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到底是承受脊椎再生的痛,还是承受菊花愈合的痛?这是个无法抉择的问题。
在虚拟世界里,宴池就相当于一个小婴儿,他相当天真,并没有意识到,这里的规律和外面的世界并不相同,而制定规则的人,是艾尔维特。
没有睡眠,也没有菊花爆满山,身上的痕迹很快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刚才那一场一样,灵魂里的餍足却充斥着虚拟的肉体。宴池实在受不了了,趴在艾尔维特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一根指头也不想动。艾尔维特倒是一如既往的很适应,浑身上下都透着那么一股愉悦,满足,充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宴池不断起伏的后背,示意他看:“还没有结束。”
宴池哆嗦:“是你没有!我……我真的不行了qaq。”
艾尔维特摆事实讲道理:“你觉得疲倦只是你的惯性意识,只要你能够接受世界设定,马上就会摆脱传统意义对你的束缚,这种体验对你来说也很不错。”
宴池有气无力的从他身上翻下来,滚了几圈远离他:“我不接受,我想睡觉,你不要用新的意义束缚我就很好了。我很累。”
艾尔维特的表情很纯洁,艾尔维特的眼神很失望,宴池顶着他有那么一点撒娇的表情和眼神,过了片刻,一狠心,扑到他身上了:“爸爸,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我真的不行了,我怕我脑内高潮太多次,会死机啊!”
他说得真情实感,艾尔维特的注意力却离题万里,若有所思:“你刚才说,我的束缚?”
宴池汗毛倒竖。
艾尔维特在这件事上并非一无所知,理论知识比谁都丰富,学习能力又强,运动天赋又高,稍微一实践,宴池就觉得自己没有见过世面似乎已经成了一项罪名,具体得到的惩罚就是被艾尔维特搞个没完。
他倒是不反对,只是不敢面对,尤其是清醒之后想想堕落的方才,真是让他纯洁的心灵变成一坨马赛克了。
但是束缚这回事,宴池真的没有体验过,想想就觉得很害怕,再看艾尔维特,颇有一种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内心马赛克这么多的想法,马上就地一滚,变成了一只狼,狼嘴往艾尔维特怀里一塞,眼睛闪亮亮,干脆的认输卖萌:“汪汪汪汪!”
想当初要让头脑不清楚的宴池汪一声还要各种诱惑,现在为了不贡献自己的菊花到大脑关机,宴池宁肯自动学狗叫。
艾尔维特觉得好笑,本想亲亲抱抱摸摸也行,现在要亲只能亲到一张长长的毛嘴了。可他的底线向来比宴池低到不知哪里去了,想了想,居然说:“其实我听说过,人和动物似乎也可以……”
宴池出离吃惊,瞪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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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马上将长尾巴卷起来垫在肚子下面当做一条毛内裤穿了。要是这样也被艾尔维特得手了,宴池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无节操到当众和艾尔维特表演这样那样。
那他就没法活了!!!
宴池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艾尔维特也只是说出来吓唬吓唬他而已,于是宴池作为一只狼的时候,到底还是很安全的。
脊椎再生固然需要一段时间,其实也不会太久,正是因为知道这样,宴池也不觉得成天都只能待在一个地方无聊。能够这样不受打扰的和艾尔维特相处,在以后只会越来越少,况且就是从前也不多,机会宝贵,宴池是很珍惜的。再说艾尔维特毕竟和他不同,不是整天都待在这里。只是没有计算时间的工具,宴池只能靠感觉而已。
纯粹意识在没有什么内容和娱乐活动的虚拟世界之中,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再说这里的法则制定者也不是宴池,他很快就学会了在艾尔维特不在的时候和红龙玩耍,有几次甚至还骑在红龙背上上过天。
这样过去了一段时间,宴池问起了外面的事。
不是他之前就不关心时政了,而是在这里闷着知道太多也没有用,现在推测自己快要回去现实世界了,当然要有所了解。他是知道新地球现在应该处境艰难,情况复杂的,可也不知道会这么复杂,听完就沉默了。
入侵的外星文明和以前他们在来木人营地见到的那个外星人已经确认同出一源,是一个叫做乌木通的小星系。虽说是小星系,可那也只是相比较银河帝国而已,对比现在只有一个新地球和三个月亮作为卫星的新人类来说,无疑是拳头很大的了。
这次突袭卡拉狄加,是对方错误的预估了新人类的防御能力和增援速度,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暂时休战,可大兵仍然陈列在边境,乌压压的布满了卡拉狄加的天空。新人类经过那一战,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实力,暂时没有进行反攻。
而新地球上也出现了问题,来木人获得了武装支援,开始反抗新人类。至于这武器支援由谁提供,已经不必说了。从前要镇压来木人的反击已经不容易了,因为对方有神秘能力的支持,现在再加上热兵器,可谓是腹背受敌。将近百年建立的基业,虽然并未顷刻间就全部崩塌,可也十分不容乐观。
宴池沉默许久,情绪低落,自言自语一样提问:“那……该怎么办呢?”
