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不过是传闻罢了,皇后娘娘无需在意。”
“不在意。“皇后装着有些乏了,手扶着额头揉了揉才继续说道:“叫你来啊,是给你想个法子,将这传闻给掩下去。”
纪遥灵当真知道皇后找她来不会有好事,可还是犹豫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所谓何事。”
“小事罢了。”皇后脸色终于不在似方才那般惬意了,眸色沉了许多,对着纪遥灵胸有成竹地说道:“本宫能助你一臂之力,助你将单冀禾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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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祁怀安身上都是些外伤,正躺在塌上昏睡不醒,嘴里还说着胡话,额上的伤是掉下马车时划到了石头,虽瞧着触目惊心,口子却不深。
柳氏贵在地上哭天喊地,好一副祁怀安已‘没救了’”的模样。
那哭哭啼啼的声音着实让人听着烦,单冀禾躲开身子,两个丫鬟将新烧好的水放到塌边,杨氏低着眼眸瞧不清楚脸色,只是紧皱眉头,细心的帮祁怀安擦着脸。
“将军,大夫来了!”荆南忙前忙后,和半斤拉扯着一位老者进了来。
“参见……”
单冀禾未再说话,闭上眼睛对着老者挥挥手。
来的大夫是京城内有名的‘活华佗‘,走路有些步履蹒跚,眼睛却亮的很,瞧单冀禾面若冰霜的模样,急忙走到塌前,对着杨氏客气的说道:“夫人,可否让老朽瞧瞧?”
“有劳了。”杨氏点点头,站起身。
活华佗俯下身子,替祁怀安文起脉来。
祈盼去拿了新衣裳,祁怀安身上的那件早已破破烂烂,肮脏不已。
文脉需得清净,柳氏的哭闹无疑是让活华佗静不下心。
单冀禾从方才在马车上便烦躁的厉害,现下再也忍不住,大声对着荆南说道:“将认给本将带下去!”
柳氏张着嘴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荆南便连拖带拽带了出去。
有个家丁没忍住,险些笑出声,被祈盼一记刀眼止住了。
“娘,怎的不见大哥?”祈盼趁着活华佗在文脉,赶忙悄声问道。
“从那日回来便没见着。”杨氏说道,瞧样子是没心情说这些。
“将军。”活华佗将祁怀安的手放回到丝被里,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祁老爷身无大碍,瞧脉相紊乱,想必是受了些惊下,需要静养才好,草民开些方子调理调理方可……只是……”
“大夫有什么便说什么。”祈盼心急,拉住活华佗的胳膊,手指都有些用力:“爹额头有伤,到现在都昏睡不醒,大夫你在仔细瞧瞧。”
“这便是草民要说的。”活华佗叹口气,可怜道:“祁老爷身子本弱,平日里定是操劳忙碌,这会儿子撞了脑袋,怕是会得那嗜睡的病啊。”
“大夫你说清楚些!”祈盼后背倏地有些发凉:“爹究竟怎么了!”
“将军,公子,祁老爷怕是……会醒不过来。”活华佗弯了弯身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说道:“这人骨头伤了不怕,最怕的是脑袋伤了,恕草民医术不,祁老爷能不能醒来,且看造化啊。”
杨氏捂脸低声哭泣,祈盼抓着活华佗的胳膊半晌说不出来话。
祁怀安无疑是府上的顶梁柱,且不说无能的祈望和贪心的柳氏日后会怎么做,论现下这个状况,祁怀安若是倒下了,整个祈府连带着起衣坊,都会有影响。
瞧着塌上闭眼沉睡的祁怀安,发鬓早已有白丝埋于其中,眼角蜿蜒的皱褶,缓慢的呼吸,只叫人看的一阵心酸。
单冀禾将要说话,他本就不信这些远近有耳闻的‘神医’,医人便要用医术说话,若是医不好,那便不是神医。
“半斤,去送送大夫。”杨氏突然缓和好心思,转头也未在别处瞧,拿起方才放到一旁的湿帕子,沾水轻轻的给祁怀安接着擦拭起来:“命在,那便是好的。”
“娘……”祈盼心慌的厉害,浑身上下因活华佗的话发抖不止。
“盼儿。”杨氏制止祈盼我说的话:“你与将军下去吧,时辰不早了,早些去歇着。”
看着半斤带着活华佗走了,祈盼喘口气才扶住了单冀禾。
单冀禾与他一般,手指冰凉。
这事发生的突然,叫祈府上下慌乱不已。
荆南从外将门掩好,跟着单冀禾走了几步才说道:“将军,夫人,属下方才同刘县令去了一趟官府,与祁老爷一同出去的伙计,是遭人砍杀无疑。”
“若不是爹遇到了强盗?”祈盼浑身乏力,脸色苍白。
“不是……”单冀禾犹豫片刻,盯着祈盼缓缓说道:“盼儿可曾记得,我与荆南说过的哈熬之事?”
