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坑吧祭司大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花疏影
离开笼烟楼,是由柳妈妈亲自送出去的,从三楼走到一楼,柳妈妈没有对凤歌说一句话一个字,只是佯作送普通的客人离开,青楼里的老。鸨送客是极常见的事情,也没有人多看两眼,只是偶尔有熟客路过,冲着柳妈妈笑着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大家都是懂规矩的成年人,也不会多嘴多舌。
一路送到大门口,柳妈妈嘱咐道:“路上小心。”
凤歌点点头,径自向前走去。柳妈妈不舍的目送了一阵才转身,一回头,发现方才那位将凤歌和关林森迎进门的姑娘正看着她,她嗔怪道:“作死的小蹄子,不好好招呼客人,盯着我做什么?”
“妈妈与这两位公子很熟?”
“怎么,你还想来管我的事?”
“不,只是觉得妈妈对他俩的态度十分亲切,随口一问罢了。”
柳妈妈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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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我对所有身上飘着铜钱香气的人都亲切的很,哪天有恩客替你赎身,你看我不把他当亲儿子捧着。”
那姑娘笑道:“原来如此,我当是妈妈往日旧识。”
此时屋里有姑娘唤道:“飞烟,飞烟,客人叫你。”
那姑娘向柳妈妈行了一礼:“嫣红姐姐叫我。”便快步向楼内走去。
楼里姑娘多,爱嚼舌根的也多,柳妈妈也没太在意,毕竟自己的确是很久不曾亲自送客下楼,飞烟对此产生好奇也属正常。
身子一转,柳妈妈脸上方才的温婉与真诚,早已被职业化的媚笑所取代,在这里,她是柳妈妈,而不是当年阵前手挥两把红鸾绣刀的柳贞华。
凤歌与关林森回到县衙已经是二更正,林翔宇坚强的爬了起来,坐在台阶上,手里握着一大块板块物体,只见他的手指如飞,在板子上按来按去,在他面前,一个比那天见着的人形傀儡要小不少的木块组合在生硬的动来动去,看起来十分的可笑。
凤歌看了一阵,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我在控制他,让他跳舞。”
凤歌这才发现,那块板块物体与木头组合之间,有千丝万缕的白色丝状物相连:“牵丝戏?你不好好养伤,爬起来就是为了玩木偶吗?”
被指责贪玩的林翔宇没有反驳,认真的看着凤歌:“大殿下真的看不出来,它跳的是什么吗?”
“看不出来。”只能看见上半截木头挥来挥去,下半截木头玩命跺地,知道的是牵丝戏,不知道的还以为僵尸来袭。
林翔宇愁苦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已经够像的了。它在跳的是翘袖折腰舞。”
“首先,你是不是应该给它做出肘关节,其次,连腰都没有,如何折?”凤歌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之前想过要让他进工部的想法简直是疯了,如果这样的人被送进去,工部尚书可能会宁死不从,如果一定要强迫他服从命令,他一定会半夜三更静静的、悄悄的吊死在工部门口。
林翔宇抓抓头:“不是没想到,只是做了几次都失败了,关节太多,傀儡人就会不稳定,那天会出事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看这不像跳舞,倒像是打拳。关林森,你看呢?”凤歌转头问道。
关林森护送凤歌回来之后,并未马上隐去身形,而是静静等待凤歌下达任务完成的指令,现在凤歌要他发表意见,关林森说:“方才我观察了一番,这木制傀儡人的动作,的确与镖局武师陪练时使用的基础套路有点像。”
“最简单的招式,那就是没什么用嘛。”又是陪练又是基础,虽然在木头人身上可以做到这些动作,已经算不错,但是,也不值得半夜不睡觉,拖着受伤的身子在外面坐着啊。.
第三十三章
关林森恭敬回道:“不,陪练的动作从来也不会过于复杂,在习武的时候,受伤最多的不是新手,而是陪练者,因为新手下手没轻没重,往往不小心就会伤了人,因此,各门各派乃至镖局,所有陪练的人,都是挑的最有经验,地位却不很高的人。饶是这样,仍少不了受伤。”
没想到陪练竟然是这么艰辛的工作。
凤歌忽然想起了边关,她问道:“你跟萧燕然很熟?”
