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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冀禾,爹若是怪罪于我......”
“怎会?”单冀禾俯身在祈盼额上亲吻一下,稍作安慰:“岳父大人若是会怪罪于你,一开始便不会将衣坊传于你,盼儿,岳父大人这般聪明,自然会想到你能遇到些挫折,人需得在逆境中才方能有所改变。”
“除去衣坊不说,大娘的事......”祈盼抿着嘴唇。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柳氏不这般溺宠祁望,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单冀禾轻笑一声,却没得他意,只是坚定说道:“盼儿与柳氏不过同在一个府邸,柳氏出事,盼儿不顾儿时遭遇,厚葬了柳氏,若是岳父大人知的了,只会欣慰不已......至于祁望,人生来便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祁望亦如此,这不过是还债罢了。”
祈盼稍微放心下来,轻轻点头,未在说话。
祁怀安醒来,叫杨氏松了口气。
日夜的照顾,终于不负有心人。
将丫鬟都遣了下去,单冀禾叫来了大夫,给祁怀安检查一番后才笑脸说道:“祁老爷有福气,身子硬朗,不久便能好转,只需多吃几幅补药。”
“有劳了,你去领些银子退下吧。”
“谢夫人。”大夫恭敬的对着几人拱拳说道。
待大夫走后,祈盼赶忙凑到祁怀安榻前,瞧着祁怀安瘦弱苍白的脸庞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
倒是祁怀安,无力的扯着嘴角,一只手慢慢的从被里伸出,慢慢摸索到祈盼的才用力握住:“叫盼儿......担心了。”
“爹。”祈盼噘嘴,眼角的泪忍了片刻才没流出:“爹可要快些好起来。”
祁怀安点点头,咳嗽几声。
杨氏端着热水过来,和祈盼使力将人扶靠起身,小心翼翼的递到祁怀安嘴边:“老爷可不知,盼儿近日来将衣坊打点的甚好,现下可不需妾身操心了呢。”
“那便好......”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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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喝过水,脸色红润了不少。
“岳父大人。”单冀禾轻唤一声:“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怀安摇摇头:“有劳将军心了。”
祈盼犹豫一下,还是将单冀禾辞官的话埋在了心里。
“怎的......不见望儿?”
众人一愣,连杨氏都有些诧异。
要说平日里祁怀安叫祁望那可是连名带姓,这会儿叫了乳名,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何况祁望的事也瞒不住。
祈盼有些心慌,战战兢兢的将事情原委缓缓道了出。
屋里一阵安静,半晌祁怀安才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轻声说道:“都出去吧......”
“爹......”祈盼想安慰。
“出去吧。”祁怀安自己使力,慢慢躺了回去。
杨氏给祁怀安掩好被子,无声带着几人走出了房门。
旧宅内单冀臣躺在榻上,忍了好久才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纪遥之,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日若是你还来,我便不见你。”
纪遥之不吃这一套,像只餍足的猫,伸手将落在一旁的丝被盖在二人身上,闷笑两声:“我要将三年内的思念都补回来。”
“你......”单冀臣皱眉,翻身时露出了肩膀上几点微红。
瞧着单冀臣有些急了,纪遥之赶忙伸手将人抱住,头埋在单冀臣肩窝处使力蹭了蹭:“冀臣可是烦我了?”
“......没有。”
“那便是有了。”纪遥之一本正经的叹口气:“果然,三年不见,冀臣不曾如之前那般爱我了。”
单冀禾气的翻白眼,他所有的淡然与冷静,遇到纪遥之后便会不复存在。
“休要乱说!”
“那你说爱我。”纪遥之抬起头,被子里的手又不听使唤的摸到了单冀臣的腰身。
瞧着纪遥之满眼的明,和脸含的笑意,单冀臣心知自己怎的都逃不开了。
他与纪遥之像是上辈子便埋下了羁绊,即便这辈子这般坎坷,最后还是能绑在一起。
“你啊......”单冀臣叹口气,妥协的躺好:“三年未见,为何变得这般粘人?”
“是你太诱人......”纪遥之笑的一脸惬意,翻身压在单冀臣身上,与之四目相对,嗓音低沉的说道:“三年前我便醉在你的温柔香里,怎么三年后......你与宫内酿的酒一般,直叫人爱不释手?”
