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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吧祭司大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花疏影
为独孤怀信见到他而情绪激动,导致手不稳产生的医疗事故,李云清便没有踏进那个院子,只是让所有王府下人都听独孤怀信和凤歌的调遣。
凤歌想陪在关林森身边,独孤怀信把她给轰了出去,说她什么事都干不了,只会碍手碍脚,只留下了她送来的一瓶醉春风,任是见多识广的独孤怀信都不得不承认,这瓶醉春风比他药庐中最好的麻醉药都要好用。
宁王府的侍女们端着热水与绸布来去匆匆,凤歌就坐在厢房外的石桌旁,一动不动,她那纤细的胳膊轻轻搭在石桌上,手中的茶水从热气腾腾已经变得触手冰冷。
她看着侍女们如流水一般来去穿梭,看着独孤怀信在屋里忙碌的身影被投映在窗纸之上,耳旁的风声、侍女们的声音混杂在一块儿。
今夜与关林森在一起时候发生过的所有事,都在她的脑中重演了一遍。她想不通为什么关林森会好好的忽然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那口气,根本也不会把霞絮给吸到肺里。
可是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就是一个玩笑吗?他为什么会对那个玩笑反应那么大?
等他好了以后,一定要问个清楚,凤歌从来都不是把事情憋在心里生闷气的人,见了太多误会之后,双方都不想去解释而造成的人间悲剧,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
“怎么还没有好啊。”凤歌在心中轻叹,“独孤怀信,你还真是愧对药庐主人这个光荣的称号呢。”
李云清信步走到她的身边:“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沉得住气,大恒皇族都是如此吗”
“沉得住气?”凤歌轻轻一笑,将手中的瓷杯放在桌上。
垂在身侧的左手掌心隐隐传来刺痛,不知什么时候,指甲已经将手掌刺破,而素来细皮嫩肉又怕疼的她,竟然到现在才发觉。
自己的父皇,在朝臣心中拥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光辉形象,然而,半夜三更在她丹凤殿小厨房里气呼呼往灶洞里丢柴,一边丢还一边小声哼哼着某个早上跟他吵架的大臣名字。
“什么沉稳,不过是在人前强忍而已。”凤歌轻轻一笑。
李云清与凤歌并肩站在一起,感觉这个身高刚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子已隐隐有居上位者的气势。
满天繁星渐渐隐去,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方才屋里的繁忙声音渐渐低下去,侍女们将用过的工具和沾满血的布巾拿出来。
最后走出来的,是独孤怀信,院中巨大的灯笼光芒照在他的脸上,长时间高度的紧张,让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
凤歌紧张的迎上去,第一句话是:“辛苦了,独孤大哥。”又转头接过侍女端来的一杯茶:“坐下,休息休息。”
待独孤怀信坐下喝了一口茶之后,她才问道:“关林森他怎么样了?”
第五十九章
一“已经没事了,刀口不要碰风碰水,饮食清淡些,休息几天就行。”独孤怀信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认真听着的凤歌:“我会给你写一张医嘱的,放心。”
接着他又说:“真想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度和修养。”
凤歌一愣,不知他所指的是什么,独孤怀信解释道:“我一出来,你没有先问他的情况,反倒是向我道辛苦,若是当初李云清这个王八羔子能问一句,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破事了。”
“辛苦了一晚上,还是早些休息吧。”凤歌柔声劝道。
不劝还好,这一劝,他还更来劲了,滔滔不绝的说着与李云清的往事,基本是在骂他,一点一滴的小事……
“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忘记告诉你了,三个时辰之内,他不能喝水,不能吃饭,一点点都不行,否则会影响到伤口,可能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独孤怀信十分严厉的对凤歌说。
凤歌被他的态度吓到,怔怔的点了点头,独孤怀信这才放松了语气:“我可见过太多的患者家属,说不让病人吃什么,他们非得给病人吃,不让病人喝什么,他们非得给病人喝。那偷偷摸摸的样子,跟作贼似的,被药庐里的小厮发现,还要辩解说不就是吃一点点吗,有什么关系。笑话,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他们是大夫,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在家治。结果本来是小病的,硬是给他们弄成了大病,差点死在我的药庐里,还敢骂我是庸医,要不是有李……哼,所以我才不愿意再跟病人打交道,那天,你们在岸上叫我,我听见了,看着一个黄毛丫头,想着不是为了爹就是为了妈,一定特别麻烦,我才没理你的。”