林翔宇听见这三个字,脸都绿了,白天为了这事,他又是下跪,又是装死,本以为这事就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凤歌竟然又提了起来,看来这事今天是过不去了。
“大殿下容禀,我与萧燕然只见过一面,是由杜书彦牵头让我们见面,说我们俩都在边城,一文一武,只有诚合作,才能保得天下太平。”
凤歌听出了他的紧张,笑道:“无妨,杜爱卿说的确实有理,连杜爱卿这个身在京师的都知道边关战火将起,想必已是迫在眉睫,以我亲眼所见,北玄营中军纪弛废数年,虽然萧燕然有心重整,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有经验的人做陪练。”
“什么都不会的士兵,上阵之后不就是送死么。林爱卿,你这傀儡人什么时候能稳定发挥功能,不,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把这些丝丝线线给去了,我听说国外曾经有一个人发明了木牛流马,也没有什么丝线扯着拉着,就这么自己动起来了,你一定也可以的。”
林翔宇先挺高兴,然后听见了凤歌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大殿下,如果要做到这样的效果,必须有一种名为发条的东西,材料是钢或是铁,并且需要极佳的工艺,将它们拉成长丝状的薄片,可是别说丰县这小小一地,就算放眼大恒国,也没有这样的能工巧匠可以做得。”
听着林翔宇的话,凤歌嘴角向上弯起,她的手指凌空一点,遥遥指向遥远的西南方向:“那里,多的是能工巧匠,多的是钢铁。”
“大殿下,你说的是……夏国?”
“没错。”
林翔宇低头想了想:“开头订一批,夏国人不知道功用,倒也好混一混,但是当第一批傀儡人制作完成以后,他们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功用,他们只会自己生产傀儡人,绝对不会再把这么重要的发条单独卖给我国,夏国举国上下都是要钱不要命、见钱眼开、囤积居奇之辈。”
最重要的技术被他国人把控着,确实会有这样的问题,到时候如果夏国再与北燕联手,干脆连卖都不卖给大恒了,到时候,大恒国的危机可就到了。
凤歌所居的丹凤殿中有个小厨房,原本也是让御厨过去轮流值班,后来因为父皇不是经常过去,谏宫便说无端设一个并不常用的职位纯属浪国家公帑,父皇只得撤销了这一条,想打打牙祭,偷吃个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父皇做的菜真难吃,最好吃的也就是毫无技术含量的白水煮蛋了。
在凤歌七岁那一年,后宫有一位贞嫔得知此事,时不时走半个时辰的路,从她所住的地方走到丹凤殿,就为了给父皇做吃的,不得不说,这位贞嫔娘娘做得真好吃,连凤歌都喜欢吃。
后来,她在一次赶过来做菜的时候受了风寒,父皇怜惜她,令她不要再顶风冒雨的过来了,说如果想吃了,便到她的宫里去。
果然,贞嫔再没来过丹凤殿,倒是父皇往她的翠心苑跑好几趟,然后,凤歌的三弟就出生了。
记得三弟出生的消息传到母后耳中时,母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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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为父皇高兴的模样。
然后,便把凤歌叫过去,十分认真的对她说:“你是储君,这是上天赐予你的机会,但是,并不是封了储君,就万事大吉,你贵为储君,当然是不必亲自下厨去讨好你的父皇,但是,你为什么不能让你宫中的太监宫女去学?”