“贫嘴。”单冀臣将脸转开,被纪遥之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冀臣。”纪遥之低唤一声。
“嗯?”
“冀臣......”纪遥之不依不饶。
“我在。”
“我爱你。”纪遥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考科三,现在腿就在抖。
咸鱼作者怕是要废了。
明天继续。
谢谢喜欢,么么啾。
q群:662511881
☆、闹儿
祈望的事祁怀安未曾在提过,想必这事儿对祁怀安打击颇为深重,子不教父之过,祈望有了这般下场,祁怀安脱不了干系。
近日来祁衣坊生意好了些,祈盼忙完手里的活儿,到后院时才见着单冀禾不知什么时辰已经来了。
“冀禾。”祈盼唤了一声。
单冀禾像似在想什么事,听着声音抬起头,讲祈盼拉近怀里亲吻一下,才笑道:“忙完了?”
“今日结束的早些……”祈盼点点头:“冀禾可是有心事?”
“让你瞧出来了。”单冀禾大笑几声,放松了些:“确实有一事,方才……从遥之那里听了来。”
祈盼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遥灵……因皇后之事,惹火上身,下月初便要与通国的国主完婚。”单冀禾叹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通国离朝国甚是有些远,遥灵自小便倍受皇上恩宠,得了消息……独自在屋内不吃不喝已有三日。”
祈盼不知如何开口,却也心知单冀禾此时的想法,遥灵在单冀禾看来如同妹妹一般,错了须得受些惩处,只是……与他国通婚,在纪遥灵身上未有些过重了。
“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遥之与我说也未有他意,不过是有些可惜罢了……”单冀禾叹口气,牵着祈盼站起身:“与我回去罢,今日大哥会来府上。”
“冀臣大哥?”祈盼抬头问道。
“嗯……说是,想来府上住些时日。”单冀禾手揽住祈盼的腰。
“莫不是……?”祈盼有些想笑,却又憋了住。
单冀禾手往下,在祈盼臀上轻拍几下,附和的说道:“却是如此,却是要躲着遥之……”
“祈盼倒是觉着,有冀臣大哥的地方,怎的都会有太子殿下。”
“我已命福叔将最大的那间屋子拾出,其余的……叫大哥定夺吧。”
三年后。
祈盼将手里的布匹扔下,听着后院八两在唤他,急忙跑了过去。
“少爷……”
“怎的了?”祈盼满头大汗,抬眼便看着八两正扶着蚕架,脸皱在一起:“半斤不知去了哪里,少爷帮帮八两。”
“这蚕架怎的会倒?”祈盼抹了一把汗,使力一同将蚕架扶了正。
八两揉着酸痛的胳膊,撇着嘴:“少爷可见着了半斤?”
祈盼正要摇头,半斤明亮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少爷!”
“半斤!”八两回了一声。
半斤拿着个帐薄,小跑过来,一脸喜色:“少爷,方才半斤算了帐,这月比上月,多了不少银子!”
祈盼有些乐了,拿过帐薄仔细瞧了几眼。
祁衣坊在他手里经营了三年有余,着实也安稳下来,祁怀安身体好了不少,杨氏索性在府上每日陪着祁怀安,这衣坊的事便从未在插过手。
“半斤已将伙计们的工钱,与下月的支出划了出。”半斤得意说道。
“那便好。”祈盼美滋滋的将帐薄递给半斤:“这月挣得多,实属是伙计们上心,算工钱时,每人多给一两银子。”
“少爷……”半斤一愣。
“你照做便是。”祈盼拍了拍半斤的肩膀。
近日来祈盼忙的脚不着地,苦的可是单冀禾,抱怨了几句,却让祈盼的两个亲吻敷衍了过去。
越想越觉着自己受了冷落,单冀禾趁着祈盼去了衣坊,悄悄地将福叔唤了来。
“主子。”
“你说,我带着盼儿去游玩几日,可是个好主意?”单冀禾坐在凳上,不确信的问道。
单冀禾的苦恼福叔每日伴在身边自然是知的,听单冀禾这么问,福叔附和的点点头,说道:“少爷每日忙于衣坊,想必是放心不下罢了,只是三年已有,半斤和八两二人早已成了少爷的左右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待少爷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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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一样,将身上的担子放下些,也是好的。”
