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他们这两人打得热乎,旁边的小情侣们被无辜波及后也放了开来,一时间面粉齐飞,那对老夫妻笑着看着,也没怪罪这些人浪面粉,反而满眼慈祥。
待得打闹了一段时间后连应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怎样丢脸的事情,不由连忙道了声歉,放下一枚银锭,也不管那对老夫妻的挽留就拉着师禹一溜烟地跑远了。
跑得远了些,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连应才停下来气喘吁吁道:“你、你也是,怎么、怎么不知道拦着我一点儿,这都丢人啊。”
“但是你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不想阻止你。”
连应低头喘息间就听到师禹这么说道,那话语中淡淡的宠溺让他耳尖、耳根都红了,满脸、满心的羞涩在抬头看到师禹满面面粉的搞笑样子时不翼而飞,接着还是不可抑止地笑出了声:“你、你这副样子还真是一点王爷的尊严都没了,真不知道你那些下属看到他们向来敬畏的大将军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感想?!哈哈哈!”
师禹就这么看着连应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完全没有拆穿其实某人和自己一样狼狈,而是开口道:“对不起。”
连应蓦然停止大笑,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师禹,没想到这人到现在还记得向自己道歉,只是他想要的又岂会是一句“对不起”?
远方艳红的灯火燃成了一片,明明是喜庆的氛围却让连应无端的想哭。
黑沉沉的夜空里突然窜起了无数美丽明亮的烟火,温暖的火光映得师禹黑沉沉的眸子里也是一片温暖,竟叫被这双眼注视着的连应恍然生出了一种被人深深爱慕、怜惜着的错觉。
是的,不过是错觉罢了。
于是连应对这声道歉只是笑笑,勾起的唇角间逸出的却是一丝苦涩和自嘲
“王爷其实不必道歉。”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本来今晚会更些不可描述之事,但是蠢作者手速渣,脑子也渣,故而明晚可能会有不可描述之事【雾?】的吧……然鹅,乃们要相信蠢作者没驾照,就算开车大概也只会是个假车吧……还有蠢作者可纯了,开车的话好羞涩的,俺要好好想想~【?(????w????)?……】
第45章一夜荒唐
回来的路上空中飘起了小雪,映着灯火光芒显出了一种异样的温情,但是师禹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道完歉后连应反倒对他冷淡了些,就连称呼都变成了“王爷”,但他本就不是一个会多问的人,所以尽管心里疑惑,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回到驿站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外面下着小雪但还是挡不住将领、士兵们对于欢度除夕夜的喜悦之情,故而两人刚踏进院门就发现众人已经开始了火热的拼酒大赛,有的醉了,有的却还清醒着。
清醒的人见到他们平日里敬爱的大将军和这段日子做出不少贡献的停云公子时一个个都吆喝着让这两人也来喝几碗,连带着那些喝高了、喝醉了的人也跟着附和、呼和,倒是难得的无尊无卑、融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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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应面对着这些人的热情还真是消受不起,借故身体不舒服要先行回房,众人也都知道停云公子身子弱因此并未勉强,但是对着他们向来身子十分强健的将军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了。
于是乎,我们的平北大将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心想道歉、求原谅的对象头也不回地回了房,而堵在自己身前的则是平日里明明敬畏他敬畏的不行的下属们,不得不说一句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再于是乎,众“怂人”们虽然看着自家将军很是和蔼地接过了酒碗,但却纷纷感受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寒意。
额,他们这次是不是闹过头了?
