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直播中

燕小芙直接就坐地上了。
……
“同学们，我们开始来上课。”
昂热安安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录像，不时的倒放着，来回好几遍，还是在放。
目前燕小芙只上了两节课，但是这两节课的录像都在讨论区的十大之内，点击率颇高，有种势如破竹的趋势。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铺天盖地的雨打在小教堂的钟楼上，钟在风里轰响。
这间阁楼就在钟楼正下方，向阳的一面都是玻璃窗，整整一墙的架子上码满了西部片的dvd，一张乱糟糟的床、一张巨大的投影屏幕、一个堆了无数空酒瓶的酒鬼、还有各种各样封面是泳装美女或者低胸女郎的时尚杂志，全部集中在这个斗室里，比酗酒party后的学生宿舍还要乱糟糟。
以昂热的审美和身上那件考究的定制西装，根本就不该在这个破地方落座，更别说和主人分享那瓶不知开了多久的苏格兰威士忌。但是昂热进门后很自然地占据了这件屋子里最舒服的位置，他熟悉这里，就像熟悉自己的校长办公室。
这是这个世界上不多的、能让他感觉到安全的地方。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守夜人。
守夜人在一旁喝着啤酒，挠了挠肚子：“所以你在我这里呆着干嘛？”
第110章龙族23
“混血种有可能进化成完全的龙类吗？”
燕小芙看着面前的萌妹子，扎着繁复的辫子，手拿一本厚厚的书籍，穿着一身墨绿色小裙子，看起来是个乖的不得了的孩子。然而就这么个看起来乖的不得了的女孩子却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燕小芙环绕了一下四周，卡塞尔学院通常是一个教授连续上两堂课，此时正好是课间时间。然而即使在下课的时候，她依旧能够看到好几台摄像机在教室的后面，天花板上，甚至窗户外面拍摄着。
当初报了燕小芙这门课的只有几十人，但自从第二节课后，这里面就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明明是大的能当舞厅的教室，但是现在依旧像是不够用，往下面一看，几乎全都是身穿墨绿色制度的人。
而且几乎都是女孩子。
咳咳，除了第一排坐着的那两个人跟往常一样的明妃和从医务室成功归来的师兄。
燕小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第一节课男女分配还蛮平均的，结果第二节课上课就变成了这个死样子。
欺负我认不全人名是吧，欺负我不会点名是吧。
妹子的声音不算小，惊醒了正在教室里的学生们。有人偷偷的朝这里望，还有人甚至光明正大的朝这里望过来。
燕小芙心想妹子你胆肥啊，这问题敢拿来直接问教授，我是看起来那么善良的人吗？
“啊……混血种变龙类啊。”燕小芙悄悄的瞄了一眼妹子手里的书，发现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她把视线又了回来，努力的回忆龙族的这本书里是怎么解释的。
“呃，龙族的基因有吞噬的特性，它会吞噬掉其他的基因，所以按道理来说混血种是有变成龙族的可能性的。”
燕小芙眨了眨眼睛，对着屏幕上的文字继续慢慢念到：“龙类基因压倒人类基因，根本就像大马力压路机碾压碎石那样简单，压成尘埃。但是想像一台压路机把碎石碾成尘埃之后，你再碾压也没用了，你不能把它完全抹掉，变成零。”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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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继续追问。
“％的时候，它会反击。％的杂质，这些在龙类看来不纯净的东西就像是无法除掉的渣滓一样保留在基因里。”
“所以混血种无法变成龙族了？”燕小芙看着妹子依旧是那幅乖乖学生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就缓缓的说：“对，但他们会变成一种叫做‘死侍’的东西。”
不够完美的基因导致不够完美的躯体，于是无法容纳强大的神力量，混血种在进化到最后一刻的时候就会死去，躯体的微结构改变，绝大部分意识丧失，失去自我，变成一种堪比摄魂怪的生物死侍。
既不被龙族们接受，也回归不到人类的世界。在龙族眼中，它们只是仆人，在人类眼中，它们却是敌人可以击杀的敌人。
