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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星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宴小生
于是对朱慈来说,他的价值再次清零,正好综管局想要他,她便把他当做顺水人情送了出去。
本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曾想,张家和突然跳了出来,竟然要求她把钟云从弄回来。
朱慈根本没打算理会这番无稽之谈,人都已经到了综管局手里,再要回来,谈何容易。
“你还想再见肖隐一面吧?”就在她拂袖而去的时候,张家和再次语出惊人,“那就把钟云从弄回来。”
朱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张家和便把那个空间的秘密告诉了她。
朱慈听完之后,表面上依旧一派从容,但两只紧握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本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没想到,他并未完全离开。
肖隐的神力,或者说他的意志,对于朱慈而言,不是什么“幽灵”,而是他存在的证明。
既然他还在,那她一定要找到他。
于是她立时改变了主意。
尽管心急如焚,她也并未自乱阵脚,她不愿轻易开罪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综管局,这样一来,“暗影”的人就没法用了。
不过,还有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是的,苏闲,他跟钟云从关系匪浅,不可能对他身陷险境而坐视不理,一旦他出手,就等于是治管局向综管局宣战。
到时候,她和“暗影”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您把‘破茧’给了苏闲,就不怕他反过来……”张家和满腹疑虑,朱慈却是莞尔一笑:“所以在给注射完之后,我立刻就告辞了……他心系钟云从,自然没心思找我算账。”
张家和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狡猾。
面上却是笑容可掬:“我相信他有那个能耐把人从纠察队劫出来,不过他不可能把人交给你吧?”
“是不可能。”朱慈又抿了口茶水,微微一笑,“可那又怎么样?他注射了‘破茧’,死期将近,能护着钟云从几天?等他一死,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张家和默然,她还真是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
他冷眼瞧着那女人不疾不徐地饮茶,心底涌起一阵烦躁,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委婉地试探道:“那,大概什么时候能把钟云从带回来?”
“急什么?他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个问题。”朱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白瓷茶杯,柳眉微挑:“话说回来,您以前可不是这么没耐心的人哪?”
张家和讪讪一笑:“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朱慈闻言,眸光一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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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不重地把茶杯一放:“张博士,您不会……有什么事忙着我吧?”
张家和见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本就压着大石头的心开始直直往下沉,却仍是试图掩饰一二:“没有的事……”
“咱们合作了这么久,想必您也很清楚我的脾气,”朱慈起了虚以委蛇的笑意,面沉如水,目光锋利,“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了。”
张家和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却仍是没想出能敷衍过关的话。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惹恼了她,对他没好处。
朱慈倒是耐心十足,也没急着催促,反而又倒了杯茶,悠哉地享用起来。
“那臭小子把‘失乐园’注进了我体内,”张家和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他实在不愿就这么自己把柄交出去,无奈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兼软硬不吃,他又想活命,只好妥协,“而他很可能就是我的‘解药’。”
朱慈骤然握紧了手中的杯子,连溢出来的热茶水洒到了手上都没有未曾察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这老东西想方设法地想把钟云从弄回来。
如果真如张家和所说,那她也能够摆脱“失乐园”的阴影,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既然钟云从能够沟通他的“意志”,那么只要得到他,就等于是肖隐回到了她身边。
这一次,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第209章曙光
几日过去,钟云从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依旧昏昏沉沉地躺着,他的症状几次加重,出现了数回病危之兆,张既白差点以为他要不行了,结果他愣是顽强地留着一口气撑了下来。
又一次转危为安后,张医生洗过手之后摘下口罩,作为助手的小桃给他倒了杯水,他边喝边嘀咕:“这小子是属蟑螂的吧?”
小桃却是笑不出来,她忧心忡忡地望了望病床上的人,低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张既白摇了摇头:“看他的命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靠他自己。”
小桃眼底的忧色不减:“说起来,苏长官他……也不知怎么样了?”
张既白现在一听到这人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气血上涌,他在治管局也有些关系,轻易就打听出了苏闲的去处,对于他现在的状况,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那家伙此时的状态,怕是也并不比钟云从强到哪儿去。
这两个冤家就像是在竞赛似的,看谁的那口气长一些。
真要命。
张既白心中唏嘘不已,面上却是冷若寒霜,说出的话也是硬邦邦的:“管他呢!”
小桃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那边传来动静。
张既白迅速地回头,瞥了一眼,见钟云从并未睁眼,只是身上抽搐不停,立即走了过去,小桃也急忙跟上。
“医生!”姑娘低低地惊呼起来,“他的疱疹好像破了!”