显然在他休养生息准备重回现实世界的时候,艾尔维特并没有只是忧心忡忡,他的表情虽然也不算轻松,可马上就回答他:“阿斯托莉雅提请和来木人谈判。”
这个意思不算难以理解,攘外必先安内,显然阿斯托莉雅的意思是在面对外界的巨大威胁的情况下,和来木人水火不容的态势也可以由新人类率先做出改变。
阿斯托莉雅是国会那个系统的工作者,因此宴池很容易的就接着问:“国会也赞同她吗?”
艾尔维特摇头,否认了他的想法:“国会没有通过这项提案。”
宴池觉得很意外。他知道国会和艾尔维特之间是没有什么交情的,确切的来说国会好像和军部本来就应该形成微妙对立才是设计初衷,可现在阿斯托莉雅的提案也被驳回,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第63章
宴池实际上没有经历过什么政治斗争,虽然见过了狮王星的帝制陨落,可毕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新人类政府之间的明争暗斗和基本策略,他没有接触过,更不可能凭空分析。
艾尔维特知道的更多,但解释的很简单:“国会认为,新地球是我们唯一的后路和土地,和来木人的谈判等于养虎为患,与其与他们条件交换取得一时的安宁,不如执行屠杀计划。”
宴池为屠杀两个字猛然颤抖,但他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为了这种问题而大喊大叫的少年人了,默默的看了艾尔维特一会,就带着复杂的希望问他:“那你会同意吗?”
国会驳回阿斯托莉雅的提案,那是他们内部的程序问题,可要调动军队执行屠杀令,毫无意外要取得和军部的共识,艾尔维特不点头,没人能够指挥军部,因此,宴池几乎是把阻止这道命令的希望放在了艾尔维特身上。
艾尔维特显然也不愿意,但事情总是比宴池想的要复杂一些的:“我需要取得勒伦奈的认同。”
宴池没料到还有这个步骤,顿时有些茫然了。他对勒伦奈所知不多,可是从仅有的事迹来看,勒伦奈只是新人类的伟大母亲,而来木人在她眼中,实在不能算是同等的生物。她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在艰难的情况下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人类的种族延续,价值观与行事手段显然和宴池概念里的人道没有任何关系。
艾尔维特看出他的情绪不高,接着补充:“其实,屠杀令勒伦奈已经提出过几次了。她坚持认为来木人是我们发展之中的一个变量,不能彻底摒除他们的影响,就会面对种种复杂的局面,甚至威胁到我们自身的发展和生存。”
显然,勒伦奈其实是对的,这种预测之中最严重的情况现在已经出现了。
宴池也无法反驳,只是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片刻后想起来艾尔维特刚才的话,他说需要说服勒伦奈,那就是他赞同阿斯托莉雅?
宴池问了,艾尔维特的态度却不像他想的那样:“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更好。”
或许是因为这些人造人考虑事情的角度不同,他们总是面对在变量的时候十分谨慎,恨不得能够制造出数学模型,看一看可能的结果,因此,他们的犹豫也是一种宴池觉得不太能理解的事情。
“这可能是一个新的机会,也可能是我们覆亡的开端。”宴池对艾尔维特的心情还是比较能够理解的,点了点头,没有多劝说什么。
这种层次的抉择宴池自认为无法负责,也就一言不发。
“还有,”艾尔维特却不怎么受沉重现实的影响,接着往下说:“阿斯托莉雅认为,与来木人和解,有助于我们在星际联盟取得席位。这也是她之所以坚持如此的原因之一。”
宴池震惊了:????
