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单冀禾将毯子盖在祈盼身上,凑过去小心翼翼盯着祈盼瞧了瞧。
不过是弱冠之年的模样,睡觉为何会皱着眉?
想到昨日荆南与绍北打听来的消息,方才街上发生的事,单冀禾面露怜惜之色。
祈盼长得很秀气,睡觉时嘴巴微张,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裳,怕是因为祁望,这一晚上都没有消停。
两人虽不是同母却也是同父,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马车停下的时候祈盼还在睡,歪着脑袋靠在单冀禾肩上。
福叔掀开帘子,单冀禾挥挥手让他不要出声,“等着。”
福叔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祈盼脖颈酸痛,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眼神迷离的在马车内看了好几眼,才猛地惊坐直身子,急忙道“将军!我...”
“醒了?”单冀禾笑了笑,故意伸手在自己肩膀上捏了捏,“本将这肩膀...可是有些酸了。”
“将军恕罪!我......”祈盼皱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自己这心也是够大,居然能在将军的马车里睡过去,还靠在将军的肩膀上。
要让爹知道自己还是这么莽撞,必然要跳起来揍他一顿!
“进去吧。”
瞧着祈盼慌张的脸色,单冀禾笑意险些要憋不住,如今这朝国百姓太平,本以为回京之后要无趣些日子。
没想着,最有趣的,可就在眼前呢!
“将军......”祈盼犹豫一下,小心翼翼盯着单冀禾的肩膀道“要不...祈盼给将军捏捏肩吧!”
福叔不明白自家将军为何一直笑,从祁府回将军府的路上,单冀禾非要下马车自己走,福叔把赶马车的活儿交给随从,自己寸步不离的跟在单冀禾身后,时不时停下来接过单冀禾买的东西。
“福叔说的姻缘节...是什么?”单冀禾手里把玩着一只致的发簪,转身随意的问道。
“将军常年征战在外有所不知,这姻缘节,顾名思义就是结姻缘的节日,到时候这城安街热闹非凡,将军定要来试上一试。”福叔瞧着单冀禾心属那簪子,从怀里掏出些钱付了账,慢慢跟在单冀禾身后往前走。
“试姻缘吗?”单冀禾将手背在身后,语气低沉道“难不成,是爹催了?”
福叔笑了笑,面露慈祥之色,只是不知为何眼底划过一抹悲痛,转瞬即逝,“将军已是而立之年,老爷年事已高,定是想将军早些成家立业。”
单冀禾不语,走走逛逛,瞧着时间已是末时,方才祈盼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城安街的小摊小贩还未散去,叫卖声吵闹声,好一番淳朴之气。
单冀禾逛到尽兴处,指着远处一家店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福叔顺眼瞧去,辨认了几眼答道“回将军,那是二荤铺,百姓都称之为面馆,吃面的地方。”
“是该成家立业了。”单冀禾突然道。
福叔楞了一下,缓过神后赶忙问道“老奴愚钝,不知将军何意...莫不是...将军看上了祁府的二少爷?”
单冀禾听后爽朗大笑几声,风将那身玄色衣裳的衣摆微微吹起,倒有些潇洒之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福叔不愚钝,聪明的很!”单冀禾在福叔肩膀上拍了拍,语气低沉道“本将从未对谁上心过,因为大哥的事,更未曾在考虑过成家这档子事,只是...不止为何,这祈盼,却有特别之处。”
福叔自幼看着单冀禾长大,如今听得单冀禾能和他讲情爱之事,感动地有些老泪纵横,“想必老爷,也在等将军这句话。”
“只是本将有些怕...”单冀禾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包含些担忧。
福叔擦了擦眼角的泪,不明所以的问道“将军不嫌弃,可否给老奴说说?”