“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都要牢牢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凤歌将这句话牢牢记了七年,后宫那点事犹自要小心谨慎如斯,何况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
“如果从夏国得到了订制的第一批发条后,你还找不到人学会仿制,还谈什么进工部?”凤歌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只怕你连工部的整人游戏都通不过。”
提到工部,林翔宇整个人神都来了,马上表态:“大殿下,我明白了!您放心,这事我一定能办得妥妥贴贴。”
“那就好。”凤歌将目光从天空回来,望着林翔宇:“我有话要对萧燕然说,但是现在军营军纪森严,我进出多有不便,让他过来一趟。”
游历期间的储君,身份不得随意外泄,除非遭遇生死之危。
现在算不算呢?凤歌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如果北燕人真的与大恒国内部某些高官显贵有勾结,那么,只怕这场兵燹之灾,边境上的这座丰县必然是逃不过去的。
“殿下打算把身份告诉萧燕然?”关林森问道。
萧燕燕即使是在边关,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副将,身份低微,军饷不能按时发放,对他来说也是影响很大,保不齐他就心生不满,想要通过一些捞偏门的方式去发家致富。
如果他知道凤歌就是当今储君殿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比如……
绑架凤歌去找她爸爸讨薪;
绑架凤歌卖给北燕人换钱;
杀掉凤歌让朝廷大乱。
感受到关林森担忧的目光,凤歌十分轻松地笑道:“不要紧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关林森心中莫名的跳出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殿下身系恒国千秋国祚,怎么可以轻易以身犯险?”林翔宇也加入了劝告的行列。
两人的目光,让凤歌想起了朝堂上那些连父皇都搞不定的直谏老臣们。她噘着嘴扭过头,那模样就是个小女孩得不到心爱玩具时候的撒娇模样。
“大殿下,您的安危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会影响到整个恒国,兹事体大,您就不要由着性子来了。”林翔宇再一次进谏。
凤歌很想告诉他们,自己并不是因为贪玩才会想让萧燕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她牢记着母后的训导,她必须尽快立下足够的功勋,储君之位才能坐得稳。
别人看着边境出事是灾,在她看来那就是机会,若都是太平盛世岁月静好,她还怎么混功劳。
这个危险想法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林翔宇还在苦苦相劝,凤歌憋着真话不敢说,最后实在不堪其扰,从无数个应对方法中挑出了一句话:“林爱卿不必说了,富贵险中求。”
“……”林翔宇呆住了,他不明白凤歌这样的出生便是王孙贵胄的身份,怎么还会想着富贵险中求这样的事。
说好听了这叫锐意进取,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放心,我想好了,不告诉他我是储君身份也无妨。”凤歌决定让一步,“得林爱卿心理压力太大而秃了头。”
林翔宇决定直接无视最后那句话,既然殿下自己都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他身为一个臣子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陪着一起发疯,做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怎么这么难呢,以前在翰林院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难道这是大殿下的个人爱好?
如果将来是这个任性的殿下做了皇帝,将来朝堂之上的日子是不是会特别难过?
这么一想,工部什么的一点都不想去了。
林翔宇将同情的目光投向关林森,身为暗卫,他受到的各种刺激应该更大吧?
站在凤歌身边的关林森,眼神与表情看不出一丝有任何的不满,就好像凤歌刚才的想法只不过是“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放风筝吧。”
还是说,他根本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可是刚才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除非他是个傻子,不然不会不明白的。
林翔宇不死心的决定最后一试:“这位暗卫兄弟,如果大殿下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我便以死谢罪。”
“不是,你以死谢罪有什么用啊,你死了就能让大殿下活过来吗?”林翔宇觉得此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凤歌一拍桌子:“够了,你这是在诅咒吗?”
从来没见过凤歌发火,林翔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马上如天上白云,忽悠悠跑了个干净:“微臣不敢。”
“不敢就闭嘴!”凤歌转身回到屋里。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生气,但是面对着好心好意,粘粘乎乎的林翔宇,如果不快刀斩乱麻,只怕没完没了。
回到房中,她背靠着门,大大松了一口气,关林森轻声说:“他还在外面,好像受伤了的小狗一样看着门。”
“好了,不要说了。”凤歌现在心里已经十分后悔。
她这是在懊恼自己想不出什么话能让他赞同自己的举动,又可以不伤他的心。
一定是读书太少的缘故,父皇一定遇到过同样的事情,父皇是怎么做的呢?如果现在有千里传音术,她希望马上与父皇通话,把对林翔宇的伤害降低到最轻。
想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凤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坐起来:“关林森。”
“属下在。”
“去看看林翔宇怎么样了。”
不多时,关林森回来了:“他在书房里看着地图,还有人口册子。”
凤歌咬着下嘴唇,自己刚刚伤了他的心,他现在还在为边防战事尽心尽事,凤歌懊悔的程度又加深了一层,感觉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觉也别睡了,臣下为了凤氏皇朝的江山如此夙兴夜寐,自己还跟没事人一样的躺着,那不是个大混蛋吗?
