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怎么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边想
那头静了片刻,跟身边人似乎交代了什么,随后问韩山:“哪条路?”
韩山知道他哥这是要出警了,心里兴奋地耶了声,同时将路名报给了对方。
凌晨一点零五分,韩章接到韩山电话十分钟后,迅速与一辅警赶到了事发路段。
远远的的确是看到有辆跑车正在行驶,然而韩章一将警车靠过去,那辆骚包的莹绿色跑车就跟老鼠撞到猫一样,识相而迅速地溜走了。
韩章记了下车牌,回所里后查了下这辆车的相关信息,发现这辆跑车登记的机动车行驶证上登记的名字是罗静,女,今年四十四岁。
这张脸有些熟悉啊。
韩章的这台显示器本就显色不好,加上罗静自身肤色关系,乍一眼看过去那脸白的跟鬼一样,纵容好看,也是鬼气森森的好看。
他实在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直接根据上面联系电话打了过去,也不管人家在不在睡觉。
电话通了,但响了很久没人接,就在韩章以为不会有人接了的时候,那头忽然一静,接着是一道压低了的女声:“喂?”
“请问是罗女士吗?”
“是我,您哪位?”
可能是怕吵醒什么人,她几乎是在用气声讲话,韩章要很认真听才能听清。
“这边是江城水杉区白玉大学城派出所,我是民警韩章,警号xxxxxx。我们刚才接到群众举报,发现您名下的一辆法拉利跑车存在飙车扰民的现象,请问这辆车现在是谁在使用?”
“呃……我侄子,他在大学城念书。”对方语气有些恼火,又有些无力,“一定是他又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我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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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能联系到他吧?第一次先口头警告一声,要是下次还有人打电话来投诉,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希望您理解。”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挂了电话,韩章又给韩山去了条短信,问他那车还有没有回来。
【哥还是你厉害,那孙子已经灰溜溜滚蛋了,我们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哥你真是人民的好警察,比大拇指,晚安!】
韩章盯着这条短信笑着摇了摇头,本以为韩山要因为唐晶儿的事彻底消沉一阵,没想到他恢复的还挺快。该说他没心没肺好,还是自我调节能力出色好呢?亏他还担心他走不出来,想过要不要带他去看顾优,真是白心了。
第一次心理治疗之后,韩章又去过一次顾优那里,疗效不能说没有,但就像顾优所说的,她不知道症结在哪里就很难对症下药,加上他发现和林春舟边聊天边入睡对治他的失眠有奇效,就没再约第三次。
有时候真怀疑林春舟是不是会催眠,不然怎么会这么神奇,光听他说话都能助眠?
由于两人作息有时候并不统一,为了韩章能天天有好觉,林春舟甚至自发地给他录了段音,内容是非常适合当睡前故事的《小王子》,让他值完夜班或者加班回家的时候睡不着了听。
录音一共有三十分钟,无论是节奏还是情感上,都正正好到让人闭上眼就像躺在一片暖洋洋的阳光下,身体酥酥麻麻,仿佛变成了一块巧克力,慢慢融化在暖阳的怀抱中。
韩巧克力熬完一夜,第二天清早一下班快马加鞭赶回家,就想快点躺床上伴着林春舟的声音入睡。走到自家楼下,却意外地发现早该出车的人竟然还没走,正蹲在车旁一只手捞着车底,不知道在干吗。
“你干吗呢?”寒风刺骨,韩章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说话间嘴里吃进一肚子凉气。
林春舟大冬天的急出一头汗来:“有只小猫钻到我车里去了,我在想办法把它弄出来。”
韩章一听,忙凑近了趴地上往车底看,奈何只看到一片黑黝黝。
“你确定它还在吗?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在左前胎上方那个位置,有个缝隙,应该就在那儿。”
韩章伸手去摸,果然摸到有个缝儿。
“会不会已经逃掉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他话音刚落,那边林春舟就学着猫叫轻轻柔柔地“喵”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声。
而作为回应一般,车轮内传出了微弱而稚嫩的猫叫声。
虽然林春舟叫得也并没有很逼真,但还是叫韩章从身酥到了心里。他庆幸自己是蹲地上,不然一定会膝盖软的站不住。
韩章矮下身:“你再叫两声,我仔细听听它在哪儿。”
林春舟照他说的又叫了两声,韩章侧耳细听,发现小猫叫声是从前轮罩里传出来的。他撸起袖子,试着把手再次伸进前轮罩,这次好像是摸到点什么,软软毛毛的,只是空间太过狭小,手都展不开,硬拽他又怕把小东西拽坏了。
他直起腰,呼出口气:“你有千斤顶吗?”
