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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男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宁
官员们一一落座,宫人们奉上美酒热汤。只是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宣恒毅让王公大臣们都坐着饮宴,才开始接见附属国与其他非附属国的帝君或使臣,让宫人朗读他们上贡的礼单。
宣恒毅只要求自家官员送红薯土豆等土仪,要不是将军们真的搜刮了不少外国好物,他都不会臣子的贵重礼的。可对外国就不是这样了,除了附属国送来的岁贡,还了金银铜铁、绫罗绸缎,瓷器石料……尤其是晋国,今年的贺年礼送得特别多,他们多的是牛羊和战马,二皇子搞出了这样的事,晋国送礼送多了,才觉得舒坦。
虽然这些礼都不是给章国的大臣们的,可是文武百官都很开心,为身为章国人而自豪。宾主尽欢,宴会终于开始了,国宴规格是一等一的,流水一样的美貌宫人们,托着金盘银盘上来,色香味俱全的热菜冷盘一一捧上,飘香四溢。
教司坊组成的歌舞团也进场了,乐师鱼贯而入,开始奏乐;出色舞者在四周挥袖跳舞,身姿曼妙;因为技艺出众而被选上的街头艺人,也在殿外的戏台上表演,动人。目不暇给,弄得庄子竹都不知道都是埋头吃美味佳肴好呢,看歌舞好呢,还是看戏台好了。
尽管表演节目多,宴会上有宣恒毅坐着的关系,并不嘈杂,官员们都没有离开座位,都安安分分地在座位上坐着。
还没开吃多久,那边刚刚投靠章国不久的方国的国君捧着酒杯,站了起身,向宣恒毅贺年敬酒。宣恒毅依然坐着,举起酒杯一饮而下,姿态潇洒从容。末了,宣恒毅把杯口下翻,以示喝得滴酒不剩。
对新投靠的国君如此,宣恒毅算是很给脸的了!
方国国君见宣恒毅干了酒杯,果然十分高兴,笑得开怀,又说道:“陛下圣明!我的五哥儿任飞烟仰慕陛下多年,宫里跟先生苦练舞艺,求着我一同来给陛下拜年,今日盛装而来,希望能为陛下舞一曲贺新年。”
五哥儿?
庄子竹看向方国国君座位附近,见到一白净哥儿正颔首含羞,娇俏可人,穿着大胆,煞是好看。而在场的其他文官武将也下意识地瞧着那方向看去,却又瞬间别开视线。
那哥儿虽然低头娇羞着,却褪下了披风,现出清凉的舞衣。青蓝色的舞衣裁剪虽美,却漏`了那位哥儿白滑的肩膀和手肘。
这还哪敢再看?想想当日在国宴上展示琴声的洛妃,想想当日表演书法、当众写诗赠与皇上的楚嫔,想想当日同样献舞的洪嫔,都是外国为了示好送来的,说不定这位跳舞的以后也被皇帝纳入后宫呢。
以往宣恒毅都没有特别拒绝,这种示好了就了。可今日,宣恒毅第一个反应,却是向庄子竹那边紧张地看过去。
庄子竹似笑非笑地与宣恒毅对视了一眼,捧起了镶金的汤碗,轻轻地吹了吹冒着热起的汤面,接着开始缓缓地品尝鲜美的鱼汤。
看着那镶金的汤碗触碰到庄子竹淡粉的唇,宣恒毅就挪不开视线了,要是他是那汤碗,那……
宣恒毅耳尖红了些,别开了视线,又忍不住瞄过去。
第50章惧内
宣恒毅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偷瞄,群臣的视线都禁不住追踪过去,最终落到庄子竹身上。
哦,原来他们圣上偷瞄的正是未来皇后啊。
等等!他们圣上还能有如此紧张的时候?怎么看着像偷玩的孩童被严格的父亲抓了个正着了似的?
类比一下,他们想纳个妾,的确需得循例询问夫人的意见。可现在的情况还不是要纳妃子,只是别国的哥儿想要献舞而已,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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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大婚,这就紧张兮兮又含情脉脉地去看庄大人的脸色!
想不到他们的圣上一世英名,如今皇后都还没娶回宫,居然就如此惧内!
突然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止他们惧内,连圣上也会怕皇后!
群臣都默默地为那位据说苦练多年舞意的方国王子感到悲哀,要是这位王子上一年过来献舞,这种事圣上通常都会允了。可如今,看圣上这样子,这舞定是献不成了。
而且于情于理,上了年纪的王公贵族或大臣将军们,就算在炎热的夏天,都不会让自己家的哥儿出门了还穿着清凉。想来那方国的民风必然是非常开放的了。
而方国的国君见宣恒毅的视线落到别处,他不知道庄子竹的身份,只顺着宣恒毅的目光看过去,远远地看到对面一堆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员。方国国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便将视线回来,问道:“不若此刻就让五儿飞烟为陛下歌舞一曲?”
