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尘滚滚
梁季宇看他们玩得可热闹了,时不时就爆发出一阵笑声,尤其是湛爷爷和梁大伯合伙的一方,赢得最多,梁奶奶和梁大娘着一方输得最惨。小孩们被他们勾得心痒痒的,也想玩,但梁季文正虎视眈眈呢,只好压下去凑热闹的兴头。
大人们在那里玩牌,热闹得有些顾不上三小了,他们看湛九江他们在绕圈圈,也觉得有意思,趁着大人不注意,就跑过来。梁妈妈和梁三婶看了一眼,觉得没关系,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要是被他们追上的话,就多加半小时,不准跑!”梁真大魔王季文带着笑意说。
“啊”湛九江体力最差,才半个小时,他的腿就酸酸的了,他怒瞪梁季文,但梁季文那张僵尸脸还能指望他做出什么表情?
三小已经能稳稳当当地走路了,小跑着也不怎么容易摔倒,三个小鬼头在后边追,四个大孩子在前面走,梁季恒被逗的咯咯直笑,一边跑一边笑的后果就是一不小心就摔了。梁季恒栽了一个跟头,咕噜咕噜地像个小皮球滚了两下,连带着把双胞胎也给弄倒了,俩小姑娘倒在梁季恒身上,不也是很疼,就扭着身子笑。
梁季恒摔了没哭,被双胞胎这么一弄,张嘴就要哭,梁季文赶紧来抱他。双胞胎看他抱梁季恒,也扒拉着他的裤子伸手要抱。梁季文可没有三只手,以前他倒是能背一抱俩,但现在他后面有伤,可没那本事。
湛九江看他为难,就转身给他一个嘲笑的弧度。梁季文被一激,抱着梁季恒让他勾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一手一个小娃,他挑眉得意地看湛九江。
湛九江(o)o:“......”
梁季文把三个小娃子晃荡了两下,把他们逗得笑声都停不下来了。他放下仨小的时候,仨小还不肯,扯着他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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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梁季文裤子就打了个松松的结,被仨小一弄就要掉下来,梁季文连忙去抓裤子。
“哈哈哈!”四大娃大笑。
梁季文挑眉,然后抱起梁季恒就开始抛高高。梁季恒根本不知道啥就怕,“啊啊啊”的叫的欢,双胞胎被梁季恒诱惑得着急,抓着他的裤腿就要往上爬。
“大哥,扔、扔扔高!”梁静比梁要闹腾,她爬不上去,就学着湛九江拿头撞梁季文。梁季文被她缠得没办法,抱上来一起扔,然后怕梁再闹腾,就找准时机,也一起扔。
“大从”梁妈妈一扭头,就看到梁季文跟耍杂技一样地抛着他三个弟弟妹妹玩。
梁季文被吼了一声,连忙把仨小放下来,湛九江四个本来是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但又看到梁季文吃瘪,笑得可欢畅了。
梁季文低着脑袋乖乖被梁妈妈训,湛九江就在梁妈妈后面朝他挤眉弄眼,背景音是大人们的打牌声和三小挣扎的“还要玩”。三小对抛高高的兴致已经高过了梁妈妈威严了。梁季文和湛九江挤眉弄眼,三个小的一直闹腾她,把她气得够呛,不过这气是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愉悦。
一家人折腾到晚上九点多才睡,反正他们现在没事情干,第二天天亮了才爬起来。
昨天梁季文特意和梁奶奶说了,以后晚点煮饭。洗漱后,他拖着妄图想要再去睡个回笼觉的湛九江,一家十几口都在院子里站好了,梁季文带着他们做热身活动,没正经做过运动的人要做先做热身运动,不然容易出事。
除了三个小的,十四个人都排排站好,梁季文给他们分好队伍,小孩一列,老的一列,男的一列,女的一列。梁季文作为教官,教他们从最基础的开始做起。梁季文奇奇怪怪的动作惹得众人想要笑,不过看梁季文冷着脸,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息,所有人都乖乖照着梁季文的吩咐做了,不敢再笑。
接下来没事情,梁季文三下两除二地把树劈了,梁家男人用来三天才劈好了三分之一,梁季文只用了半小时就把剩下的全弄好了。
每天早上、中午吃饭前、晚上吃饭前,都带着他们做做热身运动,然后监督他们跑步,每次都绕着院子跑二十圈到五十圈,根据每队的情况来调整。大家都认为热身是为了跑步,但对梁季文来说,他让他们跑步,才是热身。长达十多分钟的各式搞笑动作,其实都是他前世最基础的基本功,为的就是拉伸筋骨,打好基础。
为了防止,明天大家起来肌肉酸痛,湛爷爷和湛九江就手把手地将梁家人怎么做按摩,怎么缓解。梁季文在旁边看着,他有更好的方法,但没有拿出来的借口。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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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文,我好累~”湛九江和湛爷爷拿梁大伯做示范,两个人把梁大伯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然后又用梁爸爸给大伙复习一遍,为了让大家学得快一些湛九江全程都要配合着湛爷爷,还要下手操作。湛九江体力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儿他都能感觉到腿有些酸软了。
梁季文从被窝里坐起来,拉过湛九江,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旁边梁季宇和梁季恒早就被他按着按着睡死过去了。
“别动。”湛九江其实已经被湛爷爷按过一次了,他就是想和梁季文撒撒娇,梁季文真把他抱过来他又不好意思了。
梁季文把湛九江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上按了按,压低声音说:“进了我的手心还想逃?”
