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在上,邪灵退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无点墨
“最近逃窜的野鬼增多,大人在人间,若遇到便……顺手帮个忙罢。”没法和凡人斗法的陆判官,一说到这个事情就一肚子苦闷。
“看心情。”君珩看也不看他,淡漠的吐出几个字。
“……”冥界看似条理清晰,但自从君珩,也就是他们的幽冥之主常驻人间之后,私下里就又热开始商议些七七八八的事情,陆有才也不知说是不说的好。
“我怀疑有人利用这些死魂……”
“送客。”君珩懒散地朝门外唤了一声,不多时门就打开了,传来舒天喑哑的声音:“陆判官,这边请。”
唉!
陆有才愤愤地抬起右眼看了一眼舒天,不就是个游魂野鬼嘛,竟然一举就成了幽冥之主的掌司了,比他的官品还要高!判官脸上挂着苦色,头上的高帽随着他的动作虚晃了一下。
热茶氤氲了眼中的湿气,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皱巴巴的几片蜷缩成颗粒的茶叶这会儿已经完全舒展开来,浮上来之后又簌簌的下沉。
他很少这么仔细观察事物,床头至今还放着小时候睡觉也要抓在手里的绒球,他对那个算是观察的最久。
“刚才宫里来人说,王爷今日不回来了。”舒天站在参心苑的走廊里,敲了一声房间的门。
“知道了。”君珩淡淡应道。呷了一口茶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山不来就我,我便只好去就山!
等舒天再次敲门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只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舒天摇头叹气,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端倪的。
大殿中一曲清音绕梁,容参冷峻的脸上挂着亲近的笑意,被灯火柔化了他眼角的桀骜,看起来像个寻常百姓家思念兄长的胞弟。
“寡人自小和兄长不曾相处,兄长生来背负着天道,反倒使我们这皇室宗亲显得有点落后于寻常人家。寡人已命人改了天合宫,明日即可搬入。兄长以后就搬来宫中也好和这些弟妹们培养培养感情,多亲近亲近。”
国师先有言说他克亲的,天下皆知。
容参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这件本来很荒唐的说法一笔带过了。
君珩目光锐利的从容参脸上闪过。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容离温润的侧脸。
“府中还有一个顽童,已经丢下了几年的功课,我还要亲自监督,只怕……”容离低敛着眉目道出一个让君珩说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的回答。
容参轻笑出声,这件事情也他也早有耳闻。
“那便一同住在宫里,宫里的太傅也都博闻强识,一定能给你教出一个才高八斗的学子!”
容离感觉自己的眉毛无端跳了一下,想伸出手确定一下,以君珩的性子夫子要是可以教,他也不必这么焦虑了。
自小就没有一丁点儿尊师重道的思想,还没有求学的一副好姿态。这要是真碰到刚烈且古板的夫子,还不得连胡子都被气歪了?
左右再不好推辞,只好说道:“那就多谢皇上了。”
踩着深厚的雪,君珩看着里面的觥筹交错,心里诅咒了容参一百遍不止。
皇宫这么大,他哪里知道哪里是泰殿?
脚下的积雪都融化了,君珩朝着膳房的位置奔去。
“喵~”一声在空寂的宫殿上空响起,宫殿外的守卫疑神疑鬼地在四周打量了一遭,愣是没有发现一只猫。这是煜麒王爷的接风宴,万不能出现什么差池,但是确实是听见了一声猫叫的声音。
“或许是哪个娘娘养的宠物吧,没事儿。”为首的中年兵士直了直身子,身上的积雪扫了一层又一层。走到自己的岗位站定,就等着子时的换班了。
“我看也是。”隔着一小段距离的年轻兵士附和着。
他们的头顶上闪过一道黑影,在宫墙上留下一串脚印。
“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适?”封戬看他额头上冒着虚汗,大殿内的炉火温度适中,就算喝了酒暖身也不至于发汗。
“寡人……”容参有点迷糊的撑了撑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夜也深了,今日之宴就到此罢。”
“恭送陛下!”文武大臣都起身跪在地上,目送着他离开。
“等等!”容参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忍了忍腹中的翻江倒海,陡然回头。“想必泰殿这会儿也已经准备好了,兄长车马劳顿也好生歇息吧!”