“他们外表还像普通人一样，但根本是些行尸走肉，龙类并不把他们当作同伴，人类更把他们看作敌人。如果说龙类的世界是天堂，人类的世界是地狱，那么他们是迷失在天堂地狱之间的亡魂，没有人接纳他们。”燕小芙单手撑着下巴，胳膊肘在讲桌上，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妹子。
“……好的，我明白了。”妹子转身慢慢的走了。在她的身后摆出那副刁刁的架势的燕小芙目送着妹子远去，不住的想怎么还不上课呢，现在小孩太难教了。
直播间的弹幕特别活跃，不光是因为燕小芙刚刚唱了一节课的歌，更是因为师兄终于出院了。
“师兄！！！我师兄终于出院了！感动！”
“教授我要打报告，师兄上节课没认真听课，跟旁边的夏弥和路明非说悄悄话来着。”
“会唇语的人默默地告诉你，上节课楚子航是在跟夏弥讨论胭脂的真实性别，并对胭脂进行了各种吐槽，吐的那个啊……”
“求翻译！”
“看到刚刚那个妹子，我忽然有种看到幼年版v殿的感觉23333333但是妹子你太嫩了，没有当年v殿那两手，教授不说就要威逼利诱吗，友情提示一下，胭脂喜欢吃食堂的猪肘子。”
“准确来说是所有带肉的她都喜欢2333333”
“妹子，教授是为了你好啊，你看看不听话的那个，就在第一排坐着呢，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死情缘了你知道吗。”
“师兄终于又被放出来了23333333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了，还以为胭脂没给人家发工资，人家跑了呢。”
“开玩笑，胭脂是拖欠工资的那种穷逼吗，但是话又说回来，楚子航瘦了一大圈啊，那小脸白的。”
“我觉得师兄的脸色白是正常的啊，按照原著的进度来也应该是这个脸色，涂都得涂成这个色的，不正常的应该是胭脂才对吧，今天脸色也这么白。”
“对啊，胭脂，你今天脸色也特别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实在不行可以休息一天的。”
燕小芙有些心虚了一秒，她直播之前特意用热毛巾敷了会脸，一直等到脸上有血色才敢开录像，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咳咳……这个脸白是有原因的。这两天她正巧来了大姨妈……然后这几日还不停的被昂热压榨。
燕小芙现在一提到昂热就幻肢疼。那天昂热把小刀还给了燕小芙以后，就淡定的跟她说：“你没钱的话，就要肉偿。”
燕小芙原本就吓得坐在地上，听了这话干脆就不想再站起来了。她默默地把手中的小刀递给了昂热，意思是您拿去慢用，我就不要了。
昂热没接，撩下一句话就走了：“今天下午去医务室。”
当天下午燕小芙抱住一去不复返的心情去了医务室，结果一进入医务室的大门就被一群妖艳贱货们按住了，然后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抽血。
来大姨妈还被抽血，一抽就是三天，还风雨无阻，要不是还剩了几粒大红丸子，燕小芙铁定就要死在医务室里了。
拿我血有什么用啊，是能驱僵尸还是能当tnt使啊。燕小芙懒懒的打了个哈切，听着耳边的上课铃声，慢慢的摊开了手中的书。
“这节课我们讲啥？”燕小芙看了眼下面的学生们。她已经上课三节课了，每节课都是在唱，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总害怕学生们会不适应。
下面的学生没人搭话，集体抬眼看着她。燕小芙揉了揉太阳穴，拿着书走了下来，瞬间惊起一大帮拿着手机偷拍的人。她径直的走到了第一排，看着还在那边小声吐槽的三人，忍无可忍的敲了敲桌子，“喂，这节课干嘛？”
后排的吃瓜学生们瞬间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个男生，又瞬间又把目光转到了燕小芙脸上。楚子航脸色不变，特镇定的说：“你继续唱就行。”
燕小芙看了眼楚子航，又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路明非，忽然间温柔的笑了一下，将两人拎上了讲台……
“劲爆！楚子航之花旦独家清晰照！”
“s级路明非的另一面”
路明非手在不停的颤抖，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屏幕说：“‘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一副废柴的样子，但是化上妆以后意外的能吸引一群兴趣爱好独特的人’这句话是什么鬼啊！啊！我们不是号称最优秀的学校吗！我们不是要保卫世界的人吗！从哪冒出来的这么多基佬啊！”
芬格尔啃猪肘子的时候顺便瞄了一眼，然后满嘴流油的跟路明非说：“最近在网站上你跟楚子航出现频率最高啊，了不起，了不起。”