湛九江顿时笑喷,整个人瘫在梁季文的身上,闭上眼睛使唤道:“快给我按按!”
梁季文抬起他的手臂从手指头那边给他一点点的按,一开始湛九江还觉得痒,在不安分地在扭动着身子,梁季文被他蹭得痒痒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还安分下来。
“嗯......对,就是这个力度......”湛九江一开始还嫌弃呢,没过两分钟就被舒.服得不行,嘟嘟囔囔的呻.吟都要出来了。梁季文在不太部位不同穴位用得力不同,湛九江有时候就得痒,有时候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疼,但几秒过后适应了,那毛孔都要张.开的舒.畅把他爽.得直哼哼。
“梁季文,你以后每天都给我按按呗。”湛九江靠在他的胸膛上,被弄.得舒服了,就得寸进尺地要求。
“行。”梁季文答应,湛九江喜得就亲了他一口,他懒得动,就伸长了脖子在梁季文下巴那边亲了一下。
湛九江亲好了,梁季文就把他翻了个个儿捏他后背。湛九江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梁季文隔着秋衣给他按,他又嘟囔:“梁季文,你别隔着我衣服,痒~”
梁季文就把他衣服从裤子里抽出来,手伸刚进.去,湛九江就哆嗦了一下,梁季文的手虽然是热的,但他皮肤比他手凉啊,而且两人坐着,虽然尽量压着被子了,但还是有风会漏进来。
梁季文被他闹得没脾气了,抱着他蒙进被子里,侧躺着给他弄。
湛九江趴在梁季文的怀里,贴着他心脏的部位,黑暗中,触觉听觉变得十分灵敏,渐渐的,湛九江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疼慢慢的和梁季文的心跳重合到一起。生命的律动让他有些躁动,他有些焦虑地开口:“梁季文,明天你帮我爷爷按一下呗。”
“我帮你按着,你记下给你爷爷按不就好了吗?”梁季文神色自若,手下的动作依旧,“小笨蛋,你不是说你记忆力很好吗?我给你按,还要给二充三蛙按,你是要累死我吗?”梁季文恶趣味地捏了一下湛九江的屁股。
湛九江被气得不轻,立马就不干了,翻身要去挠他。
两人闹了一会儿,梁季文又继续抱着他给他按摩,湛九江实在是太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脸颊扭曲着贴着他的胸脯,梁季文使劲儿伸手给他按摩完脚丫子,湛九江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梁季文笑了一下,伸手拿床边的布巾给他擦了嘴角,看了一下梁季宇和梁季恒,然后调整了一个两人都舒服姿势,闭上眼睛开始练功。
梁季文的指法很讨巧,换成一般人肯定很难学会,不过湛九江天赋比他爷爷好上了许多,梁季文帮他放松过很多次,他早就记下来了。他瞧着大人们锻炼得也十分辛苦,早就想把这个方法告诉他爷爷了,但毕竟是梁季文的东西,他总得先问过梁季文才好。
湛九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梁季文第一次帮他做肌肉放松他就觉得不对出来了,一个没啥见识,又傻了那么多年的乡下小孩,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呢?但出于兄弟义气和责任心,他谁都没往外说。他的见识不是普通小孩能想象得,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梁季文绝对有问题!他也不留痕迹地向梁家人打探过,但种种迹象都表面梁季文这个人真是以前的小傻子。
他的脑海中虽然会有疑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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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轻易去怀疑某个人,更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疑问向别人倾诉,尤其他怀疑的这个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疑问,二也是真的喜欢和梁季文玩到一起,要不然他才不会让梁季文亲亲抱抱呢!
