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其余几人立时反应过来,还待追上去却被领头人制止了。
“不必追了,他们闯入秋芜林深处便已是必死无疑,还是把那两个跑了的臭小子赶紧解决掉,走!”
一声令下,方才厮杀不止的地方瞬时安静下来,只余一地的打斗痕迹与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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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查到了墨子的大学录取,然后晚上找了个学长聊了聊,所以昨晚木有更,希望以后有机会补上吧目测……
第12章林中秘穴
耳边风声渐渐和缓,待得风声渐息时,连应知晓他们这才算是真真正正地逃了出来。
师禹不再催促乌骓急行,任由乌骓在这片荒草及足踝的林子里缓缓行进,同时解开了披风放连应出来得喘一息清新之气。
“你受伤了。”连应方探出脑袋便急急看向师禹左臂,果然见那处衣物一片暗红,还有鲜血从捂住那处的手掌间汩汩逸出。
“没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可有伤着?”师禹浑不在意,反倒问连应道。
“你自是护我周全,我岂会有事?”连应扯出了一个笑,旋即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药罐,拿下师禹用于捂住伤口的右手,又将他衣袖向上卷起,但见一道狰狞伤口横于小臂间,连忙道,“你且忍着,我先上些药给你止血。”
说着先用衣袖稍微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再用手指挑出一些药膏细细涂抹于伤口上,又贴上去用嘴吹了好一会儿,待得药膏干了,血不流了才复将衣袖放下。
做完一切后连应抬首见师禹一直看着自己,以为是他不相信此药膏的效用忙解释道:“这是凝血祛瘀膏,对止血很有效用的,待过些时辰把这药膏洗了,伤口差不多也结痂了,到时候我再与你涂一次,有助于祛疤。”
听完这些师禹低头看了一眼连应手中的药罐,发现那药膏已用了近半,半晌开口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些?”
“额,我体质比较特殊,磕着碰着容易起淤痕,所以家里人让我常备着这药。”连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实在是体质弱啊!
“那你好,我不需要用了。”师禹依旧淡淡道。
连应听此不由有些脸红,他知道大概是师禹想留着给自己用吧……
“眼下我们算是暂时逃出来了,只是不知道阿襄和小朗怎么样了。”连应担忧道。
“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到了这里那群黑衣人不再追上无非是忌惮林中猛兽,现下只能希望不要被我们碰上才好。”师禹皱眉,却又安慰道,“不出意外,二哥和江公子应该能冲出去,至于能不能尽快找到父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以为你从不信天。”连应调笑。
“我命自不由天,待得执掌天下,他人之命方才不由天。”
连应仰首望着师禹,那番睥睨之姿叫他无端心惊又无端心折。
“若是你真能执掌天下,也许也是一件幸事……”连应低首暗自低喃。
“只可惜某人不愿助我。”师禹竟似也听到了连应的低喃,扬眉反问道。
连应听到他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方才那一丝感慨反倒烟消云散,“你……你这还是在埋怨我了?”
师禹不语,只回头望了一眼方觉原来不知不觉间乌骓已经跑出了这么远,而且还不是按直线跑的,只怕想在这儿等人来救都不可能了。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一丝怒火,乌骓连忙讨好地甩了甩马尾,蹭了蹭师禹的后背,马首也转过来冲着师禹,眨巴眨巴大眼,似乎在说:主人主人,我干得漂亮吧,这样不按直线跑的话就不会被敌人追上了耶!
是是是,敌人是追不上了,自己人也找不到了,还能指望谁来救他们?
