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宁
太后抬眸盯着他,终究是别开头去,摆了摆手,说了声“乏了”。
宣恒毅牵着庄子竹离开,神色有些惆怅。
庄子竹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陛下。”
一句都没说他善妒,宣恒毅连生子的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扛。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这份心意,值了。
宣恒毅牵着庄子竹的手,步速一如早上前往拜家庙时一样的缓慢,低声叹道:“没遇见你之前,原想着后宫交给母后,没有后顾之忧。从未想过,连母后都要像管臣子一样管教,没想过母后会为了陈家,了那么多好处,被人哄几句,会纳了那么多奸`细进宫。”
庄子竹想了想,劝道:“你小时候是母后教你喂你,现在母后老了,到你教他,轮回就是这样的。”
宣恒毅敷衍地笑了笑,低头亲了庄子竹一口。
拜见过太后,大婚第二天的第三件事,就是接受宗族夫人哥儿们与诰命夫人们的拜见了。所有有品级的夫人哥儿,在这天都要换上品级服,对皇后三跪九叩,接受众夫人对他的贺喜。除此之外,本来后宫妃嫔们,也应对皇后行大礼,只是今天,一个妃嫔都没看见。
庄子竹四处看看寻人,又问道:“不是说还剩下十来个嘛?你的小妾呢?夫君?”
宣恒毅回道:“回不去的都搬到庙里了,不需要见。”
庄子竹听了挺开心的。这也不算残忍,他出现得晚,可其他后妃有着得天独厚近水楼台的机会,他们进宫这么久都没留住人,没尽到后妃的责任和义务,现在被送出宫,虽然在庙里,也包吃包住的,衣食无忧。
而慎王妃等宗亲夫人们,首次见到后宫这么空荡,心里则十分羡慕。慎王对他好吧,却有两个侧妃,小妾通房一堆。看着身后不得不带进宫的两名美貌侧妃,慎王妃呼出一口浊气,很羡慕庄子竹一嫁进宫,就半个糟心人都见不到了。
不知道这种恩宠又能维持多久?
庄子竹当然感受到夫人们的羡慕了,不止羡慕,夫人们妒忌的也有,等着以后看好戏的也有。只是在他们之中,不是没有等着宣恒毅充实后宫的人,但他们不会像太后那样没眼色。帝后才新婚第二天呢,提纳后宫干嘛?给帝后添堵嘛?
没人提这个,夫人们都像以前一样,捧着庄子竹说话,道喜的赞美的声音不绝于耳,颇有宣恒毅那八尺诏书的风范。庄子竹听着这些新鲜的赞美词儿,心情都好了一截。
被诰命夫人们拜见完毕,午休时间,庄子竹又被宣恒毅拉到坤宁宫里去。
光天化日的又想干啥呢?
宣恒毅什么都没干,只是把他的私库,还有早前置办的给皇后的聘礼,宫中的账册与执掌管事的权力,都一并转交到庄子竹手上,宫中的各个宫人管事都来拜见庄子竹。
庄子竹看着这么多账册,要管这么多东西,他头都大了。
但这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无论怎样也要学着管起来,这可是在宫里安身立命的资本之一!
皇后不仅仅只是一个尊贵的名头,更有着在管理后宫的说一不二的权力,有自己的官员,自己的人脉。即使以后没有帝皇的宠爱,日子也过得不会差。
第64章1更毛笔
才大婚第二天,宫里的管事能力品行如何,得慢慢摸清,关系也得慢慢梳理,不急于一时。宣恒毅这边则三天不需上朝,这难得的休假时光,庄子竹当然会好好珍惜。
皇帝大婚,各国也都送有贺礼,还派使者来说好多不要钱的贺喜说话。这些贺礼,宣恒毅全都给庄子竹赏玩了,庄子竹要是露`出什么惊喜的、欣赏的表情,宣恒毅就开心,觉得送得值。
这还不止,庄子竹又在宣恒毅的陪同之下,进了宣恒毅的私库,被私库的珠光宝气给晃花了眼。
怪不得早前宣恒毅在大长公主宴会上送出的青玉雕纹座一出手就是十对,原来私库内还有一整列雕刻美的青玉白玉龙纹座!如果玉座上雕刻的不是龙纹,宣恒毅还大把可以送。
除此之外,玉石金银,珠宝首饰,名家字画,应有尽有。宣恒毅特别大方地把私库的钥匙都交给了庄子竹,表示这些都是送他的了,庄子竹把这些搬空,搬到皇后私库里也行。
庄子竹不禁问道:“这些都给我了,那以后夫君还能给我送什么?”