连应回到房间时还有些没缓过来,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于师禹的喜欢,好像已经超出了自己所预料、划分的范围。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梳洗一番上床休息时却见窗边立了只白鸽用于他和师襄、江白朗他们通讯的白鸽。
连应走到窗边,解下拴在白鸽腿上的信筒,取出一封简短的小信,展开后却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归”。
看完这两个字后连应就将纸条销毁了,但眉头却紧紧皱着,只这两个字就能知道现在宫中形势已经很不明朗了,甚至是姐姐或是端木家遇到了什么困难,总之他也的确要快些回京了。
看来是没办法顾上关星了,否则带着他回京也只是徒令他陷入危险境地而已。
揉了揉太阳穴,连应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就算他想回京的心情再怎么迫切也要跟着师禹他们,急是急不得的,还不如先想想现在京中可能会有的局势划分,然后考虑考虑等真正到了京城时又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那个老皇帝托付密旨的人到底是谁?依他的猜测,这个人首先要有一定的权势和威信,同时和老皇帝的关系肯定不差,是个值得信任托付的人,再者这人也要支持新帝才行。
左思右想,想来想去,连应觉得能符合以上条件的人恐怕就只有沐安王师旷一人了,想到这里连应又是一阵头疼,他和这沐安王可没什么交情,就算有交情人家也肯定不会违背老皇帝的心意交出密旨吧。
哎,真是难办,看来还是要让师禹尽早称帝,届时自己再恳求师禹放过端木一家,将那密旨销毁。不过实话实说,就算自己不恳求,师禹也会为着姐姐而不忍苛责端木家吧,只是到时必然会有人不服,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对端木家的重创,所以还是提前将这密旨销毁,让它不显于世间才是稳妥之法。
连应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被“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
虽然疑惑,但连应还是披上衣服起床,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然后就见面前直愣愣地杵着一位,正是面无表情但却面有酡色的师禹。
连应被他那双黑黝黝、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眼睛给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怪怪的,刚想出声询问就看到师禹身后还冒出了一个人头,竟是之前说病了,但此刻却面色极佳的黎青。
黎青看着连应,笑得很是温和(其实是诡异吧……),然后道:“那啥,连小兄弟啊,我们将军喝醉了,所以,嘿嘿……”
连应看了眼黎青,总感觉这人今晚笑得有几分、额、猥琐?而且师禹醉了那就扶他回房啊,扶到他这儿来算什么?
许是黎青看出了连应的疑惑,所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见将军醉了本来也想送他回房来着,但是将军执意要来找连应你,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我和你关系又不错,就由我把人给送来了,还劳烦连应你今晚好生照料一下将军了,不过你放心,将军睡相很好的。”
连应嘴角忍不住抽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师禹酒量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至于找自己,莫不是还是为了道歉一事?
连应想归想,疑惑归疑惑,但看黎青那副快要扶不住的样子便伸手将人接了过来扶住,还待说些什么就听黎青连忙打哈哈道:“啊哈,既然人我送到了,那就不多打扰了,嗯,今晚月亮不错,可以赏赏,不错不错。”
连应看着脚底抹油的某人简直觉得惨不忍睹,这狗头军师就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遁走?现在是除夕夜啊,外面还下着雪啊,哪里来的不错的月亮啊?!
吐槽归吐槽,连应还是小心着将师禹扶了进去放倒在床上,眉头却不由蹙起。
那厢,黎青刚走没多远就被突然蹦了出来的蒋崇正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拍拍胸脯缓缓就听到蒋崇正在他面前幽幽道:“老实说,你今天撺掇着兄弟们把将军灌醉了有什么企图?”
蒋崇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肃穆无比,内心却在疯狂呐喊:天哪天哪,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帮着这个狗头军师把将军给灌醉,等将军明早醒来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完了完了!!!
黎青瞟了一眼表里不一的蒋崇正,无所谓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做灌醉将军?大家不是因为高兴所以喝多了吗?你在想些什么呢,呆子。”
蒋崇正才不相信黎青的鬼话呢,他看了一眼黎青背后的连应的房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将军送到连公子房里?”
