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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书海沧生
言希和新任女友相处得很融洽,只是楚云小丫的太会闹腾,简直像极了他当年的风范,蹦个极都敢喊老子天下第一,那简直了。
结果,脚上的绳刚解,小丫蓬头垢面地就往他怀里钻:“言希,呜呜呜呜,好冷好恐怖,我觉得我快死了!”
言希不厚道,扭脸,笑:“你不是天下第一吗?”
楚云泛着泪花咬小手帕:“在你面前,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言希严肃:“孩子,你忒唯心了,这个是不应该有的幻想,我以前也一直觉得地球绕着我转来着。”
楚云汪汪眼:“多久以前?”
言希伸出指,一二三,数着数着,就迷糊了。
到底是哪一年,多久以前?妈的,好像忘了。
总之总之,言少很爷们儿很有范儿地说:“没事儿哈,你就在我面前天下第一东方不败吧。”
楚云:“嗯嗯,就在你面前。不过我不当东方不败,那是人妖来着,你别想绕我。”
言希打了个哈欠:“你倒不傻。”
楚云戳他:“你怎么了?看着这么困。今天是我们第一天约会啊少爷。”
言希说:“我手机坏了,拿去修了。”
楚云黑线:“这跟你没睡好有什么关系?”
言希笑:“我有什么办法,没有手机就睡不着,老毛病了。”
楚云撇嘴,生活习性还真是一塌糊涂。她忽然看到什么,拍言希,一惊一乍:“啊啊啊,言希,快看快看。”
言希揉眼睛,转身,看着游乐场几乎被雪覆盖的远方:“什么?”
忽然,脸颊有软软热热的东西掠过。他诧异,看到楚云红透了的面孔,失笑,却存了男子的风度不再说什么,牵起她的手,向前走。
楚云闹着说:“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比萨我要吃最大块的奶油曲奇。”仰头看着他,微妙而纯然的撒娇,霸道中却是忐忑不安的。
言希拿出皮夹,笑着说:“好,只是你们女人不是最怕变胖的吗?”
楚云勇敢:“我不怕。言希,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她一语双关,看着言希的眼睛,声音脆生生的,让人无法辜负的好。
言希微笑,颈上的围巾有些紧,扯开了,说:“那很好。”
握着她的手,藏了微凉,只剩下温煦。
楚云拉着言希坐海盗船,一连坐了三次,她说:“我以前为了维持在公众面前甚至路人甲面前的形象,从来没有坐过这个,多傻。”
言希看她吐得翻天覆地却依旧攥着他的大衣,递给她热水,翻白眼:“现在,更傻。”
她漱了口,站直身子,微微靠在他的肩上,笑弯了眼睛:“我们都是傻瓜。”
傻瓜嘛,都一样。
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喝了许多酒,楚云吃着街头小店铺的食物,挽起了衣袖,全无形象。
她看着窗外的雪景,笑道:“言希,是用诗唱景的时候了,快向我表示一下,夸我美貌或者多爱我的都可以。”
言希说:“你找错人了,我高中时语文就没及格过。陆流估计还成,他小时候经常被他家老头逼着背唐诗三百首。”
楚云笑:“喂,总要让我享受一下被追的感觉吧。”
言希头疼,女人,妈的,真麻烦。
然后,从脑海中搜刮,忽然想起一个微笑的唇,张张合合,也是冬日,念出的温温软软的音韵:“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然后抱着整壶的老窖,呵呵地看着他。
那眼睛,真温柔。
楚云却摇头:“这个不好,太简单,没意思。”
言希恍然,发觉自己顺着记忆念了出来,把玩着酒杯,说:“是不怎么好。”
“可是,老子只想起这一首,怎么办?”
楚云鼓腮:“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言希凉凉地开口:“先把你那张脸整好看了再骂我。”
楚云拽言希脸颊:“你就不能让让我,我是你女朋友啊女朋友。”
言希:“哦,女朋友,你擦擦嘴吧,嘴上都是酱油。”
楚云:“言希你说话不算话,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你——”
言希蜻蜓点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好了,话真多。”转身,喊老板结账,对面只剩下一个红透了的雕塑,傻笑着。
她说:“言希,我真喜欢你,真喜欢真喜欢。”
言希“嗯”,点头说:“我知道。”认真倾听,走在雪上。
楚云说:“我好像有很多的勇气,和你在一起。”
言希挑眉:“所以呢?”
