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
作者:何逐
当风水堪舆大师重生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婴。她掐指一算,母亲命理驳乱时运低迷,父亲命有大劫英年早逝,家门口被人设了个坎阵窃阴取阳剥夺功德金光。周善淡淡一笑,逆天改命翻手之间。只是某人:呵呵,封建迷信!#论男主如何一直被打脸从未?v构?#苏苏苏,爽爽爽,作者放飞自我~内容标签:重生传奇甜文爽文
玄学神棍在九零 分卷阅读1
第1章
东方鱼肚白,隐隐有丝紫雾,是谓“紫气东来”。
极东之处,隐隐约约有团极亮的光点拖着长长的尾巴划来,迅速扎进一户人家当中。与此同时,那户人家里响起嘹亮的婴儿哭声。
“生了生了。”村里的接生婆手上还沾着血,拿襁褓匆匆把孩子一裹,就抱到外间的屋子里。
饶春琴一脸喜色,当即就迈着小脚迎上来,“生啦?男孩还是女孩?”
她脸上的喜色在听到接生婆那句“女娃”时戛然而止,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饶春琴阴沉着脸把手上端着的那碗红鸡蛋摔在地上,什么也没说,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接生婆一时有些懵,高声道:“老太太,您这喜钱”
然而饶春琴理都没理她,颠着小脚就出门了。
打从计划生育实施以来,女胎在农村里就一直不怎么招人待见。接生婆不是不知道,可这还是头胎,在农村里,因为需要劳动力,头胎是女,是还有个二胎的名额的,只不过需要同头胎的年龄隔六年就是了。
接生婆转念又想到什么,也明白了饶春琴这般盛怒的原因,只得叹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房中的产妇是个高龄产妇,今年已是三十五岁,才将将得女,这要是再过上六年……还不知道能不能生呢。
高龄产妇本就凶险无比,产妇今早又在井台上滑了一跤,这才使得婴儿提早出世,因为村里离县城远,所以连医院都没来得及送过去。
但是幸好她也是个接生惯了的人,村里青年一辈的人,哪个不是经由她的手才出的世。所幸她老婆子就算才疏学浅,也勉勉强强能保住这母女平安。
产妇的老公是个教书匠,今天正好不在。
原先外屋里还站着几个人,见饶春琴走了,也就呼啦啦散了,只剩下产妇饶美凤的妯娌还倚在门边含笑看着这一切,嘴里还嗑着瓜子。
她见接生婆看向她,不由得唾了一口,“别看我,我可没钱,你要喜钱得找我婆婆要,这家是我婆婆当着的。”
她说完就冷笑一声,水蛇腰一扭,也不管屋里人的死活,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进了自己的屋。
接生婆无法,只得长叹一口气,看向襁褓中的婴儿,“你命也是不好啊。”
初生婴儿却在此时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接生婆被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笑了,“你这小鬼头,可灵着呢。”
女婴似乎勾唇笑了下,又闭上眼睛,安然养神。
接生婆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胸腔里那颗心脏噗噗跳着,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她再度看了看,女婴嘴角紧闭,握着个小拳头,显见得是香梦沉酣。
看错了,她一定是看错了!
接生婆不敢再耽搁,怕在这外屋再待上会,女婴又被冻到,于是就匆匆忙忙把孩子抱进里屋。
屋里的是同她一起接生的老伙计,老伙计正在给潘美凤清理身子,见她进来就不紧不慢地盯了她一眼,见她似乎空手而归,才拧起两道眉头,“喜钱呢?”
