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单冀臣将药碗放到一旁,伸手在纪遥之脸上点了点:“你不如问,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父皇?”纪遥之轻咳两声,抓住单冀臣的手不舍放开:“冀臣可是说……父皇将你送去钰城之事?”
“正是。”单冀臣轻叹口气:“皇上可谓是用心良苦。”
纪遥之地下眼帘,半晌才闷声说道:“我一直知的,父皇从始自终都想要将太子之位传于我。”
单冀臣听后挑眉,确实不曾想过纪遥之会这么说。
瞧着单冀臣脸带疑惑,纪遥之轻叹口气,认命道:“大哥玩略,怎能让父皇入了眼,只是二哥因自己母妃的缘故被遣罚至钰城,现下除了我……”
“遥之……”单冀臣说道:“我还有一事并未与你坦白。”
“若是冀臣想说,那我便听。”纪遥之拉着单冀臣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只要你平安,怎的都好。”
回到旧宅时,纪遥云等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单冀臣瞧着纪遥之睡着后,才轻手轻脚走出屋外。
看着纪遥云将荷月婆婆也一同带了回来,单冀臣并未多问其他,叫狗儿拾了一间屋子,将荷月婆婆安顿了好。
“只剩下二日,李猛从靖国搬来的救兵已等在城外,想必余长待兵早也是蓄势待发。”单冀禾喝了一口茶水,脸色沉重:“若是将荷月婆婆带去宫内,怕是大为不妥。”
“冀禾你的担忧我懂。”纪遥云原地渡着步子:“只是我有一事还未想透彻。”
“何事?”
纪遥云转头在仇墨等人身上看了看,想了片刻才说道:“丞相一直想将纪遥江推上太子之位,为的是日后有机会借着纪遥江的位子,让自己取而代之……可是,皇后是否知情?”
“王爷的意思是……?”仇墨听后一愣。
单冀禾皱眉,直到身旁的祈盼牵住他手后,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荷月婆婆方才说过,皇后并不知情丞相所做的事……那样的话,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丞相必定会守口如瓶,想必皇后如同婉莹一般……被丞相当作了棋子。”
单冀禾语毕,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若真是如此,丞相的所作所为……可谓是畜生了。
思来想去,几人在三商议要堵上一把。
靖国公主被杀怎么想都疑点重重,这会儿单冀禾被了官职,只有纪遥云还有些权利。
“溃败只此一举,我与冀禾入宫,祈盼与仇墨等在这里。”纪遥云面色严肃:“若是宫内出了状况……仇墨你便听冀臣的调遣……”
“是!”
“冀禾……”祈盼有些担忧,心跳的厉害。
怎么想都觉着不妥,却是没办法的办法,祈盼不想自己脱了后腿,万般不舍与不忍,都化作一个坚实的拥抱:“冀禾要早些回来……”
“等我。”单冀禾低头在祈盼唇上用力一吻:“你与仇墨待在一起,丞相若是狗急跳墙,怕是对你不利,你且要万分小心。”
“祈盼知的了,冀禾放心。”
去皇宫的路上,单冀禾与纪遥之二人一言不发,将朝国的百姓与江山都堵在了皇后身上,这若是放在以前,怎么都不会出此下策。
“王爷与将军大可放心。”荷月婆婆语气平淡:“老奴时常在想,老天爷叫老奴活了这么久,可真是叫老奴将秘密带走?……这会儿一想,老天爷叫老奴活着,是叫老奴助王爷一把。”
“皇后心狠手辣……”
“王爷,这您便不知了……”荷月婆婆笑着摇头:“皇后娘娘终归是个女人,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叫人掐死……敢问王爷,为人母可能忍?”
“婆婆的话是?”
“老奴记得,皇后娘娘怀胎初时,连只蚂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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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得踩,说是想给肚里的孩子基德,皇后娘娘原本天真的很……只是皇宫内人心险恶,若是想活下去……哎,瞧老奴这嘴……”
“婆婆但说无妨。”单冀禾说道。
荷月婆婆摇摇头,避开了话头:“这进宫的路……还是没变。”
纪遥云点点头:“本王四年前出宫时,倒也是这番模样。”
“该来的总会来,倒是王爷……老奴平日里闲来无事都会去城外的尼姑庵内吃斋念佛……”
“尼姑庵?”纪遥云一愣,脸色明显有些变化。
“婉莹姑娘,时常与老奴说起王爷。”
“王爷?”一旁的单冀禾惊讶道:“荷月婆婆说的,可是王爷,不是冀臣大哥?”
