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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个夫管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玉缘
只是不知转移了邢乙沐的注意力,拖延一下时间,王府的人会不会赶来救他,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只要有任何挽救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也许外人不知逍遥王府的侍卫有多厉害,但苏诺却知道灵风和白玉二人是暗影出身,虽然他们的实力在暗影当中是最差的,但侦察能力却是不错,比一般的侍卫强了不知多少倍。
当然,这个秘密也是景文昊告诉他的,所以他有把握灵风和白玉二人能找到这里来,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
“邢乙沐,你先把那碗药放下,我一会儿再喝,我现在只想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邢乙沐站在苏诺的对面,沿着桌边走向他,却见苏诺也沿着桌边往相反的方向走,一想到苏诺有可能是在骗他,随即冷哼一声,怒目圆睁道:“不行,你先把药喝了我们再聊,谁知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想拖延时间,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已叫人抹除了我们踪迹,王府的人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你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我劝你还是乖乖把药喝下去,别逼我动粗,不然就不可能只是打掉孩子这么简单了。”
苏诺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眼神真挚地看着邢乙沐,把声音放得更软,淡定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很相信我,不过我知道现在不可能逃脱你的控制,思来想去,我也只好认命,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孩子,你得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这碗药喝下去,如何?”
苏诺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霎时哀伤不已,眸中带着一丝乞求,周身萦绕着一股低沉的气息。
“好,诺儿你问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邢乙沐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他的诺儿虽然表面冷清,但到底是个心肠软的人,所以他才会喜欢诺儿,所以暂时妥协一下也没关系,谁让他这么爱诺儿呢,他对诺儿这么好,相信诺儿一定不会骗他的,诺儿一定还是爱他的,不然不可能对他妥协。
看着邢乙沐迟疑的动作和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于是继续道:“不知你这两年过得如何?又是何人治好你的嗓子和双手的?”
听见苏诺如此询问,邢乙沐眸子一亮,以为苏诺是关心他,便一脸喜意地道:“诺儿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爱我的,不管我对你怎么样,你始终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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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忘过我,你放心,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我的嗓子和双手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替我治好的,诺儿你在王府一定过得很不开心吧,不过没关系,从今日,我们再也不回去了。”
一想到从今以后,诺儿就是他的人了,邢乙沐便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内心,心中喜悦溢满整个胸腔,即将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看着苏诺的眼神越发火热,仿佛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块肥肉,而他就是那个饥饿已久的狼。
苏诺忍住心中的恶心,强迫自己正视着邢乙沐的眼睛,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眼神,继续问道:“你这两年都在哪里做事?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在尤府当了一年多的谋士,尤诚谋反这件事也有我的手笔,不过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篡位,就另做了打算,乘着他逼宫之时来个浑水摸鱼,再逃之夭夭。我早就想好了,等谋反之事平息后,我就带着你去慕国,这样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在一起了,就算景家人找到你,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苏诺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慕国有人接应你?”
“诺儿,难道你忘了慕国的摄政王是我父亲吗?只要我们一起去了慕国,再试图见到摄政王,让他和我滴血认亲,这样我就又是摄政王府的世子了,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娶慕如霜为妻,也不会再纳妾,只守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什么?”听了这一席话,苏诺的心里又再次掀起滔天巨浪,他瞳孔微缩,看着邢乙沐的眼中,一丝惊讶一闪而过,心中显然有点不可置信:“你是摄政王之子?”
邢乙沐之所以说出这些话,恐怕也和他一样重生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料到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前世的邢乙沐也丧命了?不,这不可能,邢乙沐上辈子那么惜命,又是摄政王府的世子,那么多人保护,怎么可能死呢?
邢乙沐看着苏诺惊讶的眼神,呵呵一笑,温情脉脉地道:“诺儿何必如此惊讶?你不是也重生了吗,我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是很清楚吗?不然,在两年前,你为何要把证明我身份的玉佩骗去?不过没关系,上辈子是我负了你,你对我有所埋怨也是应该的,好在你还是爱我的,这就足够了,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补偿你的,不会让你再次受苦的。”
苏诺微微皱眉,他真不知邢乙沐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对他还有感情可言,邢乙沐这个样子,恐怕是得了妄想症,不过好在他还没忘记自己和他聊天的目的,因此,他并未反驳他的话,而是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和我在这乡野之地无忧无虑地生活吗?为何还要去慕国认祖归宗?”