她笑:“所以,言希你要再努力一些,忘掉你的初恋啊。”
言希愣:“初恋,你指幼儿园的初恋还是小学的初恋?”
在言少的脑海中,他有无数次的初恋,幼儿园喂他吃饭的小阿姨,小学考试时把橡皮掰给他半块的娃娃头女同桌,初中时的鬈发弯弯,高中时曾经在巷道中接过吻为此挨打的美美。
呃,女朋友,你指哪一个?
楚云哈哈大笑:“幼儿园,嗯,幼儿园。”
起脚,溅了言希一身的雪。
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不对,亲爱的。
言希和楚云恋情的发展速度,照八卦报社的原话,是火箭撞太阳的效果,那个热力,那个毁灭性。
言希的fan club一片愁云惨淡,楚云的男粉丝跑到电视台门口静坐反对。然后,当事人该吃吃,该喝喝,小手拉着,恋爱谈着。
言希的手机修好了,结束了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扮熊猫的日子,可喜可贺。
辛达夷和mary暗中观察跟踪了好些日子,知道言希是认真的,开始打悲情牌,跑到言家抱着小灰,斜着眼,长吁短叹。
言希皮笑肉不笑。
小灰看见楚云,倒是欢喜。孩子想法简单,主要是,跟着楚云有肉吃。
当然,高贵聪明的卤肉饭很是唾弃,小丫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没救了。于是狠狠地啄了小毛巾的脑袋,然后扇着小翅膀飞到温家二楼的窗前,晃着小脑袋,“阿衡阿衡”地叫着,不知是谁教的。
温母看着卤肉饭总是止不住地笑,拉着铁青着脸来找它的言希:“瞅瞅瞅瞅,小家伙快成精了。”
言希冷笑,提溜着翅膀,小声威胁:“我早晚炖了你。”
卤肉饭看着他,小眼睛黑黑的,有了水光。
“阿衡,阿衡。”它可怜巴巴地喊着,言希却冷淡了表情,对着温母颔首:“阿姨,我先回去,楚云还在等着我。”
温母说:“你整天这么忙,卤肉饭和小灰没有时间照顾,不如交给我养一段……”
言希笑:“不用这么麻烦,楚云很喜欢它们,经常带到她家养。”
温母欣慰:“这样就好。”
言希走出温家时,思尔却跑了出来,她站在他的身后,犹豫了许久。言希察觉到,转身微微笑了:“尔尔,怎么了?”
思尔看着言希,很久很久才咬唇开口:“言希,我错了。”
言希拍拍她的脑袋,静静地看着她。
思尔晶莹的眼睛泛着泪,哽咽着开口:“哥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错了,对阿衡的那些——”
言希淡淡地打断她:“够了,都过去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随着两人感情的升温,2003年的农历新年也即将到来。
楚云老家不在b市,过年准备回老家陪父母,于是临行前闹着言希玩到了很晚。在酒吧中喝了不少酒,兴许是混的洋酒太杂,一向酒量极好的楚云也喝醉了。
言希倒是清醒,无奈,只好开车把醉鬼送回家。楚云坐在后面,又唱又闹,不时打开车窗吐一阵。
言希开车走走停停,一路上折腾得不轻,最后怒了:“你丫给我坐好,别乱动!”
楚云醉眼迷蒙,打了个敬礼,声音含混:“yes,sir!”然后头垂下,像是睡着了。
言希揉揉眉头,打方向盘,走了半个小时的车程才到楚云家楼下。把人拖到三楼,摸出她手提袋中的钥匙,费劲地把人拖到了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想走的时候,却被拽住了衣袖。
她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开口:“不要走了。”
言希挑眉:“你没醉?”
她跪坐在床上轻轻揽住他的脖子,她说:“言希,不要走了,也不要,再……等了,你等不回她的。”
言希笑:“谁,我在等谁?”