凤歌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从吐槽患者家属,一直到吐槽李云清,他说的有些事情,在凤歌听来真的是十分细微的小事,独孤怀信说着说着,那些愤恨的话似乎变了味。
比如李云清刚刚十五岁那一年的春天,独孤怀信采药回家,就看见宁亲王府的侍卫在药庐站着,进屋就看着李云清兴高采烈的等着他,桌上还放着一大包东西。下打开一看才知道,那是有从大恒国回来的商人,为了讨好李云清,送来的当年雨前龙井。
那是李云清第一次看见茶叶,他以为茶叶就应该要捣碎了煮成汤喝,因此特别认真仔细的,把上好的“一叶一芽”给捣成碎末渣渣,把独孤怀信弄了个哭笑不得。
“为了不让他觉得丢脸,我真把那碗苦得要死的,见鬼汤给喝了,连茶叶渣子都给咽了下去,你说这人可不可笑,什么都不懂,还非得一脸眼巴巴的‘夸我夸我’,让人完全没办法嘲笑他。”
独孤怀信的声音越来越小,嘴唇只是微微的动着,凤歌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会儿,独孤怀信就没声音了,凤歌一看,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凤歌低低叫了他两声,他也没有回应,只是嘴里又不知道叨叨了什么两句。
“看来是真睡着了。”树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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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传来响动,李云清缓步而来。
方才独孤怀信出来的时候,李云清没来得及出去,又怕他生气,于是便躲在树影里,想等独孤怀信去睡觉了,他再出来,没想到独孤怀信好几个时辰没说话,神又太紧张,一放松下来,竟成了一个“话唠”,越说越起劲,堂堂大夏宁亲王,也只好在自己的王府里委屈的蹲在树底下呆着,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李云清命人将独孤怀信抬到客房,让他好好休息,凤歌进厢房去探看关林森的伤势。
虽然这不是凤歌第一次看他受伤,但是,每一次看他受伤,都让凤歌心中非常难受,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
“醉春风”的药性极强,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凤歌站在床边,默默看着躺在床上的关林森,他的脖子上被干净的白绸密密包裹住,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嘴唇上也因“霞絮”带来的高烧,而起了裂纹,原本富有生气而润泽的嘴唇,现下苍白的令人心惊。
可是,独孤怀信那样严肃的说,不准喝水,那就是不可以喝水,凤歌想了想,取来了一碗温水,用绸巾蘸了一些水,为关林森擦了擦嘴唇。
关林森似乎恢复了清醒,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坐着的凤歌,也看见了她手里捧着的水碗,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嘶声,凤歌虽然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但是,也可以猜到,他一定是想要喝水,凤歌摇摇头:“独孤大夫说了,三个时辰之内,不能喝水,不能吃饭,否则后患无穷,忍一忍,就过去了。”
关林森听明白了凤歌说什么,就闭上了双唇,不再说话,他十分吃力的说出来两个字:“你……睡……”
“我不困。”凤歌说。
关林森还想说什么,一张嘴,眉头就是一皱,看来是牵动了伤口,凤歌四下张望,看见一旁的桌上还放着独孤怀信用来写需要工具单剩下的笔墨纸砚,便拿来:“你想说什么,写下来就是了。”
醉春风的药性刚刚过去,关林森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右手软软的,只能勉强将笔握住,落在纸上的字少了一些力量,却依旧一笔一划颇有风骨。
待他写完一行,停下,凤歌才接过纸看:“殿下不要为臣这般操劳,臣回去会被处罚的。”
凤歌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没人知道,谁处罚你。我警告你,这一段不准写在暗卫日常工作汇报中,否则看我怎么拾你!”
躺在床上的关林森看着她故意张牙舞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写道:“什么时候出发?”
