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情深赴余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纸圆圆
他扬起笑脸,笑的干干净净,“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
苏茶被他的笑脸刺的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笙声走后,苏茶又在位子上坐了会,从二楼的窗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他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又戴上口罩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顾木棉已经醒了,他打着哈欠抓着自己的鸡窝头,问苏茶去哪了。
苏茶扬起笑脸,说道,“看景去了。”
街上人海,遍野鲜花,你不在里面,你在我心里。
第5章雨夜
夏季的一个夜晚,十四岁的苏茶穿着白色的西装,乖乖地坐在台阶上等着余年,今天是余年妹妹的生日晚宴,他等不来余年,先等来的,是今晚的主角,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纱裙,上扬着和余年相似的丹凤眼,问道,“茶茶哥哥,看我好看吗?”
大厅里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少女映着笑的眸子确实很美。
他傻愣愣的像是看呆了一样说道,“美,很美。”
后来红酒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鲜血混着红酒滑满他的脸时,他依旧傻兮兮地笑着,不过,是对着拿着红酒瓶子的余年。
那是他五年来的第一次叛逆,他看着自己视线里被映得鲜红一片的余年,笑着倒在了他的怀里,鲜血一下子染上了余年同样白色的西服,苏茶觉得他这次反击成功得很。
晕倒前,他还能听见余年呆呆地说,“谁允许你可以这么看着别人的。”
即使是他的妹妹也不行。
轰隆的一声响惊醒了苏茶,他猛地睁开眼,揉了揉脑袋,这才发现,外面打雷了。
一道亮光映着他的脸,白得吓人。
他拿着枕头,扔下被子,拖拉着去顾木棉的房间。
自己当时是为什么要故意说她美来刺激余年呢?
他伸手准备敲门,恰巧顾木棉打开了自己的门,他的屋里还开着灯,映得他身后一片光明,与苏茶背后黑漆漆的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惨白的光映着苏茶的笑,还有顾木棉眼底的惶恐。
对了,是因为校庆的时候听到小年夸校花好看。
苏茶眨了眨眼,上前揽着顾木棉的脖子,说,“打雷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声音像是甜美的酒酿,在诱惑着人陷入一场美梦。
顾木棉许是犹豫了好久,又或许只是一眨眼。他终于是圈起手,抱住了苏茶。
像是披荆斩棘跋山涉水的王子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公主的那种拥抱。
这是本该拒绝的顾木棉第一次控制不住的回拥他,电闪雷鸣里,顾木棉把他从黑暗的客厅,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茶眯着眼睛看着他屋里的灯,亮得眼睛都渗出了眼泪,真的是,温暖的很啊。
他又使劲在顾木棉的颈窝蹭了蹭。
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人推他走时,轰雷掣电映着那人绝情的脸,苏茶手足无措地愣在那哭。
“顾木棉,你不要写了,陪我睡觉好不好。”
他声音闷闷的,又软软的,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和一点悲凉。
他能感觉到顾木棉的身子僵了一下,于是他又抱得更紧了,生怕顾木棉下一秒将他推开。
但是顾木棉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苏茶笑着,被灯光刺着的眼泪一点一滴,湿了顾木棉的白衬衫,然后顾木棉搂着他的手,第二次不受控制地用力,像是要镶嵌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苏茶没有拿自己的被子,他与顾木棉盖着同一床被子,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抓着顾木棉,顾木棉没有反抗,也转身搂着他。
“苏茶,以后千万不要再遇见我了,如果不小心看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不然……”
雷声轰隆里,余年的声音他听得不是很真切,却又每个字都落在了心里,一笔一划,刻在了记忆里。
当年,也是这种雨夜,十年了啊。苏茶想。
顾木棉已经关了灯了,这是两人的习惯,有灯亮着,两人睡得总是不太舒服。
即使这样,苏茶仰头还是能看清顾木棉紧抿的薄薄的嘴唇,性感而又好看,他低下头,窝在顾木棉的怀里说,
“顾木棉,我睡觉前喝了酒。”
“嗯?”
