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周越看到岑言又停下了将鸡胗喂如嘴里的动作,不过她这一停就直接将鸡胗丢入碗底,然后抬起头问向他,嘴边还有一抹油渍:“徒弟,咱们去参加那个啥……茗剑大会吧!”
周越疑惑:“师父也对断天感兴趣吗?”
岑言懒懒地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对钱比较感兴趣。”
周越:“……”
周越:“可是师父不是昨日才从那山贼当家手里换来不少银子吗?”
岑言满脸都是“你还是太年轻”的无奈,回答道:“钱到用时方恨少,你要记得,不能被眼前的美好所蒙蔽,要放眼考虑更久的将来,知道了吗?”
说完又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你觉得我这样吃……那包银子能用得了多久?”
周越立刻被这句话说服了。
等岑言吃饱喝足,问了酒楼小二城镇中驿站的位置,便出发前往驿站,其中经过家刚好有成衣的店,岑言给自己和周越一人买了几套换洗,虽说衣服对于两人的尺寸都有些偏大,但毕竟秋季,将全身都拢在衣服里,会有谜之温暖,总之岑言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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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自己的。
等到了驿站,先得挑选合适的马车,然后再去付银子,所以当岑言选了好半天选了马槽中最威武的马儿以及后院里最舒适的马车,她嘱向周越嘱咐了声,让他守好所选的马车,便跟着店家去柜台付钱。
却没想到岑言刚走,几个提着剑的女人随后就进到选马车的院中来。
“大师姐,你觉得哪辆马车比较合适啊?”其中一个蓝裙女子问向带头的女人,表情谄媚。
带头的女人身形高挑,带着有白纱垂下的帷帽。
周越懒得管她们,靠在马车旁望着自己手指发呆。
却不想那帷帽女子清冽傲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是对着自己这个方向在说话,她说:“就那辆吧。”
周越皱着眉抬起头,看向她们一群人朝他走了过来,他心里预感不好,果不其然,她们在他所守的这辆马车前停了下来。
“喂,”周越移了移身子,挡在她们面前,“先来后到好吗?”
蓝裙女子嗤笑一声:“都是江湖中人,实力说话好吗?”
大概是见周越年龄甚小,定是没几分实力,旁边除了帷帽女子的其余女子都掩嘴笑了起来。
而帷帽女子倒是瞥了一眼周越腰间的刀,声音冷淡:“刀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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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慢慢变强
岑言回来后便看到这样的情况
自己选好的马车旁站了好几个花花绿绿的姑娘,个个提着剑,非常神气的样子,而她的小徒弟站在这群足足比他高了个头的姑娘中间,活像只被五斑斓昂首挺胸的野鸡群包围的小仓鼠。
然后其中一只蓝色野鸡对自家仓鼠小徒弟说:“实力说话的地方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不讲规矩了,今日你若是能够赢我,我们放弃这辆马车便是。”
小徒弟皱着眉,接着一把拔出腰间的刀,双手紧握刀柄,直直地对着那蓝色野鸡。
岑言觉得小徒弟现在简直气场一米八,她一个翻身轻巧上树,隐于树中,用手拨开挡在面前的大片红叶,打算先围观看看。
那几个女人一看就是出自名门正派,无论是装束还是佩剑,都是一等一的货色,能和这样的人交手,对现在的小徒弟来说也算是个挺好的练习机会。
“小心哦小弟弟,刀剑无眼,我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蓝色野鸡冷笑一声,拔出她手握的长剑,然后接下了朝她快速袭来想要先发制人的刀。
小徒弟见先发制人被识破,倒也不慌,立刻低头躲过因为自己移走了刀而惯性向前的剑,然后手腕一扭,刀尖朝下,刀锋闪过,对着蓝色野鸡的腰部挥去,蓝色野鸡立马后退几步,直到她的剑移到了自己腰处,挡住挥过来的刀锋。
岑言坐在树上,微微有些惊叹,boss果然是boss,这么小就有如此反应能力和冷静的判断力,简直就是从出生就点亮了武学的天赋嘛。
大概……大概再过五十年就能超过自己这勤勤恳恳的两百年了吧……
啊啊啊羡慕死了啊!
