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想着,药漓竟有些沮丧难过,但还是走到桌边倒了杯热茶递给连应,好声劝道:“先喝口水休息会儿吧,他已经没事了,迟早会醒的。”
连应一惊,竟是没察觉有人进来了,忙有些不自在地回了抚摸着师禹面颊的手,平复了会儿才接过药漓递过来的茶盏,淡淡道:“谢谢。”
“不必客气。”药漓看着连应眼睑下淡淡的青黑色,知道他昨晚又没睡好,他本就身子不好,这半个月更是一点都不曾爱惜,没来由地就让药漓自己很是生气,所以他也有些控制不已地伸手指向床上的师禹,却对着连应道:“就算你真要照顾这么个人也得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吧?!你看看这几日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难不成他还没好你也要病了跟着陪着?!”
连应不知药漓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所以只好沉默不语,但药漓见了以为他是默认,是固执和倔强,不由更气,竟是口不择言道:“你就那么喜欢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王爷吗?喜欢到连自己都不顾了的地步?!就因为他对你好?可是我也对你很好啊,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
话音落,药漓就看到连应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不由一惊,没成想自己刚才居然那么鲁莽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只是他却一点儿都不后悔,如果这个时候不说出来他都不知道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还有没有那个说出来的机会了。
连应听了药漓的表白更是心神复杂,脑海中浮现了之前华灼对他说过的一番话,药漓对他一直都很全心全意,所以就是因为喜欢着他吗?
原本药漓如果不捅破这层纱,连应大概也会迟钝很久,或者说会斟酌很久才会给药漓一个肯定而不伤人的答复。只是他现在就这么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地坦露了出来,那么连应好像也避无可避,总得给这份情谊一个说法。
药漓看着连应神色变了几变,然后好似下定什么决心般要说出些什么,不由紧张地捂住了连应的嘴,忙不迭道:“行了行了,你什么都不要和我说,我也不愿听你说些什么伤人的话,你只要记得我喜欢你就好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无论你准备说些什么。”
连应无奈,你这么紧的捂住我的嘴巴,我就算想说些什么也说不了吧。
“唔……”两个人正僵持着,就听到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连应连忙看了过去,匆忙回头见薄唇擦过药漓手掌,但却让药漓眸中苦涩更甚。
这家伙,也只有对着那王爷才会这么上心。
“师禹,你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连应看着好不容易睁开眼的师禹急忙问道。
师禹初醒尚有些迷糊,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借着连应的帮助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连应,唇角扬起了一丝很是温暖的笑:“我没事,倒是你当日没受伤吧?”
“没、没有,你护的很好。”连应轻声回答,耳尖更是红了。
“那我昏迷了多久?”
“约莫半月了,明天就是除夕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连应轻叹,语气涩然。
“怎会?我还要同你一起共度第一个新年。”师禹浅笑,贯来不笑的俊脸因这一笑更令人心生好感。
药漓看着这两人一副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温馨样真是气恼,但医者父母心,这个时候他还是走上前替师禹把了把脉,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阿应,这人现在好得很呢。”
师禹听着这药漓公子话里话外皆有些嘲讽之意,再看看连应面有尴尬,便猜到了□□分,当下倒是难得的反怼了回去:“昏迷这些日子现在却无大碍想必是阿应照顾得好。”
连应听她这么说倒是没再脸红,只是好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面瘫脸也学会怼别人了。
药漓哪有不知师禹话中意思的道理,立时面色就黑了下去,一拂袖道:“既然你好了也好,省得再浪师姐和我的时间,我们还要再回到那冰室救治眉然哥哥,可没工夫在这里与你再瞎耗下去!”
连应直接忽略了药漓话里的不满之语,而是抓住重点道:“这么说你要留在这里,不随我们回去吗?”
药漓听到连应这么说眼睛一亮,神色间更见愉悦:“阿应,你这可是舍不得我?”
