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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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发做得,刀身还有点锈迹,这告诉我五两?二两不能再多了。”
最后她乐滋滋地从黑了脸的老板那里以二两银子成功获得这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刀。
出了店门一边随手挥了挥刀一边对周越说:“那白孔雀家的剑法不是特克刀法吗?不是想让我乱打一通的招式惨败吗?不是纵容自家师妹欺负我家徒弟吗?呵我就用这二两买来的刀侮辱她了咋地。”
所以当又一日的上午,岑言提着一把刀往台上一站时,全场又是阵如同烟花炸开一般响亮的轰动。
“什么什么?她不知道竹女剑的剑法是最克刀法的吗?还敢带着刀上来?就算实力不错,可心里总该有点数啊!”
“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明明前两日都是不带武器,今日却搞这么一出,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不了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想用这么一出以便输了后有借口!”
“这刀我昨日见过,在一家武器店,老板说五两一把,我还买了一把回家砍柴来着!她就用这刀?到底在想什么啊?”
而武台另一边号称五百年难得一遇的武林奇材竹女剑传人孟卿沐如今取了帷帽,朱唇皓齿,容貌艳丽,只是脸色相当难看,是胭脂也无法遮去的铁青。
“好好好!你今日想败得更加惨烈,我助你便是!”她咬牙切齿地提起剑,在一旁的判官示意双方已准备完毕后,她飞快地攻了过去。
岑言佯装举刀接下,却在孟卿沐离她不到一尺距离时向上跃起,脚尖擦着着孟卿沐的肩膀而过,孟卿沐反应不赖,转身就是朝岑言滞空的方向刺去。
岑言翻过身子用刀接过了向她刺来的那一剑,但兵器之间触碰的时间她没法维持太久,因为这小破刀可能会承受不住好的剑所带来的重压,她手腕轻巧扭动,将刀向下移,然后自己身子下蹲落在地面,刀朝孟卿沐的腿处砍去,以此来逼退孟卿沐的下一个挥剑的动作。
果不其然,孟卿沐连忙抬腿后退。
岑言忍不住轻笑了声,所以说嘛,这些什么都没经历过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小孩,练着规规矩矩地剑法长大,因为天赋过高的缘故被门派中所有人保护着拥戴着,没经历过将死的恐惧,也没见过一大片鲜血埋葬着的尸体堆。
所以自然也是会在要受伤的情况下选择保全自己而不是杀死眼前的敌人。
当她的刀挑开了孟卿沐那用已经开始逐渐不稳的手而握住的剑,就如那时孟卿沐的师妹用剑挑开了自家小徒弟的刀时,孟卿沐怔怔地看向她,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为什么呢?
太多原因了。
因为她在所有武器中最会用的是剑,最了解的也是剑法,孟卿沐的剑下一步的走向,她比孟卿沐自己还清楚。
因为她两百年间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每天都在意识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因为自己每一阶段的实力感到自满。
因为她讨厌输,讨厌软弱无能。
岑言放下指着孟卿沐颈处的刀,向周越所待的那颗树上望去,本是挂满了笑容的脸一下凝固。
周越不在那儿。
她扫视了一圈人群,周越也不在人群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在十二点之前肝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简直是擦着时间线过来!
饿成撒比,但是看着要到三位数的体重,默默地放下了零食(生无可恋脸
第45章闯入魔教
一边问着树下所站的几个人,她一边抬手往自己肩膀处比了比,那是周越的高度。
这几人已被惊得瞠目结舌,他们本是因为来得晚了挤不进人群只能站在这树下远远看着,当看到前方距离很远的武台上一个矮个儿姑娘将另一个高个儿姑娘的剑挑翻,然后剑指高个儿姑娘的喉咙时,他们还跟着喝了鼓了掌。
可刚放下鼓掌的手,就看到那位获得胜利的矮个儿姑娘脚尖往立在武台周围的柱子上轻巧一点,只用了这一个借力点,然后一股气落到了他们面前。
“没有没有没有,”平时只能算是不交心的普通朋友的他们这个时候却很是默契地一起摇晃着脑袋。
矮个儿姑娘面色一凛,他们立时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阿越!”
