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祈盼停下动作,冲着半斤伸出手“那爹呢?可有说什么?”
半斤想了想“未曾......”
“哼!”祈盼一听,有些赌气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情不愿的说道“都怪祁望!好端端来坊里做什么!害得我被爹罚!”
“少爷不知,今日半斤瞧着老爷,在教训大少爷......”半斤把怀里的桂花糕拿出来,摆在祈盼面前小声道。
“为何?”祈盼捏起来一块儿吃了一口,对祁望的事来了兴致。
要知道,祁望虽是烂泥扶不上墙,祁老爷骂归骂却很少会动手,如今都挨上揍了,怕是惹了大祸!
半斤眼珠转了转,凑到祈盼耳边“我听三夫人说,大少爷,是轻薄了人家姑娘......”
祈盼有些愣住了,要说自家大哥爱在‘醉香楼’出入,平日里也好些女色,可这轻薄了人家姑娘,着实有些过分了。
“果真?”祈盼急着问,听着半斤说,顿时觉着嘴里的桂花糕也没了食欲。
半斤点头,脸上表情倒有些幸灾乐祸,“少爷您是没看到,老爷脸都气绿了,大夫人也被关在房里不许出来为大少爷求情......”
“可那姑娘怎么办?”祈盼问。
“半斤出来的时候,还未曾听着老爷做决定。”半斤摇摇头。
祁家大少爷轻薄姑娘的事没两日便传开了,祁老爷出门被人指点,实在是受不了,最后花银两与那姑娘父母商议,决定过几日就给两人定了亲事。
可是坏事传千里,祁衣坊近日来定做衣服的客人又少了些,急的祁老爷直上火。
祁衣坊已连着关门两日,祁老爷还未消散的火气更是又大了起来,把全府上下的人叫到大堂里。
这祁衣坊可是三代祖传,到了祁怀安的手里,做的名声在外不说,连先帝都有耳闻,赐了金匾,可现在因为祁望的作为险些要毁于一旦,眼瞧着前些日子定做好的衣裳与布料被退了回来,祁怀安这两日睡觉都皱着眉。
府上的家丁和管家跪在祁望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畜生!”祁怀安将茶杯用力扔到地上,脸色涨红,破口大骂“瞧你做的这些好事!”
跪在地上的祁望额上已是细汗直流,心里也知是自己错了,不敢开口说话。
他那日是在‘醉香楼’喝的有些多了,街上瞧着那姑娘,像极了‘醉香楼’的花魁丁香姑娘,谁知......
“老爷!”坐在祁怀安身边的一个妇人站起来,护在祁望身前。
这妇人穿着华贵,布料色泽材质都是上等,虽身材有些臃肿,可胭脂香粉样样不落下,此时瞧着祁怀安在训话,皱着眉有些不乐意了。
“娘......”祁望坐在地上,伸手扯着柳氏的袖口,想让柳氏替自己求个情。
“你又要替这畜生说话?”祁怀安伸手拍了下桌子,气急败坏道“家风都让这畜生败坏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
“老爷......”柳氏瞧着祁怀安的模样,便知道这事不同以往,不是随便骂两句就能过去,但奈何跪在地上的是自己亲骨肉,平日里她舍不得打骂,如今看祁望已经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更是心都揪在一起,“老爷,这事已至此,咱们应当商议一下望儿的婚事,现在讨伐望儿还有什么用。”
“是啊!爹!我知道错了!”祁望听着柳氏的话,急忙点头。
祈盼坐在侧椅上,打心眼里是瞧不起他这个大哥,每日花天酒地就算了,如今轻薄了人家姑娘,还想着法子让自己不受罚,都是柳氏平日里宠坏了!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在祈盼胳膊上拍了拍,随即转身对着祁怀安道“老爷,我那日听八两说,将军府派人过来,想给征战归来的单将军做几身衣裳,老爷可是忘了?”
祁怀安一听愣了一下,片刻后急忙站起身,朝着祈盼身后的八两问道“可是今日?”
八两点头道“回老爷,是今日!”
