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坑吧祭司大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花疏影
因此,储君的暗卫,会在储君年满十四岁,需要出宫游历的时候挑选。
听说要开始挑暗卫了,凤歌强烈要求让自己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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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挑,理由是自己用的人,当然要自己看得顺眼才好。
虽然储君与暗卫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不会见面。
虽然储君与暗卫见面,基本上都是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正常人不会关心暗卫是不是长的顺眼。
虽然暗卫的出手之后不是死了,就是继续隐回暗处,长什么样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但是,凤歌想要的,没人能阻止,何况,祖宗家法也没有规定储君不能自己挑选自己的暗卫,所以,圣上同意了。
在通宵赶完太傅与皇后要求的作业之后,凤歌神抖擞的来到演武场,什么四更起不了床?不存在的!
清晨的阳光照在演武场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凤歌袖中笼着银暖炉,坐在父皇身边,看着演武场当中笔直站立的那二十个人。
“这些人是从全国海选出来,最后晋级的。”父皇说。
之前凤歌的心中只有学习,根本没有力气去关心这些事,因此海选晋级之说,也是新鲜,她眨眨眼睛:“不对啊,不是说应该是从大内高手里选出来的吗?”
“呵呵,记反啦,成为暗卫之后,他们就被编入大内高手,按级别领薪水,每年年底还要考绩,做的好可以加薪升职转岗,做的不好就降薪或革职。”
随着三通鼓响,暗卫选拔就开始了,轻功、暗器、刀剑比拼,这些都属于常规项目,还有水下闭气,林间纵跃、隐藏于房中,这些也是身为暗卫需要掌握的技能。
演武场上忙成一片,凤歌悄声问父皇:“他们的家世背景可靠吗?”
“不可靠。”
这么重要的工作,就算不是从世家子弟中挑选,也至少应该是选出这些人之后,再进行背景调查,确保不是什么敌国来的奸细,或是心怀不轨的变态。
凤歌觉得暗卫的招募工作实在是太不走心了:“万一里面有坏人怎么办?当暗卫就是为了杀我呢?”
“如果是奸细,你就策反他,如果是来杀你的,你就感化他!”父皇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说“天气冷?那你多穿点,多喝热水啊。”
凤歌揉着太阳穴,不知说什么好,她也不想反驳,毕竟太宗皇帝一生被各种刺杀了一百多次,也真的感化过一个女杀手,还差点纳她为妃。父皇一直很喜欢拿太宗皇帝做榜样,要求自己照着学。
“唉,人生如此艰难,我的命好苦哇。”凤歌默默的看着演武场。
场上现在只有三个人站着,他们实力不分高下,谁也没有先动手,已经僵持很久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服来战,胜利代表着一切规则,这是武人说话方式。
可是现在不仅不止第二,连第三都有……凤歌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不知道他们还要站多久,她想偷偷溜走,却被父皇的眼神制止。
如果被谏官发现储君在看戏,哦不,是在挑选暗卫,看一半就跑了,跑了的理由还不是什么南蛮入侵,北境告急,而是直奔御膳房,父皇将会到很多很多吐槽大公主行为不端的谏书。
此时此刻,凤歌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主动跑来呢,不来不就没事了吗,父皇看着她的表情很慈祥,他的声音也很温柔:“现在让你坐这么久,的确很不舒服,不过以后就会好了。”
咦?
“以后?”凤歌抬起小脸看着他,“以后就不用坐这么久了吗?”
父皇微笑着摇头:“不,以后你就会习惯了。朕的记录是从五更早朝开始一直坐到申时。”
那一次是边境告急外加黄河泛滥,两件大事同时需要马上处理,主战派要打,主和派要谈,工部尚书说要钱修河堤,户部尚书说要钱发粮赈灾。
真正是内忧外患。
好在那会儿凤歌刚三岁,还不需要陪站,听说最后一向温和儒雅的父亲罕见的乾纲独断了一回,亲自拍板,确定了所有解决方案,这才能回宫吃上一口热的。当然,吃完了,还要继续看奏本,还要召见很多大臣,到了三更也不得歇,四更还得继续上朝。
凤歌望着父皇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父皇好可怜。”
父皇回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许:“你将来一定可以超过父皇的!”
