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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在上,邪灵退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无点墨
“是血……”血雨,是道的血,甚至还带着一点温热和粘腻,容离脸上被滴落了一滴,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话刚落音,盘旋在空中的灰色身影猛地落下来,地上的人立马惊恐地挪出位置,生怕砸到了自己。
咚的一声巨响,结实地滚落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住。
如同断翅的猎鹰,道面色苍白,望着夜色,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嘴角却牵着笑,连着眉骨上那道狰狞的鞭痕也动了动,浓稠的血滴落在脸上,浸染了一直眼睛,看着森寒可怖。
众人更加惶恐不安,嘈杂着发出尖叫。谁不知道这是景王得意的门客,曾是极具天分的长明宫弟子,道。
饶是这般乱象中,有两拨人始终在冷冷对峙。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逐渐清晰……
密集的血雨还未停止,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很快染红了容离的素衣,空气中都是潮湿又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院中人已经分成两路,楚天易逼宫之事蓄谋已久,站在他背后的官员不少,但是楚君庸治国以来,政治清明也不乏支持者,还有些唯唯诺诺地瘫软在地,无力抉择。
楚天易看也没看道一眼,眼眸通红,不管那些慌乱的惊呼,一个箭步似疾风一般向楚天庸发动攻势!
此刻琼都城外也正有兵马赶来,今天势必要破城而入!而他心心念念的皇位,今夜他就要坐上去!
那些墙上的白影闻见血腥味,格外兴奋,一齐向地上那些人扑去!
只是还未靠近,一群黑色似浓雾一样的东西突然涌现在这后院中,带着阴沉之气围城一道墙,牢牢将里面的人护在身后。
一红一蓝的身影在容离身边立定,双双道:“冥主。”
君珩落地成人,眸色发光,应了一声。掌中赫然出现泛着蓝色火焰的长剑,待火焰消失,才露出细细的经脉纹路。低声道:“保护好阿离。”
“是!”
周遭的众多目光在他们身上瞥过,今天王府一行,被吓得不轻,个个面色苍白。今日被迫接受的信心量太大,一会儿是逼宫,一会儿是白影之鬼,这会竟让亲自见到了地狱的判官!
血雨腥风中,疲惫、惊恐卷席而来,这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谁又清楚。
楚君庸本身武功不差,又有众多影卫护着,被逼向后退了数尺。楚天易一招没占到便宜,露出他狠戾的面目,一声冷笑,手中折扇一一放,一道血迹喷洒在地,那影卫脖子上的血正向外喷涌,也不住。
当真好看至极,楚天易满意地低头看了自己的扇子,上面染了斑斑血迹,色艳丽,凌乱无意中如同作画一般。眼底映着浓浓血色,满面红光。
君珩飞身而去,长剑一挥挡住了楚天易飞出去的折扇,落在他身前看着他殷红的眸子,道:“你这个样子,倒和以前一模一样。”
目光穿过杂乱的人全,从地上道的身上掠过,不经意地动了动喉结:“他也一样。”
楚天易红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重伤在地的道,面孔灰白,不甚了解他话语中“以前”二字的意思。
可君珩只言尽于此,面色冷峻。锋利的剑刃上闪着寒光,如梭如电变幻着招式,剑气凌厉几次都划破了他的衣襟刺到他的身体,却不见伤口。
但是眼见外围的那些白影愈加兴奋,马上就要冲破幽冥那些兵卒围城的屏障,掌心的幽冥之火骤然升起,蓝色的火球飞出去的同时生成彼岸花,升腾片刻落在那些白色身影身上,痛苦的低吟声隐在嘈杂声中。
握剑的手回剑重新发出攻势,寒光闪闪,招招猛烈。但就是伤不了他的皮肉,心中权衡片刻只好拉远距离,一个用力飞踢将他踢飞三尺之外,寻找突破点。
楚天易冷笑着站起来,这具身体是用血养成的,早就没了痛感!嘴角倏然上扬,身影一动已经穿过人群来至容离的跟前。
陆有才和舒天虽在保护容离,但是也身在战斗之中,那些百年活尸有点棘手,得想着法子寻到他们的颈部,才能一刀致命。陡见红衣一闪,容离整个人已经被带着离他们远去。
陆有才一回头想禀告君珩,才发现君珩也不见了,连带着地上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道士也不见了……
血腥气愈发浓重,只好转头先全力应付这些活尸。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久没更,米啊内哟~
第63章大结局
容离被他提着衣领,脚下空悬,在屋顶上急速掠过,城内厮杀之声四起,到处皆是一片火光,不由眉头紧皱。
他们要去的就是皇宫的方向,可见他的执念有多深……容离顺从地被他抓着衣领,始终不见半分反抗。
执念这个东西,是一剂□□,会伤人害己。楚天易已经被荼毒的透心透骨,没有方寸转圜之地。
他被楚天易拎着直奔金銮殿而去,这几日在皇宫王府还有城门处都调设重兵把守,但是见此情形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进了大殿之后,容离双脚终于着了地,双手做剑指,袖中的符咒飞出数张,上面是他用自己的血以指作画而成,不过都是些禁锢人的符咒,因为修为不甚高,效力难以保证,他只是用来傍身用。
符咒随着容离的剑指方位,分别落在楚天易的四肢上,楚天易兀自拖着他的衣领,根本没有拿他当回事,但是刚迈出去的腿,倏然一顿难以动弹!
