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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不可。”连应虽是淡淡回答,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药漓一把抓住连应的手,说:“阿应,你还是跟着我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连应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依旧执拗地看着师禹,一脸的“我意已决”。
师禹拿他这副表情真是没办法,眼下也不是劝说的时候。也罢,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当连应被师禹护在身后,两人且退且行甩掉了那些追兵并且登上那雪山峰时,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说实话连应有思考过师禹他们这些幸存的人究竟躲到了迷雾岭的何处,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选择躲到雪山峰中。暂且不说雪山峰有多冷,只怕他们连食物也是不够的,而且还不知道那些敌军会不会攻上来。
“怎么了,可是累了?”师禹回头就见连应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着,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楚表情如何。
“没事,还好。”连应回过神来,看着前面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师禹,忍不住问道:“你们活下来的人都躲到这雪山峰里了吗?”
师禹听完,暗沉的眸子看着连应,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答非所问道:“你不应该进来的,黎青他们没和你说这里的情况吗?”
“与他们无关,我知道这里面很凶险,但是来不来是我自己的选择。”连应被他这一问有些心虚,但是还是固执地看着他,一副如果师禹不把情况说明白他就绝不会退让的样子。
师禹看他半晌,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最终只是幽幽道:“也罢,既然来就来了吧。不过等我们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连应跟着师禹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雪山峰山腰上的一处山洞里。
这处山洞从外面看不大,约莫里面就能呆二十几个人的样子,但真正走进去,走过一小段路才是豁然开朗,发现里面的空间其实很大,而且不像外面那段路上不论是路面还是四壁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这里面倒是不冷,还很干燥。
而且连应也看到洞里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或卧或坐,默默干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休息,有的疗伤,空气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郁的伤药味。这些人看到进来的师禹时都恭敬地行了礼,即使是不能站起来的也都行了注目礼,当然那些或睡过去或晕过去的人除外,但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看上去都很疲惫,可是却分明还抱着丝丝希望。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只不过这地方不太干燥,但连应也不在意,毕竟他知道那些干燥的地方是要留给那些受伤的人的。
就在连应准备干干脆脆坐下的时候,师禹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在他困惑不解的目光里快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弄平整了才让连应坐下。
“你不冷吗?”连应看着他只着一件单薄亵衣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疼,这个人还真是……
师禹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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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他的身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身子,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将他画地为牢,脑袋也搁在了他的肩上,而这个时候连应只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淡淡道:“现在不冷了。”
好吧,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小无耻啊。
连应在心中默默吐槽,但耳尖却慢慢红了起来,师禹一垂眸就能看到那雪白耳尖上淡淡的粉,诱人非常,不由眸色渐暗,脑子里也开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这几天就是靠着地上生的这些篝火度过了寒夜?”
连应的问话适时地拉回了师禹渐渐飘远了的思绪,师禹顺着他手指指点的地方看去,不意外看到了地上几堆将要灭尽的黑灰。
“不错,白天那些还能行动、意志力又比较坚定的人就会偷偷溜下雪山去迷雾林里寻些干柴之类的可供燃烧的东西,晚上就要靠这些东西过夜了。”
“那你们……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连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才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内心却是沉重无比,他太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必然艰难无比。
师禹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将他搂紧了些,看着山洞里这些幸存下来的下属疲惫的面色,缓缓地开口道:“那就从五天前开始说起吧……”
整件事的开始与连应所料的差不多,五天前师禹迫于朝中压力不得已才带兵深入这个明知有猫腻的迷雾岭里。刚入迷雾岭众人倒还好,除了浓厚的白雾遮掩视线和他们要防备着敌人偷袭外其他一切都还算正常,只是越往迷雾岭里深入,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头晕目眩,十分难受,甚至渐渐地产生了幻觉,师禹无法,只好让这些感到不适的士兵暂且留在原地修整,并派了部分人留下来保护他们,而他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深入。
虽然师禹也知道行兵打仗时最忌讳行伍分开,但在那样什么都不明了的情况下整个军队都停下来才真正是有可能全军覆没的,所以他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本来两千人的先行军等真正行到连应他们发现有很多尸体的地方时,全军就只剩下一千多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敌军发动了袭击。虽然当时师禹组织得当,那些先行军也很厉害,但架不住己方大部分人都晕乎乎的,而对方却是好整以暇地有备而来,所以这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厮杀相当激烈。
但更让师禹心寒的却是己方军中还有人好似敌我不分,自相残杀。也就是这个时候师禹才意识到或许这迷雾岭中有什么弥漫在空气中的东西可以惑人心神,最后也实在是无法之下才率领剩下来数量不足三百的人上了这雪山岭。
“难道那些敌军没有追上来吗?”连应听到这里不由问道。
师禹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看着洞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淡淡道:“若是能够不一兵一卒地将我军干掉,谁还会在意是不是亲手干掉呢。”
原来敌军真的打的是将他们困死在这片雪山上的主意,看来不仅那北羌的巫者了得,就是统帅也不凡哪。
“那你们这几天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们登上雪山岭后也是幸运,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可以暂避风雪的地方,然后让受伤的人在此地疗伤休息,其余人兵分两路,一路去雪山中查探可有通往外界的道路,另一路就是下山小心寻找干柴干草等可度黑夜的东西。”师禹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偏首,轻轻蹭了蹭连应的鬓角,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说道,“还好我是第二路,不然就遇不到你了。”
连应被师禹的动作搞得僵了一瞬,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师禹还真是有点儿变了呢,好像对自己更好了啊。不过这样一来他又要如何对他忘情?烦啊……
师禹看着连应微蹙的眉,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好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这次来寻我是要履行当初的半年之约吗?”
