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主意一定,药漓也不再纠结,本来他就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咳咳,是这样的。那个什么……我在来喜来居吃饭的路上钱袋不小心被人偷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所以点了一桌的菜,现在嘛……嘿嘿,那啥,兄弟就有点囊中羞涩了,所以希望阿应你能帮忙垫一下。”吞吞吐吐间,药漓还是红着脸说出了这番话,最后还不忘改变称呼套个近乎啥的。
连应听到这里真是哭笑不得了,原来这药漓所求之事就是这个,还以为会是什么多大的事呢。
药漓见他要笑不笑的样子更是紧张,生怕他不同意,立即道:“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会答应你一件事来作为报酬。若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
“嗤,谁说我不帮忙的?”连应见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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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紧张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是个小忙罢了,岂有不帮之理?不过连应确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药漓应允。”
“但说无妨。”见他答应了,药漓神一振,管它什么不情之请呢,答应了就是。
“其实药漓所言不错,我的确自幼体弱多病,现下还有些不舒服,所以恳求药漓能与我多呆些时日,帮我看看这副身子还能不能调养的好。”连应诚恳问道,毕竟对方提的要求不过是个小忙,但他这个要求反而有些过分了。
哪成想药漓倒是豪迈得很,当下便应了。
答应的这么爽快的理由却是有两个:一是药漓觉得连应很合他眼缘,换言之他对他挺有好感的,不想这么惊才绝艳的人物英年早逝;二嘛,便是他身上所有的钱都在那钱袋里,钱袋被偷了之后,现在的他可是身无分文,肯定是跟着连应的好,起码吃住不愁。
总之呢,最后两个人是各偿所愿,皆大欢喜。待得关星吃饱喝足后,连应便唤过小二结了两桌的账。
但是事实上,还是连应太天真了,或者说他实在是太低估药漓了,这哪里是什么小事?光是药漓那一桌的酒菜就快掏光他的荷包了,谁知道这臭小子居然点了一桌名菜名酒,俱都价值不菲,纵是连应以为自己带够了银两,没成想还是要付光了。
药漓看看连应手中瘪瘪的钱袋,再看看连应和关星那不怎么算得上好的脸色,挠挠头呵呵笑道:“那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不对,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你们看我钱袋都被偷了都没啥,反正还能挣回来的嘛!”
连应深吸一口气,绝对不和眼前这人计较,眼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解决,那就是他身上现在的钱已经不够他和关星住一晚上客栈了。
现在时辰不早,原本师徒二人的打算是先在镇上找间客栈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再去一趟白下村看看玉娘,可是现在他们俩连住客栈的钱都不够了。
药漓听了连应原本的打算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因他而起,不过好在他之前留宿的客栈还能再住一晚,当下便同连应二人说了,于是三人便决定前往药漓所住的客栈,起码先把今晚对付过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入卷二,药漓出场啦……
完成了双更哟~~~
第30章一夜之思
药漓住的客栈离喜来居分店不远,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小二见着药漓很是客气,连应心想可能药漓没被偷钱袋前还真是蛮有钱的。
冬日里外面寒冷,客栈里倒是暖和得很,天色却黑的早,所以三个人便准备早些洗漱一番,然后就睡下。但是药漓订下的客房只有一间,而且在曲兰镇这样的小镇里客栈的房间也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看样子最多只能睡下两个人。
“额,或许挤挤还是能睡下三个人的。”药漓看着那张床尴尬笑道。
“哎,罢了,有地方睡就不错了,药漓不必自责。”连应见他那张好看的脸皱成了黄瓜脸,原本就没怎么在意,此下更是出言安慰。
“哎呀呀,既然咱们朋友一场,就不必那么见外了嘛,你叫我阿漓就好,反正我也是叫你阿应的嘛!”药漓见连应这么善解人意,真真是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又见连应面色不大好,再看关星也是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不由道:“那什么,你们一定累了吧,我们早点休息吧,还不知你们明日要去哪儿?”
“明日我们要去白下村探望星儿他娘。”连应满眼慈爱地揽过关星,才发现这半年间关星还真是长高了不少,现今都到他脖颈处了。
关星迷糊困倦间就感觉到师父揽过了自己,不由环抱着师父的腰,脸在师父颈边蹭了蹭,带着一丝困顿的声音低哑响起:“唔,师父,星儿好困啊,咱们是不是能睡了?”
