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把子之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_米安_
“操!”
?铁盒的序变成了日记变成了空气演化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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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得仿佛能听到窗外樱花绽放的声音。
邢东坐在颜语的出租屋里,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颜语出声他才回过神来似的掏出了手机。
“不接吗?”
颜语的出租屋能比宿舍再大两圈,邢东站起身,最终还是走到了窗边。
看着手机上的名字,他打开窗,从烟盒敲出一根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接通了电话。
“嗯,在外面。”
被随手扔在窗台的烟盒被修长的手指夹了过去,颜语从里面抽出一根,向邢东伸出了手。
邢东下意识的打了他手一下,头却朝颜语移了过去,将口中的烟朝向他点烟的方向。
两个人同时一愣。
直到耳边蓝天又叫了两声他的名字邢东才反应过来,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拍到颜语手中,看着他熟练的点上,走到隔壁的窗前推开了窗户。
“我晚点回去。”
“行。”
颜语胳膊撑在窗台上,月光仿佛在他脸上渡了一层冷光,邢东从侧面看过去,眼睛在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流连了一圈,正要回目光却看到颜语双唇微张,稀薄的白烟被喷了出来。
动作娴熟的让他一个老烟枪都自愧不如。
那边挂了电话,邢东却继续举着手机,嗯嗯啊啊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直到看着颜语将烟头暗灭在窗台边的花盆里。
“……”
“要走了吗?”
“你家医药箱放哪了?你当你花着脸好看?”不等颜语回答,邢东就走进卧室打开了衣柜,伸手往底层一摸,果然拖出来一个医药箱。
他臭着脸从里面摸出一瓶自己常用的药水,倒在棉球上就朝颜语脸上招呼。
颜语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他按着脑袋定在了原地。
邢东自己皮糙肉厚的不知道轻重,听着颜语“嘶”了一声,撇了撇嘴,但一想到这人小时候打个针都疼得直抽气,到底还是放轻了动作。
“坐下,我看看你眼睛有没有事。”
“没事,你回去吧。”
“坐下!”
颜语深吸了一口气,拖了凳子坐到灯下,邢东站在他身侧弯下身,两人的鼻息交缠,烟草的味道随着邢东微张的嘴被颜语吸进鼻尖。就在他失神的片刻,邢东颈间的项链滑了下来,银色的口哨打在颜语的脸上,还带着邢东的体温。
26
“这哨是我爸他们当年在边境那边用来当联络工具的,贼响,你拿着,这样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吹它,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也能马上赶到。”
“他没有欺负我……”颜语小声说道,哨子却被邢东强行塞进了手里。
邢东板起脸来,“他把你脸捏疼了还不是欺负你?”
颜语低下了头,任由着邢东兴高采烈的将口哨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还要三天两头突袭检查颜语是不是老实戴在身上。
也是从那以后,邢东每年开学都要耀武扬威地揽着颜语各级部走一趟,每次还不忘叮嘱他各年级的小弟们看好他家颜颜,不要被人欺负了,俨然一个小型邪教现场。
甚至在颜语六年级都不忘去各年级走一趟,就好像新入学的那些齐腰高的小豆丁们真的会欺负了颜语一样。
这个被强行狐假虎威的示威活动一直持续到两人分开,而那个贼响的哨子直到回到了邢东的脖子上,也没被颜语吹响过一次。
?从小到大你叫我学习你把你当榜样好多的假像妈妈常说乖听你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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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球撞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颜语用手指抵着它将它从桌子一端推向另一端。
大门被甩上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回响,伴着那个人愤怒的声音。
“你是不是学习学坏脑子了?”
颜语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球对着灯光看了过去,青色的线条折射出了五的光芒。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能做回朋友?”
他抚过玻璃球光滑的表面,直到指尖将灯光完全盖住,玻璃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那就不做。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颜语将玻璃球回了口袋里,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他皱起了眉头,指尖点在桌面上发出一连串的轻响,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爸……”
“我要准备考试!”