湛九江第二天吃完了饭就跑去找湛爷爷,把方法给他试了一下,湛爷爷感觉确实要比他原先的要好上不少,而且指法这东西一通通百,湛爷爷从里面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兴冲冲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哪有闲功夫去问这东西哪里还的。
湛九江得意地朝梁季文瞥了一眼,梁季文被他那得意洋洋的眼神看得整个人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日子按班就部地过着,瞿贺自从那一天来过以后就没再来过了。梁季文能肯定地猜他们绝对不是因为被他吓破胆了,而是被他的药丸折磨得没力气了。
梁季文的药丸威力是绝对大的,那时候他没想到瞿贺能想出一个这么狠地招,那么点得药粉也就只能折磨他们三五天,要知道会有今天的话,他觉得会下三五年的分量,不整死他们不算完!
梁季文想得一点都没有错,瞿贺和他的跟班们确实快被折磨疯了。
他被吓回家的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脖子后面就隐隐地传来一点疼痛,他也没太在意,只因为可能是因为昨天睡觉的姿势不太好。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他,火气有些大,他妈这几天要忙着伺候他姑姑姑父,爷爷奶奶,他爸还有他,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要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和那些指指点点的对骂,火气也是大得很。
院子外面没有一个人,大家伙有点瞧不上他们家,但又屈服在他们的势力之下,不敢出声更不敢出头。瞿贺他妈一个人着越来越起劲儿,瞿贺就是被她的大嗓门给吵醒的,他有些不耐烦的朝他妈喊了一声,他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他端饭。
瞿贺挑剔地看着排骨炖萝卜,一锅的萝卜炖排骨,排骨全给了家里的三个大老爷们,因为顾忌着崔大炮和瞿志强受了伤,瞿贺的伙食已经不是家里最好的了,瞿贺看了一眼一大海碗里面就只有三块只带一点肉的大骨头,脸色就下来了,嚷嚷道:“妈,你是不是偷吃我肉了?”声音大得整个家都能听得到。
他明面上对他妈发的脾气,但真的冲谁发的那个不心知肚明?
瞿贺他妈好声好气地劝了好久,瞿贺才勉强拿起筷子,他刚夹起一块排骨要完嘴里塞,突然他的手好像突然被什么咬了一口,尖锐的刺痛感疼得他一下就掉了筷子,排骨咕噜咕噜地在他的被子上滚了几下,然后顺利掉到地上去了。
“我......”瞿贺刚要快口骂,但背后脊椎骨传来的疼痛一下就让他哑了嗓子,他身子一软,整个人一下就向前倒去。
“当咚”小桌子被他碰翻了,碗筷也滚成一地,被子被汤洒得到处都是,家里唯二的瓷碗倒霉催地碰上了炕下的砖头,“啪”一下,工作了十多年的老瓷碗一下就正式退了休。
“咋了,咋了?”瞿贺他妈急急忙忙地冲进来问。她敢对着外面的人耍威风,但在家里她就是最底层最没地位的那个。
“啊”瞿贺的的□□声压抑在喉咙里,一开始他还能小小地叫上一两声,但时间越长,他觉得自己喉咙也是疼痛得连一点震动也能让他废了半条命。
“妈,妈!”瞿贺他妈看瞿贺的样子双眼布满血丝,青筋跳动得快挣脱皮肉,脸色青紫,好似地狱的恶鬼。他妈打了个哆嗦,连忙大喊大叫起来。
“瞎嚷嚷啥!”瞿贺他奶也不问缘由,先训斥了瞿贺他妈,才慢悠悠过来,一看到瞿贺,她立马就凶狠地朝瞿贺她妈吼,“你还傻站着干啥,快去叫公社的大夫过来啊!”