“谢陛下。”容离鞠躬点头。
几乎是把整个皇宫都跑了一遍,君珩才找到泰殿在哪。
容离进来的时候,君珩白日里高高束在脑后的头发被放了下来,端坐在外间的暖榻上。中间的茶几上放置了暖炉,离他很近。
走进的时候,映着室内的昏黄的灯火,那双圆润的黑色眼珠极其闪亮。眉骨有点凸起,眼角处微微上提。
“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君珩撑着脑袋,墨色的长发从颈部滑落到前襟,映着白色的亵衣……陡生邪魅。
容离轻咳一声,本来要说出口的教诲因为他脸上乖顺的表情而咽下腹中。
明天之后一定要让他单独睡了,已经是个少年模样,要是说出去还和自己同住,只怕会被人给笑话死。
床上放了两套被子,但是君珩还是自觉先藏起了一套在柜子里。这会儿才能和容离挤在一个被窝里。
“你把眼睛蒙起来干什么?”容离在夜里也能看见的君珩眼睛上系着一条一节指宽黑色丝绦,看上去十分像他绑头发用的发带,因为进门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解开了。
“外面走廊里有光,睡不着。”君珩在他进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个眼睛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在黑夜里就开始泛光了。
刚开始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还是舒天亲眼看见,让他自己看铜镜他才意识到这种变化,虽然借口蹩足,但是实在不好说。
容离没有多问,闭上眼睛。能感受到衣角被人攥在手里,但是他一动没动,这是君珩从小到大的习惯。
今日在宴会上,听他们说起各国之间的割据关系,容离也曾从天象中探查过一二。局势上的变化,其实还是由人主导。
从言辞上也能听得出来,容参想要同意四方的志向和野心。
外面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屋里的容离已经穿戴整齐,君珩还在榻上半眯着眼睛。等到听见传唤声,她们才端着水盆进来。
快步走到里间,一把掀开被子,然后拿着衣服放到他身边。“今天陛下会让你和其他的王孙子弟一齐去临沭阁受教。”
“好啊。”君珩朝他灿烂一笑,保证会完成使命。
外间的小宫娥们各自瞧了一眼,两人齐齐站在跟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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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红。一个优雅不失性感的和一个看似温润却又清冷的人,让她们着实忘了,昨天晚上看着进去的其实只有一个人……
“我要吃鱼片粥!”君珩看着满桌子的各色各样的粥和汤菜,就没有一个是符合他胃口的。
“刘公公,吩咐下去!”容参刚从门口进来,就听见了。
容离眼神示意着君珩,两人双双起身。“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坐下用膳吧。”说着容参自己也坐下了,目光在君珩身上打转了半刻,“这就是兄长家里的‘顽童’?”
君珩挑眉不语,目光凌厉的瞪了容参一眼。
“不得无礼!”容离出声训斥他。
“哈哈,孩子心性嘛,无妨!”容参很大度的伸手要拍拍他的肩膀。
“他从小性子就顽劣,还望皇上海涵,不要同他计较!”容离见他脸色一顿,只能替君珩求情。
虽然是两张几乎分辨不出的脸,但是君珩还是看着很别扭。偏偏容离还要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容参何德何能?
眼中暗藏着明火,无处发泄。
“有鬼啊,有鬼啊!!!”
“救命!”
“来人,来人,来人呐!”
……
各种尖叫声不绝如缕,从皇宫的一角刺破再清亮不过的青天,不久传遍大街小巷。
容离正在王府中拾东西,皇命不可违,自己拾自己和君珩的几件衣物,让舒天也拾了东西跟着一齐过去。
一道人影从门里钻进来,“我们以后就住皇宫了?”