“老奴人老,却耳不聋眼不花,不会记错。”
“王爷……这……”单冀禾将头转向纪遥云,犹豫片刻才问道:“婉莹为何……”
谁想纪遥云笑了两声,不在似方才那般紧张:“我与婉莹才是真的情投意合。”
“什么?”
“父皇原本答应我的……便是等丞相事情过后,我可带着婉莹远走……”纪遥云伸手在单冀禾肩膀上轻拍几下:“冀臣与婉莹成亲,也是父皇将计就计,让丞相放下戒备罢了……”
单冀禾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这么说来……”
知道单冀禾在想什么,纪遥之点头:“母妃之事,婉莹之事……甚至冀臣去钰城之事……都为父皇所为…为的便是叫丞相掉以轻心,让遥之顺利坐上太子之位。”
从宫内得知纪遥云要进宫的消息,皇上早早便吩咐禄喜公公去候着。
荷月婆婆找到的消息还未曾透露出去,这会儿丞相还不知,几人得需等丞相得知消息之前,赶入宫里与皇后对峙。
坤宁宫内安静的很,时不时只能瞧着一些婢女小步走过,趁着没有人主意,纪遥云和单冀禾跟在禄喜公公身后,疾步走着。
“敢问公公,皇上……”
“咱家都打点好了,王爷与将军放心。”禄喜公公迈着碎步,将转过头便看着一个奴才模样的人从身旁走过,赶忙叫了住:“方才皇后娘娘叫人去请皇上,怎的还未去请?”
被叫住的奴才一脸呆滞,看着禄喜公公和纪遥云后,才慌张的想要下跪:“奴才……”
“快些去,将皇上好生的请来,切记……张扬不的。”
“是!”那奴才的了命令,急忙跑了走。
瞧着没了影子,禄喜公公才一福身说道:“皇后今日就在坤宁宫内,王爷与将军随老奴来。”
荷月婆婆低着头,力的跟在几人身后,一直到坤宁宫大殿内才停下脚步。
“禄喜公公?”正巧有个婢女端着白玉茶壶走出来,瞧着禄喜公公后惊讶道。
“皇后可在里面?”
那婢女不知情,瞧着纪遥云与单冀禾都在,有些害怕,不敢怠慢赶忙答道:“回公公,在里面。”
“带我进去。”纪遥云厉声说道。
那婢女端着白玉茶壶打了个哆嗦,赶忙弯腰又进了去。
听着想动,闭眼假寐在凤椅上的皇后皱眉,睁眼正要大声训斥,却看到了纪遥云。
“你!”皇后猛地站起身,伸手指着纪遥云有些激动:“你怎的会在这里?”
“皇后……”纪遥云眯着眼,想要在皇后身上瞧出洞来。
“还有你!”皇后又将手指指向单冀禾,厉声问道:“谁许你进来这坤宁宫内!”
“皇后娘娘……”禄喜公公尖着嗓子,慢悠悠的说道:“是皇上叫咱家来一趟,说有要事要与皇后娘娘说。”
“皇上?”皇后皱眉,脸带疑惑。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跟着纪遥云与单冀禾身后的荷月婆婆微微颤颤的跪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你是谁?”
“皇后娘娘……老奴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婢女荷月……”
“荷月……?”皇后紧皱眉头。
“皇后娘娘临盆那日,老奴便陪在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的飞起,练车考试还有打工…超不好意思,文章快要完结了,谢谢等文~
☆、包围
皇后华丽的衣裳尽显高贵,可这会儿却疑惑的皱着脸,在荷月婆婆,单冀禾几人脸上盯着看。
或许荷月婆婆是个不起眼的角色,皇后想了半晌才犹豫问道:“你可是……当年会做糕点的那个宫女?”
“回皇后娘娘,正是。”荷月婆婆恭敬的说道。
“大胆奴婢,私自逃出宫外,瞧本宫好好罚你!”皇后厉声呵斥道:“今日谁给了胆子,还敢再回来?”
