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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在上,邪灵退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无点墨
啪嗒一声,一个钱袋落在自己的身前,更夫还没反应过来,听见男子略微低沉的声音:“明天开始,你不必夜巡打更了。”
“……”更夫哑然的张了张口,第一反应就抓起钱袋就跑,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君珩挑了一下浓眉,胆子这么小,干嘛要跑出来夜巡!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鼓锤,觉得好笑,五更天天色微亮,路上没什么行人,君珩快速地穿过大街小巷,回了周家。
“夜巡怎么样啊,这位更夫?”容离露出狭促的笑了两声,伸手戳了戳君珩的衣服,沾染清晨的薄露,带着点湿气。
容离脱了外衫,搭在屏风上,才脱了鞋,直接钻进薄被里。
“还行。”君珩闭着眼睛呢喃,“再睡一会儿吧。”周家这会儿之后厨房里有动静而已。
“嗯。”
看来是困了,容离趴在床上,把头偏向外边,盯着君珩毛绒绒的脑袋,感觉心里像是浸了月光,柔软的不像话。
直白的目光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一双眼角上扬的瞳孔里,君珩慵懒的语气道:“偷看我。”
像是粹了星光的眸子盯着自己,容离顽皮地往前凑了一步,一人一猫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好整以暇地矫正他:“哪里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见他眼里极细的瞳仁闪烁了一下,容离又笑着补充道:“耽于美色,不能自拔。”
“哼~”一声轻哼,君珩很受用,身后剩下的六条长尾突然就长了出来,眼底闪露着神光。
容离却惊异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向翘在空中的尾巴,上一次见的时候,还有九条的……
君珩也是一时有些高兴了,所以不自觉就变成了这样,但是看到容离脸上有些哀戚的神情,没等他碰到自己的尾巴,就将人按进了怀里。
“和以前一样神气吧!”君珩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丑了。”容离被他搂在怀里,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君珩把他松开了一些,见他眼里有些水光在眼眶里打转,立即捂住了他的眼睛,以前陆有才说他只有三魂,没有七魄,也就没有七情六欲,所以他舍去了一条尾巴,眼见着达成了心愿。
但是他不想看到他流泪。
容离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纤长的睫毛在他手心里扫来扫去,弄得君珩不得不放开他。
“所以你这就嫌弃我了?”君珩语气轻松,紧抿着嘴唇,佯装生气的样子,想驱散容离眉间的阴郁。
容离拉下他放松的手指,手只握得住他两根手指站了起来,动作极快地垫着脚尖,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君珩的眉心。
盯着君珩,极为认真。
“是我先喜欢你的。”答非所问。
月色里初见他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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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双星光璀璨的眸子时,落入他眉心的那片树叶为证,透过缝隙斑驳在他眼底的月光为证。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那片小叶子是定情之物,啊哈哈哈。
第45章白日行凶
君珩低着头眼里有星河闪过,眼前的容离,还是那张温润如玉的眉眼,偶尔被他闹的才会在唇边泄露出无奈的笑意,带着几分宠溺。
容离盯着他许久,眸光闪了闪。君珩不知道的他为何这么清楚地记得那种独属于自己的清香,只因为那么一片从他眉心融入的树叶,是心尖上最柔软的。
外面一阵喧哗声,容离向外看了一眼,听见周游急匆匆的脚步声,向着周重睦的寝居跑去。
怎么回事?
容离回头看了一眼君珩,皆是疑惑。
一步跨下床,君珩拿了容离白色外衣,容离已经乖乖伸出手臂,任他动作。
一阵的脚步声,出了院子。
“听上去挺急的……”容离幽幽道。
“去前厅看看。”
“嗯。”
周重睦面色铁青,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眉间的褶皱堆成两座山峦。二夫人紧张的坐在他旁边,目光紧盯着大门的方向,手上的手绢被无意地绞成一团,偶尔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着周重睦铁青的脸色,心下又急又忧。
楚惜朝容离招手,容离抱着猫走到她身边坐下。
“这是怎么了?”