“如今本将虽是胜仗归来,得皇上青睐,赏赐了‘常胜大将军’的称号,时常还要参与些政事,父亲又手握兵权,外人看来可谓是风光无限,但其中的尔虞我诈,已让大哥......本将怕,是怕这会殃及到本将所爱之人!”单冀禾微微垂目,说到此处,表情冷了下来。
“老奴虽是奴才,却斗胆说两句,人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老百姓恐怕都活不下去,何况将军是何等身份地位,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保护朝国百姓不受侵害,却为何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
单冀禾剑眉簇起,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
福叔叹息的摇摇头,脸色痛苦,伤心的继续说道“大少爷的事......老爷想必已是放下了,将军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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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想,以老奴看来...抓住心属之人是当下最为重要的,其余的将军不必杞人忧天。”
“回去吧,时辰不早了。”单冀禾停住脚步。
福叔沉默的点点头,朝着身后赶马车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那随从进府没几年,机灵得很,站在马车旁扶着单冀禾上了马车。
“福叔。”单冀禾坐在马车里,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叮嘱道“方才买的簪子可有好?”
“将军放心吧。”福叔笑着点点头,“老奴瞧着那簪子做工细,与方才祈盼公子佩戴的有些相似,老奴斗胆猜测,这簪子,是买给祈盼公子的吧?”
“本将瞧着盼儿有些怕我。”单冀禾笑了笑,索性放开了继续道“本将还未取悦过谁,盼儿是第一个,福叔依你之见,送簪子好还是不好?”
福叔瞧着自家身份尊贵的将军,现在为一只小小的发簪担忧,生怕心属的人不喜欢,果真爱慕会让一个人变了模样。
“福叔只笑不答,莫不是本将这簪子选的不好?”单冀禾皱眉。
“将军不必担心,这簪子选的甚好!”福叔欣慰的拍拍腿,笑道“将军若送些珍贵之物,怕祈盼公子心有负担,这小小的簪子是常用之物,祈盼公子定会欣然接下。”
听了福叔的话,单冀禾松口气,将帘子重新放下,闷声说“本将累了!”
单冀禾回到单府的时候,荆南和绍北已经等在待客亭。
“将军!”荆南瞧着似是有什么开心事,见到单冀禾便大步迎了上来。
“都处理妥当了?”单冀禾坐到石凳上,接过绍北递给他的茶盏,悠然的问道。
“将军大可放心!”绍北闷笑出声,“药阁里的人参都悉数让八两拿走了。”
“半斤说没尝过冬虫夏草。”荆南跟着绍北一起笑,“属下也让他拿走了!”
“你们两个......”单冀禾将茶盏放在石桌上,站起身叹气道“这药阁怕是让你们两个搬空了吧。”
“将军有所不知,八两是这么说的。”绍北清了下嗓子,学着八两的语气缓缓说道“我们家少爷从小受大夫人的气,大少爷喝人参鸡汤,我家少爷却只有稀粥。”
“半斤也是这么讲的......”荆南捏住嗓子,把脸委屈的垂下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说道“二夫人当年的病,就是少了几味药,给耽搁了......”
单冀禾转身,无奈的盯着两人,半晌说不出来话。
和荆南绍北两人逗趣了一阵,单冀禾正准备回房休息,就瞧着福叔小跑的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位风度偏偏的男子,“将军!七皇子来了!”
“冀禾!”那人没在让福叔禀报,先行大步跑了过来,猛地抱住单冀禾摇晃一阵才松开“快让我看看!”
单冀禾站稳步子,看着眼前之人,愣了一下神才惊讶道“遥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继续,谢谢喜欢,么么啾,,
☆、白兔
祁怀安在酉时左右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祁望那个畜生找到没,柳氏红肿着眼睛没说话,杨氏把祈盼煎好的药从丫鬟手里接过,柔声道“老爷放心吧。”
“败坏家风,不要脸的东西!”祁怀安吃力的骂了一句。
柳氏一听回过身,脸色不满,还带了许些嫉妒“望儿败坏家风,那祈盼厉害,不知怎么着去了一趟将军府,就将单将军迷得神魂颠倒,老爷您可不知道,您现在喝的药,都是单将军命人送来的......”
杨氏面无表情,扶着祁怀安靠在软榻上,低下眼帘轻声说“大少爷做了什么事,大夫人心里明知,单将军为何送药,想必大夫人也心如明镜吧。”
“你这话里什么意思!”柳氏听了杨氏的话猛地站起身,脸色慌乱,像是怕杨氏说出来什么,“我心如明镜?怕是你不怀好意,休要在老爷面前挑拨离间!”