“皇后,今日带着荷月宫女前来,是有一事要说。”纪遥云不再想听皇后处理这繁琐事,改口道:“想必皇后也知的,靖国公主之死…现下由本王接手。”
“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皇后不屑的一笑,自信说道:“那你可是寻错了地方。”
“荷月宫女,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纪遥云转头,未在继续往皇后身上看。
单冀禾皱眉,心下一阵打鼓。
禄喜公公回头往外瞧了瞧,测过身子站到了单冀禾身边,正巧挡住了皇后的实现。
荷月婆婆的了命令,不敢怠慢,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的将事情原委道来。
皇后从不屑到眼含震惊,这些纪遥云等人可都明白在了心里。
“休要胡说!”皇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气急败坏的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贱逼给本宫拉下去!”
荷月婆婆毫不畏惧,只是略有反弹的摇头,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老奴在宫外躲藏数十年载,为何还会进宫说胡话,竟寻死路?”
“本宫的儿子,是当今皇上的龙种,你怀了什么心思来此造次!”
皇后听不进去,却浑身抖的厉害。
纪遥云给了单冀禾一个眼色,再接再厉说道:“皇后,你可知本王为何会去钰城?”
“本宫不想知道!”皇后甩手,后退两步,两色慌张道:“退下!”
纪遥云却未曾在理会,谋得一沉冷声说道:“母妃之事你可还记得?那不过是父皇叫人设了一局……你可知,这荷月宫女生在钰城,父皇不过借着母妃之事,借口将本王调去钰城罢了!”
皇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瘫坐在身后的凤椅上,瞧样子是还未从荷月婆婆的话里回过神来。
“不可能……”皇后低喃两句,摇头道:“不可能……父亲……”
“皇后的妹妹婉莹……便是丞相插足……这些皇后你可心知肚明吧?”纪遥云说道次处有些恨,说虎自然是狠了许多:“你可知,丞相给了你皇后的位子,必定要从你这里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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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如婉莹,有何不同?”
“闭嘴!”皇后眼眶微红,倔强的盯着纪遥云:“我与那婉莹大有不同!她不过是妾侍所生,活该如此!”
纪遥云冷笑一声:“你怀的是公主,对丞相来说那便是绊脚石……暴死在街头的产婆……皇后可知情?”
“……”皇后的手紧紧抓着凤椅的把手,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纪遥云等人的话,像似将她整个人要撕碎一般,让皇后有些措手不及。
万般不能置信的话,却让皇后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那本宫的孩子……”
“回皇后娘娘,老奴不会看错,却是叫丞相亲手掐死了。”荷月婆婆不忍在看。
她是女子身,自然心知皇后这会儿的痛。
“不可能……不可能……”皇后哭丧着脸,片刻却又笑起来:“休要在本宫面前……”
“皇后娘娘……”荷月婆婆使力满满爬到皇后跟前,磕了一个头道:“皇后娘娘,现下的七大皇子,不过是丞相从城外抱来的一个男童罢了!”
“……为何会这样!为何这般对我!”皇后嘶声力竭的大吼几声,竟然浑身无力从凤椅上跌坐而下。
纪遥云叹口气,背过了身子。
“为何会这样……不过是丞相想要坐拥天下罢了。”
皇后不停摇头,心中的信念被击了个粉碎。
她本想着,等她的儿坐上太子之位,继儿登上皇位,她便能安安心心的当她的皇太后,却不想……一切都是个局。
自己的亲生父亲能这般利用她,真叫人可耻可笑。
“皇上驾到!”禄喜公公瞧着时机差不多了,赶忙扯嗓子报了一声。
众人抬头,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纪雍阴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皇上……”皇后浑身一颤,害怕得很。
方才的话,不知皇上听进了多少。
“皇后,朕问你,靖国公主之事,可是与丞相有关?”
皇后瞪大双眼,张嘴说不出话来。
纪雍面色不悦,目光冷得很:“说!”
“皇上饶命啊,臣妾不知……”
“不知?”纪雍提高语气,一脚踹开皇后:“将朕的公主亲手掐死,用个假的玩弄于朕,还与他国勾结叛变要谋权篡位!十恶不赦,朕不诛你九族难解心头之恨!”