“了不起个头啊！不是说调查团的人在检查师兄吗！他们一定会看讨论区的吧！所以检查之后的结果就是师兄是个化了妆之后特别吸引基佬的人嘛？！还有为什么师兄化了妆也这么霸气而我就跟个娘炮一样！”路明非崩溃的把头夹在了两腿中间，芬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你这几天不是到了几封情书吗，虽然送情书的都是男的，有一个比我还壮，不过没关系啊是不是，你还是有人爱的对不对……”
路明非继续双腿夹头，看起来已经不打算把脑袋从那里拔出来了。
与此同时，楚子航也在看着电脑，他旁边的狮心会副会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但是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飘。
“有什么事吗？”
“不不不，没什么。”
燕小芙啃着猪肘子坐在食堂里，这是晚上十一点。卡塞尔学院别的没有，猪肘子管够，所以燕小芙每晚都会来这里啃一个。
她一边啃一边小声的解释：“真不行！用过一次的演员我死也不会再用了！让他去别的位面演个戏子绝对不行！……小倌馆大总攻又是什么设定啊！……”
第111章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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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这段时间过得一直很平静，除了学校里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
当然学校给出的说法是发生了地震，不过有眼睛的都知道那是个相当扯淡的说法。事件发生的时候正巧是半夜，小芙教授用她那能听清楚一只甲虫爬过去的耳力瞬间从床上一蹦而起，紧接着从七楼跳下。
呃，这里顺带提一句，那层楼的最高层就是七楼。当所有人都在从逃生通道有组织的逃跑的时候，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中国古典戏剧鉴赏老师穿着一身鲜红的衣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顶楼一跃而下。
那潇洒的身影，就宛如从天而降的红衣幽灵一样。
顺带一提，当晚狮心会会长也从医务室的窗户上跳了下来，用着跟他“病患”身份一点都不符的身手加入了卡塞尔学院的救援队伍中。
由于狮心会会长的表现实在过于神勇，他那潇洒的身姿被无数人拍下印成了海报挂在床头上，所以校医关于“楚子航的伤势不能出席听证会”的说法也就泡汤了。副校长识趣地于次日宣布“抢救同学的坚强信念战胜了伤痛，楚子航将出席第二场听证会”的重要消息。
燕小芙看着周围那群身穿胸口有“导航社”字样的特质校服，佩戴白色饰巾的学生们，这些都是狮心会的成员，听说自家老大要上听证会了，集体集合起来围观，当然燕小芙觉得他们更可能是要来砸场子。
那些白色的饰巾就是他们对调查团的抗议，当然这不是他们所做的唯一工作，其他的诸如荧光棒、鼓掌棒、横幅和高音喇叭等装备在进入会场之前被执行部缴械了，在听证会大门口堆积如山。
这些戴着白饰巾的人多是汉子，其中不乏身材好颜值高的帅哥，偶尔有几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妹子，但是燕小芙清楚的记得狮心会的妹子们都是战斗力极其可怕的存在。
没办法吗，楚子航带领下的狮心会啊，那些能存活下来的妹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与之相反的是，学生会全体穿着黑色校服，男生们佩戴黑色饰巾，女生们则佩戴黑色丝绸束发巾，他们的老大恺撒正在前面怡然自得地听着音乐。
燕小芙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能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学生会白色蕾丝裙女团了呢……不过即使学生会的大杀器没放出来，他们的妹子数量也远远的压过了这边充满着阳刚之气的狮心会……
这么比较妹子数量确实有点不道德，毕竟燕小芙现在是坐在狮心会这里的。而且妹子数量比不上，但质量我们确实不输，夏弥正以新生代表的身份坐在前面，面前放着一只香水百合，想想也知道那时给谁的……
燕小芙脑洞大开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哎，话说回来，我也是个妹子啊，虽然一直在被人怀疑，在教学楼上厕所还被女生一脸娇羞的轰出来过，但我也确实是个妹子啊，我也能为增添狮心会的柔美气息做一份贡献啊……
