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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侠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敛
瞬时,无形的琴波以花禧之血为引,凝为滔天的澎湃杀音,除了被花禧推到身后的沭云端,皆是七窍流血,心魂不振!
除了司冥。
“我不知你与楚怀袖有何关联,只不过,我还真得谢谢楚怀袖的纯戮剑。”司冥执剑一扫,剑气凶猛而来,瞬间将花禧的木琴毁成灰烬。
纯戮剑排名立于却邪与斩情之前,是因为所有低于纯戮剑本身自带的无尽煞气的攻击,都能被此剑屏蔽掉。
虽花禧因弑亲之仇而恨到极致,却因自身体质的柔弱还是不及纯戮剑的凶煞。
司冥看着花禧染满鲜血的双手,突然皱眉道:“天地琴魂?”
沭云端心头一紧。
曾经的溯游仙尊亦是被天地琴魂选中,是曾经唯一能撼动凤夙的存在。
若不是被凤夙抓到陈错这个弱点……
“没想到溯游仙尊的魂魄刚消散不久,他的继承者便出世了。”
司冥冷笑,提剑朝着花禧走去。
沭云端知道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勉强提起剑凝起内力,试图阻拦司冥。
然而却再次被花禧打断,花禧双手蓄起为数不多的气劲,将沭云端推离。
“快走吧,花禧今日便是死,也要为亲姐报仇!”
随即下一刻,纯戮剑带着冲天的杀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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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
花禧眼圈通红,双手凌空而弹
此刻,天地间竟产生异变!
花禧手中分明并无琴弦,却令得四周回荡起无尽苍凉的琴音!
此曲《送魂》,为楚怀袖所奏。
花禧心里暗叹一声,自己仍是太过低估对手了。
能将姐姐杀死的人,即便自己试图暗算,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只是这曲《送魂》却并非也不是全然无效相传可与狱业杀阵曲相媲美,一旦令活人听得,便身中诅咒,决计活不过一日!
然而。
已逼近花禧额头不过半厘的位置,纯戮剑却生生的停了下来。
司冥大惊,双手紧握纯戮剑想要刺下去,却怎么也无法撼动纯戮半分。
花禧亦是察觉到了异常,她的额头离得纯戮剑刃非常之近,没有感觉到半分杀念,而是一片温暖柔和的波光。
那光芒非常温暖,令人安心。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花禧的额头。
花禧的嘴唇一哆嗦,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眼里瞬间被泪水蓄满。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
纯戮剑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随即金光大振,只听‘嗡’的一声,这柄上天下地无所惧的杀戮兵器,竟然自毁般的化为无数细小的金色粉末,随风四散了无痕迹!
恍惚之间,花禧仿佛听得有人在她耳畔念道:
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
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2
“……”
花禧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眼里的泪霎时夺眶而出。
司冥见状大怒,一掌朝花禧的天灵盖挥去,却再次遭到却邪剑的阻拦。
沭云端顾不得体内翻涌的血气,聚起剑气挥向司冥,将之逼退花禧,随即足尖轻点,阻断司冥妄图召集下属的退路。
“沭!云!端!”
司冥呕出一口血,惊怒道:“你亦在剑刃之上下了毒!”
沭云端抬了抬嘴角,亦是跟着呕出一口血来:“不错,为了杀你,我向毒王索取了子母鸩心蛊毒,不出半刻钟,我便可随你一起去死了。”
“你这个……”司冥目中的恶毒与憎恨如同实质,然而他面目突然扭曲发青,不一会儿便落了气。
沭云端面无表情,将却邪剑扔给不远处的花禧,道:“带着却邪剑,你快走吧。据我在万剑门安插的线人说,楚怀袖身上的剑痕乃玄铁剑所造成,直接凶手并非此人,他这么说应该是为了保护某人。你……”
自沭云端嘴角溢出一缕血红,她闭了闭眼,然后继续道:“找到释真方丈,将情报与却邪剑交予他!”