“皇上!皇上!”皇后抱住纪雍的双腿,哭喊着求饶:“皇上,臣妾也是被蒙在鼓里,皇上饶命啊!”
“你若是想活……那便与朕说实话,丞相可是勾结了他国?有起兵谋反之意?”纪雍低下头,一字一句清晰的问道。
皇后闭上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衣裳早已凌乱不堪,没了母仪天下的样子。
知的今日死罪难逃,皇后索性豁了出去。
“是……靖国公主并未死,这会儿正在城外的驿站。”皇后放开纪雍,瘫坐在地上,目光变得有些游离:“……可怜我儿……”
纪雍皱眉,看着神情有些不对的皇后,竟将语气缓了下去:“婉茹……”
皇后一愣,抬头看着纪雍面带惊喜,哆嗦片刻才失声痛哭,倒叫人听的有些肝肠寸断:“皇上,皇上可有二十年未曾唤过臣妾的名了……”
皇后终究是个想讨丈夫欢心的女子,在这后宫深处,得了权利自然要放下什么。
纪雍闭眼沉思片刻,才狠心对站着一旁的禄喜公公坚定说道:“即日起,将皇后打入冷宫,无朕的旨意,不得有人进出。”
皇后低垂着头抽泣,瞧不清面色。
纪雍将头转向一边,继续说道:“赐纪遥江……鹤顶红一杯。”
“皇上……”禄喜公公一愣。
“命数罢了。”纪雍叹口气,迈着步子往外走去:“他顶替朕的公主好活了数十年,是该去陪朕的公主了。”
瞧着纪雍走远,回过神的禄喜公公赶忙追了出去。
坤宁宫内的纪遥云和单冀禾相视两眼,正准备走,却不想被荷月婆婆叫了住。
“老奴苟活不了几日,若是能早将这秘密说出……现下,只想伺候皇后娘娘赎罪…还请王爷成全。”
看着地上的荷月婆婆,纪遥云于心不忍,挥挥手不在说话。
“谢王爷。”
皇后被关进冷宫之内的消息不久便传了出去,丞相府内的丞相坐立难安,连三日都等不得,竟派人去联络了余长。
李猛还在城外等着消息,离三日之约只剩下一日,正想要要不要派人去城内在催促一番,便看着有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了营内。
“何事慌张!”李猛放下酒杯,厉声问道。
那士兵头冒虚汗,扑倒在地,喘口气大声回答道:“回将军……公主,公主被……”
“公主怎的了!”李猛倏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了也顾不过:“可是出了什么事?”
“将军……公主被接近了朝国宫内!”
“什么?”李猛大惊失色,抓起桌上的剑便大步往营外走去。
将走到外边,还未换过神来,便被人用利剑抵住了喉咙,寸步难行。
“你是何人?”李猛不曾畏惧,却还是不敢大意,看着眼前有些面熟的脸孔,却愣是想不起是谁。
“在下朝国将军单冀臣,不知李猛将军可有耳闻。”单冀臣皮笑肉不笑,冷眼看着李猛。
李猛被单冀臣的眼神盯着打了个哆嗦,想了片刻才记起:“不是单冀禾的哥哥!”
“将军果然好记性。”单冀臣冷笑一声,用剑抵着李猛,将人逼着往后退。
李猛转着眼珠,正想叫人过来,却发觉营外扎守的士兵都没了影子。
“你的人,都叫我请去了宫内……将军,可否随在下一前去一趟?”
李猛觉察到事已败露,只能认命。
李猛的兵被俘虏,丞相在城内只能狗急跳墙,却不想被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带兵从半路拦截。
“仇墨?”丞相大喊一声。
这名字耳熟的很,却怎的也想不起是谁。
余长派来的人只能点头:“余将军的人马现下被那个叫仇墨的人带兵包围,我等只有投降的份,还请丞相快些想个对策。”
“李猛呢!城外还有兵马扎手,从外往里打!”丞相气的原地渡步,阴狠的眸色尽显光。
谁知地上跪着的那人冷汗直流,泄气道:“李猛将军……早已被单冀臣带进了宫内,今早单冀臣不知从哪里带兵两万……”
“单冀臣!”丞相双眸瞪大,不可置信:“他不是死了吗?”
