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犬
作者:小最
哮天犬苟晟苟晟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土狗,被一群拿着铁棒和套狗索的人逮住,卖进一家狗肉馆,当街宰杀。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弱很弱,手脚被绳索捆着,怎么挣不脱,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不像狗叫,反倒像婴儿呜咽。对,那时候他还是一只小奶狗。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和身子,还没有长成强健有力的腰和爪,甚至连乳牙都没有长齐,吞在人手腕上跟挠痒痒似的。他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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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哮天犬苟晟
苟晟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土狗,被一群拿着铁棒和套狗索的人逮住,卖进一家狗肉馆,当街宰杀。
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弱很弱,手脚被绳索捆着,怎么挣不脱,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不像狗叫,反倒像婴儿呜咽。
对,那时候他还是一只小奶狗。
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和身子,还没有长成强健有力的腰和爪,甚至连乳牙都没有长齐,吞在人手腕上跟挠痒痒似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把雪亮的刀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嗷呜
作为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哮天犬,下凡历劫,怎么可以还没有成就一番狗业,彪炳千秋、被人永世铭记,就死于屠狗者之手,被人炖了吃掉,变成一泡粑粑呢?
苟晟仰头悲吼,眼中滑出两行热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年走过,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皱了皱眉:“住手!”
它抬头看去,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和黑色破洞牛仔裤,背上背着一个运动背包,一张很秀气的瓜子脸还带着少年的稚气,但眉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层戾气,好看温柔的桃花眼里浮着一层冷光,说话的声音直往外冒冰碴儿。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冷了,也许是他眼中的不善和戾气,竟然让屠狗者短暂地停了手。
“狗,我买了。”少年说。
“你?”屠狗者上下打量着少年细弱的身形、廉价的衣服和姑娘一样好看的脸,轻蔑地拍了拍地上的小奶狗,“这一只做成烤乳狗,至少能卖到2000元,你能买得起?”说罢不再理他,手起刀落……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突然上前,一脚踹掉了屠狗者手中的刀。
屠狗者愣了一下,大怒,将它丢在地上,一拳朝少年面门打去,没想到却被少年轻巧闪开,扯住手腕,一招四两拨千斤,他足有二百斤重的身子失去平衡,向前冲了两步,栽倒在狗的血泊里。
“狗血辟邪,便宜你了。”
少年轻嗤一声,一只手拎起小奶狗的后颈,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刀,三下五除二割开绳索,拉开运动背包的拉链,将小奶狗塞了进去,同时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二百五,摔在屠狗者脸上,扬长而去。
苟晟至今还记得蹲在少年背后的背包里,看着躺在狗血里的屠狗者那种心情,它简直恨不得扑进少年的怀里,用他带着颗粒的大舌头舔他的脸。每天舔,狠狠舔,舔一辈子。
它的愿望实现了。
十二年,它跟着少年,从潮湿黑暗的地下室搬到了宽敞明亮的高级公寓,每天早上,它都会摇着尾巴跳上床,用爪子去踩他的背,用嘴去拱他的下巴,用舌头去舔他的脸,叫他起床。
少年每次都会非常不耐烦地给他一巴掌:“死狗,滚开!”
