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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还有另外一句记录呢。‘朝星被彗星掩盖’。‘朝星’指的是启明星,‘彗星’在这里指‘爱拉尔之星’,爱拉尔是第一皇朝时期的天文学家,对那颗彗星进行了详细的观测,于是后人以她的名字命名那颗彗星。但在她之前,古代族裔已经对那颗星很有研究了。他们认为彗星是诸神遣来保护法古斯大地的使者,每隔一段时间,彗星就会出现在天空,象征诸神定期照拂凡间。古代族裔称这颗彗星为‘姬莉莎’,在灵语中意为‘光辉之眼’。”
朱利亚诺震惊地看向安托万:“安托万的剑不也叫‘姬莉莎’吗?”
安托万一脸茫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典故……名字是我老师取的,我完全不懂啊……”
康斯坦齐娅说:“‘姬莉莎’是个相当常见的灵族女子名,因为古代族裔崇拜彗星‘姬莉莎’,把它当作一位护佑凡人的神使,所以常给自己的孩子起同样的名字。随着古神信仰复苏,一些灵族的文化传到人类之中,据说在北方和灵神庙较近的地区,人类也常常起灵族的名字。也许安托万的老师受了某些地区风俗的影响吧。”
“那么这个‘姬莉莎’我不是说安托万的剑,是说彗星也是‘古民流离’时间的证据?”
“当然。‘朝星被彗星’掩盖的意思就是启明星的光芒被彗星盖过。‘姬莉莎’大约每五百年拜访法古斯大地一次,而它的轨道也是可以计算的。只要找出‘两次日出’和彗星‘姬莉莎’同时出现的时间,那么那一天就是‘古民流离’的日子,即‘黑鹤之舟’降临大地的日子!”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才要去天文台。”
“梵内萨天文台设备先进,还保存了大量天文学资料,而且那里的‘首席观星者’知识渊博,不仅通天文学,在古代族裔历史方面也颇有建树。我们准备去拜访他,请他协助我们的研究。”
狄奥多拉从学生手中抽回笔记。“好了,康斯坦齐娅,你说了一大堆,朱利亚诺肯定都听烦了。”
“不不不,没有,我简直听入迷了。古代族裔的历史真有意思,请务必带我一起去天文台!”
安托万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掺和什么!”康斯坦齐娅怒目而视,“你什么都不懂,去了只能添乱。”
“明明朱利亚诺也不懂……”安托万气馁地垂下肩膀,“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雷希!你呢!你也一起去吗?”
吟游诗人微微颔首:“我很有兴趣。古人的历史引人入胜,或许天文台之行能启发我的灵感,让我写出一首有关‘古民流离’的诗歌呢。不知两位女士是否愿意赏脸,让我有幸做一回护花使者?”
“哼,什么护花使者……”安托万小声咕哝,“康斯坦齐娅比你厉害多了,一把火能把小偷烧成灰,才不需要你护花……”
“嗯?你说什么?”雷希微笑。
安托万闭上嘴,一句话也不敢讲了。
狄奥多拉叹了口气:“好了,既然大家都有兴趣,那么索性一起去吧,马车刚好能坐下四个人,安托万跟车夫一同坐驾驶座可以吗?”
“当然可以!”安托万满脸红光。朱利亚诺猜想,只要答应让他一起去,就算把他绑在马车下拖着去他大概也心甘情愿。
狄奥多拉推开茶杯:“时候不早,我们上路吧,天文台很远,别再耽搁了。”
五个人起身离席,鱼贯走出餐厅。到了旅店门口,康斯坦齐娅踮脚张望:“奇怪,怎么不见我们雇的马车?明明让车夫今天早点来候着的……人呢?”
话音刚落,车轮轧过石板路面的辚辚声从街道一头传来。众人望向那边,只见一辆由两匹马所拉的马车徐徐行来,而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恩佐。
第87章天文台2
朱利亚诺转身就走。
“我不去了!”
然而安托万和康斯坦齐娅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地堵在他面前,一脸惊奇、不约而同地朝恩佐挥手,就连挥手的频率都十分一致。
“恩佐!怎么是您!我们雇的那个车夫呢?”康斯坦齐娅探头探脑,“这分明就是他的马车啊,上面有道划痕,我记得很清楚。”
“朱利亚诺你要去哪儿?”安托万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车都到了你回去干什么?落下东西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哦,肚子痛吗?”