花禧瞪大了眼,木木地接过却邪剑,她看到浑身是血的沭云端,踉踉跄跄地靠在司冥的尸体之上,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曾是我的整个世界,司冥。”
然后气断。
作者有话要说:
出处:1:忘机语百科词条 2:祭十二郎文
第43章犹死不悲
“释真方丈!”莫离剑温瑜大步朝着堂内走去。“魔教主力正朝北方赶来!藏武门长老复信,大意是指暴露方位是因为我们之中有魔教内鬼。”
内鬼。
温瑜皱了皱眉,看见白君玺凝重的神色,没有继续补充下去。
释真点点头,拨弄念珠的手一顿,讶然道:“阵法无异常,不可能无缘故撤离,恐是那生性狡诈多疑的魔教中人停顿了下来,劳烦莫离剑主再探。”
第一部首朝凤夙躬了躬身,道:“我主,我已探明释真最后的倚仗这飘渺峰内共布下九十九道阵法,而这破阵之眼便是在……”
然不待他说完,一人便冲入帐内,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主上!”第三部首银羽单膝跪地,声音冷硬、毫无感情波动地道:“第二部首与却邪剑同归于尽、第十三部首未听从主上号令,视为叛逃。”
凤夙沉吟片刻,随即抬了抬手,示意第一部首道:“拿下。”
银羽讶异的抬头,“主上?”
然他不得不提气速退第一部首的剑已然送入到他的身前。
血红魔魅的眼眸在银羽的脸上来回横扫了一圈,随即凤夙眯起眼,道:“你模仿的虽好,但却不知教内十三部首沧海与银羽的感情速来最好,即便沧海叛教,也不应由银羽。”
“是我疏忽了。”
一道冰冷无波的男声响起,自银羽那张平日张狂无惧的面孔之上无端生出七分诡异的淡漠冰寒,赫然便是易容成银羽模样的魏明流!
第一部首攻势愈加凌厉,但却发觉迫不得魏明流分毫,反而见他的应对越发随意,不禁背脊一凉
他的情报应该是准确无误的,为何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魏明流的修为竟能提高至此?!
“废物!”
凤夙冷嗤一声,伸出食指,一道红色的真气打向魏明流,虽被魏明流轻松躲开,却也为第一部首争取了逃离一夕剑发动攻势的范围。
凤夙嘴角上扬,双眸中尽是危险的腥红之色。
“一夕剑……”
魏明流双眸一厉,随即冷冷地道:“凤夙,劳烦你暂且停止进攻苍穹无境,其中的布置完全不若你的第一部首所说如此简单,另外,我希望以一夕剑主身份向你请战,劳烦你今日与我战一场!”
“嘿嘿嘿…”凤夙阴邪狠毒地笑了笑,现在他的脸完全看不出与魏若无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若是不应又如何?”
魏明流扯了扯嘴角,他看向九渊古剑,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如果想要得到它的承认,就只能选择杀死我。”
九渊,乃八剑之首。
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拒绝他的诱惑,除了魏若无。因而魏明流毫不意外地看见凤夙眼里的狂热。
自古一夕九渊,乃天命宿敌,两者只能存其一。
所以明流,若是有一天你遇上对方,无论对方何人,一定要立即将其杀死,不得迟疑!
