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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在上,邪灵退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兄无点墨
直至走入牢房,才定了定神,大步直接走向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黑面阴差。
“江络是吧?”君珩面无表情地站在牢房前,那天只在路判官递来的生死簿上轻轻瞥过一眼,大概是叫这个。
江络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寡淡,只是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你也并非有意咬人……”君珩看见他听见这句话突然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转而又悻悻地低下去。
可是那又则那样,还是沾了血,他怔怔地想着,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君珩抱着手臂,语气轻松,“但是那些被你咬了人,的确无辜。而他们又继续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追其根本,也不全是你的错。”
“谢谢。”江络白着脸,手指缴着自己的衣角,终于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面前不过像是在轻描淡模样的君珩。
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岁,他以为修道之路还很漫长,跟在师父和一众师兄弟身后,长长久久。没想到道观里早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他自小在道观中长大,性格纯良温厚,几乎从不得罪人,大概是天赋不够,道法不进的原因,所以他们选择把他弃了?
“我是跟着观里的师兄弟一起来此处寻找极阴之地的……师父说那些极阴之地的百年陈尸尸体不会腐烂,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从棺材里蹦出来咬人,让我们先一步找到,以伤害到无辜的百姓。”
“我跟着师兄弟确实是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挖出了尸体几乎都没有任何变化,确实就如师父所讲的那样!”
“大师兄也不知用了什么道法,就在我们准备把这些尸体运回琼都的时候,有个尸体突然活了起来,行为及其敏捷,而且刀剑不入。师兄弟留下我和另一个小师弟二人对付他,其他人为了护住其他的尸体,先行上路了……”
“小师弟被咬的毫无生气,我也遭不住抵抗,被咬了一口,终于是慌乱的跑掉了……”
也或许是哪个女活尸暂时喝饱了血,所以他才得以跑出来……君珩盯着他的样子,暗淡的眸子里露出丝丝苦色,看上去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浑浑噩噩的那一片跑了很长时间,刚开始身体并无异样,我记着追上师兄弟,几乎没有停歇……”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等发现异样的时候,他已经失去追上他们的勇气和耐心了,甚至自暴自弃的将自己仍在山林里,却意外地活了下来。
“你说的道观……还有琼都……都在什么地方?”君珩盯着他失意的样子问道,方才他说的师父什么的,肯定有什么阴谋,而非简单的想要保护百姓!
江络愣了愣,又看了看陆有才,鄞县虽然离京城远,但是也不至于不知道京城在琼都吧?
许久他们一直等着他,江络这才确定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于是解释道:“道观就是长明宫,在京城琼都是很有名望的一个道观了……”
京城……
陆有才眸光和君珩同时闪了一下,扯到京城,无关乎就是朝堂了。
而朝堂嘛,以容离现在的身份来看,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三个人同时沉默着,江络有些不明所以,舒天则是觉得这可能是个有些慎重的话题,不知如何说才好。君珩回目光,眼底忧虑的神色又浓了几分,想着这件事情容离会怎么想。
回去的时候,容离已经回到房里了。手里是陆有才平日里拿来解乏的一些民间杂记小说和戏文,撑着下巴趴在床上,一双脚悠悠地荡在空中。
饶是他脚步再轻,还是被他听见了。
“回来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到自己手里的戏文上,正看到故事的之处,却被人从边上一把扯去了。
顿时脸上有几分不满,立即坐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印出那张俊美的脸,带着几分严肃正经。
“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查到了些什么?”君珩把戏文放到他手里。
容离好整以暇地合上戏文,“我猜肯定和我有些关系吧。”
要不然此刻他不会这么紧张,上赶着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情的。也肯定是经过一番纠结的,所以才这么毫无隐瞒地甚至有些急切。
“你……”重重叹了一口,君珩低下头抵在他的额间,两人呼吸相闻,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揽在怀里,下巴蹭在他头顶,容离也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发顶,在他衣服上轻轻蹭了蹭。
虽然这副身体小,但是毕竟活了三世,对君珩再了解不过,怎么会发觉不出他方才一闪而过的紧张,用严肃也掩饰不掉而已。
手臂从他腰间环过去,感受他的情绪好像慢慢定了下来。
“那个小道长是京城一家道观的弟子,奉了师门的命令寻极阴之地,带走了那些百年陈尸。”
“而且那个刀剑不入的女尸就是他们试验品。”君珩呼了一口气,江络不知道,他不是弃子,也只是一个试验品。
那么多的尸体,他们为何偏偏只弄活了一个,又故意留下了两个人,只是为了证实一下,某种他们希望局面是否真的会实现,暗地里应该还会继续观察动向。
“这么说,整个鄞县都成了他们的试验之地。”这个东西的染指能力非同一般,容离贴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的,接了君珩的话往下说。“京城的道观,要进行这种勾当,自然少不了朝堂的助威,所以……就是这样和我扯上关系的吧?”
