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未及多想,便听玉娘又道:“我今晚原本是约了小燕过来给我看病的,故而门没有落锁,倒不想你们却是来了。若公子有什么事要问小燕,不妨等他来了亲自询问。”
玉娘说道这儿又想到那跟着连应二人进来的红衣公子,虽知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就是不知跟在公子身边的那位红衣公子是谁了?看上去医术非凡啊。”
“不错,那人乃是四公子之一的药漓公子,师承医仙鬼谷子,小医仙是也。”连应笑着解惑道。
“原来是药漓公子,难怪难怪。”玉娘一听也是一惊,没想到来人身份如此,想想又觉正常,毕竟她眼前这一位不也是四公子之一的停云公子吗?
玉娘又问了些这半年来关星的事情,门便被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药漓与关星二人,而是依约来给玉娘看病的燕冉。
燕冉推门而入,见到门内的连应也是一怔,又见连应朝自己友好颔首微笑,便也回了个生涩的笑,眉目间亦温和了些。
燕冉进得门来,在桌边坐下,没有多问为何连应在此,而是准备给玉娘看病,玉娘却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小燕,麻烦你白跑一趟了。方才连公子的朋友替我看过了,眼下去煎药了,真
是麻烦你了。”
燕冉皱了皱眉,却还是要执意给玉娘把脉,连应知道燕冉担心玉娘身体,怕是信不过自己那位朋友的本事,开口解释道:“燕大夫不必忧心,我那朋友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话音刚落,房门又开,药漓有些自傲的声音响起:“那当然啦,本公子的艺术不说举世无双,也是首屈一指,不然怎么能叫‘小医仙’呢?”却是药漓与关星各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燕冉听得这话垂下眼眸,想必是放下心来,把脉的手也放了下来,回衣袖。
药漓、关星分别将手中碗递给连应、玉娘,看着二人趁热喝下,药漓又转向那不信任自己医术的人,将他细细打量,却觉得有些眼熟,但是那道疤痕却是突兀的很,让他平白生出一种这疤痕不应该在这脸上之感。
药漓一直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当下便凑近燕冉,疑惑问道:“这位仁兄,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连应听到药漓这么问,又再度想起师禹所说,顿觉燕冉果然不凡。
反观那被人询问的燕大夫却是镇定得很,他只是蘸了些茶水在逛街的桌面上写道
【这位公子,我从未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求冒泡……
第32章前往北境
燕冉写下那句话后便站起身,背好药箱,不及玉娘挽留便告辞了。
“咦,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这人脾气好生大啊,比我还大。”药漓愤愤道,不过他也就嘴上开开玩笑罢了。
“还望这位公子不要介意,小燕他性格本就有些独来独往,故而……”玉娘不知他是开玩笑,忙开口替燕冉辩解道。
药漓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看着玉娘问道:“怎样,你感觉身体如何?”
玉娘见他这般大方利落便也不再拘礼,深呼吸了一下方欣喜道:“公子医术果然了得,这一碗药下去却是不咳了。非但不咳了,全身上下也感觉轻松舒爽了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药漓傲然一笑,神色间俱是自信,又转向连应要求表扬时便见连应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问道:“阿应,你又在想些什么啊?”
连应被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为何你会觉得在哪儿见过燕大夫。”
药漓想了想,然后道:“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觉得这个人很面善,就算不是在那儿碰见过他,也起码看过他的画像之类的。”当然了,他隐约记得的那张面孔上似乎是没有疤痕的,或许真的是他认错了也说不准。
连应听后也不再多问,只将这事压在心底,然后对着玉娘和关星道:“很快就要到新年了,这次我把关星送回来也是希望你们母子二人能够团团圆圆,过个和和美美的春节。”
关星听这话先是一喜,却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师父呢?师父难道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春节吗?”