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往后退了两步,容离做出一个停的姿势,警告后面那些守卫,让他们不要再靠近。
楚天易现在是活尸,能让他吸口血,都是在帮他。
楚天易血眼怒睁,黑色锋利的指甲忽的长了出来,一声闷哼手臂一抬折扇如同利刃快速翻转,黄色的符咒被搅成碎片,纷纷扬扬。
扯出一丝冷笑,身形极快的靠近他,轻易就把他抓到手上,举起来和自己平视。
“也就这点本事吗?”语气轻蔑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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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离回望着他,衣服已经褶皱不堪,这样被人抓着的确不太好受,目光看向殿外,却笑了一下,纯净无害。
好像楚天易这些行为和嘲弄的语气在看来,不是威胁也不是伤害,如此反而让对方感到懊恼。
捕捉到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味道,楚天易一把抓起容离的手指,右手指腹被他用力捏住,一滴血珠如同血玉玛瑙,鲜艳欲滴。朱红瞳孔一颤,眼色愈发深沉。
糟了!
容离皱眉,手指方想蜷缩,手被人强硬捉住,尖牙刺破了皮肉,刺痛感传及面目,双眉猛然一跳。
听见砰地一声,有重物砸向地面,殿中守卫只觉头顶有一阵烈风刮过,回过头的时候殿中便多了两个人,一个已经躺在地上,另一个则极速只身逼向了楚天易。
君珩扔了道,裂天剑尖直指楚天易的脖子,眼底盛怒如火,足下用力踢向楚天易的背脊,楚天易颈侧一片,躲了过去,却没躲过他的腿脚功夫,错不及防地往后生生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定。
挥袖一揽,衣摆流云一般倾落在地。半跪在地,容离已经落在他怀里。君珩握着剑的手愈发用力,一手紧紧箍住容离的小身板,将他脑袋扣在颈窝里。太阳穴喷张鼓起,胸腔起伏不定。可又努力使自己不至于太用力,生怕会不住力道弄疼了他。
他白衣已经被血染红,脸上也留着未干血痕,颈侧被勒出红痕……
君珩低垂着的目光幽冷,汹涌奔腾的杀意在胸口郁结,马上就要破堤而出。
楚天易哼笑一声,一边缓步走向高高在上皇位,一边无畏地说道:“他的血,很美味!”
君珩面若冰霜,抬眼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托着容离手指的掌心微不可察的一颤,想把他千刀万剐的心都生了出来。
手上剑意一转,裂天还未离手,忽然被容离拉住衣襟,凑近了他的耳朵轻语了几句,目光也紧紧盯着他的侧脸,说完之后他才眼见着那一脸冰霜有所缓和,慢慢平静下来。
大殿中央,灯火通明,股股龙涎香掩杂陈着血腥之气,除却楚天易的脚步声,安静的诡异。
他们现在正被很多目光聚焦。可不管现下情形多紧张,那些人是如何的着急,君珩从从容地自怀中掏出手帕,低头细致地缠着容离的手指,掌心的旧痕还未去,又添了新伤,心底默然把这些都归在正坐在皇位上冷眼瞧着他们的楚天易身上。
挑眉暗香:就让你多坐一会儿,也好体会下转瞬即逝的悲切!
