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etrospect
乐丁予抱着胳膊视线在办公室内绕了一圈,没看到司机鬼,扭过头看了看身后,也没看到半个鬼影子。
刚才还缠得那么紧,转眼就不见影子……真是奇怪。
张灏把本子和笔放在乐丁予跟前,乐丁予愣了愣,张灏伸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前辈,你先从做记录开始积累经验。”
乐丁予瞥了他一眼,拿掉了笔帽。
张灏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说你见鬼了?”
对面坐着的人匆匆抬头看了两人,神经兮兮点了点头,焦躁地揪了一下头发,神色痛苦地说道:“已经好多次了!完全不是梦,是真的,全都是真的。我想不明白,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它还是要一直缠着我不放。”
乐丁予觉得无从下手记录,偏头看了看张灏以示询问。
张灏蹙紧了眉问道:“你是在什么时候见到那东西的?”
“我还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还是被鬼魂害死的,我不明白!”那人忽地站起来,脸色煞白他顿了一下又吵闹起来,“我要见朱雀,让我见他,他能救我!”
张灏被他嚷得头痛,盘问了好一会儿,报案人的状态不稳定,似乎是惊吓过度显得有些神经兮兮,三句离不开要朱雀救命,根本问不出重点。
面对这种情况,也只好找沈知出面,好安抚人心,张灏偏头对乐丁予说道:“去楼上请老大下来。”
乐丁予应了一声,一边上楼一边查阅当年令特调局成名的大案,到了沈知办公室门口他才起了手机,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沈知的声音,“请进。”
乐丁予推开门,沈知坐在办公桌旁边正在写着什么东西。乐丁予把楼下的情况与沈知说清楚,沈知抬头看他一眼,说道:“坐,稍微等一会儿。”
他说完又低下了头,房间里静得只剩下笔尖儿划过纸张的声音。乐丁予站着顺着视线能看到沈知鼻梁划出一条好看的线条,他也发现沈知的眼皮双得很好看,鼻尖上还有一点黑痣。
随即视线又落在沈知微微抿着的嘴角。
乐丁予:“……”
他面色古怪的问道:“当年你怎么帮那个政要人物人破案的?”
那个人已到中年,身体横向发展,脸上油腻腻的连头发也秃了,乐丁予又瞥了一眼沈知的嘴唇,他其实很好奇沈知有没有亲过那个人。
沈知看着他,把钢笔放在办公桌上起身冷笑道:“我对我亲吻的对象,挑选标准很高。”
他说着从乐丁予身边经过,视线冷飕飕地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
几个意思?我附和贵标准了?乐丁予腹诽着。
他抬手碰了碰嘴唇,脸有点发烫,快速离开办公室,默默地跟着沈知一块儿下楼。
一楼办公室里吵吵闹闹,张灏一个人显然不能应付眼前的情况。
沈知推开办公室的门,平静走进去,张灏见了他立刻挤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忙起身给沈知让了个位置,狗腿地把椅子摆好。
“特调局沈知。”
张灏轻轻哼了一声,补充道:“也就是你们吵着闹着要见的朱雀。”
报案人听罢张了张嘴,视线在沈知身上绕了绕,见他冷峻沉稳,片刻冷静了下来。
沈知重新介绍道:“特别调查局,张灏。另外一位是实习助理,乐丁予。”
乐丁予抿了一下嘴,腹诽着,他有说过他要加入特调局吗?不过算了,他认了。
有了沈知坐镇,之后的询问有序地进行着。
张灏问道:“姓名。”
“杨榭。”
“年龄。”
“三十三岁。”
“职业。”
“个体,”杨榭露出个有些拘谨的笑容,说道,“有个小面馆。”
乐丁予快速地做着记录,听到张灏开口问道:“你说你见鬼了?”