她突然喊了一声,丹田内的声音震了出来,在整个水湾上方久久回荡,好半天才得以散去。
在场的人无论是各个顶尖高手还是没什么名气的武者纷纷脸色巨变,即使他们在这之前对这位年纪不大却有着深厚内力的姑娘不止一次感到惊叹,可现在这一声吼出,他们立刻意识到之前那让人惊叹的深厚内力不过是她未尽全力的沧海一粟罢了。
这样恐怖的内力,甚至当今武林没有任何人能比过她。
“阿越!”
她又喊了一声,但这名为阿越的人却迟迟未出现。
“周越!”
“周越!”
……
连着喊了好几声,随着她声音划过空气,像是蜘蛛网一样交织缠绕在每个人的耳膜处,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甚至喊到最后脸颊两侧完全苍白,她大概是意识到这个人肯定不在此处,声音从炸在上空的吼声变为低喃的自言自语,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时,有个人走到了她面前,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那名叫周越的人而松了口气时,这个站定的人却开了口。
“你是在找个男孩吗?大概这么高,”这个人往她肩处比了比。
岑言本是没有聚焦的眼神突然一定,直直地望向面前的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眼中闪着光。
这个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结结巴巴道:“我之前……之前不经意间看到,他坐在这棵树上,然后被几个人打晕带走了……我不敢给任何人说,更不敢上去救他,所以只能装作没看到……抱歉,我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可能也会丧命……那些人的衣服上有火焰的标示,是魔教。”
魔教二字钻入耳中,岑言感到脚下像是脱了力,竟有些站不稳。
她想起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了解的情况,周越是儿时入的魔教,每日要喝下当时的教主练功所逼出的毒血,作为实验品,受尽折磨,但他却硬撑了过来,最后不仅没被折磨致死反而练成一身毒功以及强劲的内力。
大概是经历了这样日日如同噩梦一般的成长期,造就后来的周越狠毒变态,看到别人的痛苦是他唯一开心的事。
而岑言在这十几天与周越相处的时间里,都快忘了她那尊师重道刻苦努力、亲切又听话的小徒弟一不小心走上歪路就会成为这样的一个人,她一下被拉入现实,心里是如乌云般模糊不清的一团乱麻,
不行!
她伸出两只手使劲拍了下脸,脸颊处一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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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鲜红的掌印,面前那个告诉了她周越去向的人面露惊恐地看着她,她对这人笑了笑。
“谢谢啊,”她说道,“不过你能不能告诉一下我,魔教总坛在什么位置?”
这人结巴地更厉害了:“尧…尧山之巅。”
岑言转身就走。
“姑娘你去哪儿?待会儿还有四强的比赛啊!”身后本是安静的人群突然又哄闹起来,基本都是问她去哪儿的声音。
岑言回过头,只说了一句话,但声音不大,很快就被人群中嘈杂的吵闹声挤不在了。
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却听得很清楚,他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她说:“我去剿了魔教老巢,劫了老巢教主,然后换回我徒弟。”
xxx
周越觉得很冷,这个魔教中的地下牢狱,是寒过深冬的冷。
而他在这个鬼地方被关了快两天了,期间没有吃过饭,也没有喝过水,那魔教教主说是要想出个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好办法,大概到现在也没想出来,所以只能将他在地牢干晾着。
不过若是再这样不吃不喝受着潮湿冰冷的空气侵蚀,他估计自己也撑不到生不如死的时候,估计再过一天时间他就会交代在了这里。
他很不甘心。
之前那样艰难的三年他都独自一人挺了过来,现在却为着个魔教叛徒之子这种莫名其妙的身份在这陌生的地方死掉,他很不甘心。
他更不甘心的是。
明明他已经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人,这个人会叫他阿越,会一招一式不厌其烦地教他武功,会笑着摸他的头然后夸他真棒,会关心他饿不饿冷不冷,会在他受欺负的时候将他挡在身后。
这样好的一个人,他遇到了,现在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将自己卷缩在角落,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臂膀,仿佛这样的姿势能让他感到短暂又微弱的温暖。
她现在怎么样了呢?一定很着急吧,说不定连茗剑大会也没参加了,正在到处找他,大概此时已经将整个轻筠水湾找遍了,然后准备拾行李去找另外个地方。
找了几个月后发现到处都没法找到他,她会放弃吗?他心里突然一阵难受,却控制不住地继续想了下去。
会放弃的吧,没人能够承受大海捞针所带来的无助。
她不仅会放弃,还会在几年后忘了自己……嗯也不是忘吧,大概就是那种偶尔想起一下『我之前有个徒弟有天突然搞丢了然后再也没找回来』之类不轻不重的感觉吧。
她肯定还会有新的徒弟,这次茗剑大会的一鸣惊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她为师,不过这一年左右她肯定也不会徒,因为心里还有他这个没能找到的疙瘩在,可是一年后呢?十年后呢?