并且若是声望大的道观,能与之联合的,也肯定地位也不低。
“聪颖如你!”君珩放开他,转为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和自己面对面相视的姿势。
“朝堂阴谋,我们能做的,就是远离纷争。”容离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但是倘若什么都放着不管,这个阴谋会涉及到多少无辜的百姓,他们无法估量。“不如提醒下楚惜,让她早日回去,也许还能救更多的人。”
“嗯。”君珩应声,他担心的是,容离身为皇储,会被拉进去。
“冥主!”门外舒天突然出声,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
容离一动不动的往前靠了靠,趴在君珩的怀里,等着君珩让舒天进来。
门无声地开了,舒天一眼家看见乖顺地趴在君珩怀里的脑袋,嘴角动了动,轻咳了一声,从前那个清冷的公子这一世已经做了太多让他比较惊骇的事情了,比如说主动亲冥主,主动饱冥主,还有这么乖顺地扑在他怀里,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毫无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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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君珩闲散地靠在床沿上,怀中容离的手还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
“今日城里来了一批高手,打扮的很寻常,不由多留心了。属下跟着他们进了客栈,才看见他们的武器……”
“那你应该继续跟着才是。”沉静地语气说着。
“我……”就是有些担心,鄞县这样的地方,怎么会聚集这多人。“我这就回去继续盯着!”脚下生风出了门。
“嗯……”余音被关门的声音掩盖掉,君珩皱了皱眉,明明是幽冥的掌司,舒天好像更喜欢外面,陆有才却总是出去一趟就觉得眼睛瞎了,怪不得他们总是掐架!
容离自他怀中抬起脸,温润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趁着天没黑回去吧,要不然楚惜找不到我们会急的。”
“是!”温热的唇印在他的眼皮上,不由得闭了闭眼。
“你……”楚惜在容离的屋子里转了大半天,也等了大半天,始终没见人,身边的影卫了派了出去,就是找不到他在那里。
听见脚步声,容离站在门口抱着他的猫,眼里不由惊奇。
屋檐边上的灯笼已经挂了上去,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周重睦吩咐过晚上是不让外出的!
“这是去了哪里?”楚惜眼底终究是担心,话语还是温软,舍不得质问他。
“祠堂。”
他垂着眼眸,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气味,楚惜离他仅有两步之遥,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仔细闻了闻,确实有一丝檀香香气。
“等了你许久,也没见你……”楚惜双唇紧抿了一下,蹲下身和他平视,眼底这才染上暖意,涂着丹寇的手指如同削根葱白净,现下心底总算是放心了。“好了,早点休息吧。”
“嗯。”容离点点头,径直往里走。天色确实是晚了,心想着明日再和她说这道观之事。
楚惜刚走出去,又几步折了回来,响起那个黑衣公子,还是打算再问问他。
容离警觉地听见脚步声,从内室走了出来,果然见她脸上闪过纠结之色站在门口。
“有事?”容离先问她。
郑重地点头,楚惜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插手容离的私事,但是他还小,那天手上火红的结印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还有突然就晕倒在地……
很多事情她想知道,仅仅是出自关心而已。
“你手上那图案是……”本来要问那个公子的,一出口突然变了,她不想让君珩觉得她很多事,所以还是忍住了没问出来。
“结印。”容离却没有隐瞒,又解释了一句:“我自己修炼的道法。”
“道法……这样啊……”喃喃出声,容离的神色始终平淡,对于自己的问题没有丝毫隐瞒的样子,楚惜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眸子闪了闪,问道:“你喜欢道法?”
“嗯。”
“京城有很多道观的,到时候你跟我一道……”兀自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妥,容离是不打算和自己回去的!
容离:“长明宫?”
“你知道?”楚惜惊异地望着他,容离在他眼里,可以称得上是人了,看起来年纪小,但是知道的东西超出她的想象!
“听说过而已。”容离表情依旧平淡,手指揉着猫耳朵,烛火笼罩着他的脸,看不清他此刻眼中闪露的眸光。
“那是京城最有名望的道观了!”楚惜说道。
果然,事情总是往最坏的那个方向奔走,容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楚惜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兀自说着:“我记得小的时候和皇兄一起去拜访过……墙上挂着的全都是八卦图什么的,还有童颜鹤发的道长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道法……”
屋顶上有细微的声响,仅仅是一瞬,容离感觉手下的猫身体动了动,碍于楚惜当面,又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舒天: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王爷了……
陆有才:木头!
容离:……
君珩:哦,你认识的是什么样的?
舒天:额……清冷自持!
君珩:现在呢?
舒天:完全相反……
陆有才:怎么个完全相反法?