“……不痛,多谢关心。”朱利亚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恩佐优雅地挽住缰绳,马儿乖乖停下脚步,正好停在他们一行人面前。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身骑装,居然还挺合身。他戴了顶装模作样的帽子,剪裁妥当的上装显出他瘦而结实的腰身,紧贴大腿的马裤和马靴则勾勒出利落的腿部线条。朱利亚诺按捺住尖叫的冲动,硬着头皮随众人走向马车其实更像是被安托万和康斯坦齐娅挟持着走过去。
恩佐摘下帽子,按在胸前,向他们微微低头:“万分荣幸为各位服务。昨天听雷希说几位今天要出行,因此一早就赶来接送,希望没耽误你们的行程。至于那位车夫先生,我帮他出了一天的酒钱,他就高高兴兴把马车交给我了,但愿各位不会责怪我自作主张。”
他戴上帽子,跳下马车,打开车厢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狄奥多拉古怪地打量了他几秒钟,然后扶着他的手臂登上车。康斯坦齐娅紧随其后,上车时还说了句“去天文台,先生,您知道天文台在哪儿吧”。
“当然,我的小姐。”
安托万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应该坐驾驶座了,高高兴兴跟着两位女士钻进车厢,朱利亚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雷希抢了先。吟游诗人戏谑地瞄了他一眼,登上马车,车厢一转眼就满员了,没给朱利亚诺留出半个空位(除非他躺在雷希和安托万的大腿上)。恩佐一手“砰”的关上车门,一手勾住朱利亚诺的脖子,将他拖到驾驶座上:“坐在我身边,我们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朱利亚诺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当场甩脸色走人,但其他四人还在车厢里,他总不能在别人面前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和恩佐一起坐上驾驶座。恩佐抓起缰绳,喝了声“驾”,催促马儿前进。为了防止被车厢里的四个人听见,等车轮轧过马路的噪音足够大的时候,他尽可能地低声说:“你来干什么?”
恩佐目视前方,神态自若:“我担心你。”
“用不着你心!你还是担心你的老相好们吧!”
“我担心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是通缉犯。你知不知道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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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跑出去有多危险?万一遇上卫兵呢?”
“算我倒霉,谁让我命该如此!”
话音未落,朱利亚诺的头发被恩佐狠狠拽住。他疼得“嘶”了一声。恩佐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拂在对方脸上的地步。
“不准说这种话。”恩佐冷峻地说,语气严厉,不容置疑,“不准拿自身的安危开玩笑。不准糟蹋自己。听见了吗?”
朱利亚诺疼得龇牙咧嘴:“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的。”
恩佐松手,用手指将朱利亚诺的头发梳理整齐,又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最后快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朱利亚诺嫌弃地推开他,用袖子使劲擦拭自己的脸,好像害怕被传染什么疾病似的。“别碰我!你才亲过别人就来亲我,真他妈恶心!”
“你以为我愿意被别人亲?!”
“这可说不准呢,以我之见你乐意得很。被一群俊男美女众星拱月似的追求,你大概高兴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吧!”朱利亚诺刻薄地笑了笑,“你忘记的东西还有不少呢,刚刚才跟我说再也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转眼就跟一个男妓亲上了,你的记性只有三秒钟?”
“那是意外。我哪知道他会突然蹦出来……”
“哈,真好笑!梵内萨的恩佐,了不起的缄默者,连背后砍来的剑都能轻松接下,却会被迎面而来的人强吻这绝对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谁叫你当时就在我面前。我的眼睛里只有你,当然无暇他顾。”
朱利亚诺涨红了脸。“省省你的甜言蜜语,我不吃这一套!”
