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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新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舒白念
崇飞虎说得斩钉截铁,申屠宏微怔,突然心里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样俏美的小郎君,莫非崇飞虎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虽好美色,却不敢从崇飞虎手中抢人,当即哈哈笑道:“如此甚好,还要感谢崇将军鼎力帮助。”
崇飞虎也笑了,官场上就是如此,他挥手示意罗思雨离开,这才推心置腹的说道:“申大人好运气,若能侦破这桩大案,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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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也能水涨船高,来,咱们再喝两杯贺一下!”
崇飞虎的态度,令罗思雨看不透,他明明痛恨她,却在她立功之后,爽快的给她升职。当她遇到了申屠宏这样的好色之徒,崇飞虎甚至还护着她,真是个不可琢磨的男人。
罗思雨荣升校尉,依旧还是在马厩当差,倒是孙强,看见罗思雨一身鲜亮官服,有些不知所措。罗思雨笑道:“这不过是将军的权宜之计,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是睡在马厩吧。”
方大虎忙跑过去帮忙,一边小声问些闲话。
第二天刚用过早饭,崇飞虎果然遣人过来叫罗思雨。崇飞虎只带着几名亲兵,与罗思雨一起赶往发现溶铅池的河滩地。
那里已经被松原的民夫围了起来,池中的黑水尚未掩埋,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申屠宏骑着一匹大黑马,身遭围着十来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他客气的与崇飞虎寒暄过之后,才开始查看溶铅池。
此人在酒宴上一副色鬼模样,办公事却十分利索,他有意无意问道:“罗校尉所学甚是渊博,只是溶铅这个行当非常生僻,不知你怎会知道这些关窍?”
罗思雨低着头恭敬道:“我少时家中的邻居,开着一家银楼,他不但溶铅,还加工金银等物,我从小在他家玩耍,所以略知道些常识。”
知道锦衣卫查案,昨夜她就再三梳理自己的身世,跟锦衣卫说失忆,反而会招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为自己杜撰了这样一个邻居,只要能解释自己如何知道这些常识就好。
申屠宏眼睛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扫过,心中赞叹一声,方点点头,也不知是同意罗思雨的说法,还是在赞她美貌。
崇飞虎就在一旁冷眼看着,一言不发,别有一种山川般的气度在身。片刻锦衣卫将这里勘察完毕,申屠宏不好再留人,方眼巴巴的看着罗思雨离去。
是一朵鲜花,可惜崇飞虎在一旁虎视眈眈,不好下嘴。申屠宏琢磨了好一阵,终于遗憾的摇了摇头。
回到了军营,顾宁早就巴巴的等在那里,他是专程来感谢罗思雨的。罗思雨也不矫情,将手一摊,微笑道:“顾县令,这件事我只是顺势而为,您太客气了,我反而当不起呢!”
顾宁是个人,他坚持道:“我只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看出了松原县人中毒,恐怕等到河水再次泛滥,还会再死人。现在你找到了毒源,就是松原的恩人,也是我顾宁的恩人。”
顾宁拿出了一个小包,真诚的说道:“这是一点银子,罗校尉你带着随身花用,若有什么需要,或者哪一天解甲归田,就来松原找我,记得松原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罗思雨推却道:“顾县令,我不能这个钱。”她伸手想要推开那个包裹,却被顾宁一把拉过她的手,将那包裹塞进她的手中。
顾宁佯怒道:“你莫非是嫌少?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小县令?”顾宁年纪不大,做人老到,早就看出来罗思雨心地善良,是个好拿捏的人。
罗思雨被他抓住手,几番挣脱不开,正在挣扎,突然一个男声道:“顾大人,你在干什么?”这声音不大,却隐隐含着怒气,正是崇飞虎。
顾宁其实没有调戏罗思雨的意思,他只是想让罗思雨下这些银子,不过看到崇飞虎的脸色,顾宁还是后知后觉的松开手。
崇飞虎身高腿长,几步走了过来,伸手抓过顾宁的包裹,冷着脸道:“顾大人,你可以离开了,这个报酬我替罗校尉下,你不必纠结。”
罗思雨尴尬的笑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崇飞虎拉走了。留下顾宁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地。
崇飞虎的手劲很大,他拉着罗思雨来到草垛边上,将罗思雨重重按在草垛上,恨恨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先是申屠宏,又是这个知县,你想勾引多少人?”