他想着,将自己抱得更紧了,牙关止不住打起寒颤来,他用力咬住下嘴唇,下嘴唇被咬破,鲜血汩汩流出。
这样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寒颤也停了下来。
他有些开心,就好像这些寒颤是他的软弱一般,停下来,软弱也就不在了。
正想着,门外守狱的人却突然大喊起来:“有人闯入教中,前院的人都被杀了个干净,左护法让我们立马前去正厅,以护教主安危!”
或许是魔教内从未有过这样的危机,以至于一个守狱人抖着声音问道:“来……来了多少人啊…”
“一个人,女的。”
周越听此一下愣住,有个答案就要呼吁而出,可他却觉得难以置信,不过即便再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在反应过来后立马爬起身,奔向囚栏。
他发现,比起自己能否获救,他更担心那个人会不会出事。
只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来的时间像是在刀子一般一刀又一刀的刻在他的身上,他从未觉得时间会有这么难熬,他努力将脸从囚栏间往外挤一点,想要在事情结束后最快的了解到当前的状况。
最好的状况,守狱人叹着气说袭击了魔教总坛的人居然能够逃脱。
稍微不好一点的状况,守狱人带着这个人进了地牢。
他完全不想听到的状况,守狱人一脸开心的回来然后互相摆谈着那袭击者是如何死去的惨状。
而他被救出去这样的状况,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他不想抱着这样盲目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想承受这种幻想过后的落差与绝望。
即使他比这武林中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师父的武功是怎样的厉害,一手好剑使得妙极,吹个口哨都能震下树巅的叶子,但她也是血肉之躯的一个人啊,如何能冲破这魔教内的重重防线,以及其中十几位可以与武林中顶尖高手相提并论的强者呢。
他不禁又在心里祈祷了一遍。
『一定要让我师父成功逃脱』
地牢中突然响起脚步声,他努力侧过头想要看看,却被极厚的囚栏挡住了视野,怎么也看不到。
直到这个人在他面前站定,一身白衣上全是血窟窿,她提着一把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长剑,站得笔直,可即便是地牢中昏暗的灯光也不妨碍他将她那惨白的脸色看个清楚。
岑言看到是他,突然咧嘴一笑。
她说:“阿越,你吓死我了。”
没有人知道,她今晚闯入魔教,杀了千余人,死了百余次,又活了百余次,外面是尸体堆积而成的血海,她却站在地牢中,看着隔了一面囚栏里的徒弟,他一边哭着一边对她道:“师父,我以后绝对好好练功,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您,再不让您冒这样的险,受这样的伤,然后来救个像废物一样的我。”
她一剑劈去面前的囚栏,将手上的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手揉揉她徒弟的小脑瓜,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今天没能擦着时间线过2333
随时感觉要猝死,赶紧吃口泡面冷静一下
看在我辣么勤劳的份上,评论给我比颗心好吗qwq
第46章三年之久
“阿越啊,又来买菜啦,”买菜的阿婆从菜摊上拿起一捆鲜嫩的小青菜,青翠的菜叶连着乳白的茎干,有露珠顺着叶面缓缓滑下来,是清晨里混合着泥土气息的芬芳,“来来来,给你们留了捆最新鲜的,带回去让你师父煮点素汤喝。”
说着又指了指周越背在背后的竹筐,里面是装得满满当当的肉类:“不然全是肉,多腻呀。”
周越接过那捆小青菜,先是道了声谢,随后抓着后脑勺无奈道:“没办法,我师父她喜欢啊。”
说完,握着小青菜的手向后轻巧一勾,那抹青翠便稳稳地落在竹筐里。