一想到这儿,纵使是师禹都有些心下焦急,他很清楚现在虽然没什么猛兽之类的,但到了晚上这林子可是真正危险的很,眼下还是要赶紧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看来我们跑远了,怕是等不到阿襄他们带救兵赶来了。”连应也看了一眼来时的路,转瞬明白了师禹皱眉的原因。
“不错,这片林子这么大,一天两天的他们找不到我们,但这一天两天已经足够我们遇到很多危险了。眼下趁着天没黑还是尽快找个地方度过今夜。”师禹看了一眼前方,仍是青葱密林,但更远处还有些什么就不清楚了。
决策一定,两人便不再犹豫,尽管连应仍是不适应坐在师禹身前,为他怀抱所拥,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两人同乘乌骓,若是遭遇什么危险还能逃得快些。
师禹看似骑着乌骓在林中乱晃,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稍听闻风吹草动亦或野兽嘶鸣便急忙调转路线,当然他也不忘寻找适宜晚上居住的洞穴。
眼看着乌骓离林中细溪愈近,原本因困倦而闭目养神的连应睁开了眼提醒道:“若是在细溪中取些饮水倒是无妨,但是绝对不能逗留,水源处必有猛兽徘徊。”
师禹看着不远处的细溪,颔首道:“嗯,知道了。只是日头毒辣,就算我与乌骓不需饮水,但是阿应只怕快要受不住了吧。”
言至末尾,话语中竟带了些笑意,连应刚想反驳自己哪有那般娇弱,却见师禹一指按在自己嘴唇上,来回摩挲了一下,明明是狎昵非常的动作,只可恨这厮居然还能瘫着脸,望着前方,口中却道“嗯,都已经起皮了,看来还是赶紧找些饮水才好。”
连应气结,真真是想不到看上去冷冰冰、面瘫脸般的五皇子师禹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及至细溪旁,师禹从马上翻身而下,连应本想随他一同下去,奈何被师禹阻止了,只好在马上看着师禹拿着从马上取下的、瘪了的水囊去汲些干净的溪水。
连应看着师禹汲水的动作,视线又转向那细溪,复随着水流而下,竟看到在距离师禹不远处的下游处,居然飘了一个小小的虎头鞋。
这秋芜林深处的细溪里为何会有寻常百姓家的东西?连应尚在思索,待回过神来发现师禹已将水囊递于自己面前。
“什么?”一时闪神竟没反应过来师禹的意思,不由呆呆问道。
“喝些水。”师禹冷冷道,竟似对他的闪神略有不满。
“哦,多谢。”连应接过水囊饮了一口,复又递了回去,师禹接过直接就着方才连应饮过的地方喝了一口,倒叫连应红了脸,手忙脚乱下才接过师禹抛回来的水囊。
师禹好像没注意到连应的脸红似的,只是径自牵过缰绳,牵着乌骓行至溪边,让跑了一路的乌骓也得以喝口水。
“你方才在看什么?”趁着乌骓饮水的空当,师禹漫不经心问道。
还以为他没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视线呢,连应腹诽,不过还是指着那处下游道:“你自己看看,这细溪下游竟有一只虎头鞋。”
师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只又飘远了些的小小虎头鞋,当下明白了连应的意思:“你猜测这细溪上游的地方有寻常村落?”
“嗯,总归不会是又一片孤林吧。”有了这样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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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个时候连应才有些心思与师禹调笑。
“即使如此,但秋芜林何其之大,就算顺流而上,短时间内只怕也到达不了那所谓的村落吧。”师禹皱眉,这一发现固然让人欣喜,但联想到秋芜林之大也叫人唏嘘。
“起码我们有了目标了,顺流而上总归能找到那处村落,总比那些救兵毫无目标地找我们来得可靠些吧。”连应苦笑道,他又何尝不知前者艰难,但后者岂不更加渺茫,在这林中待得愈久只会愈危险。
“好,只是现下天快黑了,今天决计是走不出去的,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再说。”师禹说着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乌骓乖顺地停止饮水,复又去寻找可供休息一夜的洞穴。
也是他们运气好,行了没多久便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寻得了一处空间还算宽敞的洞穴,只是那洞穴看上去潮湿不堪,甚是不宜居住。
好在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两人下马后寻了好些干燥的宽大叶片,一波一波的运向洞穴内。师禹和乌骓负责运,连应负责将这些叶片铺在洞穴内好作休寝之所。
连应借着外面的日光打量了一下整个洞穴,虽然说这个洞穴还算宽敞,但绝对不可能容纳下两个人,更不要说平躺着睡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晚上要和师禹同济一处?当真是好生尴尬啊!