她说:“言希,你不爱她,只是,放不下。言希,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孩子,她有自己的幸福。你知道吗,从你离开她的那一刻,就注定,永远地失去了。”
言希的眼睛,模糊了焦点。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哪一根肋骨,滴着血。
她的眸中带了怜惜,并不说话,只低头亲吻着他的嘴唇、脸颊、下巴,每一处,倾尽了所有的温柔,带着缠绵和情动。
贴着他胸口的西装口袋,却闪起了信号灯,叮叮的铃声。
她拿出,却没有号码,只是一个时间提醒。
按了接听。
“咳,非要说吗?好吧,言希,晚安。”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不属于冰冷的机械,软软糯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安安静静的,温暖而无奈。
她抬眼,言希眼中已经满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实在,不愿称之为……温柔。
伸指,颤抖着,想要重新播放,言希却从她手中抢过,摁了右键,结束,重新放回心口。
转身,那个女子,已泪流满面。
言希看着她,平静了情绪,开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她把抱枕、台灯,所有一切能拿起的东西砸向他,哽咽着:“我好不容易,从陆流手中争取到的爱你的机会。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言希看着她,叹了口气:“我知道。”
她摇头,泪流得汹涌:“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多么不希望你活得这么辛苦,你不知道爱你有多辛苦!”
言希轻轻开口:“对不起。”
她说:“你走吧,我不要你了。言希,你滚,你滚!”
言希静静地看着她,平淡开口:“桌上有醒酒药,不要忘记吃。”
她却痛哭失声,许久才喃喃开口:“你放心,我不会让陆流知道,你有多……思念温衡。”
言希嗓子干涩,颔首,鞠躬,一句“多谢”,转身,离开。
他坐在车中,窗外,雪下得正大。
他抱了膝,看着雪,大笑,泪流了出来:“你有什么好的,排骨比你做得好的多得是,还是个男的。长得比你漂亮性格比你活泼的多得是,还是普通话比你说得好的女主播。不就是温衡吗,你有什么……好的……”
谁他妈稀罕你了?!
傻子才等着你,傻子才想你。
一遍遍播放着手机,那声音多温柔:“言希啊,晚安。”
言希,晚安。






十年一品温如言 Chapter 73 当我发现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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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筹划了一场旅行,一个人,年底出发,整整七天。
临行,和温伯母承诺了要回温家过年。她想必是怕他一个人面对整栋白楼,逢了团圆日,倍感孤独。
言希却笑,有什么呢?温伯父的去世对眼前如同母亲一般的人的打击,可见一斑。
她问他日程安排,言希说去南边转转。
苍凉的眼睛,望向了他。
言希叹息,轻轻拥抱:“阿姨,南方不止那一个城市,不必担心。”微垂了头,细长的指顺着发际线落下,他平淡开口,“阿姨,不要再逼我了。”
那样硕大粉色的包,已经荒废许久。言希收拾行李时,心中竟是莫名的开心兴奋,好像小孩子的春游,许久没有这样悠闲了。
放了泰戈尔的《飞鸟集》在肥大的外套的口袋中,他却在飞机上裹在毯子中睡着了。
醒了,看着漂亮的乘务小姐,轻轻吹了口哨,真心的赞叹,却忘了轻浮。
他说:“我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谢谢。”
然后,心情愉悦地看着乘务小姐臭着一张脸重煮咖啡。
身旁年轻母亲怀中抱着的小婴儿哇哇大哭着,怎样都不停止,其他座位上的乘客张望,眼神不悦。
年轻妈妈手中拿着奶瓶,很是为难,问言希:“你能帮我抱着他吗?他饿了,我需要给他沏开。”
言希愣了,微笑说:“好。”
“两只手,小心,对,像这样托着他。”年轻妈妈叮嘱了,拿着奶瓶离开。
言希抱着那个软软小小的身子,手指僵硬,大眼睛放低,和小娃娃对视。
娃娃看到大眼睛,好大好大的眼睛,不是妈妈,呜呜呜呜,妈妈,妈妈……撕心裂肺地哭。
言希扮鬼脸,对眼,鼓腮,逗娃娃。娃娃继续哭,哭得鼻子眼睛皱成一团,好委屈好委屈。
言希无语,再哭,再哭就把你吃掉。
年轻妈妈小跑过来,把奶嘴塞进娃娃口中。咕咚咕咚。
娃娃看着大眼睛流汗瞪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啊眨,忘了哭泣,打了个奶嗝,咯咯笑了起来,伸出小手去抓他的头发。
言希想起口袋中的巧克力糖,掏出剥开,放到娃娃唇边。
小娃娃舔呀舔,笑啊笑,口水滴到了言希指上。言希笑:“你怎么这么爱笑?”