连应笑笑,摸摸关星凑过来的脑袋,道:“不了,师父就不留下了。师父与你师禹哥哥还有个约定,师父要去找你师禹哥哥完成约定。”
其实连应原本的打算是带着关星一起去的,因为他也曾允诺过关星,说要带他去找师禹,让师禹教他武功。只是现下新年将至,玉娘与关星也分别了小半年,是该让他们聚聚的。况且眼下北境局势不稳,尚有战事,带个不懂武功的关星去,师禹既没空教他,他自己一个孩子也不安全。故而思虑再三,连应还是决定将关星留下,他却是要赴约的。
只是关星却是不知连应的这些思量的,他只知道他不愿离开师父,又不愿新年也不得和娘亲在一起,但他也知道不能强求师父留下。
这些年来虽然师父在他面前没怎么提过师禹哥哥,但他知道师父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师禹哥哥,不然又怎会让他听到师父在睡梦中唤着“师禹”二字?
“师父,难道……难道你就不能留下来几日吗?”纵使知道师父的答案会是拒绝,但关星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忍不住问道。
连应心中叹息一声,他何尝不想多留几日呢?只是虽然白下村位于北朝偏北之地,但是从这里到北境边塞之地还是要花上好些时日的,就算紧赶慢赶他也不知能否在约定期限之前到达,更不要说在这里多逗留些时日了。
哎,早知这小半年里他和关星少游历些地方,或许时间还能宽裕些。
关星见连应缓缓但却坚定地摇头,失望不已,但是他也尊重师父的决定,故而道:“那师父你一路可要小心啊。”
连应刚要回他“不必担心”,就觉肩头一沉,竟是药漓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整个身子靠了上来,就听着耳边调笑声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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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小星星,我会跟你师父一起去的。这一路上有我照料你师父的身体,你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吗?”
关星虽然对他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但是又着实感激药漓这时的承诺,最后只得变扭地道谢道:“那真的是多谢漂亮哥哥了。”
“不客气,不客气。”药漓笑着受了这声谢,偏头却见连应呆呆地看着他,竟有几分可爱,不由捏了捏他的脸,“嘿,别这么看我,虽然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是对我感激无比的。”
原本连应心中满满的感动、感激和感慨这个时候也被他这句话弄得是不知是何滋味了,只是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是啊,对你自是感激无比,就差以身相许了。”
却不想药漓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然后笑得更为灿烂,简直都快亲上去了:“好啊好啊,反正我就差一个娘子了,日后……”
连应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阻止了他下面的胡言乱语,微红着脸看向玉娘和关星,却见玉娘眉目含笑,神色间有些了然,而关星则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
轻咳一声,连应缓了缓才道:“既是如此决定,那么明日我便和药漓出发了。”
玉娘也懂连应的心急,可却不大懂他和五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也知道不便多问,所以只问道:“那我明日给二位准备些盘缠,就是不知公子何时回来?”
连应对她前半句提议并不拒绝,毕竟他和药漓身上的确是没什么钱了,至于后半句便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故而只道:“具体何时会来却是不知,但是约莫不会超过半年,到时我一定会来接关星这孩子的,他可是我的徒弟啊。”
玉娘得了连应的保证便松了口气,连应这时又道:“还望玉娘这半年帮我好好督促关星,让他切莫偷懒,落了功课学业。”
“这是自然。”玉娘连声答应,关星却有些不满了,嘟囔道:“师父,你怎么不信任徒儿呢?徒儿肯定不会偷懒的。”
“是,是,我们的星儿最勤奋了。”连应安抚关星几句,然后四人分了房间,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拜别玉娘和关星,连应和药漓还是决定乘坐马车前往北境。一是马车可避风雪,遇到无处歇息之处时也可充当休息之所;二却是出于为连应身体着想的打算了。
虽然玉娘已经尽心尽力为二人准备盘缠了,但毕竟玉娘平日生活也不富足,所以准备有限,这一路上到得后来却是凭着药漓给沿路之人看病来赚钱了。
一路走走停停,两人都尽量加快速度赶路。越往北境走,世道就越不太平,不过这也是与北朝内陆相比而言的不太平,对比其他边塞之地,北境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太平的了。
这一路上越往北,天越寒,但听到的关于“戍边王”的消息也越多,俱都是一些平定战事的英雄伟绩,还被人人称颂为“冷面战神”,可见是众人崇敬拜服了。
这一日,天气难得放晴,路上积雪也化了不少,刚巧路边也有一间驿站,连应与药漓二人便决定下车休息片刻,正好也能做些补给什么的。
连应刚入驿站一角坐下,尚未喝口暖茶就感到药漓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还有些欲言又止,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不由了然。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其实这一路上愈往北行,药漓神色间就愈发古怪,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他应当是很好奇他和“戍边王”师禹究竟有何关系,那所谓的约定又是什么。如今早些让他问出来也好,省得他一路心烦意乱,反正这事儿他迟早会知道。
连应都这么说了,药漓当下不再忍耐,快速问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和那个师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的约定又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这一路当你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时,那样的神情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这样的问题他却是直觉地没有问出口。
连应听他两个问题果然与自己所料不错,欲回答他时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关系?什么关系呢?