每当这个时候,它就会咧开一张大嘴,傻笑着跳下床,摇着尾巴等待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主人的投喂。
它忘记了成就一番狗业,彪炳千秋、被人永世铭记的远大理想,变成了一只安乐窝里不思进取的肥土狗。它陪了他十二年,看着他从一个漂亮的少年长成了英俊的青年,看着从练习生变成了演员,接戏、拍戏,忙忙碌碌,转眼就是一辈子。
后来它老了,跳不上床了,他就在床头给他做了一个狗窝。
一个晚上,他拍戏回来,看到陪了他十二年的老狗卧在狗窝里,用长满芝麻糊的老眼看着他。它已经不能动了,没吃他喂给他的狗粮,而是张开他的大嘴,露出掉了好几颗、残缺不全的狗牙,它伸出温柔的大舌头,舔了舔他的手,眼角滑出一颗浑浊的泪。
他愣了一下,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
它在主人温柔的抚摸中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醒来的时候,苟晟泪流满面,他感觉自己头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年……不,青年手心的温度,轻柔的、温暖的触感,让他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苟晟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已经连续第三个晚上了。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同一个梦。在屠狗者手中瑟瑟发抖,感觉到冰冷的利刃挨在喉头的触感,和少年每日嬉戏打闹,甚至临终前落在自己头顶的温度,包括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点点离开躯壳的死去的感觉,都那么真实,真实得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每天起床都感觉自己死过一次的感受着实不太好。
苟晟怀疑自己最近忙着升职考核,压力过大,而产生了梦魇,于是请了半天假,跑去找司命星君算命。
那老匹夫拈着胡子,不紧不慢地掐指一算,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上一世下凡历劫之时,曾受此少年之救命大恩,与他相伴十二载。要想以后不被此梦魇住,须得下凡报恩,待此恩了结,梦魇自消。”
“……”
都什么年代了,还拽文言文,好在大意他听懂了。
报恩。
怎么报恩呢?
“老夫只会算命……其他的事情,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苟晟从司命星君那儿出来,晃晃悠悠地去月老那儿唠嗑。苟晟在天庭这些年,最喜欢找月老唠嗑,老头子没架子,喜欢拉着他从天庭侃到地狱,从东海侃到九州,从远古侃到而今,从孟姜女哭长城侃到崔莺莺待月西厢,实乃催眠解乏之良药。
所以苟晟一有空就会去他那儿呆着,这次不光呆着,还顺便把报恩的事情说了。
“好愁啊。”
苟晟已经去镜湖仙子那里查过上一世的那个少年的资料,他姓叶名飞澜,如今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不缺名不缺利不缺吃不缺穿,苟晟实在想不到该给他什么,才能报答救命大恩。
月老停了之后,思忖了片刻,又絮叨开了:“待老头子给你讲个故事吧。”
苟晟闭上眼睛,一面思考怎么报恩,一面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月老讲故事。
月老拖着嗓音慢悠悠地说:“从前啊,有一条小白蛇在山中修炼,有一天啊,它被捕蛇老人抓住了,险遭杀身之祸,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此地的牧童,见它可怜,从捕蛇老人手中买下了它,并将它放生。
“所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小白蛇经过一千七百年的修炼,终于蜕尽蛇身,化作一个绝世的女子,并取名白素贞。白素贞原本想去峨眉山继续修炼,但想起人世间还有一段恩情未报,于是依照观音的指点,来到西湖寻找前世的恩人许仙。
“他们人间啊,有一句话,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要我说,这天堂还没有苏杭好,有景、有人,还有美食。啊,我说到哪儿了?对,白素贞来到西湖,寻找前世的恩人许仙,那一天啊,西湖正下着雨,湖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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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风景美不胜……”
苟晟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随便听听,可是听着听着,耳朵就竖起来了。
这白蛇的经历,和他上一世的经历太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白蛇报恩的方法,但是月老压根不知道他心里的急切,还在慢悠悠地东拉西扯。
苟晟忍不住打断了月老的话:“白蛇是怎么报恩的?”
唠嗑是月老生平最爱,在漫长的千万年光阴里,他把每一个来访的客人都唠烦了,到如今门庭冷落,每天愿意听他唠嗑的就只剩下这一只狗。但现在,竟然连这一只狗也不愿意听他唠叨了。
真是狗心不古啊。
月老默默鞠了一捧辛酸泪,傲娇地“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报?以身相许呗。”
以身相许?
苟晟皱眉:“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怎么以身相许?”
“这你就奥特了吧,”月老拈着白胡子,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真正的爱情,是超越性别和年龄的,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说重点!”
“重点就是男的和男的也能ooxx啊!”月老的脸陡然拉了下来,“古有断袖分桃,现在有什么同性恋,搞基搅基,波外丝辣舞,蛋美……说法多了去了。人都司空见惯了,也就狗还觉得新鲜。”
苟晟:“……”狗怎么了?狗招谁惹谁了?