“……”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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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房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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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乱舞震耳欲聋的大厅穿过走向包间,其间被摸了不下五次屁股,他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在别人的地盘上找事。
“洛哥,怎么挑这了,不怕丰哥查岗?”
孙洛脱了西装扔到一边,松开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报备过了”他撸起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邢东的杯子也满上。
邢东上来就全灌进了喉咙里,孙洛给他满一次他喝一次,最后倒酒的赶不上喝酒的。孙洛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摔,“你可以啊,今天点了我来给你倒酒的啊?”
“对,特意挑了个可心儿的。”
孙洛笑了起来,邢东比他小了得有四五岁,平常圈子基本不重合,但是因为家里的关系每年也能聚个一两次。就这不远不近的关系,孙洛也听说了邢东和颜语闹翻的消息。但到底年长几岁,邢东不提他也识趣的没有提起。两个人聊着最近的生活、热点,很快酒瓶子就摆了满桌子。
邢东喝得头脑不清,酒瓶子怼在嘴边,半天没再喝一口。
看着孙洛晃来晃去的身影,搅成一锅粥的脑子闪过光怪陆离的画面,邢东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却是一片戚容:
“第一次看到他和他爸去酒吧,我就应该打断他的腿。”
29
邢东初中之后就失去了在学校耀武扬威的兴趣,渐渐将目光瞄向了大人的世界。
那时候,明里看老邢是已经做起了正经生意,但是q市大片的娱乐场所依然在他手下,这些地方老邢从来没有避讳过邢东,只除了一处
云霄会所。
那时候邢东十四五岁,正是叛逆的时候,既然老邢放话了不能去云霄,邢东还就偏要去一次。不但要去,还要呼朋引伴一起勇闯妖窟。
*
“东子,你们怎么来这边了?”
邢东看着平常一件背心配西装的花臂大哥老老实实穿着三件套还有点不适应,他伸出拳头捣了他一拳,“哥,你这也太正经了吧。”
“是吧,”花臂大哥扯着西装领子挑了挑眉,夸奖下了,人却是坚决不放进去。
一顿扯皮之后邢东烦了,干脆道:“不是,我爸是在这金屋藏娇了还是怎么的啊?怎么就不能进啊?”
“这不一样……”花臂大哥沉下了脸,邢东却还是嬉皮笑脸,“得了吧,蹦迪嗑药大保健哪个我没见过啊?”
邢东一挥手几个小伙子也嬉皮笑脸地走过来,从两边架住了花臂大哥,“哥,穿西装裤被阿得挺疼的吧?”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晚上有上边的人来,你们别闹太厉害了。”
那是邢东第一次进云霄,和老邢手下其他的酒吧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反而冷清了不少。空气里没有人肉的味道,到处都是糜烂的香水味。
干净、宽敞、还有一个大到不正常的舞台。
邢东一行人跟着花臂大哥上了二楼,上来邢东才发现二楼环绕舞台一圈的围栏后面都是藏在阴影里的包间,从下面往上看甚至都看不明了。
花臂大哥给他们开了一间包厢,魏均熟门熟路地摸向电视柜的抽屉,拉出来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哥,你们这怎么和别家不一样啊。”
“就你手快!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看。”
魏均嘿嘿笑了两声,抽出一张碟推进了驱动,一群性启蒙时期正嗷嗷待哺的小伙子瞬间在床上坐好,抢不到位置的干脆坐在地上。
“真够出息的,那你们玩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好。”
屏幕上扮演主仆的二人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邢东胳膊撑在床上,心里却想着幸好没带颜语过来。颜语上了初中之后功课忙了起来,虽然他从来不会拒绝邢东的邀请,看起来和邢东的朋友也能平安无事地处,但是邢东能看出来,每次带他出来他都不怎么开心。
渐渐地和兄弟们出来的时候邢东也就不叫颜语了。
两个人一天的交集止步于把他送回家,看着他家书房亮起一盏灯。
屏幕上女仆的衣服被脱了大半,只剩一件白色围裙套在身上。白花花的屁股映在屏幕上,看着哥们们蠢蠢欲动的手,邢东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云霄这边真是没劲透了,还不如去颜语家看他写作业呢。旁边好像有家龙虾盖饭不错,走的时候可以给他带一份。
邢东想得正入神,旁边接连传来了一声声“卧槽”。他下意识地看向屏幕,穿着女仆装的那位撩起了围裙,用他胯下老长的一根直接捅进了主人的身体里。
两个男人叠在一起干起了平常应该是男女才能干得活塞运动。
邢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书桌旁颜语学习的身影,一直没有动静的下身突然挺了起来。