宣恒毅思考了一下,回道:“这些都是之前抢其他国家抢过来的,以后各国进献的宝物也不少,还有很多可以送的。”
要是想细水长流,当然是一点一点送,把惊喜分成很多份,把幸福感延长才好。哪有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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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珍藏一股脑送完的?
“那给母后呢?给长辈呢?给有功之臣呢?”庄子竹笑了,接着拒绝道:“这么多宝物我也欣赏不过来,我觉得,最有纪念意义的宝物我已经到了,得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那随小竹喜欢吧,”宣恒毅问道:“小竹说的宝物是什么?”
庄子竹命人关上私库的大门,给宣恒毅带路,一路带到坤宁宫去。在寝宫的东边,有一扇冰花透明玻璃窗,在玻璃窗的窗台之上,放着两个红橘子。
一个是工部之中庄子竹学着做的加灰塑,一个是宣恒毅送的红玉橘子。两个橘子倚在一起,玻璃窗投入傍晚的阳光,洒下一片缱绻柔情。
而在窗台的另一边,还放着大婚当晚的合卺玉杯。一看到玉杯,庄子竹就不禁想起他们昂头接酒的画面,想起他们的初吻。大婚前不知道宣恒毅会雕玉,现在看到红玉橘子,庄子竹问道:“那只玉橘子也是夫君雕的嘛?”
宣恒毅“嗯”了一声。又说道:“这最有纪念意义的礼物,雕工也太差了些。”
庄子竹捏了捏宣恒毅的手臂,说道:“这样就够了,不用花时间雕玉,有空余的时间,还不如夫君多陪陪我。”
不止这样,庄子竹现在捏到的地方,在衣服的掩盖之下,可是有一道半米长的刀痕。虽说宣恒毅领军打仗所向披靡,但战场之上凶险玩万分,刀`枪专门对着主将刺杀过去,宣恒毅也弄得一身伤痕。宣恒毅早前雕玉划伤了手指,要是以后再这样,庄子竹宁愿他不雕了。
“好,”宣恒毅是应了,抬头看窗外天色已晚,又多添了一句:“小竹你还气吗?”
见宣恒毅今天又是送权力又是送私库的,庄子竹早就消气了,不过宣恒毅主动认错嘛,庄子竹就板起脸,说道:“说了晚上算账,我想好了。”
宣恒毅站得挺拔,内里却是紧张的,双眼盯着庄子竹,等待着发落。
“龙体是要好好保重的,出血这个嘛。”庄子竹则命人取了颜料画笔过来,又屏退众人,沾湿了毛笔,蘸了蘸红色的颜料。
宣恒毅口瞪目呆,喉结滑动了一下,问道:“小竹给我画?”
“对,拿出来。”庄子竹举起画笔,顾不上板起脸了,满眼都是跃跃欲试。宣恒毅别过头看了眼玻璃窗,小声道:“天还没黑,这”
庄子竹放下毛笔,去把窗帘拉严实了再回来。宣恒毅的脸都和庄子竹毛笔上的颜料一个色了,虽然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可现在这样,宣恒毅却相当难为情。庄子竹见宣恒毅不动,弯腰亲了他一口,温热的呼吸呵在宣恒毅的鼻尖上,诱哄着唤道:“夫君~”
“……胡闹,”宣恒毅无奈又宠溺地望了庄子竹一眼,看到庄子竹这张还没张开相对稚嫩的脸,温言劝道:“这不是你的画布。”
“我知道啊,这是我的大宝贝,”庄子竹不假思索地表白完,又哄道:“拿出来嘛?就写八个字。”
宣恒毅和守旧的思想决战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拿庄子竹没办法,把庄子竹的大宝贝取了出来。可这真的是太突破他的界限了,宣恒毅不禁闭上了眼睛。庄子竹没有马上写字,而是欣赏了眼宣恒毅现在的样子。
只见宣恒毅正襟危坐,上身龙袍整洁,交领严密地裹住脖子,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可他现在脸色都比庄子竹毛笔上的颜料深了,别过去的侧脸轮廓英伟非常,紧闭的眼睛与那颤抖着的睫毛却泄`漏宣恒毅现在羞耻而又复杂的心情。
“很神嘛。”庄子竹垂下眼帘,赞了一声,开始提笔写字,又说道:“夫君,感受一下,看能不能猜到我写了什么字?我要开始了。”
柔软的毛笔尖细撩人,在那感觉最为敏锐的地方扫过,就想是被羽毛搔过一样,本来就很难忍了,还要故意集中力去感受,思考庄子竹写了什么字?宣恒毅抬起手掌,捂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暗自忍耐下来。
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倒觉得,他家小竹想到的真是相当可怕的惩罚了。
“我写完了,”庄子竹问道:“夫君猜出来了没有?”
