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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医女当家记陆清漪赵珩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奶茶包

    虽然赵珩渊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逼急过,可是从白日见到的画面来看,张成不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他没有用这个能力保护过自己,反而是因为被鬼祟附身从而被人漠视。怎能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他这头还在想着,张成就因为陈大夫的突然打断而受惊,居然不在大街上乱走,打算回家了,意料外的没有去北边的废屋喂老鼠。

    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心情沉重。昨夜赵珩渊以为张成应该是快要行动了,紧张得他一整晚都在想着是不是该先限制他的行动。没想到他今日又表现得像是还没等到恰当时机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出乎人意料。

    “看来是太久没有接触过敌人,竟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了。”他望着张成被月光拉得细长的影子,低声自嘲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要印证他这一句自嘲,原本往家里走去的张成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赵珩渊不远不近的跟着,见他停下,下意识也跟着驻步。

    狭窄的巷子中,张成的身影斜斜投影在斑驳的墙面上,他半垂着头,,一手撑着墙面,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身体不舒服停下来休息。然而他的呼吸平稳绵长,听不出有任何不适的粗喘。

    就在赵珩渊思忖着张成在搞什么鬼的时候,张成动了。

    他缓缓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望着漆黑不见人影的巷子,低头发出一声轻蔑的笑。那笑声的调调很是耳熟,就着月光,张成脸上的目中无人的表情与白日张成打沙包时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这一刻,赵珩渊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鬼祟附身。

    然后,在赵珩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成转身沿着来时路又回去了,看样子不打算回家,而是要去某个地方。这某个地方便是北边的废屋,张成去喂他养的老鼠了。

    张成瘦的皮包骨,自然不可能长期拿自己的血肉去喂老鼠。他养老鼠的粮得来也很简单,是路上某户人家猪圈里顺来的。

    今夜的张成表现得比往日要平静得多,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愤怒怨恨,只是默默地看着两笼老鼠大快朵颐一番后,用低沉的沙哑的声音道。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你说就在除夕夜好不好”

    “不错,这是个好日子,万家团圆的好日子。”

    他喃喃自语,时而温柔时而狞笑,声调极轻,若不是一屋子的空荡荡放大了声音,赵珩渊怕也是无法听清他在嘀咕什么。

    好一会,张成歪着脑袋,心满意足把目光从老鼠身上移开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这是一场完美的祭奠。”

    屋顶上,赵珩渊倏地皱起眉,忍住下去敲晕张成的冲动。

    之后,张成乖乖的回家,自此没有再出门。赵珩渊盯了他一日,身心都被他诡异的行为折腾的疲惫不已。在张成入睡之后,他也悄无声息回到山上,倒头便彻底睡了过去。

    隔日,赵珩渊一觉醒来没有立刻去找张成,而是跑到祠堂找村长去了。平日难得一见的陆村长正好在祠堂,似乎刚起来不久,眼里的迷茫还未褪去,坐在竹椅上发呆。

    赵珩渊进去跟陆村长寒暄了几句,便单刀直入问起张成的事“村长可知张成这人”

    不等村长回答,从他睁大的眼睛就看出,陆村长知道张成是谁。是以他又道“能说说他的事吗”

    陆村长显然没想到有人一大早来探听张成的事,愣了好一会,嗫嚅问“可是张成又做了什么”

    这话让赵珩渊眉头一挑“村长为何会觉得他做了什么”

    陆村长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道“张成这人吧,也是个可怜人,有些行为不是他能控制的,若是得罪了赵相公,还请赵相公不要和他计较。”

    赵珩渊闻言故意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说有些行为不是他能控制的”

    其实赵珩渊知道张成被鬼祟附体的事,但总不能跟村长说,他是潜伏在张成身边时发现的,普通老百姓哪有这种意识,还不如不说,就由着村长去误会了。

    陆村长果然不疑有他,把张成的事娓娓道来。

    张成算是土生土长的陆家村人,生母姓倪,籍贯不详,村里的人只知道这个可怜的姑娘是被人**后,因为家族认为其蒙羞被赶出来。因此,张成也是一个父不详的人。

    一个姑娘被家里人赶出来,无依无靠又怀着孩子,能去的地方自然不多。一开始村里的婶子们看她可怜还会给她带些吃的,可是此举并非长久之计,因此这位张成的娘最终无奈的进了窑院接客。

    “据窑院的一些女子说,张成的娘原本也是在茶肆酒馆中卖唱讨生活的,有着一把好嗓音,戏曲歌儿都是信手沾来。所以进窑院的那段时间,她还能以此为生,坚持到张成出生的那天。”

    听到这,赵珩渊莫名想起昨日巷子中忘情唱曲的张成,那副浑然天成的媚态,只觉一股凉意从后背窜起。

    不由问到“张成会唱曲吗”