这边的风俗就是须得给接生婆包个大红包,钱越厚实,则证明这户人家对孩子越看重。明明接生前饶春琴已经准备好了红包,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她的孙儿平安出世。
接生婆轻轻地摇了下头,她们就指望这点子喜钱过日子。
老伙计被气笑了,“连喜钱都不给?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接生婆怕她吵醒好不容易才睡过去的潘美凤,急忙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但是已经晚了,潘美凤不知何时已经睁开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
她的头上还全是冷汗,头发濡湿,一缕缕地贴着脸颊跟脖子。
她这胎生得艰难,昨夜打水洗脚时不小心滑了一跤,直到早上才把孩子生出。
却在艰难产女后,连一碗最基本的酒糟蛋都吃不到。
潘美凤眼睛通红,却还是挣扎着起身,哆哆嗦嗦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布包递了过去,“这是家平给我的,您二位莫要嫌弃,拿去吧。”
接生婆急忙推脱,“这怎么使得。”
这笔喜钱,照理来说都该是婆家给的,怎么好意思让个虚弱的产妇出呢。更何况,这还是她男人交给她的补身。
潘美凤脸色苍白,勉强笑了下,“应该的,您二位也莫要嫌少。”
接生婆继续拒绝,却见到潘美凤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时,心里蓦然一酸,接过那个布包,“好好好,丫头,我们了,你快躺下休息。”
潘美凤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躺下了,又微笑着冲那个襁褓道:“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接生婆心酸,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过去。
潘美凤一见女婴的面容就扑哧一声笑了,“跟她爹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接生婆无语,这女婴额心一滴红痣,脸又红又瘦,眉眼又全都未曾长开,跟周家大郎哪里相像了?
潘美凤同周家的大郎乃是自由恋爱,平时夫妻感情好得如调蜜油。而偏生饶春琴那个老虔婆是吧儿子栓在裤腰带上的主,看不得儿子跟儿媳亲近,平日里就把潘美凤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这次潘美凤生产,周家平还在县城里教书,周家人却连个口信都没带给她。对外也只称是儿子要工作,这种事情不好相扰。
但是媳妇生产又怎么能算是小事呢?谁不知道是饶春琴霸占儿子的心又生出来了。
女婴却在此时准确无误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下潘美凤的面容,似乎在给她拭泪。
女婴,不,山辞神君,此时在心里蓦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玉帝,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你特么的到底给挑的什么命格,她这副命格,累及父母,多早逝,也就是传说中的孤儿命。
不就是吃掉了西王母家里好不容易出生的青鸟?
不就是多拔了她家几棵蟠桃树?
呸,她都没有嫌弃青鸟塞牙、蟠桃树粗壮难拔。
反倒是西王母一纸诉状把她参上了凌霄宝殿。
玉帝却趁机借此拿着杀威棒把她发配人间,还美名其曰,“人间如今礼崩乐坏,还望神君下界教化世人。”
教化世人,用得着把她一身法力全都回,扔了本老君的《道德经》就被踢下界?
呸,玉帝你这个小白脸!
下界也就下界罢,给她挑了一副孤儿命,这又是什么心思!
她是堂堂正正的山辞神君,一杆紫刹枪在神魔大战中立下了赫赫威名,乃是叫鬼神变色的存在,何至于……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接生婆陡然惊呼一声,“糟了,大出血。”
只见不知何时,潘美凤身上盖着的那张被子,淅淅沥沥渗出血来,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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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
山辞面容一肃,额心红痣开始绽放出旁人看不到的金光。
第2章
女子每次生产,都是在走鬼门关,这其中,产后大出血,便是头等的凶手。
接生婆同她那个老伙计都慌忙了手脚,勉勉强强保持住镇定,她们两个接生也有三十多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只不过,一见这出血量,接生婆心里就是陡然一寒。
完了,这么多的血,恐怕大人是保不住命了。
潘美凤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下面看了眼,心里一阵凄凉。
她抿了抿嘴,“阿婆,我这还有治吗?”
接生婆干干笑了下,“傻丫头,你瞎说些什么?”