“是啊,就在青啸路上。我平时很少走那条路,谁知道那天就偏偏撞见了。”
“仔细说说。”
“是上周三的晚上,从我朋友家离开,去的时候路上堵车,回去的时候只想着换一条路图个顺畅。那条路行人和车辆确实很少,可是上了那条路顿时就有点不对劲,就是”
“感觉总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似的,冷飕飕的。我把暖风开到最大也感觉不到半点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路边的路灯好像也更暗了,路上也没有了别的车辆行驶的声音。我有些害怕,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但我发现无论如何我都没法离开青啸路。”
“鬼打墙?”乐丁予皱着眉说道。
张灏嗯了一声,“继续说。”
杨榭说道:“那时候我在不知道我被困在青啸路上有多久,忽然听到有声音,是敲玻璃窗的声音,声音很闷。”
“你怎么知道那是鬼?不是你做梦?”张灏提起嘴角笑道。
一年到头也有不少人吓人的,明显是给特调局增加负担。
杨谢连连摇头,苍白着脸说道:“声音停止了以后我以为没事了,我就转过头看了看车窗外,结果看到后视镜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等我再仔细看,那影子越来越大,成了一个女人的脸。那脸藏在长长的头发里,苍白地只剩下长方形的一条,白得像纸一样。”
“它朝着我笑,那张嘴里面长满了尖牙,牙齿上还不断地往下淌血水。”杨榭抓住了头发,回忆起了当时的画面,惊恐万状地说道:“那画面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它一直就在我车子的周围,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没有脚,它还趴在了我的前窗玻璃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全是血!我的眼前都是血!”
沈知开口问道:“之后你是怎么离开的?”
杨榭说道:“我不知道被困了多久,只知道逃命。后来不知怎么就走出去了。”
乐丁予做着记录,抬头看了一眼杨榭。
他面无血色,显然是惊吓过度,这会儿刚回忆过骇人的事件还没能全部走出来。
但这鬼如此凶恶,却把杨榭放走了。
这鬼是在跟他闹着玩?
每年因为人吓人跑来找特调局解决的事件层出不穷,张灏敏感的神经跳了跳。
张灏皱着眉问道:“确定不是做梦?”
杨榭抿了一下嘴,苦笑着说道:“我也想那只是个梦。我从青啸路出来之后,看见我车窗上有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这是照片。”
杨榭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乐丁予和张灏眼前。
照片里的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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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楚的印着一个手掌印。
手指纤细得过分,看起来十分诡异,确实不像是活人留下的。
“车子今天开来了吗?”乐丁予起身问道。
只凭照片,还不能定论。
杨谢愣了一下,说道:“开是开来了,但……我把那块玻璃砸碎了,重新换了一块儿。”
张灏刚抬了一半的屁股又落在了椅子上,斜着眼睛说道:“能不能说话别大喘气,啊?”
“先回去休息吧,通知下一个进来。”
张灏清了清嗓子,说道:“说说当天的情况。”
乐丁予挨着沈知坐下,手臂撑在桌子上看对面的人。
男人名叫江诀,四十左右,戴眼镜,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把眼镜摘下来用手帕反复地擦。
江诀戴上眼镜说道:“十一号的晚上九点钟,我吃过晚饭之后和平时一样去江边散步。起初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走到亭子附近的时候,有些奇怪。最近天气暖,每天夜里在亭子里休息和下棋的人并不少,可那天晚上却空无一人。”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乐得自在的坐在亭子里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分明那声音就在耳边,我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女人的声音,什么样儿的?”张灏抬起头问道。
江诀想了想,掐起嗓子尖着声音学道:“诶诶!”
好好的做笔录非弄成了个模仿秀。
乐丁予:“……”
“像是这样,”江诀笑笑说道,“学得不像。”
张灏不知道怎么记他这个并不成功的模仿秀,眉头紧锁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飞快地跑掉了,跑的时候感觉一直有人抓着我的肩膀,我想挣脱又什么也没摸到。”江诀说着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惊慌地按住了自己的左肩膀,“后、后来我跑了很远又回到了那个亭子,我看到有一个女人站在亭子里面,她低着头,头发很长。我转头就跑了,她一下!就一下飘到了我眼前抓住了我的肩膀!”
