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哪想着绍北和他一样笨,还未想明白单冀禾话里的意思。
“战场上你们两个机灵得狠,怎么回来就笨成这样!”单冀禾脸色沉了下来,身子往后靠在檀木椅上,皱着眉沉闷的说道“定了日子本将才有机会将簪子送出,这倒好,盼儿定是以为本将将白兔赠与他,这如何在拿回来?”
待在一旁的福叔险些要笑出声,瞧着荆南二人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接话说道“将军莫急,方才听了荆南两人的话,这话里也没有是要将白兔赠与祈盼公子的意思,老奴想,祈盼公子也不会这么欣然接下,过些日子将军去取便可。”
单冀禾伸手在荆南两人身上指了指,最后无奈的骂道“长些脑子,本将人还未追到!便要先被你两个气死了!”
半斤从厨房寻来些菜叶子,祈盼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正在吃东西的白兔不停地看。
白兔除了后腿有些伤了,倒也看起来有些神,祈盼一手摸着白兔的绒毛,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少爷,”八两悄悄的叫了一声,“少爷早些歇着吧,明早起来还要给老爷煎药呢......”
“你们说......”祈盼突然伸手捂住脸,觉着自己心跳的飞快,思来想去,实在是弄不明白单冀禾心里在想些什么,“将军他......”
“半斤觉着,将军定是对少爷你有意思!”半斤满脸坚定的说道,手伸过去在白兔背上摸了摸。
“八两也觉着,平日里都传那将军生性/冷淡,别说瞧着了不顺眼的事,将军身后那两个属下哪个不是厉害之人?怎的还会让将军动手?”
“是啊......”半斤坐到祈盼身旁,一手支着下巴噘嘴道“那个叫荆南的,虽说人冲动些,但对付刘满钱应是不在话下,将军为何要亲自来帮少爷?”
“少爷您可不知道。”八两美滋滋的凑到祈盼身前,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今日拿回来的药材个个珍贵,有些花银两都不好买,这将军要是没有他意,怎的会出手如此大方?”
耳朵边听着半斤和八两你一言我一语,祈盼越发觉得在理。
只是......
“只是,这单将军与我只有几面之缘,恐怕......”
“少爷您可听过一见钟情?”八两挨着半斤,两人一同点点头,挤眉弄眼道“怕是单将军,对少爷一见钟情了!”
“哎呀你们两个......”祈盼倏地站起身,将白兔抱在怀里,羞愤的大声道“快些出去!本少爷不想与你们两个说了!”
祁望出卖祈盼的事,没阵子就让祁怀安知道了,大发雷霆已是没有用处,被祁望强迫的姑娘名叫玉兰,长得眉清目秀,事发之后终日以泪洗面,本想着以情投意合的名义嫁过来,也好让自己‘不干净’的名声得以压下去,没想到祁望又闹了这么一出,自己想不开竟然在家寻短见。
玉兰的父母心疼女儿,虽不是大户人家却也平平静静,日子安安稳稳,现在全都让祁望搅和散了,如今见闺女没了清白又险些要没了命,一生气就去报了官。
祁府现在是乱了套,那日祁望被福叔派来的家丁送回府之后,也变得安分不少,每日在房里睡觉,却没想着清晨竟被官府直接带了走。
祁望一出事,柳氏便不会罢休,拉着祁怀安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
“这可如何是好!”祁怀安扶着脑袋,面色憔悴。
“老爷.......”
将军府的小绣才 分卷阅读14
柳氏跪在地上,大哭不起,“老爷你想想办法啊!望儿他......”
“如今成了这样,是他自作自受!欺负了姑娘不说,还与那刘满钱同流合污,把注意打在盼儿身上,若不是单将军搭救,怕是盼儿早已出事,现在你让我如何去救,怎么救!”祁怀安生气的站起身,对着柳氏破口大骂“都是你妇人之见,只会包庇你那不争气的儿子!”
“老爷!”柳氏惊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祁怀安的胳膊大哭道“祈盼是您的儿子,望儿难道不是老爷的儿子吗?如今出了事老爷只想着祈盼,那我们望儿怎么办?”
“这样也好,让他涨涨教训!”祁怀安把目光从柳氏身上移开,挥手狠狠甩开柳氏,摇头无力的说道“作为父亲是我管教不加,你更是罪责难逃,来人......”