第十六章惊美色飞虎动心
崇飞虎治军极严,不苟言笑,他将罗思雨调入龙城卫所,是要找机会杀了她为张强报仇,是以罗思雨平素都是绕着他走。此刻二人近在咫尺,罗思雨一抬眼就能看到崇飞虎喷着怒火的眼睛。
勾引人什么的,自然是对她的误解,罗思雨红唇微启,准备为自己辩解,崇飞虎却突然别过了脸去。
崇飞虎在盛怒之下,才会质问罗思雨,没想到一近身,他就闻到了一股子幽香。崇飞虎不过二十多岁,身体正处于男人的巅峰状态,一闻到这个味道,他只觉心跳加快,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恰巧这时罗思雨抬眼看他,她睫毛又黑又俏,一双大眼水汪汪,软萌中透着股子媚意,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张,竟像是在索吻一般。崇飞虎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差点就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狠狠吻住那嘴唇。
他心神巨震,忙别过脸去,罗思雨不明所以,依旧开口道:“将军,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根本没有对他们怎样!”
这个娇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崇飞虎心道你也许没有勾引他们,但是你勾引我了!他心跳如鼓,浑浑噩噩,鼻端似乎有什么流了下来,他用手背一抹,赫然是一片鲜红。
这时候崇飞虎哪里还敢留在罗思雨身边?他闷闷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就捂着鼻子落荒而逃,留下罗思雨不知所措。
顾宁最后来给罗思雨送行,崇飞虎将他的慰问品都了去,却没有让他看到本人。用崇飞虎的话来说,就是罗校尉公事繁忙,不便见客。顾宁最终遗憾离去。
罗思雨虽然升为校尉,却依旧在马厩当差。崇飞虎训斥过她之后,似乎就将她给忘记了,拿走了顾宁给她的银子也不知道还。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成天在她耳边要打要杀,罗思雨乐得轻松自在。
赶在落雪之前,崇飞虎终于带着兵马返回了龙城卫所。龙城是个经济贸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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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北往客商的中转枢纽,其繁华程度堪称北地第一城。龙城的街道非常整洁,房屋多是青砖红瓦,配上雪白的墙壁,别有一种美感在其中。
崇飞虎带着人从龙城北门入城,横穿龙城,才能到达位于城南的卫所。还没有进入城门,就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方大虎得意的对罗思雨说道:“这都是欢迎崇将军的。”
罗思雨半信半疑,方大虎忙解释道:“六年前,将军还是个千总,当时鞑子兵临城下,指挥使跑了。将军就带着卫所剩下的人守住了龙城,鞑子围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打开龙城的大门。”
“朝廷的援军到了之后,将军带着城内仅剩的三百守军追了出去,生擒北元一员猛将,后来皇帝召见了将军,将他越级提拔为龙城指挥使。”
原来如此,狂热的老百姓涌满了道路,这些人都在喊着崇飞虎的名字,还有不少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红着脸扭着手帕子,又纠结又向往的看着年轻英俊的将军。
罗思雨无法对一个动辄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产生好感,只能感叹这些龙城的老百姓太天真。
龙城卫所就位于城南,那些热情的老百姓到此就不能再前进了,只能遗憾的目送崇飞虎带人进入军营。
卫所的士兵离开龙城征战半年,再次站在这片营区都是百感交集,崇飞虎也没有废话,下令放假休整十天,想探亲的士兵可以请假。再过三天就是新年,士兵们有了战功又拿了军饷,自然要回家去与妻儿老母团聚,军营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人。
方大虎的父亲竟然也是卫所的军士,他来接方大虎一起回家,二人拿着军营发放的白面和猪肉,相携而去。罗思雨还要留在营中吃饭,因此没有这些福利。
接下来的日子,留在卫所的士兵杀猪宰羊,清洗衣物,做好迎接新年的准备。
军卒可以放假,这些军马却不能没有人照顾,马厩一下子走了三个士兵,只剩下孙强和罗思雨,要照顾几千匹战马,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自打来到了龙城,罗思雨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可是等她停下来细瞧的时候,却又无法发现那人。
罗思雨住进了马棚边上的小屋,为了防身,她还去军械库领了一把刀。这把刀太沉了,罗思雨本想拎着走,却发现很吃力,她只能将刀抱在怀里离开。
如果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轮开这把鬼头刀没有问题,可罗思雨不仅是年纪小,她还是个女子,自然力气更弱。崇飞虎站在校场的另一侧,抱臂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暗自琢磨让她做马厩的活计会不会太重了?