但当他决心遵照阎不枉的嘱托之时,已然迟了。太迟了。
“随我到无回峰。”
魏明流看向凤夙的双眸之内满是冰冷狠戾。
……
玄华山上,无回峰顶。
环绕在山顶终年不散的浓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瓢泼大雨。
这一场大雨可谓倾盆,周遭都被雨打得朦胧了起来。四周更是无人,荒芜尽显。
然而这无回峰顶,此刻却静静立着一个白衣人。
朦胧雨幕,白衣人双目微合,轻轻靠坐于大石之上,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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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着什么人。
可……
本该是一幅山水佳人,如墨如画之景,偏偏看上去心生寒意。
白衣人微微仰头,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四周因为雨落之声而更显得静谧的环境。
虽目不见一草一木,但心中已存万千。
雨打得他的脸颊生疼,嘴角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保持着那一抹笑容。
仿佛这雨,能洗去他满身罪孽与鲜血。
他的左手,握着一柄泛着银色光华的灵剑,名曰:一夕。
……
据传,灵剑一夕与古剑九渊,伴生但却相克。
据传,每一任的一夕剑主与九渊剑主,皆是死于彼此剑下,从无例外。
……
魏明流闭着眼,脑海内完全不自控的想起曾经与魏若无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人的眼就像一抹幽黑无底的深潭,静静看着你的时候,总有一种时间静止、陷于他的凝望而挣脱不得的错觉。
那人的嘴唇很薄,可除了他魏明流,江湖之中却无一人认为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是一个分外薄情之人。
那人的手,修长有力。
还有……
那人最初看他的双眸,是世间最纯粹温暖的微光。
可惜,却被自己亲手毁去了。
“魏若无。”
魏明流依旧闭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妄图抑制住自己内心汹涌着的酸涩。
“凤夙。”魏明流睁开眼,看着那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的红瞳魔头,目光中唯有无边的森冷之意。
“今日,一夕剑势必除你,还天下一个太平!”
“呲!!!”
两股强大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将周遭的雨隔绝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分外寂静的空间。
魏明流身形一闪,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凤夙攻去。
倘若一夕剑想以自身鬼魅般的身法与灵动的剑意取胜…是半分胜算也无。人人皆知,这魔主凤夙找的宿主运用夺舍之法获得的身体乃是属于九渊剑圣魏若无!
而魏若无,最可怕的便是直觉!
故,魏明流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被凤夙本能般的预料到。
而此时,魏明流却像是抑制身上的伤病到了极限,喉咙一甜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
魏明流漠然地拭去自己嘴角的鲜血,随即立点周身几道大穴,朝着凤夙的左边空挡疾驰而去!
凤夙越战越狂,眼里的血色愈加深重。他能感觉得到!对方渐渐削弱的力量与战意……只要如今这代表着整个中原的中流砥柱一夕剑主一死,意味着整个中原……甚至天下!都将臣服于自己!
魏明流拿剑的左手一顿,凤夙便把握住这微妙的机会,一剑刺向对方死穴!
然而!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魏明流的左手握住一夕古剑,在那一瞬,用胸膛反其道而行之的迎上了对方的九渊古剑的剑尖,而更加便捷地将一夕剑刺入对方的死穴
自一夕剑之中爆发出非常极端刺目耀眼的银色光芒,霎时将两人的身影吞噬于其中!
凤夙瞳孔一缩,随即面部一阵扭曲,爆发出痛苦的惨叫:“魏明流,你竟然敢!!!”
“哐!”
失去一方剑气的支撑,大雨再次倾盆而下。
凤夙大口大口的呕出胸中的淤血,手中的九渊剑竟被打落,而魏明流……正用左手持着一夕剑,冷冷地看着自己。
“你不该太过信任这具身体的本能。”
“你这个疯子……”凤夙不可置信道:“即便你用左手,但明明判断没有任何错误……”
“我与这具身体的主人生活在一起多年。”魏明流嘲讽地看着有些狼狈的魔主:“我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哈哈、哈哈哈……”凤夙愤而嗤笑,俄而猛然警醒:“魏明流,你当我凤夙是傻子不成,若单是你的左手剑,也不会给予我如此沉重的一击你真是个疯子!竟敢修习神来之笔那个老不死的留下来的诅咒之书!你知不知道你修习又动用之后,会有何等下场!”
弃剑道,乃神来之笔为一夕剑主与九渊剑主留下来的古剑谱。此谱天生克制八剑剑主所得的问剑决,然而百年来出世的一夕、九渊剑主,除了魏明流,从无一人选择使用它
它虽能在一段时间内极大的提高人的功体修为,但其代价便是……
魏明流平静地说:“五感尽失,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恍若说的并不是自己。
“可那又如何?”魏明流抬眼看着凤夙:“我不在乎。”
“不愧是一夕剑主,果然是我输了。”凤夙仰头大笑,无回峰上回荡着他苍凉的笑声,被一夕剑命中死穴,他再无多余反抗的余力,而魏明流的下一剑便能置他于死地。
“可叹我凤夙尽心力、功高一世,虽说成王败寇,最后却因这等事而死,实在可笑、可笑!”
