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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记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未翎w
“我靠……”被压得死死的裴宗书用力伸手拍了他一把,十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句话,“你他妈压着我我怎么起!”
裴宗书被压的差点吐出来,半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举手投降。
原本就已经饥肠辘辘,折腾了好半天,江柯这会儿饿得是前心贴后背,满脸怨念的表情,好像裴宗书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他要是在漫画的场景里,估计这会儿身上就开始冒黑气了。
飞快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赖床大计成了泡影的裴宗书也是无比怨念,被强行拽出门的他忍不住在心里头嘀嘀咕咕,开始盘算起了怎么样报复回来才能无懈可击。
但是等江柯把他给拉到了最终目的地之后,他又暂时按捺住了自己复仇的心思,决定这笔账可以晚会儿再清算。
江柯带他去的是一家风味菜馆。
周围是闹哄哄的人群,戴帽子的、七头发的、喝酒玩牌的、吃到满脸油光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屋里头乱糟糟地,有几个打牌的人嗓门特别大,他们在那吆五喝六玩划拳,声音大到让人听了就觉得头疼。
而且这家饭馆大概是年纪也很大了,它的墙壁都有些泛黄,地面也有种油腻腻的感觉,环境并没有十分整洁。
但是那从后厨里头飘出来的香味却是实打实的特别勾人,勾人到裴宗书都愿意暂时先不嫌弃这里的环境太差,忍一忍试着尝尝味道再说了。
要是味道不好的话……
他心想,江柯这家伙绝对死定了。
*
与此同时。
几十公里开外的y县看守所内。
已经过了放风时间,一身橙黄色囚服、头发也有些凌乱的华倩,正蹲在角落里,默默垂着脑袋用手在地上蹭着。
她面无表情盯着地面,目光中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色,她嘴里还在无声喃喃着什么东西,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神经质地状态,伸着手,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蹭。
一下一下,指甲和坚硬的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微弱地兹兹声,虽然微小,但依旧刺耳。
和她同住的狱友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她,没人敢靠近。
华倩在地上蹭了好久,指尖被蹭得发黑,半晌后,她才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地抬手盯着指尖看。
接着,她又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像是解脱了一般,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
杀夫的少女
裴宗书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
前一秒,他被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江柯带到了一家风味菜馆中,才刚刚坐下接过菜单,下一秒,他就突然出现在一片空白的虚无之境中。
周围一片白茫茫,雾气在四周升腾而起,带着浓重的湿意,落在他的睫毛上便立刻化成了细密的水珠。
而此刻,在他的眼前,挂着血淋淋的四个大字
【任务失败】
“任务失败?怎么会?”裴宗书喃喃自语。
明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明明他昨天夜里才刚发了新的后续上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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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的任务完成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眼看就差最后那么一点点,怎么会突然任务失败?
这让裴宗书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系统没有给他答疑解惑的心思,也根本就不搭理他的呼喊,只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偌大的虚无之境中,和这片空洞的天地相处。
就好像这整片天地,只有他一个活物存在似的。
起初裴宗书只是茫然,茫然过后他又安慰自己不会的系统当初明明说过,就算任务失败,也是得达成失败三次才会对他做出惩罚措施,现如今这莫名其妙的失败不过才是头一次,他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是这里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之外,再无他物。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人类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会格外恐惧。
裴宗书自然也不例外。
在这片死寂中,他什么都接触不到,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这里待了已经有整整几年。
但实际上,也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
等到终于有声音穿透厚重的浓雾时,裴宗书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瞬间从无形的牢笼里被释放出来了一般,整个人都一下子安心了下来。他有些紧张地左顾右盼一番,然后咬咬牙,决定去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看看。
声音的源头似乎很遥远,朦朦胧胧让人听不清楚,但是很吵——裴宗书一路循着源头的方向走过去,便感觉到那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慢慢可以辨别吵吵闹闹的内容了。
似乎是有一群人在尖叫、呼喊着什么。
等他离得近了,那厚重的白雾也在渐渐淡去,前方终于有了其他的变化。
那是一片狭小的牢房,里头的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她们不知都在做什么,表情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偶尔碰到旁边金属制成的床时,还会发出闷闷地撞击声。
裴宗书顿住了脚步,表情有些古怪。
从他的这个角度,他可以很清楚看到让那些人慌张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任务怎么会在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就显示失败。
——被一群人围着,安静躺在床上那个人正是他几天之前刚见过面的华倩。
和之间那一面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双眼圆瞪,瞳孔却涣散,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不动。殷红的血液从她颈间流下,染红了身下的床单,原本便白到有些病态那张脸,这会儿则是透露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惨白之色,整个人被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颜色。
裴宗书皱了皱眉头,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
在那里,蓝色的提示框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任务名称:杀夫的少女】
【任务进度:百分之七十五(失败)】
简简单单的两行字,在这种画面的冲击下,却仿佛带来了一种压抑的气息,裴宗书的目光在系统提示框和已经没了气息的华倩脸上来回打转,直到沉默了许久的系统再次出声,他才回过神来。
“恭喜宿主即将开启第一个惩罚任务。”
系统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毫无情感波动的冰冷机械音,可是裴宗书却总觉得自己听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有些不悦地蹙眉,然后故作轻松地将目光从华倩身上移开。
“她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她已经死了。”系统嗤笑,“自杀。”
它在说这话的时候,将画面拉得更近了些,也方便了裴宗书将里头的情况看得更加清楚——
华倩的脖子上有一处不太明显的伤口,大约也就一指节长,还被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些。但是那个伤口的位置却十分巧妙,正好就在侧面颈动脉处,皮肉陷下去了一个小坑,源源不断的鲜血正是从那里流出。
裴宗书看了好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她这伤口分明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你告诉我她是自杀?”裴宗书气笑了,“敷衍我好歹也找个靠谱的理由吧?”