“自然。”连应回神,微仰首看着师禹漆黑的眸子认真道。
师禹笑了笑,打趣道:“可是你迟到了。”
“不就迟到了一点点吗?反正最后也是答应你了啊。”连应不服,甚至是有些孩子气地质问师禹,惹得师禹眸中笑意更深,待反应过来后自己也红了脸。好像只有在师禹面前他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样不好啊不好,唉。
“那跟在你身边的那位是?”师禹想到当时他看到的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貌似他也很是护着连应的样子啊。
原本连应还担心师禹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执意进这迷雾岭,没想到他却先问起了药漓,微微一愣才道:“那是我在路上交的朋友,他就是四公子之一的药漓公子。”
原来是小药仙啊,师禹恍然,然后又看到连应一脸故作淡然实则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好笑道:“你以为我要问你为什么会进来?”
连应浑身一僵,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师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这倒是不用问,我太了解那个狗头军师黎青了。”
而此刻军营中的黎青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惹得正和他商议正事的蒋崇正和药漓二人齐齐看向他,然后只见此人十分镇定地擦了擦鼻子对着蒋崇正道:“呆子,等王爷回来后你要保护我。”
某位被称为“呆子”的武将表示一脸懵逼,顺带抖掉了身上一层的鸡皮疙瘩。
连应颔首,既有对师禹没有追问的释然,又有一丝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落,但很快定下神来问道:“不知道那些去雪山中寻找出路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目前没有。”师禹敛了笑,神色变得凝重,“而且我们这些人也撑不了多久了,不说那些受了重伤的人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就连饮食都成了问题。这五天来,我们都靠喝战马的血、吃战马的肉生存下去,但是战马又哪有那么多?若是再寻不到出路或是在等不到救援,或许就真要生啖人肉了。”
师禹看了一眼士气低迷的众下属们,又突然道:“只不过既然他们都没有放弃希望,我亦不会轻易放弃,大不了最后带人冲出去和他们拼了罢了。”
连应看出了师禹眼中的破釜沉舟、视死忽如归之意,忍不住伸出手盖在了师禹拢在他身前的手掌上,略有些别扭地安慰道:“不会的,最后结局不可能那么坏,我已经让药漓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了……”
紧接着,连应也把他所了解的关于狐惑草以及北羌巫者身份的事情告诉了师禹,并且告诉他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等药漓制出足够的清心丹,相信就会有人率兵来救他们了。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什么东西迷惑了心智呢。”师禹听他说完的这些消息后想通了一些事情,难怪那些北羌的敌军没有追上来,想生生困死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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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是那巫者也会制清心丹,但是因为药效只有一个时辰,所以才“穷寇莫追”。
“看来得停云者得天下这话果然没错。”至此,师禹这些日子的阴郁才总算消减了些,居然还开起了连应的玩笑,惹得连应仍是孩子气地瞪着他,不由更加开怀。
其实起初自己只是很单纯地欣赏停云公子而已,但是之后的相处亦或是这半年的分离倒让他格外的想念连应本人,想到他的时候居然比想到那个人还要多,而当见到他的时候更多的却是想要逗弄他,真是奇怪啊,师禹想道。
两个人的交谈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一个小兵来到师禹面前,恭敬道:“回将军,我们发现了一条小道,但却不知通向何处,现来请将军前去定夺。”
师禹与连应对视一眼,眸中神色莫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情绪低迷,因为总感觉自己写的东西没人看……虽然知道对新人而言这是正常的,但还是蛮难过的,可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所以会尽量调整情绪,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坑了这本吧起码……手动为自己加油!!
第37章冰棺美人
师禹和连应两人跟着那小兵走了一段长长的、蜿蜒曲折的路,然后来到一个转角处,看到了一个接近一人高的小洞。洞口虽窄,但却很深,里面有一条小道也不知通向何处。
在小洞周围守着的是几个北朝的兵,那小兵将他们领到这里后对师禹恭敬道:“将军,就是这里了。”
师禹凑上前去,细细看了那洞穴许久,然后问那些守着的士兵道:“可有人进去查探过?”