朋友?知己?
或许只得如此吧,又或许将来还会是君臣关系,只是这其间种种仅仅这几个词又如何概述得尽?罢了,还是且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吧。
“半年前我与他约定:这半年里,若是他能让我看到他有问鼎天下的能力,那我将成为他的幕僚,为他献计,逐鹿中原。”连应带着笑,缓缓地、却不容人怀疑地说出这番堪称谋逆的话来。
药漓初听时一惊,但一惊之后便也冷静下来。他一个江湖之人倒没觉得这事有多惊世骇俗,也不觉得连应和那未曾谋面的“戍边王”有多异想天开,不说停云公子的旷世之才,便是这一路行来听得的那些关于戍边王的消息也知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况且他虽不关心朝中之事,但如今朝中的隐约动荡他这个药漓公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所以你现在决定去践行这一约定?”药漓沉默了会儿道。
“不错,因为他让我看到了这份能力。而且……我亦是骑虎难下……”连应轻叹,神色黯然。
药漓还待再问究竟是怎么个“骑虎难下”法,却听得离他们不远的一桌有人对着身边朋友道:“喂,听说了咱北境这边和北羌族的战事没有?”
他这话一出,他身边的朋友就白了他一眼:“这谁不知道?这可是这半年来最大的战事了,不说咱北境这里,怕是京城那儿也差不多要人尽皆知了。毕竟谁曾想那小小北羌一族居然妄图脱离咱们北朝,再建新国?也不看看他们什么斤两,光是咱们戍边王便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什么玩意儿啊?!”
“你说这话就是外行了。”之前说话的那男人压低声音接着道:“听说北羌族有位巫者,还会妖术。这不前几日戍边王带先头兵攻打北羌时就折在里面了吗?不过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此乃军机要密,泄露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那人说完,他朋友便悻悻然点头应诺。
药漓他们那桌离得实在是近,那男人以为自己说的声音不大,不曾想这两人俱都听到了。
耳边听得清脆一声,药漓转回头看向连应,却见是他放下茶盏时,茶盖与碗身相撞了,再看连应面色,却见那本就苍白的面色如今更是白的不见血色了,连青筋都依稀可见,连忙安稳道:“怎么了,阿应?那些人说的话不一定做得数的,你可千万不要轻信啊!”
连应垂下眼眸,如何不知这是药漓的安慰之语,但是若要他完全不担心,又怎么可能?
毕竟,那人是……师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冷面战神神马的不要在意,毕竟懒作者也真的是懒得想了嘛……
第33章迷雾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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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了那桌人的对话之后,药漓就发现连应赶路似乎比从前更加急切了,而且尽管他面上淡然平和,但眉目间的一丝焦躁却是不容错认。
“你不必这么着急赶路的,这一路听的那些关于师禹的传说足可见这人可没那么容易死。你担心也好,焦急也罢,但也用不着这么急着赶路,这对你的身体不好。”忍了几日,药漓还是忍不住了,当下夺过连应手中的马鞭。这人也真是的,自己刚教会他驾马车不久,现下他就亲自这么拼命地赶车了。
连应失了手中的马鞭也不气恼,他知道这几日自己的确是焦躁过头了,只是这焦躁却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且也不全都是因为担心师禹的安危。
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些,连应这才看向药漓,解释道:“你以为我这么着急地赶路就仅仅是因为担心师禹吗?”
