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etrospect
老大爷眯了眯眼睛,终于想起来,拔高声音说道:“内部危机!”
沈知递了根烟给老大爷,转头看乐丁予说道:“看来只能找个地方再转换下心情了。”
司机鬼飘了过来,对沈知说道:“我也想抽烟。”
沈知挑了挑眉点了下头,他果然又拿了一根烟点上之后插在地上。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乐丁予轻轻咳乐一声,没忍住别过脸笑了起来。
司机鬼:“……”
他看了看地上的烟,随手把眼球扔了出去。
完全打不中沈知,他回头怒气冲冲地劝解乐丁予,说道:“连鬼都敢戏弄的男人要不得!”
江桥面馆。
二人一鬼刚到店门口,便迎面碰上一群小混混样的人,醉醺醺地勾着肩出了面馆,手里还拎着没喝完的啤酒。
直到这几个人吵吵闹闹地拐进旁边狭窄黑暗的小巷子里,站在店门口点头哈腰送客的杨榭,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沈知等人。
杨榭抿嘴笑了笑,抬手擦了擦汗说道:“瞧这难得的夜半冷风,几位每次来都立马凉快了。”
司机鬼闻言飘到杨榭旁边,歪着身子看似靠在了杨榭的身上。
瞬间,杨榭背脊感觉到一股恶寒。
沈知问道:“有人闹事?需不需要帮忙。”
“没事,就是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懂事。说是他们有个同伴无证驾驶被抓了,刚喝酒吃面就聊这点事儿呢。”杨榭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
他看了眼特调局的两位,心里念叨:这两位真是自带冷气效果。特别调查局确实有点特别,特别冷。
杨榭招呼着两人入座,边忙活着拿菜单边说道:“什么风把你们又吹来了?”
他说完,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好奇道:“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还是找到关键线索了?”
俨然是一副看热闹听八卦的模样。
乐丁予坐下,抬眼看了看店内生意红火,冷淡地说道:“看样子你没再遇鬼了?心态和生意都很不错的样子。”
杨榭看了着乐丁予,笑了笑,说道:“自从前些日子闹出人命之后,只要不路过附近的抛尸地点。还真就没事了。没再遇到什么灵异事件。”
“上次的事儿都快成梦里发生的事儿了。”
乐丁予看了眼红光满面的面馆老板,这会儿点的汤面上了桌,他不再说话默默低头吃面。
杨榭见他们两人没别的事情要询问便去忙活了,乐丁予吃到一半忽然抬起头。
啃蜡烛啃的二十分钟,哭着闹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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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面的司机鬼以为乐丁予终于良心发现,殷切地转过头看乐丁予,期盼着他别和沈知一样没良心。
乐丁予却仅仅只看了他一眼,接着对司机鬼旁边的沈知问道:“这面扣工资吗?”
沈知挑了挑眉,还没开口。
这时乐丁予翘了翘嘴角,扬手说道:“结账。”
结完账,乐丁予得意地拍了一下沈知的肩膀说道:“我养你。”
说完又去前台点了一份外卖,给这会儿还在特调局调试仪器的何初阳。
司机鬼看着他的背影,嫌弃地偏了偏头,吐槽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谈恋爱就是爱搞幺蛾子。”
乐丁予用额头顶着侧面玻璃窗,不断地想着在特调局门口出现的头破血流的舍木。还有方才面馆老板杨榭满面红光,与他们说没有再遇到灵异事件。
他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霓虹,喃喃道:“不对。”
沈知递了抱枕给乐丁予,开口问道:“什么不对。”
“那些鬼魂为什么会突然闹起来,或恐吓或示警,根本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这是什么操作?”坐在后座的司机鬼突然插话问道。
沈知从后视镜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后座,沉声说道:“古代战场,怨气冲天,含恨而死的人很多。即使过了很久,下雨天的时候总会听到怨灵哭泣和厮杀的声音。”
乐丁予接话说道:“可能是因为某些契机,他们才会出现。”
沈知说道:“所以真凶的伤势不对。”
“没错,如果真是七人因第八人的死而集体出动,十年前的七个受害者都是全尸,哪里来的女鬼人头?哪里来的人头砸窗?已经被害十年,如果聚集成魂是在三五年的事,迄今也没有法力伤人,何况怨死的鬼魂,而且不确定真凶是谁,怎么会无故伤人。”
而且舍木的伤,何初阳只是简单的包扎没有细查,不排除人为的可能。
他们可能被舍木的说辞误导了。
也许是舍木自己弄伤的,那么……他想留在特调局,是为什么?