“现下还轮不到大哥死!”单冀禾一脚踹开房门,双手背在身后,威风凛凛的站在丞相屋外。
“你……”丞相惊的跳起身:“你为何在此!”
“我不过是奉皇上之命……丞相,请吧。”
单冀禾语毕,身旁的荆南和绍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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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架起一只丞相的胳膊,将人用力的拽了出去。
“放肆!”丞相心有不甘,脸色如同猪肝:“待我在皇上跟前奏你一章!”
“恭候。”单冀禾双手抱在胸前,面含不屑的看着丞相在挣扎:“一会儿见了皇上,可不要太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谢谢等文。
☆、辞官
丞相怎的也不会料到,他的所作所为皇上都心知肚明,早四年前便设计让他跳了进去。
瞧着大殿内被绑在一旁的靖国公主,还有李猛眼含不甘,被人压跪在地上,丞相连诧异都忘了。
纪雍坐在龙椅上,盯着朝堂内的大臣们一言不发。
与丞相同流合污的几个官员早已知的大势已去,浑身战栗不已。
发生了太多事,纪雍早已是不愿多留情面。
“丞相,你可知你输在哪里?”
“……”丞相一愣,抬眼瞧去。
方才将听到单冀臣未死,这会儿便看着单冀臣与纪遥云站到了大殿右侧。
“你可知……皇上将王爷遣罚去钰城,便是为了接应我。”单冀臣笑笑,冷眼在大殿内扫了片刻,将目光又放回到丞相身上:“你熟不知,皇上当年私下命人替换与我,便是派我去钰城与王爷一起,一是查清大皇子的身世,二来……便是叫我在钰城秘密养兵!”
“……什么?”丞相双目瞪大,不可置信。
单冀臣未在多说其他,将身子转回了前面。
“靖国李猛将军,你与我过丞相私下勾结,演了公主遇害这一出戏,侮辱我朝国,既然你靖国不仁,便休要怪朕不义。”纪雍坐在位上,脸色阴冷说道。
“我李猛好汉一条,要杀要剐,随你定夺!”李猛嗤笑一声,将脸别到一边。
被绑在一侧的靖国公主哽咽出声,单冀禾转头瞧了一眼,只见那公主花容月貌,娇小玲珑,美的很。
只是听着李猛的话后,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悔恨。
莫不是……
单冀禾诧异挑眉。
单冀禾能瞧出来的,纪雍自然也能。
作为一国之主,重要的是养民,发起战乱并不是他所想。
若是与靖国签了条约,日后归属于朝国,倒也是因祸得福。
“你……可是与你国公主心心相惜?”纪雍缓声问道。
谁知纪雍将说完话,李猛变得有些激动,身后的人险些拉扯不住他。
“这事与公主无关!”
“有关无关,可是你说了算?”纪雍横眉冷对,悠然道:“若是你靖国能签署绝不与我朝国发起战乱的条约,朕便饶你一命……”
“你什么意思?”李猛皱眉,眼珠转了几下。
“与其这么死了,不如回你靖国安分的活着,只要你靖国日后不侵犯我朝国,且愿意归属于我朝国,那朕……便网开一面。”纪雍挥挥手。
候在一旁的禄喜公公急忙将拟好的折子成了上来。
纪雍结果,瞧了几眼,又递给了禄喜公公。
李猛看着眼前的折子,身旁还跪着目光呆滞的丞相,半晌说不出来话。
靖国公主眼睛盯着李猛,轻轻点头。
李猛不甘,却别无他法。
看着禄喜公公叫人将公主的红手印按在折子上,又盖了靖国的国章,纪雍满意的点头。
“来人!将李猛将军与靖国公主,好生的送回去。”
“是!”
靖国的事解决了,纪雍又将目光放在丞相身上,半晌才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你妄废朕的信任,勾结他国,要治朕,治朕的百姓于死地,死罪难,活罪难逃,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关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丞相满头大汗,像似瞬间被人抽了魂魄,竟然直挺挺的躺倒在地。
一旁的士兵赶忙将人扶起,却摸着丞相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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