“对呀!我是这么说过,不过那是我们垂垂老矣之时,现在我们还年轻,有大把奋斗的机会,我要给你荣华富贵,给你锦衣玉食,我向天下所有的人证明,我是一个多好的男人,我还要向你证明,我比任何人都强,景文昊只是草包,他不配做你的夫君,只有我才有资格待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到老。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要为你报仇,要不是当初慕如霜乘我不在家而杀了你,我们就不会天人永隔,所以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让她用命来偿还上辈子所欠下的债。”邢乙沐眼中恨意连连,面目狰狞地回忆着上一世,牙咬切齿地说着这些话。
一想到他曾经在郡主府所受的屈辱,他就怒不可遏,他一定会让慕如霜尝一遍他所受的折磨和屈辱,他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并且后悔活在这世上。
幸好他重生了,所有的一切都还有机会挽回,这辈子,他一定不会再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蒙蔽双眼,他不仅要拾掉那个贱人,还要把慕国的皇帝也拉下龙座,他要当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他的爱人,他要让诺儿当他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他一起俯视众生,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
☆、第88章谷主来救,启程回府
苏诺怎会忘了前世慕如霜所做的一切,不过邢乙沐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是一丘之貉,天生一对,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傻傻地相信这个人,以致一时心软而铸成了大错。
就在苏诺沉默之时,邢乙沐端着药碗,一个箭步便往他这便走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在桌子上。
苏诺心中一惊,连忙回过神来,把他往旁边一推,就想要往别处逃去。
“诺儿你要听话,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你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该喝药了吧,别想着逃跑,乘我还有闲功夫和你玩玩儿,你就要识趣,要是我一个不高兴,把你绑起来,再把你腿给打断就不妙了。”
邢乙沐怎能如他意呢,于是重新逮住他的手,把他一把拉住,往床上一摔,附身下去,压制住他的四肢,就想把那碗药给他灌下去。
苏诺因为有所顾忌而不敢太过用力,见挣扎不开,就把头上的发簪一把拔下来,往邢乙沐的肩膀上猛地一扎,再拔了出来,顿时一声惨叫传出,似要把房顶都掀飞。
苏诺一把推开邢乙沐,从床上站起来,而这时,外面的两个壮汉听见这个声音,立即推门而入,便听邢乙沐对他们命令道:“把他给我捆起来。”
两个人一点头,就往站在房中的苏诺走去,逼得他步步后退。
苏诺一边退,一边想着如何解决两人,却发现眼前晃过一个人影,随后就听见噗通两声,那两名壮汉便软趴趴地倒地不起。
此时,邢乙沐正躺在床上,要死要活地翻滚来翻滚去,手中的那碗堕胎药也打倒在床上,他用手捂着受伤的肩膀,面色苍白,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房间里,又见自己的两个手下被此人击倒在地,立马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作对?”
“在下薛无忧,你就是把弟夫郎绑架到这里的主使人?”
邢乙沐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不清醒,脑袋晕乎乎的,而且眼前雾蒙蒙地看不清人,只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挡在苏诺身前,看不清面容,但听其声音,他却可以肯定此人并不是景文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管你是薛无忧还是许无忧,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就别怪我……别怪我不客气!”
邢乙沐忍住疼痛和眩晕,从床上爬起来,伤口血肉模糊,鲜血从肩膀上一直流到手指尖,滴落在地,连整条袖摆都染成了血红色。
苏诺手中拿着的是一根银簪,末端比较锋利,并且抹了一种他自制的药,加上邢乙沐也不是学武之人,肩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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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自然令他痛不欲生。
好在邢乙沐没有发现他这根簪子的特殊之处,才没有把这根银簪取下来。
“弟夫郎你没事吧?身上可有受伤?”
