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个夫管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玉缘
众御医如临大赦,赶紧退出大殿。
皇贵妃坐在床边,给景无痕轻轻地揉着胸口,问道:“圣上胸口的疼痛减轻没有?”
景无痕抓住她白皙润滑的手,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好多了,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就连御医也查不出病因,恐怕是因为朕年纪大了。”
皇贵妃面带忧愁,轻声道:“圣上龙虎猛,正值壮年,哪里老了?既然御医们检查不出您身上的毛病,不如让燕大夫来瞧一瞧吧,想必他能治好圣上心疼的毛病。”
说到燕随风,景无痕就想起了史骏飞,立马问道:“皇后可是来了?”
皇贵妃动作一顿,犹豫道:“这个……好像还没有来,也许殿下是路上耽搁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到,倒是好几位皇子皇妃正在外面等候消息,还有睿王妃和逍遥王妃也来了,圣上要不要见见他们?”
听到皇后还未来,景无痕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愉,又听几位皇子皇妃都来看他,表情稍稍缓和,说道:“不用,朕的身体没无大碍,你让他们先回去吧!”
皇贵妃领命,退出殿外,刚一走出去,就见皇后从远处而来,连忙行礼问好。
皇后带着一众宫人和燕随风赶到,对皇贵妃及众皇子皇妃点点头,就径直走进了殿内,并且让燕随风随行。
太子虽然余毒一清,但身体依旧虚弱,不宜下床走动,所以便没有前来探望。
苏诺刚赶到养心殿不久,黎雪烟就赶到了,两人一起站在殿外等候,过了一会儿,就见皇贵妃出来,对他们说圣上并无大碍,让他们各自回去。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皇后就带着燕随风赶到,在黎雪烟和燕随风错身而过之时,两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苏诺走在黎雪烟的身边,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只不过并未张扬,而是把疑惑装在心里。
史骏飞站在床边,一身素衣,看着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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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躺在床上的景无痕,面无表情地问道:“皇上的身体可还好?御医如何说?”
景无痕道:“并无大碍,皇后又是为何而来?”
听了这话,史骏飞微微皱眉,道:“臣让燕大夫来给皇上把把脉。”说罢,就给燕随风使了使眼色。
燕随风点头上前,躬身对景无痕道:“圣上,请让草民为您把一下脉吧!”
景无痕点点头,把手伸出来,燕随风随即为他把脉,完了过后,一脸淡然地放开手,又退回史骏飞的身后。
史骏飞对燕随风问道:“皇上的病情如何?”
燕随风回道:“回禀殿下,圣上目前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具体情况还需草民回去研究一番,才能得出详细结论。”
史骏飞微微点头,只对景无痕说了声‘臣告退’,便退出了养心殿,带着众人原路返回凤阳宫。
景无痕躺在床上,看着门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对皇后这种来去匆匆的行为极其不满,却也无能为力。
☆、第80章夫郎中毒,无忧谷主
一支前往边关的军队驻扎在一片荒郊野岭,篝火满地,一个个的帐篷外面,一群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来回巡视,脚步整齐,交错着兵器与铠甲的碰撞声。
忽而,一个人影从一个硕大的帐篷急钻而出,往一个方向跑去,在身后留下一串虚影。
那个人影来到旁边一个更大的帐篷,不等守卫的士兵行礼,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景文昊一进门,便见自家二哥正坐在桌案前,看着桌上的一张地图,手指在上面比比划划,他暂时没有心思关注自家二哥正在干什么,只是快步上前,一只手啪的一声落在桌案上,急吼吼地道:“二哥,我要回帝都。”
景文钊眼神带着一丝惊讶,抬头问道:“回帝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景文昊满脸严肃,斩钉截铁地道:“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不想去边关了,我现在就要回帝都,立刻!马上!”
景文钊也直接了断地道:“不行,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不是你想反悔就能反悔的。”
景文昊一脸焦急地道:“夫郎有危险,我不能不回去。”
景文钊疑惑道:“危险?什么危险?”