“我说的都是真话,朱利亚诺……都是真话。”
恩佐碰了碰他的手。朱利亚诺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将双手抄进口袋。恩佐又轻触他的脸颊,他扭过头,只留给恩佐一个后脑勺。缄默者只能尴尬地放下手。
“我跟他们都说清楚了。”他嘶哑地说,“我一个个找到他们,和每个人都说清楚了。今后绝不会再发生……乔瓦尼那种事。都是我的错,我从前太……太放纵自己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你因为我的过错而一直烦恼,那我作为你的爱人就太失败了。”
朱利亚诺心中稍感安慰。恩佐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他不该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而且听他亲口承认他们是“爱人”,让朱利亚诺感到些许愉快。和恩佐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向缺乏安全感,以前害怕恩佐会抛下他一走了之,现在害怕恩佐被那群旧情人抢走。他们个个花枝招展、性感撩人、善解人意,他真的非常害怕恩佐对自己不够满意而转投那群人的怀抱。也许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仍旧不够优秀,才会那么瞻前顾后。
可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那个乔瓦尼他却怎么看都不顺眼,不仅是因为他当着他的面和恩佐亲吻,更因为他……他们都有红色的头发。一想到自己和恩佐的某位旧情人有如此令人浮想联翩的相似之处,朱利亚诺心里就憋了一口闷气。
“……那个乔瓦尼,”他郁闷地开口,“你……你比较喜欢红头发的人,是吗?”
“我的确比较偏爱红发。”
“你……!”
“因为我爱人刚好是红发,让我不得不喜欢。”
朱利亚诺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和恩佐对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乔瓦尼,因为我们发色相同?”
恩佐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张开嘴:“这……”
“你沉默了,沉默就代表‘是’。”
“若说一次也没联想起他,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红发特征这么明显……我不会骗你,既然你问了,我只能老实回答。但是你不要误会,我并非对他怀有什么念想。”恩佐越说声音越低,“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却非要用这种问题拷问我……”
“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你以前有过那么多……还当着我的面和……算了,跟你说不通,让我自己生一会儿气好了,别来烦我。”
“你气我没关系,但是别再随便跑出去了,别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做赌注。别住在铜鲤旅店了,今晚跟我回‘鲜花涌泉’。我只求你答应这么一件事。”
朱利亚诺咬着嘴唇,点点头。他知道恩佐是为了他好……全是为了他好,可他却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也有些后悔自己轻率的举动,却又无法控制地憎恨起恩佐和“鲜花涌泉”那帮妖男妖女。别的人就算了,他最恨那个乔瓦尼。他甚至冒出一种想法:乔瓦尼擅自动了他的人,作为惩罚,就算给上一刀也不为过。
最好别让我碰上你,乔瓦尼。朱利亚诺恨恨地想。否则我恐怕无法控制自己。我是梵内萨的朱利亚诺萨孔,我的敌人决不会有好下场,情敌也一样!
他和恩佐一路无言。马车向城北的山丘驶去,天文台就坐落在山丘之顶,是全城最高的地方。
第88章天文台3
马车向城北的山丘驶去,天文台就坐落在山丘之顶,是全城最高的地方。站在山丘上俯瞰城市,只见波光粼粼的德兰河蜿蜒流过,白色的建筑沿河而建,迤逦而向海滨。
天文台比朱利亚诺想象中的要宏伟,其规模不亚于总督府或大剧院,屋顶呈球形,据说那些石块被复杂的机械所操控,一到晚上就能向两侧滑开,星空便一览无余。
马车在天文台门口停下。早有人在那儿等候。狄奥多拉女士一下车,那人便迎上来。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藏青色的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许多星星。
“恭候您多时了,尊敬的女士。在下首席观星者的助手罗格,奉命前来迎接您。”提到自己头衔的时候,年轻人抬头挺胸,带着一股骄傲,很是为身份而自豪的样子。
狄奥多拉让他亲吻手背。“我应该没迟到吧?”
“事实上,您还早到了。”
罗格困惑地望着从车厢里乌泱泱涌出的一大堆人:“他们都是您的学生吗?您的信笺上说只有两人来访……”
“他们是我的朋友,恰好都对我的课题很感兴趣。我们来的人比预定的多,会给您带来什么困扰吗?”