舒天盯着容离直视的目光:我是木头……
第51章吐露心声
君珩还在竖着耳朵,听着头顶上的动静,像是脚尖落地的声音,但是下一秒就无声息了。半眯着猫眼,见楚惜还在说着什么,他完全没有要听的心思,在容离手心舔了一口,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随后从他怀里挣脱跑了出去。
楚惜见状疑惑了一下,致的眉梢动了动,看着已经消失方向,夜色刚好蔓延开来,什么都看不清。
忍不住低声道:“外面很危险的……”
容离看着外面的天色,屋顶上的细碎的声音开始响起,若是不注意便听不太清楚。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估计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烛火在漆黑的眼眸中闪了闪,容离想了想觉得还是直接了当说出来为好,这件事再拖不得,“最近的活尸和永明宫脱不了干系,若是永明宫背后有朝廷的人在支持,将来这天下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
楚惜明显一惊微微张口,瞳孔颤了颤,脸色从难以置信逐渐变得苍白,眸光开始模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望向一直很平静的容离,不由低声问:“怎么会这么说?”
若是从别的小孩嘴里听到这句话,她应该会一笑而过,但是从容离这里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再加上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全然知晓的模样,她很难不信。
况且,她越来越觉得,容离根本就像个大人,冷静从容。甚至更像是个天人,淡然地看着世间的一切,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弃之不管。
容离:“你若是不信……”
“不!我信你!”楚惜放在身前的手,有些紧张地交握在一起,目光紧紧地看着容离,微微皱眉。“只是这件事要赶紧通知皇兄,我便先走了!”
敛了妖娆的步子,走的有些急。至于容离是怎么知道的,她想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容离将人送至门口,黑色的身影也随之从天而降,落在他怀里,双臂陡然一沉,是执意要拉回他的目光。
无奈卷起低声的笑,低下头亲亲他的头顶,当做安抚他。
“公主!”
楚惜刚进屋关门,两个身影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半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血痕。刚从容离那里得了惊天的消息,现在自己的两位影卫又受了伤,压了压心中的急切,重重呼了一口气才坐下,等着他们禀告要事。她明明吩咐她们要跟在容离身边的,一边保护他一边暗查他周围的那几个人。
这还不到一天,他们就这样回来了。
“城里来了一批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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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但是今天晚上他们想要对小殿下下杀手……”虽然他们今天跟丢了,但是晚上回来的时候,跟上去就发现了安静中隐藏着的不平静的因子,在灯火阑珊中隐匿着。
青雾一身黑色的劲衣,头发被高高束起,半垂着头:“但是小殿下身边有人在保护他,那人反倒没有特意装束自己,就是白天来拜访过的一位公子,穿着淡蓝色长衫的那位。”
还有那只跳上屋顶的猫,身旁的青云垂着头不语,和身边上的青雾一样的打扮,乍看上去像是两位英气不凡的男子。
“我知道了……你们不必再去查探什么了,只需好好保护他就行了。”有些事情他们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她只知道,容离的确是她的小侄儿就行了,那么她就只去关心他保护他。
青云青雾双双低声道:“是”
楚惜皱了皱眉,“另外,帮我传书给圣上。”
“是。”
“去隔壁让子玉给你们瞧瞧,姑娘家家的,以后可还要嫁人呢,怎可破相!”楚惜说着自己起步往外走,身后跟着的两个影卫面面相觑,“嫁人”这种事情,自从当了公主的影卫,她们就从未想过。不过,之前也从未想过!
但是公主既然这么说了,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种命令,只好乖乖跟在她后面。
子玉敷药的动作轻柔,望着青雾一丝都不曾动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手下的动作忽的些微用了力。
“嘶”青雾牙关一紧,顷刻间就敛了那一声疼痛的呼声。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子玉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肩膀。
青雾愣了愣,“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小殿下那只猫好像很通人意一样……”
方才打斗的时候,她也在刀光剑影看到了那一抹幽绿色的眸光,格外的醒目。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青云头皮有些发紧,说话的时候脸上紧绷着,哪儿都不动,只是嘴唇动了动,没有丝毫的表情。
子玉余光寻找楚惜的身影,发现她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皱皱眉道:“公主今天晚上回来之后,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啊?”
“公主说让我们给宫里传书……”青云说着在屋里扫视了一周,公主大概是回去写信去了吧。
子玉:“这样啊……”
撇撇嘴,继续给青雾上药。
幽绿色的眸光盯着床上已经沉睡的小小少年,侧卧的身子已经这样大半宿了,凌厉的眉眼带着几分柔和,窗外的月光已经撤走了光辉,只余下大半的阴影,和外面高悬的残烛余光。
容离眼皮动了动,终究还是睁开了。
对上一双……沉静中夹杂着几分温柔的眼眸,微微上挑的眼角,墨色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亵衣上,如同晕开的墨,俊美如俦。
“怎么醒了?”君珩支着脑袋,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用略微迷蒙的睡眼直视他,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脸上,窗外上弦月移至窗前的时候,他就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来。
这是第三次发现,君珩晚上从来都不睡,就这样一直盯着自己!