景文昊把手中一张字条塞到景文钊的手心里,解释道:“刚才我到一封飞鸽传书,就在两日前,夫郎在府中被人下毒,差点性命不保,如果我此刻不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我辜负了父皇和二哥的期望,但夫郎出了事,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景文钊拿起字条,仔细看了起来,原来,这上面说的就是前两日苏诺被夏柳下毒一事,而且幕后凶手隐藏得很深,暂且还未找到,他抬头问道:“这个字条是谁传递给你的?”
景文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管是谁,也不管这件事是否属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在今晚启程回去。”
虽然他刚开始也有点疑惑这字条上面为何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传递给他的,但出于对夫郎安危的担忧,他便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问题,若是夫郎在帝都真的出事了,而他没有回去,即使功成名就,也没有丝毫意义。
“不用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弟夫郎的情况是否属实我自会命人回去查探,而你必须跟我一起去边关,别打什么歪主意。”
不用想,景文钊就能从这张字条上面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他非常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性,自然对传递这个消息的人就有很大的怀疑,说不定这件事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景文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四弟落入敌人的圈套。
景文昊挠了挠头,来回踱步,焦虑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二哥你不要什么都阴谋化好吗?不就回个帝都吗?难道还有人会吃我不成?好吧,姑且这样,那你多派几个人,一路保护我不就行了嘛!”
“不行!”景文钊把字条放下,瘫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到景文昊的面前,拍着的他肩膀,道:“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要记住你是景王朝的王爷,打你注意的人只多不少,你要是孤身回去,万一碰到埋伏,再丢了性命,那该如何是好?你想过弟夫郎该怎么办吗?就算弟夫郎真的中毒,父皇也不会不管,加上皇宫里有那么多御医,弟夫郎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而且就算你回去,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景文昊用手挡开放在肩膀上的手,直接道:“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一会儿偷偷回去,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说罢,他便直接转身往帐篷外走去,却不料,他刚走到门口,就一下子顿住了身体,维持着走路的怪姿势,看起来有点滑稽,景文昊的语气颇有几分气急败坏,他喊道:“是谁点了本王的穴道?有胆子就出来单挑!”
话音刚落,帐外就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袍的英俊男子,此人身形健硕,气宇轩昂,他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一手拿着一个石子在慢慢把玩,然后笑容可掬地看着景文昊,道:“本谷主大老远就听见逍遥王在叫嚣要和我单挑,我耳朵没出问题吧?逍遥王的武艺练好了?”
景文昊看着这人,知道是自己二哥的好友,也不敢太放肆,只好皱眉道:“麻烦薛谷主把本王的穴道解开。”
景文钊见到薛无忧,眼神闪过一丝惊喜,迎上前去,面无表情道:“无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薛无忧没有理会被点穴的景文昊,只是对景文钊笑道:“睿亲王前往边关抗敌这么大的事,我岂能不知?我们进去坐着说吧!”
“好。”景文钊点点头,看了一眼帐外两个晕倒在地的士兵,再看了一眼景文昊,就转身把薛无忧引进去坐着聊天。
景文昊站在门口,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心里不知道有多焦急,面上却好声好气地对身后二人提醒道:“二哥,薛谷主,我的穴道还未解开。”
薛无忧正想用手中的那颗石子为他解穴,景文钊却按住他的手道:“暂且不用理他。”
“好。”薛无忧只好回手势,把石子一扔,无奈地笑了笑,坐在景文钊的身边:“今天我带了一壶好酒来,想和你畅饮一番,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你行军?”
“不会。”景文昊在两人面前摆上两个杯子,薛无忧顺势把酒倒满了杯子,两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起饮了下去,景文昊赞道:“好酒。”
薛无忧摸着下巴,坏笑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珍藏了十五年的千杯醉,千金难求,本来我还想着等以后娶妻的时候喝,没想到今天就忍不住拿来和你一起分享了,不如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景文钊动作一顿,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动,只是口中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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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无忧可有空去景国的帝都?”
“帝都?”薛无忧把玩着杯子,斜坐在桌案前,带着几分洒脱不羁,他问道:“我无所谓,去哪里都行,你有事要交给我办?”