等等……这是亲爹吗,为什么要诅咒自己的女儿啊……
演武场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们的影子原本向西拉长,现在影子已经在脚下,并且微微开始偏东了
“还记得父皇当初是怎么才吃到饭的吗?”父皇看着她。
凤歌从软椅上站起身,大步走向前:“你们谁先到孤王面前这级台阶上,谁就是孤王的暗卫。”
此话一出口,那三个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身影,如三道黑色闪电向她飞奔而来,三人之间互相使绊子、扯后腿。
一个身形较小的落在最后,他抬手,就抛出一根两头拴着石头的绳子,向跑在第一的人双腿缠去,那人感觉到从后面飞来的危机,赶紧向侧面闪避,石头砸在地上,暗算落空。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第二名已经赶了过去,最后一名在他身后,抓住他的衣服,整个人跳在他背上。
紧接着以他的肩膀为跳板,向前猛的一蹿,眼看就能稳拿第一。
然而……就差那么一点点,很多事情是一点点都不能差的。
就在那个踩在别人肩膀上飞过来的身影将落未落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手拍在了凤歌面前的台阶上。
原先那位被绳镖阻住的人,眼看着要输,合身向前一扑,手掌拍在石阶上,微微激起一片尘埃。
凤歌也愣住了,不知如何评判。父皇不知何时起身,站在她身边,低声说:“现在你知道制定一个规则有多难了吧。”
“现在怎么办?”凤歌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现在那两人都看着她,等着她做出最后的判定,两张脸上都戴着白色的面具,将五官遮了个严严实实,据说这是太祖为了避以貌取人而制定的规则。
虽然由于皇家的规矩,两张大白脸不能盯着她看,但是,还是挺有压力的。
“你想要谁?”父皇问道。
“我想要吃饭……”反正这三个人本来就差不多,挑谁都一样,事情赶紧结束了,好去吃饭,听说今天会做水晶红枣糕。
父皇点点头:“那就要找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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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能自圆其说的理由,随便挑一个吧。”
凤歌又开始在揉太阳穴,父皇你也太随便了。
她压住内心的紧张,做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人生中第一次选择。
“你们三位都很优秀。”凤歌又向前几步,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虽然今日暗卫只能有一人,但是,相信以各位的身手,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国之栋梁,你们叫什么名字?”
以手掌拍地的开口:“关林森。”
踩着别人肩膀跳过来的那位开口,却是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金璜。”
被踩着的声音有些低沉:“李墨一。”
凤歌点点头:“关林森是第一个到的,我选他做为我的暗卫。”
金璜不服:“只有一只手到了怎么能算。”
宫里的同龄人,从来都不会反驳她的,这个姑娘不服气的样子,让凤歌觉得挺新鲜,她笑道:“手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呀,虽然头是六阳之首,但是,平白要砍去一只手,也没有人会愿意的,对不对?”
总觉得这个理论哪里有问题,但是金璜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是闷闷的低下头。
凤歌很庆幸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不像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老头子们,一句话想打发他们?门都没有。
她感受到背后父皇投来的羡慕眼神。
然后,她听到了一句话:“金璜,不要在意一时得失,等再过几年,你也可以像如今站在朝堂之上的臣工一样了。”
旁人听这话觉得是陛下在安慰失利的小姑娘,听在凤歌耳中则是:“嘿,现在她怼不赢你,过几年就未必咯。”
凤歌心中再次发出感慨:“唉,这是亲爹吗?我真的不是从宫外捡来的吗?”