薛无忧转身看了几眼苏诺,发现他身上并无伤痕,又见苏诺看着他摇摇头,才放心下来,转而对邢乙沐悠然说道:“哦?不知这位仁兄是要如何让我好看啊?我看你这样子,好像伤得挺严重的,难道还能打得过我?我劝你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为妙,整日打打杀杀地实在有失体统。”
薛无忧幸灾乐祸地看着邢乙沐的样子,嘴上好心好意地劝解,其实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苏诺看了一眼薛无忧的背影,心下有一丝疑惑,他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人,为何这人一口一个‘弟夫郎’叫他?他想了一下,在景文昊的众多皇兄皇弟中,他并未见过此人,那就是景文昊提过的睿亲王的好友?
不过眼下还有最要紧的事要办,他便把疑惑藏在心底,不动声色地看着邢乙沐,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当他数到十的时候,就见邢乙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动静,激起满地的尘埃。
薛无忧惊讶地‘咦’了一声,连忙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才发现邢乙沐是中了迷药,只是片刻,他就猜到是因为肩膀上那个伤口造成的,便转头对苏诺问道:“弟夫郎,这人该如何处理?”
薛无忧其实心里有点小郁闷,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会派上大用场,要和主使人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才能救出弟夫郎,结果弟夫郎只是用簪子戳了一下,就把这个绑架犯放倒了,而且这绑架犯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让他毫无用武之地,没有丝毫出手的机会。
苏诺把发簪紧握在手中,走上前来,冷眼瞧了一下狼狈躺在地上的邢乙沐,微微点头,露出感激的神色,道:“多谢这位公子,就请麻烦你把他捆起来吧!”
苏诺似乎听景文昊说过景文钊有几个好友,其中一个便是无忧谷谷主,薛无忧,只是他从未见过,虽然这人自称薛无忧,他也没有全信这人的身份,只是表面上装作不怎么在意,手里的发簪却没有起来,心中依旧警惕。
薛无忧点点头,在房间里逡巡一圈,走到床边,把被子撕成条,再用布条把邢乙沐的手脚都给捆住,拍了拍手,才站起来,看着苏诺黑眸中带着一丝戒备,轻轻一笑,便拱手为自己介绍道:“弟夫郎想必还不认识我吧,在下薛无忧,无忧谷的谷主,也是睿亲王景文钊的江湖好友。”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香囊,递给苏诺:“这是景文昊托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看了这个,就该相信在下说的话了吧?”
把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香囊,便认出这是自己为景文昊绣的,便稍稍放下警惕之心,把信封打开,读完信之后,心中疑虑顿然全消。
苏诺把香囊和信纸起来,对薛无忧点头道:“我自然是信薛公子的,薛公子是一个人来的?”
话音一落,门外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越发清晰,苏诺转身往外一看,便见灵风和白玉带着几名侍卫杀掉最后几人,走到他身前,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等人护主不周,还请王妃降罪!”
“你们都起来吧,我并未怪罪你们,何况你们已及时赶到,也算是将功折罪,帝都情况如何?”
灵风自然把详细情况向他一一说明,圣上一招请君入瓮,先是假装昏迷不醒,让叛军以为有机可乘,待所有叛军都攻入城中之时,史大将军调遣来的军队把整座帝都围得密不透风,形成合围之势,把所有叛军都包围其中,暗影从旁协助,将那些朝中重臣及皇室子弟从叛军手中解决出来,再把那些叛变的朝中大臣和前朝余孽一个个都控制起来,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丝毫不曾留情。
然后,苏诺又从灵风口中得知薛无忧其实是在他失踪后不久便到了王府,得知他被人掳了去,便立马随他们一起前来寻找,只是薛无忧骑得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跑得比他们任何人都快,所以才及时赶到,救下苏诺。
说完后,苏诺就让人把邢乙沐带着一起往院外走去,便见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而远处山川连绵,风景秀丽,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若他不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想必这处山水之地会很受他的喜爱。
夏青站在马车前,一见他走了出来,便立马跑着上前,拉着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才擦着眼睛,泪水盈盈地哭道:“王妃,都是我不好,没有护住您,要不是我没用,您就不会被坏人抓走,幸好您没事,不然我恐怕万死难辞其咎。”
夏青看着自家王妃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又是披头散发的,心里更不好过,想着王妃一定遭了不少罪,他除了照顾王妃的饮食起居,什么也不会做,才让王妃受了这么多苦,幸好小主子也没事,不然他恐怕要自杀谢罪。
苏诺无奈地摸摸他的头,说:“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也不怕其他人笑话,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回去吧!”