祁怀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半晌才道“那好......盼儿,你带着半斤八两,速速去一趟单府!”祈盼有些傻了,他是跟着爹学了不少手艺,可还未曾自己接过手,现下爹把活儿给了自己,虽是心里有些窃喜,可还是有些怕。
许是瞧着了祈盼的神色,祁怀安道“如今你大哥婚事还未定下来,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指点,盼儿你虽是莽撞了一些,可手艺却通不少,今日就替爹去一次。”
听着祁怀安这么说了,祈盼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知道了,爹!”
在一旁的柳氏有些急了,这祁衣坊日后可是要传给祁望的,虽然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怎么也不能让他落在祈盼的手里。
想到这儿,柳氏有些顾不得了,“老爷!那单府是何许地方,单将军又是何人,怎么能轮到祈盼去这一趟!”
“放屁!”祁怀安吹胡子瞪眼的大骂“不让盼儿去难道让你去!还是让那不要脸的东西去!如今已是犯了大错,还在这里争辩!”
柳氏被骂的没了胆子,浑身气的有些发抖。
祈盼身边的妇人站起身,比起柳氏雍容华贵的衣裳,身上这身倒是普普通通,虽是这样,举手投足间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自然比那柳氏要柔的多“老爷,正事要紧。”
祁怀安听了点头,指着祁望身后的家丁道“到成亲那日,都给我把大少爷看好了!要是放大少爷迈出去这院门一步,家法伺候!”
“是!”
“盼儿......”杨氏叫住正要出门的祈盼。
“三娘!”祈盼背着个小包袱,身后带着半斤和八两正要出门,听着杨氏的声音,急忙回过身来。
杨氏笑了笑,伸手把祈盼有些歪了的外衫理了理,柔声道“三娘知道,盼儿与那祁望不同,今日老爷将这活儿交与盼儿,盼儿可不能辜负了老爷的一片心。”
“三娘放心吧!”祈盼坚定道。
“那日盼儿绣的帕子三娘甚是喜欢。”杨氏说着,从怀里取出个香囊,递给祈盼“这是三娘的回礼,做人,要懂得礼数!”
祈盼幸喜接过,挂在自己腰间,笑道“三娘,我走了!”
“早去早回,心要细些!”
待门口没了三人的身影,杨氏才转身准备往厢房走,谁知刚转身,便看到柳氏正带着两个丫鬟站在她身后。
“我说你今日怎么见缝插针与老爷说了这么多!”柳氏脸露鄙夷之色,语气不善道“原来是想给祈盼撑腰!怎么着?日后想抢我们望儿的祁衣坊不成!”
“夫人说笑了。”杨氏行了个礼,不想与那刁蛮的柳氏计较,便面露疲乏之色道“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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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与夫人争些什么。”
“料你也没那胆子!”柳氏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可别忘了!你疼了这么些年的祈盼,可不是你生的!”
越往那单府走,祈盼心里越是慌的厉害,想到那日在街上瞧着的单冀禾,再想想飞出去的帕子,与那冰冷的眼神,祈盼停住脚步。
半斤不明所以,和八两急忙问“少爷可是落下什么?”
“要不我今日回去吧!找爹在商议一下。”祈盼跺了一下脚,愁眉苦脸道“大娘说的没错,单将军是何许人也,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万一在讨伐我......”
半斤和八两一听,便知自家少爷定是想起了那日的事儿,急忙道“少爷莫怕,八两瞧着了,单将军什么都没看到!”
祈盼捏了捏手指,一狠心转身继续往前走,三娘今日在大堂上,话里话间都是想让他来这一趟,让自己在爹面前长长脸,要是现在回去,定是让柳氏笑话不成,想到这儿,祈盼壮起来胆子,大声道“不能辜负三娘的心意!”
单冀禾从那日面圣回来,便被赐了‘常胜大将军’的称号,皇上赏赐了宅子与土地,连‘死金牌’都赏了一枚。
这些虽都是身外之物,单冀禾还是接了旨。
只是那日之后,一别沙场,近日平静又安稳的日子让他这个常年征战的身体,倒有些不适应了。
与荆南和绍北比试了几日武艺,也没让他提起来兴致。
现下虽是取了哈吉汗的首级,可哈熬却不见踪影,单冀禾怕留着会是祸害,今日便派了荆南与绍北去查,时辰已不早,估摸着两人也快回来了。
说不来心里为何一直沉闷的慌,单冀禾皱眉叹口气,拿出那条帕子看看,随即盯着桌上的剑发呆。
“将军!”管家福叔已伴在单冀禾身边多时,瞧着自家将军烦躁的样子,拱手道,“将军征战归来,皇上赏赐了布匹,老奴已请人去京城最好的衣坊,准备给将军做几身衣裳,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姻缘节,将军不妨上街上去瞧瞧......”
