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宴池是热的,光滑的紧绷着,在他怀里,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也像是温顺的大狗,剧烈的喘息,有时候会抓他挠他咬他,但更多的时候只会低垂着头发出哭泣一样忍耐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艾尔维特观察过,发现宴池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在实在无法忍耐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小声的说我爱你。
这真是奇妙。在艾尔维特这种对爱一知半解的人看来,爱是人类能够给出最宝贵,最伟大,最纯洁无暇,最坚固最接近永恒的东西了。大多数人都不会经常说爱,他们把这个字当做蚌壳里的珍珠,当做灵魂里的沙粒,只有辗转反侧,实在不能不说出口的时候,才用会暴露整个灵魂的羞涩,用最复杂的语言说最简单的话。
宴池却与别人不同,每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受不了了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大声宣告,我爱你。
这真的奇怪,可也是真的可爱。他迷迷瞪瞪的脱掉裤子,把那最后一点从脚腕上褪下来了一番功夫,因为宴池脱得太随意,都缠到了一起,他踩来踩去弄不下来,这才弯腰气哼哼的用手去解决,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屁股撅起来之后,看在艾尔维特眼里像是什么样子。
艾尔维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宴池确实属于肌肉不夸张的体型,无论怎么吃怎么锻炼,大概也做不到肌肉膨胀的效果,但这就不代表不好看。他身上的线条干净利落,蕴含着很强的爆发力,又十分有韧劲,腰际自然凹陷,曲线到了内裤边沿就开始隆起,包裹着两团软肉,因为他举止单纯而天真,显得又可爱,又勾人。
宴池对此一无所知,脱掉湿衣服就重新坐了下来,怀里没有死神可以抱,当然就抱着毯子,显得十分乖巧和懵懂。艾尔维特原本还有点不可描述的旖旎心思,现在看看他的傻样子,忍不住提醒:“上衣也湿了。”
“嗯?”宴池这才迟钝的低头看看,干脆把上衣也脱掉了,坦然的瘫在镜头里,脸蹭了蹭毯子,翻个身,小声嘀咕:“困了。”
艾尔维特也知道他的作息大多数时候都很规律,而且对酒耐受度不高,因此一旦喝点酒就更容易困了,想下线,宴池却马上提要求:“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这也很罕见。宴池虽然本质上是个很粘人的人,但却很少对艾尔维特直接提出什么要求,他更多时候只想给予,艾尔维特不能确切的说明这种心情和他的认知之中的一般人的区别,只是宴池确实践行着一种奇怪的指导思想,似乎想不到要求什么,更不在乎自己得到,而单纯要把想起来的一切东西都塞给艾尔维特。
这真奇怪。
而宴池现在提出的这个要求,在艾尔维特看来并不难办到,所以他答应了。
宴池睡觉的习惯很好,除了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之外,没有其他的毛病,入睡也很快,艾尔维特只等待了几分钟,就看到眼前画面一闪,黑屏了,宴池下线了。
这一晚宴池睡得很安稳,和他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他梦到了艾尔维特,也梦到驾驶死神在天上翱翔,还梦到茫茫的宇宙,淡蓝色的舷窗外,沉默的太空堡垒。
在和平结束之前,任何人都不会听到碎裂的声音,直到一声巨响,安宁就此结束。
宴池在天即将亮起的时候被尖锐的报警声惊醒,随后就听到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太空堡垒卡拉狄加受到袭击,所有人整装出援!”