“暂时。”
他们不过是想要利用他来获取一些信息罢了,顺便看看他这些年是不是真过的清心寡欲,毫无半分篡位之心。
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笃定和冷漠,师父说的悲欢离合他没有体验过,但是人间冷暖却深有感悟。
手里抛着绒球玩,容离陡然想起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宫里的,怎么无端的就回来了?
“宫里头闹鬼了……”君珩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稽之谈。”青天白日,他们根本就不会出来。
“你不信就算了。”鼻尖在绒球上蹭了蹭,自言自语着:“反正看见的人多了,再过些时辰估计满城皆知。”
“是不是你在捉弄他们?”以均衡的性子,十分有嫌疑。
“……”
容离脸色变了又变,“那你说说,你今天都学了什么?”
清了清嗓子,君珩坐在床畔学着宫里的教书夫子,开口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不等容离问他什么,又道:“那太傅刚念完这句然后就发生了书籍满天飞舞的奇观,张太傅人已经晕了过去,那些王孙子弟也惊恐着四散离去了……”
“皇宫不比王府,还是要敛下自己的性子。”
君珩挑眉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并不在乎。这天底下能欺负到他头上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是,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4章神秘身份
闹鬼的事情刚在大街小巷传遍,就被另一个传言覆盖了。谁都知道这峄山是横亘在这片土地上最高的山峰了,这几年庆阳不断的南扩东扩,但是拿北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容参已经派人去落实这到底是谁放出来的流言,说是峄山已经被人攻破要一举向庆阳进攻。
御前伺候的刘公公弓着身子疾步进了翰墨殿,容参正在看这两日的折子,刘公公平稳了气息才道:“启禀皇上,监察史杜衡大人求见。”
“宣!”
“起身吧!”容参端坐在案前。
“坊间流言来势汹汹,根本查无可查。”杜衡对上天子有些愠怒的眼神,低下头又道:“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容参轻轻挑了眉毛,沉声问他:“何以见得?”
“峄山以南诸多小国,庆阳这几年不断向南扩张,太乙和风甲两国的数座城池都被一举拿下,让庆阳恐慌趁此时停手的话,这个谣言或许就是个好法子!”
不等容参说什么,杜衡低声说了一句:“说不定宁萧然宁将军在边境也有耳闻……”
出去的时候杜衡看见身姿带风的封戬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刚扬起的笑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瓦解了,心底嗤笑自己一声,冷的跟块儿冰的国师,捏紧了拳头摇摇头。
因为同一时期入朝为官,所以总想着找同僚走进走进,但是总是失望而归。
皇宫做了好几场法事,一经风吹就是扑面而来的纸灰味,夹杂着些陈腐的气息。容易和衣倒在外间的榻上,靠近茶几上的暖炉在睡觉。
容离则在他对面的榻上入定,端坐如钟沉静如水。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入定的脸上渐渐生了波澜,眉心不觉间已经隆起。有什么东西从四肢百骸延伸出去,疯狂的滋长,快速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等到四周清明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是一片汪洋深海。
睁眼就看到了君珩鼻尖还蹭着那个他从王府带来的绒球,睡得正酣然。昨天晚上遮住眼睛的丝绦已经再次用在了头上,容离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前面的步子大步且快,后面步子碎紧步而趋。
走过去拍醒了君珩,刚好听见刘公公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宫里乌烟瘴气,宫外流言四起,还是兄长这里堪堪幽静!”容参坐下来,桌上的香炉里点着清淡的苏合香气。
君珩满眼的慵懒姿态,容离轻咳一声,宫内这乌烟瘴气确实是拜君珩所赐,宫外流言的话……容离轻巧的看了荣盛一眼,没有搭腔。
“宫里的太傅吓出心病来,还有那张太妃的侄子也被吓得不轻,还有几位小公主也吓得有点神神叨叨……”
容参将视线转到君珩的身上,“还是君珩镇静自如,想必是将兄长的淡然性子学了个十足。”
“圣上过誉了。”容离轻笑,“他就是胆子大些……”
“何况国师已经做过法师,皇上也不必忧心。”
君珩见他们俩之间客套的一来一往,陡然问道:“阿离,今日又想找什么理由来搪塞我?”这几日容离都是在谁在榻上的。
“我……”容离自然之道他问的是什么,骤然血气上涌,脸上一热。
容参还在这里坐着,听见这一声称呼,脸色一凛这样的称呼就连他母妃都不曾叫过。他一个庶民竟然这样称呼一个王爷,何况是对着跟自己一样的脸,“这种无理的称呼,兄长也教他?”