至于那个蓝色野鸡,基础扎实,剑法也挺不错,只是可能有些轻敌,整把剑被她用得有气无力的,那不错的剑法也没能展现出半分。
不过也只是基础扎实天赋平庸的一个普通人。
若是自家小徒弟再练个一年时间,估计现在胜负已分。
岑言现在满心都是对自家小徒弟的自豪虽然她什么都还没能教给周越。
互相纠缠不久过后,小徒弟他抬起握刀的右手,刺向蓝色野鸡的额头,蓝色野鸡下意识抬剑一挡,却见小徒弟右手一松,刀落到了下方的左手上,左手向前一指,刀尖直直指向了蓝色野鸡的心脏位置,蓝色野鸡有些狼狈地向后急退,最后脚步都乱了,不过还挺幸运的侧身躲了过去。
蓝色野鸡已落下风。
大概名门正派的这些子弟大多都有个通病,觉得自己比其他没见过的野派弟子高人一等,所以在这蓝色野鸡发现自己被这个用着从未见过的刀法的小孩打得落入下风,心里的小骄傲就爆发了,使了全力,并且也不管什么武林正规中单打独斗不得伤人的规矩,一招一式逐渐狠毒起来。
岑言有些惊讶的发现,她们这一派的剑法没了约束,倒是有几分厉害,而且对刀特别克制,小徒弟大概是很少与这些刁钻的剑法接触,开始变得有些被动。
直到那蓝色野鸡本是已经挑翻了小徒弟的刀,却依然不依不饶地攻击下去,仿佛不伤到小徒弟便不停手一样,岑言皱了皱眉,脚尖在树梢轻轻一踩,身子稳稳地落到了蓝色野鸡和小徒弟中间。
然后身子一斜,还没给蓝色野鸡反应机会,手指落到了她的手上,轻轻点了几下,便翻手夺过了她的剑。
“姑娘,过了啊,”岑言拿起那剑看了看。
真想……直接这样明目张胆地抢了……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用过剑啊,难受。
周围的气氛立时降了好几个度,周围除了那像是当着野鸡头头的帷帽白孔雀没有动作外,其余的人纷纷拔出了她们的剑,警惕地看向自己。
岑言将剑扔给蓝色野鸡,笑了笑:“各位姑娘们别激动嘛,我又不是来动手的。”
说完指了指身后的马车:“我只是来坐车的,诶徒弟,别愣着,上车上车。”
身后的周越还没反应过来,岑言转过身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向前一带,然后双手穿过他的咯吱窝,就这样举起他,将他稳稳地放到了马车上。
周越:“……”
他还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以外的人抱啊……虽然这个人是他师父,却也是个大不了他多少的女人,他从小没有母亲,这样被一个女人突然抱起,这样的心情,还蛮奇怪的。
岑言拍了拍手,正准备跟着跳上马车,那蓝色野鸡却叫唤起来:“我赢了他,这辆马车理因是我们的,你们居然还好意思上去!”
岑言回过头笑眯眯地看向她:“第一,这辆马车我已经付了钱;第二,我没有参与你那什么莫名其妙的赌约,我付得钱我自然该坐这辆马车。”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不远处姗姗来迟的车夫,蓝色野鸡听着她的话,半天找不出反驳,在原地气得跺脚。
“第三,你不仅差点没打过个十岁的孩子还对其下重手,很自豪吗?”
“你看我,我比你大所以刚才也就只抢了你的剑没与你动手,”岑言说到这儿,笑容住,眼睛微微一眯,“不然就你这种丢在菜摊上也没人会捡的烂白菜,还以为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蓝色野鸡脸色唰地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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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拍了拍自己脑门,真是的,怎么突然就露了杀气来吓人家小姑娘啊,果然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护短啊…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钻进马车,那野鸡头头白孔雀突然出声了。
“冒昧地问一句姑娘,姑娘今年多大年纪了?”