林春舟马上知道他想干吗:“有!”站起来就朝车后走去。
他打开后车盖,从里面取出小型千斤顶以及卸胎用的各种工具,很快又回到左前轮的位置。
韩章见东西拿来了,站起身把外套一脱,一幅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韩章:“我卸轮子,你抓猫。”
林春舟同他一样脱了外套,丢在引擎盖上,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没同意。
“你顶千斤顶,我卸轮子我抓猫。”
韩章笑了:“你卸我卸有什么区别?还怕我把你轮子弄坏了怎么的?”
林春舟解释:“你上了一个夜班已经很累了,这种体力活还是我来做吧。”
这话听着舒心,韩章也就不谦让了:“那行,你卸,我来装。”
两人敲定分工合作,韩章用千斤顶顶起车身,林春舟快速卸了轮胎。当硕大的suv车胎被卸下丢在一旁时,前轮罩内小猫又叫了一声,这次更清晰了。
没了轮胎的阻隔,林春舟很顺利地将手探了进去,一阵摸索后,从中掏出一样事物。
韩章凑上去:“怎么样,抓到没?”
林春舟看了他一眼,笑着将一只灰扑扑的小野猫捧到他眼前。小猫不安地用它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短小的四肢不时挥动两下,当视线对上凑近的韩章那张大脸时,还轻轻柔柔叫唤了声。
“喵~”
韩章用食指点了点它的额头:“就知道叫!能不能有点智商不乱钻狗洞?那是你能钻的地方吗?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成马路上的一滩泥了?”
小猫无辜地看着他,怯怯地又叫了声。
林春舟把猫回去,捂在胸口:“可能是因为太冷的缘故。”
这天的确冷,特别是早上,太阳初升,一点热乎气都没有。韩章将林春舟丢引擎盖上的外套给他重新披上,仔细拢了拢衣襟道:“我看它瘦瘦小小的,不知道挨了多少顿饿了,没好心人喂养,估计活不过这个冬天。”
他们小区野猫挺多,有时候他晚上加班回来,路过垃圾桶能被里面突然窜出来的野猫吓一跳。这种被人类驯化的动物,在野外无法生存,在人类社会也艰难求生。能活多久,全靠运气。
林春舟一只手搂着猫,另一只手拉着衣服道:“那我等会儿给它喂点吃的,救都救了,干脆一救到底。”
“行呗,随你。”
韩章将倒在一旁的轮胎扶正,三下五除二,动作干脆利落地将车轮子装了回去,又给林春舟把千斤顶和工具放回了后车厢。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拎起外套往背后一甩,朝楼道大门走去:“先回家,外面冷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韩章掏钥匙开了门,一进去打着呵欠就往自己屋走。
夜班太伤神,他这会儿已是困极、累极。
“我先睡了,你有事叫我。”他扶着门框,回头特意叮嘱了一句。
林春舟正将小猫从怀里掏出来,闻言抬眼朝他一笑:“你安心睡吧。”
他眼角眉梢都在笑,不是那种客气内敛的笑,而是更生动,更轻快的笑。韩章知道这笑不是针对他的,他不过沾了小野猫的光,但心里还是被对方笑得酥麻一片。
“喜欢就留下来,这儿没有不许养宠物的规定。”韩章不自觉牵动唇角,勾起抹略带宠溺的微笑,说完便进了屋。
林春舟愣了愣,盯着合上的门板看了许久,目光格外深沉。直到怀里小猫娇娇弱弱叫了声,他才回视线,带着小东西去厨房找吃的了。
韩章一觉睡到下午,期间做了个梦,不怎么美好。
他梦到一片残垣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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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天地仿佛都被笼罩在尘埃之中。举目皆白,耳朵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他大声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回他。
他在废墟中蹒跚而行,头上有粘稠的液体缓缓流下,糊住了半边眼睛。