“呃,因为首席观星者不喜欢热闹,如果访客太多,他心情会不好。”罗格满怀歉意,“请容许我通报他一声。但是女士,我先提醒一句,如果首席观星者突然改变主意,不肯见您……”
“我知道了,您先去通报吧。”
罗格请他们来到一间会客室,送上茶水点心,然后鞠了一躬,匆匆离开。他一走,安托万便抱怨道:“这个首席观星者好大的架子。”
“他向来脾气古怪,越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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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性格就越乖僻。你们别太在意。”
“原来是个怪老头。”
“我刚进入阿刻敦大学进修的时候,他就已经担任首席观星者多年了。虽然不知道他的确切年龄,不过已年近古稀了吧。”
朱利亚诺脑海中浮现出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大发雷霆、用拐杖揍人的画面,不由地淡淡一笑。不多时,罗格回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个看上去比他略长几岁的男子,同样穿着藏青色的长袍。
“尊敬的女士,首席观星者不愿被打扰,他说最多只能见三个人。您和他会面的时候,我安排我的这位观星者同事带领其余的贵客参观天文台,如何?”
另一名观星者向众人鞠躬。狄奥多拉点点头:“也好。康斯坦齐娅,你随我来。”
她转向其余人。康斯坦齐娅是她的学生,理应同她一起去拜见首席观星者,但应该从剩下的人当中挑选谁,让她犯了难。
安托万刚要举手自荐,就被朱利亚诺按住手臂,狠狠瞪了一眼。他哭丧着脸,眼睁睁看着朱利亚诺自告奋勇:“请容许我与您同行。”
一方面,他急于获得有关“黑鹤之舟”的情报,另一方面,让他跟恩佐一起参观天文台,还不如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算了!
“那好,你跟我们一起去。”
择定人选,狄奥多拉、康斯坦齐娅和朱利亚诺跟随罗格一起离开会客室,其他人则在那位年纪稍长的观星者的带领下参观天文台。罗格与三位客人穿过天文台空旷的大厅,登上一条陡峭的旋转楼梯。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宽敞的空间中,形成层层叠叠的回音。朱利亚诺十分好奇天文台有多少观星者,他们此刻都待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见半个人影。转念一想,观星者们一般都在晚上工作,为了观测星辰轨迹时常彻夜不眠,所以作息时间恐怕与常人不同吧。
他们往上层走了一段之后,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传入朱利亚诺耳中。他从来没听过这种古怪的声响,像铜钟敲响后的余韵,又像刀刃划过空气所造成的蜂鸣。越往上走,嗡嗡声就越响。当他们通过一条悬空桥抵达天文台的某座附塔后,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整座附塔被一尊庞大的金属仪器所占据,头顶悬着数十条黄铜轨道,每一条轨道都有朱利亚诺的大腿那么粗。那些轨道以某种不可思议的规律翻转回旋,彼此却决不会相撞或碰触。轨道间有许许多多球体循环往复,连动无数巧的连杆和曲轴。那古怪的嗡嗡声就是这尊仪器运行所发出的声响。
旋转的轨道在地面投下不断变幻的影子,闪动的影子中站着一个穿藏青色长袍的人,背对他们,正在检查仪器下方某个量表所显示的刻度。罗格向那个男人深深弯下腰(比面对狄奥多拉时尊敬多了,他的头发差点碰触地面):“首席观星者阁下,您的客人到了。”
男人抬起手,表示他知道了。于是罗格倒退着离开附塔,留下三名客人单独面对首席观星者。
“你们一下来了那么多人,是不是嫌我这儿不够挤?”
狄奥多拉笑道:“我认为带他们参观一下著名的梵内萨天文台也无妨,因人人都有追求真理和宇宙的真谛的权利。”
“我看是人人都有凑热闹的权利吧。”
男人转过身。“狄奥多拉女士。我实在无法违心地说什么‘你的来访让我倍感愉悦’之类的客套话,但和你交谈总比跟那些不开窍的所谓‘天文学家’扯皮好得多。”
朱利亚诺再度震惊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讶异,直勾勾地盯着这位首席观星者。狄奥多拉刚才说什么来着?首席观星者年近古稀?她的消息渠道肯定有问题!即使说这男人的年纪只有古稀的一半他也相信!他实在无法把“衰老”和面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因为对方的外貌正值壮年,顶多四十岁,没有蓄须,发色全白,可朱利亚诺宁愿相信那是他天生的发色。男人眉眼和嘴角刻着岁月的痕迹,但并不使人觉得他苍老,反而显出一种深藏不露的智慧感。
他就这样死死盯着首席观星者,直到狄奥多拉在旁边咳嗽,他才回过神来。“抱歉,我……我不是故意……”他为自己的无礼而羞愧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习惯了。随着我年岁渐长,像你这样做人也越来越多。所以我才讨厌和陌生人打交道。”
朱利亚诺的头垂得更低了。
“真的非常抱歉,因为狄奥多拉老师事先告诉我首席观星者是位受人尊敬的老者,所以……呃……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没有搞错。我今年六十九岁了。”
“哈?!”