乐丁予说道:“舍木……撒了谎。”
“我没有撒谎。”
舍木站在特调局熄灯后,光线昏暗的走廊尽头。
他拉住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重复道:“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就是慕朱雀的名而来的,当年朱雀解救政要人物的那个很厉害的仪器,真的在你们的实验室里?”
工作人员回头看了舍木一眼若有所思。
他是特调局科研室的新人助理,刚刚分配到特调局不到两个月,听舍木言语之间对朱雀的崇敬不像假的,他其实也是因为听说朱雀的事情才想要毕业到这里工作,顿时对舍木生出好感,压低了声音说道:“偷偷告诉你,确实在实验室里,那台仪器就叫朱雀,仪器用的是可以把鬼怪打得魂飞魄散的子弹,据说是朱雀老祖宗的心口血做的。当年用来救政要人物后,就等于废了,那子弹独一无二……”
舍木闻言崇拜地看着工作人员,反复重复着说道:“真是太厉害了。”
工作人员笑起来,得意说道:“不过那是几年前了,以现在的科技,要复制心口血不难,何哥做出来的子弹还在试验阶段,如果能量产,以后特调局捉起鬼来一爆一个准。”
舍木点了点头,恍然说道:“原来朱雀的出处是这个仪器……”
“给我看一眼呗。”他抬眼,期待地说道。
工作人员沉声拒绝道:“所有仪器都是何哥在管的,我想瞻仰都得走程序,你个外来人员不可能,不可能的。
舍木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真的不可能嘛?”
工作人员思量着如何安慰一下这位朱雀的崇拜者。
此时,舍木抬起头,古怪的朝他笑了一下,说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了。”
工作人员张了张嘴,说道:“不用……”
谢字没出口,他的头顶乍然压下一片阴影。
惨叫声很快消弭在走廊尽头,黑暗将它全部吞没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走漏。
舍木居高临下低着头,眼中笑意全无,抬脚随意踢了踢不省人事的工作人员,弯腰从他身上取下钥匙,转身走向实验室。
厚重的铁门无声大开……
第23章
路口的红灯亮得刺眼,氤氲在夜色中的红漫长得令人无端烦躁。
乐丁予靠着抱枕,心头莫名不安开口催促道:“沈队,能不能再开快点。”
沈知歪了下`身子,从抽屉里拿出警灯,接着手伸出窗外将之往车顶一粘。
伴随着警笛的声音,警灯的红替代红灯的红,车外的景色急速往后退。
一时间将平静的水面搅出漩涡,十字路口各个方向传来紧急刹车声和此起伏彼的咒骂声。
沈知打着方向盘,将车子调转九十度,飞快地驶入下一街道,“超速和闯红灯的罚单钱,从你工资扣。”
司机鬼被甩得撞向前座,从障碍物里穿透,车子里面摆着的时钟、抱枕东倒西歪,他差点挂在了前玻璃外面。
“我眼珠呢……”司机鬼摸了摸干瘪的眼眶,低下头去找他的眼珠去了。
不一会儿,司机鬼捡起挂在时钟上的眼珠子,电子时钟上显示着23点13分。
司机鬼把眼珠塞回眼眶,揉了揉眼睛,蹲在二人中间抱着膝盖转头对乐丁予说道:“再这么扣下去你工资要没了,迟早要上演《霸道上司太高冷,实习生以身还债的99天》。”
然而乐丁予和沈知并没有理他,他不甘寂寞地嘟囔道:“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车子驶出狭长的隧道,前车窗有一瞬强光,透过司机鬼的身体,乐丁予眼前一道白光,眼睛被晃得立刻错开了视线。
乐丁予心中一动,连忙拿起沈知的手机,沈知并没有设置密码,手机上的软件也零零散散没有几个,他轻松地在邮箱里找到了葛意发来的附件。
其中一张照片是舍木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但违规拍照的构图却差不多,也就和他们此刻一样。
这个角度的强烈闪光灯加上车窗玻璃的反光,违规照片上并没有拍到舍木的脸,只有一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曝光得过分惨白。
沈知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对乐丁予说道:“你怀疑真凶的伤势是假的,不在场证明也是假的。”