外面已经无人照应,只剩下她们三人在内室里手足无措。最后,她那个老伙计咬了咬牙,“村里三毛有三轮车,我去请他把你送到医院去。”
她说完就一跺脚跑了,反倒是潘美凤定下心来,朝着接生婆伸手,“把孩子抱来,让我多看她几眼。”
接生婆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把女婴放到她的一侧。
潘美凤的气息已然虚弱到了极致,幽幽地长叹一声,“丫头啊”
她刚说完那句,就忍不住低低地哀鸣一声,脸上也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女婴却在此时,轻轻地伸出小拳头,抵上她的眉心。
山辞的神魂之中所有残存的法力都在此时疯狂地从四肢百骸中涌了出来,沿着她的手臂,慢慢流入潘美凤体内。
她山辞!从不信天命,纵然此次乃是潘美凤的生死劫又如何,有她在,阎王要抢人?休想!
既然你玉帝给我一副孤儿命,我就改命给你看!有本事就拿雷来劈我啊。
潘美凤皱了皱眉,她毕竟是肉体凡胎,一个上神的法力,可想而知有多么纯,潘美凤一时遭受不住,居然昏了过去。
接生婆慌了,“丫头,丫头你别睡啊,你闺女还在看着你呢。”
她忍不住低低捂着脸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老伙计也带人匆匆赶到了,两个壮汉破了门,也顾不得男女之嫌,飞快地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塞到外面的三轮车里。
隔壁的妯娌陈红也听到了动静,笑吟吟地出来,嘴里仍在嗑瓜子,见状顿时佯惊,“哎哟喂,我大嫂这是怎么了?”
接生婆朝她唾了口,“你们周家,会有报应的。”
陈红也止住了笑,“你个老太婆放什么屁,现在要死要活的可是我家大嫂,要报应也是先轮到她,不是么?”
接生婆手里还抱着孩子,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是周家儿郎,但是陈红嫁的二郎周家昌就比周家平差远了,乃是个混混。
陈红平时就见不得潘美凤好,自从潘美凤怀孕后,她更慌了,她头胎生的是女,这要是大孙子被潘美凤怀上了,她婆婆就该对潘美凤改观了。
接生婆也知道这家人的龃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跨上三轮车。
陈红把手上瓜子往地一摔,“死了才好。”
她说完这句话仍觉晦气,才呸呸呸唾了几口,扭身进屋去了。
三毛紧赶慢赶地把潘美凤送到医院,医院也不敢耽搁,急忙把她送去做检查。
做完检查以后,医生黑脸了,“这睡得好好的,哪里就快死了。”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愣神,“啥?”
医生道:“她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比别的产妇都好多了,压根就没有什么大出血,底子壮着呢。”
三毛拿出这床棉被,“那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皱了皱眉,“鬼晓得这是在哪沾上的。”
潘美凤不仅没有大出血,血脂也健康得很,血量甚至比寻常人都要多点,不过也在正常范围之内。医生怀疑,这是产妇的家人给她补多了。
众人稀里糊涂地往病房走去。
还在学校里上课的周家平终于接到了消息,紧赶慢赶地蹬着自行车来了,他把车子往医院门口一摔,也不记得上锁,匆匆忙忙往里头飞奔而去。
“美凤在哪?”
还没见到他人,就从走廊上听到了他的大嗓门。
三毛急忙走出去,“在这呢。”
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一看见病床上自家媳妇躺着的身影就忍不住眼圈通红,上前一把握住潘美凤的手,“你受苦了。”
潘美凤在此时终于悠悠醒转,她的眼前还净是虚影,却依然认出了周家平的轮廓。
潘美凤笑了,“你去看了孩子没有?”
周家平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还没来得及。”
潘美凤见到了自己丈夫,心全部都定下来了,软声道:“你去看,她像极了你。”
接生婆极有眼色地把孩子抱了过来,周家平仔细盯了山辞半晌,“她像你。”
这下山辞在心里直接翻了个白眼,她谁都不像,她像她自己好不好!
周家平同潘美凤同岁,两个中年人此时此刻显然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手足无措起来。
饶春琴不是个省心的,潘美凤的亲娘也不是个指望得上的。接生婆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上前去教这对新父母婴儿的种种注意事项。
她老伙计急了,在背后拧了她一把,“人家在医院,医院会教的。”
不仅如此,还比她们教的科学多了。
谁知接生婆脸一虎,倔强道:“我乐意。”
她的育儿知识可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千百年了都不过时,科学?科学能比得上祖宗么?