确定暗卫人选之后,关林森随吏部领职,其他人各回各家,而凤歌,终于可以回宫吃饭了。
在皇宫里生活最大的好处就是再怎么迟,也不会缺一口吃的,一块水晶红枣糕下肚,终于让肚子得到了满足,凤歌想起今天的事,忍不住问父皇:“暗卫难道不是应该像士兵一样越多越好吗?我觉得那三个都挺不错的,为什么只能留一个。”
父皇摇摇头:“不一样的。”
“行军打仗,主心骨是指挥的人,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士兵都是指哪打哪的,当然人越多越好。暗卫则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他们自己判断,做出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有一个人出主意就行啦,两个人,那是要出事的。”
“可是一个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守着我,连个轮班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也太可怜了吧。”凤歌说,“而且,他还是个男的!我要沐浴更衣的时候,他要是一直看着,是大不敬,要是不看,万一有刺客怎么办。”
父皇看着她,笑着说:“你只能有一个暗卫。”
“对。”
“但你可以有很多朋友啊。”
“啊?”
凤歌忽然明白了:“父皇是说,我应该把天下人都变成我的朋友,这样,就不会有人想要行刺我了对不对?这样暗卫只需要帮我避开自然灾害,这样,他的工作量也会大大减轻,我懂了,谢谢父皇。”
说着,她就开心的跑了出去,准备向母后说今天选暗卫发生的有趣事件。
皇帝愣了一下,伸手向着她远去的背影:“你……你弄错了……”
开国以来,暗卫的编制只有一个,因此后来也没有人在将这个编制扩大,得被谏官说坏了祖宗规矩,劳民伤财,浪国帑……
但是,多请几个人保护自己的钱,可以走别的渠道报销啊,比如大内招待。所以他刚才提起了朋友什么的……这是暗示的太不明显了吗?
可是起居注郎官就在身边站着,他也不敢说的过于直白,得又被谏官知道,又要到一大堆进谏的奏折。
唉,女儿啊,你自求多福吧,皇帝摇摇头,默默的又夹了一筷子香酥鸭,一旁的内侍马上叫道:“撤菜。”
一个宫人上前将香酥鸭端走了,皇帝这才想起来,上一任太常寺丞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见鬼的规矩,每个菜不能吃超过三口,得别人知道皇帝喜好,往这菜里下毒。
皇帝长叹一声,放下筷子,默默在心中念叨:“朕的命好苦啊……”
凤歌在中宫谈笑半日,说起今天的事情,就像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样,眼巴巴地等着母后夸奖她聪明能干,没想到皇后却只是淡淡的说:“现在你知道做为上位者,定下一条规矩是多么的不容易了吧?”
咦,这话说的跟父皇一模一样,也对,母后统领六宫,整个后宫事务虽不比朝野大事来得惊心动魄,但是每做出一个决定,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哪条没定好就得罪了某某重臣的女儿某妃。
皇后又说:“诡辩之术,用一次救急可以,终归不是正道,你有见过‘空城计’用个十次八次吗?你将来是帝王,治理天下,永远都是要走正道。”
“是是是,”凤歌笑着吐吐舌头,皇后嗔怪道:“怪模怪样的,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要是给谏官看见,又得说你行止不端。”
第四章
距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每天按时到中宫晨昏定省的时候,母后也不像从前那样不停的让她背书,而是像最普通的母女俩那样,时不时的嘱咐她天热不要急着脱衣,要按时吃饭,不要随便喝生水,生病了要赶紧去看大夫……
“母后,我又不是傻子,这些事我都知道的,放心吧。”太傅早已告诉她许多宫外的事情,她甚至还学了怎么平地起炉灶和简单的缝缝补补,“五谷粮食与蔬菜、动物,我基本能认清楚,如何称呼跑堂的伙计,如何在点菜的时候假装自己常去酒楼,这些我都会。”
皇后看着她骄傲的小模样,轻轻抚着她的脸:“我知道,你可是我的女儿。”她从梳妆盒底拿出一块小小的飞燕型铁牌递给凤歌:“母后年轻时,曾帮过江湖中青鸾教的左使,如果你在外面有什么事,可以凭这块牌子找他。他的名字……”
说到这里,皇后忽然卡住了,时间过太久,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什么璃,还是什么琳……迎着女儿期待的眼神,皇后依旧高贵端庄:“……需要你自已去找寻,他亲口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你的那一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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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就会产生真正的羁绊……”
凤歌怔怔的看着母后,心想是不是自己藏在宫里的那些扶桑小画书被母后发现了……
不过母后也没有反对,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又闲话一阵,凤歌将飞燕令好,向太医院走去。
大公主亲自驾临,这事可是从来未有过的,太医令慌忙出来迎接,抖衣下拜:“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不客气,起来吧,我来找药的。”凤歌迈步进了太医院,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重的混合草药气息,让她感觉鼻子很不舒服。
“殿下要什么药?”