宣恒毅转回视线,看到就是方国国君那张纵情声色的黄脸,摆手道:“不必。”
这就是不看了,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的。
方国国君的脸色当场就有点错愕了,他旁边的任飞烟也顾不上娇羞了,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走到厅堂的中央,正对着宣恒毅的位置,抬起头来,仰望天颜,又非常勇敢地盈盈下拜,询问道:“飞烟为贺年舞筹备了整整三年,膝盖碰伤过、皮肤也擦伤过,就为了能在圣上面前一舞,可否请圣上赏脸一观?”
宣恒毅可不敢看他,只求饶似的看向庄子竹,同时冷淡地说道:“不可。”
任飞烟泫然若泣,问道:“为什么?”
那边的方国国君见到自家哥儿如此,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任飞烟就要下不来场,庄子竹招手让个宫人过来,请宫人去把任飞烟褪下的披风捡起来,他则给任飞烟盖严实了。任飞烟身上一暖,摸到自己披风上的毛毛,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庄子竹那温柔清俊的脸。
庄子竹说道:“这位王子有心了,你的心意陛下已经知晓。可是天还下着雪呢,要保重身体,可别着凉了。”
任飞烟又望了庄子竹一眼,攥紧了身上的披风,求助道:“可是我”
其他大大咧咧的武将也七言八舌地说道:“就是啊!而且哥儿的身子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害得我也不敢抬头了。”
也有礼部的官员为武将们解释说,方国地处极南,天气炎热,露肩露手肘都是常事,方国男子也经常不穿上衣,五王子现在的穿着实属正常。
虽然有礼部官员为任飞烟的行为作出解释,群臣也纷纷表示理解,可是任飞烟也有些赧然。借着庄子竹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了回去。
庄子竹也坐回座位上,而晋阳王老王爷又出言给安抚了几句,又点明献舞成与不成,也都只是锦上添花,与方国交好的诚意十足,让方国国君宽心。
而其它带了哥儿来的国君,见方国的王子生得这般白嫩好看,他们对把自家哥儿嫁入宣恒毅的宫中也不抱有希望了,不过表达一下和亲的意思还是要有的。国君们相继给宣恒毅敬酒,各自隐晦地介绍自家哥儿,表达和亲的想法,都被宣恒毅拒了。
国君们这就郁闷了,参考前几年别的小国给宣恒毅宫里送美人王子,宣恒毅都没拒绝啊!而唯一一次拒绝和亲,是上年的事了。萧国要送个王子去和亲,结果宣恒毅刚拒绝完,接着就把萧国给灭了。
想到这里,这些小国的国君们心中相当害怕,询问负责接待国君的礼部官员们,是不是他们哪里做得不好。礼部官员们只得解惑道:“我们圣上对未来皇后十分看重,且将要大婚,于是大婚前都不会再纳新人进宫,并非贵国王子不好。”
“看得出来,毕竟八尺赞美啊!”裕国国君松了一口气,说道:“今年贵国立后,我们来得不是时候,那我们下年再来。”
礼部官员有点同情他了,看他们圣上那副惧内的样子,别说下年了,下下年宫里都不一定再进新人。
虽然宣恒毅在宴上都拒了,可还有些哥儿没放弃这个想法。虽然宣恒毅凶名在外,但正值青年,容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就算宣恒毅即将大婚、迎娶皇后、后宫早已充实,这也总好过被他们父皇送去给其他或老或胖的国君和亲。
任飞烟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宣恒毅却毫不领情,冷淡凶煞,还不如刚刚给他盖披风的那位年轻俊秀的官员温柔体贴。只是,不知道刚刚那位年轻俊秀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席间,任飞烟的视线越过数十位身穿紫色朝服的三品官员,落在庄子竹的脸上。又见庄子竹进食时姿态优雅,越是看,眼神就越是移不开。只是又见庄子竹没有胡须,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任飞烟就知道庄子竹是谁了。
原因是宣恒毅给庄子竹赐座不成,于是就命人把庄子竹送的贺年礼捧了过来。庄子竹送的看着朴素无奇、实际上却巧无比小木盒,宣恒毅祭天祭祖后一回宫,就在轿子上把玩过了。此刻宫人把庄子竹制作的小木盒捧过来,宣恒毅却装作不懂怎么摆弄的样子,招手请庄子竹上来解惑,说道:“爱卿送朕的音盒实在巧,朕却看不懂如何打开,还请爱卿为朕示范一二。”
庄子竹听命上去,心里却觉得奇怪,明明使用图解和文字说明都给写上了,宣恒毅这还能不懂的?不会是坏了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去,一旁宣恒毅的亲弟弟宣恒柏也好奇道:“巧的音盒?听不懂,皇嫂送的是什么?”