“还有这种操作?难道来木人之前就在星际联盟有个一席之地?”
对于星际联盟,宴池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他并不了解来木人在其中是否有地位,但艾尔维特这个说法反正不会有假,顿时让他对来木人刮目相看,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看土著物种了,没想到艾尔维特紧接着就摇了摇头,解释:“按照星际联盟基本宪章,如果我们和来木人采取民族融合策略,就可以以种族融合为理由申请进入星际联盟获得保护。而乌木通星系攻击我们的理由之一就是执行正义,驱逐外来物种。”
宴池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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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好了。
他不天真,当然知道乌木通星系实际上的目的当然不是所谓正义,可是星际联盟想也无法反驳,况且要调查真正原因实际上也不难,因此当这里有秘金矿的消息广为人知之后,想主持正义而非趁机分取一杯羹的国家只会更少。毕竟道义上来说,新人类似乎确实不够理直气壮。
这就是艾尔维特在屠杀令这件事上犹豫的最大原因。阿斯托莉雅的策略是有道理的,而且也十分有效,只要取得了星际联盟的席位,就等于是消灭了被群起而攻之的理由。虽然乌木通星系一定会继续作战,可无疑新地球的压力就会更小。而艾尔维特选择去说服勒伦奈,也正好是他作为主帅的正确决定了。
这件事真的很复杂。宴池发觉要像自己所想的那样,作为新生的一代去改变罪恶的过去和现状,显然是不容易的。如果不是因为和艾尔维特的私人关系,那他现在甚至连事情的具体情况都不会知道的太清楚,更遑论是发表意见了。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宴池有点蔫:“那我能做什么呢?”
艾尔维特对他千回百转的心理活动不够清楚,可是对他的职业安排倒是明明白白的:“阿斯托莉雅的和谈即使开展,也需要我们首先对来木人进行镇压。”
宴池脸色一变,但已经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你准备让我去?”
这在他的预料之外,但艾尔维特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也是阿斯托莉雅的要求。”
对于阿斯托莉雅,宴池始终抱着一份敬畏之心。对方干的是自己完全不能搞明白的技术活,而且似乎有很多故事,这就足够让宴池佩服了。
只是阿斯托莉雅会指定这种事情,显然在宴池对她的了解之外。他听到镇压这两个字已经脑内一嗡,但又知道自己不去是不可能的,于是更加蔫里蔫气:“我该做什么?你是知道我的,我没办法进行屠杀,他们也确实……”
要说是无辜,宴池觉得也不算了,既然抗争已经发起,那显然新人类这边已经有了损失,何况先进武器与来木人独有的攻击手段会给新人类造成多大压力,宴池心知肚明,所以他想了想,换了个词:“他们也实在可怜。”
他这看法艾尔维特确实一直都很清楚,因此也没有什么反应,一根一根揉捏着他的手指,好像不把这件事太当一回事一样回答:“这不是屠杀,这是战争,我们需要你速战速决,用武力震慑他们,告诉他们没有胜算,然后提出谈判的要求。你是知道我们的普遍作风的,我认为派遣任何一个人去都不如你去造成的损失小。”
这样一解释,宴池就完全明白了。他确实是知道新人类对来木人的普遍看法的,虽然命令说是震慑,可实际上操作尺度仍然由指挥官控制,很难说在这之中会有多少无辜妇孺丧命,因此,艾尔维特也不算是强人所难,反而算是知人善任。如果做出这个决策的就是艾尔维特一个,宴池兴许不会想太多,甚至会相当欣慰他对自己的理解,和这种因地制宜的照顾。
可现在还有一个给他带来微妙感受的阿斯托莉雅,宴池就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了。他想起死神曾经说过的话,艾尔维特是个物尽其用的人,顿时甚至有点透心凉。
他能理解这句话,艾尔维特和勒伦奈,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最终目的,而非过程和手段,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手段和过程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勒伦奈早就有想法执行屠杀令,是因为成本最低,艾尔维特不同意想要说服她,和来木人进行谈判融合,是因为这样打起仗来不用腹背受敌多线作战,同样成本低。决定让宴池去解决来木人反抗军是因为他最合适,速度最快成本最低而且最符合利益要求。
其实理智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太过理智就让人害怕,宴池默默看着艾尔维特揉搓自己的手,从虎口到掌心,他们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不由在想到什么地步艾尔维特会放弃他。
他的价值肯定是有限的,一定有个节点,过了之后,就是要他不如抛弃他,那时候艾尔维特会怎么做呢?