“起死回生的。”
太医令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这,真没有。”
凤歌笑道:“随便说笑,不必在意。”说完这句话,她自觉失言,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回头看,还好身后并没有什么起居注郎官,或是谏官之类,不然少不得又得听一遍“君无戏言”之类的谏言。
“孤就要出宫游历了,想着也许会有一些江湖上宵小之辈下个毒啊,放个迷烟啊,或者是给人割肉放血啊什么的,所以,这方面的药,有没有?”
“有。”
太医令打开一只巨大而厚重的柜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小锦盒,每只锦盒上都有一只鹅黄色的小纸条,用正楷写着药名和功效。
“世间毒药迷药的种类虽多,但原理大致相通,这些是预防的,这些是中毒中迷烟之后可以救的。”
凤歌将它们全部好,便从太医院出去了。
转过一个墙角,忽然听见头顶有人在喊:“喂喂喂……”,凤歌抬头一看,一个年轻人趴在太医院的墙头,正看着她。
看他的模样十分眼生,凤歌东张西望,确定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她问道:“你是谁?”
那个年轻人从墙头跳下来:“我叫苏岩,新被召进宫的。”
“哦,新人啊,好好干,干的好会提拔你的。”凤歌又要走。
“哎,等等。”苏岩忙拦住她,“你是要出宫游历的大公主吧?”
凤歌向后退了一步,这是要套近乎?想跟储君套近乎的人多呢,小子,你排队去吧。
他看出了凤歌脸上的戒备:“不要紧张嘛,我没进宫之前,是个江湖中人哟。”
“哦哦?”凤歌虽身在宫中,但也没少看别人偷偷带进宫的坊间话本什么的,江湖就是一个梦幻而传奇的世界啊,这次出去游历,她也想好了,要去江湖看一看,凤歌忍不住搭腔:
“江湖中人,所以呢?”
苏岩偷偷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一只白色的,一只红色的。
“有两瓶我自制的药想要送给你,白瓶子里是可以保住心脉的,只要这人没死透,就能吊住一口气,再重的伤,也能多保住一时半刻,再也不会出现说遗言说到一半就断气这种憋屈的事。”
他又得意的扬了扬红瓶子:“这个就更厉害了,可以极大的激发人体潜能,如果你在野外遇到狼,跑不过对吧?喝了它,你就可以跑得比狼快,而且就算被咬了,痛觉也会比寻常要大大降低,可以避痛晕过去,任人宰割。”
听起来,果然很厉害啊,凤歌的眼睛一亮。
苏岩将这两个瓶子递在凤歌手中:“大公主您先用着,要是效果好,回宫记得封我做太医丞呀!”
“……”凤歌嘴唇动了动,希望在这一年里,永远不要遇上需要用到这两瓶药的场合。
太医院里,远远的有人在喊:“苏岩,苏岩……”
“有人看见苏岩了吗?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小子,就会躲懒。”
苏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哎,他们都知道我的医术特别厉害,哪哪都指望着我出手相助,真是忙死我了,大公主,一路平安。”
接着,他又跃上墙头,跳进太医院里,凤歌又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说:“让你去刷药罐,你又跑到这里来偷懒!快去,今天不洗完一千个药罐不准吃饭。”
“知道啦知道啦。”
凤歌轻笑一声,信步回宫。
出发的日子到了,早上,凤歌先去拜见了父皇母后,父皇将一枚龙形坠子交给她:“每月可以凭这个,到源义钱庄领五十两银子,这笔钱,包括了一个月里所有的开支,千万别丢了。”
五十两银子足够许多人家愉快的吃喝一年,过一个月绝对绰绰有余。
母后递给她沉甸甸的包袱:“这是母后为你准备的行李。”
“只有一个?”凤歌接过,掂了掂,如果这是一年之内要用的东西,真的不算多。
“出门在外带的东西贵不贵多,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买,这里的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
凤歌好奇的打开,发现了一只白色石头雕成的碗,摸上去手感沙沙的,皇后告诉她:“这是盐碗,如果你在野外需要烧点东西吃,有盐,味道就会好很多。”
再看其它的东西,有逃命用的柔丝索、也有报信用的烟火雷鸣弹……
凤歌揉了揉太阳穴:“母后,我要去的大多数地方是城镇吧……怎么感觉,好像我这是去了洪荒之地呢?”