还没大婚呢,宣恒柏连皇嫂都叫上了。可是除了庄子竹,其他人都没有去纠正他,尤其是宣恒毅,听了乐意得很。
而宣恒毅这边一召庄子竹上去,众人也都好奇起来了。看到庄子竹送的巴掌大的小木盒,木盒上没有任何花纹,也没有上漆,非常朴素了,这能叫巧?!他们圣上什么时候学了这睁大眼瞎着夸的神奇技能?
不,不会的,小木盒里一定装了什么巧的小东西,他们圣上才不会被色所迷!刚刚献舞失败的美貌哥儿就是例子,圣上膝下一无所出,不会色令智昏的。
任飞烟见庄子竹上去,连忙询问他的名字。
宫人回答道:“那位便是为章国制造劈山火`器的庄大人了。”
任飞烟用手指掩着合不上的嘴巴,原来刚刚给他盖披风的,就是年轻有为制作火`器的庄大人!但是这事迹怎么这般耳熟?似乎,这位庄大人,就是章国国君未来的皇后了?
瞬间好不服气,凭什么这般冷淡凶暴的章国国君,能迎娶才华横溢、清俊温柔的皇后了!可是,当任飞烟抬眼看上去,见到现在的宣恒毅像变了脸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膜拜仰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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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才舒服了一些。又见庄子竹在摆弄他亲手制作的小木盒贺年礼,任飞烟跟着好奇起来,不知道期待这小木盒之中暗藏的玄机。
而此时庄子竹终于检查完毕,确定他做的音盒没有问题。宣恒毅含笑回望着他,说道:“总得寻找与子竹说话的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庄子竹没有做什么,只好笑地瞥了宣恒毅一眼,把音盒斜斜的对着皇上和众位大臣,能让台上台下的人都看得见小木盒里面是什么。
庄子竹给上紧发条,接着松了手,让音盒自己打开。只见那朴素无奇的小木盒之中,放出璀璨四射的白色光芒,再仔细看,木盒外虽然朴素,可木盒内却竖起来一个金碧辉煌的立体宫殿。
那白光,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云,有位身穿白衣的仙人玉立在宫殿之中,风拂长袖,飘渺出尘。随后,庆典的礼乐像流水一样潺潺流出,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
明明是熟悉的贺年礼乐,由音盒发出的声音,就像千百个风铃错落有致地震动作响一样,声音清脆悦耳,有着不同寻常的风味。
而九天云上的仙人,还能随着悦耳动听庆典音乐,不断地飞翔盘旋,好像在滑冰,又好像在宫殿的云雾之中飘舞。
庆典音乐结束,白光缓缓散去,木盒之中一片黑暗,仙人也隐在了黑暗之中,木盒也自动合上。群臣还以为这是夜明珠的效果,不过手工致了些,可看下来却不是这样了,巴掌大小的木盒里是如何发出悦耳的庆典音乐,又怎么能自动发光的、仙人的玉像又为什么能翩翩起舞?
如此巧夺天工,别出心裁,怪不得圣上大夸特夸!宣恒毅也很懂大臣们想再看一次的心情,学着庄子竹那样上紧发条,小木盒再次自动打开,音乐奏响,白光放射,仙人又盘旋起来,在白光中、在宫殿下翩翩起舞。
真是再看多少次都不够,他国的国君们与王子们都膜拜不已,甚至觉得这么心灵手巧的人才,不在工部当官,竟然当了皇后是太可惜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为章国做出这样巧夺天工的物品。
而工部看出的门道就多了,这不仅仅是能自动发光自动歌舞的贺年礼,里面一定藏着某种巧的机械结构!还有闻所未闻的技艺!工部尚书好奇地问了好多问题,庄子竹却不说玄机,只说发现了一种新的能源,可以发光,可以让机器自己工作。
庄子竹才不会在有外国国君的情况下特别解释,又随口对宣恒毅说出贺年的贺词,坐回座位。宣恒毅又赏玩了好几次,还特别宝贝地不让其他人碰庄子竹做的贺年礼,就给群臣演示过十几遍算了。
任飞烟也认真看了十几遍,对庄子竹越发崇拜起来。
这边宴席吃完,宣恒毅捧着心爱的小木盒先行休息,而各国来贺年的王子们则由宫人带领,去给太后拜年了。庄子竹在吃饱喝足之后,也与其他哥儿官员们一道,被带领着往太后那边。
别的男人官员可以宴会结束就回家休息,可庄子竹这些哥儿官员们就不行,宴会结束后不能留下赏戏,而是需要去拜见太后,在太后那边渡过下午的时间。
宣恒毅还派了两个宫人专门跟着庄子竹。庄子竹去到太后那边时,任飞烟等王子们已经与太后聊上了,坐在太后的下首位置,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而在座的除了王妃世子妃、身穿诰命服的官员家眷以及他们家的哥儿们之外,还有坐在太后旁边的后宫妃嫔们。
这是庄子竹第二次见到宣恒毅的后宫,而这次太后带出来的妃嫔,与上次见到的都不一样,都是陌生的面孔。有冷淡地旁观的清冷美人,有美艳妖媚、举手投足都是风流韵致的妃子,有与梁雅意一般长得阳刚威武又黝黑黝黑的,也有只会呆坐着微笑的圆脸小可爱……
庄子竹这都有些搞不懂了,这么多款式的后宫妃嫔,宣恒毅咋就舍得说要把后宫都退回去啊?