老伙计也掰不过她这满脑子的祖宗式“封建愚昧”,但是幸好,周家平夫妻对她们还是非常感激的,此时此刻听得无比认真。
老伙计心里又有些狐疑,现在潘美凤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哪里有半点先前那种虚弱的迹象?
难不成,起初都是她们眼花了不成?这事也怪了。
她心里盘算着,一抬眼就看见周家平怀里婴儿不知何时睁开了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见她发现了,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伙计心里一咯噔,亲娘,这娃怎么跟成了一样?
周家平有妻有女万事如意,正知足得很,见山辞笑了,也笑了,“她喜欢您二老。”
确实喜欢,不过她更加感兴趣的,是亲爹你啊。
先前紧迫,她不曾细看,如今仔细一看,反倒笑了。
她跟老君学过相面之术,从潘美凤的面相上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富贵之相。而且她下颌“承浆”穴深陷,“承浆”穴是承吉承福之兆,当然是越深越好。潘美凤这面相,原本该是多子多孙的大富贵命,不至于高龄产女,还是唯一的闺女。
但是如今她额头脸颊乱纹斑驳,又破了自己的富贵命,是以难以有子。
而周家平,就更妙了,他的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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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现出一条黑线,这是英年早逝之兆。
这家人真有意思,男女主人原本都是好好的富贵平安顺遂一生,现在却都倒霉地被人换了命格。
自己的时运全部被偷天换日转移到他人身上,而她的父母却要为那起子黑心人背霉运!
第3章
显然,她这父母还不知道属于自己的大好命格被人施法换掉这事,也不知道自己命中原该有的几个子女都因为命格被换掉一事没能来到人世。
他们如同千千万万的新手父母一样,正为好不容易的中年得女而高兴着。
在周家里的那些阴霾,并没有体现在他们身上。
潘美凤十七八就嫁给周家平了,当时领证这个说法在乡间还不大通用,他们办了桌酒席就算成家立业了。结婚十几年来,潘美凤没有添过一儿半女的,两人攒齐钱去医院查过一次,却没查出原因。当时饶春琴知道这事以后,以死相逼他们离婚,周家平偏又死犟着没离,此后婆媳关系就越来越差,最后已经势同水火。
这次潘美凤怀孕,周家平以为饶春琴会改观,因她身体不便,这才又把她送到乡下老家请母亲照顾。
结果谁能料想,他那个最爱生事的老母亲又惹出这事端。
周家平低头在山辞额上亲了下,仍是满目的爱意,“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在城里好好住着。”
山辞的身躯瞬间僵直。
亲、亲、亲吻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不适合她了!
潘美凤平时就跟他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宿舍里,那是条胡同,胡同里有好些院子,每个院子里都住着四户人家。成家立业的老师,只要交点钱递个申请,就都能分到。
潘美凤软声道:“好。”
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产婆、三毛他们,周家平又给他们一人包了个大红包,这才傻笑着往回走。
刚回病房,就愣了。
饶春琴不知什么时候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跑到医院,把潘美凤往外面拖,几个护士都在拦着,却被那些人高马大的壮汉给甩到一边。
饶春琴站在一旁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你这个赔钱货,住医院多贵?生个小拖油瓶,好意思住嘛你。”
周家平眼底血红,“妈,你在干啥!”
饶春琴还是给这个儿子面子的,“儿啊,娘这不是在给你省钱吗?”
周家平一字一顿道:“我不用您这样给我、省、钱。”
饶春琴跳脚了,“好啊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是不是?老娘告诉你,老娘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才把你拉扯大的!”
周家平木然道:“是,我欠您生养之恩,但是美凤不欠你吧。”
饶春琴愣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周家平背过脸去,“以后,她没您这个婆婆,您也没她这个媳妇。”
饶春琴先是一呆,转念又是大喜,“儿啊,你想通了是不是?你要跟她离婚了!我就说,凭你现在的身份,出去还能找个黄花闺女,到时候给娘抱个大胖孙子!”
