,我们回去休息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出一趟远门。”
林怀君假装没看到他憋笑的样子:“出远门?要去哪里?”
他如此一问,谢黎昕敛神情:“当年的事……我想,当年的事可能有些误会。”
林怀君身子微怔:“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谢黎昕道:“殊殷说他新得到一些消息,说当年我们俩的这件事,有误会。其实他不说,我对曾经的某些事也有一些疑点。当初不查是因为我怕查出一些更糟的事,会让我接受不了。但今天跟殊殷谈了一夜,我想有些东西不能说过就过,总要面对的。另外,我怕我曾经误会了你。”
说完这番话,他轻轻拉起林怀君的手:“所以道长,我们一起查一查过往。怎样?”
林怀君吸了一口气,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正好,我也想知道,我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
☆、过往云烟(五)
说走就走。几天后谢黎昕交代好极地宫的事物,带着林怀君出了极地宫。
走出极地宫的时候,满世绯红。宛如被火点燃的枫叶,像一场磅礴的血色大雪,纷纷而下。
谢黎昕穿着极艳的红衣,轻轻牵起林怀君的手,抬首轻笑:“明明说过再不出苗疆,可现在却要因探寻过去,打破这个誓言了。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林怀君握紧他的手,与他一同步入漫天的枫叶中:“我们现在去哪?”
谢黎昕眉目极为温润:“我带道长先去碧玉山庄看看吧,那里可是我们缘起的地方。”
林怀君颔首:“去完碧玉山庄,我们又去哪里寻找?”
谢黎昕道:“这就要让我先想想了。毕竟这件事过了那么多年,与此事有关的,又大多都不在了。等我想一想,再告诉道长。”
硕红的枫叶从林怀君眼前缓缓飘过,林怀君垂了眉眼,不知该不该跟他提起方寒。
正想着方寒,谢黎昕就突然问道:“道长,你从前说你失忆后,有人救了你,甚至之后也是他一直在照顾你。我能问一问,你这位救命恩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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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君低着头,心中纠结。
纠结了一阵,林怀君刚张开了口,想与他说什么。漫天红枫中款款走来一人。
此人浅蓝色的衣襟被风高高扬起,殷红的枫叶飞落在他眉眼间时,使得他本就极亮的星眸愈显夺目。
林怀君抬眼看去的第一眼,就是他那双含笑雪亮的眼睛。看到时,不由得微微愕然:“方宗主……”
方寒迎着风,衣摆和黑发被风拂到身后,说不出的风清道骨。看到林怀君和谢黎昕,他弯了弯眉目,莞尔道:“怀君我们又见面了。”末了,停了几息,又缓声道:“还有谢教主,我们终于见面了。”
谢黎昕望着他,面色有些复杂。似乎他也没想过方寒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微微颦了眉:“方寒?”
方寒停下脚步,朝他微微欠身:“从前我欠你一些东西,如今到了该还的时候。”
方寒……欠他东西?林怀君莫名的看看谢黎昕,又茫然的望向方寒。
谢黎昕握紧了林怀君的手,对方寒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不差我什么。”
方寒双眸雪亮,配着一袭浅蓝色的衣裳,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失落:“你是觉得我不差你,可我却不能说服自己,我真的不差你。今日我来,是想报昔日的救命之恩,以及,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谢黎昕没说话,林怀君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好说话。如此一来,说话的只有方寒一个人:“我知道你们要去寻找什么,二位不如跟我到不远处的凉亭中小坐片刻,我能回答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他说到这里,谢黎昕终于动容:“你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方寒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此事说来话长,二位还是随我去亭中,我们再说不迟。”
闻言,谢黎昕点了头。牵着林怀君跟着方寒一起去了。
被他牵着,林怀君能清楚的感觉到谢黎昕的手,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很想知道当年的一切,却偏偏又怕这个答案让他无法接受。
感受到他的这种情绪,林怀君缓缓握紧了他的手,想给他一丝勇气。纵使,他自己的手指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走到方寒说的那处凉亭,凉亭外风景秀美,处处都显现着深秋的妖致美景。
凉亭中早有怡源宗的弟子准备好茶点候在一旁,方寒朝他们微微挥了手,他们便走远了。
见此,谢黎昕勾起一边的唇角:“方宗主真是有备而来。”
方寒展颜一笑,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
随后,三人入座亭中。
方寒道:“昔年救下怀君,留他的人,就是我。”
谢黎昕手指微弯:“当年的事,与他有没有关系?”
方寒道:“丝毫没有。怀君无辜,因为不配合林震恬把你骗出来引你姐姐,他被林家压入牢房,直到你姐姐死了,你下落不明他才被放出来。”
谢黎昕睁大眼茫然了一阵:“可当年是他叫我出来的。”
方寒笑了:“试问,到极地宫找你的可是怀君本人?把你约到林家附近,你在那么多人中,可曾看见他的影子!没有对不对?从始至终,你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对不对?”