想是这么想着,但是连应倒没有停下手中扑叶片的动作。
神游许久,直至手中触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才回过神来,连应连忙把那处湿叶拨开,又摸了摸才发现果然是一块硬硬的东西,像是令牌之类的。
一时好奇,连应便将它取了出来,然后退出洞穴,用衣袖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中的东西才细细打量。
这是一块很致的玉牌,约莫有手掌大小,其上花纹十分致漂亮,但是连应看不出来这花到底是何花,只知这些花包围着的中间刻着的是一个漂亮的“月”字,再将玉牌反过来,背面雕刻着的居然是神鸟朱雀。
想了一下,总觉得这雕刻手法很熟悉,连应不觉拿出自己的“停云公子”的玉牌,果然,这两枚玉牌的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竟也是霞满阁出品的,那么这玉牌原主想必也身份不凡。
那厢师禹又找了干叶来,见连应在仔细地看些什么,不由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连应一惊,没想到这人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到了自己身边,忙把手中玉牌递给他看:“你看看这玉牌是什么?它居然也出自霞满阁。”
本来师禹只是粗略一瞥,但当真正看清那玉牌时他顿住了,尽管面色不变,但连应却发现他的眼神变了,看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天气炎热,略有疲乏,但墨子会尽量正常的……
第13章玉牌来历
“你是不是知道关于这玉牌的一些事情?”连应看到师禹的反应好奇问道。没办法,任谁在这片深林里发现了这么一块致的玉牌都会很好奇吧,更何况这玉牌还与霞满阁有些关联,虽然说水莲生那个小丫头有时候挺让他头疼的,但是毕竟朋友一场,此事牵扯到她的霞满阁,由不得连应不去细细询问。
沉默良久,师禹方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锦官城的月家?”
锦官城的月家?连应仔细想了想,锦官城位于北朝的南方,是一个十分繁荣的城镇,要说这月家……他又想了会儿,方才想了起来:“你是说那个美人辈出的月家?月家不是好几年前就惨遭横祸,无人生还了吗?”
言及此,连应不由唏嘘:想当年,虽说月家是以多出美人儿而闻名整个南北朝,但事实上月家也是北朝的大家族,真真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只可惜几年前月家不知遭何变故,一夜之间全府上下俱都毙命,唯一幸存的月家长子也不知去向。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时至今日为人提起还是叫人唏嘘不已,毕竟月家的美人儿可是真真正正的倾城之色,说是皇室宗亲姻亲的预备人选都不为过,一夜之间却尘归尘,土归土,怎不叫人唏嘘?
“不错,此事乃是当年的一大悬案,时至今日也无人知晓当初月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月家长子又究竟到了何处,甚至有人猜测月家长子早已不在人世。而这枚玉牌……的确出自霞满阁上任阁主水碧涯之手,据说当年水阁主一见月家上任家主月明缺,当即便觉惊为天人,故特造此玉牌赠与月家。自此之后,这枚玉牌并不是传给历任家主,而是传给月家新一辈中最美丽的人,这一辈中就是月家长子月烟然了。”师禹看了一眼满脸可惜之意的连应,再度开口时语调带上了一丝嘲讽之意,“都说自古红颜多祸水,长得太过好看的人结局一般都是惨淡无比,比如那月烟然。”
连应听他这么说,就好像他知道当年月家满门惨案的真相似的,忍不住问道:“你前面说的那些江湖中人大都知晓,但是后一句话又从何而来?”
师禹瞥他一眼,顿了顿,居然深吸了口气才道:“你真想知道?”
“知道得多会被灭口吗?”尽管连应笑意盈盈,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师禹要说的绝对是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而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
“其实这件事的真相于皇室中人而言并不光。”师禹好似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出了当年的真相,“月氏一案实与我的九皇叔有关。九皇叔向来风流,生平最爱的就是集各类美人,当年九皇叔听闻月氏盛产美人,于是带了不少随从南下锦官城,亲访月家,一眼就看中了当时已经名满天下的盛世美人月家长子月烟然。九皇叔年轻时遇事冲动,他想将月烟然带回京城,但是月烟然本人不同意,月家上下也不愿自家优秀的长子被人当做禁脔,所以当时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而九皇叔行事向来自我,兼之年轻不懂事,一怒之下竟灭了月氏满门。至于月烟然,我猜他应当是被皇叔强行带回了京城。”
连应听到此处突然想到了当初师襄同他说过的,沐安王师旷被称为“天下第一色”,现下想想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啊,居然为了一个美人儿而灭了一个名门望族,简直是……哎,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些应当是皇族秘辛吧,你又是如何得知?”