“将军……”荆南皱眉。
“这与哈熬有关?”祈盼心猛地一沉,只觉耳边像似什么都听不到了。
单冀禾未再多说,伸手将祈盼搂进怀里,低喃一声:“本将有愧于你。”
皇后的话在纪遥灵耳边似风一般,绕了几圈钻到了心里。
月色从外泄了进来,皇后低笑几声,瞧模样是心知纪遥灵不会拒绝,那般的志在必得:“只不过啊……世上可没有白白能得来的好处。”
纪遥灵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不想到了纪遥之与她说过的话。
只是……
祈盼何德何能,能在她这个公主面前,让单冀禾那般的庇护。
想到那日的不光,纪遥灵还未散去的火气在胸腔里乱窜,握紧拳头才为未让自己在皇后面前失了礼数:“遥灵愚昧,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啊……”皇后掩嘴轻笑,看纪遥灵的眼神都有些可怜:“怎的连个男人都比不过,当朝公主被个衣坊里的裁缝比了下去,若让天下人知道,定都是啼笑皆非,你这公主颜面可放在哪里。”
“我……”纪遥灵话说到嘴边,抬头看着皇后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又冷静下来。
将军府的小绣才 分卷阅读71
想必皇后是瞧准了她会脾气用事,她那日在温泉山庄的好戏,这宫里来回传了几日,皇后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手下们,可不会将这事放过了。
比起让祈盼比下去的耻辱,听了皇后的话,才叫人后怕。
她虽是娇蛮惯了,可这搭上脑袋的事儿她可不会做。
“让皇后娘娘叨念了。”纪遥灵忍着不甘心,挥着方帕对皇后福了个身子,悠然地说道:“单哥哥的事,遥灵自有分寸,求不来的不求也罢,皇后娘娘的好意遥灵心领了。”
坐在凤椅上的皇后倏地坐直了身子,脸色早已没了方才那股惬意,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果然天真!”
纪遥灵忍气皱眉,只想找个由头先走。
惹不起的热闹终归惹不起,她若是哪里惹了皇后,想比不止连累哥哥与母妃。
瞧着纪遥灵不说话,皇后站起身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手捏起了纪遥灵的脸,眯着眼睛嗤之以鼻的说道:“你这表情,可像极了当年的婉贵妃。”
婉贵妃?
纪遥灵心下一沉,想要往后退,却被皇后用力捏着下巴固定住了身子。
眼前的皇后妆容致,雍容华贵好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可纪遥灵知的皇后是何等的阴险歹毒。
“婉贵妃……嗯……婉贵妃。”皇后笑了几声,想起什么似得,半晌才停下:“你说,她从个让人瞧不起的婢女,当上这贵妃,生了皇子为何还是这等贪心?”
纪遥灵下巴生疼,眸子里噙着泪水,反驳不得。
许是纪遥灵的模样,让皇后瞧了个痛快,手下的力度不减,语气却比方才又狠了些:“那日也是本宫闲来无事,去御花园里散散心,谁知便看到了婉贵妃私通侍卫的情景,现下想起也是历历在目。”
皇后说这些往事,为的便是让纪遥灵害怕。
她本就是手握着权利,一个有望当上太子的儿子,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想必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惯了。
将纪遥灵放了开,皇后得意的背过身子,傲慢的说道:“本宫叫你来,不是让你听这些陈年旧事,如今这后宫里谁说了算你也心知肚明,你那个哥哥……想与本宫的儿子争位,可谓是无稽之谈!”
纪遥灵咳嗽几声,站稳身子险些哭出来:“哥哥并未有要……”
“你若是答应本宫,看好你那哥哥,本宫定会让你如了愿,一个单冀禾,两个单冀禾,天下所有你倾慕的男人本宫都能给你找了来!”