离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过了三年的时间,但那日师父她带着一身的血与伤将他从魔教地牢里救出的事依然记忆犹新,或许再过三年,十年,那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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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也只会是历历在目,永不能忘。
从地牢到魔教正门都是尸体和鲜血铺成的路,走近了甚至能看到夹杂在其中的各种残肢和内器,腥味顺着吸入的空气钻入鼻中,他一时有些反胃,可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除了能干呕两声外连点酸水也吐不出来。
一路跌跌撞撞走出了魔教,前面的师父身子晃了晃,突然倒在地上。
他连忙上前跪到她身子的旁边,就连面对着那个说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教主时也没有过的恐惧瞬间笼罩着全身。
颤着手指伸向她的鼻下,却没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脑中一片空白,眼睛外圈像是随时都会炸开一般的胀痛,他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在那贫瘠的草地上跪坐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所以当他那根手指侧处能清楚地感受到有气息徐过时,他都没能立时反应过来,甚至是他的师父睁开眼,摸着摔疼的鼻尖爬起来,他也以为自己约莫是跟着一起死了,看到的人不过是幻象或是魂魄。
“阿越,”那个人一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蹲下身背对着他,“上来,我背你。”
像是很急。
他立即鬼使神差地爬到了她的背上。
身后突然传来滚着尘埃阵阵踏起的马蹄声,大概有好几十匹,她背着他,全身都是密集的伤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但跳入树梢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吃力,她像是只飞鸟,穿梭在树林之间,很快便把那追赶着他们的马匹甩得老远。
周越直到现在也没想通那断了的呼吸为什么能一下恢复过来,就像他直到现在也没想通他师父那一身重伤为什么能在没去医馆的情况下完全没留下一丝伤痕得愈合完好。
可每当想起当他将指尖伸到师父鼻下却没能感受到鼻息时,那一刻罩在全身的恐惧,他便觉得这些没法想通的事,真的一点,一点也不重要。
“师父!您怎么还在睡啊!”他回到木屋,将竹筐放到灶房,使劲地敲了敲师父房间的木门,“我买菜都回来了。”
委屈。
这间木屋是他和他父亲以前所住,不过父亲死后,他便带着父亲的刀离开了,也是因为这把来自身为魔教叛逆的父亲的刀,他被魔教中人发现,捉进了魔教总坛,然后导致了那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却不想自从师父将魔教总坛剿灭后,不仅仅是魔教分坛,整个武林都开始暗中寻找他们的踪迹。
他刚开始不懂,为什么师父将魔教剿灭为武林除害,这些武林中所谓正道的高手们却这样偷偷摸摸地找着他们。
师父知道他的疑惑后倒是笑嘻嘻地道:“你想啊,我有实力把魔教老巢给剿了,说不定哪天不高兴也会把他们的门派给剿了,正好我现在受了伤,他们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拉拢我或者除掉我。”
那时他正在给她手臂上的伤口抹草药,听到这句话手一抖不小心加大了些许力气,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手一下就蹦了起来:“痛痛痛!温柔一点啊徒弟弟,师父我超怕痛的!”