“好,一会儿就睡觉。”连应怜惜地摸摸关星的头,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困是正常的。
那厢药漓听他们说第二天要去白下村,想了想便忆起白下村离这曲兰镇却是有些距离的,冬日路还不好走,明日恐怕是要早早出发的,于是忙唤小厮送热水上来供他们洗漱。
一番洗漱之后,怎么睡又成了一个尴尬的问题。虽说挤挤还是能睡下的,但是这挤嘛,还就真有点儿挤了。
最终连应决定睡中间,反正他身子单薄,挤中间还暖和些,而且他也不能让正在长身子的关星挤中间啊。
刚躺下没多久,连应就听到了关星绵长清浅的呼吸声,看来真是困极了,沾枕就睡了。又没多久,连应就感到耳边一股湿热热的气息有规律地来回着,原来药漓也睡着了,就是这个姿势吧却不太规矩,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间,还有一只腿也搁在他的腿上,让他想翻身都难。
窗外月亮高悬,铺洒在室内一片阴冷的月光,连应却是久久难眠,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起这半年来的事情。
半年之期将近,而这半年里他带着关星边四处游历,边教他识文断字。犹记得半年前自己向父亲、母亲提出要再度远游时二老的惊讶伤感之色,他本就不愿尝试离别之苦,故而第二日便不告而别,连让父亲告知身居东宫的姐姐这件事的时间都没有留下。一方面他暂时还是有些无法面对姐姐,另一方面也是怕姐姐会出言劝阻,尽管知道师禹喜欢姐姐一事,心内难有些芥蒂,但他到底最听姐姐的话。
虽说原本同皇帝说要用一年时间考察太子,但只怕他若真这么做了皇帝才会是真正的不高兴,不管怎么说“考察”一事终是辱人之举。不过在他离开没多久,“戍边王”师禹亦是从京城出发赶赴北境就职。
在那之后亦是没多久,老皇帝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传位于太子,太子于九月初八登基继位,世称“宣景帝”,改年号“崇和”,而太子妃端木氏亦被封为嘉德皇后,一时之间端木家风头无两,几与韩家势力相匹敌。
宣景帝登基不久后又传来皇后怀有龙种的喜讯,一时间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端木家势头更胜,世人也皆道此乃社稷之福,天佑北朝。
初时,连应听这消息也为姐姐和爹娘感到高兴,但转念又想到师禹,恐怕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在北境却不会高兴吧,不过那又如何,总归是勉强不得的。
不过等那股喜悦之情过去之后,他又渐渐想到一些古怪之处。按照当初他与老皇帝的那几面之缘,他能看得出来老皇帝已是强弩之末,恐怕就是强撑着一口气给大儿子扫除一切障碍,说不得等他一登基就会一命呜呼了。
可是现在老皇帝却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而提前传位,也不止这个理由是真是假,没准老皇帝早就驾鹤西去了,却偏要以身体不适为由瞒住这一事实,令得朝上朝下都不知晓,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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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倒是好处多多,真是作出了可在暗中牵制韩家、师禹和自己的假象,让他们要有小动作前也得先掂量掂量他这个老皇帝。
但是呢,有他这个想法和猜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不然为何这半年来师禹能在暗中扩大自己的势力,镇守北境的将士俱为他所用,手中渐掌北朝半数兵力,更重要的是“戍边王”一名在几次战役中更是名扬天下,无数小将士兵、青年才俊都视他为榜样、英雄而暗暗崇敬、学习,亦有无数女儿家将他视为梦中情人,甚至是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这样一想的话,这半年来师禹所做的一切还真是让自己看到了他的资本了呢,或许他真该履行那半年前的诺言了……不如等看过玉娘便去北境寻他吧,却是不知药漓可会与自己同行?
