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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你改变了他的路线,却改变不了他的终点。”
岑言愣住。
好半晌,她才缓缓道:“好烦啊。”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三年的小孩结果还是长歪了,真烦。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下着大雨,学弟学妹们却还是在军训
惨惨惨
过来人的叹息
第47章新的身体
新身体显然是个没武功基础的,体内不仅没半分内力,而且指腹皮肤柔软光滑,像是掐一下就能掐出水似得,别说是用剑,恐怕是一点粗活也没做过。
估计是哪家被绑架的小姐吧。
岑言突然又想起了个问题,按道理来说自己的灵魂能魂穿过来,那原主恐怕……
“她死了吗?”
机械君道:“死了。”
“那这个人绑个死人干嘛?哦刚才我说话他也没惊讶,看来还不知道这姑娘已经死了啊。”岑言动了动自己手腕,那圈绳子勒得这细嫩的肌肤生疼,如果是她自己的身体,这小破绳子早就被内力震开了。
麻烦。
以前还嫌弃自己那身材平板模样也不咋滴的身穿矮个儿,每天做梦都幻想着给自己一个貌美肤白的身体魂穿,结果现在一旦穿到别人身上,管她什么天仙面孔啊,果然还是自己身体才是正道。
“小姑娘怎么死的?”她又问。
可机械君好半天都没了动静,岑言呼唤了两句:“喂喂喂?莫西莫西?”
还是没有理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这样随便消失了……明明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来着……算了,还是先从这壮汉手里逃脱了再说吧,不然以这种状态什么都做不了,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了。
想着,她清了清嗓子,装出虚弱的样子:“那个,你能给我披件外套吗,我身体不太好,之前有段时间因为受了寒得了重病差点就去了……”
如她所料,壮汉先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过接着脚一,踩着树枝借力所使的轻功也慢慢降了下来,最后不算稳地落到了树林里的草地上。
果然不敢让她死啊…
壮汉才落地,岑言身体就动了起来,她得逮住这个壮汉落地后气还没缓过来的机会,毕竟这个时候他抵抗和反应都是最低的。
她先是使劲往挟持着自己的那只手咬了一口,壮汉吃痛放开,她立刻蹲了下来,借着站起来的这一股子力气跃了起来,然后用脚勾住了壮汉的脖子,一下便倒挂在壮汉身上。
反剪在身后的手立刻抽出壮汉别在腰间的刀,只抽出了一小段,但露出的那一点刀刃就完全足够她将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划开,手间一松,先是手腕处微微发麻,这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解放了自由。
直接将壮汉的刀一把抽完握在自己手上,而这时壮汉也反应了过来,大手一挥,似乎是要朝她的背劈来。
岑言勾住壮汉脖子的脚稍稍一扭,她身子一下移到了壮汉侧处,壮汉那一掌理所当然劈空,随后她的手抱住了壮汉的臂膀,微一使力,撑着自己的身体跃起,挂住的脚也立马凭空往下一踩,她瞬间坐在了壮汉脖子处。
双手握住刀,毫不犹豫,她将那刀插进了壮汉的后颈。
感觉到面前的身体僵住,不过一会儿,轰然倒塌,再也站不起来了。
岑言松了口气,她的打法一向以灵巧显著,对付这种大力气笨重的壮汉最为有效,若是换个其他轻快或者聪明一些的人来,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而且也并不简单啊……她现在觉得手和脚都极痛,因为这身体的关节并未有练武人的灵活,这样僵硬的关节经过这般大力扭动自然会有受伤。
比如,她现在脚踝已经崴了。
但由于不知道这壮汉是否会有前后照应的同伙一起,她也不敢久待,立刻拔出了刀,紧跟着解开绑在壮汉腰间的刀鞘与钱袋,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等这壮汉的同伙因走了好一阵都没寻到壮汉身影而返回寻找时,岑言早就走得不在了,来得同伙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怎么可能?白家的人不是都不擅武功吗?”女人身后背着一把大斧,但身材纤细,完全不像是用这种武器的体格。
男人正半跪在地上翻看壮汉的身子:“一击致命,显然是很有经验的人,估计是被人救下了,不过应该不是白家的护卫,也不是专门来救她的人。”
说完他指了指壮汉的腰间,又指了指壮汉后颈处与那把刀吻合的血洞。
“不然不会连武器也不带,还用大蛮的武器来杀了大蛮。”
女人略一沉吟,道:“不管怎样,这个人能从大蛮手里抢走武器并且一击致命,很厉害,整个武林里这么厉害的人不多,让教内情报处去查查谁今天在这一带,还是有将那白家小姐找回来的可能。”
男人却苦笑了声:“只是不知道等会儿回去复命时,教主能否饶我们一命。”
听此,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下来,一时树林中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
而岑言现在已经走出了树林,恰巧外面是个小镇,不过如今夜已深,小镇里是一片安眠的祥和,丝毫灯火也没有看到,她只能摸着黑踩在小镇地间所铺的土烧泥砖上,尽量稳住痛疼的脚而不发出声音走到镇中的客栈前。
走进客栈中,柜台的老板正打着瞌睡,她从壮汉的钱袋中掏出一块小碎银,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重重地往柜台处放下。
老板立刻被银子砸在桌上的声音吵醒,睁开了眼。
“住店,”岑言说道。