随后他的个人终端就到了阿尔忒弥斯的通讯请求。宴池仍然没能反应过来,但好在阿尔忒弥斯虽然焦急却十分冷静,一接通就用飞快的语速通知他:“整合泰坦军团,到码头接受补给,更换装备武器,然后马上前往太空堡垒,现在事发突然,对方火力惊人,没有后援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的。”
宴池在发送这个紧急通知的时候,自己也反映了过来,或许是因为战争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到了今天居然没有多少震惊,而是内心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来了。不过,在这之外,他仍然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可是卡拉狄加上还有陆元帅,怎么会……”
他的话不用说完,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意思。卡拉狄加可以说是新人类最重要的一道建设在太空的防线,由三大元帅之中唯一的自然人元帅陆时镇守,他也是唯一一个所有职权都和驻地息息相关的元帅。众所周知太空堡垒有重军驻守,火力强大,是最安全的一道门,可是现在听阿尔忒弥斯的意思,好像卡拉狄加的情况并非宴池听说的那样。
阿尔忒弥斯不多解释,只是简短的回答:“情况变了,现在他们需要援助,暂时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宴池点点头表示理解,军人的第一要义就是服从,他还不至于是一定要刨根究底的愣头青。阿尔忒弥斯看他不多问,也略微舒缓了一点:“虽然情况紧急,不过你这次的主要任务除了作为援助之外,还有一件就是要带回来影像资料,让我们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从而确定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进行突然袭击。机甲机动性高,十分灵活,而泰坦全员配备机甲的属性显然让你们更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阿尔忒弥斯显然也并不轻松,她叹了一口气,孩子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希望你能得胜归来。”
宴池沉默片刻,突然问了个在此时此刻看起来,不太符合气氛的问题:“我会死吗?”
虽然阿尔忒弥斯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会问这个,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人如果没有牵挂,就会一往无前,可是有了眷恋的东西,就不太容易看轻生死。军人赴死固然是事业的常态,可只要想到艾尔维特,那宴池心里多少也会产生出留恋之情,甚至对死亡望而却步。阿尔忒弥斯说不出来安慰他的话,想了想,坦诚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几率不大,相比较起来,我们当然更愿意看到你和资料一起回来,而非其他选项。”
她想了想,很难得的露出一点人情味:“你要先和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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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维特说几句话吗?”
宴池也觉得这个建议很有诱惑力,但他还是拒绝了:“情况紧急,没有必要我想就算了。现在我是真的很庆幸,该说的话我早就说过了。”
阿尔忒弥斯和宴池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这段对话匆匆结束,宴池对着虚空,心情复杂的沉默片刻,转头就接上了泰坦小队的频道:“准备的如何了?都清醒了吗?”
虚拟娱乐最大的好处就是一旦脱离虚拟环境,不会对实际上的人体和意识产生什么持续性作用,所以频道里纷纷传来肯定的回应,胡安娜想了想,问:“团长,我们现在就去港口吗?这次袭击卡拉狄加的人是不是……”
她没有说完,不过忧虑之情显而易见,宴池知道她在想什么,否认了:“目前还不确定,你没有必要想这么多,所有人和机甲接驳之后前往港口,登上战舰之后也不用脱离,我们直接在频道里开会。”
情况紧急,除了宴池必须要到主控室之外,其他人最好还是保持接驳状态不用折腾了,否则节外生枝,反而恐怕会出问题。
频道内在一阵应答声之后,陷入了压抑的沉默。即使是没有参与之前出使狮王星任务的新队员,也意识到这次攻击意义重大,甚至可能要改变现在整个局势。失去安稳才知道过去的生活十分安全,宴池心里乱糟糟的,他虽然极力镇定的处理事务,可是自己也确切的感受到了战争的压力。
从前他对战争虽然也反感,也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和平是如何取得的,又是多么珍贵。写在字面上的东西,总不如自己体会到的感受深刻。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时刻,宴池自己表现镇定好安抚其他人,自己心里却很想见艾尔维特。虽然他用理智拒绝了阿尔忒弥斯的提议,可感情上却觉得很需要他。
此一去说不定就是生离死别,宴池在怎么知道内情,也绝对不会料到分离来的这么早,忍不住有些后悔,自己既没有趁着在艾尔维特身边的时候拼命的占便宜,甚至也没有和艾尔维特说过很多话,亏了。
他心情沉重,其他人也心情沉重,彼此沉默着到了港口,又登上战舰,宴池脱离接驳去主控室设置路线,同时传递任务给其他人。
对于泰坦的自己人来说,定位这个问题是早就知道了的,也并不畏惧会到战场上最危险的地方去,听到这个任务,纷纷调试设备,做好准备。
宴池下达命令,确定航向,和罗曼诺夫取得联络汇入大部队之后,就要回到机甲里面去备战了。
死神跟在他身旁:“你的心情好像很差,波动太大了,你控制一下。”
他这倒不是说风凉话,机甲接驳能否成功本身就和驾驶员状态有很大的关系,而且宴池的情绪也会很大程度上在接驳之后影响死神的情绪,不经控制对于他们俩都是很危险的。但宴池也是真的很难控制,要是没人和他说这个,宴池兴许就自己忍着了,可是死神一提,他就有些无法控制的丧气:“我控制不了。我觉得……我觉得我现在确实不太安全了。”
他干脆在原地站住,深呼吸,随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平静的解释自己的状态:“我很后悔,也还不想死,但卡拉狄加情况不明,谁也不能说我一定就能够安全返航,我很不甘心,又觉得这就是我的使命,心情很乱,我真的没想到,战争来的这么早,猝不及防……”
死神的总结就简洁的多了:“你怕了,你害怕死亡。”
这句话就可以完全解释宴池的反常。他想了想,也没有反驳,反而表示赞成:”你说得对。”
可是指出问题的实际矛盾,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宴池虽然承认,但他的心烦意乱并没有因此而好转,死神盯着他的脸继续分析:“你对这个很合理的事实,却很不满意?”