谢黎昕似乎是在回忆从前的过往,低着头喃喃道:“可是林家众人告诉我,我是邪魔歪道,他不想见我……”
方寒不等他说完:“谢黎昕你与林怀君当年是在同一个屋子上课,你自己想想。从你第一次进到那里,他虽因为你们两家的恩怨和你邪魔的身份讨厌你,但他可曾有一次对你恶语相向,可曾像别人那样为难你?莫非你忘了,你被众人孤立欺负时,是谁帮你出的头,又是谁把你手中的扫把扔在地上,拉着你找师叔们理论?”
“他的确讨厌你,可从未因为讨厌你,而做过伤害你的事。再到后来,江殊殷和沈子也到碧玉山庄求学,因为江殊殷的原因,你们两人有了更深的交流。难道你就没察觉,在他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后,他放弃了谢林两家的仇恨,真心的接纳你了吗?”
方寒苦笑:“谢教主你这样喜欢怀君,莫非你真的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上他的吗?难道你喜欢他,不是因为他与别人都不同吗?在他诚心接纳你后,你就真的没感觉出他很维护你,很在意你的感受吗?试问,假如真的像林家人所说,他讨厌你,不想见你。那他又是为什么在你放走我们时,违背整个林家的命令,冒着你姐姐会杀他的可能,一个人到苗疆来找你,就为了告诉你,不要放走人质。”
“谢教主你何等聪明,百岁位列西极七大恶人之一,架空阿诗雅的权利统领苗疆四脉,怎么偏偏在‘情’之一字上犯了傻,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谢黎昕低着头,双肩颤抖。
方寒心有不忍,可还是继续说下去:“在你与他的这件事中,你唯一做对的,就是林家众人害死你姐姐,你疯狂之下杀去他们时,还记得留下他。可大错的地方,是在他也孑然一身时,你却叫他滚。”
他道:“谢黎昕啊谢黎昕,你可知你的这一个字,就是压在他心头,导致他跳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偷偷的喜欢他,可正是这种喜欢,蒙蔽了你的双眼。人们都说,一个人在心上人面前就是个胆小鬼,原来我不信。可现在,我信了。从碧玉山庄到现在,你喜欢的卑微,太重视他是如何看你的。正是你喜欢的太卑微,让林家人钻了空子。才导致他们对你说怀君不想见你,你连质问他一声都不敢,就怕他真的说出讨厌你的话!才导致他后来接纳了你,你都将自己放的太卑微,不敢相信他是真的认可了你!才导致,连他后来喜欢上你,你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方寒眉眼垂了垂,语气也有些伤感。
谢黎昕与他的伤感不同,而是很不可置信的抬头道:“你说什么?他当年…他当年……”
方寒接道:“喜欢你。怀君当年,喜欢你。”
枫叶,落了。
谢黎昕不是是气极了,还是悲伤极了,满身都颤抖起来。
他一手杵着凉亭中的石桌,一声接一声的喘着重重的粗气。见此方寒连忙起身,一把拉开完全听呆的林怀君奔到凉亭外。
林怀君被他护在身后,极力想要冲到谢黎昕身旁陪着他:“方宗主,您这是做什么?”
方寒牢牢将他揽在身后,又招出怡源宗的众多弟子,这才对林怀君解释道:“谢教主现在刺激太大,神智受何欢铃影响,已经认不出人了!”末了,一边护着他,一边用身子将他往后推:“走!快走!”
“快”字刚刚说出,凉亭中杵着石桌的谢黎昕突然扬声笑起,笑声猖狂邪魅,与往日的他丝毫不同。
闻声,方寒动作更快了,对怡源宗的弟子




前方有鬼,我害怕 分卷阅读89
道:“撤!”
宗主说撤,怡源宗的弟子一个也不敢多做停留,连忙拉上林怀君御剑就跑!
被他们强行带在仙剑上,林怀君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凉亭,心中一阵担忧:“方宗主!让我下去!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
下面诡异的铃声大起,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幽长,一声比一声哀怨。宛若谁呜呜的哭声,又像是谁嘻嘻的痴笑声。
方寒望一眼下面破土钻出的邪祟,态度更加坚定:“怀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可知何欢铃是一个邪铃,能控制人的心智!他现在心智不稳,你下去等于送死!”
林怀君也看到下面越聚越多的邪祟,心中发束:“他这样,那些东西会伤害他吗?”
方寒沉默一息,老实道:“我不清楚。”
话刚落音,站在他身后的林怀君突然沉沉道:“方宗主,谢谢你。”
方寒立即回看着下面的视线,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林怀君道:“下面那么多邪祟,如果都会攻击他,以他现在的状态必定会出危险。而且我猜,他现在一定需要我!”
此语刚落,方寒都还没来得及说任何一句话,林怀君便猛地挣开他的束缚,从已在极高处的空中蓦然倒下!
方寒心底一凉,急忙反手抓他,却只抓住他的白色衣角。
衣裳自然支撑不住他的重量,在空中发出“嘶”的一声,就此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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