君珩把人放到皇宫守卫那处,提着剑路过道的身边,从怀中扯出一卷画丢在他身上,夹裹着雷霆万钧之力挥剑斩向正得意的楚天易,对方不得不以扇相抵,兹拉一声扇面从中被划开,剑刃直逼他的面门。逼得楚天易无处可退。
两人武器相抵,君珩突然凉凉道:“那副画,我帮你补齐了。”
什么?
画……
楚天易一惊,余光扫过道颤抖着半天才举起来的画卷,定睛看到蓝衣少年栩栩如生的面容,脑海嗡的一声,一阵钝痛侵袭而来,如同针扎一般细密。
君珩见他呆了一瞬,裂天蓄力待发,楚天易感受到剑气袭来,点足游移而去,身影迅速,君珩紧追不舍,两人围着殿内两根大柱子你追我躲。
又接着道:“宁将军能得此忠心耿耿的心腹,也算是三生有幸吧。”他没有叫他楚王爷,而是叫他宁将军。
地上半死之人忽然动了动眼皮,不知是看到这幅画而震惊,还是为“宁将军”三字而动容,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宁将军……楚天易一面闪躲着,这会儿头痛欲裂,有心无力地闪避着他的攻击。君珩见他逐渐力不从心,也并不着急取他性命,接着道:“他是你手中的刀剑,伤天害理杀人取命。”从不眨眼。
“画中少年,名叫封。”
封……楚天易偏头躲过他的剑气,这个名字从未听闻。面上有茫然一闪而过,君珩趁着这个空档,一拳捶在他的脸颊,沉重的一声闷响,一颗红果须臾之间落入楚天易口中,不待他反应,君珩又是一记猛拍,那棵小红果儿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
殿门口陆有才刚到门口,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按理说他一个早就知道内情的人,在尘埃落定之际,更因该神情莫测一点,留一点神秘感才对!
但是这种自食恶果的戏文,他觉得还需要好好观摩,才能写的更细致入微,引人入胜。
所以后面舒天还有楚天庸楚惜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被他全拦在了外面。
“这是何意?”楚君庸看到楚天易踉跄了几步靠在柱子上,目光盯着地上好一阵子都没有动弹的道,忽然觉得那道目光淋淋带血,极为悲痛?
“看戏。”陆有才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回了两个字。
他们身上还有大片血污,血腥之气也未消散。闻言全都在门口站定,负手而立看着殿中。
楚天易吞了小红果儿之后,记忆纷沓至来,如同洪水猛兽,让他溃不成军,眼中红意渐退,小心翼翼地走向呼吸微弱的道。
唇齿嗫嚅道:“你……你……”,嗫嚅了半天,始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地上很凉,道的背贴在上面,寒气通过皮肤入侵血液,寒了五脏,寒了筋骨,整个人都是冷的。但是其实身上的血早就凝固了,如果掀开他的衣衫,会发现上面刀痕交错,无一完好处。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靠近自己,眼睑颤了颤,嘴角吃力地扯动,想要微笑,说些什么呢?
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的话他听得很清楚,只觉得眉骨在隐隐作痛,全身都是伤毫无感觉,陈年旧疤却为什么会痛?痛得他眼角发红发热,热流顺着眼角滑落,流淌出红色的血污。
如果……如果还有来时的话,我还做你的刀剑,无心无眼。
道闭着眼睛,双唇动了动,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道!”