药漓刚想回一句“难道不是吗”,却见连应神色凝重,不由细想难道自己还想漏了些什么?
连应见他神色疑惑,只得道:“你可还记得那日那人说过戍边王被困一事乃是军机要密吗?”
“这我当然记得。”药漓连连点头,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喃喃道:“你担心的莫不是……”
“不错,比起师禹的安危,我更担心的是没准这北境之地已有敌军的细作了,否则这样的军机要密又是如何被泄露出来的?更重要的是眼下戍边王被困,我军士气肯定有所下降,如今还有有心人故意散布这消息,可不是闹得这满城的人人心惶惶?敌军还未正式发动攻击,我们这里就已经士气低迷,这仗还如何打得下去?”连应说到这里缓缓闭上眼,语气黯然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赶往北朝军营,早些了解内幕也是好的。当然,最好还是师禹他自己能够突出重围。”
药漓听他这么说也有了几分家国意识和紧张之感,但却没把手中马鞭还给连应,而是道:“尽管如此,你也要注意身体,这车我来赶就是,你进去歇着。”
连应看他一脸坚决,也知拗不过他,便乖乖进车内休息了。反正等他休息过后再来替药漓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轮流赶车没准还快些。
一路疾行,等到二人终于赶到北朝军营时,距离连应与师禹二人的半年之约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起初连应还很烦恼该怎么进入军营,哪成想他自报姓名之后就被站岗的士兵很是有礼地直接带到了主帅的帐营里。
主帅帐营里,连应和药漓两人一边打量着军营布置,一边等着人来。之前将他们两个带来的士兵说让他们在此处稍候,他自去禀报上级,不久之后就会有人前来。
少顷,就闻一道爽朗笑声从帐门口传来,然后帐帘被撩起,一前一后地进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那人一身武将打扮,纵使身穿甲胄也能感受到他强壮健硕的身姿,而发出爽朗笑声的也正是这位孔武有力、剑眉星目的武将。跟在武将身后的则是一名做书生文士打扮的布衣青年,那青年生的温文尔雅,手中还摇着一把羽扇,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看来应该是军师、参谋之类的人物无疑。
“哈哈,这位莫不就是王爷曾与我们提起过的停云公子?”那武将笑着向药漓走去,还欲伸出手拍拍药漓的肩膀,中途却被那布衣青年用扇子隔住了,然后就见他转向连应,做了个揖,带着几分笑意道:“在下黎青,拜见停云公子。”
“黎军师客气了,连应担待不起。”连应错过身子,并没有受全他这一礼,反而自报了真名,反正从今以后这里几人就可真是自家人了。
那武将见自己认错了人也不尴尬,只是“嘿嘿”一笑,对着药漓道:“对不住了,这位公子,刚才是我认错人了,还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话说到后面却是看向了连应,连应也注意到这时候那黎青虽然眯着眼睛一脸笑意,但是显然也很在意药漓的身份,顿时明白这一文一武两人恐怕并不放心外人,这武将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自己恐怕还是因为被师禹提过所以才得他们二人的礼遇。
“这位是与我同行的好友药漓公子。”连应在“好友”和“药漓”四字上着重强调,果见对面两人神色微微一变,却是卸了少许戒备。其实连应也很好奇为什么对面这两人能确定自己就是停云公子,不过他也不会多问,万一问了人家反而生疑怎么办,那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四人一番介绍,连应才真正知晓眼前二人的身份,令他诧异的是这二人俱是江湖人士,而且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但这话听着倒让人有种没准这人是世外高人的感觉。
那自称“黎青”的青年的确担任军师一职,而那武将名唤“蒋崇正”,现任师禹亲自统领的神行军副将一职,同时在师禹不在时也可昝领统帅一职。由此可见,这两人都是师禹的心腹大将。
“原本以为连公子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却是赶到了。”黎青摇着那把羽扇,在这大冬天里也是颇有装逼之风采。
连应听他这句调侃之语,却也听出了两件事一是师禹将与自己的半年之约告知了这二人;二是现在师禹的确身陷危险之中,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还请劳烦黎军师同我们说说具体情况。”连应心下有些着急,便直当问出了口。