突然,脚下一软,他跌倒在地,摇晃着脑袋刚要起身,视线偏移,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正正出现在他眼前。
那手沾满了灰黑色的尘埃,静静地没有一丝动静,只露着一只手在外边,其余部分被深埋废墟之下。韩章扑过去,想要徒手将钢筋碎石挖开,不想下一秒,他便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跪在一座由碎石垒成的高山之上,残尸断臂从“山”中胡乱横出,血腥残酷,犹如阿鼻地狱。
猛地睁开眼,韩章剧烈喘息着,思维还停留在噩梦之中,有些混乱。
他举臂挡在眼前,静了片刻,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五点了,他摸了把脸,翻身起床。
一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让一天没吃过东西的他越发饥肠辘辘。
林春舟锅里炖着肉,眼睛小心看着火,手指灵活地逗弄着小猫,一心两用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
由于有了这个意外来客,林春舟今天只能自己给自己放假,在家专心带“孩子”。
小时候他也养过一只猫,一只大黄猫。它会在清晨绕着他的脚跟撒娇打转,也会在温暖的冬日午后躺在家门前慵懒地睡觉晒太阳。他喜欢这样自由自在万事随心的生灵,与它十分要好,可忽然有一天,它出门后再也没回来,他找了很久,找了很多地方,哪里也找不到。
爷爷见他难过,说再去问别人要只小猫来养,他拒绝了。
养这些东西,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然而分别时却太难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想是这样想的,但今天下午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他不自觉便在宠物用品货架前驻足良久,最后还是买回一袋猫粮,两袋猫砂,以及一些食盆之类的养猫必需品。
林春舟手指拨弄着掌下活泼的小猫,见它天真无邪,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出路,无奈地叹了口气。
韩章便是在他叹气的时候进来的,头发微微翘起,说话前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叹什么气啊?多叹气财运会被叹光的,你没听过这句老古话吗?”他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路过小猫,用食指挠了挠它头顶心,小猫立马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你给它洗过了?”
林春舟:“嗯,稍微洗了下。”
“洗过后果然不一样了啊,白白的,像只家猫的样儿了。”
刚把小东西拽出来时它身上灰扑扑的,跟只灰猫一样,洗干净了才发现是只白中带着点少量黑点的小猫。
韩章瞥到角落里的猫砂盆,问:“取名字了吗?”
林春舟有些犹豫:“你真的让我养?”
韩章皱眉认真地想了想,开口道:“不然你让我养也行,不过先说好,我是贱养法,跟着我只能保证死不了,不能保证别的。”
林春舟哭笑不得:“以后它会掉毛,会乱抓家具,甚至会把餐具无缘无故打到地上,这是你的房子,你可想好了。”
韩章开玩笑道:“你大可以放宽心,韩山那小子我都忍下来了,还忍不下一只猫吗?”他瞧小猫毛色犹如雪地里掉进了一点煤渣,灵机一动,说,“我给它取个名儿你看好不好!就叫“一点煤”怎么样?煤渣的煤。”
林春舟:“……”
两人对视片刻,林春舟垂下头,举起小猫,笑道:“就叫一点吧。”
一点像是在回应他,摇着小尾巴甜甜喵了声。
韩章对眼前这慕毫无抵抗力,林春舟更是笑得他心痒难耐,一个没忍住,他做了件极其流氓的事在林春舟脸颊上飞快偷亲了口。
亲完他心如擂鼓,手足无措,脸皮还隐隐发烫,简直跟读书时第一次牵女孩手一样。
“你……”林春舟没想到韩章能做这种事,立时震惊地看向对方,“……追求阶段就能这么亲吗?”