年轻妈妈也笑:“他小名就是笑笑。”
言希抱着娃娃沉思:“嗯,我以后有儿子了,就叫他娃哈哈,也让他每天都笑。”
那妈妈大笑:“以后你的孩子会哭的。”
言希把娃娃递给他母亲,双手交叠放在颈后,淡笑,闭上眼睛:“这样,好像生活也值得期待许多。”
当然,事实证明,若干年之后,他抱着自己的娃娃喊娃哈哈,小童鞋基本是不搭理他的,只会用大眼睛瞪着他手中的新玩具,戳戳戳,觉得好玩了抱着玩具亲亲,抱着抱着玩具的爸爸亲亲;不好玩了,扔在脚下,摇摇晃晃踩过,藐视掉。
他去了许多地方,沿着许多年前走过的痕迹。
船坞,梅花,渔家,碧波,乌水,小镇,城隍庙。
他吃了许多年前吃过的白糖糕,看到了戴着虎头小帽的孩子和早已污了他的字书的林家豆腐坊。
走到城隍庙,瞎眼的算命先生让他抽支签,他想了想,说不必。
求财、求平安、求姻缘,件件似乎都是大事,可是全都交给天定,这似乎又是悲哀的。
苍天易老,何况人寿。
人生短短,多少年华,倒不如意识不到,提起自己的竟然不是自己。
言希站到宝相庄严、烟火缭绕的泥坯神像面前,指上绕了殷红色的佛珠,合十,躬身三次。
求什么?
家财万贯,公孙王侯,白马轻裘。
千百年,人人如此,词都未必换一二字。
他却高挑着漂亮的眉眼,笑了:“愿我惦念的人离不祥之人言希千万里之遥,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远离带给她一切厄运苦难的人。
只要岁岁平安。
即使……生生不见。
坐在佛像一旁诵经护灯,埋在阴影中的僧衣少年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微笑,眉眼秀气,带着书卷气:“施主,不妥啊不妥。”
言希嗤笑:“这位小师父,先把你嘴角的点心渣擦了再训我们这些凡人。”
僧衣少年“哦”,大大方方地掸了僧衣和嘴上的点心渣,又把没吃完的白糖糕仔细包好塞入袖口,丝毫不觉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笑眯眯:“施主,不妥啊不妥。”
言希抽搐:“你还有别的话吗?”
僧衣少年眼角仿佛含了无边春花盎然,轻声开口,字字清晰:“依老衲看,施主口中的言希既然不祥,肯定是害人害己,十恶不赦,应该千刀万剐被踢到十八层地狱的人,何必拜佛,不如我卖给你一个稻草人,你天天扎他几下,让他痛不欲生怎么样?”
言希:“多谢小师父关心,不用了……”
那少年脸色是不健康的白,却笑得花开万树:“不客气不客气。”
剃掉的发顶,却没有受戒的戒点。
阿衡做了个梦。她手里有很多很多的烟花,点了,却只冒烟没有绽放。
醒来时,窗外鞭炮声声雷动。
哦,已经是年三十了。
“阿衡,你醒啦。快起来,我妈煮了好多圆子,红豆的,可好吃了。”小五笑意盈盈,从卧室外探身。
阿衡含笑:“麻烦阿姨了。我过年来五姐家里就够麻烦了。”
小五摆手:“大过年的,怎么这么多废话?”走了过来,坐在床沿,笑了,“阿衡,在我家睡,还习惯吗?”