“十年前警方找不到目击证人,现在依旧找不到。这一条路已经堵死了,”乐丁予将照片放大,继续说道,“警方找不到人证,只得将重点放在物证上,照片和行车记录仪造不得假。但是人呢,如果有人别有用心,如果开车的根本不是舍木本人。那么也就是说,用照片和行车记录仪作为不在场证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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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论断就彻底垮掉了。”
司机鬼倾斜着身子,将眼珠子贴上手机屏幕,困惑地说道:“再放大就全是马赛克了,凭我这一双可拆卸、全自动、可三百六十度近距离观察慧眼真的认不出是不是舍木的。”
沈知抽空瞥了眼乐丁予指腹之间扩大的模糊青影,说道:“老天没亏待我们。”
司机鬼啊了一声,懵了,“大半夜在城市里横冲直撞也算没亏待?你们两个可急死我了,打哑谜也有个限度行吗?尊老爱幼懂不懂?”
乐丁予颔首,勾起的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说道:“得来全不工夫。如果这个手腕处的青影和我们刚才看见的纹身相同……那么刚才和我们擦身而过那些小混混,就和真凶的替身脱不开关系。”
沈知踩油门,脑中晃过面馆门口小混混们手腕上相同的纹身以及面馆老板杨榭那时所说的,他沉吟片刻说道:“如果那个因无证驾驶被抓的人,就是舍木买的替身,那么……不言而喻。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尽心思制造伪证。”
“刚才的门卫大爷的话也有道理,交警确实是警局体系,但同体系不同部门,即便抓到替身也不会联想到刑事案件上。如果替身早一步发现,舍木哪里还能大摇大摆的出入警局和特调局。所以……不是林昱升也不是江决。”
司机鬼攥紧拳头,车内的温度快速地下降,怨恨地喃喃道:“是舍木,当年害死我的也是他。”
但是他到底是怎样办到的?乐丁予打开了车内的暖风,抱着胳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江桥……抛尸地点……林昱升……小混混……舍木……
“关键在面馆老板杨榭的身上。”乐丁予说道。
司机鬼听罢伸出手想要去抢手机,第一时间打给杨榭询问情况,然而手指却在碰到手机的不瞬间变得透明,他不信邪又试了几次。
为什么日本有午夜凶铃,他这个本土中国鬼却连个电话都打不了。
乐丁予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不多会儿电话就被接了起来,但并不是杨榭本人而是店里的服务人员:“老板去特调局送外卖去了,现在不在。”
闻言,乐丁予将电话挂断与沈知对视一眼,一时都是沉默。
沈知车顶的警灯不知疲惫的响着,却在拐进特调局大街时被响彻特调局的警铃声碾压。
放眼看过去,门口停着三辆警车。
何初阳正在与警方交谈,偏头看到沈知在院内停稳了车。
何初阳一脸戾气,对沈知说道:“真是不知死活,胆敢趁着老子测试仪器的时候伤我助理,等我抓到他,老子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如去死。”
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
沈知皱眉,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何初阳简单地与沈知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接着把用证物袋装着的扳手放在了沈知的眼前,说道:“寻常扳手,开车人士的出行标配,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我助理的脑壳血迹外,现场没有找到指纹。他在硬闯实验室后就逃走了,张灏已经带人开车去追了。”
他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说道:“现在还没有消息。”
何初阳气愤地把脚边的石子踢走,说道:“真不愧是连杀八人藏匿十年的死变态,作案手法娴熟干净,一气呵成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司机鬼看着被推上120急救车的助理,伤口的血一点点把白色的大褂染红。
他分明身体没什么重量却感觉到两条腿灌铅了一样重。这画面很像十年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依依躺在担架上冰冷的尸体。
还那么小,那么鲜活的生命。