“唔,我说是因为将军自己说要去找连公子的你信吗?”黎青无辜道。
蒋崇正狐疑地打量了黎青好几眼,显然对他的话并没怎么相信,但是却还是道:“我知道你聪明,观察力好,但是你做事能不能也有个度啊?虽然将军待我们有如亲兄弟,但是你要是事做的过分了,将军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黎青又怎会听不处这话中的规劝、担心之意,心里感动之余面上却还是不以为意:“知道了呆子,我做事自然还有分寸的,没有把握和依据的事我可不会做。”比如将军和连公子之间琢磨不透的关系呵呵。
蒋崇正见他还是满脸不在乎,真是肺都要气炸了,无奈却只能跟着黎青走回房,路上不停的嘀咕:“那这样好了,要是明天将军怪罪你你就说是我干的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很经打……”
黎青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的脸上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轻轻念道:“呆子。”
连应见师禹虽然醉了但还是很规矩乖觉的样子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替他除了外衣和鞋袜就将他扶到床上睡下。驿站房间小,没有卧榻,注定这两人只能同床共枕。
睡到半夜,连应是被热醒的,他感觉到有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睁眼便见师禹整个人伏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呼吸、鼻息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好像在细细描摹着他的样貌,也好像是通过他来看某个人一般。
“师禹?”连应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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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了一声,企图唤醒这个或许醉酒或许梦游的人。
但是这一声却好像触动了身上人般,师禹的瞳孔陡然一缩,然后竟俯下身来嘴唇贴上了连应的嘴唇,吮吻着,舔舐着,啃咬着,火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间交缠,连应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吻得不能呼吸了。
连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师禹,本来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狠狠推拒着身上的人,但奈何力气根本不能和对方比,被眸色一暗的师禹一只手就握在一起然后扣在了头顶。
一段火热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连应真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师禹才移开了唇,连应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正要说“住手”的时候却感到师禹的唇开始在他的脖颈间游移,留下了一道道濡湿的痕迹,然后那唇还在不停地往下,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却在他的身上游移开来。
连应从出生到现在连自、渎都是没有过的,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间全身的情、欲都被挑逗了起来,身子瞬间柔软无力,被师禹那只空闲的手解开的衣襟处露出了大片雪白泛着红晕的肌肤,就连口中都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
连应不明白师禹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看着他火热的眼,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感受着他不容抗拒的力道,不知为何他却不想再反抗了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吧。
可是这么想着的自己却为何又觉得深深地厌弃,没错,即使身体在快感中沉沦,可是内心却一点都不快乐,甚至还怀揣着对自己的厌恶、无奈。
“熹微……”正自我厌弃的连应猛然间就听到师禹低低地唤了一声,虽然那声音很小很小,但此刻却如平地惊雷般在他耳边炸起,炸的他原本灼热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好像都冷却了下来似的,只是比这更冷的却是自己的心。
连应听着师禹一声声地唤着姐姐的名字,心下悲哀,是啊,师禹只不过是透过自己在看着姐姐罢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原本还欲挣扎的动作彻底停止了下来,红着眼眶的连应通过床铺对面的镜子看到了此刻师禹伏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淫、靡而浪、荡,蛊惑非常,但却让他心如刀绞。
如果、如果绝无可能,那么、那么就把这当做他最后的放肆吧。
把这当做一场梦,或许等到梦醒时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还是那个冷清的王爷,而他会是他身边最得力的部下。
让今晚这一切都当做是酒后的放纵吧,只可惜,他还未醉……
连应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只是当师禹从背后进来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不是欢愉,而是说不尽的辛酸苦楚……
“惜之……”
高潮过后,累极了的连应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唤道,好似有什么在他脑海中掠过,但他太困太累了,还没细想便堕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应该不会被和谐吧,或者和谐的词不多吧?我真的已经在尽量开驾车了(我没驾照,呜呜,写得好羞涩,我还是个孩纸……)。
咳咳,言归正传,辣啥,“惜之”一名再度出场哦,这章应该不算虐吧目测……
另:人生首次开车(虽然是假车,乃们表为难我这个纯纯的孩纸),求评啊~~~
第46章绕道归京
第二天早上快日上三竿的时候,师禹才醒了过来,醒来时便觉头痛欲裂,想来昨晚被那帮小兔崽子们真是灌了不少酒,以至于现在还有些迷糊,甚至昨夜好似还做了什么梦,梦里面他好像见到了……端木熹微。
抿了抿唇,将脑子里那一点点残留的旖旎心思抛开,师禹坐起身来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这才发现这房间不是自己的,这是连应的房间吧,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
正兀自疑惑着呢,就听到房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然后师禹抬起头就看到连应捧了碗汤走了过来,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连应走路的姿势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兴许是这几天或者是昨晚出去逛逛累着了呢。
连应看到师禹醒过来后看着他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既有庆幸也有失落,但还是敛了情绪故作淡然道:“你醒了,喝碗汤吧。”
师禹接过连应手里的碗,没喝却问道:“我为何会在你的房里?”