连应刚要说也不全是,就感到师禹握着他手腕的手一紧,然后听到师禹明明冷漠却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
“恕不远送。”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多一点点,弥补昨日的过失……罪过罪过……
第43章风云巨变
最终药漓和华灼两
微臣在下 分卷阅读63
人还是留了下来,而师禹迫于皇命必然要速速归京受赏,只是第二天就是除夕,所以最终师禹决定率兵在北境的古胡城里驻扎一日,待让这些苦了许久的士兵们过个安稳的除夕夜再班师回朝。
只可惜这个除夕、这个新年终究不会安生。
古胡城的官用驿站里,连应看了眼那些平时浑身浴血、勇猛无比的战士们这个时候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憨厚的笑容,一个个为着即将到来的除夕夜而忙碌着、布置着。
连应笑着微微摇首,然后去主卧找师禹,有件事他突然想起来想问一下。
走到门边,就看到师禹正坐在桌边看着什么信件,想来那应该是这半月多来累积下来的来自京城的密报,毕竟他还是清楚地了解师禹对于京中动向一向是十分关注的。
正当连应准备跨门而入时,却被师禹接下来的动作一惊,竟是直直站在了门口只见师禹一把将手中书信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然后犹自不解气地将桌案上的书都掀到了一边,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原本只是冷淡的面容这个时候却是阴沉的可怕。
连应眸色一黯,心中知道这样的师禹是生了极大的气了,而且是他从未看过的勃然大怒。
好像直到这个时候,师禹才发现了门边的连应,一时怔在当场,接着很快便平复了下来,放软了声音对着连应道:“没吓着你吧,我没事,你进来吧。”
连应抿了抿唇,绕过地上遍洒的书籍走到师禹的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可是这半月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实话,其实这半月来连应也一直都没有到师襄和江白朗的飞鸽传书,故而对现在京中形势亦是十分不明,所以此刻看师禹的表情也万分担心莫不是宫中形势大变,再难以掌控了?
师禹看了一眼连应,对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而组织了一下语言就缓缓说道:“这半月来可以说朝堂后宫俱是风云巨变……”
连应认真听着,原来这半月来韩家势力竟又强大了几分,既因着本来韩家就实力不弱,也因为皇上新纳的柔妃韩芷柔正是出自韩家宗室。而且听说册封大典刚过这柔妃就怀上了龙嗣,这样一来韩家可谓是朝堂、后宫皆是春风得意,加之现在众人看那宣景帝好似更宠爱柔妃一些,对那身怀六甲的嘉德皇后比之当初冷落了不少,所以一些朝堂之人便开始见风使舵,墙头草两边倒了。
连应一边听一边想这新帝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要打压韩家就不应该过多宠爱柔妃,甚至不应该让这柔妃怀上孩子,这样一来不是上杆子将储君之位拱手让给韩家吗?不过朝中这么乱老皇帝都没什么表示,恐怕这位老皇帝真是半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吧,若是他知道他宝贝了多年的好太子将他留下的一副好牌打得这么烂,也不知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还有姐姐,他一直都觉得像姐姐那么美丽聪明、高贵端庄、善解人意的女子是怎么都不会失了夫君的宠爱的,这不是盲目相信,而是他自信姐姐有这个能力,只是现在为何会是这般的情况?这样一来端木家与江家好不容易形成的牵制韩家的局面又被打破了,如今韩家的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了。
连应还在思索,却被师禹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惊到了,忙不迭抓住了师禹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嘉德皇后差点流产了?”
看着师禹面色铁青的脸,又想到之前他那样的勃然大怒,纵使这个时候他什么都没再说,连应也知道这事应该是真的了,也只有这样师禹才会这么生气吧,毕竟他是那么的喜欢姐姐。
呵,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个,应该赶紧想想姐姐才是,他原本以为姐姐嫁给当初那个虽然有些懦弱但很是纯善的太子是能够得到幸福的,可现在看来不过半年,那人就冷落姐姐了,甚至还让姐姐差点流产,果然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啊。
“那嘉德皇后现在可有事?”