不过,说到同性恋……苟晟蓦然想起刚才在镜湖仙子那儿看到的,有关叶飞澜的生平。
叶飞澜,现年三十二岁,十七岁从老家出来,到海城打工,十八岁被星探发现,做了练习生,两年后以sprout组合成员的形式出道。奈何他虽然长得不错,但天生五音不全,身体协调性也不算好,唱歌跑调,跳舞僵硬,长得虽然很好看,但是在一起出道的小鲜肉中并不算特别出挑,再加上公司并不是有心推这个组合,而是想从里面挑有发展潜力的单独培养,所以组合不久就解散了,叶飞澜更是连个水花都没砸起来。
即便在为数不多的团粉眼里,叶飞澜也是个公认的花瓶。
一直到他二十三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现象级正剧里,捞到了一个擦边小配角,演了一个具有三重人格的分裂症患者。那部剧的导演徐江陵以苛刻出名,却对他的演技赞不绝口,从那以后,凡是徐导的戏,都会给他留一个相对较“难”的角色。
但是那种主旋律群戏,都是捧戏不捧人,徐导的戏更是出了名的化妆差打光差,偏偏镜头还是变态的高清,关键徐导还对特写镜头情有独钟,把脸上的皱纹和毛孔都拍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镜头简直自带卸妆效果,卖颜值的小鲜肉们都对他的戏敬而远之。叶飞澜虽然皮肤好到不化妆也挑不出毛病,奈何造型烂到稀碎,演的不是神病、疯子、傻子,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哥,这类剧受众群体又多半是上了年纪的电视观众,即便偶尔接个比较讨喜的角色,也多半只是被随口评价一句“小伙挺神”,或者“小伙挺不错”就算了,吸不了什么粉。
这么多年来,即便组合解散后被公司雪藏,叶飞澜也一直不缺戏演,可也正是因为总演主旋律剧,所以一直是戏红人不红的状态,充其量是一个演员,而不是明星。
一直到去年年底,他接了一部耽美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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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新晋老鲜肉叶飞澜
即便在经济高速发展、思想解放的今天,同志剧或者耽美剧,仍然是打擦边球的小众娱乐,登不了大雅之堂。
已经成名的自然不愿意沾那个腥,参演的多半是一些刚从院校毕业,籍籍无名的小鲜肉们,能有感情地朗诵剧本已经算是不错了,根本谈不上演技,但因为有相当一部分观众群体,所以拍出来的大ip耽美剧无一例外地小火了一把,却也无一例外地招来了原著党一片骂声。
一直到叶飞澜演了《翱翔》。
《翱翔》是一本描写娱乐圈小鲜肉逆袭史的小说,拥有无数的读者粉丝。ip改编剧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从剧开拍起就会有一群原著粉随时关注,粉丝基础决定了剧的视率不会太差;另一方面,一旦改编过甚,或者选的角色不符合读者期待,就会招来一片骂声。
因为叶飞澜之前一直在演乡土和年代剧,也没什么登上时尚杂志的机会,所以选角定下来的时候,粉丝一片哗然,从官博底下一路骂到叶飞澜的微博底下,群起而抵制之,说叶飞澜根本不适合骆梓飞的角色,如果让他来演,一定会毁了他们心目中的骆宝,甚至有粉丝发起了一个换演员的投票,声称如果剧组一意孤行,他们会集体抵制这部剧。
演员自然是没有换的,叶飞澜的公司早就放弃他了,也没有进行任何危机公关,剧组官博巴不得粉丝为他们艹热度,大部分时候听之任之,少数时候还会恰好好处地点一把火。
《翱翔》就在这一片骂声中静静地拍摄完成,在洋葱网播出了。
原著粉本来是带着吐槽的心态点开电视剧的,打算看完一集就去豆瓣发他个一万字的批判长评,但是当他们一路快进到第一集结尾,叶飞澜出场的第一个镜头,他们就深深地被惊艳了、震撼了、移不开眼了。
那简直就是他们心目中的骆梓飞啊。
剧组官博为了制造话题度,一直都没有发骆梓飞的定妆照,探班媒体拍到的也仅仅是模糊不清的背影,而叶飞澜从来都是那种动态比静态有魅力一百倍的人,而且……叶飞澜已经三十一岁了,年龄也是前期粉丝掐的一个重点,不少人骂他老黄瓜硬刷绿漆,都一大把年纪了,也好意思抢小鲜肉的饭碗。