又是一道白光划过夜空,像是撕裂了黑暗硬生生想要挤进来的光明,连后来的雷声,都有些撕心裂肺地呐喊。
苏茶猛地窜上前去吻上了顾木棉的嘴唇,只是一下,蜻蜓点水的吻,苏茶舔了舔嘴唇,这些果然不够,他邪笑着,像极了当时被砸的头破血流时挑衅的笑。
他说,“我喝醉了。”
然后又一次凑上前去,咬着顾木棉的嘴唇。
窗外哗啦啦的大雨,混杂着雷声,偶尔闪过的白光映着苏茶颤抖的睫毛。
这是本该推开苏茶的顾木棉第三次不受控制的,回吻过去。
缠绵而又急切的掠夺,毫不吝惜的啃咬,混杂着唾液和血液的纠缠,牙齿碰触着牙齿,嘴唇磨擦着嘴唇,舌头勾引着舌头。
苏茶想,他俩现在像是野兽一样。
许以情深赴余年 分卷阅读8
因为昨夜睡得很早,顾木棉醒来的时候,天才刚亮,习惯了中午起床的他,揉了揉脑袋,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苏茶,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昨晚他俩只是接吻,后来苏茶拉扯着他的衣服的时候,他终于是控制住自己忍住了,苏茶也很听话,没有再继续招惹他,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像是吃到糖满足的孩子。
他正想着,苏茶翻了个身,肥大的t恤斜着垮到肩膀,露出另一边好看的锁骨,顾木棉替他拉了拉衣服,眼光偶尔瞥到他胸上只露出一点的伤疤,像是一个狰狞的笑,蔓延到衣服里,顾木棉顿了顿,将被子给他盖好,抚着头,苦笑起来,被刘海遮着的双眼,隐着光,果然,这样不行。
苏茶醒来的时候,顾木棉已经买好早餐了,他笑嘻嘻地跑过去,手刚准备揽着顾木棉的脖子,后者已经先一步闪开了,苏茶伸过去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顾木棉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道。
“昨晚……”
“昨晚你不是喝醉了吗?”
顾木棉先他一步开口道,拉扯着装着早餐的袋子哗啦哗啦地发出声响,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就像碾轮,一下子压过那个缠绵的拥抱和醉人的吻,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又带着尖端,悉数扎在两人的心里。
苏茶不停地摸着耳垂,他低着头,眉眼温顺,像极了第一次见余年的时候,他又笑着说,“嗯,昨晚是我喝醉了。”
“吃饭吧。”
顾木棉有他的言下之意,大概是隐含着,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苏茶的耳朵被他搓得通红,白皙的耳垂像是粘上了红色的染料,顾木棉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俩人正吃着,顾木棉的电话便响起来了。
顾木棉不常与人接触,也没什么朋友,偶尔有人打电话来,也就是夏小桃,只是这个人,不是夏小桃。
因为顾木棉看了他一眼,便去窗台接了。
他能听见向来懒惰的顾木棉不厌其烦的对着电话里的每一句话,都“嗯”的回答,偶尔他甚至会说几句话回着电话里的人。
苏茶呆呆的,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余年和赵韵在一起时,她每说一句话,余年都会立刻反应过来回应她,那一段时光,是苏茶五年来,最孤寂阴冷的日子。
顾木棉打完电话回来时,见苏茶仍含着豆浆的吸管一动不动,他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后者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将含着的豆浆放在一边。
“你刚才怎么了?”