想着想着，她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眼线笔和小镜子，对着慢慢的化起妆来……
学生会那边的几个妹子正对着燕小芙挤眉弄眼，燕小芙全当没看见。身后却突然被拍了一下，她转头一看，只见狮心会的一个汉子一脸郑重的将手中的白色饰巾递给了她，燕小芙一顿，也一脸郑重的接了过来，挂在了脖子上。
她拿起一根黄瓜啃了一口，紧接着就被路明非把手里的黄瓜强行夺走了。
“干嘛，我没啃完呢。”燕小芙最近猪肘子啃多了，稍微胖了那么……一点，她本人对此倒是无所谓，倒是遭到了胭脂蕾丝团和卡塞尔学院某些妹子们的一致抵抗，所以这几天正在萝卜白菜大黄瓜的减肥呢。
路明非无视燕小芙愤怒的表情，冲着她喊：“大侠，你严肃一点！这里可是听证会啊！”
燕小芙手指栅栏后面的一群老头子，他们老得像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神色凝重，举止各异，有些人抽着烟斗，有人大口嚼着切成段的西芹，有些人双目炯炯地吹着泡泡糖。
路明非看了那边的老头子们一眼，忽然间就泄气了。燕小芙把黄瓜抢了回来，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非非啊，你就不用操心了，咱们都是来打个酱油的，没人会注意咱俩的。”
“怎么说我也是s级，你也是个教授吧，而且我们现在坐在这么显眼的位置，打酱油的这种说法也……”
“哎？路明非，听说那天你们宿舍楼塌了，你跟你师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第二天救援队的人在旁边做早饭，你们就光溜溜的披个被单，坐在床上跟每个打饭的学生打招呼……”
“我不是叫你别扯了吗！而且干嘛非要提起我的倒霉事来扯开话题啊？！”
在燕小芙跟路明非互相斗嘴的时候，楚子航安安静静的站在会议厅中央的方形木栏中。就像一个即将被裁定善恶的人。燕小芙看着师兄的刘海长长的垂了下来，遮住了他那双金黄色的眼睛。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小声的说：“诸君，对于这个样子的楚师兄有何想法？”
“啊？什么想法啊，我觉得师兄这个样子还是挺可怜的……”路明非在旁边碎碎念到。燕小芙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屏幕，感慨明妃还真是直男的审美，看看弹幕里的回答就多了。
“啊！！师兄！！这个样子的师兄简直让我欲罢不能啊！！”
“哎妈这苍白的小脸，哎妈这瘦了一圈的小腰，胭脂你对我们师兄做了什么，我们师兄又瘦了啊！！！瘦的让我更兴奋了啊！！！”
“楼上自重，顺便求一下师兄的美瞳店铺。”
“这个样子的师兄简直就跟无辜受罚的清教徒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去画本子不要拦我！！”
“求本子！画完告诉我！”
“管理员提示：在直播间发本子链接的小朋友会被小黑屋的哦~~”
……
“非非你不懂。”燕小芙一只手搭上了路明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一个能够上下通吃，横越多个世界审美的男人，不光要有一张帅气的脸，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故事。他的一生，应该哭过笑过，爱过恨过，热血过疲惫过，嚣张过皈依过，经历了种种酸甜苦辣后，才会在旁观者的心中留下浓墨重的一笔，当然这个旁观者我指的主要是女人，可能还有部分基佬。”
“比如呢？”
“比如啊，我想想……呃，我愚蠢的哦痘痘啊……”
“鼬吗？他很惨的啊好不好，再者说他一生都奉献给他老弟了，他哪还有闲心去泡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们啊。”
“所以这就很纠结了吗。”燕小芙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示意他看向站在中央的师兄，“看着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果这是一本小说，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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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那么他就是那传说中的男二号，专门上演各种悲情角色，最后再来个死遁，给围观群众留下会心一击，从此终生难忘……”
路明非顺着燕小芙的手指看向了师兄，沉默半晌，慢慢的把燕小芙的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肩头拿了下去，“总觉得你是在诅咒师兄一样……”