但是第一个镜头,骆梓飞骑着单车从田野上“飞”来,双手做出翱翔的姿势,略长的黑发被风扬起,露出清瘦的瓜子脸,眉目致,眼角带着自信张扬的微笑,右耳上一串三个耳钉,没系扣的白衬衫被风扬起,他仰头微笑,整个人带着满满的少年感,是未经磨砺之前朝气蓬勃、心比天高的那个骆梓飞。
朝阳从他左手边照过来,让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柔和了不少,导演甚至在这个时候给了他一个脸部的近景大特写没有皱纹、没有毛孔,仿佛天生的十六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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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肌肤,带着牛奶蛋白一样的白皙的柔光。
打算来玩“大家来找茬”的原著粉们没忍住点开了第二集,然后是第三集、第四季……骆梓飞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叶飞澜都处理得相当好,没一次的改变既不突兀,又能突出人物的成长,直到整部剧结尾的最后一个镜头,骆梓飞三十三岁,奥斯卡颁奖礼现场。
骆梓飞穿着正式却不严肃的礼服,头发向后梳,被发胶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带着美人尖的发际线,他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自信而又沉稳,走上领奖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接过奖杯,用熟练的英语说了几句既俏皮又不失礼数的感谢词,鞠躬致谢,全场掌声如雷。
粉丝们忍不住屏住呼吸,热泪盈眶。
叶飞澜简直演活了他们心目中的骆梓飞啊。
形势瞬间发生了360度的大逆转,所有骂过叶飞澜的原著粉纷纷表示“被啪啪打脸”,“脸很疼”,“叶飞澜演活了我们心目中的骆宝”,“被圈粉了啊啊啊”,“从此所有bl小说的小受都有了脸”。
叶飞澜小猫三两只的微博粉丝在短时间内蹭蹭涨到了一百万,三十二岁,入圈十二年,触电九年,他终于等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小爆发。
但是……这一天来得太晚了,对于三十二岁的他来说,不有一点小小的尴尬。娱乐圈的营销号纷纷把他和刚刚二十出头的小鲜肉们列在一起做宣传,说他是“新晋小鲜肉叶飞澜”。
可就算他再有少年感,保鲜力再强,他还能再鲜多少年?
不管怎么说,叶飞澜总算是有了一点知名度,雪藏他多年的公司也重新给他委派了经纪人,一些小型娱乐公司也纷纷对他抛出了橄榄枝。
十八岁那年,刚从家乡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叶飞澜,就被现在的经纪公司哄骗着签了十五年的长约,浪了他十几年的青春,虽然现在经纪公司有向他示好的苗头,彻底心寒的叶飞澜还是选择赔付了高额的违约金,与原公司解约,签到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经济公司世纪娱乐。
明星就是这样,一旦出了点儿名,八百辈子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会被扒出来,叶飞澜也不例外。他出道这十二年私生活相当低调,除了唱歌走调、跳舞走样,早年做过组合的花瓶,几乎没有任何黑料白料可挖,娱记们扒来扒去什么都扒不到,失望之极,就拿他三十二岁了,竟然没有谈过女朋友来说事儿了,并结合他在耽美剧中演活了骆梓飞,推断他很可能是同性恋,而且情侣很可能就是剧中的搭档高昊天。
这下cp粉们炸了,纷纷yy两人的关系,剪各种视频,写各种同人小说。叶飞澜是同性恋的新闻不胫而走。
业内所有演员都知道,耽美毕竟是小众,拍一部可以,但如果在现实中也被贴上标签,对后来的发展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叶飞澜的新经纪公司不知道为什么,不但没有澄清,反倒隐隐有推波助澜的趋势,一时间叶飞澜是同性恋的传闻几乎被坐实。
苟晟刚才在镜湖仙子乾坤镜中看到的,正是这一条言之凿凿的新闻。
这么说……叶飞澜是同性恋?也就是说,他有报恩的机会,可以以身相许了?