楚天易一声嘶哑的呼喊,从胸□□发出来,凶狠的面庞乍然转喜为悲。抓向他缓缓滑落在地的手臂,这人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枯瘦,衣衫空荡,早就被血浸透。
“对不起……”楚天易松开手,看着他满身血污不敢触碰。身心俱疲,抬眼看看那鎏金的皇位,又看看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满身血腥,低着头又道了一句:“对不起。”
道眼睛都无力睁开,只剩一股残念还在作祟,隐约听见他再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都是自己选的。
明明身体感受不到痛的,楚天易皱着眉头,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手臂也跟着颤抖。他的眼里只能看得见权势,而他永远都站在自己的前面满身鲜血,又了无生气。
说不清谁的执念更深,大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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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那句宿命。
“对不起。”跪坐在地上嗓音微颤,除了这句,他不知道说什么。成了活尸,他对气息尤为敏感,察觉微乎其微的气息正在流失……锋利的指甲握在手心,一用力全都被折断,掌心有黑色的血流出来,染黑了他红色的新郎服。
“他死了。”君珩沉声提醒他,看见门口已经汇集了许多人,黄泉路露出一端来,黑衣紧裹的阴差面无表情地正朝这边走过来。
道踏上黄泉,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楚天易恍若未闻,却始终没敢再碰道一下。轻轻拿起他身上的那卷画,少年的脸和道的脸重合,无比契合。
任谁都能看见他满脸的悔意,浓稠如墨,如他染在身上的血。
皇宫外火光还在蔓延,最苦的还是无辜的百姓,总是被牵扯到权谋之争的棋盘中。陆有才自怀中拿出笔,在戏文上勾勾画画。目光盯着楚天易:能让你尸,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宽容了。
君珩的目光和容离交接,举起手里的剑,银光一凛,楚天易带血的手指描摹着画卷,麻木地轻阖眼皮。
见他这么认命的闭眼,君珩反而没有下手,他这人就是这样,喜欢以暴制暴,可若是对方束手就擒,他反而就觉得没甚意思了,甚至心生宽容。
背过身朝容离走去,说道:“给你一天时间,安葬的时间。”
楚天易猛然睁眼,黑色的衣角似流云从眼前划过,那人已在数尺之外。
起画卷缓缓弯下身,温柔地抚了一下道的眼角,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门口处的人自觉地给他们让两人一条路,皇上没有下令,他们下意识地就听从了君珩的话,放他们走。
路过君珩身边的时候,轻轻道:“半个时辰足矣。”
君珩挑眉,抱起容离。走到门口拍了拍陆有才:“走了,我们也打道回府。”
“小沉儿……”楚惜叫住容离。
君珩停下,容离趴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看了看她又看看楚君庸,点头道别。
楚惜白着脸转向楚君庸:“皇兄……”
“也罢。”楚君庸目送着他们消失,转头安抚地揉着楚惜的脑袋。要不是有他们的相助,恐怕他也保不住这江山。有得有失,他向来看的清楚,也选的理智。
外面烽火浸染,硝烟弥漫,但早早已经偃旗息鼓。他们走出宫门,似看了一场闹剧,无悲无喜。
舒天忽然纠结起一个问题:“冥主怎知他们回王府去了?”
“猜的。”
“当真?”
“你质疑我?”
“不敢……”
眉色如墨,火光温着月色,君珩唇边勾起一抹轻笑。他当然不是猜的,只是有一次查探楚天易那梧桐轩的时候,进过一个密道,里面放的不是床,而是一张玄色棺材。
想必那里应该是个好去处。
闻见黄泉路上的纸钱味,来往的死魂和阴差恭敬地给他们让路行礼。陆有才看着容离下垂的手指上包着锦帕,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意味深长的道:“这是被咬了?”
容离看见他的神色,大概是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唯有舒天不明就里,不禁皱眉:“这可怎么办?”
活尸又不能见阳光,又要吸血的……
陆有才一笑,心底暗道这个呆子。只道:“如此正好。”言罢背着手,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舒天自然会追上去不问不休。
幽冥的天空永远是恬静的淡蓝色,奈何桥那头,蒙着黑纱的女子重复着每天的动作:煮汤,倒汤,递汤,碗。
他们在桥上站定,容离身子往后和他平视,“往后我就是一只小活尸了。”
说完眼睛眨了眨,温润的眼眸突然泛红,和楚天易的红眸别无二致。
“那恰好与我生生世世,看遍三山四海,共度千秋万岁。”
他音色低沉,贴近容离粉面,吻在他的眉睫上语气虔诚,四目相对,一红一绿。
“我也要和沉哥哥亲亲~”穆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小手拉住了君珩的衣摆。
君珩脸一黑,一挥袖还未伸出去,红色的身影一闪,迅速把穆带离了他们的身边。
陆有才露出一个尴尬又客套的笑:“冥主大人大量!”