“等你好了……”凤歌转念一想,不对,要是说等他好了出发,他现在就能给跳起来说自己已经好了,她笑着说“咱们不是在石岩那里订了一批货吗?等那些兵器做好了就走。”
关林森点点头,继续写:“什么时候能好。”
凤歌不高兴了:“你怎么比我还操心呢,又不是让你付钱,也不是让你押运,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好好安心睡你的觉,睡着了,就不觉得渴了,也不觉得饿了,再等三个时辰就给你吃好吃的。”
说着,凤歌便吹熄了房中的蜡烛,却发现,此时已是天光大亮,她叫侍女将窗户与门用暗色的布匹遮住,得影响关林森睡觉。
待她检查完,确认事事无误之后,才感觉到眼睛酸涩,几乎要睁不开了。
李云清早已命人在王府里拾出一间干净厢房来供她休息,只是她想起了客栈里的高真北,昨天晚上自己跟抢人似的带了一大队人马去搬走了关林森,也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人家,现在关林森平安无事了,于情于理,也应该去说一声。
凤歌只在厢房里净了个面,对着镜子仔细看看,不禁哑然失笑,刚才看见独孤怀信的时候,自己还嫌弃他一脸憔悴的样子,现在看,自己比他的脸色还要不如。
李云清想得很周到,梳妆台上除了梳箅之物外,还有大大小小的瓷盒与瓷罐,打开一看,各色胭脂香膏都有,与凤歌在宫中用得相比也毫不逊色。还有一个小小的铜盒,里面盛着的是烟灰带蓝色的黛粉,专门用来画眼睛。
凤歌天生皮肤极好,现下只需要将眼睛略描一描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离开宁亲王府时,李云清都撑不住去睡觉了,凤歌将自己暂时离开的事情告诉李云清门口站着的侍女,便向客栈而去。
但是在高真北的房间门口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应声,客栈伙计对她说:“住在这里的客官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有说去哪儿吗?”
“没有。”
想来这高真北的行踪也着实诡异,他昨天晚上为什么好好的要跑到城外去救了关林森?还自称是北燕使节团的人?那个巡城司的守备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子,不至于来一个长着北燕人面孔的,自称使节团,他就信吧?
凤歌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现在高真北不在,她也没有办法。
接着,她又走向红芳阁,再怎么说,独孤怀信现在的名头还是红芳阁的杂役,昨天算是宁亲王府把人给借走了,那么人在宁亲王府里留宿未归的事,也该通知老板娘一声。
这样高级的酒楼,只做中午与晚上两餐,这样一大早,是不会开门的。
也的确不用开,昨天晚上被踹坏的门板现在还躺在地上,好像在控诉着凤歌领人冲进来的暴行。
一个木匠正半趴着刨木板,看来是要做个新的门。
凤歌向他问道:“老板娘在吗?”
木匠还没开口,就听见二楼有人说话:“呀,这么早姑娘就来啦,我家的杂役用得怎么样,还顺手吗?还满意吗?满意给好评哟。”
凤歌抬头向上望去,果然就是红芳阁的老板娘,扭着腰肢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她这故作妖娆的样子,让凤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老板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梁晶晶的?她走路也是这么……动人。”凤歌忍不住问道。
一个甜得发腻的温软声音在凤歌身旁响起:“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夸我。”
凤歌转头,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眼前的不是梁晶晶却又是谁。
自黄沙客栈一别之后,在大夏城里也只见过梁晶晶一次,凤歌笑道:“咦,晶晶,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新店已经开张了吗?”
“这里是我好姐妹的店,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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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新店了,用我们攒的那笔钱,把这个店再扩大,再修得更豪华。”梁晶晶笑道,指着这里的老板娘说:“这是我的好姐妹林青鸾。”
“青鸾?”凤歌忽然想起母后曾经结交的青鸾教左使,笑道:“大恒国曾经有一个青鸾教,你可听说过?”
林青鸾微微一怔,复又笑道:“你知道青鸾教?十年前就解散啦。”
“那你……”
“时过境迁,也不怕告诉你,我是青鸾教的教主。”
凤歌有些意外,林青鸾笑道:“怎么,不像?”