景文钊看了一眼景文昊,无奈道:“刚才我到一个消息,四弟的夫郎出了事,我想请你去帝都看看是什么情况,若是可以,还请援手一二。”
虽然他想让留守在王府的侍卫查探一下情况,再把消息传递过来,但那些人的实力有限,他又鞭长莫及,不能给予太多帮助,而薛无忧武艺高强,隐秘行踪的能力万里挑一,若是有他相助,定然会让景文昊放下心来,跟他一起去边关,不再想着回去。
“没问题,你的弟夫郎也是我的弟夫郎,我自然应当照应一番,何需见外?”薛无忧叹了一口气,继续给自己和景文钊倒了一杯酒,幽幽道:“说起来,你们俩兄弟都娶妻了,我这个老男人还是孤身一人,身边都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真是太凄凉了!”
闻言,景文钊不动声色地道:“无忧还没找到心意相通之人?”
薛无忧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你要知道,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一般的胭脂俗粉根本入不了本谷主的眼。”
听了这话,景文钊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景文昊听到两个人如此说,知道自家二哥不打算放自己走,想着薛无忧去帝都看一看夫郎的情况也不错,便立马问道:“薛谷主打算何时动身?”
薛无忧把视线移向景文昊,思考了一阵,说道:“这要看玉书希望我留到何时,若是他舍不得我走,我兴许就不去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景文钊。
景文昊‘切’了一声:“薛谷主这话说的,好像我二哥是你媳妇儿似的。”他已经习惯了薛无忧口不择言的样子,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没个把门儿。
只不过当事人听了两人的话,却对景文昊呵斥道:“景文昊你是不是皮痒了?”
薛无忧见景文钊恼羞成怒,非但没有敛性子,还哈哈大笑起来,煞有其事地点头道:“这个想法好,堂堂睿亲王给本谷主当夫人,我恐怕睡着了都得笑醒。”
景文钊偏过头去,瘫着一张脸,不打算再理会二人。
“既然我这个想法这么好,那薛谷主是不是该把我的穴道先解开?”景文昊笑眯眯地讨好薛无忧,见景文钊又想阻止,急忙道:“二哥,我保证不回帝都了还不行吗?”
薛无忧摇摇头,并指往景文昊一点,就把他的穴道给解开了。
景文昊动了动四肢,立马奔过去坐在薛无忧的身边,对他说道:“看在二哥的面子上,薛谷主你能不能现在就动身去帝都啊?”
他可是见识过薛无忧的本事,既然二哥不许他回帝都,让薛无忧回去也行,这样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薛无忧点头,悠然道:“好啊,没问题,等我和玉书喝完这壶酒就动身。”
听了这话,景文昊摸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那壶千杯醉,想到一个好主意,便立马伸手拿起酒壶往嘴里灌。
薛无忧大惊失色地把酒壶抢救过来,看了看酒壶里面的酒,发现少了一小半,便手指发抖地指着他,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这可是我埋藏了十五年的佳酿,就被你这个臭小子给糟蹋了,你居心何在?”