命在一旁的两个家丁听了祁怀安的话,赶忙跪在地上,“老爷!”
“你们两个将大夫人带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祁怀安沉声说道,“将她的贴身丫鬟换成府上新来的丫鬟,不许她在打什么注意!”
“是!”两个家丁得了命令,起身架起柳氏。
“老爷!”柳氏挣扎不得,尖叫出声“老爷你不能这样!老爷......”
待柳氏被带出大堂,坐在一侧的杨氏才站起身,像是方才什么也没见着一般,神色淡然的说道“老爷,虽是大少爷犯了事,可这已是连累到咱们祁衣坊,如今要想个法子将口碑寻回来才是。”
“能有什么法子......”祁怀安叹气道,眼神在祈盼身上扫了一下,“难不成再让单将军救一回?哪里还会有这等好事!就是有,你说我敢下这人情吗?”
祈盼在一旁不敢吱声,小心的看着祁怀安。
“老爷您误会了。”杨氏温柔的挽住祁怀安的胳膊,轻声道“大公子犯了错事,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眼下咱们前些日子不是接了单将军府上的活儿吗?得要早些赶制出来才行......”
“就依你。”祁怀安拍了拍杨氏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交与你我放心,你与盼儿商议便好,我现在去一趟衙门打点一下,还有玉兰姑娘家也要走一趟......唉,子不教父之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啊宝宝们。
想稍早点就发上来的!但是我强迫症,一定要卡着25号凌晨的点儿..
(ps:26号,周二有事情要休息一天,27号周三晚一点会发第10章,谢谢一直等文的宝宝).
评论给圣诞红包包,爱你们哦,么么啾!!
☆、心意
白兔已经送到祈盼手上好几日,单冀禾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将福叔叫了来。
“福叔,你说本将今日去可妥当?”单冀禾手背在身后,脸色有些期许,或是想到了祈盼的模样,面色都柔和了许多。
哪知福叔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回道“回将军,若按照计划,今日去便可,只是......”
“只是什么?”单冀禾冷着脸皱起眉,往后坐到藤椅上。
“将军不知......”福叔叹口气,“祁府今日出了状况......祁家大少爷祁望公子,前些日子轻薄了的姑娘玉兰,今日寻短见未成,玉兰姑娘父母一生气报了官,将祁望公子抓去了官府。”
单冀禾听后,一手拍在桌上,震的桌前的剑兰花都颤了几颤。
之前就知道这祁望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对盼儿做了那等丧尽天良的事,现在被抓进官府,实属活该!
“被官府抓是祁望他咎由自取,与盼儿有什么关系?”单冀禾不明白,想了片刻才大声问道“莫不是,他又对盼儿做了什么?”
福叔摇头,安抚了一下有些着急的单冀禾,“将军放心,只是这祁望公子,怎么说也是祁府的大公子,现下祁府定是乱了套,将军现在去,怕是不妥当。”
“那福叔你说,怎么才叫妥当?”单冀禾沉着声音问道。
要知道,单冀禾已是好几日未曾见到祈盼,好不容易等来了今天,却没想到让祁望的事儿给耽误了。
想到这里,单冀禾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往外走,“那祁望是祁望,盼儿是盼儿,本将要去见的是盼儿,不是那个枉为人的畜生!”
“将军......”福叔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家将军真会这么莽撞,“将军......现在去也得寻个由头才是......”
“那福叔你赶快帮本将想!”单冀禾停住脚步,转过身盯着福叔说道“祁望不是被官府扣押了吗?本将就已这个由头去一趟可好?”
自家将军犯这脾气可是第一次,福叔犯了难,不忍心的说道“将军......”
“本将就知道!”单冀禾不耐烦的挥挥手,沉下脸来。
福叔正要说话,就见着不远处绍北正往过跑。
“将军!”绍北跑到单冀禾跟前,语气着急道“祁,祈盼公子他......”
“盼儿怎么了?”单冀禾方才还未祈盼的事伤神,现在一听绍北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
“祈盼公子,他,他来府上了!”绍北喘口气,把话说完。
“你啊......”单冀禾听完后悬起来的心放回肚里,伸手用力在绍北肩上拍了一下“话都说不清楚!”