这种小镇上的客栈来往的江湖人也多,偶尔也会有像岑言这样的人半夜进来,所以老板并不惊讶,接过了那小碎银后就把屋子的钥匙递给岑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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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也见惯了这种事,她走上楼,打开房间的门,屋子很小,只有一间床和张桌子,不过倒是拾得很干净,不似一些客栈中会有湿润的霉臭味。
她也累了,放了剑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外面闹哄哄的,她捂了捂耳朵,发现那些声音并未因此减弱一些,睡意也因烦躁去了一大半,她坐起身,脚拐处还是如针刺般的痛,她又在床上发了好会儿呆。
她现在是个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和反应打斗的人,没有内力,力气也很小,动作太大还会伤害到身体,睡了一觉起来全身发疼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这样的她现在肩负着去攻略自己已经走歪了的徒弟的任务,不知道徒弟在哪儿,什么身份,所以前面的道路是一片雾茫茫的迷惘。
还有不能暴露出自己身份让徒弟知道,不然当了他三年的师父,这师父的身份肯定也早已在他心里落了深根,如母如姐,还怎么让他喜欢上自己。
突然发现魂穿也挺好。
至少有个新身份去攻略啊……再加上自己对自家小徒弟的了解,倒也不算太困难吧……吧?
啊啊啊啊本来应该是自己养出了国家栋梁然后自己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才对啊!这完全像是攻略游戏进度没有保存然后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塞!
她心塞地起来打水洗了脸,心塞地下了楼,心塞地吃了午饭,然后更加心塞地发现,大概是换了个身体的缘故,她现在只能吃得完一碗米饭一丁点儿的菜,最后只能干瞪着桌子上的肉,却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瞪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甘心的地站起身,本想直接离开客栈去找周越,但此时她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倒回柜台,悄声问着老板:“大哥,你这里每日来那么多江湖中人,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周越的人。”
谁知话一说完,老板脸色就变了。
“你……你怎能直接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老板颤巍巍地指着岑言,但声音却很小,仿佛不敢让别的人听见,“你可知这样,会给我惹来杀身之祸。”
岑言:“……”
岑言:“这么严重?”
老板被吓得不轻:“你快走吧,别在我这里提起这个名字。”
说完又是害怕又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走吧!快走吧!”
看样子是绝口不提啊……岑言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不过既然连个客栈老板都知道,看样子在武林中一定很出名了,那到时候再找个人不说名字的套套话就行了。
走出客栈,外面寒风阵阵,是刺骨的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具脆弱的身体呀。
有些无奈地搓了搓手,全身都冷得不停发抖,她在小镇中转悠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家成衣铺。
选了件深灰的斗篷,问了价格也是合适,便高兴地付了钱,然后将这斗篷裹在衣服外,带上连着的兜帽,果然暖和了不少。
正准备离开,抬步的时候还在低下头看脚下的门坎,却不想一阵大力朝她袭来,她下意识想躲,但这人速度极快,她的动作没能跟上反应,直接被这股大力抵到了墙上。
脊背撞上生硬冰冷的墙壁,她疼得皱了皱眉,挣扎了下,可这个人将她抵在墙上的手肘就像一块压在身上的铁,沉重并且纹丝不动。
“还想逃?”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人应是离自己离得很近,随着他说话,岑言感觉到带有男人气息的灼热呼吸一下喷在了脸上。
她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那双眼睛后嘴唇一抖,想说的话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即使这双眼睛不似童时那般圆滚滚,像是受过挤压一般变得狭长微挑,也不如之前黑不溜秋浓深如墨,而是呈偏淡的褐色,往深处望去,更似有流光在清澈透明的水中化开,让人一时感觉仿佛落入了这潭水中,再怎么使力也游不上来。
她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周越的眼睛。
个子老高,身子也壮实不少。
都长这么大了啊……
她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自己在揉猫头,却不知道现在摸得是老虎头
瑟瑟发抖
第48章隔着囚栏
岑言又一次进了地牢。
上一次还是她为救周越杀了千余人单枪匹马地闯进去,没想到这一次却是被周越关了进来。
“我还是劝姑娘能识相点,早日将铸剑图交给我们,也得受些皮肉之苦,到时候这么漂亮的身子弄得破破烂烂可就不好了,”将她关进来的那位人妖兄弟手里掂着一把鲜艳的羽扇,掩在嘴边,声音尖细。
岑言将才买的那件斗篷往身上紧紧裹了裹,伸出手,哈了口热气在手掌间,又将手缩回斗篷里。
鬼知道什么铸剑图在哪儿啊!