旁边的哥们们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邢东却完全听不清晰,想象的画面让他面红耳赤,唾弃的同时心底却冒出了一个跃跃欲试的声音,铺天盖地的欲望向他涌来,被欲潮埋没的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要烧了起来。
他找借口出了房间,双臂撑在二楼的围栏上大口吸着空气。
这时大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光影在门口停留了片刻,邢东看到了颜语的父亲……
和他身后那个说要在家写作业的人。
一声痛苦的呻吟从舞台中央传了出来,邢东震惊的看着舞台中央被锁在笼子里的人,捂着嘴冲向了厕所。
?曾经纯真的画面残忍的温柔出现
……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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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撑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不停震动的手机从口袋中滑了出来,孙洛俯身将手机捡了起来,屏幕上的名字闪烁了两下,电量终于支撑不住,整个黑了下去。
“……”
“叫谁把你捡回去?我这有颜……”
邢东闭着眼睛枕在胳膊上,听着孙洛要念出那个名字,突然睁开了眼,“蓝天!”
孙洛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邢东,看着他老花眼一样劲的按下一串数字,然后在按通话键前整个人抱着马桶睡了过去。孙洛头疼地拿回手机,按了通话键,没一会电话就被接通。
“您好,我是颜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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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太子爷在自家安保严密的会所闹事有什么好处?
如果非要说一条,那邢东一定会选在真正闹起来之前,谁都没防备他会动手。
黑暗处三步一岗的安保们被他脸上的假笑蒙混,台下零星的几个卡座里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他孤零零地缩在一边,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邢东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舞台上痛苦的呻吟转为令人心惊的惨叫,可在台下,他却嗅到了诡异的兴奋……
他的不安越来越大,直到他一把将颜语抓在了手里。
“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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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邢东拽着人就走,刚刚拉开大门,颜语的手上却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闻讯而动的安保立马像这边集中过来,舞台上的聚光灯一偏,邢东正好看到了卡座里第一排望过来的人脸。
花臂大哥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仿佛对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一群人被请到了一楼的内厅,邢东拿过花臂大哥递过来的电子卡打开了颜语手腕上的手环,狠狠地砸在了颜语父亲的脚边。
“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没期待在场的人会告诉他真相,却没想到会看到那个对老邢奴颜婢膝的男人会在他面前也露出让人熟悉的笑容,然后冠冕堂皇地解释道:
“这里这么大,我怕小语跑丢了特意给他戴上的。”
“跟我在一起就不会丢了。”邢东冷笑一声,将颜语搂在怀里出了房间。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邢东都将颜语紧紧揽在怀里,颜语的手一直冰凉,被邢东揽在怀里也不反抗,一直到回家才在他的怀里颤抖了起来。
“乖,没事了,我在呢。”
颜语紧紧揪住了邢东的领口,他低着头将自己完全埋在了邢东的怀里。
邢东被勒得窒息,抱着颜语的手却又紧了紧,“别怕,星星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怀里的人渐渐温暖了起来,那温度那么真实,完全不像梦里的回忆。
邢东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身上倒是意外的清爽,阳台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晾在上面的衣服跟着风呼啦啦的打转。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凉透了的蜂蜜水,邢东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头重脚轻地走向客厅。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邢东甚至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口。
蓝天拎着早饭走了进来,随手将钥匙扔在了玄关,“你起来了?”