这皇后的目的,却是叫他们兄妹两个自相残杀?
纪遥灵腿一软,猛的跌到地上,喘着气半晌都未缓过来。
纪遥之是他的哥哥,她怎能将自己的哥哥出卖?
“答不答应可是在你,本宫可未曾逼你。”皇后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今日这事你若是想说出去,可要想想婉贵妃的下场。”
纪遥灵是被皇后的两个婢女扶了出来,方才皇后的话如猛水一般,将纪遥灵的思绪都淹没了。
看着纪遥灵无力跌坐在地上,皇后的两个婢女却只是冷眼瞧了瞧,接着便转身回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婢女风端着茶水,迈着碎步走到凤椅旁。
皇后手拿一支八宝翡翠,看着凤来了夜未抬眼,慢悠悠地问道:“可好生送走了?”
“是。”凤笑着给皇后倒了杯茶,递上前去鄙夷地说道:“想必正在外面哭呢。”
“瞧你那机灵劲儿。”皇后不怒,放声大笑几声才说道:“去,找人去民间说书的。”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凤不解,小声问道。
“才说了你机灵。”皇后撇了一眼,躺回凤椅上乏力的揉揉腿:“纪遥灵不知好歹,那便别怪本宫不客气,纪遥云已是没了翻身的机会,可这后宫惦记我儿位置的人太多,做娘的,怎能放任不管?”
凤琢磨两下,倏地面露喜色:“皇后娘娘,是想这民间都知的公主被单将军拒了事?若是在添加一番,啊……那日在温泉山庄的……”
“想明白了便去吧,记住,纪遥之近日的行踪,也叫人看好了。”
“是!”凤弯腰福了个身子,转身跑走了。
瞧着凤没了影子,皇后手扶着额头轻柔几下,半晌才自言自语道:“过阵子,可等你来求本宫了,本宫到要看看,你那哥哥重要,还是你那身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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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用
夜色微凉,祈盼有些昏昏欲睡。
祁怀安瞧样子是被活华佗说中了,任凭杨氏怎的呼喊,都未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单冀禾心里阵阵苦涩,祈盼从回了府上便未在与他说过话,一副生了气的模样。
这也怨他,哈熬的事他确实隐瞒了。
“盼儿。”单冀禾皱眉,忍不住叫了一声。
哪想祈盼猛的跳到塌上,鞋也未脱盖上被子:“祈盼累了。”
“盼儿……”单冀禾有些愁眉苦脸。
祈盼不高兴是第一次,他也未曾哄过谁,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了。
祁怀安出事,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将军也早些休息,祈盼明日还需得去趟起衣坊。”祈盼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被里,有些闷声闷气的说道。
若是真放任祈盼这么睡了,怕是日后他更不知怎的说。
单冀禾索性也不管不顾,胳膊用力连人带被搂了住,找准祈盼的脸便亲了上去。
第一口亲在了鼻子上,单冀禾使坏对着祈盼鼻尖轻咬一口,大手往下顺着腰摸到祈盼臀上,拍了两下才接着往下亲。
祈盼闷哼一声,鼻尖上酥酥麻麻。
二人唇齿相缠,腻腻的吻了片刻,单冀禾才不舍得将人放开,双额相抵四目相对的问道:“盼儿可还在生气?”
躺在单冀禾怀里的祈盼鼓着嘴,方才的气早已没了踪影。
只是自己怎的也是男儿身,若是日后每每被单冀禾这般敷衍过去,他多没面子?