景文昊理所当然道:“你不是说把这壶酒喝完就动身吗?我帮你喝会更快一点啊!”他砸吧了一下嘴,赞道:“别说,这酒的味道还真不错。”
薛无忧气急败坏地站起身,简直想要跳脚:“就你这么牛饮,知道什么是好酒吗?这可是给我家玉书喝的,你没事儿别瞎凑热闹,好好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是让我去帝都,我马上就去还不行吗?哼!要不是看在玉书的面子上,我非得揍你一顿。”他对着景文昊扬了扬拳头。
他把酒坛子放在景文钊的怀中,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把酒藏好了,可千万别再给你弟喝,我这就走了,你多多保重,千万不要想我,几月之后我再上战场去找你。”
“今晚就留宿在这里,明日一早再走吧!”景文钊站起身来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还是不了,我要是再留下来,你弟怕又要捣乱了。”薛无忧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壶。
景文昊站在两人身边,一本正经地对薛无忧道:
“在下恭送薛谷主,薛谷主慢走。”
最后,薛无忧还是离开了,走之前还瞪了景文昊一眼,景文钊把他送出帐外,一路来到远处的林子,看着他骑上马远去,才转身回来,给门口的两个士兵解开睡穴。
而景文昊见薛无忧离开,就回到自己的帐篷,写了一封信,让跟来的其中一个侍卫把信送回王府,顺便查探一下王府和皇宫的情况。
☆、第81章圣上病危,城外突袭
发病之后,景无痕的在御医的治疗下,病情稍稍好转,然而,这件事却在他心中敲响了警钟,无论如何,他总觉得自己的病情来得莫名其妙,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关头,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于是,在打发走皇贵妃和其余众人之后,景无痕在当夜,便立马让暗影现身,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话,然后把一块令牌交给他。
“朕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回主上,属下记住了。”
“好,你去吧!”
景无痕虚弱无力地冲跪在床前的暗影挥挥手,就闭上了眼睛。
“是,主上。”
暗影领命行事,瞬间隐没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寝殿内。
景无痕在那人走后,又忽然睁开眼睛,溢满寒光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帐顶,心中思绪万千,终于长叹一声,道:“月儿,是你吗?”
※※※
因为事发突然,圣上的病情很快就传到了朝中大臣的耳朵里,这是继太子中毒之后又一件大事,虽然圣上旧疾复发一事看似并无异常,但在整个帝都还是引起了震荡,许多人都在纷纷猜测这是否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
先是太子遇刺中毒,又是圣上旧疾复发,加上之前一串事情发生,怎么看都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因为太子和圣上都卧病在床,打理朝中事物的担子就分担到其他几个朝中重臣及几位贤德兼备的皇子身上,许多机构依旧运转正常,官员们都按部就班地做着手里的事,只有极为重大的事才会让圣上或太子决策。
深居简出的皇后也在竭尽所能为两人的病情而忙碌,燕随风废寝忘食地研究圣上的病情,只是几日以来,好似并无进展,倒是太子的余毒已清,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再将养几日,其身体就可以恢复到往常的健康水平。
为表孝心,太子也每日都会拖着病体去养心殿给圣上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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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皇子公主也都不甘落后。
各宫嫔妃更是前赴后继地跑来想要见圣上一面,为表关切之心。
不过,这些都被皇贵妃以打扰圣上静养的理由给一一挡了回去,当然,皇后她是不敢挡的,所以为了研究圣上的病情,皇后每日都会带着燕随风来给圣上把把脉,不过并未冒然开药或施针,因为原因尚不明确,冒然行事,恐怕会适得其反。
然而,几日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燕随风在自己的房间里被刺客刺中心脏,好在宫中御医及时诊治,为他保住了性命,只是昏迷不醒,不能再为圣上诊治病情。
于是,失去了燕随风这个助力的皇后殿下,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想要彻底根治景无痕的病,也无从下手。
史骏飞徘徊在燕随风的房间里,踏着焦急的步伐,御医在床边,为燕随风把着脉,片刻后,才站起身向史骏飞禀报道:“回皇后殿下,燕大夫的伤势并无发炎的症状,高烧也已经退下,只要继续服药,明日就可脱离危险。”
“那他还要几日才能醒来?”