宴池思索无果,竟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在乎,即使被抛弃,也不是很重要了。这不是他破罐子破摔,而是已经对艾尔维特的逻辑搞得很明白,那当然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看法,而宴池自己作为一个军人,扪心自问帮胡安娜和森蚺抵挡那一炮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想到艾尔维特一个人该怎么办。
无论死后是否能够相逢,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为了某些别的事而放弃了艾尔维特。作为军人,牺牲也是必要情况下的天职,既然如此,宴池其实觉得可能到了那时候,艾尔维特并不能算是放弃他,而是和他达成了共识。一个连自己都可以牺牲的人,也就是为了天职在相当程度上放弃了爱人。宴池自己既然如此,也就觉得没有必要对艾尔维特有更多的要求。
严苛毫无意义。
他觉得悲凉,多半是不甘心,人类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竟然还是要牺牲一部分的同类才能生存,这样和普通的丛林动物又有什么区别?虽然自称高级动物,可实际上仍然囿于多种原因,举步维艰,茫然四顾,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进化的巅峰,食物链的顶端。
想想即将到来的任务,宴池轻轻叹了口气,翻过身埋进艾尔维特怀里:“那我走了,你一个人会觉得孤独吗?”
艾尔维特不知道宴池这么问到底有什么隐藏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同寻常,想了想,答道:“这就像是光,有的时候是白天,没有就是黑夜。当你在黑夜之中已经习惯了的时候,即使是重新回到黑暗,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平铺直叙,宴池却觉得不得不为之动容。艾尔维特的意思一向都很明白,他对充满温暖的人类世界所知实在不多,因此宴池带来了全然不同的体验。正因为对孤独寂寞的耐受力高,因此即使宴池不在的时候,艾尔维特也不会觉得多难受。
他不觉得难受,宴池就替他觉得难受,抬头亲亲他的脸,小声许诺:“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分开的,我就算不在你身边也总是想着你。”
艾尔维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告白,却很清楚这是突然告白,坦然回答:“我也是。”
宴池默默端详他片刻,心想,真是不得了,艾尔维特的告白居然有一天也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肉体苏醒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脊椎重生,需要复建的时候。宴池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头围着二十好几个人,仔细一打量,发现差不多全都是泰坦军团的人,相比起来医生占据的反而算不上有利地形。
从虚拟世界回来的感觉就像是终于被变态释放,这个变态自然是艾尔维特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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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池忍不住想笑,嘴角刚一翘,胡安娜的眼泪就掉了出来:“团长,你醒了!”