张既白的心猛地一跳,依照以往的病例,疱疹破了之后,便等于是进入了溃烂阶段,基本是无药可救的阶段。
钟云从最凶险的时刻终于来了。
不过他并未因此乱了阵脚,反而愈发的镇定,他冷静地指挥着小桃:“先不忙护理,你先把渗出的疱疹液采集起来。”
小桃面带诧异之色,但仍是一言不发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张既白已经完全确定,钟云从所发的病症跟“孤岛”的“失乐园”的症状有几分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样。
也是这点区别,成了张既白从容不迫的底气。
张既白紧攥的手心闷出了热汗,他盯着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钟云从,沉沉地叹了口气:“千万,别让我失望。”
钟云从似有所感,身体猝然痉挛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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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从只觉得自己混混沌沌地度过了许久,分不清白天黑夜,记不得时间流逝,整个人一片蒙寐。
直到他听到个声音不断在耳畔回响,这才恍然睁眼,接着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他略微失神,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下,几乎将他的身影湮没,一片飞雪轻飘飘地沾在了他的睫毛上,眼睑传来微微的沁凉,这才叫他回神。
这里很熟悉。
钟云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
好像怎么喊都别扭。
“云从。”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澄澈,“好阵子不见了。”
钟云从乍然听闻他的声音,也是惊喜交加,暂时将称呼的问题抛诸脑后:“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还好吧?”
他问完之后忽然有几分伤感,他总是忘记,如今跟他对话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不过肖隐似乎没有察觉出他内心的郁结,只听他温和地笑道:“还是老样子,上次没打个招呼就断了音讯,真是过意不去。”
钟云从连忙摇头:“这没什么。再说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肖隐闻言,沉默了一瞬,而后却是一声喟叹:“你还有心情关心我……分明你才是不好的那个。”
钟云从苦笑起来:“我的情况……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肖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欣慰:“那就好。你要是能活下来,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钟云从听了,却是高兴不起来,实在是因为肖隐这话说的,太像是交代遗言了。
他心底蓦地涌起不详的预感。
“你……”他骤然出声,却又卡了壳,那个问题堵在他的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让他分外难受。
肖隐这一回却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轻声笑道:“没错,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钟云从呼吸一滞,眼角一酸:“为什么?你明明还能……”
“是,如果按照过去那种方式,的确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但我的存在终归是要消亡的。”肖隐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但我不甘心就这样消失,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然后,我真的等到你了。”
钟云从一怔,他隐隐猜到了肖隐的打算,却不敢再往下想。
“云从,我想把……”
“我拒绝!”
肖隐才起了个头,就被钟云从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尽管肖隐并没有实体,他依旧背过身去,固执地拒绝道:“我不要!”
空气沉寂了数秒,须臾,他听到肖隐无奈的笑声:“真是个傻孩子,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说下去。”
钟云从没吭声,肖隐也没等他的回应,自顾自地往下说。
“现在梦川一片混乱,这样乱下去,迟早会惹来大麻烦。你知道我的意思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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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气明显的严肃了几分,“真到了那个地步,一朝覆巢,人人都将危如累卵。”
钟云从倒吸一口凉气,他听出了肖隐的意思。
而他所说的那种情况,依照现在的发展趋势,迟早要成真。
“所以,与其等别人制裁,不如先自己先出手压制住那些蠢蠢欲动、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让梦川重新恢复平衡。”
肖隐的话让钟云从勃然失色:“这样的事,谁能做得到?”
如果宗正则还活着的话,也许他可以。
可他已经不在了。
“你。”就在钟云从黯然神伤的时候,肖隐忽然发话,把他吓得一个激灵,对着空气茫然地“啊”了一声。
肖隐显然将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笑道:“我认真的,没开玩笑。”
钟云从自然听得出来,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格外的无语。
这种力挽狂澜的事,随随便便地交给别人,真的好吗?
“我对你有信心!”肖隐这自信满满的口吻跟普通家长没啥区别。
“……可我对自己没啥信心。”钟云从却是再次发挥了学渣本色。
肖隐又笑了:“这句话本身,就是一种自信的证明。”
钟云从觉得他在胡扯,可嘴唇动了动,脱口而出的话却变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说完之后,对于自己这份莫名的平静和坦然,他同样惊讶万分。
换作是半年前,他绝对没有勇气去担起这千钧之重。
肖隐的声音如同一阵柔和的风,吹开了他眼前的薄雾:“你知道该怎么做。”
钟云从缄默片刻,又问:“……那你会怎么样?”