“不是不像,而是没想到,几十年前就名动一时的青鸾教的教主,竟然这样年轻。”
林青鸾用手绢捂着嘴大笑道:“哎呀,我就喜欢你这样会说话,嘴甜的小妹妹。来来来,小妹妹坐,你是怎么知道青鸾教的?青鸾教解散的时候,你还不会说话吧。”
“十年前我已经四岁啦,不仅会说话,还会背诗呢。”凤歌忍不住要表达一下对林青鸾轻视自己的不满。
“小才女,真厉害。”林青鸾对她说话的时候,就是哄小孩的调调,一双如丝媚眼中,却带着探究:“可是,青鸾教并没有在诗里呀。”
凤歌见她一副警惕的样子,笑着拿出了飞燕令:“这个令牌,是青鸾教的左使给了我娘,我娘又给我的。”
“这的确是左使的飞燕令!你见过她吗?”林青鸾有些激动,当年惊变,故人星流云散,各自隐匿姓名,藏于各处,自己由于平日行事太过招摇,不得不比别人跑得更远一些,远离故土多年,她只知道黄雕与梁晶晶在三不管的黄沙道上开了个地下小客栈讨生活,前几天在王都遇到梁晶晶,两人开怀畅谈之下,才知道,原来其他人的下落,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凤歌点点头:“我见过左使,还在大恒国,丰县。”
“丰县?”林青鸾眉头微皱:“那是,不是律王府所在地吗?”
“是的,不过律王很少在王府。”
“她在做什么?”
“她开了一家笼烟楼。”
“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凤歌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用一种隐晦的方式说出来:“来往的客人,都叫她柳妈妈。”
三百六十行,管老板叫“妈妈”的,却只有一个地方,见林青鸾的脸色不佳,凤歌赶紧补充了一句:“生意挺好的,那里的东西都很贵。”
林青鸾长长叹了一口气:“红芳笼烟泣,黄沙漫舞悲。翠楼解兵戈,良人胡不归?”
凤歌听了这四句,却不解其意,听起来挺押韵,却并非诗作应有的格律,最多算个顺口溜,前一句红芳笼烟,红芳是这里,笼烟是那笼烟楼,第二句的黄沙,莫非指的是梁晶晶的黄沙客栈?那后面的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从军的丈夫?
第六十章
一看着凤歌一脸的茫然,林青鸾笑道:“这是我们从前在军中的游戏之作,是一个叫洛思瑶的妹妹写的,说将来有一天,如果不打仗了,姐妹们可以做生意。我说我喜欢红芳,贞华说她喜欢笼烟。”
“你们这些一天到晚舞刀弄枪的还做小儿女的情态,我就喜欢大漠沙如雪,所以,挑了黄沙。”坐在一旁的梁晶晶笑道。
“军中?不是青鸾教吗?”凤歌听着更糊涂了。
梁晶晶笑起来:“我们是军中的斥侯,也是信使,千里传信,刺探情报,可不就是西王母座下的三只青鸾所做之事吗?那时我们都年纪小,一时兴起,便学着听来的江湖中人行事,创立了青鸾教,我的名字正好叫青鸾,所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做了教主。”想到曾经开心的往事,林青鸾笑起来,岁月在她的眼角已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也没有过于苛待于她,虽然韶华已逝,却依旧是一个风韵十足的美妇,也难怪独孤怀信如此痴迷于她。
“那,世上可有漫舞、翠楼,良人?”凤歌问道。
林青鸾轻轻摇了摇头:“除了良人,别的,我都不知道。”
“那,良人是谁开的什么店吗?”
“哈哈,不是,良人,是指丈夫,她也当真得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好丈夫。大恒国现在的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在边关监军,与洛思瑶妹妹相识,后来,便迎娶她做了太子妃,现在,已经是大恒**仪天下的皇后了。”
凤歌方才听她说洛思瑶,只觉得耳熟,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思瑶,那是母后的闺中小字,在宫中,人人都称她皇后娘娘,自己称她为母后,落在纸上叫昭德皇后,谁还记得母后原来到底叫什么名字。
原来母后说她认识青鸾教左使,是这么认识的,她自己根本就是青鸾教里的人,竟然不说!