“还好得到了及时的诊治,现已无碍。”否则真的是一大一小都保不了了。师禹在心中暗暗叹道,却又焦急担心不已,故而并没有注意到连应此时担忧急切的过分。
纵然宫中将此事瞒得很紧,但是他先知道的事情又岂有不知的道理?虽然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给皇后下套,但肯定与柔妃脱不了干系。还有他那个好皇兄,如果他不能够保护好熹微,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取而代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连应又从地上零落开来的书信里选了些重要的看了看,然后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如何?自然是尽快回朝,这半年来我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势力,现在只差一个由头便可……”师禹淡然开口,神色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之势,眸中亦有几分狠辣之意。
话未尽,但连应已懂得了师禹的意思,如今风云巨变,朝事不稳,即是乱象也是时机,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姐姐现今的处境已经刺激到了师禹,恐怕只要师禹找到那个由头就会毫无顾忌地逼宫了。
“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师禹突然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军中北羌的奸细可有找出来?”连应轻轻拨弄着手指道。
“借助密令一事已经找出来并铲除了。”师禹淡淡道。
果然,连应心道。
其实早在博格说出密令一事时连应就有些奇怪了,如果师禹真的想要保护自己那么就不会多此一举发布什么密令,这样一来岂不更可能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他肯定师禹知道高级军官中必然会有敌人的奸细,所以当时他就意识到师禹此举最有可能的就是为了拔出这些奸细探子。
“你可是怪我没有顾及你的安危?”师禹看连应沉默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道,“对不起,其实……”
连应轻轻一笑,但这一笑中却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苦涩:“岂会?王爷是成大事者,若是为了成就王爷的大事,连某纵然是牺牲性命也是义不容辞的。”
师禹听罢,沉默。
不知为何听到他唤自己“王爷”时心里竟有些涩然,原本能得停云公子如此全力相助他应当是高兴的,可真正到了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高兴,甚至有些气恼,还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阿应,其实我……”
他开口,想解释些什么,却被笑着站起的连应打断,“王爷不必多言,连应懂王爷的,还望王爷不要往心里去。还有啊,今晚就是除夕夜了,王爷还是少皱些眉,多笑笑吧。”
说着,也不等师禹回神,连应便转身离开了。没办法,他不想、也不敢听到师禹接下去的话,无论是解释也好,还是借口也罢,他统统都不想知道,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更乱了。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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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看着连应的背影,眸色渐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发呆罢了。
古胡城虽然是临今边塞之地的小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今夜还是除夕,因此整个城里还是热闹、喜洋洋得很。
而此时起码表面上恢复了常态的师禹也难得的给自己的下属们放了个小假,准许他们今晚可以出去浪会儿,但是在午夜前要回来,因为军中还要集体庆祝一下,既是庆祝新年将至,也是庆祝此次大战告捷。
连应看着院中那些满面喜悦的将领士兵们,不由也笑了出来,看来这个戍边王、平北大将军平日里对这些下属没少严厉呢。
“嘿,连公子,今晚可跟我们去逛逛?”连应正笑着便听到不远处一把豪迈的嗓门传来,偏头望去却见可不正是蒋崇正那家伙嘛!
只见蒋崇正和其他几个比较要好的将领勾肩搭背的走到他面前,然后贼兮兮道:“听说这古胡城里最有名的销魂地儿就是那‘蓝烟阁’,怎样,要不要兄弟们带你去逛逛?”
这半月来的相处已经使得连应和师禹的这些下属们有些熟悉,虽说还不至于打成一片,但是大家都是很友好的朋友了,犹以和黎青、蒋崇正关系最为要好,所以这个时候出声邀请的也是蒋崇正。
不知为何,连应总觉得黎青和蒋崇正之间有些什么,莫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所以看身边的男人也都和自己一样?只是原本还存着疑惑的连应在见到缓缓过来的黎青时却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呵,咱们蒋副将这么闲的吗?还有工夫去逛窑子?”只见黎青披着一件毛绒大氅走到蒋崇正身边,那些原本还勾肩搭背的、蒋崇正所谓的好兄弟们也很不厚道地让了看来,看着这两人一脸贼笑。
黎青不光说,还伸手揪住了蒋崇正的耳朵,悠悠道:“既然蒋副将这么闲,那不如来帮我整理整理战事后续吧。”
“哎哎哎,你别揪我耳朵!”蒋崇正见了黎青就怂了,连忙抢救自己处于魔爪中的耳朵然后还不忘反驳道:“那是你们文官干的事,你就是喊了我也没用啊!”