他说着拉下衣领,露出左边的肩膀。
上面赫然是紫色的指印。
模样和杨榭照的照片中的指印很像。
做完了笔录,乐丁予拾好本子和沈知、张灏一同出门。
张灏笑得像朵花似的对沈知说道:“老大,你看何格格和我的工作态度,这个月的奖金我怎么招也要超越他啊。”
乐丁予推开门,司机鬼突兀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身上的血不断地往地上淌,汇聚成了一滩血水。乐丁予没防备,被他吓了一跳。
司机鬼抬起头,他的双眼通红又恨又怨,说道:“这些人,我认识。他们都是当年案件的嫌疑犯。”
话音刚落,司机鬼忽地向那几人扑过去。
乐丁予短促地喊了一声,想要阻止,但司机鬼在冲过去的一瞬间穿过了那些人的身体。
他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动作,但那些活人并不能感受到他,无论是那些疯狂的动作还是崩溃的情绪。
司机鬼站在原地,眼神发冷地看着他们全部离开。
十年前的嫌疑犯们……
如果说只是偶然也太过于碰巧。
但是,如果说闹鬼的事情是针对当年的事件,为什么要事隔十年才出现。
乐丁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满是疑惑。
这时司机鬼转过头,对他说道:“害死我的人,也在这其中。”
听罢,乐丁予骇然地张了张嘴。
第15章
乐丁予沉默半晌,开口问道:“你是怎么……”
张灏摸了一把头发,莫名其妙地瞥了和空气相聊甚欢的乐丁予一眼,打了个寒颤,抱住胳膊对乐丁予控诉道:“你这样完全属于迫害我脆弱的神经,晚上做噩梦准找你算账。”
乐丁予没吭声,张灏倒也没在意,嚷嚷着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接着一手亲密地揽住了乐丁予的肩膀把人往楼上带。
他从小到大一向是单打独斗,至今团队合作和团队神诸如此类的东西,在他的头脑里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突然需要和别人一块儿解决问题,这一点一旦实践起来,让他微微有些不自在。乐丁予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从张灏的魔爪下面脱逃。
乐丁予伸手按了按肩膀,腹诽道:特别调查局的这群人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臭毛病?
过了一会儿想了想,他连自己也一块儿骂了,不由得又觉得好笑,嘴角翘起来一点点。
脖颈上忽地一凉。
他捂住后颈,扭头刚好看到沈知回手的动作,神情有些微妙。
沈知面不改色,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淡淡地说道:“刚洗过手。”
“看你又哭又笑,帮你镇定一下。”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乐丁予:“……”
不止是臭毛病,还有点神经质。
就在这个时候,沈知突然又逼近了些,把手又抬起来一点,乐丁予捂着后颈警惕地看着沈知。
沈知顿了一下回手,轻轻地笑了笑。
转眼再看张灏已经冲到了最前方,看到后面慢腾腾跟着的两个人,从门口探出头挤眉弄眼地说道:“吃饭的时候众生平等,别想着你是我老大我就让着你,先到先得。”
说完嗖地一下跑进了食堂,乐丁予和沈知一前一后也进了门。
何初阳叼着玉米往门口瞥了一眼,朝两人招了招手。
乐丁予挨着沈知坐下,视线落在对面的何初阳身上,耳边是沈知与何初阳的交谈声,但思绪已经飘到了别处。
这几日繁城闹得人心惶惶的鬼怪事件,似乎确实与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为什么要事隔十年才出现?这未有些太过于奇怪了。
难道说是有人刻意为之?
何初阳被乐丁予看得有些迷茫,半晌忍不住把仅剩一块玉米的盘子往前推了推说道:“甜的,要尝尝吗?”
盘子被回来的张灏又推了回去,张灏满是嫌弃地说道:“起你的水煮玉米片,丢不丢人?”