凤歌起身,刚想出门,却又停下来,她出去能做什么?替林翔宇添茶剪烛吗?那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关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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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
“大战在即,我能为臣民百姓做些什么?”
“殿下,这是您的职责范围。”
“也是……”凤歌长长叹了一口气,活了十四年,她头一回觉得自己十分无能,一起读书的同学已经能玩双重身份,替王朝排忧解难了。
就连那个看起来实在是很不靠谱的金璜都知道要潜伏在北燕人身边打探消息,难道自己只是一个吉祥物,只能默默的等待别人把所有事情做完吗?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殿下不应妄自菲薄。”
“可是这是事实啊,”凤歌苦着脸,一声长叹,“不然你告诉我,我在这呆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文不能出主意,弄不来钱粮,也募不得兵勇,武不能上阵杀敌,定国安邦,甚至也不能保证在局势安定之后给予将士们封赏,还伤了一片好心的林翔宇。”
“殿下是一面旗。”
“啊,果然我不是人了吗?”沉浸在深深自我否定情绪中的凤歌已经处在抓狂的边缘,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中,用力之大,已刺破皮肉,指缝间已见鲜血。
忽然她的手被人轻轻拉住,透过皮肤传来温热,让她从心底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一直侍立在旁的关林森轻轻握着她的手,慢慢将她那几乎已经僵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如果殿下为有功将士们上书,陛下是否会论功行赏?”
“那,肯定会的。”
“自古战阵上贪功冒进者、杀良冒功者、明明是胆小如鼠不敢上前却自称英勇杀敌者多不胜数,陛下身在宫中,哪里知道前方这些事情,殿下便是陛下的一双眼睛,好好的替陛下看着前方将士谁忠谁奸。”
关林森一面说着,一面为凤歌包扎手掌上的伤口:“方才属下说您是一面旗,是指殿下本身的存在对将士们就有着激励作用,殿下可知道打仗的时候,双方都要各自执旗?”
“听说过。”
“不过是一块写着字的布被挑在了竹杆上,但是如果那军旗在战阵中被人砍断,士气瞬时便大减,甚至曾经有一场仗,原本两军势均力敌,却因为一方军旗被射断,后排士兵误以为已兵败,竟转头逃走,最后当真输了这一场。”
凤歌点点头,这件事曾经在野史轶事上看过,当时不过当一个笑话看,没想到现在被关林森这般郑重的说出,竟显得十分有道理。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件事本身有道理,还是关林森就代表着道理。
“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这些事。这么久了,我都没有问过,你的出身背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也是高门大户才能有这般见识。”
关林森没有接这话,只是回道:“寒门难出贵子,但也并非没有贵子,殿下将来若登基,也可以从寒门取士,这样方才不会有遗珠之憾。”
“不要转移话题,你家到底是哪儿的?是朝中的武将吗?”凤歌猜测。
“殿下何必执着于属下的家世。”关林森轻轻为凤歌手上的白布打上一个结。
凤歌不满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儿子,将来若是你不好了,我向你爸爸告状,都不知道找谁。”
方才还一副忧国忧民,心在天下的模样,忽然又变成了一副撒娇小姑娘的模样,关林森再一次将“女人心,海底针”这六个字在心底写了一千遍。
第三十四章
在凤歌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下,柔弱的林翔宇只得从命。
从地道里走过一回的萧燕然熟门熟路从县衙后院冒出来,见着林翔宇十分不满的表示:“你那个出口也该拾拾了,跟个鬼屋似的,出来就撞坏了一个蜘蛛网。”
“那你可得小心,晚上母蜘蛛变成美女来找你。”林翔宇将他引到客室里,凤歌坐在里面,萧燕然东张西望,不见第二个人,便问道:“你在信里说的那位京里来的贵人在哪里?”