想到这里祈盼将头扭到一边,嘴巴里哼了一声。
他可未曾生气。
他对单冀禾生不起来气。
他只是怕,现下躺在那里昏睡不醒的是自己的亲爹,若是因单冀禾的缘故,想必日后事情只会变得复杂。
且不说哈熬的目的,单单这背后阴人的招数,便让人吃不消。
“为夫不是故意瞒着盼儿。”单冀禾瞧出来祈盼是故意的样子,低笑一声才凑过去祈盼脸边说道:“只是没想到哈熬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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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快,手……伸得这般长。”
听出单冀禾语含歉意,祈盼于心不忍,终是不在闹别扭,将头转过来小声说道:“祈盼不怪冀禾……只怕,是怕祈盼想保护三娘她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岳父大人的事,为夫定会给盼儿一个交代。”单冀禾使力将祈盼往怀里搂了搂,祈盼身上的香气在单冀禾闻来,喜欢的不得了。
“那哈熬……可是来寻冀禾报仇?”祈盼拍开单冀禾不安分的手掌,扭着身子想从单冀禾怀里出去。
单冀禾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将人搂紧任凭祈盼晃动。
“恐怕不止,为夫攻打哈邑国是得了皇上命令,三年前哈熬的父亲几夜之间势力大涨,毁了不战之约,无奈下皇上才做此决定……”单冀禾把玩着祈盼的秀发,说到这里缓了一下:“这三年前的战事……”
“可是与丞相有关?”祈盼反问道。
“没想到哈熬得势利恢复的如此之快。”单冀禾冷笑一声,对于祈盼的话并未反驳,继续说道:“我与盼儿成亲不久,哈熬便将手伸到了盼儿这里……怕是有些个熟悉的为夫的人,在从中挑唆。”
“现下重要的是爹,不知还醒不醒的过来。”祈盼放弃挣扎,半靠在单冀禾怀里担忧的说道:“爹若是这么下去,且不说哈熬这件大事,府上的小事想必也少不了,爹才说了将祁衣坊交与我,这会儿躺在那里,大娘怎能不趁人之危……”
“那本将倒是要看看她敢不敢。”单冀禾不屑,说道柳氏便没了心情:“明日盼儿以岳父大人的身子要紧,先拒了祈望迎娶丁香的事。”
“祈盼也是这么想,只是……”祈盼犹豫一下:“想必大娘不会同意。”
“岳父大人还躺在塌上,她便让她的儿子如此大逆不道?”单冀禾有些嘲笑的说道:“祈望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怪本将自负,以为是巧合……不想连累了岳父大人。”
“冀禾莫要再说其他,爹身子硬朗,定会挺了过来……何况祈盼也相信冀禾。”祈盼说道。
“我以派人去宫里请了太医,岳父大人是伤了脑袋,荆南请来的大夫终归不与宫里的太医一般,只是让盼儿担忧了。”单冀禾抱着祈盼着衣躺下,折腾一天二人也乏了。
将军府上绍北伤还未好,祈府的祁怀安又重病在床。
今日来祈衣坊的客人络绎不绝,祈盼一人与半斤忙的焦头烂额,一夜间担子全都搭在了祈盼肩上,且不说这衣坊的账目祈盼还未弄懂,那日随着祁怀安一同出城却不幸死于非命的伙计,祈盼便需得拿银两安置。
柳氏知的祈盼接手祈衣坊时,带着人便要过来大闹一场。
好在单冀禾为人明,早吩咐荆南带着人候在外边,柳氏吃了一口碎牙扫兴而归。
“少爷,银子出账太多,这月伙计们的工钱,还有要进账花的银两所剩无几……”
说话的人是祁怀安雇了不少年的账房先生,笔笔帐算得清楚有根据,从未出过差错。
才送走了刁蛮的李婶,这边又出了问题。
祈盼站在原地,慌了手脚。
半斤跟着祈盼干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祈盼一咬牙,忍痛说道:“我与将军成亲时……礼还在府上,先拿过来救急也好……”
“少爷,万万不可!”半斤一听急了,赶忙止住祈盼的话:“这是将军给少爷的,怎的能……”
“这衣坊我才接手,怎能不给伙计们工钱。”祈盼皱眉,却也无奈:“当下便是要解燃眉之急,我会去与娘说,冀禾定会理解我。”
“少爷……”半斤还想劝,看到祈盼坚定的眼神,只能闭了嘴。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去便回!”祈盼说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祈衣坊。
才走两步,猛的撞在一人身上。
“盼儿如此着急,可是有事?”单冀禾沉稳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着实像是颗定心丸,祈盼拉住单冀禾的手,嘴里说道:“衣坊里方才算了账目,现下有些困难……祈盼想着……想着礼钱可拿来……”
单冀禾并未有不悦,伸手在祈盼布满细汗的额上轻轻擦拭一下说道:“我的便是你的,且不说礼,府上的银子随盼儿拿去用。”
祈盼心里抹了蜜,可还是坚定的摇摇头说道:“爹将衣坊交与祈盼,便是信得过祈盼,若是拿着银子拆东墙补西墙,那这衣坊迟早便会毁在祈盼手里,今日是拿着银子补给一下,日后祈盼定会与爹一般,将这祁衣坊好生的经营下去。”
“我同你一起。”单冀禾牵起祈盼的手:“礼可还是放在祈府?”