宣恒毅光是顾着强忍了,哪能猜得出来!
庄子竹见宣恒毅不答,用毛笔又沾了沾红色的颜料,说道:“那我再写一次,这次夫君要努力猜出来哦。”
宣恒毅:“……”
毛笔的柔软一笔一笔扫过,宣恒毅全身都绷紧了,过度紧绷的肌肉还在微微震抖着,拳头内的指甲陷进了肉掌里。可这第二次,宣恒毅仍然猜不来。庄子竹正笑嘻嘻地要写第三次,宣恒毅作弊了。
“英明神武。”宣恒毅赶在庄子竹再次重描之前说出了答案,看了眼真英明神武的宝贝,宣恒毅想着怕是以后都听不得别人赞他英明神武了。
庄子竹鼓起包子脸,指责道:“夫君作弊!你偷看了。还有四个字,夫君这次可不能偷看。”
宣恒毅苦着脸,很想拒绝,但他家小竹还小,这惩罚也是他同意,并且主动拿出来的……
庄子竹没跟他客气,在宝贝的背面、在宣恒毅看不到的地方,写下新的四个字。这四个字相对刚刚来说比较简单,而且头两个字宣恒毅也熟悉得不行,第一次就成功把其中三个字猜了出来:“头两个字是子竹,最后一个字是用,猜得对不?”
“对了,还差一个字!”庄子竹仁慈地说道:“猜对了的我就不重描了,只写没猜出来的那个字。”
宣恒毅“嗯”了一声,打起十二万分神来应对,一边强忍着感受,一边把庄子竹所写的笔画念了出来:“横、竖、横折、横、横、竖、横、点、横、竖钩、点!子竹用!”
终于猜出来了,他不必煎熬了。
庄子竹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毛笔,趴在宣恒毅的肩头吃吃地笑了起来。宣恒毅无奈地抱住他,又挪了一下,翻过来看了眼庄子竹在背面写的四个大字,说道:“英明神武,子竹用,满意了没?”
“满意,夫君辛苦了。”庄子竹扫了一眼,忍住笑,从宣恒毅怀里起来,说道:“是时候晚膳,夫君可以回去了。”
宣恒毅却没有听,反问道:“小竹,你看,这英明神武吗?”
“非常神武。”庄子竹诚实道。
“宽吗?”
“……宽。”
“你专用的,取出来了却不用?这恐怕不行。”宣恒毅说着,身体力行,把庄子竹抱到榻上,让庄子竹切身感受一下,什么叫英明神武。
翌日。
宣恒毅的英明神武早洗掉了,但想起昨日傍晚那非人的折磨,再看看始作俑者庄子竹,宣恒毅有些不忿。
但是他不说。
只是一大早就带庄子竹去参观他的乾清宫,在宣恒毅寝宫的大门前,还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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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竹在年前专门写的国泰民安对联,字迹是庄子竹的自己,宣恒毅还给上了金漆,“一统山河开太平,万民归顺尽喜乐”十四个字显得辉煌而有气势。
宣恒毅还开始交代自己的日程了:“五更起床,朝罢练武,接着会在军机处议事,午时与小竹用膳……”
庄子竹把这些记下了,又问道:“夫君英明神武,日理万机,处事勤勉,若是夫君废寝忘餐,忘了过来用膳,先说好,那我就带着午膳去寻夫君了。”
宣恒毅点头,说了声“可”,接着又带庄子竹去平时与大臣们议事的军机处,庄子竹所送的鸳鸯连理枝图就挂在军机处的正中央,很显眼了。而其他诸如将军凯旋图、猛虎出林图、烽火云间图等等,也都挂在墙上,咋一眼看过去,不知道的都不觉得这里是军机处,还以为是画室书房。
都说宣恒毅是他的小迷弟,经常聚众吸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庄子竹一幅幅辨认过去,发现他的所画过的画作,都被宣恒毅藏了。
庄子竹不禁感叹道:“我的画全被你买了,有夫君欣赏我的画,真好。”
宣恒毅瞟了他一眼,回道:“你画的画我都有。”
庄子竹这就奇了:“可我卖过的画都在这里了?”