看着罗思雨从眼前走过,一个千总吐掉嘴里叼着的干草,眯着眼睛道:“这是新来的吧?”他身边的把总笑道:“是啊,他那屁股扭得比娘们还销魂,把风月阁的小翠都比下去了!”
千总也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趁着这几天咱们在军营值守,不如就将他给办了,省得那些色狼回来了跟咱们抢肉吃!”
把总正中下怀,二人凑到了一处商量起来。
龙城产煤,因此这里不像阴山那边靠木材取暖,而是大量的使用火炉。罗思雨回到屋中,先将火炉上的铜壶拿开,再往炉中添几块煤,火势顿时大了起来。这几天靠着这个火炉,罗思雨不仅有热水喝,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擦了澡洗了头发。
远征归来,战马也放了假,罗思雨不曾偷懒,早晚打扫马厩,夜里还要起身添夜草。孙强见她升了校尉,还在认真做这些活计,也对她起了敬佩之意。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孙强拎着风灯从马厩出来,正要回到军舍去休息,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从服色上来看,是神机营的千总。孙强忙躬身施礼,当先那人也不理他,自顾自朝马厩后面走去。
那里除了马还有什么?孙强正在纳闷,随后赶上来一人,低声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滚!”
这个人孙强是知道的,以前就纠缠过清俊的士兵,只是事情没有闹大,军中的高层不知道而已。孙强登时醒悟,罗思雨可不就住在马厩后面的小屋中吗?想想罗思雨唇红齿白的模样,这两人莫不是冲着她去的!
现在放假,营中没有任务,等闲人不会来马厩这个地方,若是这两个人看中了罗思雨,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孙强一咬牙,往中军大帐跑去。终归同僚一场,总不能看着罗校尉被这两人糟蹋。
第十七章惩色魔思雨获救
这一次阻击北元,崇飞虎再次立下了军功,而且龙城损伤不大,几乎是带着原班人马全身而退。这几天回营,龙城还有阳城地方上的官员,不停的往军营中送慰问品,作为卫所的最高军事长官,崇飞虎自然要相陪。
刚刚送走了龙城知府,崇飞虎就看见一个军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因为地上有残雪,这人还摔了一跤。
“像什么样子?”崇飞虎蹙眉不悦,军容严整才能有战斗力,似这般慌张还怎么打仗?
那军士听到他的声音,忙手脚并用窜过来,喘着粗气道:“将军,出事了!您去马厩看看罗校尉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崇飞虎也不多问,拔腿就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把总正在门口偷听,这回看中的少年脸蛋制,腰身柔韧,想必床底之间表现销魂,等一会千总大人爽完,他一定要狠狠炮制那个小妖。
屋内已经传来了布帛撕裂的声音,把总大喜,擦一把流下来的口水,溜到窗边准备细看,忽觉颈后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崇飞虎进屋的时候,恰恰看到千总正在撕扯罗思雨的腰带。罗思雨的双手,已经被一根麻绳缚住,拴在了床头,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那千总狞笑着回头:“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来坏爷的好事!”
崇飞虎怒不可遏,一脚踢在那千总的脸上,又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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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了小屋。这才过来查看罗思雨。只见她双目紧闭,脸上犹有泪痕,呼吸微弱,应该是晕了过去。
罗思雨的衣襟大开,纤长秀美的脖颈下面是细白的锁骨,肌肤如玉,崇飞虎脑中不由闪过这样的念头,他忙摇摇头定神去解开罗思雨的手。
千总是个粗鲁汉子,因为罗思雨挣扎已经让他很不耐烦,因此下死手捆绑她。那麻绳已经深深勒进了罗思雨的手腕之中,崇飞虎皱着眉头将那麻绳扯断,雪白的皮肤上赫然是一道血痕。
崇飞虎笨手笨脚的替罗思雨拢好衣襟,手指不了沾上她裸露的肌肤,一点滑腻触在指间,崇飞虎忍不住有了反应。他这才想起,这军营之中,鱼龙混杂,似罗思雨这般样貌,恐怕觊觎的人会很多。
看样子要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才好。
罗思雨是半夜醒来的,千总粗鲁的像一头蛮牛,她几番挣扎不得,又急又痛,竟然昏了过去。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小屋之内。她的外袍已经被脱去,冬季穿得厚,里面夹衣亵衣却还整齐。
这个房间是她穿越以来见过最好的屋子。地上铺着毡毯,桌上燃着蜡烛。她躺在一张小榻之上,距离小塌数步的地方还有一张大床,垂下的青色幔帐闪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是昂贵的面料。
罗思雨慢慢起身,身上除了擦伤和扭伤,没有其他不适,她刚放下心来,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你醒来了?”