黎青这个时候也了羽扇,神色间是少有的凝重之色:“这还要从北羌一族反叛说起……”
紧接着连应就听黎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一月前,北羌一族不知为何突然起兵,企图脱离北朝掌控,自建新国。这事传至朝中,新帝震怒,封戍边王师禹为“平北大将军”,令他带兵速速击退北羌一族,并扬我北朝威名。这旨意说白了也就是让师禹带兵把那北羌一族打怕了,让他们再也不能生出反叛之心。
故而一月前,两军便于北境边城苍梧城展开战事。这一月来,战事激烈,本来师禹是能够击退敌方的,但当战线拉锯至苍梧城的边界之地迷雾岭时,因为对方出了个北羌巫者的缘故,局势彻底僵住。
“那北羌巫者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左右整个战局?”连应听到北羌巫者时不由打断黎青问道。
黎青与蒋崇正互看一眼,眸中无奈忌惮之色尽显,那蒋崇正却接过话头道:“起初我们也不怎么把那北羌巫者放在眼里,觉得神神鬼鬼之事不可轻信,可是直到抵达迷雾岭。迷雾岭因多迷雾才有此名,本来就不是个利于打仗的地方,而且当时王爷也觉得北羌一族将战线引至此处恐怕有所埋伏布置,所以一时也不敢轻易进那迷雾岭。”
“只是若不入得迷雾岭,又如何攻下在迷雾岭另一方的北羌军队?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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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意就是让王爷速战速决,如此这般拖着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朝中还有韩家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大有王爷再不进攻就是与对方勾结之意。这般下来,王爷也不得不想办法赶紧摸透那迷雾岭,才好发动进攻。”黎青面无表情地接过蒋崇正未完之话说道。
“哼,要我说,若不是那韩家小人在朝上作势,王爷也不会在五日前明知迷雾岭有鬼还率先行军进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这个时候还被困在岭中。”蒋崇正唾了口唾沫,面上愤恨不已,大有若有韩家人在此必将他们碎尸万段之意。
连应虽然理解他们的不忿之情,但这些话还真是跑偏了啊。
就在连应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们二人回归正题的时候,黎青看了他一眼,缓了缓面色道:“其实之前王爷有派探子去那山岭中查探,但那些探子要么是有去无回,要么就是拖了一条命回来时早已变得痴傻无比,满嘴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那岭中情况究竟如何。所以在那之后军中渐渐传出北羌巫者会巫术一说,渐渐的,很多人开始惶恐不安。于是王爷便觉得与其因等待、恐惧而磨光战士们的战意与锐气,还不如尽早带兵攻入迷雾岭。故而五日前王爷率先行军探入迷雾岭,却留我二人在军中稳住全军。”
说到这里,黎青顿了顿,饱含深意的目光在连应身上来回逡巡了几下,然后接着道:“王爷在进入迷雾岭的前一日晚上,召我和崇正入帐内谈话,说的便是与公子的半年之约一事。其实彼时距离王爷和公子的期约已过了半月有余,我和崇正都不觉得公子还能守约而至,但王爷却只说了两个字……”
黎青停下话语,定定看着连应,不错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但令他沮丧的是对方还是表情淡淡,不发一言,所以只能自讨没趣地说了下去:“王爷只说了‘我信’这两个字,然后命我们二人一方面继续探查迷雾岭,一方面等待公子前来。若是公子来了,便让我们告知公子此间事宜,并与公子相商计策。好在我们总算是等到了公子。”
连应对他话语中淡淡调侃与怪罪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师禹说的“我信”这两个字。他其实早该料到的,他与师禹之间纵然不能有情,但还是有信任的,既如此,他又何必再有所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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