顾木棉戴着黑框眼镜,凑近去看他,苏茶盯着他清冷的眸子,突地笑起来了,撩起他的刘海说,“你戴着眼镜的样子真丑。”
没了前面遮着脸,碍事的刘海,顾木棉整张脸露出来,深邃的眼眸配上显白的眼镜,多了几分文质彬彬,看起来英俊得很。
苏茶脑海中闪过“斯文败类”这个词,笑得更开心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不会变,可是到头来,一厢情愿的还是自己,他不知道顾木棉什么时候配的眼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近视,甚至,他都不知道他近视。
所以你又怎么会知道他身边没有别的人出现呢。
“我吃饱了。”
木制的餐桌上,摆放着苏茶只咬了一口的包子,和一杯满满的豆浆。
“木棉,我不喜欢吃包子。”
顾木棉佯装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啃着自己的包子。
苏茶不喜欢吃包子,没有人知道。
但是顾木棉喜欢吃包子。
那是中学时,苏茶背着他和余年的作业,余年背着赵韵的书包,两个人走在前面,余年总会把怀里的豆沙包讨好一样递给赵韵吃,那时候少年笑起来醉人的丹凤眼映着少女圆圆大大的杏眼,美好而又单纯,苏茶跟在他俩后面,踩着覆盖在他身上的两人的影子,那种委屈而又酸楚的恨意开始积攒起来,他不停地揉着耳朵。
从那以后,苏茶帮余年写作业的奖励,变成了和赵韵一样的包子。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究竟是恨余年对自己做的事,还是恨他没有把全部的爱只给自己呢。
夜里顾木棉喃喃地说着,“苏茶,我是顾木棉,不是别人。”
只是四周寂静无声,无人回应,他闭上了眼,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这么激烈的吻戏,还有点小激动,嘿嘿嘿嘿
第6章林花仪
十三岁的夏天,苏茶和余年偷偷从别墅跑到后花园。
池塘里荷花开的正艳,树下摆放着一串红,桂花发出的香味飘散在四周,甜甜的,像是迷药一样。
两人晃着秋千的幅度越来越小,肩膀靠得越来越近,苏茶揉着耳朵,低着头,只能看着圆润的嘴唇翘起来,像是花瓣一样诱人,那是余年第一次吻苏茶。
混着花香和刚才吃的草莓的清甜,余年抚着苏茶的脸,替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然后又轻轻地吻了一下苏茶的耳垂,像水滴一样盈盈的,很舒服。
两人都红着脸,心脏跳得砰砰的,手握的紧紧的,紧张而又青涩。
从那以后,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又或者是在慢慢发酵,夹杂着酸楚和甜蜜,慢慢膨胀成一个气球,或者,是炸药,直到最后粉身碎骨。
苏茶想,明明当时宁可杀了他,也不愿放他走的人,为什么当初会抛弃得那么干脆。
哗啦啦的水顺着花洒龙头从头顶浇灌下来,苏茶将头发撩到后面,往身上抹着沐浴露,手抚在胸前那明显的疤痕上又愣住了,他摸了摸当初血流不止的心脏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关掉的花洒,想了想,使劲蹭了蹭地板,嗯,够滑。
于是在冲洗身上的沐浴露的时候,他特意踩了一块肥皂滑到了。
“啊”的一声叫仿佛一只箭,扎破了笼罩在房里的安静。
顾木棉来的比想象中的早,一瞬间,他那毫不掩饰的焦虑,让苏茶露出了真心的笑。
他说,“我不小心跌倒了。”
他以一个毫不掩饰的姿势,四仰八叉地歪在地上,顾木棉恢复了冷静,拿浴巾盖住了他的白皙好看的身子便把他抱到了床上。
苏茶一米八,顾木棉却抱起来很轻松,大概是因为顾木棉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夏小桃曾经说过,苏茶明明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和顾木棉站在一起却看起来那么小,这是为数不多的,顾木棉认为夏小桃说的最对的话。
苏茶裹着浴巾,勉强盖住重要部位,但是他却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胸前狰狞的伤疤,在他白皙的身体上特别显眼,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写字母gyn,顾木棉又拿了一个浴巾,盖住了他胸口上的字。
苏茶撇撇嘴,看着顾木棉给他脚腕上抹药膏,脚腕上一道丑陋的烫伤的疤痕呲牙咧
许以情深赴余年 分卷阅读9
嘴地朝顾木棉笑着,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苏茶扭到了脚,在那难看的伤疤上又肿起了个红包,映得顾木棉眼疼,他半跪着,有些虔诚地拿起苏茶的脚,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动作很是小心,抹完以后又轻轻地在上面揉着。
苏茶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另外一只没有扭到的脚摆来摆去,最后搭在了顾木棉的肩上,带着几分霸道的勾引,不过顾木棉没有上当。
他撩起顾木棉的刘海,露出那张深邃俊美的脸,顾木棉皱着眉头,抿着嘴给他揉着脚。
“顾木棉,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发型。”
顾木棉没有回应。
“喂。”
苏茶用脚踹了踹他的肩,顾木棉抬起询问的眼眸,他认真地说,“你怎么不说‘嗯’。”
看着苏茶眨了眨眼睛,像是耍酒疯一样,顾木棉顺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
“真乖,你要记着,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给我回应。”
“嗯。”
苏茶傻兮兮的笑了,俯下身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顾木棉一愣,抬眼望着他,直直地像是想要看到心里一样,然后他起身,把苏茶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转身要走的时候,苏茶伸手拉住了他,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顾木棉闷着声音,说,“我做不了你想的那种人。”
苏茶手一顿,顾木棉狠狠地把他的手拽开了,然后推门出去了。
他们都说,十指连心,苏茶盯着自己的手想,真的是连着心吗?顾木棉的手,分明那样冷。
苏茶又梦见当时余年拿着刀笑得狰狞的样子,他怕极了,喃喃地喊着,“不要,小年。”最后在他越来越逼近的时候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缓了缓神,这才发现,顾木棉就坐在他的床边,刚刚被噩梦缠上的恐惧还未散开,他的心又一下子慌了起来,顾木棉刚才有没有听到?