“你让周越过来,”她靠在牢中四方角落坐定,懒懒道,“我有话给他说。”
那人妖兄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得,羽扇一下从嘴角放了下来,横眉怒目,生气极了。
“你你你…”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你放肆!”
岑言歪着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如何放肆了,于是抱着认真弥补的态度,又说:“请你们教主一见,我有要事相告?”
谁知这小哥还是冷哼了声:“我们教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现在不过就是个阶下囚的身份,未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岑言弯了弯嘴角:“万一我要把铸剑图交给你们呢?你这样不通报一声就直接替主子拿主意,也不怕误了事?”
人妖小兄弟一下就焉了,但他自然是不会让这些狼狈示人眼前,恶狠狠地说了句“你等着”,然后一挥羽扇快步走了出去。
岑言又将手从斗篷中伸了出来,往上呼出口热气,搓了搓。
真冷啊。
而那边的周越听着右护法千愠来汇报,说是那个被抓来的女人想要见他一面有事相告,他忍不住眉头紧蹙。
不如说只有一想到这女人,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都烦躁不安。
白天捉住她时,她那悠悠抬起手的动作,以及柔软温暖的手拂上他发间的触感,都让他觉得熟悉得想要疯掉。
甚至是当他一把挥开了她的手,正对着他的那双眼睛深处带着迷茫和受伤,如今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怎么都挥散不开。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像自己师父。
而他的师父,死于七年前,至今都未找到死因,即使他将当时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杀了个光,却依然连一点线索都没能找到。
所以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师父啊。
他的师父,早就不在了。
走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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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周越盯着牢中那整个身子都缩在斗篷里的女人,冷着声音开了口:“本座没时间听你废话,如果不是关于铸剑图的消息,你还是留着死后带进土里吧。“
岑言本是将头埋在膝盖中,这具身体是真的很虚弱,以至于即使披着厚重的斗篷也止不住浑身发抖,头有些晕乎乎的,她连周越走过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还是周越冷漠的声音有些模糊地飘进了耳中,她缓缓抬起头,见周越站在囚栏外,阴沉着脸,目光透着漠不关心的凉薄。
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空空的,像是在失望。
大概是许久没听到她回答,周越不耐烦地皱起眉,岑言一阵恍惚,她总觉得时间线是错乱的,这让她想起刚周越为徒时,他也这样很喜欢皱眉,只不过三年来,他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几乎接近没有。
而面前这个周越的眉头拢得越来越紧,最后一甩袖子,准备转身离开。
岑言下意识叫了他一声。
“周越。”
牙齿因为受了寒的缘故上下打着颤,连带着这两个字也是抖着声线说出来的,只是语调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当岑言要讲什么正事时,都会这样一般正经地叫他全名。
周越脚步猛地一顿,回过头紧紧盯着囚栏里面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像是要将她盯穿似得,不过是一个眼神,居然能从中感觉到力度之大。
岑言有些力地伸出手,从鞋底掏出了把薄薄的小刀,这是她早上穿鞋时发现的,估计为原主防身所用。
扶着冰凉的墙壁站起身来,她往手腕处割了一刀。
周围静得连从头顶的天花板漏缝中滴下的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滴两滴,和岑言手腕处落下的血珠声音不谋而合。
她将受伤的手随意地搭在一旁,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只是迎着周越的目光,不避也不闪。
“你会救我吗?”她突然开了口,“如果我死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就永远都得不到了。”
周越脸色越来越难看,跟着他的几名属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威胁本座?”声音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怒意。
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血顺着手指不停地往下流:“我是在谈判啊,给自己争取个机会,也给你争取个机会,毕竟我要是死了,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周越沉着脸,没有说话。
岑言觉得有些累,又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你想想吧,不过友情提示声,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思考,血流得多了,再怎样也救不回来了。”
她在赌,赌铸剑图对周越的重要性,虽然这种近似威胁的方式会激怒他,但接着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会冷静下来思考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感受到麻木的手腕处有血不断涌出,然后从指尖一滴紧接着一滴往下掉,节奏很快,仿佛掉下的不是血珠,而是转瞬即逝的时间。