转念一想,母后做事,虽然都是霹雳手段,但从来都是讲道理有逻辑,她没有说,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只说与左使相识,想必也是不想与其他人搅上关系的缘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母后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就不要把自己是洛思瑶女儿的事情说出来了,万一母后欠了她们很多债,她们要母债女还,那也是麻烦事一件。
年过三十的人,心底里又装着太多的事,平素绝不会宣之于口,始终闷在心中,一到安全的地方,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在林青鸾和梁晶晶的对话中,凤歌听出了,她们竟然也是寒山铁骑的旧部。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寒山铁骑,竟然还有一支女子组成的斥侯部队。”凤歌不由感叹。
梁晶晶昂首扬眉:“那当然,大恒女子个个巾帼不让须眉,斥侯要的就是胆大心细,能画会写,许多女子都可以胜任,再说,有利器骏马,就算比力气比脚程,女子也不会输!”
话语间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与自豪。
“可惜……”林青鸾的眉宇间悲伤之色一闪而过,“对不住,小妹妹,听我们两个老太婆说这些陈年往事,听烦了吧?对了,你娘亲是谁呀?”
听见面前的两个女子是寒山铁骑的旧部之后,凤歌哪里还敢说自己是大公主,皇家与寒山铁骑的往事至今都是一个禁忌,现在自己在这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她俩别一激动,把自己给大卸八块,做成人肉包子了。
因此,凤歌扯了一个谎:“我娘亲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说意外遇到了左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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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很大的帮助,还给了这块飞燕令,说如果我有事,就可以去找她帮忙。”
一个开青楼的人,能帮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什么……看着凤歌言辞闪烁,明显不想提的样子,林青鸾和梁晶晶都往某一个糟糕的地方想了。
的确也不是什么光的事情,两人也心照不宣的避开这个话题。
“那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从大恒国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林青鸾问道。
凤歌连眼睛都不眨:“我是家中长女,父亲说要将所有的家业将来都交给我,所以,要让我自己出来历练一番,多见见世面,多结交一些不同的朋友。”
“也就我们大恒国有这样的父母了,放眼东方大陆,哪国的皇族不是玩命的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等着继承皇位的,哼,女儿有什么不好,女儿有什么不如儿子的。”梁晶晶大声说。
凤歌觉得她似乎对这事特别在意,不由问道:“梁姐姐,以前莫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我爹是北燕人,在我出生之后,他就看我特别不顺眼,娘亲在生我的时候,产婆就说这一胎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那个混蛋禽兽就说,如果不能生个儿子,他就要把我娘休了,重新娶一个进来,一定要生一个嫡子。呵呵,嫡子,他以为他是谁,皇帝吗?”梁晶晶继续笑着,却是红了眼圈。
“我爹一有不顺心,就会打我娘,可是啊,我娘还是深爱着他,她还叫我也不要怪他,说他以前不是那样的,曾经也是把她捧在手心上呵护,家里穷得只剩半块馒头了,也会让她吃。我娘嫁给他,不图别的,就图我爹对她好。呵呵,对她好……被打得半边脸都是血,也叫对她好?那个混蛋禽兽那样对她,三年之后她还是拼命为他生下了第二胎,是个男孩,可惜,胎位不正,难产了三天三夜,最后……一尸两命。一个月后,我爹就另娶新人了。”
再后面的故事,就是很传统的后妈与前妻女儿的故事,巧的是,这个后妈也生下了一个儿子。
家里太穷,便将刚刚十三岁的梁晶晶送给邻村的傻子当老婆,用傻子家给的礼钱,为小儿子娶妻做准备。
那个傻子不懂人事,村里的小混混便教唆傻子用各种不堪的手段折磨她,白天下地干活操持家务再累,她也没有抱怨,每当夜幕降临,才是梁晶晶苦难的开始。
甚至还有登徒子,伺机窥视她的一举一动,旁边一没了人,便追上来动手动脚,其中有个人是族长的儿子,也想占梁晶晶的便宜,被梁晶晶用石头砸了个头破血流。
有一天傍晚,傻子不小心失足掉在湖里淹死了,梁晶晶还没有来得及庆祝解脱,村里的族长就过来,说梁晶晶与外人有奸情,是她伙同奸夫,把傻子推到湖里淹死的。
当场几个壮汉便过来,将她绑起来,扔在破废的屋子里,第二天一早,便要被浸猪笼。
就在那天晚上,族长的儿子又来了,他嘻皮笑脸,说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用装什么贞洁烈妇,不如陪他好好爽一爽。
他差一点就要得手了,只是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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