说着他气势如虹地坐上椅子,把托盘码得整整齐齐的饭菜摆了一桌子,最后把两盘水果沙拉摞在了何初阳眼前。
和张灏面前的各式肉食形成鲜明对比,乐丁予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绕,觉得有些奇怪。
张灏小声地凑过来对乐丁予说道:“何格格属羊的,专门吃草。”
“哎哟。”张灏背脊一挺,脚背被报复性地踩了一脚。
“我听着呢,管好你的破嘴。”何初阳冷哼一声。
乐丁予也被气氛感染,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他偏过头注意到沈知似乎一直都没开口说话。
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口沙拉放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吃着。
嘴唇上沾了一点沙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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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抿了一下唇,那点酱汁就消失不见了。
吃饭的时候也蛮赏心悦目的,他掩饰地抓起桌子上的筷子。
沈知投来询问的眼神,乐丁予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在这时,张灏把坐在的杯子都倒满,说道:“来来来,以茶代酒庆祝乐丁予加入特调局!”
“喝了这杯,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话罢,碰杯。
“谁跟你是兄弟?”何初阳把空杯搁在桌子上,抱着胳膊反问道。
“能不能不拆我台?”张灏气氛地撸起袖子。
乐丁予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互相拆台,背脊突然一凉,他扭过头看到司机鬼站在柱子旁边艳羡地看着他们这边。
目不转睛,手里的动作不停,不紧不慢地咬手里拿着的两根蜡烛。
乐丁予又瞥了司机鬼一眼,回头问道:“这儿还备着蜡烛吗?”
张灏啊了一声,有点摸不着头脑。
司机鬼飘到桌子旁边,念叨着:“想吃鱼、想吃肉……”
边说边往嘴里送蜡烛,画面异常惊悚。
乐丁予忍不住问道:“哪儿找来的?”
司机鬼诚恳地说道:“最近在促销,味道还不错,买五送三。寺庙最近还推出新的法事套餐,三千元。加五百元还可以投胎去usa。”
乐丁予:“……”
张灏咬了一口鸡腿,警惕地看向乐丁予的方向。
虽说特调局向来是调查的都是灵异案件,他早该见惯不怪,但一时间工作伙伴里多出来一个阴阳眼,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连吃饭都要被鬼怪围观。
这滋味实在是不太美好。
乐丁予偏过头琢磨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身边现在有一只鬼,昨天夜里我一直在他的车上,今天早上被他扔到了特调局门口。”
沈知听到此处,蓦地挑了挑眉。乐丁予瞥了他一眼迅速转走了视线,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居然还知道特调局?”张灏问道。
乐丁予说道:“在办周家案子的时候,他在。大概是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要我帮他一个忙,于是找到了我,是关于十年前繁城连环杀人案的事情。”
何初阳神色动了动,说道:“那个一直没破获的案子。”
“他的女儿是当年案件的受害者,”乐丁予顿了顿说道,“而他是在调查女儿死因的时候,车祸身亡。”
“……被害吗?”张灏问道。
乐丁予颔首,瞥了一眼司机鬼说道:“他怀疑有人在他喝过的矿泉水上做了手脚,才导致出了车祸。之后他就成了地缚灵……一直在找寻十年前案件的真相。”
沈知皱了皱眉,说道:“特调局的工作范畴不包括刑事案件。”
“除了这些,”乐丁予缓了一口气,又说道,“刚才来报案的几个人他认识。”
“什么?”张灏愣了愣,下意识地反问。
乐丁予说道:“那几个人都是连环杀人案的嫌疑犯。”
“我、我靠啊!”张灏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摔了。
正在此时,何初阳视线落在前方,他伸手指了指食堂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
画面内的主持人说道:“临时插播一条最新新闻。今日上午,我市公安局接到市民的报警,称在湖心公园发现一具尸体。现繁城公安局已立案调查,请我市市民出行,确保自身安全。”
张灏拧着眉,嗤笑着说道:“现在是出门不安全,不出门也不安全。人有时候真比恶鬼还要可怕呢。”
“话说回来,当年案件的嫌疑犯集体跑到特调局,这是什么怪事儿?”