康斯坦齐娅羡慕万分地望着首席观星者:“您看起来好年轻,一定驻颜有术……”
“别指望我告诉你什么永葆青春的秘方,因为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康斯坦齐娅眯起眼睛,脸上写满了“少骗我”三个字。
狄奥多拉清了清嗓子:“咳,别老盯着人家看,你们的礼貌呢?首席观星者阁下并非人类,而是古代族裔和人类所生混血儿。你们岂没有读过阿方索德尼齐的《论古代族裔与人类混血后代之性状》?”
“那是什么?!我真的没读过啊!”朱利亚诺很惊恐。
康斯坦齐娅道:“阿方索德尼齐认为混血儿的性状一定表现为人类,不再具备古代族裔的外形特点,寿命也与人类仿佛,只不过外表会较普通人更为出众。可他从没有说过混血儿的衰老也比人类缓慢呀。”
“在他附录的引用文献里,还有弗朗索瓦嘉热朗格的《新解剖学》,里面提到过混血儿外表的衰老速度慢于普通人类,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寿命更为漫长……”
首席观星者冷冷地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
“怎么是无聊的问题呢,阁下!我认为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一点意思也没有!”首席观星者态度坚定,“女士,我以为你们是来讨论天文学的!假如你们非要偏离议题,那就别再耽误我的时间了。”
“抱歉,阁下。那么让我们抛开阿方索德尼齐和弗朗索瓦嘉热朗格,回到我们真正的意图上。我在之前写给您的信中已经说明了,在断定‘古民流离’的确切时间方面,我们找到了新的证据,但需要用天文学知识予以佐证。”
“我知道,姬莉莎之星回归和日食同时发生的那一天。我已经叫人调出了有关资料。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们恰好正在研究,虽然不是为了逆推‘古民流离’的时间……”
首席观星者在巨型仪器前走动,拿起几块玻璃片抛给三位客人,然后走向附塔的一座阳台。“请到这边来。”
三个人随他来到阳台。首席观星者指着东方天空,“你们用滤光镜片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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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方向。”
他交给三人的玻璃片材质特殊,呈现墨黑颜色。朱利亚诺想起小时候看日食用的就是类似的镜片,它可以防止眼睛被阳光刺伤。他将镜片挡在眼前,望向东方天际。起初他什么也没看到,但经过首席观星者指点,他注意到东方天空出现了一丝白光,白天因有阳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只有用了特殊的滤光镜片后才能勉强看到。
“那是什么?”
“那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姬莉莎之星大约每五百一十四年回归一次,今年刚好是它的回归年。为了测算它的轨道,天文台日日夜夜加班加点。”
“那就是姬莉莎?!”
朱利亚诺大感惊奇。想不到传说中的神秘彗星竟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再度举起滤光镜片,远眺东方。不可思议的感觉油然而生。数千数万前,当人类尚未登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古代族裔和他凝望过同一颗彗星。而千万年后,古代族裔已经去往群星之间,大地被新兴的年轻种族占据,而那颗彗星依旧如期回归,再度拜访这个世界。
“姬莉莎之星的回归周期很长,假如你们的文献真实可靠,那么‘古民流离’的时间点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备选答案了。我已经启动‘星轨仪’,开始逆向计算太阳和月亮的运行轨道,测试在那几个回归年中是否发生过日食。不过说实话,这项工作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假如一周内计算不出答案,我就必须把这个项目放一放,让‘星轨仪’从事其他工作。”
狄奥多拉问:“为什么,阁下?彗星的运行轨道恐怕无法用‘星轨仪’计算吧,如果我没记错,那尊仪器只能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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