“我叫他什么……”关你何事!
“住口!”容离打断君珩的反驳。
昨天才跟他说过要敛性子的,今天就要和一国之君发生争执了。
“是我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算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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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参狠狠的看了一眼君珩,天子最忌讳以下犯上。“方才所言的搪塞之词又是何事?”
这……容离犯难,这要怎么说?
“我们同床共枕也不允许?”君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容参,门外的舒天使劲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一概忽略不管。
区区一个凡人而已,迟早他耐心用完就把他给……
在庆阳,十四岁的男女基本定亲的定亲,成婚的成婚,哪见过十四岁的少年还黏在家父和兄长身边的?
“不过看君珩这性子活泼,和容瑾倒是十分相像。”容参突然话题一转,容瑾虽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这性子和男子不相上下,在坊间流连忘返也就算了,一回到宫里还经常在后宫滋事。
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握成拳头,舒天赶紧进了门。
“参见皇上,参见王爷。”舒天拱手道:“有件事情需要小公子亲自去,所以……”
“去吧,去吧!”容离也知道舒天是来干什么的,不然君珩只怕要当场冲撞当今天子了。
强行把人拖了出去,舒天低声道:“何必和凡人较真。”
说是这么说,但是气还是气,深吸一口气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舒天看了眼周围没有人才靠近他耳边:“判官说今日又有不少死魂从黄泉路上消失……”
“让他这两日把簿子准备好,我要亲自查!”
“是!”
本来被封了府邸就应该好好住在王府,但是被借着宗亲的缘由被迫住在了宫里。皇宫里的阴气重,但是阳气也势均力敌。帝王之气往往夹杂着朝代更迭的血气,容离看着摇曳的灯火,伸手一个掌风便陷入黑暗。
身边暖烘烘的身子朝他拱了拱,在容离闭眼之后才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是自然变化的。在黑夜里瞳孔自动变成绿色泛着幽光,外面一圈呈铜色,所以他在夜里从来不敢睁眼睛,这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眼睛上照常用发带覆上,手心里还攥着容离的衣服。
容离正躺着,呼吸绵长。
由于白天睡了太久,这会儿不怎么困了,轻轻拿下黑色丝绦,就这这个角度观察起容离。鼻息间都是他的清香,让他很安心。
眉眼没有容参那么锐利,但却透着一股子清冽。
耳膜稍微震动了几下,容离的呼吸急促,君珩拉住他的手臂摇晃着,一边急声呼喊他:“阿离!阿离!”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容离睁开眼睛对上君珩的,恍惚间脑袋有瞬间的清明,但是随即屋内的灯被点燃了。
“你……”容离想问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一时间晃了神,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
“梦见了什么?”
“不过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罢了。”容离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宛若黑琉璃的眼珠……
果真是自己看错了么?
君珩已经翻上床,盖好两人。自言自语道:“道者也会做梦?听说梦由心起,若是心无杂念又怎么生梦?”
“睡觉!”
“哦……”
君珩再也没出声,琢磨起容离的梦境。
君珩又扑在软塌上睡觉,容离以前没觉得奇怪,突然就想起回来的那日晚上听舒天说他整日都在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足足有九个时辰都在睡觉!