“有备无患,城镇里的大多数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要是遇到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那这些东西,就能用上了。”
“哦……”
门外有内侍通传,说工部尚书有事要见陛下。皇帝先行离开。
凤歌继续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忽然,皇后塞了一只小小的红瓷瓶给她,压低声音:“这是最最厉害的迷药,无色无味,不管是谁,吃上一点点,就会睡上三天三夜。”
“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对付不了,就下药。”
母仪天下多年的皇后,此时又像少年时曾领兵偷袭敌营的女将:“兵者,诡道也。”
“懂,我懂。”凤歌接过红瓷瓶,觉得有点眼熟,没多想,就塞进了包袱里。
凤歌一步步的踏出宫门,出了内皇城,又出了外皇城,再回头,母后那站在内皇城头的身影早已不见,而眼前,是一片喧闹的车水马龙。
验完出宫腰牌,凤歌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凹凸不平的青石地面上,所谓市井生活,所谓世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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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
她迈步向前走了五步,停下,心里生起一股担忧:“我那个暗卫,应该知道是今天出发吧……”
暗卫是否出手完全由他自己判断,没事他是不会出来的,跟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不一样。
不能对暗卫系统进行测试,那么,还是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取钱的嘛。
源义钱庄是全国最大的钱庄,只要有商业体系的道、府、县、镇,甚至是富庶之地的村子,都有它的分号。
在国都更是有十家分号,散落在国都所有繁华地段。
凭票即兑,只要钱存在源义钱庄,绝对不会发生有凭兑不出,或是有凭无处兑的事情。
以上,只是听说而已,凤歌现在站在源义钱庄门口,那块取钱用的龙形吊坠就在她的脖子上。
进门,需要说什么呢,万一柜面的伙计不认怎么办,万一在这里取得出来,在其他城里取不出来怎么办,万一有人发现这个取钱的凭证仿冒一个,每个月都冒领了怎么办……
如果她一直在后宫做个颐指气使的小公主,这些想法都不会有,她应该做的是大大方方走进门:“来人,给我银子。”
自从上殿听政之后,她发现这年头什么事都不简单,每件事都有着无数种可能,说的话不一样,造成的后果也不一样,说不定就掉进陷阱里了,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
“伙计,我想取钱。”这简简单单六个字,是她刚才站在门外大半个时辰,字斟句酌的结果。
说话时,她小心翼翼的将龙形吊坠放在柜上,还遮着挡着,生怕被门口的路人看见,马上伪造一个。
伙计拿起龙形吊坠,从柜台下取出另外半只龙形吊坠合上,拼出的双龙戏珠纹样,他又拿起半球形的水晶块对着看了一眼,就将龙形吊坠还给她,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取多少?”
“咦?”凤歌没反应过来。
伙计看了一眼单子:“这个月还可以取五十两银子,现在一两银子可以兑一千个铜钱。可以取银子也可以取铜钱。”
“哦……那,取铜钱吧,取一百个铜钱。”
凤歌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带可以装钱的荷包出来,用绳子提着一串钱在路上走又实在太招摇,最后还是伙计把擦柜台用的抹布撕了半块借给她包钱。
殿上听政的时候,凤歌听说恒国只有三座铜矿山,唯一的一座银矿山在恒国与宁国交界的边境上,现在两国实力相当,所以还能愉快的共同开发,但是大家都时不时的冒点小心思,因此白银兑换铜钱的比例是不稳定的,今天是一千钱,明天也许是一千二,后天说不定是八百,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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