他仍旧平和淡然:“我会彻底死去。”
钟云从咬了咬牙,一言未发。
“云从,”肖隐轻声叹气,“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
钟云从垂着头,垂落的额发掩去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肖隐也不再出声,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复。
良久,钟云从才重新抬起头,视线缓缓地扫过茫茫白雪,低声开口:“我能……见你一面吗?”
他们相对已久,却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个死人。
肖隐没有回答。
可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却有了动静,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积雪翻动、堆砌、糅合,最后化为了一个人形。
钟云从怔怔地凝视着与他一般高矮的“雪人”,仿佛是心打磨过的艺术品,将肖隐的面容栩栩如生地重现在他眼前。
雪人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落在了钟云从的脸上,他闭了闭眼,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触手一片冰冷,但他还是紧紧地握住。
“当初,我来‘孤岛’就是为了找父亲,”他吸了吸鼻子,厚重的鼻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现在,终于找到了。”
雪人浑身一震,最终却也只留了两个字给他。
“保重。”
雪人重新变为一堆毫无生气的白雪,一阵温暖的风从他身边绕过,将所有的寒意驱走,钟云从阖上双目:“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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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白在他的实验室里昏天黑地地忙了数个昼夜之后,终于钻了出来,恰好与心急如焚小桃打了个照面。
他的脸上还带着熬夜过后的憔悴,胡茬也稀稀拉拉地爬满了下巴,衣领也满是褶皱,这副邋遢的模样跟平日的一丝不苟大相径庭。
不过他没有半点不满,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整洁与否,他镜片后的眼睛绽出灼灼光芒,眼白里充斥着亢奋的红血丝。
“小桃,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小桃这边也有个紧急消息要报告,那就是她惊喜地发现钟云从体表的疱疹并没有溃烂的趋势,反而开始结痂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一时被张医生的模样吓到了,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磕磕巴巴地问道:“发现了……什么?”
“我用钟云从的疱疹液制成的标本做了玻片凝集反应,”张既白兴奋非常,以至于声音都在发抖,“检测出了他体内病毒的抗原。”
小桃一头雾水:“啊?”
张既白简直要飞起来了:“这种病毒跟‘失乐园’病毒具有相同的抗原表面!”
小桃更加糊涂了,虽然常在诊所里帮忙,但做的都是护理工作,对于医学知识的了解,还是挺有限的。
所以根本没听明白张既白在说什么。
张既白激动地握住了她的双肩,瞳孔亮的吓人:“你听过天花与牛痘的故事吗?”
“小桃,我们有救了!”
“梦川有救了!”
第210章乱斗
张既白言简意赅地跟小桃解释了一番那个医学史上重要的发明。
“牛痘病毒是一种可引起牛产生轻微牛痘病灶的病毒。人若感染该病毒,只会产生轻微不适,并产生抗牛痘病毒的抵抗力。由于牛痘病毒与引起人类天花病的天花病毒具有相同抗原性质,人在接种牛痘苗之后,也可以同时获得抗天花病毒的疫力。因此接种后不会引起人与人之间的传播,是预防天花的最好方法。”
他这么一讲解,小桃立时就明白了:“这么说,哥哥体内的病毒跟‘失乐园’的关系,就跟牛痘和天花是一样的?”
张既白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禁失笑:“差不多吧。”
小桃眨眨眼:“那要怎么把那种病毒转化成疫苗呢?”
“我想先试试最直接的方式。”张既白脱口而出,小桃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诧异道:“您莫非是打算直接把疱疹的提取液接种到感染者的身体里?”
张既白“嗯”了一声,旋即又挑挑眉:“不过可想而知,这样粗糙的处理,一定会伴随着不少副作用……而且结果也不好说,目前我也只是有这么个发现,至于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还是要实践之后才能有定论。”
小桃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那可怎么办呀?”
张既白转过头,看了眼安静昏睡着的钟云从,他虽然还没醒来,但各项生命体征已经逐步恢复到正常水平,看样子,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是一定要去做的。”张既白的话让小桃怔忡了好半晌,发完呆之后,她似乎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闭上眼睛,咬着下唇:“医生,让我来当这个志愿者吧。”
她的话让张既白很是意外,他楞了一下,旋即微笑起来,摸了摸小桃的发顶:“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姑娘骤然失色:“您准备……自己来?这怎么可以?!”