“跟我来。”宣恒毅板起脸,把庄子竹带到御书房,从某个不起眼的小箱子内,取出三幅画。画上的人,都是赵煜宇。
大婚前赵煜宇才提醒过,他给赵煜宇画的话被赵煜宇的家人卖掉了,可庄子竹没想到,这些话这么快就全都到了宣恒毅的手里。庄子竹眨了眨眼,试图安抚道:“这是因为友情画的画”
宣恒毅打断道:“你画别的男人,我很不高兴。”
“我为夫君画三幅?”庄子竹扯了扯宣恒毅的袖子。
宣恒毅往下扫了一眼,差点就要说原谅了,不过原谅的话还没说出口,想起昨日的强忍,现在就继续保持着他的不高兴:“那日大长公主寿宴,你青竹舍人的身份公开,这三幅是罗尚书送上来的画。”
庄子竹推敲了前因后果,记了罗尚书一笔,又扯了扯宣恒毅的袖子,哄道:“夫君不气,这是以前的事了,以后也不画别的男人了,我有英明神武的夫君就满意。”
宣恒毅不高兴的表情裂了一下,随后义正言辞道:“我不高兴,要小竹哄。”
“哦,夫君想怎么哄?”既然宣恒毅能开诚布公地把这三幅画给他看,坦诚地表明他不高兴的心情,而不是藏着掖着生闷气,那就是没事了,庄子竹没太担心。宣恒毅这时候要哄,多半是想搞事。
宣恒毅果然要搞事,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小竹昨日教了我,我学会了,想写字。”
庄子竹:“……”
这学以致用也太快了!
第65章2更汤水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这就是了。
可宣恒毅就是理不直气也壮,如此明确地要求被哄,他还能咋的?
要是宣恒毅不作,他还能在御书房中悠闲地渡过午后的时光,安静美好地阅读卷宗,或是投入到农机的设计中去。可宣恒毅一作,庄子竹的设想都被作没了,就近被拖到宣恒毅的寝宫中去,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看着周围干净利落的陈设,多余的个人物品都没有,庄子竹便问道:“这是随便找了个房间就进来了吗?看着不像是你晚上睡的地方。”
宣恒毅“嗯”了一声,为庄子竹解惑道:“乾清宫里有二十来个空置的房间,这是其中一个,平常随意挑其中一间睡。早年防刺客弄的,这边是很少来。”
“那怎么来这边?”庄子竹到处看看,手指扫了下桌子,一尘不染,便评价道:“看来宫人有日常打扫,挺干净的。”
“因为这里最近。”宣恒毅答完,简单检查了一下,房间的确干净,便命人把黑布毛笔墨砚等取来,让庄子竹坐在床边。
庄子竹扯了扯宣恒毅的袖子,先求饶道:“还望夫君手下留情。”
宣恒毅笑而不语。
庄子竹鼓起包子脸,坐到床边。虽说是求饶,但他心里其实还挺期待的。看宣恒毅昨天那隐忍的样子,应该会很舒服吧?
事实证明,宣恒毅不止学以致用,还青出于蓝。在关好门窗之后,宣恒毅取了块厚厚的黑布来蒙住庄子竹的眼睛,比庄子竹更能搞事。视觉被剥夺,庄子竹的期待感更强烈了,细微的触碰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只是庄子竹坐着等了又等,宣恒毅还是什么动作也没有。
“怎么了?在研墨吗?”庄子竹催促道。
“不是,”宣恒毅毫不掩饰地赞美说:“小竹蒙眼的样子,很好看。”
接着,庄子竹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摸了一把。
庄子竹被夸得心情挺美,说道:“不知道夫君被蒙眼是什么模样?想看。”
“今晚蒙眼给你看,”宣恒毅从善如流地应了,又终于记起他为什么要拖庄子竹来到这房间,用毛笔沾了墨水,捧起小竹开始写字,又提醒道:“我也写八个字好了,与你的成双成对。”
“好。”庄子竹把注意力集中到触觉上。他被宣恒毅的大手掌握在掌纹粗糙的手心之内,被手心裹着的感觉让他迅速膨胀了起来,给宣恒毅的书写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宣恒毅先写了四个字,让庄子竹猜。这感觉果然还挺美的,庄子竹咬着食指,努力辨认起来。
“写完了,猜到是什么了吗?”宣恒毅问道。
庄子竹说道:“应该是雪玉可爱,这是形容我的?就不能用英明神武来形容吗?明明也正常啊。”
他这能算可爱?明明是正常的!宣恒毅那是特异变种,根本不能比。
宣恒毅捏住手中的物体,故意吓他:“怎样才算正常,你见过别的?”
庄子竹:“……”这让他怎么答,难道要说真见过嘛?