宴池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怎么满意?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虽然我本性是个并不喜欢战争的人,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战争也就没有和平,而我的使命就是终结战争,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本来是我早就有所认识的事情,可是当它真实发生的时候,我却感到害怕,退缩,你让我怎么容忍这种情绪也是我的一部分这个事实呢?”
死神甩了甩尾巴,纠正:“你不需要为事实感到焦虑,因为它始终存在。每个人都畏惧死亡,这不是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提到这些,死神总是很温柔,兴许是他已经过了太多死亡,也见过了太多年轻士兵是如何充满希望和对未来的期许,坚信自己的牺牲终究能够带来更好的明天,而慷慨赴死的,因此,对于现在的宴池反而很怜爱:“你也没有让任何人失望,因为你一直做得很好,畏惧死亡,才能拥有真正的勇敢。”
宴池疑惑的看着他:“真的吗?我能理解畏惧产生真正的勇气,我也相信你确实没有对我感到失望,可是,我是否一直做得很好?”
这不能怪他自怨自艾,实际上,死神也好,艾尔维特也好,都不是能够坦诚夸赞一个人的那种性格,尤其是私设爱面子嘴又硬,也觉得他们俩如果互相吹捧就太生分了,而很少直接夸奖宴池。如果非要让死神为自己开脱,解释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奉行鼓励教育法,那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宴池一直是个很自觉的人,没有夸奖和激励他也始终在追求进步,似乎这一步骤就应该省略了。
这段时间因为宴池和艾尔维特总是卿卿我我,为了不被艾尔维特扔出去,死神总是自动及时退避,对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进行这方面的对话也不太清楚了,不过想也知道艾尔维特那张脸,是说不出来宴池你真的太棒了,我为你感到自豪这种话的,死神禁不住觉得有些心虚,仿佛是欠了宴池钱似的。
不过他是个知错就改的人,走了两步做出一个用身体侧面蹭宴池的动作,然后说:“是我们做家长的疏忽,你真的已经很棒了,对自己要求严格,也始终能够跟上我们对你与时俱进的要求,你不用因此而感到压力,更不用担心会让谁失望,因为你不会让我们感到失望的。”
宴池先是条件反射的反驳:“可是我会对自己感到失望啊,我不能接受我是这种人。”
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生气:“你和谁我们?你为什么和艾尔维特一起都是我的家长?你过分了!”
死神:“哈哈哈哈哈哈哈!”