第51章遣散后宫
太后这边的宴会上气氛,比宣恒毅那边放松热闹许多。宣恒毅那边的王公大臣们,都不敢随意走动,谈话交流也只是偶尔进行,还要压低声音,一点都不嘈杂。而太后这边,则显得喧闹多了,直到庄子竹他们过来,才安静了一些。
庄子竹与其他哥儿官员们,一起对太后行礼。太后却被别国的王子逗笑了,似乎没有见到行大礼的庄子竹他们。宫人有意提醒,太后也像是听不见似的,继续与王子们说笑。
任飞烟见庄子竹还跪着,便说道:“太后娘娘,庄大人等哥儿官员们,都跪好久了呢。”
太后瞟了他一眼,没搭理,甚至还说起宣恒毅童年时的蠢事。比如宣恒毅六七岁的时候去抓蟹吃,却蠢被蟹夹`住了手指,想去掰的时候把另外一只手也被夹伤了,非得他出手帮助不可,也是个笨的;又比如抓了鱼饿狠了就直接生吃,咬了满嘴鱼鳞逗得不行,连宣恒毅的弟弟也跟宣恒毅这样学着吃了,真是个坏哥哥。
说着说着太后还把自己给逗笑了,可异国王子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片尴尬。
庄子竹总算知道宣恒毅是渔夫之子、被教养得粗鄙不堪茹毛饮血的传闻是怎么传出来的了,刚想开口,就听见大长公主那苍老却洪亮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太后娘娘又在说笑了,说得像话本似的,圣上自幼聪颖圣明,文韬武略,深得先帝赞誉,怎会是个笨的?别顾着说笑了,火器营掌印庄大人与大理寺的秦大人他们跪了这么久,这大过年的,地板多冰凉,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要故意苛待大臣。”
大长公主开口,一众老王妃们跟着纷纷劝导,全都让太后关注起还跪着的哥儿大臣们,可别再说圣上坏话了。太后抿着唇扯起一个笑,说道:“哎呀!哀家都没看到,快快请起。”
庄子竹才与一起来的哥儿大臣们站起来了,一个接一个说了新年贺词,太后给其他哥儿官员赐座,又把庄子竹招呼到身边,亲热地拉起庄子竹的手,说道:“小竹你来得正好,宫里的妃嫔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哀家身边这位是丽嫔,是哀家好不容易才挑的,毅儿最喜他的容貌,御笔亲封的丽嫔封号。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好兄弟了,可要好好相处啊。”
庄子竹礼貌地微笑,没有答话。
丽嫔听了,秋波流传,打量了庄子竹几眼,接着认认真真地夸了一通,说道:“太后谬赞,陛下的妃嫔之中貌美的多了去了,庄大人的容貌才是一等一的,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皮肤也比我细滑多了。而且还匠心独运,冬猎火`器的威力我没能亲眼见识到,但心中亦向往之,庄大人是章国的一大功臣呀!”
太后十分不喜地瞪了丽嫔一眼,又介绍起身边的一位圆脸小可爱来,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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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嫔,毅儿最喜他性格乖巧安静,也是御笔请封的安嫔呢。呀,我都忘了,小竹你还没正式受册封,按照宫里的规矩,你应该给丽嫔安嫔他们行个礼。”
庄子竹好笑地望了太后一眼,坐在太后旁边的妃嫔这么多,太后还一个个介绍,敢情这是要他一个一个行礼吗?