只觉颈间微凉,凤夙闭眼,却迟迟未等来对方下手。
这个战胜了天下人皆为之惧怕心颤的一代魔主的白衣剑客,此时拿着剑的左手竟在微微发抖。
凤夙感受到微凉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前,虽是颤抖着,但始终…不肯往前。
只不过剑尖一送的事,他一夕剑主造下的杀孽不可谓些少,如今却是犹豫或者是害怕了?
要知道,魏明流只有这唯一一次机会。时间一过,他便会逐渐失去功力,然后步入黄泉。
不杀,则天下亡。
睁开眼,大雨朦胧之下,依稀可见魏明流木然的脸。
凤夙眸光一闪,霎时便懂了这其中的缘由。他打量着眼前已然心绪不稳的人,目光暗藏阴狠。余光扫向落在一旁的九渊剑,暗暗算计。
半晌,魏明流才恍惚般地开口。
“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
他的右手握成拳状,殷红的血液自指缝间连续不断地流出,可见其用的气劲之大。
他轻轻嗤笑一声:“可我……不信。”
“即使那魔头通过夺舍…用你的身体四处作恶,灭了无数门派更是杀了……楚怀袖。杀了楚怀袖!!!”
魏明流的左手用力地握紧一夕剑,青筋一根一根地炸起,而他的目色却依旧平静,他静静地凝视眼前这具身躯,仿佛想要看穿其灵魂。
“魏若无,我已经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我的直觉,还是我不想去相信事实……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再次垂眸,强自牵起一抹笑意:“你曾说我魏明流眼中从来没有过天下苍生,可算是凉薄冷血至极之人!与你算是云泥之别……”
凤夙的手微微动了动,他双眸紧紧地盯住魏明流,见他没有发现丝毫破绽,这才缓缓地又动了。
然而,不知道怎的,凤夙突兀的察觉自己的手僵了一下,仿佛由大脑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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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经中枢突然被不可查的力量屏蔽了。
只是因为,他听见眼前面无血色的白衣人轻声唤道:“魏若无。”
“魏若无。”
“魏若无”
就像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已经无数次的呢喃着这个人的名字。在痛到极致忍而不能之时,只有魏若无三字,才是最好的解法。
凤夙的杀意被隔绝在这三个字的轻喊里。
“你可知,我其实……”
声音越发低不可闻,那最重要的几个字无声的消亡在了浩大的雨幕之间。
“我是多么深爱着你啊……”
也罢,就这样结束吧。
这份情,从来便没有出场的必要与资格。
魏明流勾起唇角,徐徐露出一个黯然而决绝的微笑来。
最后悔的、最懊恼的是,拼劲全力仍然做不到保护好他。
抱歉,魏若无。
白衣剑客抬眼注视着剑尖所指的红发魔头,眼中尽是不可磨灭的思念缱绻,以及至死不渝的温柔。
“魏若无…我始终不信你已离开,你助我相信,可否?”
哐!