张既白的神情淡淡的:“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您是医生啊!”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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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眼睛睁的老大,话却说的磕磕巴巴的,“要是您出事的话……”
张既白挑眉一笑:“这有什么?虽然风险是不小,但一旦接种成功,那可就是一本万利的事了……这等好事,我可不愿落在别人头上。”
小桃张了张嘴,但见到医生眉目间的坚定之色,苦于笨嘴拙舌,无法令对方改主意。
最后只能黯然摇头:“您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张既白微微一笑,也没跟小姑娘争辩。
尽管下定了决心,但张既白并没有什么动作,倒不是他不急,事实上,他现在跃跃欲试的心情很强烈,一方面是作为医者救人使然的心态,;另一方面则是作为学者钩深索隐的本能。
可问题出在钟云从身上,他看起来是逐渐好转,不过始终没有转醒,张既白没有忘记苏闲对自己的嘱托,也不敢辜负。
他有预感,朱慈和“暗影”迟早是要找上门的,钟云从这状态就不说了,小桃也不是有自保能力的。
接种之后,风险巨大,他也不确定那个过程中会发生什么……还是先等等吧,至少等钟云从醒来。
小桃自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但见他没对自己下手,便暗中地松了口气。
只是她这颗心放下没多久,很快又提了起来。
诊所里来了位客人。
那个女子年轻秀气,神奕奕,面上不带丝毫病容,完全不似得病之人。
即使如此,小桃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匆匆迎了上去:“请问您是看病还是买药……”
她一句话还没问完,就被人打断了:“不用问这么多,她可不是来瞧病的。”
小桃怔在原地,侧过脸去望张既白,他端坐在书桌后,正拿着份报纸看的聚会神,那专注的模样,她险些怀疑方才出现了幻听。
想来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终于抬起头,冲她招了下手:“过来。”
小桃为难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者也回了个善解人意的笑:“没关系的。”
小桃愈发的难为情,不过依旧没有违背医生的意思,只是等她走到张既白身边的时候,又被支使了。
“去照看着云从。”张既白压低了声音,小桃听着他语气里的肃穆,右眼一跳,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忍不住又扫了那女子一眼,她依旧笑容可掬,但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亲切之感,反而看的她背后发凉。
小桃并不笨,也立刻猜出问题八成是出在钟云从身上,她一言不发地来到了钟云从的病床前,顺手放下身后的帘子,满是戒备地盯着那位不速之客。
张既白也放下手中的《梦川晚报》,取下眼镜仔细地擦拭着,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应该称呼你为宗小姐,还是朱女士?”
朱慈面色不变,淡淡一笑:“看来是瞒不过您了……都可以,您觉着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张既白手下的动作一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对您那个换脑手术倒是挺好奇的……虽然这个设想老早就有,但还从来没有过成功的例子。不过如今您移形换影,从半老徐娘变为妙龄女郎,还真是叫人艳羡。”
他这番话连讽带刺的,成功地令朱慈变了颜色,看样子是戳到她痛处了。
小桃听得云里雾里,没搞懂“换脑”是个什么概念,但听出了张既白言语里的刻薄,不由扶额,心说医生又调皮了。
尽管心下懊恼不已,但朱慈忍耐力极好,一眨眼,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模样:“张医生说笑了。”
至于换脑手术,她却绝口未提,可惜抵不住张既白对这个话题的热忱,他兴致勃勃地猜测道:“外边研究了那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重大成果,咱们这个蔽塞的‘孤岛’反而能成事?我看,应该还是跟异能分不开关系吧?”
朱慈瞥了他一眼,笑容不变,那目光却如同幽潭之水,阴冷晦暗。
张既白却是不以为意,这反应就说明他猜准了。
反正对方本来就是来者不善,也不存在得不得罪的问题,出言不逊也无所谓了。
“我的确不是来求诊的,”朱慈回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门帘之后,轻笑道,“我是来求人的。”
张既白的回答相当的干脆利落:“不给。”
而这答案显然是在朱慈的意料之中,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吟吟的:“这可不是您说了算的。”
张既白没急着出声,抿了口茶水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是,我有个问题没弄明白。”
朱慈柳眉轻扬:“您是在拖延时间吗?”
“不,是真的好奇。”张既白特别诚恳地看着她,“你要钟云从做什么呢?因为他长得像肖隐?总不会是要把他抢回去做压寨老公吧?呵呵,说起来,他在亲缘上跟肖隐可是实打实的父子关系,您跟肖隐是夫妻关系,心理上过得去那一关吗?”
不得不说,张医生这人幽默感不行,但在损人这方面却是相当有造诣,朱慈的修养也维持不下去了,脸一时青,一时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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