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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etrospect
正午十二点到十三点之时的阳气是一日之内最盛之时,而一旦过了这个时间,阳气与阴气此消彼长。他突然听见些细小的动静,不一会儿那声音明显变大,听起来似乎是人的牙齿被冻得打颤的声音,别墅内很静,这些动静显得十分突兀。
他意识到什么,偏头看向周誉房间紧紧关着的门。
只见那紧闭的门剧烈地颤抖起来,它不断地上下冲撞着,制造出那种尖锐的类似于牙齿打颤的声响,在原地无法脱困。
不知是否是错觉,乐丁予觉察到从门缝里渐渐透出几丝黑气,几乎是在下一秒,不容他多想,那黑气骤然浓郁起来,它从内到外在缝隙里钻出来。
它忽略了不远处的乐丁予,只将木门团团包裹着,乐丁予不明所以,接着他不可置信地注意到,那黑气顷刻间融化了厚实的木质房门,露出门后的景象来。
那黑气聚成一团快速地俯冲,撞进了房间内周誉的身躯里。
本在床上平躺陷入梦境中的人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他并不清楚这是幻境还是真实,但现在的情况,他顾不得管那些。乐丁予想要跑进房间,却发现被挡在房门之外。
那道被吞噬的门还存在着。
乐丁予上下摸索着想要找到门的把手,可是纵使他急得额头发热,也并没有找到可以打开这扇门的方法。
他只得不断地拍打房门,扯着嗓子喊道:“周誉!周誉!”
期盼梦境中的周誉,能对外界的声音有所感应。
然而他的叫喊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在他拍门的声音中掺杂了另一种奇怪的声响。
笃笃笃
这声音他在昨夜也听到过。
乐丁予心头一紧,停住了拍打房门的动作,而门的另一侧回应似的笃笃笃响了三声。
抬起头他骇然看到那团黑气正站在面前,那东西比他矮小,显现出人形,但面目以及身型都被黑雾包裹。
静静地与他对视。
分明分辨不出那东西眼睛的具体方位,但乐丁予知道,他被它盯上了。
那股钻心的寒气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放过他,乐丁予咬紧牙关猛地退后一步,与此同时那东西抬起手,那雾气朝他迅速奔去。
乐丁予拼命地扬手去抵挡,一挥就在他的指尖消散,可是它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聚集,他的反抗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东西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冰冷的双手死死地掐住乐丁予的脖子。
这一次乐丁予在它近身的一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眼睁睁地看着拿东西将自己提离了地面按在了书房旁边的墙上。
呼吸被阻断,乐丁予手捂着脖子试图阻止那双手,他却根本连那东西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滚。”
乐丁予听到有人冷冰冰地说道,它的吐息挨着他的侧脸,凉得他骨头发痛。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刺骨的寒意步步逼近,他连呼吸都带着冰冷的气息,手指不住地打颤,分明是初春的季节却犹如冰天雪地的冬日。而就在此时,他的唇边忽然覆上一片陌生又熟悉的暖意。
“乐先生?乐丁予?”沈知揽着乐丁予的肩膀,他低着头在乐丁予嘴角蹭了蹭,说道,“快点醒来,是我。没事,没事了。”
沈知微微挪开一点距离,他的口罩只戴了一半,蹭在乐丁予的侧脸上,有些痒。乐丁予对这一丁点感触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察觉到对方是热源,他身体里的寒意实在太多了。意识到灼热的气息消失,乐丁予迷迷糊糊地凭着本能按住沈知的后颈追了过去。
他的嘴唇覆着沈知的。
然而这只能让他有片刻的慰藉。
沈知因着他的动作,被扑得退了半步,沈知扶着他的腰,让两人不至于跌倒,一时顾不上作乱的罪魁祸首。
这让乐丁予有机可乘,他伸手把人按在墙上,接着俯身重新将嘴唇与他贴合,蛮横地撬开了沈知的牙关,拼命地想抓住唯一的热源。
对方的温度让他感觉到放松,乐丁予搂着沈知的脖子,拼命地压制住对方的动作把沈知按向自己。
他明白他劫后余生,极度渴望证明存在,他追逐着那股灼热的气息。他的动作并不熟练,只凭着一头热的胡乱动作。