饶春琴的喜色溢于言表,病房里的小护士看得都是一脸鄙夷。
周家平却直直盯着他娘的眼睛,“不,我的意思是,以后,她就不孝敬你了,儿子我呢,该孝敬的还是得孝敬,只是再登咱周家的门,就不那么勤了。”
饶春琴这下听明白了,脸色瞬间煞白,手指着周家平哆嗦着,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是要跟我断绝关系是不是!”
她说完就“哎哟”一声,直直地伸手扶腰倒了下去。
站在她旁边的乃是饶春琴的亲弟,立马一手扶住了她,顿时被她粗壮的身躯给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咬牙低声道:“我的亲姐,这跟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你装得有点过了哈,我扶不劳你。”
饶春琴脸上的冷汗涔涔流出,忍不住惨叫一声,“放屁,老娘我是真的闪到腰了。”
她哎哟哎哟叫着,她弟弟经受不住这力道,两人齐齐到底,发出重重的闷响。
山辞见状这才得意地缩回了手。
叫你狂!叫你狂!吵到我睡觉了!
周家平素日宽厚,但是这种老实人倔强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正好宿舍那边,周家并不知地址,周家平又跟学校里通了气,不让他们告诉周家人,一时半会,竟也带着孩子瞒了下来,安生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饶春琴闪到的那下腰也不是盖的,在床上挺尸了快一年才全部恢复过来。
潘美凤夫妻在县城里住着,万事不管,伺候病人的事被丢到了陈红头上,气得她是骂了好几天的娘。
没有了潘美凤做靶子,陈红跟饶春琴的婆媳关系也渐渐不和起来。
闲话莫提,时光一晃而逝,已然过了几月,到了周善上户口的日子。
民警给他们登记的时候,俩夫妻才想起,这些天忙来忙去,愣是还没给孩子起好名字。
周家平是个语文老师,潘美凤急了,一手抱着孩子,空出来的那只手就在周家平的大腿上一掐,“别丢份啊,赶紧给咱们娃起个名。”
他们还在这边商量,作登记的民警已经不耐烦了,“同志你们快点,别人还等着呢。”
周家平一紧张,脱口而出,“周善,就叫周善。”
周家平别无他求,只希望她秉性善良,持着善念,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民警点了点头,把这名字写上去,跟随山辞一生的新名字就此敲定。
时间过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转眼,周善已经九个月了,她刚刚学会爬不久。潘美凤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工,还得做家务,忙得脱不开身,她是制衣厂的女工,现在跟领导打了张申请就把工作领回家里做了。
她踩着缝纫机忙得不可开交,幸好周善不闹她,十分好带。
这天,潘美凤照旧用一根红布带把她栓在床脚,又给了她一个绒线团玩,叮嘱道:“不要哭,妈妈把这批衣服缝好就来喂你喝奶奶。”
说起来也怪了,潘美凤产的母乳,周善是怎么都不吃啊,即使把奶头塞到她嘴里,她也很快就吐了出来,哪怕饿到奄奄一息,她都不喝母乳。
最后周家平百般无奈,用每个月挤下来的津贴给家里订了份牛奶,牛奶分量不多,连个小婴儿也喂不饱,所以周善平时还吃些米糊糊。
周善抱着绒线团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堂堂一个神君,喝奶也就罢了,这人乳,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拒绝的。
潘美凤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踩缝纫机。
等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衣服上时,周善才翻了个白眼,把绒线团随地一扔,哼哧哼哧地手脚并用,开始给自己解绑在床脚那根红布带。
万幸,她解了快两个月,没有一次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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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今天潘美凤忙着完成工作,就把布带绑得平时那么牢靠。周善力气不大,四肢并用,拼了老命才把自己从红布带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周善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恢复了力气,然后她就继续四肢并用,吭哧吭哧往家门口爬。
这里的风水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