想着想着便有些想远了,连应忙拉回自己跑偏了的思绪,想到前些日子师襄和江白朗用亲训的白鸽给他传的讯,不由皱眉。
如今朝堂之上看似平稳,但实则已经暗潮涌动,韩家与端木家、江家之争愈发激烈。虽都是暗地里进行的,但身居朝廷,又有几人是傻子,看不透这其间道道?于是朝中渐成两派,一派支持的是老牌势力韩家,另一派支持的自然是朝廷新贵端木家了。
新帝心思淳厚,却也知晓这两派之争。师襄信中说他这个大哥私心里是更支持端木一派的,但是要让他狠下心来去对付娘家韩家也是不大可能,也曾不止一次地说起像他大哥这般优柔寡断实在不是帝王之姿,语气里倒颇有几分不平、忧心之意。
连应自是懂得师襄的考量,像韩家这样的大宦官之家,若是不能斩草除根,只怕会春风吹又生,新帝的心软是最最要不得的。原本他以为有姐姐这等奇女子从旁辅佐,想那耳根子软的宣景帝看在娇妻和腹中幼儿的份上必会早下决定,但这几天新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忧心不已。
原因无他,只是韩家要对新帝的后宫入手了。后宫之中本是姐姐一人独宠,但如今姐姐怀有身孕,自是不可能和新帝好好温存,而韩家又送自家美女入宫,个个娇艳无比,又张罗着要为宣景帝广选妃子和宫女,只怕姐姐这段日子不会好过。就算宣景帝对姐姐真情依旧,只是终归也不会冷落了韩家的女儿,到时又是乱局,韩家更不好扳倒了。
说实话,连应真真觉得韩家还真不是什么神一样的对手,但自己这边还真是有个猪一样的队友。
哈欠一声,想了这许多他倒也真是困了,迷迷糊糊间待要睡去,又不由得想到老皇帝到底死没死,若是真死了,那他会将牵制端木家的密旨交给谁呢?会不会是他暗中为新帝培养的势力呢?这真的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可靠的答案了。
唔,困死了,还是睡吧。
呐,师禹,很快我们就要再见了……
第二天早上连应醒来的时候内心是有些小崩溃的,他万万没想到药漓的睡相居然这般、这般难看!一醒来他就感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见到那翩翩红衣,方醒悟过来那人正是如八爪鱼般死死搂着自己的药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罢了,谁能给他解释一下现在顶在他后腰上的、硬硬的巨物是怎么回事啊?!
药漓醒了,是被人捏住了鼻子呼吸不畅而醒的。醒来的时候他就想直接破口大骂,没办法,药爷起床气大着呢!不过在他看到连应有些难看或者说是有些怒气而染上红晕的脸时就莫名怂了,一时之间实在没整明白究竟是怎么了,谁惹这好脾气的小公子生气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和那□□巨物所抵的地方时瞬间明了,赶紧回手脚,想要规规矩矩地躺好,岂料慌忙间那巨物更是不小心蹭到了连应的腰际。
连应身子本就敏感,而且还怕痒,被他这么轻轻一蹭就不自觉地轻吟一声,这一声惊得两个人都是一愣。
连应怀里的关星也因着他们的动静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看到他的亲亲师父面色阴沉间又带了一丝红晕,不由哑着声音问道:“咦?师父,你们怎么啦?为什么我感觉师父的脸色不大好看呢?你们是吵架了吗?”
连应原本还想推开药漓,但见关星醒了过来便觉尴尬极了,忙解释道:“没有,师父和药漓公子并没有吵架。只是睡久了,身子有些麻了,动了动,可是吵醒了星儿?”
称呼从“药漓”变成“药漓公子”的某医仙之徒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他多无辜了,以前他又没和别人睡过,哪知道自己睡相这么难看啊!有必要因为晨勃这么正常的现象就默默疏离他吗?她什么都没做错啊好伐!
关星听罢真是半点都没怀疑,只是撑起神,又清醒了几分接着道:“我就说师父和漂亮哥哥怎么可能吵架嘛~夜里我起夜的时候看到你们两个搂的好紧啊,漂亮哥哥的唇都凑到师父的耳朵上啦。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夜里冷啊?要是冷的话可以抱着星儿取暖哦,星儿身上可暖和了!”