即使面上装得再淡然,但连应还是不可控制地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拿出了昨晚黎青的说辞:“是黎青送你过来的,他说你虽然醉了但是好似还有什么事要同我说,便将你送到我这儿了。”
“那、我可有做些什么奇怪的事?”师禹一点都不怀疑连应说的话,因为他的酒品一向不好,而且昨夜的梦很奇怪,也很……旖旎,总让他感觉自己也许做错了什么事,但是他也只能这样试探着询问。
“没有,王爷睡得很安稳,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应笑得淡然,全无异样。
师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再深究,喝下汤后便下了床,换了身连应之前就放在床边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纳闷:真是奇怪,他可从来没睡得这么久过,难道真的是自己醉得太厉害的缘故?
连应一边看着他穿衣,一边抿紧了唇,他只是用了些药漓留给他的迷药好让师禹多睡会儿,而自己早起后趁着这段时间把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都拾干净了,故而才会让师禹什么都没发现。从心而论,他早把昨晚的一切当做一场梦,梦醒后自然不会对现实有任何影响。
一切拾妥帖完毕,师禹和连应刚出房门没多久就碰到了笑得一脸别有深意的黎青,师禹自然不会去细想这个狗头军师为何笑成这样,但是连应看到那笑便想通了一切,不由有些头疼,这个黎青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猜到了多少。
黎青这厢摇着折扇准备看热闹,但见自家王爷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两样,反倒是他新交的小友连应看着他的目光似笑非笑,这么温和的人笑成这样竟然愣是让他感到后背一凉。
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哗啦”一声了扇,黎青走到两人面前道:“王爷,现下全军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师禹睨了他一眼,他可没忘记就是这个好军师撺掇着自己喝了不少酒,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所以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表示大军可以出发了。
其实师禹这次回京虽然带了不少人,但是毕竟不可能把整个军队的人都带上,那样可是会引起皇帝和其他人的猜忌的,但是师禹此次带的人却个个都是英人物,所以总体而言还是一个不小的战力,甚至是可以……嘛,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待得师禹连应二人走远后,默默跟着黎青的蒋崇正才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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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疑惑道:“我说你这么把王爷和连公子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感觉这两个人还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啊。”
黎青瞥了眼这个傻乎乎的大高个,虽未说话但却让蒋崇正很是明确自己被鄙视了,但是事实上黎青其实自己也有些琢磨不透,难道这两个人这一夜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哎,王爷啊王爷,我给你安排的多好的机会啊!
黎青心中暗叹,面上却又露出了丝丝诡异的笑,看的蒋崇正直打寒颤。
按照连应的想法此时大军应该抄近路尽早赶回京城,但不知为何师禹却偏要绕道从白下村归京,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曾问过为什么,但是师禹却只说了句“为了让局势更加危急”。
“你想师出有名?”