“有劳福叔了。”单冀禾低头笑了几声。
福叔说起那姻缘节的时候,不知为何,居然想到了那日消失在人群中的衣角。
祁衣坊?
倒是与这帕子上绣的字一模一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谢谢喜欢。
☆、误会
祈盼带着半斤和八两站在将军府门前,心里像是在打鼓,犹豫片刻后,才命半斤去敲门。
不一会儿,府内传来脚步声,伴着人声问道“何人来此?”
半斤和八两看了看自家少爷,瞧着祈盼也是一脸紧张模样,八两回声道“我们是祁衣坊的,前些日子贵府来人告知,让我们来此给单将军做几身衣裳。”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老者伸出脑袋,上下打量了三人片刻才缓缓道,“请随我来。”
祈盼三人不敢怠慢,疾步跟上。
进了府邸祈盼心里惊叹,这宅子,不知要比祁府大了多少倍,要说祁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也是普通之上,府里养着家丁和管家,可到了单府,祁府简直还比不上单府的院子大。
“在下福德,是府上的管家,唤我福叔便可,三位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吩咐。”福叔引着三人顺着长廊行走片刻,穿过一座假山,才在池塘边一处小亭子下站稳脚步。
祈盼客气的摆摆手,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岔子。
这要是在府外,说什么做什么不用过于拘束,可现下是在将军里,且不说会不会被单将军看在眼里,若真是犯了什么错,怕是这将军府的管家,都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想到这里,祈盼有些紧张道“今日是听随父亲的叮嘱,给单将军来做几身衣裳,手艺不,还望将军能海涵。”
福叔脸上带笑,客气的拱拳道“三位先在此侯等片刻,在下这就将将军请来。”
待福叔背影消失在假山后,祈盼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半斤将背上的小包袱放在石桌上,小声道“少爷...这将军府,可真大!”
“方才还未觉着,现下只想着不要出差错才好。”祈盼叹口气,俊脸皱在一起。
要说这单将军多年征战在外,如今胜仗归来,皇上又对单冀禾钟爱有加,皇宫里的赏赐可不会少,但为何会选祁衣坊来订制衣裳?
祁衣坊在城安街有些名声,可单冀禾是个大人物,祁衣坊做的衣裳单冀禾不一定能入得了眼。
想到这里,祈盼有些泄气,皱着脸道“怕是要让三娘失望了。”
“少爷为何这么想?”半斤不懂,和八两对视一眼道“将军府上请咱们来做衣裳,衣坊应该跟着沾光才是......”
“八两估摸着,少爷是怕衣裳做的不好。”
祈盼叹口气,坐在石凳上,随手在腰间一模。
“...糟了!”祈盼倏地站起身,脸色慌张道“三娘给的香囊不见了!”
这香囊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却是三娘的一片心意,方才还挂在腰间,现在怎么就没了?
祈盼有些急了,绕着石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拍着脑袋懊悔道“定是来的路上掉了......”
“少爷......”八两心知自家少爷的脾性,三娘给的东西少爷都是爱护有加,今日要是找不到,怕少爷心里会一直惦念着。
“我得去找找...”祈盼顺着方才福叔将三人引来的方向往外走,准备去假山那里瞧一瞧。
半斤和八两跟在身后,怕祈盼出了什么差错。
假山不大,挨着池塘,除了些花草之外周围也空旷,三人仔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祈盼急的额头上细汗直流,眼下三人来单府已是等了片刻,单冀禾还没来,估摸着还要等。
“这里没有,难不成是在门那里?”祈盼疑惑道。
“三人?”单冀禾听了福叔的通报,将方才换上的外衫穿好,对着福叔问道“这祁衣坊...为何有名?”