夏青偷瞄着周围几个侍卫,见他们一脸揶揄的表情,连忙转过头去,脸色霎时爆红,真是太丢人了,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真想挖个地洞直接钻下去。
苏诺见夏青停止了哭声,终于有功夫理会薛无忧,便转头对薛无忧问道:“刚才多谢薛公子出手相救,不知你可要随我们一起回帝都?这样我也好答谢一番。”
薛无忧考虑了片刻,他既然是来帝都为景文钊的弟夫郎解决麻烦的,虽然现在看来平安无事,但他还是觉得多待几日比较妥当,便道:“这样也好,在下就在帝都暂且待个两三日。”这样也好把整个帝都的情况都了解清楚,等到了边关,也好对景文钊两兄弟有个交代。
☆、第89章自作自受,自嘲一笑
太子殿下大病初愈之时就遭逢叛乱,依旧拿着手中之剑一起和众将士对付逆贼,浴血奋战,直到把所有叛军都拿下之后,却又惊闻父后中毒昏迷,而且是皇贵妃下的手,便立时大惊失色,连忙带着一身伤痕和血迹前往养心殿。
得知自家父后只是暂时昏迷,还有救治的希望,他便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有功夫注意躺在殿中的吴曦月,那把宝剑依旧插在她的胸前,身下一大滩黑乎乎的血迹凝结在一起,而她本人竟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景文轩自然不可放过伤害他父后之人,尤其这人还是叛乱的主谋之一,死固然可怕,但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惩罚,他让手下把吴曦月拖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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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再命御医要不顾一切地为她续命,但也别治好了,留半口气就成,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罚这人。
帝都的叛乱在一夜之间暴起,又在一夜之间平息,全城百姓虽在半夜被厮杀声惊醒,但都未亲眼所见,自然不知战况有多么惨烈。
无处不在的残肢断骸,无处不在的鲜血淋漓,在天亮之前都被清理了干净,空气中却依旧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平民百姓在私下里把这起叛乱传了开来,却都不敢大张旗鼓地议论纷纷,就怕和这种事情牵连上,从而惹祸上身。
圣上力挽狂澜,剿除叛逆,朝廷中大臣参与此事的几乎占了一般以上,乱臣贼子被连根拔起,而他们的容身之地便是大牢,就连那些和叛乱之人有过接触的,都被列为怀疑对象,并禁足家中,只待圣上命人查探清楚情况,方可断定是非黑白,至于真正参与此事之人该如何处置,圣上却尚未有明确的决断。
那些没有参与叛乱之事的人,虽然自认为清者自清,但为了避嫌,还是闭门谢客,龟缩于家中,就怕被别人求到自己头上来,到时候又引得圣上怀疑。
现在的重中之重,当是如何救治病危的皇后。
圣上在养心殿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往床上看两眼,又走到大门口往门外看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一名御前侍卫疾奔而入,跪在他身前,禀报道:“启禀皇上,属下已去国师府查探过,国师依旧在闭关,不知何时出来。”
景无痕顿住脚步,愁眉苦脸地问道:“国师的徒弟如何说?万灵珠可在国师府中?”