楚惜偏着头,凑近容离的脑袋,“说是周永庭一夜未归。”
眼皮一跳,随即定住神。昨夜有舒天和君珩彻夜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还没找到吗?”周重睦重重叹了口气,那天出了那样的事,现在大晚上的,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不少,只有夜市依旧夜夜笙歌。
“老爷!老爷!”有家丁急切地喘着粗气从门口跑了进来,弯着身子,“少爷……找到少爷了!”
“人呢?”二夫人望向门口,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家丁,厉声道:“还不快把人给带回来!”
“娘……”周永庭弱弱地叫了一声,一把推过身边从小就跟着的周义,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模样,被他用力一推,趔趄地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三步作两部跟了上去。
“爹……”周永庭看着上面那张发黑的脸,心下戚然,要不是因为那个周沉和他那只猫,还有那个青楼女子,他也不至于心情烦躁,跑去夜市喝花酒散心,夜醉在那处。
“跟我到祠堂来!”
周重睦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眼底闪过恨铁不成钢的余光,不顾二夫人的惊呼,直接往祠堂走。
“老爷……”二夫人也赶忙跟了上去。
“我们也去瞧瞧!”楚惜俏皮地超容离眨眨眼睛,显然就是跟过去看热闹的,子玉则是浅笑着已经跟了上去。
“我看周老爷子总有一天要被他活活气死,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楚惜摇摇头,不过周重睦此人冷漠的很,只看重利益,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世上果然都是一物克一物,一物降一物啊。
从祠堂大门传来阵阵檀香,楚惜迈着小碎步,远远的听见一声惨叫。皱了下眉,周重睦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就她来周家之后,就见过不少次周永庭夜宿青楼了,周重睦不应该就更习以为常了吗?
容离也被她拉了过来,他们站在院子门口,低矮的灌木遮住了一部分视线,粗厚的藤条重重地抽在周永庭的背上,能听见痛苦的呜咽声,清脆的响声,还有二夫人的心急的求饶声。
面目表情地看了几眼,容离低头专心地给君珩顺毛。
周重睦这么做,大抵更多的是因为担心自己儿子,毕竟前两天出现那个怪东西,这两天街上都在传,有人说是死人,有人说是活人,会吃人的活人,长着长长的獠牙,一副青白面孔,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下巴上还流着鲜血……
胡乱地扫视了一眼留下的模糊的印象,再加上自己内心的想象,恐惧可以无边的蔓延。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二夫人的抽泣声,周重睦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皱着眉离去。
“这下可算是解气了?”容离抬头,楚惜眼中倒映着他小小的身体。
“那当然!”楚惜哼了一声,这下周永庭估计得好些天才能下床呢,暂时应该没有时间来招惹他们。
“所以可以回去了?”容离带着点打趣的意味,楚惜其实一言一行的想法都表达在脸上,喜怒形于色。
“嗯!”
楚惜自坦白之后再也没有向他提及过楚君庸的任何有关事情,渐渐对他的猫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他为什么每天都在睡觉?”楚惜撑着下巴,露出几分天真和好奇,眸子灵动的忽闪忽闪的。
也可能是好奇容离这么喜欢它的原因,视线也不自觉转移到它身上。
宫里见到的猫头大眼睛圆,身体有些臃肿,看起来肉肉的十分可爱,甚至沾染了几分贵气,看上去雍容华贵。
而容离的这只猫,瞳孔是幽绿色的,若是盯着仔细看,会发现那其中暗藏着睥睨尘世的傲气,眼角上提,甚至有些狭长,身上就写着几个大字“闲人勿近”。
只和容离亲近,从它咬住周永庭的事件中,楚惜发现他们似乎已经养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它的脾性就是这样。”容离继续低着头,君珩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怀里。
又听楚惜说道:“那天夜里那个男子……”有那么一瞬她好像看见他眼底闪露着别样的光芒。
容离的手一顿,才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楚惜皱着眉仔细回想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黑衣男子,但是具体又记不太清楚,苦恼地摇头。
没看见容离松了一口的样子,接着又去逗弄君珩去了。
“想不起来了……”楚惜喃喃出声,那男子墨色长发用一根玉簪随意的半束着,和他的衣襟融为一体,修长之姿站在柳树下,被远处的火光柔化了整个轮廓……应该是极为俊俏的,却想不起具体的容貌来。
如此甚好,君珩眯着眼睛,享受着容离的轻抚。
“出事了出事了!!!”周游从门口一路高喊着,青天白日的他甚至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一边回头对守门的家丁道:“快把门关上,快点!”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慌张张?”二夫人正在前厅喝茶,旁边的周永庭一脸不耐烦地瞪了周游一眼。
扑通一声周游双膝跪地,脸色被吓得惨白,叹了一口口水,手指指了指外面,“街上……街上又出现了那个东西!”