瞿贺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满是黑暗的世界,他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光,喊不出话,只觉得周围不断有人那钉子扎他,那锄头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骨头锄断,还有无数的虫蚁啃噬他的皮肉,他能感受到涓涓的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来,然后有无数的蚂蚁蜂拥而至,疯狂地从他的血管钻进他的身体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既然感觉不到他两只手的存在了。他惊恐地瞪大双眼,但是好像能感觉到很多蜈蚣从他的眼睛上爬来爬去,然后他就感觉到他的双手手腕处传来酥麻的感觉,好像......是他的骨头重新长出来了。但在酥麻的感觉传来后,立刻有啃食地刺痛感再次出现。
皮肉长了又被吃,吃了又长,吃和长的速度时快时慢,最让他崩溃的是有一次他被啃得只剩下血迹斑斑的一片头盖骨,然后由一丝皮肉新长出一点点的肉。
第52章
在黑暗中的人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瞿贺在痛苦中整个人在被啃食又恢复的循环中转了好几圈,他感觉都有好几百年过去了,但现实中却只过去了短短的十分钟。
瞿志强他们住的是以前大财主在乡下的一个小住的地方,大财主被枪毙了,作为民兵营长的瞿志强就安排着把瞿志强一家住进来了,房子被他们整改过,越来越乱,越来越丑,但这砖瓦大院也是整个大队都羡慕不已的地方。
公社的赤脚大夫离他们家住得很近,大夫本来是外村的,来他们村没地方住,瞿志强就把自家一起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贡献出去了。不过他可不是有那么高的觉悟,只是单纯的做秀,外加那茅草屋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可近可近,那大夫,瞿志强就是打算把他当成公款养着的私人医生。
瞿贺他妈出院子,大嗓门一喊,那大夫也是被他们压榨惯了的,瞿贺一家有点不舒服就要把人叫过来看上一看,要求多不说,还挑七嫌八的,出来没给过药材钱,更没句好话,完全就是把自个儿当成了土皇帝。大夫也不敢耽误,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提起专门给瞿贺家准备木箱子,把腿就跑。
老大夫被瞿贺他妈拽着进了屋,气喘吁吁地放下药箱,也不敢缓一缓,立马就伸手要给瞿贺号脉。
老大夫刚碰到瞿贺,瞿贺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你干啥?你个瘪.犊子是要害死我们瞿家的独苗苗啊!”瞿贺他奶奶见瞿贺痛苦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立刻就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了。瞿贺他奶把他老头子叫来了,三人一起压着瞿贺的身子,老大夫这才顺利地给瞿贺号上了脉、
老大夫一过来看到瞿贺的样子就知道不好,他战战兢兢地给抓住了瞿贺的手,号了好久的脉,在瞿贺他妈和他奶奶的怒瞪下颤颤巍巍地说:“瞿、瞿贺应该是有点上火了......”
他一说完,果然就看到三人快喷出火来的目光。他又哆哆嗦嗦地摸遍了瞿贺的全身,检查了半天还是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瞿贺的身子骨可比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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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壮得多得多!
被压榨的用愤怒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么冷的天,老大夫的脑门都渗出汗来了。
“咚”老大夫两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晕了。
瞿家人咬牙切齿,但能有啥办法?人都晕了还能再拖起来打一顿不成?
相同的情况在很多家都发生了,瞿贺的那群小跟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没人能就得了他们。
梁家在傍晚的时候得到了一点消息,说是瞿贺不知道咋咋回事晕了,被送到镇上医院里去了。梁奶奶高兴得恨不能在地上蹦几下,这该死的小东西终于要受到老天爷的报应了!
瞿贺和他的小跟班无缘无故晕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又为公社的人添了一个谈资,因为瞿贺一家最近和梁家牵扯颇深,既然说瞿贺的八卦就无可避地有说到了梁家,但没有什么新篇章,也就是说说之前的事情了。毕竟昨天来梁家的二流子只有两三个,梁家人也没和瞿贺正面接触的机会,大伙都没觉得这件事情是人为制造的。顶多有几个谣言说是瞿贺被梁季文吓到的,再感叹一下,梁家人的时运不济。
瞿贺那边出了事情,瞿贺一家忙得脚不沾地,他们这边就能清净许多,梁季文天天带着他们锻炼身体,他有时候也会跟着一起运动运动,然后在梁妈妈开口之前就自觉地做回位子。这么几天下来,梁家人的身子骨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刚锻炼起的腰酸背痛消失了,感觉整个人的轻松了不少,脸三个老人走起路来都觉得有力气多了。