岑言对这群女人都没好感,刚才那蓝色野鸡下重手挥剑砍自己徒弟时,她们都在旁边看戏,没一个阻止。她侧过头瞥了白孔雀一眼:“我说我两百岁,你信吗?”
说完就钻进马车,再不言语。
然后马车外面好一阵女人之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其中夹杂着这样的话
“三师姐,你跟这种没名气的野门派置什么气,那刀法来来回回就几个招式,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周越跳了起来,被岑言按了下去,她嘟嚷了句“她们说是就是啊,你跟这些没本事的垃圾置什么气”,周越应了声是,便不再理会。
“那个矮子女人就是占了自己突然出现的便宜才夺了你的剑,真打起来,三师姐你定是当几个她。”
岑言嗤笑一声,没本事不可怕,认不清自己才是可怕中的可怕。
“走吧,这马车被他们坐了,我们还嫌脏呢。”
怎么整句话都是酸气呢?啧,可怜。
等这堆老给自己加戏的野鸡离开,马车也准备出发了,刚开始是城镇里平稳的路,后来大概是进了山路,开始颠簸起来。
岑言见周越一直埋着头,以为他是不舒服,问道:“怎么啦?头晕?”
周越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又亮又清明,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父,我想变强。”
“我不想输给这种人,不想被她们笑话我的刀法,不想以后在敌对的人下重手的时候自己束手无策只能靠着师父来保护。”
“师父,我不想再弱下去了。”
岑言听后,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叹了口气。
她问:“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吗?”
周越摇了摇头。
岑言继续道:“我以前跑几步就嫌累,连那种……嗯就那种十几斤的剑都举不起来,看见没有脚的爬虫会浑身僵硬,杀一匹狼弄得浑身都是伤,血腥的地方忍不住要反胃,什么都不会,就那种独自一个人肯定会死的矫情小姑娘。”
周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以为自己师父这个年纪便如此强,那肯定也是从小强到大的。
“可现在我可以三天不吃不喝依然有力气跑去撞马车,几十斤的剑单手抡起来还能打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就算掉进蛇洞我能砍死所有蛇爬出来,再来一群狼我也能不受一点伤,还可以不眨一下眼睛地砍去敌人脑袋。”
“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越又摇了摇头。
岑言突然嘴角弯了弯,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似得笑了起来:“因为我没有退路啊。”
“可你不一样,你有退路,你受了委屈和欺负我会像今天一样出来保护你,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说着又抬起手,往周越头上揉了一把,小孩的发梢软软的,很是舒服。
“我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你需刻苦,但不要心急。”
“所以阿越啊,慢慢变强吧。”
周越又埋下了头,半晌站起身,在岑言面前站定,望着岑言的眼睛,比起刚才的浮躁多了几分认真,他开口,一字一句地保证道:“师父,您别伤心,我会努力用功,等我学成那日,就是您有了退路之时。”
岑言愣了好会儿,问:“我伤心什么啊?”
周越抿了抿唇:“您眼圈都红了。”
岑言连忙撇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这么多年,变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可容易受情绪影响这一点还是完全没变啊。
xxx
离岑言和周越到达轻筠水湾已经过了十日,最近附近的客栈都陆陆续续住进了各类门派的武林人士,他们有的是来参赛,有的是来观战,总之出门吃个饭全都是佩刀带剑的侠女侠士。
这十日来岑言每天带着周越到一处安静不受打扰的山林中教他练功,早晨坐在石头上吸气吐气修炼内功,下午教他刀法和剑法,晚上徒手让周越在她手里过招。
岑言发现,周越不仅反应和判断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而且进步神速,学什么会什么,十天下来,不说他一直熟悉的刀法,新教的剑法基础也差不多掌握了。
果然……还是……好嫉妒啊啊啊啊……
十日过后的早晨,就是茗剑大会报名的日子,报名后的第二日,茗剑大会就正视开始了。
报名的时候,需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和门派,岑言工整地写上了“岑言 蛋黄派”几个字,将纸递给坐在报名处的几位相关人员,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听到他们相互念叨了几句。
“这听都没听过得野派也敢来参加这种级别的比赛,而且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我觉得什么随意报名的规矩真该改改了。”
“是啊,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
“也就是个初赛就下台的命,恐怕剑都不知道怎么挥,真是哗众取宠。”
“不会是个为了断天来的吧,真是的,一堆顶尖高手里面能有她的份吗,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
这些以取笑别人来娱乐自己的对话持续了好一会儿都没消停,直到他们见前方来了个带着白纱帷帽的高挑女子,这几个刚才还在说个不停地人立刻停下了话,站起身,满脸堆笑。
其中一个开了口:“竹女剑的孟姑娘啊,快给孟姑娘写上,省得让孟姑娘了力气亲自拿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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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茗剑大会
“师父,”岑言正准备跃上武台,手臂却被身后一双带着薄茧的小手拉住,她回过头,微有疑惑。
“怎么啦?”