“禀将军,没您的吩咐我们不敢妄动。”
“嗯。”师禹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连应,不知是何意味地问道:“可愿随我一同进去看看?”
连应诧异,他没想到师禹会邀自己同行,但愣了一瞬却好似福至心灵般了悟:“好啊。”
当然好了,他早就想和师禹“并肩作战”了,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听到师禹说很了解黎青的时候会有那么丝丝失落的原因吧,原来只因自己也很想成为那个被师禹所理解的人,尽管只是作为同伴也好。
师禹挥退了那些还欲劝说阻止的下属,牵起连应的手一同跨入洞穴。
洞穴内很窄,两个人只能一前一后才能通行,而且整个洞穴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从洞穴口薄薄的冰层越往里越厚,因而将入口处那微弱透进来的光不断地折射、增强,倒将整条通道都照亮堂了。
不知行了多久,也不知行了多远,直到连应跟在师禹后面然后发现他突然顿住之后才同样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光,很亮。”
连应听了这个回答不禁蹙眉,难道这通道真能通到外面?不然雪山深处哪来的很亮的光呢?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些,然后同时看向对方,眸中惊疑不定,只因他们居然听到了隐隐的说话声,只是在这里又哪来的人呢?不过既然走到了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希望,万万没有停在此处的道理,所以两人互看一眼后仍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此时,通道尽头的冰室内一片皎洁之色,若是这样的地方显现于大众间,必有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因为这里居然是一间天然形成的、小巧的冰室,地面是一片完整的巨大冰块,只要有东西在上面就能够被清清楚楚地倒映出来,而室顶则有一根根参差不齐的冰棱雕饰而成,或五步或十步之间是连接室顶与地面的、奇形怪状的冰柱,但是在冰室的中央却没有这些光滑璀璨的冰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长长的冰棺。
从远处看去,冰棺就是一块长方体,但是从近处细看却可见冰棺上雕刻了无数美繁复的花纹,因为冰棺是相对而言比较透明的,所以冰棺里的东西也一览无余。
冰棺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容貌不很是清晰却依然让人觉得很好看、很漂亮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白衣,神色祥和,双手交覆放在腹前,看上去犹如一位仍在睡梦中的谪仙,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可又觉得靠近是一种亵渎,然后矛盾着、纠结着,小心翼翼地爱慕着。
而此刻在那冰棺上游移的是一直非常好看白皙的玉手,那只手渐渐移向冰棺中男人的脸部,停留在眼睛的位置然后流连不去,而手的主人华灼则缓缓蹲下身来,凑近那张漂亮宁和的玉面,看了良久良久。
“眉然,若是你能睁开眼,让我再看看,该有多好。”
华灼看着眼前闭着眼的蔺眉然,近乎自虐般的一遍遍地回想着男人曾经鲜活的过去,和那双睁开来宛若璀璨星光降落尘世的好看的眼睛。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眉然的眉眼很好看,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即使只是从唇畔中吐出,也能给人一种旖旎美好的感觉。更不要说当这双眼注视着你的时候,那是一种宛若被全世界温柔以待、无比幸福的感觉。
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眼睛了,从前他不属于她,所以她看不到这双眼;而现在当他终于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依然看不到这双眼。
好像由始至终,这双眼只为那个人睁开过,温柔过。
“眉然,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到那个时候你和我在一起吧,不要再想着那些过往,不要再为任何理由回到那个人的身边,我会对你好的,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华灼几乎是带着一丝虔诚地靠近那张宛如仙人般的脸,鼻尖轻轻碰上冰棺中男人的鼻尖,一向冷漠无情的面上是浓浓的、仿佛化不开的柔情。
华灼这辈子都没给过任何人什么好脸色,无论是养他教他的师父鬼谷子,还是从小跟在他身后糯糯叫他“师姐”的小师弟药漓,她对这些人固然是有感情的,但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像蔺眉然那样让她融化掉全身的冷漠,让她情不自禁地要对一个人很好很好。
只是眉然啊,从来不是她的,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至交好友罢了。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相处、磨合,等她拿到凝魄珠后,她会治好他,然后让他永永远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让那个人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他。
华灼站在冰棺旁边呆了许久,眸色渐渐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就见她对着冰棺中根本不能回应的男人柔柔的说:“眉然,我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不要着急,很快这场战事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我就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冰室里,直到治好你为止。”
华灼说完转身离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眸光微闪,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冰室中的某个角落。