他紧张地朝顾木棉笑笑,后者面色很平静,说道,“醒来去洗漱一下吃饭吧。”
苏茶松了口气,没有注意到顾木棉推门时略微颤抖的手。
到了中午的时候,苏茶做着饭,想起日历上自己勾的日子,还有三天,就到月底了啊,他切着西红柿,对着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顾木棉喊道,“小棉,三天后我们去吃火锅吧。”
“为什么?”
顾木棉手指在手机上不停地划着,声音也透露出一丝忙碌。
“因为三天后我们就一起同居一个月了,庆祝一下啊。”
“啧,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声音带着几丝不耐烦。
他们都说苏茶的声音很好听,清清脆脆的,像是铃铛撞在一起的少年的声音,但是苏茶觉得,顾木棉的声音更好听,他的声音总是压低着带着一分磁性,满是荷尔蒙的性感,所以即使现在,顾木棉说出那么无所谓的话,即使这句话让他痛的难受,他也依旧因为顾木棉的声音心跳不止。
苏茶露出一个顾木棉看不到的苦笑,说,“那就当做庆祝我还有一个月就走了吧。”
顾木棉没有回应,好像是在打很重要的一局,过了一会,他才说,“好。”
然后是炒菜油被烹热的声音,顾木棉仍旧划着手机,黑下来的屏幕没有任何色,他装模作样地打着游戏。
后来门铃响起的时候,苏茶正在端饭,顾木棉难得扔下手机勤快的去开门,苏茶刚想夸一下他的少有的体贴,却被门外的人惊得一愣。
太像,太像赵韵了。
门外那个女人一双杏眼笑意扬扬,波浪的长卷发,脸上画着致的妆容,一身职业衣装,她轻车熟路地换上鞋,进门拍了一下顾木棉笑道,“怎么,你没想到我会来啊?”
原来两人认识,苏茶盯着那个女人脚上和顾木棉之前不合脚的拖鞋一样的款式,自嘲地笑笑,而且认识很久了。
时间是最好的牵线人,也是最残忍的刽子手。
“这是我的责编,林花仪。”
“你好。”
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酒窝悬着可爱得很。
苏茶笑笑说,“你好。”
可惜他没有酒窝,逆着光对着顾木棉,笑起来苍白无力。
顾木棉恍惚地眨了眨眼,道,“坐吧。”
林花仪没有客气,打量了一下周围,看到沙发的毛绒玩具和窗台的仙人掌有些吃惊,“你这变化了不少啊。”
苏茶给她端了一杯果汁,语气里带着几分张扬,“这些都是我的功劳!”
你知道吗?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人,心里越是不安。
林花仪眯起来眼睛打量着这个笨拙的歪着脑袋倒在沙发上的熊,说道,“但是年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
亲昵的称呼,自作了解的话语,苏茶的心一下子坠了下去,“你叫他什么?”