周越担心地看着她:“千万要小心啊。”
岑言眨巴了下眼:“怎么,你还不相信师父我吗?不是我膨胀,我吃过的米比这些人呼吸过的空气还多得多!”
周越:“……”
周越:“这也不是您连武器都不带就上台的原因啊…”
岑言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小徒弟是因为这个担心她啊。
“你看,”她指了指武台上那赤手空拳的对手,“他不也没带武器吗?我总不能欺负人是不?”
可那是整个武林最擅拳法的立坛大师啊师父!周越还没来得及将这句话说出口,有人又催促了几声岑言的名字,他那矮个儿师父连忙应了声来了来了,便跃上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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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巨大的武台。
下面一片哄笑声响起。
“这哪个门派的小姑娘?胆儿挺大的哈哈哈。”
“立坛大师简直就是抽到了开门红,这一局完全没什么压力啊。”
“大师啊!可得手下留情听到没,别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打伤啦!”
“果然第一轮比赛要么是没悬念,要么是没水平,不看了不看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周越在听到周围的哄笑声后紧锁着眉头,狠狠地踩了一脚前面那个说着“怎么每一年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参赛啊”的魁梧大汉,然后在大汉反应过来前以个子瘦小的优势钻出人群。
随便找了棵树跳了上去,下方武场上的打斗已经开始了。
岑言歪着头很是不解地看着对面披着红袈.裟年过半百的老和尚,不怎么懂他为什么一直站在原地不动而不向自己攻击过来,台下的观众纷纷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僵持而吵闹着。
基本都是让她出手的
“看不出来立坛大师是不想和你这种小辈先动手吗?你还愣着干嘛,乖乖攻击过去然后被立坛大师单手打败不好吗?”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位红袈.裟老师傅也是个有年龄包袱的人嘛…
没有办法了。
只有自己厚着脸皮丢了年龄包袱先攻击过去吧,想着,岑言手腕轻转,丹田有股气流窜上经脉,手掌向上一拖,那气流一下从经脉中灌入掌心,直直地朝着对面的红袈.裟老师傅攻了过去。
她其实不擅掌法,只不过有两百年来每日早间和夜间勤修而成的深厚内力,所以就算是没有什么掌法技巧,但那份内力就已经足够支撑着她的出掌后能扫倒一片人。
立坛大师先是惊叹于那小姑娘脚步移动井然有序而且又快又稳,但随后那轻飘飘的掌法又让他有些好笑,果然还是年轻啊,他想着,伸出了拳想要硬接下小姑娘那轻飘飘的掌法虽然一般应对这种情况都不会选择硬接。
可这种完全没有一丝技巧可言的掌法怎么可能会伤到他啊。
他自信出拳。
然后。
被岑言一掌拍到了场外,口吐鲜血,手臂骨折,直接失去了意识。
周围的观众先是愣了好会儿,接着突然炸了开来,一时整个武台附近的上空都被他们难以置信的交谈声捂得密密实实。
“耍诈啊这肯定是耍诈!”
“是立坛大师轻敌了吧!”
“这绝对是茗剑大会有史以来最大的反转啊!”