随着绍北快步往‘待客亭’走,远远地就看着祈盼身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裳,束起的长发规矩的垂在身后,不知和半斤八两说了什么,正笑的开心,果真是秀气及了。
瞧着自家将军眼睛要透出光来,福叔无奈摇头,小声叮嘱道“将军,老奴说的定要记在心上,切莫着急才是。”
单冀禾管不了那么多,见着祈盼的时候心都要飞起来,往过走的步子都迈大了许多。
“盼儿。”
祈盼听着耳边响起单冀禾的声音,立马回头望去。
单冀禾今日穿的很是素雅,衣袍用上等蚕丝制成,连上面绣好的图案也是致无比,白色的锦绣衣袍与那日在街上的玄色比起来,衬的单冀禾像似两个人。
若说那日是冷峻如冰,今日便是温润如玉,与单冀禾自身英姿勃发的气势融合在一起,今日的单冀禾,真是让祈盼移不开目光。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半斤与八两对他说的话,祈盼耳朵开始泛红。
只怕,这一见钟情的不是单将军,是自己吧?
等单冀禾走近了,才发现祈盼身旁除了半斤和八两之外,还有一位身形娇小却气质尤佳的妇人。
“将军.”祈盼小声叫道“这是祈盼的三娘,今日一同冒昧来访,是想与将军商议下衣裳的事。”
单冀禾将目光放在杨
将军府的小绣才 分卷阅读15
氏身上看了看,半晌后才点头说道“无妨,一同来的便都是客!福叔。”
一旁的福叔赶忙凑上前来,“将军有何吩咐?”
“今日本将有意要留祈公子等人用膳,去厨房报备一声。”
“是!”福叔对着祈盼等人福了下身子,先行退下了。
祈盼在一旁听着,身边的半斤和八两对着祈盼在挤眉弄眼,却没想被杨氏看在眼里,稍微对着两人皱了下眉,半斤和半两小吐一下舌头,安分起来。
“那日盼儿有劳将军相救。”杨氏温柔的笑了笑,对着单冀禾弯了下腰,“本来老爷应该亲自拜访,未曾想被家事所绊,还望将军海涵。”
“不必多礼。”单冀禾抬了一下手。
身后候着多时的两个婢女将手上端着的小食一一摆在石桌上,对着几人福了下身便下去了。
祈盼偷偷的往石桌上看,还未曾看到小食的模样,便先和单冀禾对上了眼。
“都坐下吧。”单冀禾看着祈盼慌张的模样,突然心情大好,满眼笑意的说道“祁衣坊名声在外,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本将只懂得带兵打仗,这针线活还是夫人与祈公子商议便可,本将就不过问了。”
“承蒙将军信任,还请将军放心,过几日就将成品送到府上。”杨氏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谦卑的说道。
“方才本将吩咐于福叔的话夫人想必也听到了,还望夫人不要推辞。”单冀禾抬起头看着祈盼,话却是在对着杨氏说道“午膳就在府上用吧。”
杨氏站起身,面露歉意之色,小心回道“今日府上家事繁多,民妇实在不便多留,就留盼儿在此陪着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责怪才是。”
单冀禾已从福叔嘴里听到过原委,自然是不会责怪,更何况,他的目的也只是把祈盼留下。杨氏的话本就是顺了他的心意,想到这里,单冀禾笑意直达眼底。
“夫人多虑了。”单冀禾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着绍北说道“你亲自将夫人送回府上,那日七皇子带来的唇脂与面脂也一并带上。”
杨氏听了急忙推辞,却被单冀禾打断,“这些胭脂水粉放在府上也没有用处,夫人安心接下便是。”
随着单冀禾来到膳厅,跟在后面的祈盼揉了揉肚子,清晨府上乱做一通,直到现在还未曾进食,本就是有些饥肠辘辘,闻着桌上的酒菜香,更是然他饿的难受。
半斤和八两也是,伸长了脖子往桌上探,想瞧瞧都有哪些个美食。
单冀禾先行坐到位子上,大手一挥,指着身边的位子说道“盼儿,坐过来。”
祈盼不敢怠慢,与半斤和八两对视一眼,小步走到坐位前,“谢将军。”
“从今日起!”单冀禾将手放到桌上,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的对着身后的福叔说道“盼儿来府上便是客,吩咐下去,都给我好生伺候着!”