这边关星犹自说着,却没注意到他一向淡然的师父这个时候脸更红了,而那漂亮哥哥呢,居然还偷偷地笑了。
连应自然也听到了药漓刻意压抑着的笑声,一想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表现太过激,其实那啥对于男人来说还是正常的嘛,只不过他自己身体弱,通常不会这样,而关星还小(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时之间他对这个还不怎么习惯。
原本还想着要向药漓道个歉什么的,但听到他偷笑还真是算了吧。
于是最后我们难得难堪一回的停云公子绷紧了脸,淡淡道:“既然都醒了,那就洗漱一番准备出发去白下村吧。”
关星一听这话兴奋不已,之前对于师父脸红、漂亮哥哥偷笑的疑惑也转瞬忘到脑后,毕竟终于要回家了嘛,他也终于可以见到娘亲了!这半年里,他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娘亲呢!
连应见关星这么高兴,看着他的目光里也带上了宠溺之情,惹得药漓在后面看着都不由有些眼红那小鬼,他自己刚才还被骂过哩!
不公平啊,不公平啊,宝宝心里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无人冒泡评论……凄凄惨惨戚戚……宝宝心里苦啊……
第31章探望玉娘
三人拾妥当,便向掌柜的退了客房。迈出门槛方见天公不作美,虽然路上的积雪被清干净了,但是天空中还飘着小雪,天色亦是有些暗沉,好在还不算太差,毕竟北方的冬天能有这样的天气已经实属难得了。
连应裹紧了身上皮制的大氅,至于一张苍白的小脸露在外面,显得孱弱无比,惹人怜惜。其实最让连应担心的还是外面风太大,若是强行在这寒风中赶路只怕他的身体受不住,病情会加重。
关星看到师父举步不前,又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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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漂亮哥哥说的师父身子不大好,而且前些日子还受了寒,便了悟以师父如今的身子只怕是不能再在寒风里行进了。
虽然他真的很想回家看看,但他也同样很担心师父的身体。思虑片刻便做了决定,家嘛,什么时候都能回,不急在这时,若是累了师父病情加重,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孰轻孰重,他还是晓得的,于是开口道:“师父,星儿看今日天气不大好,师父身子又不大舒服,不如这次就先不回去了,反正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回家。”
连应看着关星关切、诚挚的目光,心中一暖,他知道关星这孩子其实老早就想回家看看了,如今说出这番话肯定是为了他。得徒如此,夫复何求?不过他这个师父可不能那么自私呐。
连应刚想出声说不必了,那厢药漓却揉了揉关星头顶的黑发,笑着道:“你这娃娃倒是爱护你师父得很,还知道关心你师父的身体。不过你们两个倒是不必担心,我们还是可以去白下村的,我的马车就在这客栈的后院里,我们可以坐马车前去,暖和又方便。”
这下连应是真的有些惊异了,这人出来游历还自带马车吗?还真是享福的命啊!
药漓似是看出了连应为何惊异,理直气壮道:“这马车是我入冬时买的,我怕冷嘛,这么冷的天自然是赖在暖和的马车里比较舒服嘛。反正现在路上积雪都扫干净了,我们坐马车去反倒更快些,在马车上我还能给你看看身体。”
连应看了一眼药漓身上的单薄红衣,姑且对他那句“怕冷”持怀疑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坐马车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等到连应看到那辆大而华丽的马车时,不由地对药漓的骚包程度更加深了一层认识,与此同时也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可没钱去雇车夫了。
药漓却是会赶马车,但是他还要给连应看看身体,所以最后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只赶过牛车的关星身上。
连应自是万分心疼自己这个好徒弟要在外忍受风寒,但关星倒是开心得很,对他而言能为师父做些什么就是一件很幸福、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车内,药漓给连应把了脉,又细细诊治了一番,方才发现前几日受的风寒倒是其次,服几帖药好好将养着便是了,但是连应天生体弱亏虚之症确实让药漓棘手无比。没办法,后天之病总归比先天不足之症来得好治些,眼下连应的身子只能是好好保养着,方还能活得长久些。
药漓将自己的看法和治疗之法一一告诉连应,连应听后也不惊讶,很是淡然,毕竟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清楚的,药漓所言句句不虚。
药漓见连应沉默不言,以为他有些伤感烦恼,急急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仔细想想,给你制定个妥善的养生方针,保你这几十年健康无虞。最重要的却还是你自己要放宽心态,不要郁结在心啊。”
连应听他这么说知他是误解了,笑笑却也不解释,受了他这份好意,心下对这傲娇的药漓公子更多了几分好感。
乘坐马车毕竟不及骑马来得快,兼之冬日里路难行,纵使早上早早出发,也直到下午,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三人才到了白下村。
冬日里天黑得早,连应三人入村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差不多都闭门休息了。等他们到达玉娘家时,方见院内静悄悄的,唯有一盏油灯黄澄澄的光晕透过窗户映射出来,照出那窗边一道黑色人影。
关星见到那人影便红了眼,声音哽咽地喊道:“娘亲,星儿回来了!”