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本来不应该这样的。
顷刻间阴风大作,特调局门口的老槐树被吹得沙沙作响,路灯的光忽明忽暗。
司机鬼飘进自己的纸出租车,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然而不一会儿,他又经过了特调局门口。
司机鬼:“……”
乐丁予动了动发重的肩膀,无奈地说道:“劳驾您能不能挂旁边的路上上边去,视野开阔还清凉。”
“偶尔娇纵一下我怎么了,你跟沈知黏黏糊糊,偶尔给我来一下怎么了?”司机鬼趴在乐丁予的肩头怨气横生,抱怨道,“妈蛋我十年来只能往返固定的路线,江桥特调局都在他的路线上,不能换线路,一点都不人性化,没有自由权,我不要做鬼了。地缚灵什么的好烦。”
说着他拿着眼球丢对面站着的沈知。
沈知横了他一眼,司机鬼按着乐丁予的肩膀把下巴放在乐丁予的脑袋上,露出一口阴森的白牙,说道:“你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的小情人毁容。”
“沈知,你讨厌什么。在他脸上画个黄花菜怎么样,看见就会觉得好难吃。”
乐丁予:“……”
几人无心细说,乐丁予从何初阳手中拿过证物袋,盯着扳手灵光一闪,证物袋也反光了一下,身后传来杨榭招呼声:“这么晚了这是情况啊朋友们?”
说着杨榭丢开灭了灯的外卖车,快步拎着外卖箱跑过来,满脸写着我来八卦一下。
沈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开门见山:“说,店里客人被抓的朋友怎么回事。”
杨榭一头雾水,说道:“就是个毛孩子不晓事儿,晚上钻交警少的空子借人车开。闯了红灯被违规拍照了还不用他扣分交罚单。和朋友来我那儿吃面时还炫耀来着,就这么一次成了胆儿肥了白天也敢借车瞎开,这不被交警逮了个正着,抓了个无证驾驶呗。”
“没出事时瞎炫耀,出事后又来乱说话,现在的毛孩子就是欠教训。”
沈知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杨榭沉吟了一会儿,报了个时间。
正是第八人遇害的第二天,小混混们是次日中午吃面时炫耀的,刚好是第八人遇害的当晚。
“确定吗?”乐丁予问道。
“当时他那些话,引来当时在店里吃饭的各类司机群嘲,我记得很清楚。不会出错的。”杨榭笃定地说道。
乐丁予和沈知对视一眼。在这个时候,至于舍木是怎么盯上替身,怎么花言巧语让替身代驾的,已然不重要。
乐丁予闭了闭眼,脑中画面乱闪,那些舍木在特调局出现的画面,他那只被捏皱了的白手套。
对,白手套。
他立刻问道:“有几个人开车带白手套的?”
杨榭错愕,挤出个笑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说客车货车司机,这年头哪儿还有出租车司机乖乖带白手套开车的。”
但他这话却并不是问杨榭,司机鬼瞪大眼睛,说道:“我和林昱升、江决、舍木事最早一批入职的。刚开始确实老老实实按照规定戴过一阵子白手套。后来这规矩也就渐渐松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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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因为依依爱干净,总盯着我要我戴着。但是我突然死了,再也没有偷懒不戴手套的机会。”
“而舍木几十年都戴着白手套开车,从没有松懈过。”
乐丁予喃喃道:“是职业习惯,还是为了作案方便?”
“作案?”杨榭一知半解,毛骨悚然继续道,“我见得最多的就是又脏又黑的手套,有些货车司机还是会带手套开车卸货的。如果是干干净净的白手套,我一定会有印象。”
可是再有印象,也过去了十年。
乐丁予拿出所有嫌疑人的照片,递给江决说道:“有没有印象深刻的。”
杨榭很快就发现,照片上的人都是当年的嫌疑人,虽然是分开审讯的,但怎么可能没碰过面。更何况之前还一起来报案过,杨榭不敢轻视,抬头看了看乐丁予和沈知,低头绞尽脑汁点出三个人,说道:“林昱升、江决和舍木,我们之前就见过。他们来我面馆吃过饭,好像是换班的时候,林昱升带着个漂亮的女孩,瞧着两个人是情侣。后来两个人吃到一半吵架,当时是江决和舍木劝架的。这两人都是温吞的老好人,哪里劝得住,当时闹得还挺凶。”
乐丁予又拿出司机鬼的照片,抽出舍木的照片摆在一起,问道:“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在一起过?”