袖中的乾坤盘不觉就滑落到掌心,乾坤盘据说是用上古神木制作而成,除却圆盘上面虚刻的文字,就只有中间那两根交叉在中心的神木了。
盘坐在他的对面,手中的一根发丝已经缠上乾坤盘上的两根木针,从交叉处穿过向四周绕匝每个方向三圈,最后打个怪异的结那根发丝便隐入盘中,消失不见。
木针飞快的转动着,有细致的经文密密麻麻呈柱状闪现。口中有千诀,手指放在膝上屈指掐算,闭眼坐探阴阳。
好半晌没有动静,始终找不到根源,无处可寻。乾坤盘上知九重天的各路神仙,下通地府十八层的鬼魅。
手指抬起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八卦,那边君珩半眯着眼睛叫了一声:“阿离。”
容离的动作一顿,眼前的经文和八卦全都华为乌有。然后走到他身边,气息不算周正但是却没有阴邪之感。“相”由心生不是没有根据,每个人的气息都是心中的邪念主道的,若是没有一丝邪念则说是气息周正。
君珩无辜的对上他的视线,“为何这么看我?”感觉在看个什么物品一样的目光,还是带着琢磨不透的那种。
“这世间万物都有其根源,独独你的却没有……”容离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就像是判官笔下没有指名道姓的野鬼,根本无从可知他是谁。”
君珩眉头一跳,咕哝道:“我又不是鬼……”
不信你问陆有才!
“我从小就遭人抛弃,然后是你亲手将我养大,我是人是鬼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刚才虽然半眯着眼睛,但是对那个乾坤盘倒是看得真切,尤其是那两根木头还散发着陈年的香气。
关键是哪样儿皆不是,这才是过分的地方!
养了十四年的人,至今才知道他可能是游离于三界之外的存在,容离白着脸有点阴郁。
哪会相信他的鬼话,从三岁的时候,无论在府中什么地方都能被找到,容离就觉得奇怪。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捻出一张符咒,在君珩的眼皮子底下表情严肃的贴在他的额上。
半晌,君珩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心底发笑,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连符咒都不管用了,我还是勤加修道为好!”容离脸上一闪而过的菜色被自己给压了下去,一边难以置信的打坐入定去了。
君珩轻笑,并不是他的符咒不管用,而是什么符咒都不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
陡然发现阿离还是很可爱的~
第5章入定之境
屋顶上灯火熹微,君珩忍了半天没有上去,这双眼睛到了晚上没有火光的映照就能看出原来的颜色。
容离登上屋顶前看见他巴巴的眼神,忍不住还问了他要不要一起上来,这会儿估计在下面睡着了吧。
寒风从宽大的袖子里灌进来,容离看着星盘。这场造势皆是由庆阳而起,难道容参想要联合周围的几个国家一起攻到峄山以北吗?
但是那峄山岂是这么好撼动的?
南北各国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毫无来往,也各自相安无事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么一座比鸿沟还要难以跨越的山脊。峄山四座主峰完全连绵成一个枫叶状,两边地势虽然略低但是山谷很高。
庆阳百姓靠着从这座山上发源的水,食用和灌溉。因为地处山南,气候条件也优越,所以庆阳的作物每年都是大丰。
若是真正作战起来,兵饷军粮倒是充足。
那日封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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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龙游九天就是这样在容参身边助长他的气势,不断的向周边小国进犯,从而扩大统治吗?
“阿离!”屋里君珩躺在床上唤了他一声,容离从思绪中抽出,闪身跳了下来,在周围小宫娥的注视下进了屋子。
“你们都退下吧,把走廊里的灯也息了。”
两个小宫娥面面相觑,低声应了。
“王爷,皇上请您去翰墨殿议事。”刘公公亲自来了天合宫这里请容离过去,自己的小跟班小福子去了将军府请了前几天才从太乙凯旋的宁萧然。
不肖半刻中容离就到了翰墨殿,位于皇宫的西北角,一路过来都有御前侍卫守卫,皇宫这么大,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涉足。
“兄长自幼就天降大任,我庆阳的安危和天下苍生可都压在兄长的肩上。宫外的流言不知兄长一定也已经知晓。”
每次都这番说辞,还真有点厌倦,容离面无表情的听着。
目光在殿内的香炉上流连,虽然是冬日,但他依旧只是一身素色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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