乐丁予抿了一下嘴,沉默了。
这饭还没吃完,楼下突然有了动静。
不过片刻,三个穿着制服的民警进了食堂。
走在前面的那人走到桌前,亮出证件说道:“我们是市局的,请你们配合我们做相关调查。这是我的证件。”
市局直接找上门,怎么想这事情都小不了。
“诶不是警察哥哥,我们特调局一向清清白白。”
何初阳冷冷地瞥了张灏一眼,勒令张灏闭了嘴。
何初阳才开口说道:“不论是什么案子也涉及不到特调局吧?我们虽然同属于一个系统,但你们管的是生人的事情,我们只与鬼神打交道。”
“我们是按照流程办事,”民警说道,“你们只需要将今天上午给闹鬼事件做的笔录需要移交给我们。”
沈知应了一声。
张灏皱了下眉小声地嘟囔道:“市局现在也管闹鬼的事儿?”
民警瞥了他一眼,说道:“闹鬼的事儿不知道管不管,闹人的事儿肯定跑不了。”
张灏眼角抽了抽,一个闹鬼事件引来市局的人跑来讨要事件笔录,他转念想到乐丁予刚提到的,那地缚灵认出那几个前来报案的正是当年连环杀人案的嫌疑犯。
莫不是两件事儿真的有某种不是巧合的联系。
乐丁予用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不过片刻,他开了门把笔录取出来递给民警。
民警低头翻了翻,确认无误之后,与特调局几人道别,出门走了。
“真是邪门了,”张灏盯着民警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说道,“这是什么意思,这闹鬼的案子,市局全权接管,不管我们的事儿了?”
“老大,这属于明着抢生意啊。”张灏啧了一声,说着碰了碰沈知的肩膀。
沈知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没搭腔。
过了一会儿,他手机到了几条消息,沈知开口说道:“不一定。”
沈知说着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打开设备将手机上刚到的图片投放在屏幕上。
是一张现场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具女性尸体,背部朝上,手和脚均被捆绑。
沈知指了指屏幕说道:“这是今天湖心公园死者的现场照片。”
“市局是因为这个走闹鬼事件的笔录?”张灏摸了一下头发,撑着下巴看着屏幕说道,“怎么看,也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儿啊。”
乐丁予若有所思,忽地瞥见司机鬼不知何时跑到了屏幕旁边。
“怎么了?”乐丁予心中一跳,立刻问道。
司机鬼颤抖着嘴唇,缓缓地说道:“这个捆绑尸体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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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元。加五百元还可以投胎去usa。这段是余华的第七天里面写过的一个梗,觉得超级有意思!!
第16章
“你是说,一模一样的捆绑方式?”张灏抬手摸了摸下巴,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乐丁予瞥了一眼沉默的司机鬼片刻颔首,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
他盯着桌面上的矿泉水出神,事情在意料之外,但也因此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市局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介入,甚至是现在的案子与十年前连环
朱雀 分卷阅读26
杀人案存在着某种尚不清楚的牵扯。
而若如司机鬼所说,今日跑来特调局报案的那几个人正是当年案件的嫌疑人,那么市局要求移交事件笔录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他们拿走那些笔录能有什么用?”张灏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挑着眉说道,“论灵异案件怎么能把我们特调局排除在外?他们也太小看专业人士了。”
“这种简简单单的闹鬼事件,特调局出马,完全不在话下。”
闹鬼事件牵扯到的是当年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为什么?
乐丁予蹙着眉蓦地抬头看到了照片里的死者,尽管是并不相识的人……
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是一个鲜活的、充满无限可能的生命,现在她却躺在冰凉的、泥泞的地面上,带着她被抹掉的未来和破碎的梦,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了。
她的人生被彻彻底底地摧毁了。
乐丁予愤怒地将手攥成拳抬起,在狠狠砸下即将到达桌面的时候,他皱着眉把手了回来。
他抿了抿唇,看向司机鬼追问道:“为什么那么肯定报案者中有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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