耳边是乐丁予急促的呼吸声,湿热的气息不断地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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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交错着。
他们挨得太近了,甚至于乐丁予趁虚而入舔到了他的上颚。
沈知微微皱起眉,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微微想退开一些,然而并未如愿,乐丁予微微踮起脚,仰着头又凑了过来,他的动作生硬,直接嗑到了鼻梁。
乐丁予倒吸了一口气,侧着头再一次凑上来,沈知吃准了角度,偏了下头,留给他半个口罩。乐丁予似乎是嫌它碍事伸手一抓,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了地上。
沈知见了,又气又笑。
他开口笑着说道:“没想到乐先生指责我不够洁身自好,真的主动亲起人来倒是热情娴熟。”
乐丁予全然不顾的又凑了过来,在他紧闭的牙关旁磨蹭,寻找突破口。沈知垂下眼看他,乐丁予紧闭的双眼,眼角还有些发红,生理泪水还粘在他的脸颊两侧。
沈知抬起来想要推拒的手顿了一下,在挨到他手臂之前。
他随意地靠紧了身后的墙壁,暗叹道,就当安慰他好了。
乐丁予再次尝试,轻易地碰到了沈知的舌尖。
他顿了一下,脑袋里忽然有些短路。
忽然手臂被攥住,沈知稍稍用力,两个人倾刻间交换了位置。
乐丁予背脊贴着墙,微微抬着下巴看沈知,他的嘴唇还有点红,乐丁予微微抿了一下唇,视线落在沈知有些破了的嘴唇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沈知弯了一下嘴角,手撑在乐丁予的侧脸旁边,说道:“乐丁予,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啃人而不是在亲吻。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不用这么着急……”
后续的话被渐渐消失的距离吞没。
沈知轻轻掐住乐丁予的下巴,俯下`身吻住了人。
他轻易地突破了乐丁予并不坚固的防卫,而乐丁予在他凑近的一瞬间手臂攀住他的脖颈缠了上去,乐丁予的呼吸还有发凉的体温,沈知把人牢牢地按在墙壁上,不断地用灼热的温度去安抚他。
乐丁予有些喘不过气来,在分开的片刻像一条脱水似的鱼一样喘息。
沈知俯身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啄吻,乐丁予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手指反扣住了墙面。沈知抬手摸了摸乐丁予微微有些湿的额角,手指从肩膀滑了下来碰到了乐丁予的手腕。
他的手指穿过乐丁予的指缝。
乐丁予心猛地一跳,沈知已经扣紧了他的手。
第08章
靠得这样近,乐丁予微微仰着头才能看到沈知的眉眼,他不着边际地想,原来沈知这样高。沈知俯身遮住了书房窗口透出的光,将阴影笼在他的身上,而这却和黑雾裹夹威吓的阴冷不同,透着安抚人心的暖。
骨节分明的手干燥而修长,手指交错带来的安全感比病急乱投医的亲吻更甚。
他渐渐平复下来,心跳不再慌乱。
乐丁予拇指轻轻地按在沈知手指的关节上,他似乎才被惊动,察觉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再看两人的姿势,他俨然是一副被对方抱在怀里的模样。他立即闹了个红脸,耳根的一溜也未能幸。
乐丁予色厉内荏地开口说道:“沈队不是要我按时换药,那就请沈队帮人帮到底。”
说着,乐丁予用绷带松脱的手推开了沈知,垂眸低头径直从沈知身边经过回了书房。
沈知偏过头看了看周誉房间紧闭的房门,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口罩跟着乐丁予进了房间,开口问道:“你看见了什么?又是幻境?”
午饭过后他本准备回到房间稍作休息,刚走到二楼便看到乐丁予一人站在走廊里神情痛苦的挣扎,脸色苍白如纸。他走到乐丁予身边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也同样没有受到波及。眼前的这种状况,对于沈知不算陌生,于是他当机立断摘下口罩亲了下去。
“不是幻境。我看见那东西了,但却看不清是男是女是什么来历,”乐丁予顿了顿,垂眸继续道,“不仅看见了,还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他说着扯开衣领,将脖颈处的皮肤露了出来。
他的脖子上赫然是两个黑色的手掌印,从耳根一直到锁骨上方,印迹是幽深的油墨色,那手指又细又长,形状可怖。
沈知有些意外,沉声问道:“乐先生你……说的看见是什么意思?”