说罢也顾不得身后跟着的师父和漂亮哥哥了,急急向屋内跑去。连应知晓关星思家心切,便也跟了上去,药漓找个地方停好马车,拴好马后亦是跟了上去。
屋内的玉娘听得外面一声呼唤,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待得房门被推开,看到那闯入的熟悉的、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身影是竟是眼眶泛红,差点落下泪来。
“星儿,是你吗?真的是我的星儿吗?”玉娘一把抱住扑入怀中的关星,抬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又用手拍了拍关星的肩头,欣慰道,“我儿半年未见,如今真是长高了,也长壮了,看上去也比从前有气质的多了,一定是连公子教得好的缘故吧。也不知星儿这孩子有没有给连公子惹麻烦?玉娘是要多谢连公子的。”
玉娘说着就要向跟在关星身后进来的连应行礼道谢,却被连应拦住,听得柔和嗓音道:“玉娘不必如此,星儿是我徒弟,我自当用心教授。况且星儿聪慧懂事,并未惹什么麻烦,相反勤学多思,方如你今日见到的这般。”
玉娘不再行礼,但还是道谢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多亏了公子,若不是……咳咳……”
说到后来玉娘却是止不住地咳了起来,面色也更加酡红,只是这酡红却是病态的。
“娘,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快快坐下。”关星见娘亲咳得厉害,忙扶她到桌边坐下,又为她倒茶,喂她喝下。
玉娘喝了一杯暖茶,咳得才不似刚刚那么剧烈,但还是不时地轻咳几声,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面色更红,着实难受。
关星求救似的看向连应,连应拉了拉身边同样跟着进来的药漓的衣袖,药漓见他眉宇间似有恳求之色,倒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端着小医仙的架子,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为玉娘把脉。
玉娘突见这一陌生男子还有些紧张惶惑,又见这男子是为自己看病,且与连应他们亦是熟识,当下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药漓很快就回了把脉的手,在关星和连应有些焦灼的视线里缓缓道:“无甚大碍,不过是染了风寒,感冒罢了,好在没有发烧,服帖药休息几日就好。”
听他这么说另外两人才放下心来,药漓又道:“我那马车车厢的柜子里还有一些药材,马上取些来熬成药,刚好给这位夫人和阿应你喝下,想来会有些效果的。”
连应对于药漓的医术自然是信任无比,更知道他这“有些效果”四字恐怕有所谦虚,想必就算不是药到病除,却也相差无几。他这医仙之徒、小医仙之名可不是白得的。
关星随药漓去取药、煎药,房中唯余连应与玉娘二人时,连应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玉娘,不知半年前燕大夫可平安归来?”
“半年前?”玉娘有些疑惑,然后仔细想了想,方想起来那时的事,“哦,回来了,是我那弟弟送他回来的。”
连应有此一问不过是想起来师禹曾说这人疑是旧人,但见玉娘回答是神色间略有些不自在,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玉娘愣了愣,没想到连应看出了自己的不自在,想了想又觉着没什么好隐瞒的,又喝了口茶道:“其实是我那弟弟……他约莫是对小燕有情了,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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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小燕似是对情爱之事并不在意,故而我那傻弟弟虽追了他许久却一直不得,但是他对小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的。那时我见他送小燕回来,又观二人情状,这两人啊没准是有所转机了。只是我那蠢弟弟还是不肯放弃韩家权势,便回去了,如今二人如何却是不知了。”
玉娘原本就以为连应与师禹情投意合,所以说出这事也不觉尴尬,还犹自痛心道:“哎,也不知我那傻弟弟什么时候能懂得他到底要什么……”
连应听得这隐秘之事,不由愕然,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二人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难怪当时师禹与他说韩裘来接燕冉的时候神色隐隐有些不自然,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师禹对于男男之爱其实是并不赞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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