是崇飞虎的声音,他随即起身,从幔帐中闪身出来,跺到罗思雨面前问道:“觉得怎样?身上还有什么不适?”
难道说是崇飞虎救了她?罗思雨有些困惑。仿佛是看出了她心中疑虑,崇飞虎走到窗边,示意她向外看。
这屋子的窗户上装着上好的玻璃,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情形。在一根木桩之上,绑着两个赤膊的男人,垂头丧气,正是试图侵犯她的千总和把总。罗思雨看得十分解气,转头问崇飞虎道:“将军,是你救了我吗?多谢了!”
崇飞虎穿着中衣,也不言语,回身走到床上躺下:“满意了就睡吧!现在你是我的亲兵,明天熟悉一下要干的活计,不要丢了中军的人。”
罗思雨愣了一下,猜想崇飞虎是怕她再遇到千总这样的色鬼,这才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在龙城,谁敢打将军亲卫的主意呢?
罗思雨心情复杂的躺回榻上,听到大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自己才慢慢的陷入梦乡。
千总二人,被绑在中军门口示众,足足一天一夜才被放开,二人灰溜溜的相携而去。罗思雨已经熟悉了亲兵的工作,比当马夫不知轻松多少倍。原来那些横眉立目的高级将领,见到她也都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罗思雨领到了几套换洗的袍服,崭新的棉甲,就连沉重的鬼头刀,都被换成了一把轻便的短剑。
这一切都预示着她的生活在朝着一个美好的方向发展。美中不足就是那伙亲兵对她态度冷淡。
今夜就是大年三十,对于这个传统的节日,士兵们期望值很高。一大早,伙房就将存栏的肥猪都赶出来杀了。几个胖厨子赤膊上阵,在校场上架起了几口大锅,将清洗干净的肥猪剁成大块,分类丢进锅中烹煮。
猪肠清洗干净之后,将加入香料的猪血灌进去,成了血肠。其他心肝之类,汆去了血水,放在卤汤中卤制,这些都是难得的下酒好菜。
军营中洋溢着浓郁的香气还有年味儿,傍晚时分,鼓乐声起,奏的是雄壮有力的破阵子,一群军士踩着鼓点赤膊起舞,他们动作缓慢有力,手中舞动长戈,一股铁血肃杀之气顿现,看者无不热血澎湃,这就是大周的脊梁。
鼓乐声中,崇飞虎一身甲胄走上了点将台,罗思雨在他身边端着托盘,上面有三碗酒。
这三碗酒,一敬天地,二敬君王,三敬战死的袍泽,是仪式的一部分。仪式结束,新年宴就正式开始了。
这种欢宴是为留守营中的军士准备的,崇飞虎带着一众将领很快就离去了,留下士兵们大快朵颐,开怀畅饮。
龙城卫所,崇飞虎是指挥使,在他之下,还有副指挥使,佥事,同知等人,这些人构成了卫所的高级管理体系。加上阳城卫所并入崇飞虎的麾下,那里的将领也赶来拜会。
在崇飞虎的中军议事厅内,摆上了宴席,崇飞虎坐在主位,其他将领团团而坐,大家把酒言欢,共度新年。
这些人酒量很大,罗思雨和另一个亲兵负责倒酒,从黄昏后一直忙到了月上中天,宴会才结束。
厨房送来了醒酒汤,交代说要热热的让将军喝下。罗思雨不敢怠慢,忙端着托盘来到卧房。
崇飞虎正坐在桌边擦拭宝剑,罗思雨将醒酒汤端到他的面前,恭敬道:“将军,厨房送来的醒酒汤,要热热的喝了才有效。”
崇飞虎伸出手去,却不接碗,而是将手搭在罗思雨的手上,就将碗送往嘴边。罗思雨不敢挣扎,生怕摔了这碗,倒像是她在喂崇飞虎一般。
第十八章病痛难消人楚楚
崇飞虎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起了促狭之心,就着罗思雨端着的碗,喝了醒酒汤。他的大手之下,就是罗思雨的小手,柔滑细腻,崇飞虎忍不住指尖微动,轻轻摸了一把。
罗思雨有所察觉,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她低着头,只能看见微颤的睫毛。崇飞虎借着酒意哑着嗓子问道:“你怕我?”