杨榭沉吟着一会儿摇头又点头,半晌不确定地答道:“可能单独见过,也可能一起见过。”
十年光阴已经过去了,再加上最近频繁出入警局、特调局,记忆模糊而混乱。
他不好意思地朝乐丁予笑了笑。
此时,何初阳抬出仪器,在几人身前站定,说道:“我来帮你唤醒记忆。”
杨榭从外卖箱里拿出两碗面,乐丁予点了两碗一份是何初阳的,另外一份是张灏的。
得知张灏出任务去了,杨榭自己吃一碗,另一碗推给何初阳说道:“你同事给你点的外卖,别辜负了,有什么事儿先吃了再说。面都糊了,天大地大夜宵最大。”
他说着掰开了一次性筷子,挑起了两根面条。
何初阳斜了他一眼,没吭声,行动力十足地将催眠仪器的电波线贴在了杨榭的身上。
杨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只好不情愿地放下了筷子。
时针指向午夜零点零三分,办公室的所有屏幕上都在放舍木砸晕何格格助理拿走仪器,之后开着出租车撞破人行小门扬长而去的监控画面。
画面定格在看着舍木看门口监控器,他的视线落在每个人的身上,眼神冰冷嘴角上扬着,是一个诡异非常的画面,很快那车子便驶远了,听到动静追出去的保安错愕地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中央。
乐丁予看着循环播放的录像,疑惑道:“舍木冒险进特调局,不惜自爆身份,盗走仪器是想做什么?”
这时,张灏的声音从通讯机中传来:“老大,在路边追到了真凶的车。但是只有车没有人,已经上报警局。葛队已经调动人手地毯式搜索了。”
沈知应了一声,刚放下通讯机,手机又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葛意打来电话,说道:“沈知,你真是不搞则已,一搞就给我搞大的。你说的那个替身已经去交警那儿提档案了,但至于能不能作为明证还是两说,现在上头咬着林昱升,只想快点结案。”
沈知沉默着,那头又说道:“第八人的死,舆论影响太大,警局也有警局的考量。而且到现在为止已经拘留的一天一夜,无论是离放走林昱升或直接给林昱升定罪,都只剩不到24小时。”
沈知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抓不到真凶永远都算不上是结案。”
司机鬼浑身煞气的飘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脸凝重的何初阳。
何初阳对沈知说道:“问出来了。”
“杨榭对干净的白手套果然有印象,具体时间无法唤醒,但记得一双属于袁子源,一双属于舍木。两个人中午来吃面,那时候是夏天,十年前空调还没普及,夏天煮面简直热死人。”
一旦唤醒记忆,画面就清晰了。
因天气过于炎热,几乎每一桌客人都点了冰镇饮料,而大部分司机为了省钱,点的都是最便宜的矿泉水。
袁子源也在其中,他离开过上厕所,矿泉水留在桌上。
杨榭记得,舍木结账时是带着白手套拿着两瓶矿泉水。他看着都热又觉得这行为略违和,但没有多想。
也对,谁能想得到,真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等袁子源上厕所时帮他拿矿泉水瓶,面不改色的往里头下了安眠药。
听到这里,乐丁予说道:“那双白手套,抹去了所有指纹。也包括杀八个人的指纹。”
沈知接过话说道:“确切的说是九个人。”
沈知在白板上写下第九人袁子源。
“何初阳,让杨榭录好口供,现在发给警局。”
“好的老大!”何初阳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出门。
司机鬼盯着白板,上面写着依依和他的名字,他眸子猩红,颤抖着声音说道:“枉我当年还觉得冤枉了他,不该暗中调查他,给他添麻烦。原来是他害我,竟然是他。他还有心有肝吗?还算个有血有肉的人吗?”
沈知镇定道:“他盗走仪器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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