“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君珩瞥了他一眼,抱着容离往桥那头走。容离则闭着眼睛在怀里偷笑,对付他陆有才自有一套,吃软不吃硬。
“是是是!”
陆有才坦荡承认,看着他们走远,眸中带笑。他知天命而不能改天命,如今看他们三世轮回,百年过去了,终于能够打破那个宿命,甚感欣慰。
至于轮回之因,或许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吧,想到自己那本传记还摆在桌上凉着墨水,有个人心里可是觊觎了很久了,这万一……
桥头带着枷锁的男子,看见一片火红的彼岸花,还有从彼岸花边快步而去的身影,面无表情地将碗递给孟婆。
汤是苦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个孟婆汤为何这么苦……
正文完
本来大纲设定了的,但是作者估计有毒,大纲也箍不住我,可能只有紧箍咒才能起作用(心里凉凉的……)
写了这么大半年了,感觉也没什么进步的地方,感谢一路在看文的小可爱们,作者决定反省去了,后面的番外还是有的,容我思量思量,木马~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本文到这里,正文部分已经完结啦,感谢看文的小可爱们,么么哒~
第64章番外一楚天易篇
地上四处横陈着尸体,楚天易抱着道皮包骨的身体,一步一步走的极慢,景王府的牌匾都被人摘了下来,染着凌乱的血迹,楚天易从上面踩了过去,朝梧桐轩走去。
细微的声音从尸体堆里传出来,楚天易脚步一顿。
“王爷……”老管家睁着模糊的双眼,看见一双红靴在眼前站定,视线一抬,看见他抱着一个灰袍男子。
楚天易目光从他斑驳着血迹的脸上扫过,一言不发地走了。
后院的火势窜上那棵已经有些年份的梧桐树,叶叶掩映,颇有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意境。
楚天易望着怀中灰白的脸,低低的笑。把人放置在床上,手脚轻慢地帮他擦拭沾着血污的脸,待擦净了又取了一套干净的湛蓝色的华服。
解开衣带的时候,便看见伤口从他素来裹得紧紧的领口,像蜈蚣的数条腿脚,蜿蜒而下到整个胸口,不见一处是好的。指尖顿在那儿颤了颤,想拢住不忍再看。
唇齿一动,又道声对不起。
忽然痛恨起自己的身体,感受不到痛,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身上划来划去,都不见伤口。
最后一刀扎在自己的脖子上,黑色的血喷洒而出,这才稍微缓和了心态。
给他穿




黑猫在上,邪灵退避 分卷阅读95
好衣服,自己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挪了一下案牍后面的花瓶,窗幔后面的墙面一松。
长长的暗道通向一间密室,里面的冰床上,放着一张玄色棺材。
他平日都是在这里睡觉的,把道放进去之后,他只能侧着身子才不至于压到他,盖上棺材撑着手肘,一片漆黑中他一下子就摸到了那道横亘在道眉骨上伤疤。
当初他只看了一眼,深可见骨,却不见他有一丝痛色。
“一定很痛……”楚天易描摹着他的眉骨,轻声呢喃。
院中粗壮的梧桐树被烧的吱吱作响,坚持了好一阵子才弯腰倒在梧桐轩的屋顶上,哗啦一声巨响,坍塌一片。火势已经席卷了整个景王府,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以后不要再来寻我了。”棺材内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藏着深深的压抑,怕打扰沉睡的人。
他就这样侧着身子,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一闭眼就看见了梦里的场景。总是不见音容的少年,这次终于鲜活起来。
他们跪在国师府的门口,少年封正为他向国师求情,一下一下磕在石阶上,蓝色衣衫有些褴褛,额头上渗着血,顺着他的鼻梁滴落。
“求师傅留!”
“求师傅留!”
“求师傅留!”
……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祈求,他就跪在他身边,眼中不甘地望着天枢,两人眼神一撞,天枢看出了他眼里的执着和野心。
“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了。”
少年封面上一喜,转头对他笑,侧着轮廓隐在光后,难以看清,但是他知道,灰色瞳孔里神采奕奕。
不痛吗,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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