太棒了!
苟晟十分感激月老的提点,于是化为原形,扑上去在月老的脸上猛舔了一口,仰天“嗷呜”一声,然后四蹄飞奔去找上司二郎神请假去也,只留下满脸狗口水的重度洁癖症患者月老大人一脸气急败坏地用衣袖猛蹭自己的脸。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为了留出充足的报恩时间,苟晟和二郎神请了三天的假,来到叶飞澜所在的海城。
他下凡前在镜湖仙子那儿得到消息,叶飞澜刚刚接到一部叫做《情非得已》的电影,剧组正在招聘演员,所以苟晟穿着月老不情不愿地为他准备的小gay必备花衬衣和同款大裤衩、人字拖就去了剧组,原本是想看看叶飞澜在不在现场,没想到在门口被一个小妹妹拦住了:“你是来试镜的吗?”
试镜?
苟晟虽然只是一只狗,但毕竟是一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狗,被天庭的仙气熏陶多年,化为人形的他,在凡人眼里看来也是相当帅气的。即便他穿得花里胡哨、不成样子,奈何他人长得实在太好,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肌肉健硕丰满,一张脸轮廓分明、霸气外露,反倒把这一身gay里gay气的服装穿出了一种别样的骚气。
无怪小姑娘会把他当成来试镜的演员了。
“试镜?”苟晟皱了皱眉,想到《翱翔》里面和叶飞澜拥吻的高昊天,心道这说不定是个接近叶飞澜的好机会,于是问道,“和叶飞澜对手戏最多的角色是哪个?”
“对手戏最多?”小姑娘愣了一下,吃吃笑了起来,“那当然是在剧里演叶老师男朋友的蒋皓轩了。”
苟晟问:“有床戏吗?”
“有,”这回,小姑娘笑得更凶了,“全都是床戏,而且不用露。”
“真的?”
“真的,”小姑娘把人物简介递了过来,“不信你看。”
苟晟狗生中最不耐烦的就是看书看报,尤其是简体横排的书和报,读起来不停地摇头,极其傻逼,所以皱眉推开了小姑娘手中的a4打印纸:“就这个角色了,在哪儿试镜?”
小姑娘发了他一张号码牌,伸手指了指,示意他在那边等候区排队。
等候区人手一张打印纸,每个人都在低头默念台词,苟晟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台词呢?”
“没有。”
“没有?”
“是的,”小姑娘用打印纸捂着嘴闷笑,“因为只有床戏。”
“……”
虽然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但并不熟悉人间娱乐圈的苟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当演员,有没有台词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蒋皓轩是叶飞澜剧中的男朋友,有不少的对手戏,甚至还有床戏。
这就够了。
苟晟在等候区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个小时,所有排队等待试镜的演员都向不拿台词的他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这些凡人也真他妈的烦人,苟晟等得不耐烦,谁看他他瞪谁。他瞪人的时候目露凶光,再配上大花衬衣和花裤衩,简直自带黑帮老大气质,所有人都被他瞪得不敢吱声,自然也没人上前来搭讪自讨没趣。
好容易轮到苟晟上场,他双手插兜往那儿一站,微一颔首,学着刚才试镜的人说:“各位老师好,我是……”
多少号来着?
苟晟伸手摸了摸裤兜,摸完左边摸右边,摸了半天才在屁兜里摸到一张揉皱的纸片,展开看了一眼:“53号试镜者,我叫苟晟。我试镜的角色是……”
“噗,”旁边一个负责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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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忍不住喷了,喷到一半又连忙捂嘴,“对不起。”
副导演姜沧浪看了她一眼,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开口道:“这位……正式的场合,能不能说你的大名?”
“大名?”苟晟将号码牌重新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这就是大名啊。‘一丝不苟’的‘苟’,‘昂头冠三山,俯瞰旭日晟’的‘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姜沧浪的嘴角抽了抽,“你试镜的什么角色?可以开始了。”
“蒋皓轩。”
听到这个名字,导演徐江陵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他了。下一个。”旁边一个挂着剧组工作牌的女孩示意他过去填登记表,苟晟问:“‘就他了,下一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