祁怀安本来因为祁望已是一个头两个大,现下看不得两个妇人在他眼前针锋相对,烦躁的挥挥手“你们两个下去,将盼儿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杨氏把手里的瓷碗递给丫鬟,也未曾在看柳氏,朝着祁怀安低了下身子便转身先退了出去。
柳氏脸色涨红,盯着杨氏的背影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转头瞧着杨氏的丫鬟红叶还未退下,伸手便对着红叶猛推一下“挡在这里做什么!与你那主子一样,没眼见!”
祈盼换了身衣裳,现下正乖巧的坐在祁怀安榻前。
“你大娘,说为父这药是单将军命人送来的?”祁怀安盯着祈盼问道,“你何时与单将军这般交好?”
祈盼犹豫一下才回答道“爹...是将军瞧着盼儿可怜,将军是何人,怎的会与我交好?”
听了祈盼的话,祁怀安虽没在多想,却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单将军的衣裳定要用心去做!祁衣坊是爹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如今你大哥不争气,交与你大哥手里,怕是经营不了多少时日,爹现在就指望你了......”
祈盼性子单纯,但也听得明白祁怀安话里的意思,祁望已是无药可救,以后这祁衣坊八成是要让自己接手的。
只是......
“爹,盼儿只想多学些手艺,还未曾想过这档子事,爹身子要快些好起来,将军的衣裳,盼儿还要与爹商议过后才能做。”祈盼撒娇的扑到祁怀安身上,眼眶微红,委屈的说道“除了爹,就只有三娘疼盼儿,爹生病,盼儿都吓死了!”
祁怀安瞧着祈盼不知何时已经长成大人样,心中苦涩,想起祈盼从小便没了亲娘,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是爹的错,将心思都放在了祁衣坊上,你娘......如今看着你身体健康,过些时日爹给你说一家好姑娘,成家立业,你娘九泉之下便能放心了。”
“爹!”
不知为何,祁怀安说到成家立业的时候,祈盼眼前居然浮现出了单冀禾的模样。
“盼儿可是有了中意的姑娘?”祁怀安瞧着祈盼脸色微红,心下好奇。
“不与爹说了!盼儿累了!”祈盼站起身,伸手在脸上捂了一下,“爹早些休息,盼儿先下去了!”
纪遥之来的时候单冀禾还有些诧异,那日回京,未曾在皇宫里见着纪遥之,却没想着纪遥之今日便找来了。
纪遥之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性子爽朗,最好狩猎箭法了得,午后单冀禾陪着纪遥之两人相伴来了巡兽山。
与纪遥之相识还是因为大哥单冀臣的缘故,纪遥之自幼喜好一些武术,皇上便命单冀禾的父亲单武亲自教导,两人过了几次手,因性子与爱好相同结为知己,单冀禾跟久了,便也熟悉了。
去攻打哈邑国之前,单冀禾还记得与纪遥之相约过要比试一场,没想到,这一约三年后才有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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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我来之前,妹妹还想着与我一同前来,却让父皇拦下了。”纪遥之骑着马,与单冀禾并肩前行,想到什么似得,笑了几声才说道“那日妹妹未在宫里见到你,在我耳朵边可是念叨了许久,我这耳朵都听出了茧。”
单冀禾满脸惬意,回京后这么尽兴比试还是第一次,或许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才让他性情大开,“多谢公主惦念。”
“也不知是你有意,还是我那妹妹傻。”纪遥之牵着缰绳,让身下的马停下,随即叹口气道“每日待在那皇宫里都要憋死我了!今日得了空闲便来找你,到了时辰越发不想回去!”
“听父亲说,不久前楚昭仪在皇上那里给你寻了差事,现下你还有什么愁的?”单冀禾爽朗的笑道,伸手从后背的箭篓里拿出一支箭架在弓上,沉声道“既然出来,就不要再想那些烦琐事,与我在比试一场如何?”
“好!”纪遥之与单冀禾的冷峻比起来,显得要清秀些,现下瞧着单冀禾已经准备好,急忙也像单冀禾一样,拿起弓箭说道“瞧着那只兔子没?”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单冀禾朝着纪遥之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白兔藏在草堆里。
许是天生的灵敏,那兔子好似觉察到什么,轻轻晃动两下耳朵,跳起来便要逃走。
“瞧着了。”单冀禾将弓拉如满月,接着猛地将箭射/了出去。
箭好似长了眼睛,直直的扎在那只白兔的腿上。
“对你来说,一只兔子可不再话下!”纪遥之跳下马,小跑几步将兔子捡了回来,“还有些生气,只是伤了腿。”
单冀禾接过,揪着白兔的耳朵看了几眼,心下却想到了祈盼害怕他的模样,与这只挣扎中的兔子一样。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单冀禾将兔子腿上的箭拔下来,伸手在衣角处扯下一块儿布条,麻利的裹在那白兔的腿上。
纪遥之在一旁有些看傻了,不明白单冀禾为何会这么做,犹豫半晌才说道“许久未见,倒有些看不懂你了!”