而本是坐在前方台子上的几位茗剑大会见证人立时震惊地站起了身,他们都是武林中身份地位拔尖的前辈,已经见证了十几届茗剑大会的举行,但即使是这样,也从未在任何一场比赛上看到这样的情况。
他们自然不会傻到觉得这小姑娘在耍诈,也知道这与立坛大师轻敌与否没有太大关系。
而是那实打实顺着掌心流出的内力……即使是坐在台子上的他们,也觉得有丝劫后余生的恐怖……
“这位姑娘出自何门何派?快让人把她报名时所写的草纸拿来!”
“我昨日路过的时候刚好瞄了一眼,好像是叫什么……蛋黄派?”
“老乾听过吗?”
“没……”
至于坐在树上的周越将整场比赛尽眼底后,先是因之前的担心消散开来而松了口气,接着有种莫名的欣喜和骄傲在心间缓缓升起,类似于“看吧这就是我师父,是不是很强很厉害啊”这样的感觉,他忍不住抿着唇笑了一声。
看到他的矮个儿师父跳下了武台,所落之处是嘈杂的人群,那群刚才还在嘲讽着她的人纷纷安静下来,并且下意识向两边后退,给她让出了条路。然后矮个儿师父东张西望了好阵,看起来有些着急。
周越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找他。
他不禁想起父亲死后的这三年间,他四处流浪奔波,吃不饱饭,睡不安稳觉,从未有人问起过他的名字,也从未有人因为找不到他而露出这样着急的表情。
而这样的人现在站在他所坐的树下,叉着腰有些生气地叫他。
“喂你这个蠢阿越,找你好久了,还发什么呆,走啦走啦!”
说完又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果然再听话懂事的孩子也有熊的时候啊急死人了哎”,一边念叨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大概是肚子如往常很多时候一样因为饥饿在咕咕叫了。
周越抬头看了眼从树叶间的缝隙间透来的阳光,真是温暖啊。
他抿着唇又笑了声,随后低下头对树下的人说道:“来了,师父。”
下午第一轮比赛就全部结束了,一百二十八位参赛的各方高手也只剩了一半,第二日岑言所抽到的对手是位不算拔尖、扛着大刀的壮汉,这位壮汉因为见了她昨日一击将立坛大师打倒的缘故,所以对她很是防备,一招一式都不敢掉以轻心。
但这也不能阻止岑言躲了他好几次挥来的大刀后很快找到了破绽,撑着壮汉的肩跃到他的背后,接着一脚将这可以当作五个她的壮汉直接踢出了台子外。
那些怀疑她使诈,说立坛大师是因为放水和轻敌才输掉的人一下就闭了嘴,而那些嘲讽和不信的质疑声全都变为询问她各种信息的交谈,从年龄到门派,从所擅长的招式到不善应对的武功。
有人说她一直以来从未带过武器,大概是独门的掌法脚法。
有人赞同,说如果是这样,那使得快的刀剑就是天克这类招式。
还有的人嚷嚷着“小姑娘虽然矮了点但眉清目秀长相温和也不知道我去追求她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一颗小石子打在他后脑勺上,他嗷嗷叫疼,但侧过头,全都是闹哄哄的人群,也不知道是谁打得,只好作罢。
周越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心里冷笑。
就你这破样还想当我师娘?省省吧。
这一天下来,岑言总共打了两场比赛,都是轻松获胜,成功晋级前十六位,她吃饱喝足用好晚饭后,拉着周越到武器店里选武器。
周越心一定,想着自己师父终于醒悟了,知道接下来的对手都不会好对付,有了带刀上阵的想法。
可他那师父却是笑嘻嘻地对他说道:“结束的时候抽了明天的签,哈哈哈我抽到了那个什么竹女剑的传人……哦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谁,我刚开始也不知道,结果她自己跑来找我,说什么『明天我会让你这乱打一通的招式惨败』嘻嘻嘻,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就是那天欺负你的野鸡头头白孔雀,真是冤家路窄。”
周越:“……”
岑言开心地取下一把刀,问了老板价钱,老板瞟了一眼,又垂下眼睛,简短道:“五两。”
她却不愿意了:“老板你这是欺诈啊,这刀柄就树林里随便找棵树砍了分成好几十根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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