这时间自然的,梁季文为了让大家打好基础,梁季文用起他这么多年来囤下的灵水也是不含糊的。十天才一滴,减去给家里人开小灶的分量,三十天他才能攒下一滴,这么些天,每天三滴绝不少,那就是每天用三个月的存量啊!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湛爷爷和湛九江的身体还行,但梁家人是来十多年的粗粮野菜,中间还有那么些年的饥荒年,各种微量元素都会缺一些,营养不良都说是轻的。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非荒年的时候凑合凑合吃还能吃个饱,到了荒年那是真没啥吃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梁爷爷也是由衷地感谢新.中.国。至少现在,他们不用被日.本.人杀.妻.夺.子灭.全.家,更不用时时担心老命不保,土地也归他们了,不用担心越种地钱越少,头顶上少了很多剥削他们的人。
“梁季文,你说我们的信寄到了没啊?”湛九江被按得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
梁季文手顿了一秒,然后把湛九江抱得紧了紧,撩开他额头上的头发,亲了亲,然后凑在他耳边,道:“别着急,这才过了几天啊?”这些天为了不故意渲染出忧愁的范围,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不提任何与信件相关的事情。大家都着急,但嘴上却不说。连梁季宇也懂事得从来不问。
“就算这个方法不行,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呢。”梁季文安慰他。
“.......”湛九江好久都没说话,如果不是呼吸声,梁季文都要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湛九江才说,“我和爷爷其实是被人赶出来的。”
他轻声说:“他们都说爷爷是大地主,是走资派,但是我知道爷爷不是。”
梁季文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湛九江,静静听他说。
“爷爷把三堂爷爷的产业全捐出去了,但他们说那只是为了脱罪。爷爷说我七堂爷爷是英雄,我大伯和爸爸也是英雄,但他们都说他们是为了钱权,压根就不是英雄。”
他把头埋在梁季文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多人冲进我家,拿着斧子,见到东西就砸,看到东西就砸,摸到东西就往怀里塞。我和爷爷被他们绑着出去,把我和爷爷拉到我们家的藏宝室,但他们打不开门,就打我和爷爷。”
梁季文感觉自己胸前都湿了,他听着湛九江努力克制着哭腔的声音,诉控道:“爷爷给他们开了藏宝室,东西被抢光了以后又来逼问其他藏东西的地方。”
梁季文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就安静地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感受到湛九江身上散出来的热气,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酸痛,恨不能当时就过去把那些人全给揍趴下。
湛九江吸了吸鼻子,在他的身上蹭了几下,说:“不过我爷爷可厉害了,他想办法把我俩弄了出去,带我来这里的时候还把好多人都骗了。”
他从梁季文的怀里拔出脑袋,鼻子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他扯出一个笑,用炫耀的口吻说:“我也可厉害了,从来都没哭过。”
梁季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爱怜地亲了亲他有些湿润的额头。
“我都是大孩子啦!”湛九江嘟囔道,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地把整个人重新塞进梁季文的怀里。
湛九江哭了一场,本来就疲惫的身体很快就挡不住睡意,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梁季文抱着他,点了他的睡穴让他睡得更安稳,而他则是一夜无眠,就这么睁着眼睛啥也没干就到了第二天。
湛九江是个坚强早熟的孩子,他能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家破,他在沉默中从天堂到了凡间,他本来可以衣食无忧地度过一辈子,但最后还是为肚子忧心。他本来可能有一个平凡的家庭,但最后还是要为了保命离开了生养的家乡。
可能梁家的最后也和湛家一样,家破人亡,也可能更严重。湛九江在害怕,他害怕的不是再经历一次抄家活动,而是害怕在混乱后,温暖的港湾再次被毁。毕竟只是一个才刚满十岁的孩子。湛爷爷能在无数的磨难后将所有沉重压在生活的平淡之下,但湛九江还未能达到那种程度。
第二天早上,湛九江还是习惯地要赖床,梁季恒梁季宇都起来了,他就把自己用被子裹成蚕宝宝,嘟嘟囔囔地请求梁季文再让他睡一分钟。梁季文也没挺懂他含糊在嘴里的话到底是什么,一手拉着被子,然后一扯,一抖,湛九江就只能像一只没了壳的小蜗牛,穿着厚厚的棉衣缩成一团。
梁季文无奈地扛起小蜗牛,决定下次再也不信他只睡一分钟了他不过就是去拎梁季恒,湛九江就把自己裹成蚕宝宝。
梁季文这边抗好了湛九江,那边梁季恒有半个身子倚在炕边了。
“......”梁季文一不做二不休,手抗两个大宝贝,脖子上还挂着个小宝贝,一脸平静地把人扔到院子里吹冷风。
“!!!”三娃表示你好冷酷无情!
第53章
“额......”瞿贺发出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细微的声响让睡在瞿贺身边的瞿贺他妈立刻就醒过来了。瞿贺已经昏迷五天了,瞿家人带着他去了好些个地方,都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医生都说身体健康没毛病。前次瞿贺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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