他在特别调查局工作多年,所见之人所闻之事也已不少,他隐隐有些猜想,挑眉说道:“阴阳眼?”
乐丁予抿了一下唇,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沈知神色微变。
他以为他身上的异常已经足够骇人听闻,却不想乐丁予隐藏的和所背负的要比他更为出人意料。他尚且可以决定使用或者不,乐丁予却不能选择看或者不看那些东西。
沈知曾经以为他的异常很可笑,原来乐丁予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沈知轻轻地合了一下眼睛,低头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帮乐丁予把伤口重新缠好绷带,他目光柔和抬手抚上乐丁予的脖颈,问道:“以往你是怎么处理的?”
手指落在黑色的指引上,沈知的动作很轻,不会痛,却很痒,乐丁予不禁打了个颤往后缩了缩,片头避开他的手指说道:“休息好养足神就会消失。”
沈知回手,视线放在他还有些苍白的脸上。
不知道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多少这样的事情,沈知这样想着微微退开一些,起身出门留乐丁予在房间里休息。
沈知关上书房的门,神色转冷,回到房间斜睨张灏,他躺在床上肚子上放着吃了一半的糕点,眼睛紧闭,甚至还小声打着呼噜。
“都看到了?都听清楚了?”沈知关上房门,冷声开口问道。
张灏被识破果断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吃了一半的糕点塞到嘴里,连忙撇清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只听到乐丁予说的话。他竟是个阴阳眼。老大,这案子咱们没白接。”
毕竟这次特别调查局接周家的案子,一半为了职责,另一半就是为了这位姓乐的乐丁予。
特调局人手紧缺,适当吸新鲜血液有助于部门飞快发展。时代在进步,特调局也要革新。像是乐丁予这样祖上有渊源的“江湖术士”人才难得,阴阳眼更是意外之喜。
张灏嘿嘿一笑,发誓说道:“与本案无关的画面绝对删除,绝对不留半点痕迹。”
“老大,要是真能将乐丁予入麾下,我们特调局可算是捡到宝了,不过,”他说着朝沈知挤眼,说道,“老大,你好心归好心可别动心,内部恋爱犯规哟。”
冷笑话讲完,但没人笑。沈知抚着嘴唇盯着张灏不说话。
张灏嘿嘿笑了两声,笑容中露着尴尬,他碰了一鼻子灰当机立断转移话题说道:“其实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乐丁予队对着周誉的房门胡乱的拍打,那门其实好好的,屋内的周誉也在正常午睡。刚才通过老大的耳机我了解到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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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对当时情况的描述,根据他的描述,我已经把他所看到的黑雾门画成图形了。”
他说着把屏幕微微调了方向,沈知垂眸看着屏幕上3d图形,过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说道:“特调局经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多少是因果相报,又有多少是贼喊捉贼。”
张灏琢磨着沈知说的话,回过味来,神一振。
黄昏从睡梦中刚醒来的周誉却是神萎靡,睡过很长的一觉,他的状态却仍未转好。他愣愣地看了看围坐床边的沈知、乐丁予和何初阳,愣了愣失笑说道:“别告诉我,我又梦游了。”
何初阳嗤笑一声,放开他的手腕说道:“你再这样混混沌沌的下去,有没有梦游都会脏腑亏空而死。”
周誉听罢,脸色发僵,说道:“何初阳你别危言耸听。”
“那我们就来说些不危言耸听的事。”沈知开口说道,“两个月前,你升职后开始频繁出差,你具体去过什么地方,期间又见过什么人。”
“江州、白川、远京……”
何初阳打断他,说道:“你是请我们来查案的。就该知道我们特调局的手段,就算找不到人怔,也不缺物证。你差旅报销的票据做不了假,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与其让我们事去查,不如自己坦白出来。”
周誉眼神微闪,张了张嘴复又合上。
“这世上的命案,无非处于权、钱、情。”沈知笑着开口说道,“你还不是贵司老总,也不是周家现任家主,权不在你身上,钱在周先生身上。女鬼害你,只能为情。”
周誉刚想要开口,何初阳打断了他嗤笑道:“别急着反驳,事到如今瞎子都看得出来了。两个月前开始的频繁闹鬼不过是藏木于林,为的不过是吓吓周先生和年纪尚小的周顷。幻境则是为了阻止我们的介入,而女鬼针对的自始至终都知识你一个。我懒得问你在梦境里经历了什么。单单看你印堂发黑、面无血色、眼皮浮肿、身体亏空就知道和女色脱不开关系。案子报到特调局,就不再由你说了算。”
话音刚落,沈知接过话头,说道:“周誉,要命不要命。想要命的话就全部坦白。”
周誉听罢,低下头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不断地扯衣领,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哑声说道:“商场应酬和合作方的人员有过接触。可是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生意结了这些事情就了了。不过是在女人的身上花了点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算是同时有几个交往的对方也没有争风吃醋的状况出现,更别说对我心怀怨恨,”周誉说到此处抬起头,眼神颇为凶狠道,“是哪个要害我,查出来我一定要让她去死。”
“我先弄死你这个逆子!”