那天晚上他没有看清楚,倒也没怎么怕,今天全让他撞见了,吓得话都说不好了。宽带的衣袖被她掐人的动作带起来,他便看见了那双已经溃烂的双手和发黑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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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黑色的血渍有几滴落在地上,那些腐肉散发着浓浓的臭味,让人作呕。脸上的皮也正在腐化,露出里面的白骨,顿生汉森,周围的人已经愣住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几个人已经尖叫着跑开了,街上一片混乱,那东西正压着一个男人露出了可怕的獠牙一口咬住男人的颈侧……
“呕……”周游一想起那个尸臭味,感觉胃里一阵上涌,一手掐住脖子,才生生将到了喉咙口的东西给咽下去。
周永庭听完,脸色猛地煞白,那天的景象轰然出现在眼前。
声音里夹杂着些颤抖,“那东西现在呢?”
“在……在咬人……”周游忍着胸口的上涌的酸气,咬牙切齿说完这几个字,冲到一边的花圃里狠狠地吐了起来。
咬人……
周永庭感觉脖子一凉,天气明明很热,他却有几根汗毛竖了起来,背脊也跟着发冷。
二夫人已经颤巍巍地赶去周重睦的书房了。
街上的人群散乱,东西也被洒落在到处,舒天正在巷子尾,听见喧闹的生意越来越近,往外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妇人正踉跄地朝他这个方向跑过来。
“这位大婶,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感觉到她身上都在发抖,舒天尽量放柔了声音又问了她一遍。
“那个东西……中元节……”声音打着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指指着自己身后的方向。
中元节?舒天一激灵,妇人只感觉有股风从身边吹过,放才还在面前的男子突然就消失了。
舒天跑到街上的时候,街上已经空荡荡了,估计路人都自回自家了,大门全是紧闭。大致往着那个方向奔过去,街上的景象看上去像是被洗劫之后一样。
集市门口躺着一个尸体,舒天过去谈了根手指,已经没有了呼吸,死了。
周围的血迹有些凌乱,只能大致找个方向。
薄唇抿的很紧,手指摩挲着腰间的佩剑,追着地上的血迹,到了一条巷子口,就没了。
鄞县的主街道只有一条,各条小巷像是树叶的纹理一样,从主街道向四处延伸开去。
“冥主?”舒天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君珩一下跳上了高墙,方才在周家听说的时候,他就立马出来了,但是街上的人去一哄而散,只能凭着血迹找到这里来。
两人看了一眼前面幽深的巷子,一股清凉的风吹了过来,他们开始往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电脑出了问题,所以晚了,不好意思哈!
第46章所谓良策
周家也关紧了大门,一群人全都聚集在前厅,周重睦表情严肃地站在他们面前,“兹事体大,除了厨房,减少每天不必要的出行,尤其是酉时之后禁止外出!还有管家去通知各个钱庄和商铺,先停业一段时间!”
“是……”周游跪坐在地上,嘴唇苍白,手心里不断地冒着冷汗,眉头紧皱着,虽然很不想出门,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等会儿随便打发一个家丁去通报就行了,如此想着心里才能稍微放宽些。
二夫人坐在高堂上,白了一眼被吓得直冒汗的周游,脸上闪过讥讽,“瞧瞧你那出息~”
“行了!”周重睦回头瞪了她一眼,眼下这个时候,人心惶惶,街上空荡一片,还有几个被吸干了血的尸体平白躺在那里,无人敢去问津,出了这道门仿佛就性命堪忧,她还有心情在这里落井下石,无奈地摆摆手,“都下去吧!”