福叔点头笑道“老奴这就去。”
美食当前,却比不上方才单冀禾说的话,荆南和绍北像似已经知道什么,安静的坐在一旁,半斤和八两站在祈盼身后,脸上笑容暧昧。
祈盼只觉得浑身发热,挨着单冀禾越近,就觉得呼吸越是急促。
“祁老爷身子可好?”单冀禾将一只虾仁夹到祈盼的碗里,无视他人自顾自的问道。
见着单冀禾动了筷子,荆南和绍北也开始安静的用膳。
祈盼脸色绯红,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回道“托将军的福,家父的病已经好了。”
“你们两个也坐下吧。”单冀禾突然对着半斤和八两说道“盼儿是客,你们便也不必如此拘束,荆南......”
荆南将筷子放下,起身让丫鬟搬了两个凳子放到他和绍北的中间,对着半斤和八两招招手“坐过来吧。”
不仅半斤和八两受宠若惊,祈盼更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单冀禾,到底为何这么做?
究竟在想什么?
用膳过后,单冀禾又吩咐丫鬟准备些茶水放去待客亭,没有要祈盼走的意思。
“荆南,你二人带着半斤和八两去府里逛逛,我与盼儿有话要说。”单冀禾朝着身后的福叔使了个眼色,福叔点点头。
荆南和绍北得了命令,带着不情不愿的半斤和八两先行退下了。
福叔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轻轻的放在石桌上,“将军,府里还有些杂活要交与下人,老奴先行退下了。”
“去吧。”单冀禾挥挥手,眼里透出一抹明的光。
祈盼瞧着人一个一个都走了,只剩下他和单冀禾之时,心有些发慌。
“那白兔伤怎么样了?”单冀禾拿起茶盏,轻啄一口,慢悠悠的问道。
祈盼撅了一下嘴,想到方才单冀禾说的话,心也方宽了些,“那白兔每日吃吃喝喝,祈盼好生喂养着,如今伤已经好了。”
单冀禾笑了笑,将茶盏轻轻的放在石桌上,一只手悄悄的拿起方帕,面色柔和的说道“本将可要好好谢谢盼儿才是。”
“将军说笑了。”祈盼摆了摆手,推辞道“盼儿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将军不必在意。”
“盼儿......”单冀禾突然叹口气,垂下眼帘,缓缓的说道“盼儿,知道本将为何对你如此吗?”
祈盼心跳一窒,险些摔下石凳。
眼前的单冀禾温润儒雅,面露一丝担忧之色。
好似知道单冀禾接下来要说什么,祈盼只觉得耳膜轰鸣,紧张的厉害。
只见单冀禾抬起头,与祈盼对视,眼里深情饱满,语气镇定自若的说道“盼儿,本将倾心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爱你们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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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酒
祈盼自幼就时常听祁怀安念叨,说他与过世的亲娘如出一辙,好看的眼眸,小巧高挺的鼻子像个女娃,连隔壁卖玉家的掌柜,都想让祈盼和自家的男童定个娃娃亲,奈何祈盼是男儿身才打消了念头。
如今虽说已是弱冠年纪,可谈情说爱对于祈盼来说还是有些生涩,且不说还未曾对哪个女子上过心,更别说是单冀禾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虽说自己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是会想到单冀禾,却从未大胆猜疑过。
现下单冀禾直接挑明了心意,祈盼反而慌得厉害。
瞧着已是愣坐在石凳上的祈盼,单冀禾握着方帕的手稍微用力,片刻后才继续缓缓的说道“看来......是本将着急了。”
“我......”祈盼倏地站起来,两手握在一起浑身有些发抖,嗓子干涩的说道“将军......恐是祈盼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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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祈盼先告辞了!”
听到祈盼说要走,单冀禾猛地站起身,拉住祈盼的一只胳膊,眸色沉了下来“盼儿并未会错意!”