“昨天是你照顾得我?”
从锅里盛粥的人动作一顿,随口应了一声。
“谢了。”紧张的情绪消失不见,邢东自嘲地挑起嘴角,将那个荒谬地想法从脑中抛了出去。
?冷空气跟琉璃在清晨很有透明感像我的喜欢被你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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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原本并没有复读的打算,要不是颜语高二那年抱着试水的心态去考了个单科还取得了三位数的好成绩这事深深刺激了刘女士一击即碎的虚荣心,外带着颜妈妈长达一个暑假在麻将局上得意洋洋的丑恶嘴脸加成,鬼使神差下刘女士认真去看了看本来能混个专科上的儿子怎么就考了两位数的可怜成绩单,正巧,就是颜语三位数的那门数学邢东缺考了。
这一下是彻底捅了马蜂窝,震怒的刘女士一巴掌就把邢东呼回了高三复读,反正邢东当年因为生日小,提前了一年上学,再读一年也不耽误什么。
“你也好好和颜语学学!”
学是不可能跟着颜语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着他学。转眼蹉跎了大半年时光,一直到二模邢东都没好好看他的小学数学。
邢东撑着下巴看着颜语将试卷翻页,修长的手指压在选择的那排答案上捂得严严实实。
他干脆整个人侧趴在了桌子上,阳光照在前面那人的脸上,在眼下藏了一片纤长睫毛投下的阴影。他认真的看着试卷上的题目,中性笔跟着勾勾画画,等到提笔要在答题卡上解答时却停了好久一段时间。
黑色的中性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光影下邢东仿佛穿透时光回到了小时候,他看到颜语烦躁的扬起头挠了挠脖子,然后将笔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恶狠狠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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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做题老看我干什么!”
邢东乐呵呵露出大白牙,“看你好看”。
颜语托着凳子挪了挪地方,将后背完全朝向了邢东,就是这样依然觉得后背像是被烧出了两个洞,让人焦躁,却又格外安心。
自从云霄的事情发生后,邢东仿佛就成了颜语的小尾巴,每天屁颠屁颠跟着颜语回家,嘴上说着要和颜语一起写作业,一坐到凳子上却盯着颜语怎么都看不够。
等着刘女士来拎人的时候,他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让颜颜给自己补习功课。
臭不要脸的功夫实在让人赞叹。
“颜颜,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
颜语刷刷写着自己的习题集,眼都不抬一下,却还是配合的问他:“梦到了什么?”
原本应该滔滔不绝的人却意外的沉默了下来,颜语半天没等到回复,奇怪的回头看了邢东一眼,只见邢东抱着椅背脸通红,看着颜语望过来的漆黑眼睛,他突然结巴了起来:“就…就……你管我梦到了什么!”
“……”
颜语本来也只当邢东是个新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旦有了新奇的玩具有了其他的玩伴邢东都会将他抛到一边,等到玩腻了再过来缠他一阵子。可是这次邢东好像坚持的时间格外得长,要不是他试卷上依旧惨不忍睹的成绩,颜语真的要以为邢东转性开始好好学习了。
可仅仅是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五分钟这样的转变也让刘女士十分欣慰,每次看到颜语都要给他塞一个红包。颜语脸皮比不上邢东,了一次就真的开始像模像样的给邢东补课。
邢东看着一串数字的卷子挠了挠头,“我这做完都得几点啊?”
“太晚了你就在我家睡呗。”
“和你一起睡吗?”