“不错,如果就这么带着大军回去,我将等不到逼宫夺位的好时机。”彼时,对于自己提出的问题,师禹就是这么直白而阴暗地说出了这个答案。
“王爷,可是想以‘勤王’之名做夺位之事?”停云公子何等聪明,闻弦知雅意,当下想了想便明白了师禹所等待的时机是什么。
师禹抿唇,幽暗的眸子看着连应,道:“毕竟现在韩家已经是等不及了,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但最怕的也是时间,所以不若我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干出一些好让别人作为由头的事。”
更何况,事实上他还要趁着绕道白下村的时候再去见一个人。他暗暗想着,却并未对连应多说,或许私心里他还是不希望自己在连应心中的印象更坏些。
只可惜,停云公子七窍玲珑心,对于师禹他也再了解不过,这人做事可是不会忘了“一箭双雕”这四个字,所以他还是问道:“或者这仅是绕道白下原因的其一,其二便是你要见个人,那个人是燕大夫对不对?”
师禹微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早该清楚这段时日发生的一些事情再加上自己告知连应的一些往事就足够这个惊才绝艳的停云公子想明白了很多了,于是他只淡淡道:“你都猜到了?”
“燕冉烟然,这本身就是一个提示,只是很多知晓当年往事的人都以为月烟然,月公子,这个美名天下的人已经死了,而且本身燕冉就藏得很好,再加上那道脸上的伤疤,估计他的真实身份就更不会有人知晓了。”
连应又想到了当日冰室中的种种,便接着道:“再来那个冰棺中的男人恐怕也与燕冉有关,两个人长得相像不说,观华灼之迹仿佛也在寻找某个人,所以我猜测冰棺美人和燕冉或许有亲缘关系。至于你想要去见见燕冉,莫不是想以此来与沐安王师旷谈条件?”
说出后面这句话时,连应不着痕迹地舒缓了口气,这是他刚刚想到的,依据就是当初师禹同他说过的沐安王和月氏的往事,如今说来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师禹听完连应的话是有些吃惊的,因为不得不说连应所猜测的一切已经很接近事实了,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故而还不如全都说出来。
“你猜的不错,其实那冰棺中的男子就是月烟然的弟弟月眉然,也正是皇叔一直在找的心爱之人。对于他们三人的往事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但有一点我清楚的是当年月烟然被强掳回京时誓死不从,甚至还刺伤了皇叔,后来皇叔大怒,之后月烟然便不见踪影。有人认为是皇叔杀了这个不听话的万物,但事实上是皇叔将月烟然流放了秋芜林,这其实和赐死也无异了。
我也一直以为月烟然是必死无疑了,直到在秋芜林的那个山洞里发现了月氏的玉牌,以及之后在白下村碰到了燕大夫,这也是我为何说疑是旧人的原因。至于见到月眉然却是我没料到的,我能认出来也是因着无意间看过皇叔房中藏的画像而已。”
藏的画像?对于心爱之人的画像难道不是都该藏得很隐秘吗?居然会让师禹看到,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既然师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连应这么想着,又突然想到那冰棺中人,也就是月烟然的弟弟美貌更胜其兄,可为何身负盛名的却是他的哥哥?
哎,这些都不重要,想这些干吗?
“你想与沐安王做交易,筹码是够重的,但是也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对于这点,连应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他并不想师禹对自己有所隐瞒。
“你应该知道其实父皇之前有为皇兄培养过暗势力吧,而我猜测这股暗势力正是掌握在九皇叔手上。”师禹此刻倒是干脆把话都说清了。
“不在你父皇手上?”连应听了他的话却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那人在不在世还是个问题,不过这事应该很快就会大白天下。”师禹虽是这么说,但是听这意思也知道他可不认为那个所谓的好父皇还活着。
“若是你以手中筹码只要求沐安王不插手逼宫一事尚可,但若是让他助你可就不大可能了。”想了想,连应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样做的确非君子所为,若是要求的太多反而会招人反感吧。至于关于端木家的密旨一事,哎,届时还是得靠自己来想想办法。
“这点分寸我自然知道,我也没想过靠九皇叔来拿下皇位,自己动手岂不更快哉?”师禹自信一笑,又见连应面色有异,沉默不语,不由担心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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