    陆村长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乍闻当下就脸色一变,微微发白“张成不会唱曲,或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所以他十分痛恨和戏曲有关的一切。”

    也就是说,他看到的那个唱曲的张成,实际上不是张成

    果然,就见村长停顿了好一会,置于茶桌上的手微微颤抖,好半晌才小声道“实际上有很多人在倪娘过世后,多次看见张成唱曲,并且……”

    这一回陆村长沉默了很久,才接着道“并且他的许多肢体神态还有唱曲的方式,都跟倪娘如出一辙。所以大家才会……才会说他被倪娘附体了。”

    “就凭张成唱曲的样子像他娘,所以就断定张成被鬼祟附体”




第396章 巨大的恶意
    赵珩渊自觉没那么简单,怎么说倪娘也是张成的母亲,从小耳目濡染,即便他再讨厌戏曲,也会不自觉模仿倪娘的动作,这并不奇怪。

    就见陆村长点头,接着道“自然,若是如此也不至于说倪娘缠着自己的儿子。是因为……”

    说到这里,陆村长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又白了几分,手指不安的捏成拳,像是要从中寻找安全感,才道。

    “张成生性怯懦,加上从小在窑院长大,或许是被里头护院欺负惨了,相比起别人要胆小许多,也没什么存在感,就连他娘死的时候,除了哭和给他娘买了张席子外,基本就没开过口。”

    “倪娘死后,张成依旧在窑院做事,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开始张成时不时唱曲,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只以为他是思母过度。然而很快张成变得不对劲起来。”

    到这里,赵珩渊知道陆村长就要说到最重要的地方了,因此他没有说话,静静等着陆村长说下去。

    “倪娘过世一个月后,某天夜里,护院巡逻的时候,看见有人站在花园的游廊上对着月亮唱曲儿。一开始以为是窑院里的姑娘,可当那人走近后赫然发现,那个唱曲儿的竟是张成,而且他还穿着他娘的衣服。”

    “当时那人以为是张成在装神弄鬼,因此上去踹了张成一脚,又揍了他一顿才离开。可是之后,时不时有人看见张成穿着倪娘的衣服在窑院里走来走去,甚至,甚至还想着挂牌接客……”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村长也是脸色古怪。

    这时候,赵珩渊忍不住插嘴“会不会是他在装疯卖傻”

    陆村长摇头,轻轻叹口气“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以为张成是受不住丧母之痛因此疯了,还觉得他挺可怜的。没想到张成逢人就说他是倪娘,加上他说话动作语气都与倪娘一样,那时还真吓到不少人。”

    “那么他真的是被倪娘附体了吗”赵珩渊问。

    陆村长点头“师婆说是,那便没错了。”

    这城镇上唯一能被称为师婆的只灵婆一人,赵珩渊没有质疑,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张成力气很大吗”

    明明是个很普通的问题,然而陆村长听到后却脸色一变,变得很难看“赵相公莫不是看到张成了”

    “在街上,看到他在打沙包。”瞧见陆村长脸色不好,似乎对张成的存在感到诧异,赵珩渊若有所思,嘴上却问,“怎么张成不是村中人吗”

    就见陆村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神情焦急说“的确是住在村里,但是封村之后就没人看见他,我还以为他在封村前跑出去了。敢问赵相公是在何处见到他的”

    联想到张成那些怪异的举动和豢养在废屋的老鼠,赵珩渊犹豫了一下,隐瞒了“在路上。”

    却不知陆村长听到后表情更加焦急,几乎是坐立不安“那可麻烦了,这样一个大活人,上哪儿去找啊。”

    陆村长为何如此焦急,仿佛知晓张成很危险似的,难道他知道张成要做什么

    想到这,赵珩渊飞快打量一番陆村长脸上的表情,问“这个张成很危险吗”

    陆村长没察觉赵珩渊的心思,顺着他的话道“要说危险也不是很危险,只是他身上有一只非常凶恶的厉鬼,之前有不少人就被这厉鬼打伤。这厉鬼不简单,就连师婆都无法驱逐,只能加以压制。”

    或许是因为担心,陆村长说的飞快“张成身上的那些鬼也不是经常跑出来,大部分时候都还是有自己意识的,尤其打他当了师婆的信徒后,已经安分不少。可是……”

    “可是什么”

    陆村长终于是忍不住,叹口气“张成身上就属这厉鬼最难缠,一旦他出现的话,不见血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赵珩渊闻言眉头一挑,这么听来,张成身上这厉鬼还挺厉害的,而且本事还不少,居然知道养老鼠,利用鼠疫来害村里的人。

    只是……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让张成对整个村子怀着巨大的恶意

    赵珩渊直觉,陆村长必定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他,而且他隐瞒的事非常严重,也是导致张成变成这样的原因。