颜语看着邢东莫名其妙亮了起来的眼睛,谨慎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一点头,就和邢东睡到了邢东初中毕业,睡出了不正当男男关系。
?想关上这城市所有的灯光黑暗中专心闻你的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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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和颜语住在了一起,颜家自然求之不得,邢家看到邢东不出去惹是生非也是乐得自在。
生活好像改变了,但又好像没有。
邢东平常出去野的神头都集中在了颜语身上,一开始还可以自己乖乖呆在一边,时间长了就开始闲不住地缠着颜语东问西问,明明两个人每天都形影不离,可他却总是会有一大堆千奇百怪的问题。
颜语从小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最开始确实可以耐着性子回答他,等到发现邢东这人其实是个天真的大傻子之后也敢回呛两句,仿佛看着他因为智商不足吃瘪的样子是每天最快乐的时候。
晚上两个人公用一张学习桌,一人一头互不打扰。颜语低头研究题目的时候,邢东就撑着下巴研究颜语。
颜语嘴巴很叼,除了甜点不爱吃的多了去了,但是到了餐桌上却装得什么都喜欢吃,碰到颜妈妈夹给他不喜欢的菜,就放到碗底,最后皱着鼻子全部扒拉进嘴里。
他看起来和同学的关系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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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不错,见到谁都笑眯眯的,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可是也只有损自己的时候才能笑出两颗小虎牙。
他装逼似的在黑板上行云流水写下的解题过程,其实在家里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看起来挺聪明,教他打游戏却怎么都教不会。
一不开心了就不爱说话,觉得受委屈了就会轻轻的皱起他好看的眉毛,紧张的时候会把笔放在指尖来回的揉搓,生气的时候……
“邢东!你亲我脸干嘛!”
“你小时候不开心了我不都会亲亲你吗?”
“你放屁!”
“我没有,你可别冤枉我啊。”
颜语愤愤地低下头不再理邢东,甚至在他伸手去戳自己的时候狠狠打了他一下。邢东装作没反应过来,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就看到颜语得意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可爱的让人想再亲他一下。
邢东自从在云霄被打开了新世界后就经常做一些让人脸红的梦,只不过别人梦里可能是哪个漂亮的大姑娘,而他的梦里是颜语。
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喜欢颜语,是想保护他一辈子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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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喜欢并没有因为更深入的了解而变淡,反而越来越刻骨铭心,浓烈到邢东这样的粗神经也开始小心翼翼,直到这份感情藏无可藏。
“你到底在没在听我说话啊?”颜语的手在邢东面前挥了两挥,看着邢东回神了又指了指卷子上的题,“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你还有一个月中考了吗?”
看着颜语艳红的唇一开一合,喋喋不休和自己有关的未来,邢东突然探过身吻了一下颜语的嘴唇。
就在颜语惊讶地看着他时,邢东捂住了颜语漆黑的眼睛。
之后的吻青涩又甜蜜,从嘴唇的触碰到牙齿的轻咬,颜颜的舌尖比他想得还要软还要甜。他按着颜语的后脑勺,直到对方喘不上气才将人放开。
看着红了脸的颜语,邢东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颜语又低下头开始写题,他也没说出一个字。
他想,这大概就是一起长大的默契吧。
我陪伴你,我喜欢你,我亲吻你,而你并不拒绝。那么所有对你的喜爱,便都可以持续到很久以后,久到我们长大,我们变老。
?载着你彷佛载着阳光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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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邢东第一次亲颜语时,颜语就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友情可能发生了偏差。
他以为这是邢东的又一次一时兴起,不动声色地等待着邢东给他一个交代。而他只需要将这份感情按捺在心底,就像被他一直完好保存的玻璃球。
……和邢东突然送给他的一瓶星星瓶的虹海洋宝宝。
这瓶短命的三无玩具每天跟着邢东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晨安安稳稳的躺在窗台上晒太阳,晚上就像传情物一样躺在两个人的学习桌之间,动不动就被邢东捧起来,深情款款地问一句:“宝宝,累不累?”
肉麻地就连颜语都忍不住拿书丢他。
*
随着邢东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颜语也跟着越来越紧张,每天晚上给邢东出卷子翻题的时间和睡觉时间几乎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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