他们还不敢扑上来表达友好,因此个个都摆出小鸡仔儿对老母鸡朝圣的模样,满脸激动的泪花盯着宴池看。宴池被看的压力很大,马上举手投降:“我没事,真的没事,挺好的,哭什么。”
他这个安慰实在敷衍,越说没事,胡安娜他们哭得越凶。这些日子以来胡安娜和森蚺都过得十分煎熬,又是自责自己没用,又是担忧宴池怎么还不醒来,成日成夜的在这里熬着,只有艾尔维特来的时候才会自觉的让开,心里还十分苦情的想着元帅也一定很难过吧,还那么忙,抽空来看团长真的是情深似海。
虚拟世界能够上载人的意识暂时还是个机密,显然不能人尽皆知,宴池被艾尔维特上载严格来说甚至是违规操作,不过宴池自然不会说,只能让胡安娜他们先蒙在鼓里。毕竟他也实在没脸说出你们为我哭泣的时候我正在被艾尔维特搞得哭泣这种话。他毕竟还是要脸的。
胡安娜对他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只是也知道他不是会多提过去的事的性格,说了两句就忍住了,胡乱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来:“团长现在醒了就好。”她回头看看这熙熙攘攘人头济济的病房,终于意识到医生还没轮上挤进来检查,于是也觉得不行,当机立断:“我们先出去,让医生检查过了再说。”
宴池点点头,胡安娜就带着一群人呼啦呼啦的出去了。宴池看在眼里,总算放心了一点,看来他出这么一回状况,泰坦的凝聚力倒是高了很多,而且胡安娜也更能独当一面了。他现在还处于行动不是很利索的阶段,要是让他给胡安娜再做一次心理工作,宴池都不确定自己能否胜任。
好在检查结果证明,他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发了个复健时间表,随后告诉宴池如何登录网站学习标准姿势,同时让胡安娜等人勤于监督,再过几天行动自如就没什么问题了,随后就出去了。
宴池也松了一口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连着二十四个小时都躺在床上的经历,现在这个什么也不能干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他难受,要不是确实不行,早就不听医嘱起来蹦了。
胡安娜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板一眼的心细,拿了复健时间表看过,又看过了医嘱单子,马上就严厉的执行起来。
说实话,宴池不是没有接触过女性军人,可是现在女人本来就少,像是副官那样能够在正合适的年龄娶个老婆的人是千万直男羡慕的对象,真正的人赢。宴池见过最多的是中年严厉妇女,他的慈父黛伦,和其他几个比猴子还皮的预备役士官,带孩子简直就像是进猴群,胡安娜这种大概就是他没有见过的那种副官托尔斯泰的妻子那样的,肤白貌美腿长腰细金发闪闪发光的军中女神。
她虽然严厉,可是严厉的让人甘之如饴,就去复健这几天,复健中心的人流量就多了好几倍,都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胡安娜说话。
宴池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觉得胡安娜挺好,胡安娜也一直都在军队里很受欢迎啊。想起从前在阿尔忒弥斯的时候,第一次开迎新派对,胡安娜似乎就是目光焦点,还和某个机甲驾驶员有过一段,后来的事情宴池没有关注,不过要比较的话,他现在被人人忌惮的状态好像从前罗曼诺夫军团的大兄弟觊觎高冷军医莫里斯所以对他很不友好各种试探的时候啊!
“你发现没有?”宴池憋不住话,发现之后就对胡安娜挤眉弄眼。胡安娜倒是平静自然:“什么?”
看看他的表情和乱抽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您说这个呀。”她笑笑,一边扶着宴池继续活动,一边耐心的解释:“不怕您笑话我自我感觉良好,我在军团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已经有了疫力了,我毕竟只是一个人,追求者再多,都是虚的嘛,我现在还没有心思谈恋爱,所以这些对我来说,可能就是虚假繁荣。”
宴池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胡安娜觉得很有趣,开了个玩笑:“我不相信您没有追求者。”
这倒是,宴池外貌也好,天分也好,在第二十三军团知名度也挺高的,不是没有人追,可他毕竟年轻,力旺盛,心又野,暂时想不到恋爱这回事上来,也伤过几个人的芳心。现在提起这些事,宴池居然觉得恍如隔世,摇头:“我不一样啊,我现在心里有人,眼睛就瞎,看不见,全都看不见。”
他和艾尔维特的关系还是那样,对于亲近的人,无论是宴池还是艾尔维特都没有想过如何认真的隐瞒,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少,可不知道的人显然更多。宴池不愿意去想公开的这回事,毕竟想东想西不如想想战争何年何月才能结束,操心的问题又不是没有。
但关系毕竟是存在的,胡安娜闻言,沉默片刻:“真羡慕你们俩,元帅居然也会……现在想想我还是觉得很吃惊。”
这点宴池倒是很有同感,感慨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他看起来就不像是儿女情长的这种人,对吧?”
胡安娜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其实宴池昏迷的时间太长,不清楚,但就她事后猜测,艾尔维特能够那么快的做出反应通过主机传递自己,显然是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要是只是关注战况也就算了,正常,可要恰好实时得知宴池出事了,那就不容易了。
他看的到底是什么?
胡安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宴池提一提这个事,这几天倒也犹豫过,可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她已经知道宴池用情很深了,艾尔维特可能反而不是爱的更深的那个人,掺和进去这种事情,显然不够理由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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