那名侍卫回道:“回禀皇上,常公子只说也许还要三五日,或者十天半个月,他也不好计算,至于万灵珠...常公子又说这东西他从未听国师提起过,更不知万灵珠为何物。”
景无痕无奈,只让他继续关注此事,就挥手让人退下。
想到昨晚燕随风说的那个世间罕见的万灵草,他就忧心忡忡,他得到这个信息之后,便立马想起了国师手中那颗万灵珠,只是他也不确定这万灵珠和万灵草有何关系,于是一边命人去国师府打探,一边命人去其他地方寻找万灵草。
国师一向神通广大,如果他能够尽快出关,说不定就能从他口中得知万灵草的下落,或者说万灵珠和万灵草的关系,更能得知如何救治皇后。
万灵珠这种东西,景无痕作为皇帝,自然知道它在国师手上,而且这万灵珠还是景氏一族的宝物,虽不是家传之宝,却是国师意外得来之物,不过就算是家传宝物,他也愿为皇后倾其所有,国师若不给,他就从他手中夺来。
凭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自然有人乖乖送到她的手中,没什么得不到的,所以他在昨晚就已命人在各处张贴皇榜,以求得万灵草的下落。好在乐临身上的剧毒可以暂时压制十日而不被侵入五脏六腑,若是过了这十日,想要救治便更加难上加难,他只希望赶快找到那种草药,这样就可以让乐临快点醒来,得多受苦楚。
景无痕徘徊一阵,门外又有一名宫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他连忙接过手中,挥手让那宫女退下,然后转身往床前走去。
景文轩此时正守在史骏飞身边,见景无痕走了进来,连忙起身道:“父皇。”
“轩儿你去歇息吧,我该给你父后喂药了。”景无痕神色温和地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
“不敢劳烦父皇,儿臣给父后喂药就行了,您都忙了一夜,还是赶快去休息吧!”景文轩直接从他手中接过药碗,面无表情地道。
景无痕看着自己手上一轻,心中一阵失落,看着景文轩严峻的面容,才发现他已经在不经意之间长大成人,心中顿时愧疚不已,亦是感慨良多,这二十几年以来,因为被那个毒妇所蒙蔽,他从来都没好好看过他的轩儿,甚至连他小时候的模样也记不清了,轩儿从小到大生了几场病,喜欢吃什么,干什么,他更是无从得知。
直到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儿子的态度有多差劲,以前,每次只要轩儿来找他,他都敷衍了事,更多的则是板着一张脸,虽然没有疏于教导,但除此之外,他从未关注过轩儿其他任何事。
若不是轩儿是他唯一的嫡子,更是长子,他恐怕连见他一面都难。
现在看到轩儿没给他好脸色,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是他自作自受,皇儿因为乐临身中剧毒而迁怒自己也情有可原。
景文轩才不管他在想些什么,直接端着碗坐在床边,给史骏飞喂药,却有大半都从嘴里流了出来,他也不厌其烦地用帕子把他擦干净,给他继续喂药。
对景文轩来说,只有父后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他从小到大的很多事,都是史骏飞亲力亲为,不仅教他读书识字,骑马射箭和武艺,还不厌其烦地教他治国之道,如何当好一个储君,比父皇为他找的太子太傅还上心。
因此,在他心中,父皇的份量远远不及父后,平时父皇对父后有多冷落,这个暂且不说,如今父后身中剧毒也是因为父皇的原因,他自然对父皇有所迁怒,不过他尚且还记得自己是太子,父皇是天子,才没有出言不逊,能搭理他就不错了,还希望给个好脸色,显然是不可能的。
景无痕有点手足无措地在床前站了一阵,无奈地转身往外面走去,准备去偏殿办公,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幸好旁边的小太监急忙上前扶住,才稳住了身形。
“皇上,您没事儿吧?”
景无痕用手扶住门框,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了很多,才摇头道:“无碍。”
那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继续道:“皇上,您大病初愈,又一夜未睡,要多保重龙体才是。”
“越老越不中用了。”景无痕自嘲地笑了笑。
☆、第90章遭受酷刑,生不如死
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传来阵阵啪啪的响声,一个男子凄厉的嘶吼声从洞口传了出来,又荡了回去,一向随处乱窜的老鼠蟑螂等物也失了踪迹,仿佛被这声音吓得不敢出来。
天空向往常一般格外湛蓝,白云依旧纯洁得像冬日里的白雪,一向肆意的太阳仿佛也被什么东西惊吓住一般,半遮半掩地从云层后面露出半张娇羞的红脸蛋,微风吹拂,树枝摇曳生姿,微弱的阵阵蝉鸣声从树上传来,夹杂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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