要是别人,他早一拳打上去了,可换做韩章,他却有些下不了手。
“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既然已经耍了流氓,那韩章也没在怕的,干脆破罐子破摔,厚脸皮到底,“要不你亲回去?我给你扯平的机会。”
明明是他轻薄在先,林春舟却比他还要不好意思:“了!”放下猫,他急急转身去看火上炖的肉去了。
韩章斜倚在墙边,盯着他背影直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做的梦,那座巨大的尸山,唇角笑意渐消,眼里继而涌上一股忧郁。
***
罗静昨天晚上一直没打通楚楠的电话,以为对方怕她唠叨不愿意和她通话,想着过几天再打试试,没想到今天早上她在与下属开会时,竟然到了对方的讨钱短信。
楚楠问她要二十万,没有说用途,也没有一点客气,仿佛罗静是一台取之不尽的atm机,只要想就一定能拿到钱。
罗静让下属先离开,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会议室内,扶着额头,脸色难看。
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招惹上了楚楠。
罗静闭了闭眼,睫毛轻颤,接着掏出手机给对方回了条短信。
【我知道了,明天打给你。这周回来吃饭吧,你叔叔五十岁生日。】
【看情况吧,婶婶。】
罗静盯着最后那“婶婶”二字,都能想象发出这条短信时楚楠脸上是何等的嘲讽。
她紧紧捏住手机,忍着把它往落地窗上砸的冲动,等平复了情绪后,将手机里她和楚楠的往来短信删了个干净。
第二十六章
过去老宅里养猫,进出随它,不去管它它乐得逍遥快活,吃得也不细。小杂鱼已算是好的,没小杂鱼的日子,就肉汁拌饭凑合着。
现在再养一点,林春舟可不敢再这么养了。他就跟个优生优育的新晋爸爸一般,上网查了许多资料,甚至还去宠物论坛注册了会员。
韩章一边觉得他瞎琢磨,一边又觉得他一本正经与自己探讨该怎么养好一点的模样颇为可爱。
林春舟做足了功课,打算周末带一点去宠物医院一次,检查身体为主,顺便打个疫苗。
韩章算了算排班,那天正好他晚班,就说要一起去。
林春舟为人最是温柔细致,并不想因此劳烦他:“你平常上班都很累了,在家休息吧,我一个人搞的定。”
韩章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巾,正坐在沙发里逗着一点玩闹,闻言想都没想道:“不行。现在我可是在追求你,哪有追求者放着心上人不管一个人在家呼呼大睡的?”
林春舟一下噤声,不知要如何回答,他是真的没遇到过这样厚脸皮的追求者。
被韩章说得脸热,他假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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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厨房倒茶,实际是想暂时冷静一下。
杯子里刚续上热茶,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他犹豫着接起来:“喂?”
那头传来一名中年妇女的声音:“是小林吗?”
林春舟不认得这声音,但仍是应下了:“是我,您是?”
那头似是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你了,小林啊我是你马阿姨呀,你小时候经常给你家送鸡蛋那个,你还记得吗?”
她这样说,林春舟几乎是立马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形象。以前他与爷爷相依为命,住在江市郊外的老宅里。乡下地广人稀,两层的砖房在当地不算大,但他住着却觉得又孤寂又清冷。左邻右舍都知道他家的事,觉得他们一个孤老一个孤儿,生活艰难,不时便会送些自己家养的土鸡蛋,逢年过节送点馄饨饺子什么的。这马阿姨,就是住在他家后边的邻居。
自从他上了高中开始住校,爷爷又不愿他读书分心老想着自己,一声不吭住进了养老院,那座老宅他就很少回去了。后来他爷爷去世,他考上军校,去了外地,就更少回去。
仔细想想,这三年他竟是一次也没回去过的。
回忆起往事,林春舟唇角蕴起抹浅笑:“怎么会忘呢,您还给我织过毛衣呢。”
初三那年马阿姨见他穿得单薄,特地给他织了件毛衣,后来他长个儿毛衣穿不下了,却一直舍不得丢,到现在还压在箱底。
马阿姨听他这样说,声音更明朗几分:“对对对,我还给你织过毛衣!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咱们,这手机号还是我找人打听了好久才要到的。”
“是我不好,改天我就去看您。”
马阿姨知道他也就是客气客气,笑着说好,完了说起正事:“小林啊,我这次是代表村里来通知你的,咱们这片要拆迁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谈一谈,签个字。”
林春舟一愣:“拆迁?”