“肃静，现在，听证会的第二场正式开始。”最前面的一个人敲了敲手中的锤子。
“第一场中，校董会调查组和校方目前的负责人都提供了证据以说明各自的观点，调查组严厉谴责了校方对校务失职，而校方指这种谴责是……胡扯。”
他顿了顿“请原谅，我只是原文转述副校长在书面陈述中的原文。‘校董会调查组对于我们治学方针的一切都是青蛙坐在井里仰望天空般的胡扯！’抱歉这个句子我没有理解得很清楚。”
“青蛙坐在井里仰望天空般的胡扯……这个比喻有毒啊。”路明非依旧在旁边吐槽。从表面上来看，他此时就好像一只赖皮狗一样，耷拉在桌子上，蔫蔫的小声呜咽。
燕小芙看着对面调查团里的安德鲁先生脸红得就像是一头要冲出去的斗牛，而听众席上狮心会一侧传来了嗤笑的声音。
“最后一切指责的核心都落在一件对于我们混血种而言至关重要的事情上，校方是否在血统评定下出现重大错误，把危险的血统引入了校园。众所周知，这是我们最大的禁忌之一。在我们还未被称作‘龙血秘党’的时代，我们就更加古老的典籍《亚伯拉罕血统契》建立了钢铁般的章程，以清除我们中不洁的血统。这些章程直到今天也还有效，在你们入学当日，你们已经签字服从了这一章程，因此我们所有人都受到它的约束……”
“就是你们那份用奇怪文字写的霸王条款？”路明非无打采的，燕小芙发现这孩子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好。
她当然知道这是因为路明非暗恋的小巫女诺诺没有出现的原因。这死小孩期待了很久，就是为了见诺诺一面，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红发巫女根本没来。
来了其实也跟他没关系，诺诺的正派未婚夫就在学生会最前面呢，灿烂的金发引人注目，同时也勾走了直播间一帮少女的心……
燕小芙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路明非每次暗恋个女生的时候都能弄得全校皆知，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太黯然了，让人一眼就能猜透在想些什么。
就跟只流浪狗一样。
燕小芙听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明媚的阳光投入阴霾的会议厅，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路明非的脑袋，让他抬头看门口。
缩在后排的路明非茫然的扭头，看见一身深红色的校服裙的诺诺，一头暗红色的长发用白色的丝绸发带束起来，一双高跟的深红色鹿皮靴，还有耳边银光四射的四叶草坠子。
漂亮的小巫女走了进来，就好像阳光一样，照亮了整个大厅。
“那边去点儿，给我让个位置。”诺诺用脚踹路明非。
燕小芙感觉自己瞬间被路明非推了一下，强行往旁边串了个一人宽的位置，差点没掉下去。
“有异性没人性的。”燕小芙愤怒的咬了口黄瓜。
全场哗然，红发巫女陈墨瞳姗姗来迟，居然选择坐在了狮心会这边，而身为学生会会长和她男朋友的凯撒只是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燕小芙根本没管身后发出来的喧哗声，依旧安安静静的听着前面的声音。
“根据诺玛的记录，楚子航在13次行动中有13次被记过，每一次都是脱离计划独自行动。一个学生，每一次行动都违背了学院为他制定的计划，能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不可控制！”
场面一瞬间有些安静。
这确实是不能辩解的事实。
“我可以发言么？”
人们把目光投向了那个说话的人，路明非缩着脑袋举手，那只手固执的举着，像只小树苗。
“可以，到是要跟我们的议题有关。”
“我只是想说，他的第13次任务是和我一起完成的，他没有脱离计划，是我脱离了计划，他是为了支援我。我可以作证。”路明非说。
“可笑！”调查团对于这不请自来的证人勃然大怒。“你根本没有执行能力，行动的当日你根本没有出现在计划书里！”
“高手总是隐藏在计划书之外……”路明非说，“所以你明白了，我没有出现在计划书里，而我又参加了行动，所以是我脱离了计划。”
“你要清楚你现在的履历还是清白的，如果这样你将会有你的第一次记过。”
“清楚，等我攒到12次记过，我也会站到那个木笼子里去呗。”
全场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掌声如雷。
楚子航朝这里看了一眼，燕小芙发现他的表情意外的还不错，像是平时跟路明非夏弥他们闲扯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