半斤和八两坐在房门外,自家少爷从老爷房里回来后便没说话过,闷着被子在塌上躺了半个时辰,眼瞧着三夫人送来的甜粥都要凉了,想了片刻,两人才又一次敲了敲房门。
“少爷......”半斤端着碗,轻声说“少爷!三夫人命人送来了甜粥......”
“我不喝!”祈盼在塌上翻了一个身,脸色红的像似要滴出血来。
想到不久前自己说话的话,羞的他都要把脸埋在土里。
单冀禾听到祈盼说要给他捏肩膀时,笑了好久都未停下,连在外面赶马车的福叔都以为出了什么事。
本来对单冀禾他就是怕的紧,现在又说了莽撞的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半斤可不知道祈盼的心思,以为祈盼是挨了祁怀安的骂,便小声在外面安慰道“少爷,老爷也是一时气话,您不要放在心上,先把甜粥吃了,早些休息才好!”
八两附和的点点头,伸手又敲了敲门,“是啊少爷!您不知道,今日单将军赏了不少药材,大夫人瞧着的时候脸都绿了,定是在老爷面前说了不少坏话,您别在意!”
“你们两个把粥喝了吧!我要睡了!”祈盼听着半斤和八两的话,越发觉得羞愧难当,这事情是因祁望而起,却是单冀禾帮了他。
人情欠了一个,三娘知道后定是会让他去还。
可这单冀禾什么都不缺,思来想去,单冀禾缺的怕也只有一个正房夫人。
难不成要以身相许?
祈盼羞的把脸埋在被子里,浑身发热。
半斤和八两见着屋里暗下去,便知道自家少爷已经休息了,手上还端着已经凉了的甜粥,两人对望一眼,自觉地埋头开始吃。
扔了怪可惜呢!
单冀禾回府之后将福叔找了来,兔子后腿的伤口已不在出血,单冀禾小心翼翼的将兔子抱在怀里,想了半晌才问道“这兔子,都吃什么?”
“回将军,兔子好养,给些菜叶子便能好活。”福叔瞧着自家将军像个懵懂孩童的样子,微笑道“老奴没猜错,将军是想将这兔子送与祈盼公子。”
“荆南与绍北性子莽撞,想不出来细心的点子,如今本将看上的人,自然要好生的对待,福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单冀禾笨拙的捏了捏白兔的耳朵,脸上居然飘过一阵红晕。
“这兔子与发簪一同送出,怕祈盼公子不会如数接下,依老奴之见,祈盼公子性子单纯,对这白兔定会喜爱有加,将军不妨先以白兔受伤为借口,让祈盼公子照顾数日,过后以感谢之意,再将发簪送出,方为妥当啊。”
“果然还是福叔心细!”单冀禾听了甚为满意,急忙站起身子要往外走。“本将这就去一趟,将这兔子送过去!”
“将军!”福叔无奈的笑了笑,叫住单冀禾,摇头慢慢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让荆南和绍北走这一趟,今日发生的事多,怕祈盼公子还未缓过神,见着将军,估摸着会更怕了,怎的会欣然接下?”
单冀禾皱眉,想了半晌,努力压制住心里想见祈盼的欲/望,沉声道“就依福叔的!”
作者有话要说:福叔是个老司机哈哈哈哈
明天晚上继续,喜欢的话可以藏一波,么么啾!!
☆、猜忌
祈盼躺了不知有多久,迷糊间正是有了睡意的时候,却猛地听着房门外有些吵闹,簇起眉祈盼爬起身,摸黑走到门边,小声对着外边的半斤和八两问了一声“为何如此吵闹?”
不知是被祈盼的声音吓到了,还是发生什么,只听外面一声惊呼,接着半斤哆嗦的声音便响起来,“少,少爷!有鬼!”