周誉恍然抬起头看到门外站着刚接着周顷放学回家的周奚,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屋内的周誉开口说道:“你这样三心二意怎么对得起于家,你和卿晗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卿晗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在外面以工作为理由找女人,且不知羞耻不知悔改!你让我拿什么脸去见卿晗。”
周誉脸色迅速退掉血色,随即又涨得通红。
周奚发觉什么,回过头,看到于卿晗牵着周顷,不知何时跟着上了楼,此时也站在门外。
刚才他们所有的对话都被她听到了。
周奚感到羞愧,不知该对于卿晗说些什么,他偏过头看到周顷瞪着大眼睛看着屋内这些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针扎了似的疼,忙走过去蹲下`身使劲儿地抱住了他的小儿子。
于卿晗走进房间,她环视屋内的众人,竟发觉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有些发愣的周誉脸上。
她抿了一下唇,抬手把耳边的碎发挽起来,她开口说道:“我是来探病的。”
她的声音很平常,甚至神态都保持着冷静。但是她苍白的脸却率先出卖了她,暴露了她的心情。
于卿晗顿了顿,说道:“没想到……倒是叫我听到了这些事儿。”
她微微笑起来,惨败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说道:“请让我和周誉单独谈谈。”
沈知转身对着镜头打手势,起身说道:“张灏看到信号会暂时关闭周誉屋内的监控,你们请便。”
于卿晗朝他点了点头,道了谢,她用得体的笑容努力地掩盖其中的酸楚。
第09章
周家别墅的隔音很好,关上房门之后,尽管只有一墙之隔,也并不能听到隔壁周誉房间的半点动静。张灏起身把蓝牙耳机递给周奚,并解释道:“周誉是本案既定受害者,和他有关的事都不再算隐私,监控画面可以关闭,但周誉和于卿晗说了什么却不能不听。”
周奚看了看已经戴上耳机专注于里面声音的沈知、乐丁予、何初阳三人,他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会儿沉着脸也戴上了耳机。于卿晗的声音传过来,她的声音明明含着笑,听起来却比哭还难听,她说道:“我一直相信你,原来都是骗我的。”
话音落了,隔壁的房间一阵沉默没人说话。周奚攥起拳头,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脸。
在这时周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说道:“卿晗,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糊弄我的是那东西,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自从……之后,我就经常做梦,那梦境就像书里写的,电影里演的极乐之宴,让人无法自拔。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我只能保证,我也是身不由己。醒来以后越发空虚,就、就和那些女人有了来往。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仍旧只有你一个。”周誉的喘息很急促,不断地妄图辩解。
耳机里再次沉默了,于卿晗对于周誉的解释并没有表态。
周誉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些,他说道:“我分不清梦境现实。甚至没有意识到梦境是用来害我的幻境。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全然相信特调局的结论。卿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何况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不是说男人的心和身体是可以分开的?也许我就是这样的,我的心一直在你的身上,但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啊。”
“是啊,我最知道你。我也最相信你。”
于卿晗的声音依旧含着笑,仿佛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在任何可怕的情况下都不会被动摇。
接着又是无力的沉默,耳机里电波发出滋滋滋的杂音,听起来像是于卿晗的啜泣声,听着让人感觉到难受。