“将军有所不知。”福叔替单冀禾将绅带系好,整理了下外衫继续道“这祁衣坊,以布料为贵,以手艺为,更是以刺绣为美,祖上三代单传,虽是传男不传女,可祁府上下只要是在这祁衣坊做活的,手艺都不差。”
“有些意思...”单冀禾笑了两声,脸上带了些期许“本将要瞧瞧,这京城里有名的祁衣坊,到底是多有名!”
福叔笑而不语,见着单冀禾大步迈出房门后,快步跟上。
从正房走到‘待客亭’并不远,只是二人走来之即,却只见到了石桌上的包袱,未曾见到人。
单冀禾眸色一沉,脸色冷下来问道“人呢?”
福叔更是有些回不过神,不过眨眼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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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怎么人就不见了?
难不成三人是骗子!
瞧着自家将军脸色不好,福叔有些急了,额头直冒细汗“将军莫急,老奴这就去找!”
福叔转身刚要走,便听着不远处的假山后有吵闹声。
片刻后,只见荆南拉扯着一人往亭子这边走来。
“将军!”荆南稍微用力,将手上拽着的人推到单冀禾身前,抱拳道“属下方才瞧着假山后有三人鬼鬼祟祟,便捉来问询一下。”
单冀禾还未说话,只见被荆南捉来的那人已是脸色涨红,秀发凌乱,眼神有些不服气,语气硬朗道“你这人为何如此野蛮,我是奉爹命令来此给单将军做衣裳的,不是白日闯!”
“满口胡言!”荆南不屑的冷哼一声,直起身道“方才见你与其余二人,鬼鬼祟祟在假山边,莫不是偷了东西,还能是什么?”
字里行间,单冀禾已听出来龙去脉,比起起因,他到是对眼前这个据理力争的人有些兴致。
不知为何喜上心头,单冀禾笑道“你是祁衣坊的?”
祈盼杵在原地,反应了两下才瞧着,与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单冀禾单将军!
方才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祈盼回身急忙跪到地上战战兢兢道“回将军,小民名叫祈盼,是祁衣坊祁怀安的儿子,今日奉爹的命令...”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单冀禾沉声打断“起来说话。”
祈盼磕了个头立马站起身,不敢怠慢“谢将军。”
单冀禾一只手压在石桌上,用眼神在祈盼盯着看了许久才道,“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瞧着单冀禾并未生气,祈盼心里松口气。
单冀禾转身看向荆南,随意问道“怎么只见着祈公子在此,其余二人呢?”
荆南还未作答,祈盼站在一旁有些急了,险些要在次跪下,慌忙道“回将军,是...是祈盼的香囊丢了,方才与随从半斤八两去寻,哪想寻到那池塘边...就...”
“就怎么了?”单冀禾挑眉,脸上兴致勃勃的问道。
祈盼埋怨的看了荆南一眼,随即破罐子破摔,皱着脸抱怨道“单将军的属下,就这位...与另一名属下,将半斤和八两推进了池塘里......”
单冀禾听后仰声大笑,冷峻的面容倒显得有些温润了。
片刻后,单冀禾才朝着荆南问道“可有此事?”
“回将军!”荆南已在此听了许久,心下也知道自己弄错了原委,不敢在直视祈盼,只能低头道“是有此事,绍北已经去捞人了。”
福叔听得直摇头,叹气道“将军,老奴这就去找些家丁帮忙...”
单冀禾点头,吩咐福叔在命人拿些小点过来,随即拍了拍身边的石凳,对着祈盼道“坐下。”
绍北带着半斤和半两过来的时候,已见着单冀禾与祈盼在品食小点,疑惑的对着荆南投去目光,却见荆南低着头待在一边。
“将军...”绍北与半斤八两一样,浑身已湿透,现下还在滴水。
单冀禾摆摆手,还未说话,福叔已将两个毯子披在半斤和八两的身上,“二位受惊了......”
绍北不明所以,浑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
祈盼瞧着半斤和半两现在的样子,急忙把手里的糍粑放下,慌张的起身走过来,“你们两个可有伤着?”
半斤脸色早已惨白,委屈的就差要哭出来,见着自家少爷担忧的模样,浑身哆嗦的大声道“半斤冷...”
八两更是打了个喷嚏,哀怨的盯着绍北看了几眼,随即转身对着祈盼哽咽道“少爷...八两以为要死了!”