他一时惊讶得连抱歉都忘了说,磕巴道:“师父您……您明明受这么严重的伤时连一声也…也没吭过啊……”
她瞪了他一眼,又捂着伤口坐了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吭什么吭,这种脆弱的样子只能给亲近的人看知道不,一个人的时候要咬紧牙关撑过去啊。”
后来为了避人耳目,便决定回到他之前生活的山林间,正好这里清净宽敞,也方便他练习功夫,而师父因为早有预见会被整个武林逼得无处可去,在魔教中拿了不少值钱的东西,换成了银两。
这些银两支撑着他们……应该是支撑着师父每日所需的食物绰绰有余。
令他吃惊的是,到山下的村庄中无论买什么样的肉和菜,师父都能用家中的大锅炒出好大一锅,而味道也是意想不到的好。
他就这样被喂养了三年之久,如今个子已与师父齐高。
若是再过一年,他很有信心超过师父,然后他们拿柜子上方的东西时不用再踩椅子,修窗子上边的横栏时也不用再爬到窗口处。
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能比师父高,他会莫名地感到一阵开心。
“起来了起来了……”师父迷迷糊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接着脚步声离门外的他越来越近,最后门一开,师父闭着眼睛挠着背走了出来。
周越只看了一眼,整张脸都红了。
“师父你你你……你衣服……衣服还没穿好啊!”周越连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子蹲下去,抖了半天才将话抖得清楚。
岑言还是半梦半醒的,她本是闭着的眼睛微微露出一丝缝,低下头看去,自己宽松的亵衣已经倾斜着搭在了左肩上,露出了整个肩头和锁骨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刚开始觉得挺正常的,后来稍微醒了点,想起这在古代是种非常不好的现象。
就那种被看了要不名声尽毁要不就得嫁人的。
“哦,”她先是将亵衣拉正,随后走进房间拿了件外衣随意披上,一边披一边对她那小徒弟说道,“你脸红啥,吃亏得明明是我好吗,而且小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天真地一脸懵懂而不是脸红,你这是早熟啊徒弟!”
周越捂着脸低声闷闷道:“反正我在您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岑言没能听清:“啥?”
周越站起身,是和岑言同齐的高度,他又闷闷了句:“明明师父都快没我高了。”
岑言:“???”
扎心了。
周越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接着又想起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幕,脸瞬间红得更厉害了,他结结巴巴丢下一句:“我…我先去井里接点水。”
然后像是逃一样地快步逃了出去。
岑言很是懵比地看着这莫名其妙发生的情况,暗叹了声孩子长大了快到叛逆期了,然后想着去把竹筐里的菜拣出来洗干净,而恰巧这时一个很久未能听到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现在你得死了,”机械君说道。
岑言没能反应过来。
“然后去完成你本应该完成的任务。”
她完全没懂:“什么玩意儿???”
“将你送回七年后,你本来应该出现的时间段。”
机械君这句话说完,岑言还没来得及提出任何疑惑和不解,突然眼前一阵天昏地暗,她感觉到自己身子倒在地上,然后从鼻间通入体内的呼吸完全断开,就再也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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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头疼地厉害,迎面却是呼啸吹来的寒风,岑言一下就被吹了个清醒。
她此时被反剪着双手用绳子绑住,一个壮汉正挟持着她用轻功赶着路,不过这大汉的轻功完全不怎么样,她被抖得有些难受。
在这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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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发现了件更让她难受的事。
她没有内力了。
???
甚至连这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哦故障还没有完全修复,一不小心将你送到别人身体里了,”机械君的声音又在脑中响了起来。
“我他妈!”岑言激动地直接用嘴吼了出来。
那挟持着她的壮汉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由于她现在不知道情况只好先老实地闭上了嘴,不过就算是没有内力,只要落了地,想办法除了自己手上的这一圈绳子,她依然有信心将这壮汉甩翻。
毕竟那两百年赤手空拳的本领也不是白练的。
“你之前说我得完成本来的任务?什么意思,这个世界的boss周越不是已经被我救出了魔教,我连教主都给杀了,哪儿来的毒血让他喝让他练成毒功让他最后全方位无敌成为boss?”她问机械君。
“你以为人的命运就这样轻易就能改变吗?”机械君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在脑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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