御医迟疑片刻,道:“回殿下,因为燕大夫被伤及了心脉,加上失血过多,微臣便不敢妄下断言,只是十日之内,燕大夫应该可以醒转过来。”
史骏飞看了一眼御医,见他并未撒谎,只好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御医走后,史骏飞也出了房门,来到书房,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折起来放在信封里,把他身边的一名心腹太监叫进来,把信交到他手上,吩咐道:“你一会儿偷偷出宫,把这封信送到史府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殿下。”
这名太监把信封小心地揣入怀中,便出了门,打算乔装打扮一番,就出宫送信去。
※※※
苏诺因为时刻关注着宫中的动静,也隔三差五地进宫看望一下圣上,在燕随风受伤的当天夜晚,他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本来他心中就疑惑重重,这个消息让他更加忧虑,给他一种即将发生大事的预兆,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终于踏出房门,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侍卫带去苏府,命他务必交到永平侯手中,不得有半刻耽误,一定要记得隐秘行踪,不许让任何人看见。
而后,他又写了一张字条,让那只小鸟把消息送到薰梦楼楼主手中,请他命人加紧查探尤诚的动向。
本来,景无痕的病情在休养几日后,都已经稍稍减轻,并且能够下地走动,没想到在某日清晨,他正想起床出门溜达几圈,却忽然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昏迷过去,养心殿的众人顿时一阵兵荒马乱,赶紧去请来御医救治。
这件事虽然被他身边的刘公公压了下来,让大臣们及各宫嫔妃都以为他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然而,却瞒不了掌握着整个后宫的皇后及时常陪伴在圣上左右的皇贵妃,他们一得知这个消息,便立马到养心殿来探望。
随后,经过御医的诊断,他们俩都知道了圣上的情况,不过,御医吐露的事实,却无异于在他们心头添上重重一击,景无痕的病情因不明原因而忽然加重,虽找不到缘由,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肯定地说圣上命在旦夕,能不能醒得过来,恐怕要看天意,而且他们全部都没有救治之法。
史骏飞作为皇后,就算圣上的病情再如何危急,他也面不改色,没有失去理智,在御医说出实情的第一时间,他就极其镇定地命令御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住圣上的性命,最好让他尽快醒来,还让养心殿的宫人和守卫严密把守,未经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殿,不仅如此,他还让御医们把圣上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警告皇贵妃,让她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并且让她在圣上醒来之前不要到养心殿来。
不过,皇贵妃也不是善茬,自然不可能同意皇后的安排,立马紧蹙眉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景无痕,对史骏飞柔声说道:“皇后殿下这是何意?圣上卧病在床的这些日子,都是臣妾衣不解带地侍奉在侧,没有臣妾在圣上跟前伺候,圣上恐怕不习惯,难道皇后殿下打算亲自伺候圣上?可是臣妾以为圣上若是醒来,见到您在他眼前晃,恐怕心里会多少有点不舒坦。”
皇后背手而立,看着昏迷不醒的景无痕,听了吴曦月的话,便斜睨着她,冷声道:“究竟本宫是皇后,还是你是皇后,论身份,论地位,皇贵妃恐怕没有资格对本宫提出异议,况且皇上的病情在你照顾的这几日突然加重,本宫实在疑惑不解,不知皇贵妃可有话说?”
吴曦月抿了一下唇瓣,泪水盈盈,不可置信地看着史骏飞,质问道:“皇后殿下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您认为臣妾对圣上居心不良吧?您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纵然皇后殿下是后宫之主,也断不可胡言乱语,臣妾和圣上恩爱二十余载,从未做过对圣上不利之事,反而是皇后殿下您整日对圣上冷言冷语,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就连臣妾看了也胆寒,说不得圣上如今这般模样便是您的杰作。”
说着,她瞪大眼睛,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往后退了一步,就怕皇后突然杀人灭口。
史骏飞不欲和吴曦月多说,只是把门外的几名侍卫叫了进来,吩咐道:“把皇贵妃请出养心殿,在皇上醒来之前,若是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可让她再踏出鸣翠宫半步。”
现在圣上昏迷不醒,后宫众人自当以皇后的命令为主,几名侍卫起身,走到皇贵妃的身边,躬身在侧,等候她走出去。
“既然这样,那臣妾这就告退。”
吴曦月敛神情,深深地看了一眼史骏飞,袖袍一挥,施施然走了出去。
史骏飞看着吴曦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转身坐在床边,眸中的冷光终于消散,换上一抹凄婉,摸着景无痕英俊苍白的脸庞,苦笑道:“世间唯有你最糊涂。”
只是片刻,他又换上一副冷心冷清的模样,回手,站起身,吩咐了旁边的宫人几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帝都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天空一抹淡淡的月色,显得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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