祈盼鼻头一酸,半斤和半两虽是下人身份,却从小伴在他左右,性子单纯,如今受了委屈,他却没有能力帮二人出气,一着急,眼角都要滴出泪来。
单冀禾全都看在眼里,也自知是荆南和绍北的错。
更不知为何,见到祈盼难过的样子,他这心里也别扭的狠。
“你方才说是香囊丢了?”单冀禾柔声问道。
不止福叔有些呆了,荆南与绍北也面面相觑,两人追随单冀禾出生入死,可从未见着单冀禾这么温柔的说过话。
祈盼却不知,以为单冀禾是要为方才的事而怪罪于他,下意识把半斤和八两拦在身后,皱着脸道“回将军,是丢了...”
“此事是本将属下莽撞所致,本将命二人去帮你找,你意下如何?”单冀禾喝了一口茶。
祈盼愣住,没想到单冀禾会这么说。
“荆南,绍北!”单冀禾沉声道,脸色比方才冷了许多,“本将命你二人,将半斤和八两带去换身衣裳,再去把祈公子的香囊找回来!尔等可有异议?”
绍北已想不清楚单冀禾为何会这样,只能随着荆南一起抱拳道“是!”
待荆南绍北带着半斤与八两走出亭子,单冀禾才对着祈盼拍了拍石凳,继续道“方才这小点还未品完,喜欢哪个,走的时候让福叔包一些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挺难过的,我喜欢了8年的一个组合,里面有一名成员自杀了,被送到了我学校附属的医院里,离我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我之前上课会经常路过医院门口。
我来这里有五年了,一次也没有去过他们的演唱会,总觉得还有机会,但没想到今天是在医院的应急室外面等他。
希望你们不管喜欢什么,都要尽力去做,机会和时间都不等人。
明天继续,谢谢喜欢我的文。
☆、糕点
眼瞧着天色暗下来,祈盼心里微微叹息,半斤与半两已经去了好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身旁坐着的是单冀禾,他也不敢开口问。
手上还拿着一块儿糕点,听单冀禾说,这是府里从南方专程请来的糕点师傅做的,色香味俱全,连模样都致及了,祈盼舔了舔嘴角,却还是将糕点放了回去。
单冀禾不明所以,稍微皱着眉问道“可是不喜欢?”
“将军...”祈盼拿手在身上擦了擦,有些口干舌燥,说话自然是小心翼翼,“这糕点祈盼甚是喜欢,只是这天色不早了...今日,祈盼是来给将军做衣裳的。”
单冀禾对着福叔摆了摆手,福叔点点头走出了‘待客亭’。
“需要我做什么?”
祈盼先行站起来,拿过小包袱道“将军只要站着便好。”
拿裁缝尺在单冀禾身上量的时候,祈盼总觉得浑身难受,单冀禾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在追随着,祈盼大气都不敢出。
“你可是怕我?”单冀禾突然在祈盼耳边道。
单冀禾与祈盼相比起来,身形高大健硕,且不说脸上表情严肃,连站着都有不怒自威的气场。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本就专心量尺寸的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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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了一下,手上的裁缝尺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不用量了。”单冀禾往后退了一步,坐下身,没在看祈盼。
祈盼心里在打鼓,定是单冀禾生气了!
今日在单府发生的事回去要让爹知道了,怕是要挨一顿骂,可比起这个,要是活儿没做好,后果才叫严重呢...
想到这里,祈盼已是有些泄了气,手脚冰凉。
这下不止爹会不高兴,三娘会失望,估摸着,连祁衣坊都可能受影响。
许是看出了祈盼的心情,单冀禾猛地伸手拉过祈盼,让他坐到身边。
“我已让福叔去拿衣裳的尺寸,你尽管等着就好。”单冀禾一改自己严肃的脸色,笑道,“你那两个随从,有荆南和绍北带着,不必担心。”
听着单冀禾语气,祈盼放下心来赶忙道谢“谢将军。”
单冀禾笑了笑,朝着祈盼勾勾手指,“过来。”
祈盼犹豫一下,俯身凑了过去。
单冀禾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闻了一闻,随后从怀里拿出那条帕子说道“看来本将没猜错,这帕子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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