单冀禾挑眉,赞赏的很。
福叔一语道破,祈盼每日将衣坊放在心上,连回来府上,都句句离不开衣坊,这般下去,他这个夫君可是要被衣坊比下去了。
想到这里,单冀禾耐不住气,急忙站起身吩咐福叔去准备。
福叔笑笑,点头弯腰的退了出去。
单冀禾软磨硬泡了两日,才叫祈盼松了口。
衣坊的活儿暂时交与半斤和八两二人,若是忙不来,杨氏也会去衣坊帮些忙。
“这几日你便安心歇着。”单冀禾美滋滋的搂住祈盼,将人带上马车:“荆南与绍北也会陪着,出不了岔子。”
祈盼一步三回头,却不忍心让单冀禾失落,安心的坐稳了。
二人要去林州小住些几日,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宜人,着实是个能放松的好地方。
一路上上走走停停,路过大片田野,吹来的风都带着些麦香。
祈盼忍不住掀开帘子盯着瞧,早已将衣坊的锁乱之事抛在了脑后,祈盼开心,单冀禾自然便会跟着开心,伸手扶着祈盼怕人掉下马车,单冀禾低头在祈盼发旋上亲吻一口,心里乐开了花。
马车颠簸几下,祈盼流连忘反的坐好,既而便搂着单冀禾说道:“若不是冀禾之意要来,祈盼怕是见不到这般好的风景了。”
“你喜欢便好。”单冀禾一脸惬意,一想到接下来几日会陪着祈盼过自在日子,心里是万般期待。
路过田野,有一条坑洼的小路,马车颠簸了一阵才慢慢缓了下去。
在走半个时辰便能到福叔寻好的住处,祈盼有些昏昏欲睡,正恍惚的时候只听一阵刺耳声,不过片刻马车倏地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单冀禾搂紧祈盼,语气提高了不少。
赶车的马夫怠慢不得,赶忙回答道:“回主子,这……这个孩童突然窜出……”
单冀禾皱着眉,弯腰下了马车。
祈盼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
只见单冀禾眼前,正有一三岁左右的男孩,像是被马车惊吓到了,坐在地上瞪大双眼愣愣出神。
“冀禾……”祈盼有些害怕单冀禾会生气,赶忙也跳了下去。
单冀禾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微微皱眉道:“你娘呢?”
男孩眼神有些躲闪,却也不知听清单冀禾的话没。
祈盼扶起男孩,将孩子身上的泥土拍打掉,耐心的询问道:“可是与娘走丢了?”
男孩明显有些认生,闭嘴不答,一只小手却紧紧撰着祈盼的袖口不松开。
单冀禾皱眉,正当二人无奈之际,有一貌美的妇人小跑过来,脸色有些焦虑:“闹儿!”
祈盼将孩童抱起,抬眼瞧去。
“闹儿……”妇人喘着气,额头布满细汗,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见着闹儿被祈盼抱在怀里,赶忙弯腰道谢:“谢谢这位官人,小儿玩闹,给官人惹……祈盼少爷?”
祈盼一愣,往妇人身上瞧了片刻,不确信的问道:“你可是……玉兰?”
单冀禾只听着‘玉兰’二字熟悉的很,却有些想不起。
没想玉兰轻点几下头,接过闹儿抱在怀里,小声说道:“正是。”
在林州遇到玉兰,叫祈盼有些惊奇,仔细一想却也想得通了,当初玉兰父母不忍自己女儿名声败坏,便带着玉兰回乡养老,却没想今日能遇到。
祈府对玉兰一家是愧疚的很,祈盼亦是,见着玉兰后,祈盼更是有些难受,拉着单冀禾将原委道出,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家父可还好?”
玉兰抱着闹儿的手一顿,想了片刻才面露难色的摇摇头,轻声说道:“家父家母,与玉兰返乡当日……便遇害了。”
“什么?”祈盼大惊失色,心里一阵动荡。
看着玉兰一身素衣,怀里的闹儿瘦弱无比,祈盼只觉玉兰的话像似当头一棒,若是真的追究,玉兰一家,都是受祈府所害。
“你这会儿……住在哪里?”单冀禾皱眉,于心不忍。
玉兰低着眼帘说道:“家父留了一所陋屋,玉兰带着闹儿住在那里。”
“那……”祈盼欲言又止,有些话他不知怎的开口。
玉兰是个聪明人,客气说道:“祈盼公子与将军若是不嫌弃,来陋屋坐坐可好?”