系统又是一声嗤笑,“你好好瞧瞧。”说着就指引他去看华倩垂落在一旁的手,指尖染了鲜血的那一处,“看了之后还不明白的话,我可以让你情景再现一下,体验一把她是怎么划破自己脖子然后自杀的,说不定你可以问问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偏要挑在这时候自杀。”
其实裴宗书已经信了大半。
他只不过是这会儿心里头还有几分不平——明明这第二个任务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是他不知道系统究竟是通过哪几个条件来判定任务成败与否,结果就在这中途突然失败,这就表示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少了一个挽救自己的机会。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判定成功失败的……讲也讲不清。”他一边喃喃自语,然后凑过去看。
离得近了,他便看到了华倩的指甲。
不知道她是做了些什么,原本应当被修剪到圆润的拇指指甲却尖利无比,带着锋利的棱角,边缘处还沾着细微的皮肤残留,一眼便能叫人看出来,这磨出棱角的指甲便是令她失血致死的道具。
但看得更清楚,裴宗书便更加难以相信。
一个正常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用一片小小的指甲将自己喉咙划拉出那样深的伤口?
谁会想到这一招?
这未也有些太不科学,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若是人人都能做到这样,那以后都不需要刀子,直接把自己指甲给磨尖,便可以拿来当做攻击别人的武器了。
“很疑惑?想不通?”
系统突然插嘴,又非常人性化地帮他调出了一排详细的资料,方便他大概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
原来在裴宗书过来探望华倩的那天下午,还有另一个人也过来看过她。
那人正是因为命案发生当天外出打工,而幸运逃过一劫的华倩养母。
从照片上来看,这个皮肤松弛双眼无神的女人,也正是当初那个在警局中,曾经试图阻拦华倩报警,斥责她讲话颠三倒四歪曲事实的妇人。
妇人来探望华倩的时候,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我真后悔,当初养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而第二句则是:“林涛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教唆你的,他现在死了,你不如也去死好了。”
在华倩的心里,这个名叫林涛的男人好像就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道光明了,妇人的第一句话将她之前的存在意义尽数磨灭,就像她是一只没人愿意承认的孤魂野鬼一般,而这第二句话就是要将她的唯一希望也给浇熄,让她连最后的一点希冀都不要有。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这话只是妇人拿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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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她的而已。
但妇人说林涛死了,她也就那么信了。
她杀人的事实证据确凿,判决下来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李佳明家的亲戚不可能就那么放过她——华倩觉得,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她继续躲在这狭小的看守所里苟延残喘也实在是没意思,不如就自己干脆点来个了断。
反正她这辈子,也实在是活够了,也受够了。
决定自杀当晚,大家都还未睡的时候,她曾经坐在床上问过一句话。
“你们说,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
没人回应她,也没人多看她一眼,大家都在自顾自地发呆或者准备睡觉。
而这个问题,她也再听不到答案了。
*
看完一切的裴宗书叹了口气。
即便他第二个任务和华倩有关,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再次利用了华倩这个案件,来制造爆点,通过这个让自己得利而已。
该定罪的还是要定罪,多余的事情他也不会去做,最后出现这样令人唏嘘的结局,他虽然不会无动于衷,但他确实无能为力。
更别说现在,任务就这么断在了突然而来的变故之上。
他挥手,消去了眼前一片片的图像。
知道了大概之后,他便重新把注意力转回了方才系统说的那句话上。
“惩罚是什么?”