解决了宴池的心理负担问题,死神陪着宴池走到入口,宴池重新接驳,坐在了一片黑暗里。现在还没有到出动的时候,耗能不多,宴池也不想玩什么有趣的东西,这片黑暗反而让他觉得安全,慢慢放松了下来。
其实他想过是否要留下一段视频以备意外情况,可是又觉得太不吉利,而且如果到时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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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平安回来了,这段视频兴许就要变成黑历史,因此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
死神在旁边小声哔哔:“你既然放不下那就和他联系一下啊,又不违反规定,又不会被别人知道,反正平时你俩联系的还少吗?”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宴池还是犹豫不决,思索再三,难以抉择。
死神看的气闷,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了的人都这么墨迹,扭头钻进黑暗之中消失了。
他的具态形象其实是他的思想,机甲才是他的身体,因此在机甲之内看到的死神不过是一种幻觉,实际上他无处不在。不过形象消失之后,宴池还是不可避的感受到了一点不会被窥探隐私的安全感,终究受不了天人交战的纠结,拨通了艾尔维特的通讯。
他接起的很快。
这在宴池的预料之中,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不可能不通知艾尔维特,甚至调度和配合都需要他来监督指挥,就算这时候按理来说应该是他的睡眠时间,可是宴池猜测的出来,少说半个国家现在都醒了,艾尔维特当然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时候艾尔维特显然是知道宴池不会有什么必要主动和他联系,因此不可能是公事,能够接听就证明他也有了点喘息的时间。宴池看到他的脸,又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话说了,只有很不吉利的想法在脑海中盘旋,一时没有注意就脱口而出:“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这个问题来的奇妙,但艾尔维特了解前因后果,当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居然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理论上来说不会的。”
艾尔维特此时此刻就像是咬定这个问题不放松,接着问:“为什么?我对你来说虽然特殊,可是显然也不至于太过特殊,按照你的概率学来说,你既然能够爱上我,那当然也会爱上其他人,我是一把钥匙,打开一扇门,你走进去了,从此之后对于里面的了解只会越来越深,我要是活着还好,我要是死了,总有一天在你心里会变得一点也不特殊,然后你就会忘了我的,这就是遗忘的整个过程。”
宴池说得很科学,也很有道理,但艾尔维特一脸忍耐,态度似乎完全就是想看看他还能说得出来什么。宴池隐约觉得不太安全,闭上嘴了,想了想,顶着艾尔维特的目光接着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真的爱我吗?为什么到现在我好像才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呢?”
他问的很真诚。
第61章
艾尔维特的脸色也是真的很难看。对于他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到了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人来说,能够被人看出来心情不好,相当少见。
宴池虽然觉得很不安全,心里惴惴不安,但却仗着一来两人距离超远,不是实际上的威胁,二来情况特殊,他要是不问只害怕抱憾终生,所以还是坚持下去问了出来,随后就看到艾尔维特叹息,好像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一样,脸色渐缓,仍然相当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你似乎忽略了人造人是二元存在的事实。”
宴池不太明白这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不过碍于刚才问的过分问题已经太多了,也就只是十分乖巧的:“嗯?”表示疑问。
艾尔维特知道他不明白,接着解释:“生命的形式在我看来,和你的看法截然不同。对于你来说是死亡,对于我来说就是未必,首先我必须纠正你的是,综合评估来看,你在这次任务之中牺牲的概率很小。”
但宴池还是坚持看着艾尔维特,希望他能够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艾尔维特看懂了他的坚持,觉得十分无奈,但还是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认为我完全可以做一个你的人格,随时登陆系统,这样你对我而言就永远存在。”
他顿了顿,情绪复杂的补充:“希望你还是少看点勒伦奈生成的社会读物,即使看了,也不要当真。”
宴池:“……”
宴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是不太明白像是人造人这种二元存在的生命如何看待死亡,可对于刚才的那个问题他并非没有基于对艾尔维特的理解而预设的答案。前一句他说从概率来讲你不会死,宴池预料到了,可他没有想到,艾尔维特的后一句话简直是给了他永久的生命。他以为艾尔维特会说这是个概率问题,无论是他是否会爱上别人,或者是他是否会死于这场战争。
现在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意料,倒让宴池觉得自己仿佛是无理取闹了,十分没有底气。
宴池并不纠结这样的话那个虚拟的生命究竟是不是他,而是被艾尔维特这种冷飕飕的机械浪漫完全攫取了心神,甚至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颤巍巍的润了润嘴唇,在艾尔维特若无其事的目光之中开口:“……你……你是在说情话吧?”