“这不坐那儿么?”
“她?”
萧燕然心下疑惑,看着凤歌,这不就是之前曾经在北玄营里见过的小丫头,怎么就跟贵人扯上关系了?
不过他也相信林翔宇犯险送信让他过来,不是为了开这么无聊的玩笑,遂客气的整衣敛容,向凤歌施礼:“请教阁下是……”
凤歌正色道:“杜书彦是我涵凉殿故人,我原要游历天下,刚刚得知边关要起战事,特此留下助你一助。”
说得一本正经,只是她那未脱稚气的面容,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萧燕然脸上的不以为然被凤歌尽眼底:“行军打仗我不懂,但是书彦曾提及律王府的内奸之事,我可以处理。”
“你?”对于萧燕然来说,行军打仗他不怕,怕就怕后院起火,律王府就在丰县,随便干点什么扯后腿的事,卖个情报给北燕人,只怕京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北燕人就能将这西北边城给入囊中。
他也想过如果有人能替他确保后方无忧,任他在前线放手一搏,但是丰县里只有一个林翔宇,完全无法与律王相抗衡。
没想到现在天上掉下来一个自称可以帮他稳住后方的人,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靠谱。
“不知前方还有什么困难,萧将军可以一并告知。”凤歌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自信。
萧燕然沉吟片刻:“征募士兵不难,只是粮草是个问题,现下已经征召五千人,但是需要新增粮草的申请还没有得到批复,希望能加快处理,得新兵的粮食配给不足,人心思变。”
凤歌毫不在意的笑道:“这算什么事?这不就是杜书彦家的杜老大人批准便能发下来的事吗?”
“新增士兵的配粮,是由兵部尚书批复之后,转交户部执行,现在听闻卡在兵部尚书冯瑞慈那里,久久没有批复,几次发信去问,也是杳无音信。”提起此事,萧燕然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阴云。
凤歌也觉得奇怪,如果边境已经如此危急,没道理不赶紧批复。
“这事我会替你留意。还请前方众将士耐心等待。”
萧燕然的神色显然是不相信她,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随意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增加了五千新兵,来得及训练吗?”凤歌又想起了这事。
“勉强还可以,但是如果再多来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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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的人手就不足了,你也知道北玄营的状态,原有的士兵都没几个见过血,只能靠着那十几个人做教头。”
凤歌得知士兵还在继续征召之中,她点点头,看着林翔宇:“你的动作要加快。”
“加快?可是发条还没着落。”林翔宇发愁。
“有了发条,多久你可以做出来?”
林翔宇认真的估算了一下,最后小心翼翼说出一个时间:“大概要半年。”
凤歌微微皱眉:“不行,太久,半个月!”
林翔宇“扑通”一声瘫地上了:“殿……”
“嗯?”凤歌的目光如刀,直瞪着他,。
林翔宇慌忙改口:“店里的伙计也没这么辛苦的,您不能这样对我!”
“你将来是要进工部的人,竟然拿店里的伙计自比,真是上不了台面。”凤歌冷冷的看着他,“发条的事我替你解决,其他的事你自己处理。”
林翔宇苦着张脸,一脸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你可以站起来了。”
“不,我再趴会儿,挺舒服的。”林翔宇坐在地上的姿势如怨妇一般,本来以为今天只是叫萧燕然过来谈事,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捎上了。
半个月呐!那个丑丑的原型是他在上任之前就已经着手做的东西了,如果要加入他从没接触过的发条,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数,哪里能保证开发进度。
林翔宇觉得自己的人生规划需要重来一次,一直以来,他都在自由奔放的环境下做自己想要做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指定让他做什么,更没有指定用什么材料去做,当然,也没人对他的成品有任何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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