祈盼抬头看着单冀禾,似是在询问。
单冀禾当然知的祈盼所想,点头答道:“打扰了。”
玉兰带着闹儿上了马车有些拘束,倒是闹儿不似方才那般惊恐,眼里有些好奇。
祈盼从单冀禾给他带着的糕点盒里拿出块桃酥,递给闹儿,闹儿回头瞧了玉兰一眼,得到回应后才接过桃酥,对着单冀禾与祈盼,弯腰点头道了谢。
看着闹儿听话乖巧的模样,祈盼喜欢的很,伸手在闹儿头上轻摸一下,祈盼说道:“闹儿可不似名字这般,安静的很。”
玉兰抿着嘴唇,摇摇头:“闹儿自出生后,除了啼哭便不愿与人说话,取名闹儿……便是想叫闹儿能与其他孩童一般。”
单冀禾盯着闹儿看了几眼,不知是不是眼神太过凌厉,闹儿吃了一半儿桃酥,竟然躲进了玉兰怀里。
祈盼小力在单冀禾胳膊上拍了拍,才对着闹儿哄道:“快些吃吧。”
玉兰的陋屋并不远,马车不过行了一会儿便到了。
屋子瞧起来简陋不已,却拾的干干净净,屋内的木窗相似有几处漏了风,却被人扎实的重新补了上。
“二位在此稍坐片刻,玉兰去拿些茶水。”
闹儿回屋后,独自跑到了院内玩耍,玉兰叮嘱两句,小步去了厨房。
祈盼悬着的心放下不少,牵着单冀禾的手说道:“原本因大哥的事,对玉兰亏欠不已,这会儿想必玉兰嫁了人,还有个孩子,也算是有些安慰。”
单冀禾透过开着的木窗,在闹儿身上瞧了瞧,片刻后才附和道:“那便是好的,走时留些银两,日后盼儿若是挂念,我便时常派福叔来送些补给。”
“谢谢冀禾。”祈盼松口气,靠在单冀禾身上。
“盼儿……”单冀禾在祈盼手上轻捏几下。
“嗯?”祈盼抬头。
“盼儿……可想过要个孩子?”
单冀禾的话将问出口,祈盼愣在原地,还未回过神,院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魁梧樵夫般模样的人。
玉兰正巧从厨房出来,看着樵夫男子后有些慌,过去叮嘱两句才小跑进屋。
“门外可是闹儿的爹?”祈盼将单冀禾方才的话暂时压在心底,有些没有底气地问道。
玉兰将茶壶放下,抬眼顺着木窗往外看了一眼,犹豫片刻才对着单冀禾二人说道:“闹儿……是祈望的孩子。”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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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说:还有一两章就能完结……
还在纠结要不要写番外。
谢谢等文。
ps:拿到驾照心里美滋滋。
☆、完结
玉兰的话叫祈盼与单冀禾二人有些措手不及,待回过神来,方才好站在院外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屋内,盯着单冀禾与祈盼二人的目光有些不善。
闹儿像似认得此人,只是见着此人后有些胆怯,跑进屋内拉着玉兰的衣裳,将小脸皱了起来。
“玉兰……”男人用眼神询问一下,声音粗犷,像个糙汉子。
“这是……这是单冀禾将军,与……与闹儿的叔叔。”
玉兰的话,在男人听来却另有他意,方才的防备顿时消散不少。
“敢问将军……可是来寻闹儿?”男人皱起眉,虽脸色有些不悦,却还是恭敬的问道。
祈盼与单冀禾对视一眼,不解的问道:“你是……?”
“在下曹生,是林州村内的屠夫,也是……玉兰的相好。”曹生转身,将玉兰小心拉到自己身边。
祈盼一愣,倒是单冀禾沉得住气,冷生问道:“你可是与玉兰成了家?”