艾尔维特挑挑眉,纠正:“我是在阐述事实。”
宴池觉得脚下发软:“你……你不是真的有这个打算?这也太……”他很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可是想了半天,还是脱口而出:“也太毛骨悚然了吧……”
艾尔维特思索一番,很肯定的否定了他:“不会的。在虚拟世界中,你会和现实生活中的感受差不多,而且会有很多新的体验。”
宴池总觉得这个新的体验似乎不一般,不过他也真的很好奇对于艾尔维特这种人造人来说,现实生活和虚拟世界生活是否只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没有明显的真实和虚幻的分际。
他知道,对于自然人来说,上载意识进入虚拟世界并非是不可行的,也有很强的战备作用,只是要达成全员联网非常困难,而虚拟世界既然开启就需要维护和更多的能量,同时如果以让人类得到更长的寿命为目的,那么同样还需要备用肉体的相关技术得到进步能够跟上,现在来说难以支持,只为少部分人的小世界显然是耗国力,因此始终没有投入建设开发之中。只有人造人的网络,是由他们个人为基点建立的局域网,只要有人造人存在,这个网络就始终存在。
等到将来战争结束的时候,宴池兴许还有机会知道,艾尔维特的二元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突然变的柔情满怀,和艾尔维特对视片刻:“我想将来总有一天我会看到你的世界的。”
虽然不知道那是多久之后的未来,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够看到,可这一刻宴池无法抑制的想要明白艾尔维特的世界,想要能够离他更近一点。
假如他真的一去不回,那往好处想至少还可以与艾尔维特在虚拟世界里相逢,即使那是他已经失去记忆,即使那时候的他已经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完全的他,可那也算是个很好的结局,死后的相守。
挂断通讯,宴池在黑暗里继续等待着。
他仍然没有因为艾尔维特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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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就傻白甜到认为这次的任务一点难度都没有,轻松地就像是去偷能量棒,但内心却出奇的平静,先前的情绪起伏都消失了。
兴许是一直以来推动着他拼命的努力的原因给了他安慰,兴许是死神的肯定真的是有效果的,也兴许是宴池已经得到了超脱,也在非常诡异的角度上感受到了急需的安宁,总之到了集体出动到达战场的时候,宴池已经恢复常态,冷静的指挥泰坦出舱,选定位置空降了。
战争的视觉效果总是非常震撼,因为这场面实际上是在不顾一切的燃烧金钱,当然相当惊人。
漆黑的太空里燃烧着火光,目之所及没有鲜血,没有哀嚎痛哭,只有大地上深深的沟壑,和焦土。宴池默不作声,命令死神打开摄像,随后带领泰坦二十一人,游鱼一样灵巧的汇入了前线阵地的战友之中。
现在正面战场主要作战的还是战舰和太空堡垒自己的大炮,投入的机甲虽然也多,可由于总数就是那么大,宴池虽然看得到,但也猜测在敌军看来这就是烦人却又不好瞄准的苍蝇,而且身后往往跟着很强大的火力支援。
机甲所携带的武器毕竟不能和战舰正面对抗,因此一项重要的技能就是将身后跟着的追踪型炮弹引导到敌舰身上。这是相当考验技术和反应能力的操作,不过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的接触敌舰,对于另一项任务是很有帮助的。
在面对战争之前,宴池有很多这样那样的复杂想法,可是真的到了这里,他反而心无旁骛,异常冷静,甚至还有余裕拔刀对抗对方的类机甲机械。
是的,对方也有机甲这种存在。
这虽然让他们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可是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也同样震惊。宴池觉得这是个很有用的信息,于是默默嘱咐死神记录下来作为备注。相互辗转纠缠一段时间,习惯了对方的攻击方式和运动模式之后,战胜对方也就不是那么难了。
宴池所见过的机甲,基本上都具有仿生特色,比如死神,因为模仿的是胡狼的运动模式,因此膝盖翻转,蹲下起跳都是对人类来说相对陌生和奇妙的运动方式,而对方的机甲运动方式却完全遵循另一种规则,似乎是纯粹通过内部动力系统,可以灵活的向着各个方向发起攻击,同时又不具有一定的形状和体态,外观看起来很奇怪,只注重实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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