周围的场景渐渐淡去,他又重新回到了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之境中。
系统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鉴于宿主你的心理素质不太稳定,后期任务也会越来越高难度,所以很容易出现心态崩盘的现象,而惩罚机制正是为了帮助宿主稳定心理素质的最好历练。”声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宿主你走的是什么路线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现在你还剩下两次机会,最后两次机会消耗完毕,你将被自动抹杀。”
裴宗书被说得有些烦躁。
这样子的抹杀就相当于和死亡没什么两样了,只有他的肉体存活在空无一人的时空中,那他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消失?
一想到被这样的方式威胁着生命,裴宗书就觉得——倒不如让他痛快死去,也比这样子的抹杀更让人容易接受。
他闭上眼,长长吁了口气,努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要被这些话所影响。
“说吧。”他面无表情睁开眼,“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很简单。”
系统再次拉出一个半透明的提示框。
和之前几次的体验完全不同的是,这次的提示框先出现了四个大字,殷红的四个大字就那么挂在他头顶,看了莫名让人有些惊心。
惩罚的主题是:
——杀人诛心。
裴宗书隐隐约约预料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大概会非常艰难。
系统也不给他解释,就光是让他看了主题的四个字,随后便给他亮出了惩罚任务中需要攻略的人物图像。
那是一个手握□□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铁甲戎装,生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脸颊上还沾了些星星点点的血液,一看便知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即便是看着一个静态的图像,但他身上的那股子杀伐之意也已经浓烈到快要冲出图像,煞气直逼裴宗书眼前。
“这次的任务是……古代?”裴宗书忍不住皱眉,“具体内容你也不告诉我吗?”
“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系统持续嗤笑,“不然怎么叫做惩罚呢?”
它的话音刚落,另一道空灵的声音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清脆的童声带着些欢喜的感觉,却无端让人感到脊背发寒
“欢迎进入诛心游戏,宿主可一定要活到最后呦。”
周围环境迅速开始扭曲,强烈的光芒瞬间爆裂开来,裴宗书赶忙抬手护住双眼,只觉得眼睛被刺痛到几乎要落下泪来。
然后他就忽然听到了一声剧烈的马蹄声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味道慢慢向他靠近
“太子殿下,反贼已经攻至城墙下,外头危险,还请莫要耽搁,速速回营帐去!”
诛心游戏壹
马蹄声踏踏。
周围扬起风沙。
刚刚那一声警告过后,裴宗书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被一阵大力拽着,紧紧圈在一个结实的臂弯中。他的脸颊紧紧贴着来人的胸膛,冰冷的铠甲跟随着战马奔跑的频率上下起伏,硌得他左脸隐隐作痛。
他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尴尬。
更尴尬的是,他这次需要攻略的人物弯着腰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穿过兵戎交接的人群,无视了周遭杂乱的喊杀声,语气非常抱歉地在他耳旁温声道:“殿下暂且忍耐片刻,待微臣寻到安全的地方便将殿下放开。”
裴宗书低头,无言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以及缩水一圈的手掌,心里头的情绪实在是复杂万分。
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处于一个被保护的状态,让人当个宝似的牢牢护着。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新奇的体验,虽然他内心感到很尴尬,可是现在这个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他也只能暂时忍了。
男人不再继续开口,他也不想说话,只能闭着眼乖乖任人圈着,尽力无视掉自己现在这个怪异的姿势,然后接系统发过来的资料。
*
大周朝距今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不过在裴宗书的记忆中,他对这个王朝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他想了想就明白了。
系统这是把他给丢到了一个并不和他生活的时空一条时间线的朝代里去了。
但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历史本来就不好,记不得那么多。
话再说回来。
鉴于他们大周王朝的每位皇帝都不太长寿,几乎个个都是在位没多久就没了,所以这位小太子李润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大周的第六代继承人。
之所以还是太子并非皇帝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亲爹——也就是大周的第五位皇帝现在还吊着一口气,没来得及驾鹤西去呢。
即便如此,所有人的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他一命呜呼也差不多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了,因为这个皇帝十分热衷于修仙之术,各种奇奇怪怪的仙丹都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越吃人就越憔悴,但就是不肯罢休,非要折腾出来一个能让他得道成仙的丹药来。