终于,囚栏那方的人说话了。
“你继续说。”
声音是冷静下来后的凛冽,没了之前像是从两瓣嘴唇之间挤压而成、一触碰就会爆炸的愤怒。
岑言又困又冷,她眼睛半眯着,听到这句话却是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
“你把我放在身边,随时可以套我话,观察我,指不定哪天就能发现一些线索呢?不过倒是建议你可以尝试美男计,这么好看的脸万一我把持不住最后倾家荡产也要为你付出,啧,毕竟陷入爱情的女人可是很恐怖的。”
说到后面完全就是乱说胡扯,像是没话找话说又似调戏。
还没等周越说话,那边的人妖小兄弟先是怒了:“我们教主怎么可能将你这种不怀好意的人放在身边,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荒诞不……”
“闭嘴。”
冰凉的两个字,让人妖小兄弟接下来的话倏地被堵在嘴里。
周越定定地看着岑言,脑子里却是另外一个场景。
那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正值盛夏,他在院子外练剑,像是洗了脸一样满面的汗水,他师父趴在窗口看他,一整套剑法使完,师父慢悠悠地拿了张帕子出来,还没给他丝毫反应时间,便对着他的脸一顿乱擦。
擦完捧着他的脸,随意地感叹了声:“我徒弟这般好看,练什么武啊,美男计即可。”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瞬间,师父的脸离他很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师父脸上细细的绒毛,像是个蜜桃,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大概也是那时起,他追着她的背影,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所以哪怕是现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后,他居然没有丝毫怒意和想将她杀掉的想法,反而吩咐了一旁用羽扇掩住嘴很是不高兴的右护法千愠。
“放她出来。”
即使是假的,他也想要从这个女人身上再看到更多……更多的影子。
即使这女人眼睛笑起来不会弯,即使比他师父高了大半个头,即使师父从来不会做出在鞋底藏暗器这样麻烦的事。
就当是骗骗自己吧。
他太想她了。
“教主,这女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您看……”千愠的声音从囚牢中传了出来。
周越看了眼女人手腕处的伤口,现在远不到半个时辰,倒没有大碍,只不过晕过去而已。
他曾将人以放血的方式杀掉,而他坐在一旁的岩石上冷眼看着,那人撑了半个时辰便陷入了昏迷,紧跟着很快也没了呼吸,不过那时人的血还没放完,又等了半个时辰,那个人的身子才完全干瘪下来,皮包着骨头,伤口再也流不出血来。
心里有阵嗜血的暴虐突得一下升了起来,他随手抓住了个下属的臂膀,指尖用力,这下属整条手臂一下被他扯了下来。
看着满手的鲜血,那股暴虐这才得以缓过。
这是他所习功法的后遗症,偶尔会很想见血,但比起控制和压抑,他更喜欢见了鲜血后那种兴奋的感觉。
所以他从来不控制,也从来不压抑。
“领了钱回家吧,”扫了一眼因为疼痛倒在地上浑身冒冷汗的下属,他淡淡道。
这下属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面朝他的方向:“多谢教主!”
“找个人来治疗他,”他又吩咐着另外的人,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指了指被千愠提出来的那个女人,“也顺便给她止下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明天开始还是每天晚上更~
第49章喜怒无常
千愠很困惑,他自从跟着他们教主开始,还是头一次存在这样大的困惑。
这件事要从昨日清早教中到白家小姐从大蛮手中逃走的消息开始,教主亲自带人前去寻查,不到一个时辰就在附




在反派面前作死 分卷阅读76
近的小镇中找到了白家小姐的踪迹。
他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教主将一个全身都拢在斗篷中的女人单手抵在墙上,而那个女人她!她居然抬起了手在教主头上胡乱揉着!
教主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尊石像。
还是他进来后惊得将门推得“吱呀”一声响,教主这才如同梦醒一般一巴掌拍开了这女人的手。
他松了口气,又花了一点时间来反应这女人刚才是用哪只手去揉得教主头,心想恐怕下一个刹那,那只手臂就要整个与她的肩膀脱离了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教主只是将人往他面前一推,他立刻下意识地反剪住了这女人的双手。
诶?
懂了懂了,教主这是不想再碰这女人的手,于是要让他来动手啊。
他已经做好了随时一把扯下这女人胳膊的准备。
教主:“关她进地牢。”
诶???
这怎么跟自己想得不一样啊,而且教主怎么就转过身子事不关己的样子了啊,接下来的吩咐呢?什么用刑啊逼供啊虐待啊……这些都不安排了吗?
他的困惑就从这里开始了,可后面发生的事更加让他大惊失色。
无论是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直接喊了教主的名字,还是她一刀划开自己手腕,更或者那莫名其妙完全就是威胁式的谈判。
他已经足够惊讶了,却在教主决定放这女人出来相当于是默许了她的谈判时,这些惊讶就像是沉入了水底的石头,心底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能再惊讶了。
不会再有比这更像是在做梦的事了。
而且当他受了教主吩咐将这女人在教中安顿好,还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手下装作婢子去监视这女人后,教主便不再过问她的事,已经足足三天了,教主却像是教中没有这个人一样,不提起也不相见。
就好像……教主放这女人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铸剑图,而是放了个陶瓷娃娃,只需要放置在一旁,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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