“不要紧,你可以在一边给我端茶递水。”黎青放轻了揪着蒋崇正耳朵的力度,但还是没松手,而是拽着人往自己的房间走。
“喂喂喂,我堂堂一副将怎么能给你端茶送水呢?!姓黎的,你别太过分啊!”蒋崇正虽然嚷嚷着,但脚步还真的就跟着黎青走了。
“我病了,不舒服。”黎青无辜的道。
原本挣动不已的蒋崇正听了这话竟奇迹般的乖了下来,然后连应就听到走远了些的蒋崇正喃喃道:“那好吧,既然你生病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也是的,都病了还出来干吗……”
听得这话的连应好辛苦才忍住没笑,接着就发现其实不止自己忍得辛苦嘛,你看看那几个小将忍得不也很辛苦吗?
不过不得不说,或许黎青、蒋崇正二人还真能凑成一对呢!
连应心里想着,面上笑得也有些诡异,然后他就感到师禹略带探索的视线看向自己,而且好像已经看了蛮久的样子,不由望过去问道:“怎么了?”
师禹怔了怔,没想到连应这么快就发现自己在看他,竟奇迹般的耳尖微红,面上却是一派泰然道:“没什么,就是想请你晚上一起逛一逛,算是我的歉礼了。”
连应讶然,没想到师禹现在还在纠结要怎么向他赔礼道歉,其实他都已经不在乎了,可是看着师禹难得难为情的模样,他还真是忍不住道;“那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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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除夕之夜
除夕夜里,古胡城大街小巷俱都张灯结,远远望去便是一片火红,既有大红的灯笼,也有大红的春联、福字,整个边塞小城处处洋溢着幸福喜悦的气息。
因为地处边塞之地,所以古胡城里难得有热闹相聚的时候,所以城中人一般都会趁着喜庆的节日办场市集,依着那节日的习俗衍生出了不少吃喝玩乐的东西,比如元宵件会有赏灯会、做元宵、吟诗对的节目;上元节会做河灯、放河灯,心仪的男男女女还能结伴游历河灯之流;乞巧节还有击鼓传花,向心仪的对象送荷包、花簪之类的活动,而且这个时候你心仪的对象也不会拒绝你送的礼物,若是对你也有意则会有回礼……
不同的节日有不同的过法,而春节也不例外,尤其是今年这个刚打了胜仗没多久的春节,因着边塞难得的有和平安稳的时光,故而这个除夕之夜过得将比平日热闹不少。
连应和师禹并肩而行,在灯火巍峨的大街上随着人潮漫无目的地逛着。街道两旁有吃的、有玩的;有本地人出来叫卖的,也有外地小贩赶来做买卖的;有出来约会玩闹的小情侣,也有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年轻夫妻,还有生活多年恩爱无比,此刻出来看看热闹的老夫老妻们……总之热闹无比,让人万万想不到一个边陲小镇也能有这么多姿多的时候。
师禹跟在连应身边,不着痕迹地护住他,将那些不小心挤上来的人隔了开去,一向冷然的眸子却有些暖意的看向身边目不转睛欣赏着热闹景象的连应,看到他那副好奇开心的样子,抿了抿唇建议道:“其实京城的夜市也很热闹,待回京后有空我带你逛逛可好?”