周奚却无法像他们两个一样保持沉默,咬牙切齿地说道:“怪不得我让他暂且把工作放一放,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可以搬去卿晗家暂住些日子,缓一缓。他不仅不肯,还气我请来乐先生,说一些神神鬼鬼不可信,这世上灵异闹鬼的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如今他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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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的人,特调局的话他也不信。他究竟想做什么?想信什么?信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周奚一把拽下蓝牙耳机,起身想去隔壁把他那不知悔改的儿子揍醒,“与其让他被鬼迷了心窍,我宁可做那个现在就要了他命的刀。”
见状,何初阳和张灏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了周奚,张灏开口安抚道:“周先生稍安勿躁,这件事情的根源在周誉身上,这样冲动的做法可能会前功尽弃。”
周奚听罢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沈知抬起头忽然和乐丁予对视了一眼,他拿下耳机,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走廊里忽然传来关门声,接着是有些沉闷的脚步声,那声音最终停在了房间门口。
三声轻轻的敲门声,于卿晗的声音传了过来,喊了一声人:“周伯父。”
周奚开了门,于卿晗垂着眼说道:“这是周誉许诺送给我的。我以为它该属于我。原来左等右等,等到现在才知道,也许我只是痴心妄想。”
她说着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周奚,周奚皱着眉打开它,见里面放着一个水头极好的玉镯爱,她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了,周伯父。”
她看向房间内的乐丁予和沈知四人说道:“象征周家长媳的镯子,恐怕和我有缘无份了。请你们救救周誉,我能为他做的,目前……也仅仅只有这些了。”
于卿晗转过头对周奚略带歉意地说道:“周伯父,等他……好了之后,我再来看您。请您给我些时间好好想想,短期内我恐怕无法再来看您了。”
说罢她朝众人微微颔首,转过头一步一步果断而坚定地走下了楼。
周奚拿着盒子的手颤了颤,他对于卿晗是羞愧的,找任何理由为周誉解释都是对于卿晗极度的不尊重,他气周誉,又因为这一遭事心如刀割,连声重复道:“逆子!逆子!周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逆子!”
沈知微微扬了扬眉,视线落在周奚手里的盒子上。
张灏心领神会,扶住周奚的手接过了盒子,何初阳小声劝了劝正在气头上的周奚,催着人坐下顺气。张灏打开盒子走到沈知面前,乐丁予低头看了看,开口问道:“周先生,祖传镯子是什么意思?”
听张灏提起,周奚才想起于卿晗归还的镯子,他皱了皱眉说道:“实不相瞒,若非是卿晗提起,我也并不知道周家还有这种东西。不怕诸位见笑,周家祖上风光一时,落没半世,到了我父亲手上才重振门楣,等我接手,家业也算是渐渐好了起来。我夫人陪我辛苦半生,意外生下了小儿子,老来得子却伤了身子,加上年轻时多有劳累,没多久就走了。”
“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其实没真正跟我享福,我从没听家中父母说过祖传的手镯,若非如此早该在她的手上了。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老天惩罚我,怪我不懂珍惜过往的时光,也让她留下遗憾,还没有正过周家宗妇的名……就去了。”
宗妇的说法也是老黄历了,换成现在的说法就是于卿晗提过的长媳,可见周家的资料无误,若是如此周家最风光的时候是上世界的民国时期,在那个时期带着作为宗妇信物的镯子正名,确实是有传承的家族,最无量的尊荣。
沈知低头一一记下,偶尔抬起头若有所思。张灏一听这镯子大有来头立刻把盒子好生地放在桌子上,生怕碰了摔了。
周奚沉默了一会儿,越想越气说道:“这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祖传镯子,竟拿来哄骗卿晗,我今天一定揍死他。”
他忽地站起来冲向周誉的房间,他身边的何初阳和张灏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前。
沈知倚在房间门口皱着眉看周家父子俩争吵不休,周奚气得脸色发白真伸了手,他转过头刚想开口,回过头却发现乐丁予并不在房间内,也不在二楼的长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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