阿衡正在套毛衣,隔着毛衣,使劲点头:“我睡得很好。”
放寒假时,大姐、三姐、小四、小五看着她,如临大敌,剪子包袱锤,锤锤锤,锤了半天,做出决定,阿衡今年跟着小五过年。
结果,阿衡就跟着小五回到了b市。
小五家在b市,父母都是公务员,家中境况很好,只有小五一个独生女,平时很是溺爱,连带着对阿衡也很好。尤其是听小五说阿衡和她志趣爱好相投时,他们对阿衡更是喜欢。
所谓的志趣爱好,咳,就是指对dj yan童鞋执着的热爱,即使人有了女朋友,即使人女朋友美貌能甩俩孩子几条街。
小五说:“阿衡呀,你知道不,今天下午dj yan有听众见面会。”
阿衡纳闷:“不是说他出去旅游了吗?这两天sometime都是别的dj代班。”
小五说:“好像是昨天就回来了。哈哈,男人啊,泪奔,我终于能看见你了,男人!”
阿衡笑:“阿姨今天下午包饺子不是人手不够嘛,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多拍几张合照。”
小五摸孩子脑袋:“没发烧啊。”晃阿衡,“阿衡阿衡,是dj yan啊dj yan,你最爱的dj yan!”
阿衡呵呵笑:“我最爱的是言希,不是dj yan。”
门外阿姨喊俩孩子吃汤圆,阿衡应声走了出去,留下小五皱眉摸下巴:“有差别吗?”
dj yan,言希。
小五在家中被惯坏了,不大会做家务,进入厨房不到三分钟就被赶了出来。她嘟着嘴吃葡萄,不服气:“妈,那是我六妹,跟你没关系,你怎么老抢我的人啊你!”
小五妈妈重重关上厨房门,留了一句话:“有阿衡,我能不要你!”
小五气梗了,拿着遥控器摁来摁去泄愤,把一旁看电视的爸爸晃得头昏:“去去去,快去找你那个什么低级言,别闹人了。”
“什么呀,是dj yan、dj yan,爸,你也讨厌!”
阿衡在厨房包饺子,听到小五和小五爸爸的对话,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她说:“阿姨,五姐在学校里可乖了,大家都很喜欢她。”
小五妈妈叹气:“不行不行,太淘了,她一回家我就头疼。”
阿衡又呵呵笑:“五姐经常跟我说,她最爱吃你包的饺子,南方的一口一个,根本不够吃。”
小五妈妈是个爽朗的人,笑得合不拢嘴:“成,今天阿姨包的,你多吃些。”
两人拉着家常,很是融洽。想是小五提前叮嘱了父母,小五妈妈对阿衡的家庭颇是避讳,怕哪句话不对伤了阿衡的心。
阿衡心中感激,和小五妈妈说着小五在学校的种种生活趣事,娓娓讲来,看着阿姨的脸色愈加欣慰,眼底温柔了起来。
这一种思念,母女之间,太微妙,从外人口中听说最亲密的女儿渐渐长大的蛛丝马迹,总是不尽的欣喜。
阿衡虽然无法完全明白,可是心中总是有隐约的疼,不严重,却时不时地痛一下,针刺一般。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小五打了电话,对面嘈嘈杂杂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嗷嗷嗷嗷,阿衡,我的签名本忘了拿,快给我带过来——哎……别挤,再挤老娘跟你们拼了——电台,快点啊,阿衡……”
然后,切断了电话。
阿衡愣,签名本?
啪啪跑到小五房间,书桌上果然有一个崭新的硬皮的签名本,里面是小五写的有关dj yan的心情日记。
阿衡揣了日记:“叔叔阿姨我去一趟,你们先下饺子,等我和五姐回来。”
小五爸爸说:“哎,别急,阿衡,把我的手机拿上,有什么事和家里联系。”
阿衡点头,忙中出乱,下了楼才发现自己只穿了毛衣。外面依旧下着雪,她怕小五等急,也顾不得回去穿外套了,招了出租车一路疾驰。
电台门口倒没有多少人,问了保安才知道听众们都在九楼。
大厅的电梯空闲着,阿衡嘘了一口气走了进去,看路过的人都不走电梯,不知是什么缘故,没细想,摁了开关。
刚过八楼,一阵晃动,阿衡还没反应过来,电梯中的灯却一瞬间全部熄灭。像是坠落了,电梯轰隆一声卡在轨道中。
她抓住扶手,抬头却是一片黑暗。
苦笑,这叫个什么事儿,被卡在电梯里,明天说不定头版头条:dj yan听众见面会盛况非凡,无名粉丝卡电梯疯狂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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