连应听师禹突然这么说,视线从面前那个做着灯笼的手艺人灵巧的双手上回,然后转头笑看向师禹道:“那还是算了,京城的夜市再繁华也不过与白日大同小异而已,不及这些边塞之地颇有风情。”更何况他身子还不好,一次两次的出来玩玩还行,多了恐怕身体受不住。
师禹听罢也不再多言,只是跟在连应身边,看他时不时地到感兴趣的摊位面前看看、摸摸、问问,却是没买些什么。
“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我大可买了送给你。”师禹看着眼前人的眼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不自觉的开口问道。
连应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今日王爷可真大方,但是我可不要什么俗物,不过却有一事想让王爷陪我一同体验一下。”
说着还未等师禹反应过来就拉着他的手跑向了前面一个小小的、但却布置的很是温馨的小摊上。师禹虽是一愣神,但却没有挣脱开来,而是很是顺从地跟了上去。
小摊的摊主是一对老夫妻,两人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是恩爱的感觉。
也许正是这种温馨幸福的感觉感染了路过的人,有不少年轻的小情侣们在摊前驻足,看着那老婆婆教他们如何包饺子。
连应拉着师禹凑上前,一眼就看到老婆婆虽然褶皱干枯的手却很是灵巧的动作着,不一会儿就包出了一个个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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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造型各异的饺子们来,惹得周围的小情侣们也纷纷净了手向那婆婆学习如何包这些好看的饺子们,而一旁的大爷却是一边擀饺子皮,一边满是宠溺地看着自己的老伴,其专注程度惹得老婆婆都时不时地瞪他一眼。
连应注意到两位老人间的互动,心里感觉暖暖的、涨涨的,这大概就是诗文中所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真实完美的写照了吧。
“怎么样,王爷可愿与我一同体验一下民趣,看看这饺子该如何包?”连应压低声音附在师禹耳边不无诱惑地说道。
师禹侧首瞥了一眼此刻笑得俏皮灵气的连应,突然嘴角也向上扬起,回道:“好啊。”
连应被他那一眼和一笑晃住了神,回过神来脸都红了,竟鼓着腮帮子瞪了师禹一眼,然后顶着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对老婆婆说:“婆婆,我们也想学包饺子。”
老婆婆看了眼前这两个俊秀的小伙子一眼,了然地笑笑,很是慈爱地点了点头,那大爷也颇为默契的取了盆水过来。
连应往旁边的小罐子里放了几文钱,然后才与师禹一同净了手,拈起一张薄薄的饺子皮,却是不知从何处入手,再看旁边师禹也是同他一般蒙圈。
老婆婆看着这两人无从下手的样子也是好笑,看来还真是两个贵公子呢,不过她还是好心地不光手上动作,嘴里也解释了起来:“包饺子其实不难的,首先在饺子皮的正中间舀一勺大小合适的馅料,再把饺子皮两边提起捏紧,然后把右边的靠右边的皮一层一层拉起……”
老婆婆稍显粗哑但却带着慈爱的声音在灯火辉煌的夜里淡淡响起,有着一丝说不清的温馨味道。连应和师禹以及周围的小情侣们一边看着婆婆的动作,一边听着她的指示专心致志地包着手中的饺子,气氛一时无比融洽。
大功告成时连应看着自己手中卖相不错的饺子开心不已,嗯,原来他还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嘛,就是不知道师禹包的怎么样,不过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包的有多差吧。
然而当连应看到师禹左包右包但不管怎么包都是一团面球的“饺子”时真是感觉“啪啪”被打脸了,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师禹,原本还准备憋着的笑声再也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师禹,你这个饺子简直都不能叫‘饺子’了嘛!”
连应这一笑引得周围几对小情侣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聪明明的男人却连个饺子都包不好。
原来师禹对这毫不留情的“嘲笑”还有些小小的不爽,但听到连应对自己的称呼从“王爷”又变成“师禹”后竟奇异地再也不生气了,甚至还有点小开心,更生出了捉弄这人的心思。
于是就看到绷着脸、一脸冰冷气息的戍边王突然伸手蘸了些面粉然后猝不及防地朝连应的额头、双颊和鼻尖袭去。
连应本就躲不过师禹的偷袭,更何况这次还笑过了头,所以一下子就中了招,被瞄准的地方都沾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粉,这下被嘲笑的人反倒成了他自己。
师禹看着连应还有些懵逼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不知为何心情就更好了,于是乎那张原本还黑沉着的脸也绽出了笑容,绚烂无比。
只可惜这个时候的连应可不会为美色所惑,当下就把什么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践行了一次只见连应抓了一大把面粉朝师禹扑去,师禹好似也没怎么躲和挡的样子,就让连应击了个中,白扑扑的脸上一双眯着的眼笑看着连应笑得肆无忌惮。
但是呢,不反击又怎么是我们戍边王的风格呢?于是乎很快连应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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