任飞烟坐不住了,张口就问道:“庄大人要当皇后的消息都传到方国来了,原来贵国还有皇后向妃嫔行礼的规矩?”
本来外国王子不该多嘴,看破不说破,大家面子上也过得去。可是任飞烟这么一问,章国显然丢脸都丢到外国去了!太后自皇帝登基以来,开头几年表现还好,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不少王妃夫人们都在盘算起来,以后得劝自家夫君上奏,让太后闭门不出不见人才是。
丽嫔立即接口道:“万万不可,庄大人虽然还没正式受册封,但诏书已经公告天下了,哪有皇后向嫔行礼的道理?这真折煞我了。”
丽嫔身上虽有封号,却未承宠,未来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丽嫔都还没摸清楚,太后今天要拉他出来当活靶子,丽嫔是极为不愿的。
难道他长得妩媚一点有风情一点,就不能是个安安分分不争不抢的人吗!他一个无宠无子光有封号的嫔,在偏殿中自个儿吃喝玩乐多好,舒坦了六年,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是天天听他们背诵宫规颜面无存的太后,而去得罪一位被陛下八尺诏书狂热赞美的未来皇后?
上次陈妃和其他妃嫔被贬的事,丽嫔也看出来了,太后需得他们看好,一个没看好,他们可能也会落得被贬的下场。
丽嫔这么表态,安嫔跟着紧张地点头,甚至还站起身来,准备向庄子竹跪下了。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们一眼,提高了音量,问道:“庄大人觉得如何?难道给妃嫔行礼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吗?”
而太后刚说完,安嫔已经给庄子竹五体投地的跪拜下去了,把太后气了个倒仰。
庄子竹连忙侧身避开安嫔的礼,又屈膝回个半礼。
那边安嫔行完礼,虽然庄子竹不受,可他行礼过了,于是拍拍膝盖就心安理得地坐回去。
安嫔虽然是有点害怕太后没错,可他更害怕的是皇上,而且太后还需要他们念宫规,帮助太后记忆呢。
其他妃嫔看看太后又看看庄子竹,安嫔这下被太后厌弃是肯定的了,可庄子竹又是未来皇后,不能轻易得罪,他们犹豫着向哪边站队好。
可接着大长公主也直接用行动表了态,他拄着拐杖缓缓跪下,庄子竹连忙去扶起大长公主。但是,大长公主却十分坚持:“虽然尚未大婚,但诏书已颁发到全国各地,连外国都告知过,子竹就是章国的皇后。老身身为章国人,礼不可废。”
庄子竹无奈地用膝盖顶住大长公主的小腿,说道:“我还未正式受册封,真不能受您的礼。”
晋阳王老王妃拉着衡阳王老王妃起身走了过去,分别扶住大长公主两边,说道:“就是,别让小辈难做了,而且今天大年初一呢,不如好好看戏。陛下为太后娘娘请了最出色的戏班子,正好可以看那飞天走绳幻变藏人,可别再行礼来行礼去的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导起来,其余妃嫔亦表态说不用。大长公主也不等太后同意不同意,直接把庄子竹拉到身边坐下,嘘寒问暖的,又问道:“小竹瞧着似乎比上次见面还瘦了许多,料是京中春寒陡峭,要多添衣物才是。”
说着,大长公主命人把一件斗篷盖在庄子竹的朝服上。那边晋阳王老王妃也不甘落后,把自己的红毛围脖解开,围在庄子竹的脖子上,说道:“这是圣上冬猎给我送的围脖,圣上以前只送血淋淋的吃不完的猎物,这次你给帮忙挑的皮毛又软又滑,还暖和,你给试试。哎呀,也衬你这套朝服,红得发紫,喜庆呀,下次春猎得让圣上给你猎一件。”
庄子竹含笑道谢,又说自己不冷,怕晋阳王老王妃把围脖给他了会着凉,又把围脖还回去。
晋阳王老王妃就赞道:“小竹真乖巧呀,怪不得圣上如此喜欢。”
庄子竹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没有答话。
而太后被这些皇亲国戚冷落在一旁,可庄子竹却与他们有说有笑的,心里十分不忿。但是大长公主算起来也是太后的长辈,多数皇帝又是站大长公主那边的,此刻大长公主以身作则表了态,太后发作不起来,只能憋着。
太后这就不懂了,昌乐县主是因为庄子竹才被发落的,怎么大长公主今天还能三番四次地维护庄子竹?对他爱护有加,帮他说话?难道是因为那次庄子竹帮忙求情了吗?早知如此,他当日就不要作壁上观,也开口求情好了。
只是事已至此,太后又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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