“不错,当年皇叔犯下此等错事,被父皇狠狠惩罚了一番,但是父皇念及皇叔年轻冲动,而且皇叔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了,所以惩罚过后还是暗中帮助皇叔处理了此事,生生将月氏一案压了下去,那些知道真相的也都被秘密处死了。至于我是如何得知……不过是有一次与皇叔对饮,皇叔喝醉了,言语间提及到此事,我一时好奇便暗查了一番,才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言至此,师禹不再多言,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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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却觉得有些东西他并没有说出来,比如后来那月烟然到底如何?而这枚月烟然随身带着的玉牌又为何会出现在这片深林中?沐安王又为何会如那日订婚宴上所见的那般失魂落魄?这些都是未解之事,但是师禹并没有说,或许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又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始终不愿多说。
既然人家不愿意多说,那又何必多问来自讨没趣,这点眼力见他连应还是有的,于是他没再追问,只是扬了扬手里的玉牌问道:“那现在这枚玉牌我们应该怎么办?”
师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连应,让人猜不透心思,随后竟很是自然地从连应手中拿过那枚玉牌,施施然地入自己的怀中,居然还能很有底气地说道:“自然是先由我保管。”
连应对于这枚玉牌是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的,既然这枚玉牌与水莲生那丫头没什么关系,那他让给师禹又何妨,也许这玉牌对他还有大用呢。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多话,而是尽力在天黑前布置好晚上休息的洞穴,当然了,乌骓是只能睡在树洞外面的,好在乌骓自己也驮来了很多干叶,给自己也布置了一个暖暖的小窝。
待得一切弄好后还有些时间,于是师禹出去摘了些能吃的野果,两人一马果腹后天才终于黑了下来。
窝进树洞里,连应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洞穴的确太小了,小到他们俩要一个窝进另一个人的怀里才能挤进去。毫无疑问的是连应肯定是窝进去的那个,谁让师禹生得比他壮实比他高大啊。
连应看着已经进了洞并且摆出环抱姿势的师禹,有些郁猝,但是无可奈何的是他必须得坐进他怀里。
既来之则安之吧,连应长叹一声,任命地坐了下去,刚刚坐下,就感到师禹的双臂将自己抱在了怀里,听到耳边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淡淡道:“睡吧。”
明明是淡淡的声音却让连应听出了温暖之意。
等了好一会儿,在连应以为师禹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才有些小心翼翼、做贼心虚般地慢慢偏过脸,借着外面透进来的点点星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起了师禹的睡颜。
说实话,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师禹的五官真的长得非常致,是那种不管怎么分开来看都特别好看,犹如画中人般的致,然而令人称奇的是尽管他的五官很致,但并不让人感觉到女气或者阴柔,恰恰相反的是师禹给人的感觉是冷硬的、霸气的,就比如现在即使他还在睡梦中,脸色稍缓,可是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连应慢慢凑近,看着他那微微皱着的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很想将那皱着的眉抚平,让他能有一个顺遂心意的好梦。只是还没等到他的手指靠近,师禹就突然睁开了眼,冷冷的目光看着他,其中有些莫名的东西。
“你还没睡?”依旧是冷淡的声音,根本没有正常人刚刚睡醒的迷糊之态。
原来这家伙一直没睡,居然骗他!