待得脚步声渐渐远去时,从华灼瞥过的那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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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才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两个人,正是师禹和连应二人无疑。
其实两个人也只是刚刚到达通道的终点,仅仅听清楚了华灼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而已,而等到华灼离开,两个人才敢走出来。
连应看着面色明显凝重了不少的师禹快步走到那冰棺面前,在看到冰棺中男人的一瞬,眸中有不容错失的惊讶,然后他听到师禹喃喃道:“居然真的是他……”
连应一时好奇也凑上前去,当看到冰棺中人时也有一瞬的惊艳因为这个男人太好看了,好看的仿佛不像是生活在俗世中的凡人,如果要说谁的容貌能比得上眼前男人的话,恐怕也只有当初大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简落衣了。
简落衣其人,就算连应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惊艳无比,只是简落衣更像是游戏人间、魅惑世人的妖,而眼前这个人祥和安逸的犹如刚入世间、不知疾苦的仙人。
连应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了一句曾经师襄说过的话“北烟然,南落衣”,现在想来此话或许不对,明明该是“北眉然,南落衣”吧。
想着这些的连应不由失笑,好像也能理解刚才那位女子的深情了。只是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死死盯着冰棺中的男人,仔仔细细从上而下地打量这个好看到让人心动的男人,然后看向旁边的师禹,略有些不确定地说:“师禹,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和燕大夫有些相像。”当然了,肯定是脸上没有疤痕的燕大夫。
师禹垂眸默认,事实上他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就知道他是谁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还活着,而且还让他遇见了,那么……
连应见师禹伸出手好像要触摸那冰棺中男人的脸,一副好似在深思着什么的样子,刚想开口询问却见师禹突然抽回手,而在他手方才要放落的地方则出现了一只致漂亮的玉簪,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面覆薄纱的女子。
“你们是谁?滚远点。”
女人的声音一如她此刻的表情一般阴冷,正是去而复返的华灼。
其实华灼根本没有走远,她在离开的时候感受到冰室中还有别人的气息,所以才佯装成离开的样子。在这两人出现后不久她就想出来来着,只不过听到那男人好像认识眉然,而且他们口中所说的“燕大夫”或许是眉然一直在找的人也不一定,所以她才继续藏了片刻,直到那个靠近冰棺的男人意图触碰那个她无比珍视的人时她才忍不住现了身。
师禹看到出现的华灼时一点也不惊讶,双方互相打量着,空气中对峙的气氛一触即发。
“你是戍边王师禹?”
“你是北羌巫者?”
同一时刻,两边齐齐出声,华灼是凭着对方的服饰、气度以及那句好似认识眉然的话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而师禹则只是认为北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带个女人出来,再加上那女人提到战事和之前连应同他说过的对于北羌巫者身份的猜测,所以猜这女人是那神神秘秘的巫者。不想双方其实都猜对了。
而此刻连应看着这个姿色不俗的女子倒有些哑然,或许这位真的就是药漓的师姐华灼了,那么那个冰棺中的男人……是她的爱人吗?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和燕大夫容貌相像?
不过之前药漓也说过他好像在哪儿见过燕大夫,啧,看来事情不简单哪,或许这个冰棺美人和燕大夫之间有什么关系也不一定啊……
第38章交易(一)
不大的冰室里,当女人走到冰棺旁边时,气氛真的是凝滞极了。眼前两人似乎谁都不想先开口,无奈之下只好他先开口喽。连应摸了摸鼻子,看着女人诚恳道:“不知阁下可是药仙首徒华灼?”
华灼似是才注意到连应般,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又如何?倒是你们北朝军果然逃到了这雪山峰上,看来‘冷面战神’戍边王师禹也不过如此。”
华灼这么说也算是承认了她是北羌巫者一事,而且不知为何连应总觉得她这番话细细听去还有一丝对北朝的嘲讽,尤其是对他们这些朝廷之人,或者更准确的是对皇室贵族。
师禹淡淡看她一眼,对她的嘲讽之语不置可否,反道:“阁下似乎也没资格这么说我们吧,虽为医者,却勾结叛党,更利用狐惑草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岂非对不起自己的医德?”
华灼一向冷漠的表情在听到“狐惑草”时微微一惊,然后沉下声道:“你们二人如何会知道狐惑草?”不错,她的确是和北羌新王有所交易,只要她能够在迷雾岭中困住北朝兵马,那么他就愿意借出北羌国宝之一的凝魄珠。
只是……博格那厮恐怕野心不小,也不像是会乖乖遵守交易的人,不过她现在也做不出别的选择了。更何况她选用狐惑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若是心志坚定的人根本不会被其所惑,但若是北朝军自己心智不坚易动摇,那又与她何干?更何况她对北朝人也没什么好感。
“狐惑草一事乃是阁下师弟药漓告知。”这个时候连应开口,解了对方的惑。
华灼听到连应的回答一怔,面纱下的唇不自觉地轻抿了抿,她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药漓,她以为他那个向来喜欢云游天下有趣之处的人是不会到边塞战场这边来凑热闹的,那是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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