“是,与三娘陪与祈盼的嫁妆,一同放在府上的库房里。”
“为何不拿来?”单冀禾问道。
“放在哪里都一样。”祈盼放心的说道:“府上有爹和娘,若是日后如今日一般出了些大事,爹和娘便能拿去急用,祈盼知道,是祈盼的日后爹定会一分不少的在给了祈盼。”
“你啊……”单冀禾无奈笑了笑:“今日之后便都拿来,祈府有两只恶狼,盼儿可曾忘了?”
祈盼一愣,停下脚步与单冀禾对视一眼,不确信的问道:“大娘再怎么贪心,也不能将手伸到将军的礼上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是你大娘这般贪心的人?”单冀禾笑笑:“岳父大人出了事,现下府上嚣张跋扈的,除了那个柳氏还能是谁?方才荆南派人通报,柳氏派人来过,这会儿子才走。”
想到忙于找哈熬的单冀禾,还要分出一半心思在他身上,祈盼便觉得有些不忍:“冀禾,祈盼定会保护好自己……”
“将心思放在你身上,为夫才能安心的去办其他事。”单冀禾说道。
祈盼拒了祈望迎娶丁香的事,祈望知道后在房里闹了一通,也未曾去祁怀安塌前看过一眼,只是对着柳氏不停的发牢骚:“娘,你说过让我娶丁香的!”
“你这没脑子的东西!”柳氏才从衣坊嚼着碎牙回来,这会儿正烦的厉害,听祈望这么一说,破口大骂道:“这祁衣坊都传给了祈盼,你还如此不上心!”
“娘,你不是派人潜在衣坊了吗,怎的消息这般不灵通?”祈望怀疑的问道:“莫不是找了个傻子。”
“你便是那傻子!”柳氏气的翻白眼:“那蠢货,死的也好……省的老娘日后拾烂摊子。”
“死了?”祈望大叫道。
柳氏吓了一跳:“你叫什么,死了个下人大惊小怪做什么!谁让他命贱,不过是陪着你爹出去一趟,便死在了半路上。”
“娘你可是说……爹这次遇害的事?”祈望眼珠子咕噜的快转两下,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柳氏瞧着祈望着急的模样有些诧异,撇嘴说道:“你
将军府的小绣才 分卷阅读73
才知的你爹出事了?”
祈望没再说话,在原本应是他的新房里来回渡着步子。
心里那点焦躁和不安,把他的丁香姑娘都压了下去。
看着祈望在自己眼前打转,柳氏更烦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什么便说什么,瞎转悠什么。”
祈望倏地停住脚步,没了方才的焦躁,转过脸对着柳氏,一字一句低声说道:“娘,我知的是谁要害爹。”
“什么?”柳氏大惊失色,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
正要继续问,门外小跑进来一个丫鬟,福了个身子赶忙说道:“大夫人,方才二少爷回来了,说要将将军给他的礼带走。”
“那便让他拿,不要脸的东西,老爷出了事便知的要来拿钱了!”柳氏冷哼一声。
“可是……”那丫鬟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赶忙说道:“大夫人您忘了?您……您将二少爷的礼拿走,都替大少爷给了丁香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家里有点事…更新有些晚,明天继续,谢谢喜欢。
☆、结亲
柳氏刁蛮的面色一顿,方才嘴里还叨骂着,现下早已止住了声。
“二少爷与将军,这会儿正在大堂里,说是衣坊银子周转不开,要拿去用些。”丫鬟口齿伶俐,低着眼帘说道。
柳氏只觉着像是有个无底洞,心都不知沉到了哪里。
祈望要娶那丁香姑娘,礼只多不会少,且不说这本是件不光的事,祁怀安勉强同意便是万幸了,怎的会有那么多银两给她?
自己每月别说去衣坊搭把手,连走出这府门都觉着累,现下祈望要娶个只认钱的姑娘回来,怎的不多拿些银子?
只是她手上怎会有那么些银子,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在了祈盼的礼上。
原以为祈盼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怎知这节骨眼儿上祁怀安出了事,果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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