难道刚才自己偷偷看他的全过程他都知道?想到这里连应羞得脸都红了。
师禹定定看着连应,看着他的脸慢慢变红,看着那双一向清明温和的乌黑眸子慢慢染上一丝雾意,与记忆中那双眼睛越来越像,越来越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慢慢靠近,靠近……
在师禹的神志好不容易回笼的时候,他的鼻尖已经蹭到了连应的鼻尖,而两人的唇已经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只要他再靠近一点点,就能触及到那两片薄薄的、但是一看就柔软非常的淡红唇瓣,不过最终他还是停下了。
他只是在连应越来越快的心跳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率先闭上了眼,唇中吐出两字
“睡吧。”
看着师禹再度闭上眼,确定他这次是真的睡了之后,连应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气,刚才真是紧张坏了,生怕他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担心他问出奇怪的问题呢?什么又是奇怪的问题呢?
哎,怕是连自己都越来越奇怪了吧,因为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他对于五皇子师禹是越来越好奇了,而且对于他自己还总有一些莫名的情绪,这已经不能用初次见面时的似曾相识来形容了,那么这种情绪又是什么呢?
连应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一时之间困意来袭,就先睡吧,只是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睡一夜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够承受的住,毕竟到了晚上树洞里还是阴湿湿的,想着他更加缩进了师禹的怀里,然后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在他闭上眼后不久,师禹复又睁开了眼,他静静地看了怀里的连应好一会儿,终于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眼前睡颜安静的人儿的额头。
今夜,就让他稍稍地放纵一下自己吧……
第14章绝处逢生
第二天一早,连应的担心还是成了事实他真的生病了。
即使是隔着衣服把人抱在怀里,师禹都能感受到连应身上传来的灼热烫意。伸出手摸了摸连应的额头,果然烫得不像话,师禹皱眉,这个时候发烧无异于雪上加霜。
“对不起……”闷闷的、带着喑哑的声音弱弱的响起,连应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简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自己孱弱的身体,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的险境下生病绝对是不利的,自己又成了师禹的累赘。
“没事,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还是先把你的病情稳住才行。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溪边弄点水过来先给你降降温。”说完师禹放开抱着连应的手,把他在树洞里安置好后又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至于披风嘛,已经被师禹垫在两人身下了,不然昨晚总不能真睡在一堆干叶上吧。
做好一切看到连应乖巧地点了点头后,师禹才能放心地去溪边打水,临去前还摸了摸乌骓的鬃毛,叮嘱这匹灵性非常的马儿保护好连应。
在溪边打完水,师禹看向细溪的上游,决定等回去后连应的情况稳定了些两个人再顺流而上,找个村庄落脚。本来是没这么着急的,但是眼下危险尚在,连应的病情也刻不容缓,如果再磨蹭下去人也许真要烧坏脑子了。
至于那枚捡到的玉牌……尽管还有些事情尚不明确,但是根据他调查到的一些他也隐隐猜到了一切,或许这些日后会成为他拉拢沐安王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师禹突然感到心头一跳,一股不安感莫名而生,当下不再犹豫赶紧回转。
离来时的树洞越近,那股不安感就越发强烈,直到树洞出现在视线里,看着在洞前徘徊不去的斑斓猛虎,师禹的心沉到谷底:他早就知道这林中凶险非常,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遇上了,而且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过现在也不是犹豫的时候,他要赶紧想办法让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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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脱险。
好在乌骓一直拦在树洞前,两兽虎视眈眈地对视着,较量着,一时之间倒没有让那猛虎伤到洞穴里的连应。
师禹一边慢慢地、谨慎地靠近树洞,一边思考着该怎样把这只猛虎赶走,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杀死这只斑斓猛虎。视线游移,很快注意到了挂在乌骓身上的乌金弯弓和一篓箭矢,也许这是他能用来对付猛虎的唯一武器了,看来要先把弓与箭拿到手才行。
另一边,树洞里,连应看着面前不远处来回徘徊的斑斓猛虎,即使有乌骓挡在身前,但硬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时候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感受却是释然,如果他注定为猛虎所食,倒也是替师禹省了不少麻烦和累赘的,只是他并不想连累乌骓,因为他知道如果猛虎真的发起狠来,乌骓多半不是对手。
希望这个时候师禹千万不要回来,这已经是他此刻唯一的愿望了,只可惜某人很不遂他愿地出现了,就在猛虎身后的不远处,并且一副并不打算抛下他离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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