祈盼已是顾不得礼数,挣扎几下未果后,便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单冀禾,“将军是皇上的爱将,又是太尉之子,祈盼不过是一介草民,还望将军不要戏弄祈盼才好。”
“你说本将戏弄于你?”单冀禾松开拉着祈盼的手,轻轻用力将祈盼的身子扭过来,语气放软的说道“那盼儿你可知为何本将要在街上救你?为何要将白兔托付于你,又为何......想将这个赠与你?”
祈盼抽泣两下,眼神顺着单冀禾的手看过去。
那日单冀禾买的发簪,安静的被方帕裹了起来,只露出做工致的那一头。
“本将是想借白兔之情将簪子赠与你。”单冀禾一手托起祈盼的脸颊,用手指拭去祈盼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本是想表明心意,却未曾想吓到了你。”
祈盼鼻尖通红,强忍着酸意看了看单冀禾,半晌才撇撇嘴说道“祈盼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单冀禾眸色一沉没说话,只是冷着脸伸手将祈盼头上的发簪摘了下来。
“将军......”祈盼吓得退后一步。
“盼儿!”单冀禾突然沉声叫到,“这发簪盼儿可是不喜欢?”
祈盼小心的往单冀禾手上瞧了瞧,心知单冀禾是有些生气了,才小声回答道“喜欢。”
单冀禾不语,将手上的发簪笨拙的插/到祈盼束起的秀发里。
果真如福叔所说一般,自己定是等不到与祈盼互通心意那日,方才来的路上福叔提点过,既然等不得那便挑明了说,虽说祈盼会吓着,可未曾不是个好计谋。
今日之后,祈盼心里定会明了,自己去找他不会有别的目的。
如果祈盼不躲,那便是还有机会。
如果躲的话......
那就要从长计议才是!
祈盼方才的慌张,像是随着拔/出来的旧发簪被单冀禾放到了桌上,他与单冀禾靠的很近,还能闻到单冀禾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看着祈盼缓和下来,单冀禾心里松口气,“盼儿要是觉得本将方才说的话有假,大可不必担心,这日后有的是时间,让盼儿来试探真假。”
祈盼现下只求半斤和八两早些回来,单冀禾的话太过直白,他有些消化不来。
“盼儿对本将方才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单冀禾微笑一下,眼眸里的光却未曾放过祈盼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祈盼软趴趴的点点头,不知如何是好。
单冀禾话里话外都是势在必得,可祈盼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过是个小裁缝,除了每日做些针线活,想要好好学些手艺之外,其余的并未有什么远大志向,若要是论身份,他与单冀禾更是天差地别,从哪里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没在继续方才的话,单冀禾换了个话题,估摸着是怕祈盼太拘束。
“这是那日七皇子带来府上的桃花酿,取三月桃花放于坛中,用卯时的露珠一起,存于桃花树下三年,酒香醇厚,盼儿不妨尝尝?”单冀禾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将桌上一坛酒打了开,顿时空气中酒香四溢,悠然围着祈盼的鼻尖转了转。
瞧着祈盼有些好奇的模样,单冀禾便明了祈盼平日里定是滴酒不沾。
这不沾,有不沾的好处!
单冀禾往酒盏里倒了一点,拿起来放在祈盼鼻下晃了晃,“这桃花与寻常处不同,是宫里派人去十里桃林深处,取第一颗开花的桃树花瓣所酿,这是仅存的几坛,错过了......怕是还要等上三年。”
祈盼让单冀禾的话说的有些心痒,平日里祁怀安看管的严,府上除了祁望每日离不开酒之外,他还未曾尝过。
现下让单冀禾这么一说,他更是好奇的厉害,这桃花酿到底是什么滋味。
看着祈盼已经被他的话成功吸引了过来,单冀禾知道祈盼是上钩了,克制了好些下才未让自己笑出声。
“尝尝。”
单冀禾的话像是带着诱惑,随着酒香一同指使着祈盼,方才哭过的泪痕还未干去,便红着鼻头小心的把酒盏接了过去。
酒确实香,可祈盼却不懂得怎么喝,举着酒盏猛地一口倒入嘴里,顿时满嘴的苦涩辛辣味,呛得他眼泪流鼻涕横流。
“苦,好辣,这酒为何这么辣......”祈盼急得原地转了几下,伸手抹了抹眼泪,随即有些埋怨的看向单冀禾,皱着脸苦涩的说道“将军定是拿祈盼寻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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