容离双手握交叠在膝上,垂着眼睑,十分安静。心中的道法记得很深,但是这幅身体的道行可能远远不够,现下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呆着,不让君珩担忧。
那些活尸行为要比常人敏捷的多,出其不意就将人扑倒在地,也不知现在街上是什么样子,但愿那些人跑的足够快,不被咬到。不然这样一个咬一个,迅速传染更多人的话,鄞县怕是不久要陷落了。
巷子里静悄悄的,君珩的脚步很轻,舒天也尽量控制自己的步子,发出的声音极小,犹恐惊跑有可能躲在巷子里的活尸。
这样吃饱喝足之后,他们极有可能寻找阴凉的地方休息。
巷子两边的高墙之外,有几颗长在人家院落的参天大树将整个巷子包裹住,带着点阴森之气,舒天停了下来,手里的佩剑指着地上的一滴血渍,刚毅的轮廓在斑驳的树荫中有些阴沉,看了君珩一眼继续往前走,心中越来越确信,这里肯定是活尸经过的地方。
回头已经看不见巷子口了,君珩眯着猫眼,狭长的眼角眯成一条缝,看不见他眼中的神光,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喵~~~”
踏踏的脚步声忽然在巷子里响起来,眸光一定君珩已经飞跃出去,舒天也猛地往前跑去。
“是他!”
一条白色的身影,匆匆从他们眼前闪过,仓皇而逃。
来回不过就是条巷子,跑出去可就要受到阳光的曝晒了。他们二人堵在了巷子口,那个活尸无处可逃,转过身对着他们伸出发黑的指甲,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动作生猛地扑向舒天。
“这力气可不是一半的大!”舒天手里的剑抵在她的手心,有黑色的血慢慢地流出来,剑眉皱了皱眉,脚下用力的将女尸蹬的后退了一步。
君珩又坐回高墙上,看着下面一蓝一白追逐的两个身影,舒天刚推开她,又很快就被追上,看戏一般的评论道:“看来她对你真是喜欢的紧。”
“这么不缠不休又主动的女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君珩撑着下巴,黑色的衣摆被风吹的呼啦作响,连带着上次被陆有才消遣的报复,全都发泄在舒天身上。
“再说这活尸想来跟你也很配……”君珩完全没有要下来搭把手的准备,口中又说道:“就是容貌差了点,跟你这个英武不凡的将军差了有些远了……”
“还是算了!”一声叹息,身姿飘然地落了地,手里的裂天飞了出去,寒光乍现插了墙里,斩断了女尸的后路,舒天则是很配合地拉住女尸的一只宽大的手袖,动作极快地从背后绕了一圈,直接将她抵在了墙面上。
君珩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了她的脑门上,本来挣扎着的双手立即就停了下来。
红色的丹砂画了一个奇怪的字,舒天转头看看自家冥主老神在在的模样,双手扣在身后,跟在后面。随即明白了,这张符咒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他们在城外找了个空旷的位置,君珩吩咐舒天把街上的几个尸体都搬了过来,以防止尸变。那个女尸放在最下面,身上堆了四个尸体,都是在街上被她咬了的人,早就已经没了气息,不知道是休克还是死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全都烧了。
蓝色的火焰在手心盛开成一朵花,从手心脱离,悠悠地落在那堆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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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干柴碰见烈火,瞬间就燃了起来,连带着周围的一片草地,只剩下地上灰白的粉末,经风一吹,便四处飘散。
两个阴差沉默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君珩把手里的裂天扔给舒天,拍拍手走了,转眼消失无踪。
容离正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绣着金丝的靴子,目光顺着修长的身姿一路攀升,仰着头棱角分明的轮廓背着光,只能窥见那双幽色的瞳孔里微不可察的笑意。
“在这里等我?”君珩蹲下身子和他平视,眼前这双眼睛比他看过的所有山川湖泊都要明澈干净,手指忍不住戳了戳他软绵的脸。
“嗯。”容离轻轻点头,“怎么样?”