“对,说是以后要造大商场。”
林春舟没想到老宅还能迎来这样的最终结局,怔愣之余与马阿姨约了个时间,打算见面再细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林春舟也没因为自己一下子成了拆迁大户而懈怠了本职工作,依旧坚守在专车司机的工作岗位上。
到了周末,林春舟与韩章吃过午饭后,便带着小猫去了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医院开了得有一两年了,叫“小公主宠物医院”,老板兼唯一一位医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胸牌叫沈丘,对人有些腼腆,对待小动物倒是耐心十足。
“是个小男孩,身上挺干净,没有耳螨跳蚤,做个全面身体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就能给它注射疫苗了。”
沈丘让韩章抓住一点,在它短小的胳膊上扎了一针,缓缓抽出一管血,随后便留下两人进了诊室后的化验间。
宠物医院有间“病房”,其中住着不少猫猫狗狗,林春舟无意瞥了眼,发现在病房角落支着个暖箱,仔细一看,竟看到一只只白毛红眼的大老鼠在木屑堆里来往穿行,瞧着悠然自得。
韩章抱着一点来到他身边,看他愣在那里,也看了过去,然后整张脸都抽住了。
“还有人把老鼠当宠物?”他满是不敢置信。
“蜘蛛都能当宠物,老鼠为什么不能了?”回答他的却不是林春舟的声音。
两人朝门口望去,正好看到顾优从外面进来。
她裹挟着一身冷气,长发压在围巾下,脸上被冻的泛起了红丝,进屋后长长呼出一口气:“这天可真冷啊。”她主动与两人打招呼,“真巧,你们也来领养流浪猫吗?”
林春舟也觉得巧,但不知道她所说的领养流浪猫是怎么回事:“不是,这是我们自己养的猫,叫一点。”
顾优走近了打量小东西,还想伸出手去摸它,可一点不知怎么像是突然转了性子,竟伸出利爪要去挠她。
韩章眼明手快一把错开了:“没事吧?”
顾优惊讶地看看一点,再看看自己的手指,笑道:“没事,小家伙脾气挺大。”
韩章弹了弹小猫脑门,半真半假斥责道:“你怎么对女士这么凶?该不是个基佬吧?”
一点被他弹了下,天真地仰起头,冲他软软叫了声。
“就知道卖萌!”韩章大手盖上去,一阵搓揉。
三人说话间,沈丘从化验间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纸报告,也不抬头,张口就道:“小猫身体挺好,就是有些营养不良,但打疫苗没什么问题。今天先打第一针,一个月后再来打第二针……”说着他抬起头,一眼便望见夹在韩章与林春舟之间的顾优,“……顾小姐?”
顾优手臂上挽着围巾,冲他优雅地笑了笑:“沈医生,你忘了吗?我是来领养流浪猫的。”
沈丘经他提醒,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哦哦,对,猫在里间笼子里,我帮你检查过做过驱虫了,你直接领回家就行。”
他要替顾优去取猫,被顾优制止了:“我自己去拿,你招呼客人吧。”说罢朝韩林两人点点头,侧身进了那间养着白老鼠的“病房”。
沈丘替一点打针,韩章一人足矣,林春舟在诊室外候着,没一会儿看到顾优提着个小包从隔壁出来了。
透过网纱,林春舟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绿眼睛,除此之外都隐在黑暗之中。
“好漂亮的黑猫。”
顾优晃了晃手里的包,同他解释自己初衷:“就算做我们这行的,有时也需要心灵慰藉。动物有治愈人心的力量,我无意中看到这里有领养活动,就主动联系沈医生要求成为领养人了。希望这小家伙能舒缓我的压力。”
黑猫卧在包里,显得十分安静,只一双眼睛分外灵动明亮,像是有看穿皮相直击灵魂的魔力。
林春舟看着它:“挺好,我也希望养只宠物能有用。”
他话里似乎别有深意,顾优道:“看来你那只小家伙也有着自己的使命。是为了韩警官吗?”
林春舟眼珠转向她,半晌才道:“算是吧。”
顾优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入,离开前只稍稍提醒了对方:“如果他的情况有严重趋势,记得一定要劝他去看医生,有些东西光靠自己熬是熬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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