自魏明流眼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解脱的光芒,他一点一点地松开手,这柄撼天动地的古剑一夕,终是如废铁一般,被它的主人轻易的丢弃在地。
同时双膝跪地,他立即点了凤夙周身几处大穴,将那个天下人憎恨唾弃的魔头的身体轻轻拥入怀中。
他轻轻闭上眼,用冰冷的脸贴上对方的脸。
用鼻尖轻轻触及对方的高挺的鼻梁,而后含糊地轻笑一声,用自己冰凉的唇狠狠朝着对方的嘴唇印了上去。
很凉的触感。
就如同魏若无这个人,冷心冷情,不会因任何外物而惑。
魏明流闭着眼,沾满雨水的睫毛因为心绪的苦涩而颤动不已。
至少,这最后一次,让他……
魏明流心下苦涩至极,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凝滞。
他嘴唇微张,轻轻含住魏若无的下嘴唇,时而舔吮时而慢慢的轻咬。
辗转厮磨、相濡以沫。
在他的脑海里,魏若无还是当年那样,用幽深而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又时而怒于他的不争,时而冷漠严肃、皱紧眉头,无奈地看着自己。
而不是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是爱上这个人是错的话,魏明流自认他的爱决计没有为对方造成丝毫损失与代价。
他自认,不曾因为自身感情连累对方。
可自他逼不得已手握一夕剑的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变得最快的,便是魏若无。
从前魏若无虽寡言又严肃,却根本比不上之后的冷漠沉寂,就如同一柄纯粹的杀伐冷厉之兵,几乎失去了人的气息。
“我爱你。”魏明流有些微的哽咽,随即双眼睁开,眼眶发红,狠戾地凝视着他怀中不能动弹的男人,一手扣住对方的下颌,角度微微倾斜,狠狠就着那因制止对方下颌而不自觉张开的些微缝隙,深深地吻了下去。
柔软灵巧的舌固执的在对方的领域里细细地探索着,轻轻地扫过几乎包括空气在内的对方口腔的每一寸领地。再勾挑起对方的舌头,用力舔吮。
一种酥麻感自相触的唇舌蔓延开来,一直延续到了心尖。
就像成功的让自己的气息入侵沾染进对方的灵魂深处一样。
不要忘记我。
他分明想这么说。却一直在做与自己内心渴望极度违背的事情。
只是为了让这个人活着,而且好好的活着。
魏明流不自禁地窒息起来他的口腔、他的鼻子都能深深地感触到属于那人独有的味道。
令他迷醉而不可自拔的味道。
他微微后撤,以极其靠近的距离凝视着被他粗鲁侵犯得唇角殷红的人,微微叹息道:
“魏若无。”
而后再度狠狠地、深入地吻了进去。
……
吾择之道,毋以权财功体。
惟愿汝之身魂,毋折损之分毫一二。
以身证道,吾之所愿。
……
有泪自魏明流眼角划过,随即和雨水混在一起,就如同他对魏若无的感情,至始至终都从未向对方吐露过便快要从这天地间无声的消逝了。
一股异常浓郁的血腥味在魏明流的身体内炸开,凤夙不可思议地看着魏明流,眼前此人在这一瞬之间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人自他身体上的每一寸可接触到的皮肤都以一个极其可怕的情形在失血!他的皮肤以及骨骼不断的在翻转炸开,以一个极其惨烈的状态汹涌的反噬而来!
他的身体因为使用了弃剑道,已经到了极限。
魏明流叹息一声,仍是不舍到了极致般的,轻轻用冰凉的嘴唇颤抖着吮吸着对方的唇瓣。
期间,被封住穴道的凤夙身体给不出任何反应。
最后,魏明流轻笑一声,自袖中拿出常人凤给的药丸,给凤夙灌下,随即他踉踉跄跄的起身,也不管在一旁不停悲鸣震颤的一夕剑,他再次回头看了没有任何反应的红发魔物一样,顽劣地眨了眨眼睛,微微笑着说:
“常人凤之前与我有宿怨,他给的毒,是一种可以令人忘却前尘的烈性蛊毒。听说是可以制衡夺舍。本来怀袖死在你的手中,我心有所怨,也不甘心,原本我是想……要拉着你陪我一起死。可是……”
一行参杂着血液的泪水落了下来,“可是还是舍不得。”
红发魔物的手指不可查的、轻微的动了一动。
“再见了,魏若无。”
魏明流的眼耳口鼻皆惨烈地渗出暗红的鲜血,可他依旧摇摇摇欲坠屹立在那里,微笑着、语气里满是极致的温柔:“你不会记得我这幅惨状,能有新的人生,真的是太好了。”
他的手终是缓慢地放开了他今世最大的执念。
然而。
谁也不曾料到的是当魏明流转身之际,自那魔物的眼角清晰的划过两行浓艳凄厉的血痕!他颤抖着挣扎着,却依旧无法挣脱那无形之中的控制!
那魔头的眼眸时而清醒时而浑沌,然而不便的却是那一抹至极的哀色,那一抹哀恸至深,仿佛连这滂沱的雨水也无法将之立即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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