前两次是夜间偶然醒来的,倒是没生什么疑心,只是今天刚好睡不着觉,平静地躺了许久,落在脸上的目光,一直不曾移开,他硬是佯装镇定地睡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睡不着……”
“是我……”惊扰你了吗?君珩皱了皱眉。
“不是!”容离打断他,今天心里一直想着他这一世以来的四年,很多事情还是像潮水一样接连不断地,一次比一次汹涌。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处事不惊的,尤其是默默看着最初那个傲气九尾猫,后来那个骄傲的少年,如今却总是沉着气忙于世间纷扰的男人,每夜每夜原来都这样不睡觉,用极为深情又缱绻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觉得如同溺水之人,呼吸带着几分浸入心肺的痛,极为难受。
“那是为何?”君珩放下手臂,枕在脑下,两人仅隔着一尺的距离,执着地非得问个缘由。
容离心口萦绕着些难掩的思绪,碰不得,一碰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闷痛,看着这双幽绿的瞳孔,极细的瞳仁狭长又清淡,只有近距离才能看的清楚,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容离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
轻手轻脚地往外侧移了移,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要,将脸埋进他的胸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失神的样子。
“想你~”埋在他的胸口,气息不稳也始终不抬头,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从来都不觉冷的他,直直地往他怀里钻,想要汲取他的温暖。
语气带着几分不言而喻的撒娇,和前世那个清冷自持的道长判若两人。虽然也曾有过肌肤之亲,搂搂抱抱,被压在身下的时候,也不过是脸色泛红,透着几分慌。
“想你想的睡不着,你要怎么补偿我?”容离感觉到他侧着的身子平躺过去,自己被他双臂一抬,趴在了他的身上。
修长白净的手指强迫他抬起头,语气也带着强硬,有点像是要教训小孩子的样子,“不准想了,快睡!”
“饶是冥主大人本事通天,却管不着这个!”容离轻抬眼皮,下巴搁在他的凹陷的锁骨上,有些硌人,又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的怪了一下他。
本来没没什么睡意,听他这么说,眼神嗔怪的瞥了他一眼,抬起头朝他下巴就是狠狠地一口。
“嗯……”
一声闷哼,君珩僵了一瞬的脸软了下来,下巴上传来刺痛,他却把容离往上提了提,跟他面面相贴,温声问“不高兴了?”
容离:“不高兴。”
“为何?”
容离:“你也不睡,为何却要我睡……”
“……”原来是纠结这个,君珩唇边泛起笑意,双手还插在容离的腋下,让他的半个身子都悬空在身上,原本蹙起的眉终于松开,微微抬头和他额头相抵。
大概是那几百年睡了太久,睡够了。
刚开始是因为害怕,君珩心里想。周如是分娩的时候,他就像一棵树一样,站在外面。四月天还有些微凉,连带着脸也冰凉起来,伸手触及的时候,才发现冰凉的不是脸,而是水……没有人能够体会吧,像是被流放一生的人,绝望了很久,回到家乡的时候,却还有人在等着他,流露出难掩的欣喜和希望。
容离踏过奈何桥之后,他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沉睡,他自己也分不清。后来他就睡不着了,每天就守在他们屋顶上,晚上会整夜站在窗外,透过月光,看着屋里的身影,生怕这还是自己的梦魇,舍不得醒来,也舍不得闭眼。
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习惯,他要看着他成长,把这个人印在眼底。
半晌才把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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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放回身上,伸手拉了薄被将两人盖住。
温热的唇亲亲他的眉心,他的脸颊,蜻蜓点水的碰了碰又移开,低沉的声音道:“曾经你也这样看着我的!”
容离黑色的眼珠转了转,这语气带着不容抗议的声讨,提醒着他现在只不过是角色互换而已。
这么想想似乎心底要好受了一些,容离垂下头。那时候耳听八方,目光却每每只停在他身上……
“睡觉吧。”君珩揉揉他的发顶。
“不……”容离在他怀里摇头,“我想说说话。”
君珩用手隔着被子轻拍他的背脊,默许他的行为。
“你不知道,我其实最喜欢你少年的模样了……”
我知道,君珩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
“你不知道,我的确时刻都看着你,却独独睡了一次,只是因为想要回目光。”一旦了回来,却发现再也没有停留的地方了。
但是我舍不得,所以还是回来了。君珩依旧沉默。跑去人间的时候,看着别人的样子,却特别想看他。
“你用尾巴交换了我一世又一世,还交换了我的七魄……”这是他在陆有才写的传记上看到的,想到只剩下六条尾巴,心下不由戚然。
“我交换的都是世上的珍宝!”君珩在心底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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