“鬼?”祈盼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后背有些发凉。
将房门打开后,便看着半斤和半两抱在一起,脸色慌张。
“怎么回事?”祈盼迈出房门,小心翼翼伸着脖子往四周看了几眼。
除了墙上印出来的树影什么也没见着。
“哪儿来的鬼?”
“少爷,是真的......”半斤撇着嘴,脸皱在一起,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堵墙,压低声音说道“方才我和八两正在吃粥,不知怎的,总觉着后背有人,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八两附和的点头,将手里撒了一半的甜粥放在一旁,哆嗦的说道“八两瞧着了,是两个黑影子!”
祈盼一听后背有些发凉,前些日子听闻谁家有人吊死在房梁上,怕不是变成孤魂野鬼来吓人了吧?
三人正奇怪呢,突然觉着一阵冷风吹过,将半斤都吹的迷了眼,还未缓过神之即,一人便从墙上跳了下来。
半斤捂着脸一声惊叫,险些晕过去。
跳下来的人影手快的捂住半斤的嘴,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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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快速的说道“是我!”
祈盼壮着胆子睁开眼,夜色里仔细认了一下,便看着荆南从身后扶着已经有些腿软的半斤,在对着他笑。
“你!”祈盼气急,伸手指着荆南半晌说不出来话。
“祈盼公子,这么晚来叨扰,还请赎罪。”绍北从另一面墙上翻身跳下来,手上抱着不久前单冀禾狩猎来的白兔,神色淡定的说道。
“你们......”祈盼叉腰壮胆,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这大半夜的翻进别人府里,怕是要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祈盼拉住八两的衣袖,急忙说道“八两,快随我去报官!”
“祈盼公子,您这是急什么......”荆南放开胆小的半斤,双手怀胸脸上堆着笑“我与绍北是奉将军之命前来,公子要是报了官,怕将军不好做啊...”
祈盼有些怀疑的看着两人,片刻后才不服气的说道“将军是大度之人,怎么会让你们两个做小气之事,要来府上大可从正门进来,你们两个定是还在计较我与将军说的话,来这里吓我一通......”
荆南和绍北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公子不知,我们将军怕惊扰了还在生病的祁老爷,命我们两个小心行事,还望公子不要声张才好。”
听着荆南的话,祈盼又觉得有道理,这要是换了别人他定是不信,可眼前的两人,是单冀禾的属下,常年伴在单冀禾左右,那档子小偷小摸的事,怎的会做?
可是...现下时辰已不早,两人为何会来此?
“这么晚了,单将军让你们两个来找我做什么?”祈盼撇了下嘴问道。
听着荆南和绍北话里话外都是将军,祈盼突然有些害羞,语气自然是没有方才那么有底气。
别说现下除了月色没有别的光亮,就是有,荆南和绍北两个粗心之人,也怕是瞧不出来祈盼的神色。
“将军今日陪着七皇子去狩猎,不小心伤了一只白兔,奈何我们都是些粗人,做不得细活,想到祈盼公子平日里摆针弄线,这喂养只兔子应该不在话下,便派我们两个将白兔送来。”绍北把怀里的白兔小心递给祈盼,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将军还说了,祈盼公子要是心有负担,不也罢,只怪这白兔命不好,摊上这事。”
祈盼盯着白兔看了两眼,小心接过抱在怀里,心里像是一潭清水,被撩的泛起了涟漪。
“兔子我会好生喂养,请将军放心。”祈盼红着脸说道。
外面漆黑一片,荆南和绍北也没注意到祈盼的神色,见着任务已经完成,转身准备要打道回府。
祈盼犹豫一下,叫住正要翻墙的两人说道“今日拿来了药材,家父让我谢过将军,等身子好一些,将军的衣裳定会用心而制。”
“盼儿真是这么说?”单冀禾低笑一声,好看的眸子划过一阵光,转手将茶盏放到桌上,像是听得不尽兴,单冀禾继续问道“盼儿还说了些什么?”
荆南和绍北面面相觑,待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两个蠢......”单冀禾瞧着两人的模样,心下一紧,一手拍在桌上大声问道“你们没说本将什么时候去取那白兔吗?”
“这......”荆南话卡在嗓子眼里,对着绍北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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