罗思雨轻轻退了一步:“将军威名赫赫,营中哪个人不敬重你?”崇飞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可是罗思雨就像被吓坏的小猫咪,趁着崇飞虎被在琢磨这句话,急忙端着碗离开。
她故意在厨房磨蹭了好久才回来,果然再进来的时候,崇飞虎已经睡了。罗思雨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在榻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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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飞虎喝了酒,却没有睡踏实,他脑中都是罗思雨的影子,挥之不去。朦胧之中,他听到有脚步声轻轻向着床边上走来,崇飞虎忍不住心跳起来,欢欣雀跃,难道这罗思雨耐不住寂寞终于要勾引他了么?
果然有个身子坐在了床边,崇飞虎热血沸腾,却依然闭着眼睛紧张的思索,等一会她要是真的靠上来,自己是应该严辞拒绝还是半推半就?
崇飞虎还没有想出结论,就听见极细微的声音,他忙睁开眼睛,床边哪里有人,这声音分明是从屋角传来的。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荒唐之余又有些好笑,自己从来不好男色,怎么梦中竟是这样不堪?
崇飞虎翻身正要睡去,呻吟声又传了过来,看来罗思雨的确身子不舒服,他想了想,起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思雨心痛之症犯了,这段时间忙着赶路,又在松原遇到瘟疫,她根本就没有计算时间,几乎是刚刚入梦,胸口就是一阵子剧痛,犹如被马蹄踩过一样。幸亏她早有防备,将装药的小瓶放在身边,此时忙取了一粒服用。
上次发病,路江涛给她针灸方才缓解,这一次换成了丸药,只能让疼痛稍缓。罗思雨只觉得自己就像沙滩上濒死的鱼,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种剧毒发作之时,阻断胸口的血脉供应,如果不能及时打通血脉,能让人活生生的痛死。路江涛配制的药物,无法解开这种剧毒,只能改善局部的供血,所以罗思雨还是疼得死去活来。
罗思雨已经疼得神志不清,浑然忘了在她身边还有崇飞虎这号煞星存在。看到罗思雨脸色苍白蜷缩着身体,崇飞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宿疾在身?”
罗思雨慢慢伸出手来,拉住崇飞虎的衣襟,她目光迷离,声音微弱,不知怎么的,这个样子的罗思雨让他很心疼。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崇飞虎虽不是医生,他却自幼修炼武功,探查身体的疾患有自己的一套手段,他蹙眉拉过罗思雨的手腕,轻轻在寸脉和关脉的位置按了下去,发现罗思雨身体的血脉运行几乎被阻断,怪不得她会疼成了这个样子。
他侧身坐在榻边,将罗思雨摆成背对着他的姿势,这才将右手放在罗思雨的后心,左手则抓住罗思雨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体。
血脉不通的时候,可以用体内的真气来疏导并且打通瘀阻的地方。罗思雨身体柔弱,一看就知道并没有习武,那么也不可能出现内伤,究竟是什么原因,才造成罗思雨血脉不通,这还是个谜团。
崇飞虎一边思考,一边抓住罗思雨单薄的肩膀,开始为她打通血脉。大手下的身体是那么单薄瘦弱,偏偏却又柔软得要命,崇飞虎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人雪白纤长的脖颈,他怕自己旖念横行,做出荒唐的事来。
罗思雨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过自己的胸膈之间,那些像顽石般的痛楚,被潮水冲刷殆尽,她猛然回过气,从濒死的状态挣脱出来。罗思雨长长的呻吟出来,听到这个娇媚绵长的声音,崇飞虎惊愕的发现他又有了反应。
没想到这次发病,竟然是崇飞虎出手救了自己,罗思雨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只是经历了昨夜之事,崇飞虎对她的态度格外冷淡,就连让她说感谢的机会都没有。
比起这件令人困惑的事来,就是她的病症。路江涛的药丸不能真正缓解这种疼痛,难道每一次发作都要请求崇飞虎来解救自己吗?罗思雨困惑的抚过自己的肩膀,那里被崇飞虎的大手抓住,到了现在还有些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躲避罗思雨,崇飞虎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他沉着脸,将一本薄薄的册子扔给罗思雨,“拿去修炼,照着上面的法门去做,对你的病症有帮助!”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崇飞虎不再搭理罗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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