“是个女尸,咬了几个人,为了防止尸变,已经将他们焚烧成灰了。”但是难以保证还会出现这样不惜被烈日灼化的危险也要出来咬人的活尸。
现在只有等官府的公告了,那些活尸是常人难以抵抗的,除了举迁别的地方来避难,几乎别无他法。可是这种小地方,官府处不处理都是后话,现在估计白天都没几个人敢上街了。
“晚上我来布施个阵法。”容离拉下在脸上作祟的手指,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沉了几分,明澈的眸子里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只是些简单的术法而已……”
君珩微微皱眉,沉默地盯着容离的眼睛。
“真的不行吗?”小脸往前移了移,四目相对,两人几乎呼吸相闻。
鼻息间全都是他身上传来的特殊的清香味,闻起来淡淡的,那是林间的草叶混杂着不一样的芬芳,令人无法忽视。
被他这样看着,漆黑的眼眸盯着自己,目光坚定又讨好,夹着几分倔强。胸口像是被水漫过,终是轻轻点了头。
周家在门口和后院都安排家丁看守着,一到晚上谁也不让出门。晚饭过后君珩就带着容离出去了,周家四处几乎灯火通明。
但是街上就更显萧条了,夜色开始深沉,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主街道上还亮着几盏灯,只有繁华的夜市里,那条歌舞笙箫的街巷,胭脂香薰和温柔乡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从衙门大院的屋顶上看上去,夜色已经将一大半鄞县给吞没了,悄无声息的掩去了人迹。
舒天飞身跃上院墙,也跟着跳了上去,今夜没有星月,天空阴沉的俯视着这片土地,不带一丝情绪。
一张张符咒从眼前闪过,上面红色的朱砂隐隐有要出头的趋势,舒天极少这么仔细地看布阵,那些符咒很快围城一个圈,耳边有轻轻地低喃,听不清楚其中的念词。
红色的朱砂很快就脱离出来,奇异的图案既像是某个字,又像是一幅画,在他们的头顶上结成张网似的东西,不断地在扩大,容离的剑指从裂天身上划过,裂天有所感应的删了一道寒光,口中的念词更加急促,没有风的夏夜,倏然涌起一阵风,那张大网忽明忽暗地从天而降,看不见边际。
喉咙不适地吞咽了一下,容离努力稳住身形,不让他们看出来,他的身体有些跟不上,脸色瞬间苍白,慢慢回了手中的剑,剑指也了回来,拉拉拿着剑的那只宽大的袖子。
“好了。”唇边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朝他们眨眨眼睛。
君珩全程盯着他的脸,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有点凶狠,语气连带着也凶狠起来,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容离依旧笑着的乖巧,布阵以他现在的状况确实有些心神,但是这样被动的处境,他担心鄞县的百姓撑不了多久。
每一个被咬了的人,只能被烧掉活着断头,如果整个鄞县全被染上这是尸毒,难道还要屠城么?
以退为进并不是良策!
“我想……”
“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和舒天来!”君珩的大手将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都不敢用力,在童年岁的孩子里面,容离已经很瘦了,他担心一用力就会把人给捏碎。
这张苍白的脸,会让他脑海中勾勒出无限的往事,一想起来就会胸口一窒,呼吸间都会夹杂着沉痛。
“舒天。”君珩转过头不想去看,“你去送他回周家。”
“是……”舒天以为君珩依旧有些怒意,携住容离的双臂就飞身落了地。
容离回头的时候,只能看见那个伟岸的身影落寞的站在那里,背着他的方向,带着自己轻易就能看见的暗伤。
秀眉皱了皱眉,咬咬牙在空旷的街道上,眉宇间郁结着些挥散不去的愁绪和心疼。
一个罔顾苍生,一个救济苍生,好不容易站在了同一阵线,却遇到这么刺手的问题,舒天摇摇头,他是怎么也堪不破他们之间所谓的宿命。
轻易地躲过了后院家丁的看守,容离就把舒天打发走了。脚下的步子一虚,脸色更加苍白,想着这要是叫那只猫看到了,绿色的瞳孔里恐怕瞬间就涌起悔意和痛色。
按住有些发痛的手腕,那个阵法的结印在就在那里,红色的线绕着肤色白的晶莹的手臂上,比彼岸花还要浓烈,像是一团随时要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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