宣恒毅也不用他答,还以为庄子竹面皮薄,自动认错道:“抱歉,刚不应该那么问的,小竹不会见过别的,想都不要想。只是我没形容错,小竹比我小,雪玉可爱,惹人怜爱。”
任谁被这样说都不会高兴,庄子竹鼓起包子脸,说道:“会长大的。”
“嗯。”宣恒毅十分敷衍,把庄子竹翻过去,提笔开始又再写了。这四个字的头两个也很好猜,分明就是宣恒毅的名字,后面两个字就是“享”,庄子竹也猜出来了,不过被写字的感觉实在新奇有趣,庄子竹就装作没猜出来的样子,要宣恒毅重复写最后那两个字。
宣恒毅提笔又重写了一遍,问道:“猜出来了吗?要不要帮你作弊。”
庄子竹吸了吸鼻子,咬着食指,说道:“不要,没猜出来,劳烦夫君再多写一次。”
宣恒毅缓慢地又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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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还没问猜出来了没有,庄子竹就先摇头了,声音都带着可爽的颤音:“再写一次。”
“这么难受吗?我帮帮你,”宣恒毅的手心都被沾湿了一大片,他看着蒙眼的庄子竹,直接丢开了笔,扯掉了庄子竹蒙住眼睛的黑布,道:“别猜了,我作弊了一次,也给你作弊的机会。”
庄子竹眼含桃花,瞪了宣恒毅一眼,啧道:“夫君耍赖,我才不要作弊。”
“是享两个字,”宣恒毅早就忍不住了,直接说出了答案,埋头亲了一口,问道:“我要独享了,可以吗?”
庄子竹用行动回答了他。
窗外鸟语欢声,春开百花。守在门外的李顺尽职尽责的,没有远离岗位一步。而他听不到房间内的声响,只在心里暗暗叹服着。
李顺叹服圣上与皇后真是十分勤奋好学!就听说过新婚燕尔的夫夫们会沉迷享乐,没听说过新婚燕尔感情很好的夫夫们,明明是享乐的时间,却依旧勤勤勉勉,问他要文房四宝,然后伏案工作!李顺都很想劝一劝,请圣上及早做那延续血脉的事。只是他人微言轻,此刻又房门紧闭,不知道圣上与皇后在商议什么机要大事,还是留着以后再劝为好。
要是庄子竹知道李顺竟然在敬佩他,那是要笑得打颤了。
这愉快的午后过去,当晚,庄子竹都没气力了,只好把将宣恒毅蒙眼的想法滞后再实行。
大婚的第四天,宣恒毅得开始上朝了,五更天就得起床的宣恒毅没打扰庄子竹的沉睡,低头亲了他一口,才小心地把自己的衣摆从庄子竹身下拉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间。
只是庄子竹抱着的大抱枕突然离开,舒适的感觉都没了,还能醒不过来?庄子竹睁开眼睛,听到外间的动静,追出外间。
还以为会看到有许多宫人伺候宣恒毅更衣的画面,实际上,却是宣恒毅自己穿上龙袍。庄子竹打了个哈欠,问道:“还想替你更衣呢。”
“不用,军中习惯了自己来,”宣恒毅回道:“你好好睡觉,午膳时再见。”
庄子竹给了一个抱抱,含糊道:“好,午时我去找你。”
宣恒毅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庄子竹一下子给横抱起来,抬回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说道:“再睡一会儿,昨天你辛苦了。”
庄子竹窝在被窝里笑了,反驳道:“明明是夫君比较辛苦。”
“不辛苦,”宣恒毅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睡吧。”
庄子竹被哄睡,睡了个回笼觉,辰时准点起床。大婚三天去向太后请安,有宣恒毅陪同,而今天宣恒毅上朝,后妃一个没有,去给太后请早安的,就只有庄子竹一人了。
看太后先前的态度,料想见面的场景不会太欢乐。庄子竹想了想,让墨书取出早前做的流光飞舞木蝴蝶来,带着木蝴蝶去到太后所在的长乐宫。
墨书虽然把木蝴蝶给庄子竹送过来,却有些气,在庄子竹耳边小声道:“主子给太后送的新奇有趣之物都不少了,也不见太后有多喜欢你。”
庄子竹点了一下墨书的额头,教育道:“进宫以后需谨慎,别说太后的不是。太后对圣上有生恩,要是我与太后不和,圣上也不会开心,何苦呢。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最好不过了。”
墨书听了,虽然闭了嘴,却依旧不高兴,轻声道:“太后真的有当主子是一家人吗?”
庄子竹豁达道:“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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