谁知话音落下,曹生脸上露出难色,看了一眼玉兰身后的闹儿,才摇摇头说道:“草民想要与玉兰成亲,只是这……村里村外不少人传些闲话,家父家母有些……”
“可是闹儿的缘故?”祈盼问道。
祈府亏欠玉兰,若是玉兰在此找到了心上人,能再结良缘,祈盼定会从心里放心下来,只是这会儿曹生的话里的意思却明显万分,闹儿的缘故,致二人的婚事定不下来。
玉兰想说什么,却被曹生拦了住:“恕草明无礼,只是……闹儿却非玉兰愿意所生,无奈闹儿年纪尚幼,十月怀胎亲生骨肉,玉兰确实放心不下,草民与玉兰……无奈只能这般偷偷摸摸……”
祈盼还未从闹儿是大的亲骨肉的冲击中缓过来,这会儿却还是明白了曹生的意思,单冀禾上下打量了曹生几眼,最后将凌厉的目光放在玉兰身上,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可是……不想要闹儿?”
玉兰听后,急忙将手捂在闹儿耳上,脸色变得有些红,考虑良久才摇摇头,轻声说道:“万般不愿意,闹儿也是玉兰的孩子,怎会不要他?”
单冀禾却笑笑,伸手拦住祈盼的腰身,坚定的说道:“可你心知,闹儿是个意外,将你的日子弄的一团糟。”
单冀禾的话像似说到了玉兰心里,只见方才还故作坚定的玉兰,这会儿浑身有些抖得厉害,原本便较弱的身子,瞧起来更是单薄的很。
“冀禾……”祈盼轻拉一下单冀禾的胳膊,想单冀禾不要这般直白。
却听玉兰提高音量,眼眶微红,整个人变得有些激动的说道:“将军说的没错……若不是因祈望的缘故,玉兰怎会落到如此地步?若不是……在城内无处落脚被人指指点点,家父家母怎会……怎会惨遭不测,若不是闹儿的出现……玉兰……玉兰怎会又孤身一人,在这陋屋内,孤孤零零苟且偷生。”
“玉兰……”曹生像似也未曾见过玉兰这般口直心快的模样,有些傻了。
祈盼双手紧紧握拳,只觉着心里被人揪了起来。
玉兰说的未曾有半点假,若不是祈望的缘故,玉兰怎会落得现在这样。
单冀禾却并未因玉兰的话有所影响,继续说道:“方才曹生见到我二人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二人可是为闹儿所来……若是我未猜错,你与曹生商量过闹儿的事,可是如此?”
玉兰也未有想隐瞒的意思,胆大的点点头,低下眼帘呼出一口气才接话说道:“不瞒将军……玉兰确实与曹生商议过,想要将闹儿送回祈府,为的便是能与曹生成亲,不再受曹生父母反对。”
“你……”祈盼心里涌出一团不明的怒火。
他虽然知的玉兰对祈府定会怀有恨意,却不曾想过,玉兰能这般狠心,将闹儿这个三岁孩童从自己身边推走。
单冀禾听了玉兰的话正要接口说什么,却不想玉兰竟然直直对着自己跪了下,磕了三个响头才坚定的说道:“还请将军与祈盼少爷,能……能将闹儿带走。”
方才一直躲在玉兰身后的闹儿脸色刷白,虽只有三岁的年纪,却像似明白了自己娘亲的意图,倔强的不将泪水流出,轻唤一声:“娘……”
闹儿的嗓音稚嫩的很,在屋内几人心里拨弄几下,跪在地上的玉兰心狠的没有回头看,而是盯着单冀禾与祈盼,久久不语。
曹生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玉兰与闹儿。
祈盼胸膛起伏,忍了片刻才低着嗓音问道:“你可是下了决心?”
玉兰再磕一头:“是。”
“你……”祈盼语塞,实在想不明白,方才还说不会不要闹儿,这会儿怎会如此坚定。
单冀禾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盯着玉兰瘦弱的背脊看了一会儿,才走到闹儿身旁,稍弯下腰,指着祈盼轻声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闹儿红着眼眶,脸上脏了一片,看着可怜的很,听了单冀禾的话摇摇头,忍不住抽泣出声。
不过是个孩子,单冀禾于心不忍,却用毫无商议的口吻,一字一句侵清晰的说道:“日后,他便是你的亲爹。”
单冀禾语毕,连祈盼都惊讶一下。
“冀禾……”
将闹儿笨拙的抱起,单冀禾小心翼翼擦拭着闹儿的小脸,继续说道:“今日起,你便随我回京。”
玉兰肩膀微抖,忍着哽咽说道:“谢将军。”
原本是想要带着祈盼来林州游玩一番,却不想得了一个孩子,从玉兰住处走时,闹儿不哭不闹安静的很,一双清澈的小眼里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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