    陆村长显然很忌惮张成,提起他时眼里时不时闪烁着害怕不安,其中还夹杂一丝的愧意。而且他虽然把张成的事告诉赵珩渊,却还语焉不详的隐瞒了一些事。赵珩渊不得不怀疑,张成被鬼上身一事还有隐情。

    张成养了两笼老鼠的事赵珩渊还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倒不是说信不过村长,只是担心会引起恐慌,尤其村长明显惧怕张成。

    是啊,除了当提到张成的时候,村长脸上的情绪很复杂,但最多的却是惧怕。一开始赵珩渊以为是鬼附体的事,可慢慢听下来,赵珩渊越发觉得,如果只是单纯的被鬼上身,何至于那么怕张成呢

    因此赵珩渊思索了一番,又问“既然张成听起来那么危险,为何还会留他在村中”

    赵珩渊可不觉得是因为他孤苦无依,村中的人怜惜他,才没把人赶走。赵珩渊本人也是被传闻所累的人,光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都引来那么多祸端,张成这种身份更是不可能获得同情。

    果然,听见赵珩渊的问题后,陆村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虚,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眼睛往左看了一眼,似乎在想怎么搪塞过去。

    赵珩渊也不催他,慢条斯理等着陆村长把说辞准备好。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早已放凉,喝进肚子后,只觉得整个人都冷了几分。赵珩渊不禁想起陆清漪时常念叨着年纪大了要养生,不能喝冷水的事,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赵珩渊准备魂游天际的时候,陆村长才慢慢开口“唔,张成他怎么说也是在村里长大,算是半个陆家村人了,况且自从他入了师婆门下后,情况好了不少,所以才没把人赶走。”

    闻言,赵珩渊又是挑了挑眉。

    若不是陆村长一脸说不出的心虚,他还真相信了这番说辞。



第397章 恶鬼王宁
    不过赵珩渊依旧没指出他话里的问题,而是顺势问“他入了师婆门下后就安分了张成在师婆那里主要是做什么的”

    “这个嘛……”陆村长显然不明白赵珩渊为何会问及这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说,“没记错的话,的确是去了师婆后,他身体那只恶鬼逐渐安分下来。至于做什么,似乎是跟着去请神了。”

    “请神”赵珩渊眯起眼睛。

    他虽不信鬼神,却不是没听过请神是什么。

    请神,顾名思义便是请神下凡,其予意也很广泛,有请神驱邪,请神卜凶吉,也有请神治病等等,端看请的人的需求。当然了,不是每个人想要请神就能请到的,还要看请的人的本事以及神的等级。

    至于灵婆和张成,请来的多半是鬼不是神。更何况赵珩渊十分怀疑他们是否能请的来。

    或者是因为不信鬼神加上深知灵婆为人,赵珩渊打从心底认同陆清漪一句话——那就是个神棍,哪有什么通神的本领。

    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告诉陆村长,因为普通老百姓大部分还是很信鬼神的,尤其这师婆还有一张舌灿莲花的巧嘴,迷惑了不少人。

    赵珩渊好奇“村长见过灵婆和张成请来的鬼吗”

    “这倒是不曾的……”陆村长顿了顿,说,“我只见过被倪娘附体后的张成还有被那恶鬼附体后的张成。”

    “喔”这倒是出乎赵珩渊意料,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陆村长又怎会那么怕张成。

    “我能问问那只恶鬼的情况吗你说他出现的时候都会见血,是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会找人麻烦”

    “差不多。”陆村长伸手捏了捏眉心,“这恶鬼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打伤了两个人,若不是附近的人闻声及时赶到,加上张成当时年纪不大,否则那两人恐怕早没命了。饶是如此,那二人也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被打的两人如何赵珩渊并不关心,倒是注意到一个问题“张成当时多大”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六。”

    赵珩渊诧异的微睁了睁眼。

    十六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自认天生比寻常人要力气大些,但那也是因为他常年习武的缘故。而张成从小在窑院长大,不可能习武强身,否则也不会是陆村长口中说的胆小的孩子了。

    他又想起那个被张成打破了的沙包。当时他只以为这人不过是力气大了些,没想到竟是如此凶残。

    或是想起张成第一次发狂的事,不等赵珩渊问,陆村长已经自动说下去了“当时好几人一块动手才把他按在地上,谁都没想到胆小的张成会变成这样,当时除了惊讶只以为他是受了刺激。却不想……”

    “张成被按在地上后,知道自己挣扎不得,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一双赤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说他会让所有欺辱过他们母子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我们等着他,还说……说他叫王宁。”

    这一回赵珩渊倒不讶异了,既然知晓张成被鬼附身,那么这鬼有名字也不稀奇。

    陆村长接着说“当下不少人都被吓到,几个胆小的差点就要把张成给打死。人送到祠堂来的时候,师婆也跟着来了。也不知她是如何做的,张成醒来就正常了,也不再说胡话唱曲,就连那个叫王宁的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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