“年啊,你不知道吧,他以前不叫顾木棉……”
“别说了。”
顾木棉冷着声音制止了她的话,“我说过不准这样叫我。”
“对不起哈,顾,我忘记了这是你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越描越黑的事情,她是最乐意说的。
苏茶笑起来,摘下他身上的粉红色的围裙,甚至连那句“他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的?”都没有力气问出口。
他自嘲地看了一下顾木棉,别人是谁?后者没有看他。
“别忘记吃饭。”
然后他推开门走了,连关门的声音都没有,四周静了一会,顾木棉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他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盯着菜,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
“我记得你不吃西红柿的,”林花仪凑了上来,“他果然改变了你不少。”
顾木棉没有理她,恢复了在旁人面前的那般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认真地吃着饭。
林花仪又怎知,他不是不吃,是只吃苏茶做的,他也不是改变,是露出本性。
“对了,三天以后有个见面会,我是来通知你去的。”
林花仪夹了一口菜,顿时被呛的咳嗽了几声,“这么咸,你怎么吃进去的?”
苏茶做菜一向比较咸,他自己也尝不出来,因为他味觉比较淡,但是顾木棉却没有说过一次,一直都是很享受地吃着。
“我有事。”
“你必须去,这个见面会很重要,关系到你的书拍成电视剧。”
林花仪喝了口果汁,不再吃菜。
见顾木棉没有说话,她又加了句,“见面会在晚上,你可以办完事以后去,或者见完投资人以后你就可以走了,不会耽误一晚上的。”
顾木棉知道林花仪的性格,他若是继续说不去,她一定会刨根问底牵扯出苏茶的,他想了想,点了点。
“不过,”林花仪靠上去,纤纤玉手抚着他的刘海,笑得勾人,道,“你得换个发型,买套衣服,我可以陪你……”
许以情深赴余年 分卷阅读10
顾木棉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避开她,道,“我自己可以。”
林花仪笑了笑,知晓他不喜欢与旁人接触,回手坐在一旁看顾木棉吃着苏茶做的菜。
当时她不懂那么难吃的菜,为什么顾木棉却吃得下,后来她才明白,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输了。
第7章疤痕
苏茶是一直恨余年的,余年带给他很多痛苦,可是最痛的不是手腕上的伤,额角上的疤,胸口刀
刻的字母,脚腕狰狞的烫痕,而是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的吻和后来他与赵韵合起来的影子。
一个是回不去的伤,一个是不爱他的痛。
余年与赵韵的开始,是在一堆人的打赌中,时至今日,苏茶都很讨厌那些与余年打赌的人,他甚
至搞不懂为什么余年要和他们打赌,他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富家子弟,赢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可是余年却和他们赌了,赌的是与校花赵韵交往三个月。
苏茶知道赵韵,新生代表讲话,成绩排名前三,每天乖乖穿着校服,一脸冰冷,后来林花仪出现
时,苏茶想,她与赵韵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她没有赵韵那股子清冷的气质。
后来余年真的就追到了赵韵,然后苏茶就像是小狗一样被人抛弃,余年每日都想着如何逗赵韵笑,苏茶跟在后面,有时候还要勉强扬起笑脸替他出主意。
苏茶的味觉变淡,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的,书上说,压力太大会让让味觉变淡,可是为什么,连心也会痛呢。
他盯着余年与赵韵走远的身影,慢慢地转过身去了相反的地方。
再后来亲眼看着余年亲了赵韵以后,他的一颗心,终于是嚣张着疼痛,让他难受的瑟瑟发抖。
他开始瞒着余年不再上课,每日泡在酒吧里与那些笑眯眯地盯着他的人一起喝酒,唱歌。
后来余年还是发现了,当时他就一个人,气势汹汹地跑到跟一堆人扭在一起的苏茶面前,苏茶还记得余年当时的样子,他好看的眉皱成一个“川”字,往日沉溺着冰川的眼睛里像是有火要喷出来一样,嘴唇紧抿着,甚至连紧绷的皮肤都能看的出怒气。
余年气喘吁吁地盯着苏茶,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直接把搂着苏茶的腰的人打在地上,场面
一时间十分混乱,苏茶就呆愣在那,看着余年趴在那人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上去,他掩着脸,突
然笑起来,声音刺耳。
地上那人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堆人围上来,开始拦着余年,余年一把甩开了他们,扭头看向苏茶,恶狠狠的目光像是饿了许久的狼,他起身抓起苏茶就直接往外走,许是他气场实在过于冰冷,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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