裴宗书都懒得笑话他。
因为这事儿其实挺常见的,在他生活的那个时空,历史书上或者是其他的记录上都不知道写过多少为了追求得道成仙而把自己给折腾死的皇帝了,所以这位大周王朝的第五位皇帝做出来的事情,也实在是没什么稀奇的。
只不过可怜了小太子李润。
因为自己亲爹的不靠谱,李润生下来就身体不好,病歪歪地,给人感觉好像是一阵风都能直接把他给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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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跟头似的,看着就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哪天突然吐个血就也直接没了。
按照常理说,像李润这样像个病秧子似的皇子,是根本不可能让他继承皇位的,但是老皇帝不仅折腾到自己身体不好,还把自己的生育能力给折腾没了,后宫里头妃嫔一大堆,但就是没一个肚子里有动静的——在位五年就弄出来个李润,之后又添了个小公主,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李润现在十七,人却长得跟十三似的,豆芽菜似的模样和个头,裴宗书看了他的样子都发愁,感觉自己要是他爹,估计得愁到变秃。
现在正圈着他,一心把小太子给送到安全地方的男人是大周王朝的镇国将军——赵载明。
说起这位大将军跟小太子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复杂到哪里去。
他是老皇帝姐姐的孩子,也是小太子的表兄。
因为年长李润十多岁,更是心疼自家这身体不好的小表弟,所以他打小就护着李润,一直护到大。
要说赵载明这人心里什么最重要,第一肯定是他这小表弟李润了,那第二自然就是这大周王朝的江山。
如果让裴宗书评价的话,他会说这人就是个傻的。
他是不太理解古代人的思维,所以就不明白为什么年纪轻轻手中便握着滔天权势的赵载明非要护着一个病秧子,而不选择自己上位。
不是一贯说皇家人无情吗,难道这人真是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在位的皇帝无心政事,整日沉迷声色犬马的生活,根本不去管百姓死活,小太子又年幼,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身体状态还那么差,好像随时都会过去了似的——反正裴宗书觉得,这要换成他,他是肯定会去让上头的人换个姓的。
*
心里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叹气。
这次系统交给他的任务说艰巨也不艰巨,但执行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如今这大周王朝,皇帝的威严是名存实亡,说起来坐在上位的是他们李家人,可是实际掌权的除了一个武将赵载明之外,还有一个文官,就是丞相汪清。
皇帝的一句话,甚至都不如他们二人管用。
而系统要他做的,便是想方设法先把保皇派的赵家给折腾下去。
还美其名曰:惩罚他亲身体会一下舆论的作用。
对此,他不是没有提出过质疑——
“把保皇派的赵家给撸下去,这个大周不就真的彻底跟李家没关系了吗?”
国内形势一片混乱,还有外敌虎视眈眈。
战乱四起,李家人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力挽狂澜?
不过,对此系统的回应倒是十分简单粗暴。
它说:“那关你什么事?”
裴宗书:“……”
系统究竟打得什么算盘裴宗书不知道,但是它的话他却不得不听,毕竟他的性命现在完全系在系统身上,这心里头的疑惑也只能他自己私下里再好好琢磨了。
*
心里头思索了一大堆之后,耳旁呼啸的风声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小了很多,连方才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裴宗书睁开眼,正好看到一身戎装的赵载明翻身下马,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裴宗书:“……”
他果然还是非常不适应这样。
总觉得有些奇怪,又有些伤自尊。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在赵载明的眼中,他还是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太子李润,这个事实并不会因为他现在一脸别扭的表情而发生改变。
“殿下。”
脸颊不知何时沾染了灰尘的赵载明微微倾身,一双乌黑的眸子像一汪深潭,格外地有吸引力。
“微臣临阵逃脱乃是无奈之举,还请殿下原谅微臣冒犯之处。”他顿了顿,表情沉重,额角隐隐约约能看到青筋暴起,但他再次出口的却是宽慰的话语,“——殿下可安心在此等候,微臣保证,殿下所在之处,必定是整个大周最安全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马上直起身,目光沉沉看向后方,“护卫军何在!”
“属下在!”
赵载明表情严肃,“保护好殿下。”
“属下听令!”
裴宗书被身后的声音给震得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了。
他闭了闭眼,在脑中回忆了一下李润往常是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大将军的,然后赶在人转身离开之前,猛地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角。
……这个动作太弱气了,他真的好嫌弃。
被扯住衣角的赵载明下意识皱了眉头,但是在转过头面对他的小表弟时,立刻又换成了柔和的表情,轻声问了一句:“殿下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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